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点头,“只能如此了。”
物色培养暗卫,这不是一日之功,但他们的人,的确都被杀没了,别说他们的人,就是王女与周四公子身边,都折进去了十之八九的人。如今没了战事,倒是不急,但也保不准大魏吃了这么大亏后,明面上不敢开战了,背地里使绊子,如今他们的性命都珍贵,自己也得保护好了,否则一旦出事儿,又生乱子,给太女添麻烦。
张运揉眉心,倒是也还好,他觉得如今最头疼的,该是太女与太女夫才是,不由得有些又想笑了。
张茂瞥见张运的笑,纳闷,“三弟,你笑什么?”
“我在想,太女最怕麻烦的性子,如今该头疼了,太女夫也是。”张运觉得那俩人,如今没准一起暴躁了。
张茂恍然,感慨,“对啊,四公子以后就是太女夫了。”
那封信他也看了,苏容不止让崔行之与宁泽回去,信的开头,也简单说了京中的情况。尤其是告诉他们,以后该称呼周顾太女夫了,名正言顺的那种。
飞鹰传书,为了让鹰不累,素来简短,但太女还是特意强调了这句,张茂心想,肯定不是太女自己想写的,她写信时,周顾一定在她身边,他就是知道边关没那么快得到消息贴满告示,他是在暗搓搓的想让他们提前知道他的身份呢。
张运点头,“是啊,太女夫了。”
他自己以前也没想到,他跟太女夫,曾经护着王上,东西南北的打打杀杀,将整个南楚都差点儿踏足了一遍。如今回想起来,能活着,已是万幸了,在京城顶着太女夫头衔的那位如今为了户部的一摊子而头疼,他则如今为了与大魏交接,也是分身乏术。
再想来,几个月前,腹背受敌,梦一场。
如今总比那时候随时性命不保,要好受得多,他是不是得给他写一封信,开导他一二,免得暴躁的连太女夫也不想做了,跑回大梁去。
做梦(二更)
张运很快就写了一封信,以太女和太女夫亲启开笔,给两个人,写了一封信。
他写完后,让飞鹰歇够了,将信绑在了飞鹰腿上,才将它放飞了出去。
飞鹰自然比崔行之和宁泽日夜兼程的脚程快,两日后,便到了南楚王都,落在了苏容的肩膀上。
此时,苏容正出了议事殿,倒不是今儿干完活了,而是她想开了,一连几日下来,她每日都在议事殿绞尽脑汁地与朝臣们轮流就手边的要事儿商议法子,累死了,今儿说什么,她也要求中场休息,不用太多,半小时,她也能出议事殿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