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华被人扶着离开后,清平对贴身伺候的嬷嬷说:“太子殿下倒是干脆,端华这丫头最近半个月闷头学规矩不知道,但我却知道,秦鸾病了半个月,东宫管家持太子殿下令牌,给她请了一回太医,说是郁结于心。女儿家,还能因为什么郁结于心?”
嬷嬷小声说:“太子殿下与郡主的赐婚圣旨,也就是半个月前下达的。”
“是呢。”清平点头,“走了的好。”
嬷嬷压低声音,“太子殿下真是极好的。”
清平笑,“那是自然。”
若不是这么好,如今也不至于让多少人眼红公主府了。她这半个月来,管帖子就接了一箩筐,若不是为了养胎,她全部都接了,倒要出去会会客,看看那些从前背地里笑话她如今想巴结她的夫人们的嘴脸。
端华将信送走后,对身边婢女支着下巴说:“哎,这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快的话一个月。”
“还是太慢了。”端华叹气,“路也太远了。”,过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哎,我都想苏容了。”
“太女很忙,应该是没空想您的。”采苓见郡主闷闷不乐大着胆子说了句。
端华瞪她,“你的意思是,我太闲了吗?”
采苓连忙说:“两位嬷嬷来了,郡主该学规矩了。”
端华扭头去看,果然人来了,她立马没空想了,嘟囔着说:“果然忙了,就没空了。算了,我原谅她了,她指不定如今都累成什么样儿了呢,我比她可轻松多了。”
这么一想,就连学规矩,都不那么累了。
被端华念着的苏容,每日里忙于政务中,南楚所有朝臣们,忙了个团团转,每日睁开眼睛,便是上朝,每日不到深夜,忙不完手边的事情。
就这么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终于以她的病倒,而有了假期。
她从小到大皮实的很,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除了跟人打架要看大夫外,她算得上皮糙肉厚,病倒这事儿很难找上她。
如今,大约是这一年里,从大梁奔波到南楚,打打杀杀结束后,又马不停蹄回朝操劳政务,连日操劳,而她又不是十分在意仔细身子骨的人,在一天晚上沐浴后,头发都没绞干,窗子没关,就歪在床上睡了,还是周顾回来发现了,连忙帮她弄干了头发,关上了窗子,但也晚了,第二日,她就头昏眼晕,病倒了。
赵嬷嬷和月弯很是自责,觉得是二人失职,无论是太女,还是太女夫,都是不喜欢贴身伺候的人,尤其是夜里,她们也不好打扰二人,以至于养成了习惯,在太女摆手让她们去休息,她们开始还会等着守着,久而久之,还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