南平侯进屋后,见那母子二人哭的不可开交,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他只能问宁瑶,“京中的消息传不过来,我派人去京城,只打探出你犯了大错出事儿被拿下的消息,如今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明明好好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转眼就败了?”
宁瑶点头,声音还算平静地将大皇子如何失败的经过与南平侯说了一遍。
南平侯夫人已止了哭,当听说瑞安王府谢临审案时斩宁泽手指逼宁瑶不得已认罪且供出大皇子时,她又哭了起来,对宁瑶伸手,“来,瑶儿,也让娘抱抱。”
宁瑶挪过去,任由南平侯夫人抱住,同时劝她,“母亲,您别哭了,我与弟弟,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南平侯夫人哭的伤心,“完了,都完了,如今侯爷都被你大哥架空了,连我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听你大哥的。咱们以前没少欺负你大哥,如今他得势了,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回来……”
宁瑶没说话。
宁泽又落泪了,“刚刚在城外,我见到大哥后,跪地求大哥,大哥说让我起来,我若不起来,他就杀了我,呜呜呜,娘,我不想死……”
南平侯夫人哭着看向南平侯,“侯爷,您得护着泽儿啊。”
南平侯无奈,“你们放心吧,明日起,我就上折子,将爵位传给世子。他看在我这个亲生父亲的面子上,总会念些血脉亲情,泽儿毕竟是他亲弟弟。”
南平侯夫人听了这话,像是剜了她的心,又哭起来。
宁瑶拍拍侯夫人,也点头,“母亲,父亲说得对,我们与大哥,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别哭了,您还在病着,身体要紧。”
她话落,又补充,“弟弟能捡回来一条命不容易,我们如今能活着回来,已是幸运。母亲,做人要知足。”
南平侯夫人哭着看向宁泽。
宁泽连连点头,举手发誓,“母亲,我只要活着就行,我不敢跟大哥争了,我也争不过啊,我不想死。”
南平侯夫人看着儿子,如今他这副样子,能活着回来,的确已万幸,还怎么可能争得过宁池?于是,她含着泪点头,“那就求求世子吧!给我们一条活路。”
苏容与凤凌沐浴换衣,洗了一身寒气后,坐在房里说话。
凤凌小声说:“姐,您料错了啊,南平的局势,压根就不用咱们帮忙。咱们住几日?”
“明日歇一日,后日离开。”苏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