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夜归雪,“本来为父以为,你是会留在新启城,等着将大魏议和之事处理妥当再回来,没想到你此回与王女一起回来了。新启城留了何人?妥帖吗?”
“有张运兄在,父亲放心,妥帖。”夜归雪笑,“王女回京,有诸事要做,儿子回来,也能为之多分担些。”
夜相顿时明白了,也笑了,“行,能者多劳。”
他想起还在大梁东宫的夜秋莹,“是不是该派人将小秋莹接回来了?”
夜归雪点头,“王女与周四公子即将大婚,已派人送信回大梁,请至亲前来南楚观礼,儿子顺带书信一封给大梁太子,无论谁来观礼,请太子将秋莹捎带回来。当然,儿子也已派了人去接,不过路远万里,还是与王女和周四公子的家人一起来最为妥当。”
夜相放心下来,“这样最好。”
他心下想着,还是归雪行事更为细致周全,归言虽是长子,于这方面,也要差些。
第二日一早,南楚王宿醉醒后,回想起昨日,照着自己的脑门狠狠地拍了一下,嘴里后悔不已,“哎呀,孤胡涂,真是酒后失言。”
他在女婿面前,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太没面子了,虽然他在周顾面前,也早已没有了面子这东西。
他来回在殿内踱步半响,才对身边的近侍问:“昨儿孤是不是在早朝上说今儿休朝一日?”
“回王上,是。”内侍立即道。
南楚王得了确定,又转身躺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行,那孤再睡一会儿。”
睡着了,他就能忘了昨儿自己都干过什么了。
苏容醒的早醒来后,见周顾还睡着,也没惊动他,自己悄默声地起了床。
走出房门,见凤凌大汗淋漓地从外面走进来,显然比她起的更早,她问凤凌,“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凤凌小声说:“凰殿有练武场,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我手痒,去练了练。”,他贼兮兮地问苏容,“姐,姐夫昨儿又跑来找您了?要我说,王上也是多此一举,修缮一座凤殿就够了嘛,多弄出一座凰殿来,姐夫也不住。”
“将来给孩子住。”苏容想着反正建也建了,一片慈父之心,还是值得夸赞的,“天色还早,我也去凰殿看看。”
她还没去过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