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唏嘘,“如今朝中,确实还有人没死心,有一阵子,甚嚣尘上,小崔大人在宫外,接触的多。”
他看着周顾,“公子,您得厉害起来,让朝野都惧您,估计就没人敢了。”
周顾不以为然,“还如何厉害?我又不掌管刑部,难道要弄个皇城司监视朝臣?如今外祖父被我请来了,有崔家在,许多人已打消了心思,在我们大婚前,祖父、祖母、母亲也会到了,他们大抵是要住个一年半载的。这期间不会有人再暗搓搓想如何。”
子夜道:“那以后呢?”
周顾笑,用书卷敲他脑袋,“笨啊,以后有苏容呢,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她挡在我前面?”
子夜揉着脑袋,看着周顾,十分怀疑这事儿该是太女挡在前面吗?是这样吗?
周顾似乎知道他想什么,无所谓地道:“我一个她都觉得应付不来了,谁若是真不长眼睛撞到她面前,你看她拿不拿剑砍人。”
子夜嘴角抽搐,“公子,不是这样自信的吧?”
“你说呢?”周顾对他摆手。
子夜转身就走,他还能说什么,公子说的就是对的。
苏容并不知道崔言锦主动来找周顾赔罪求和,她正瞪着南楚王,对他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是我亲爹,你是生怕我跟周顾的感情太好了,不打架是吧?”
南楚王咳嗽,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觉得你今天做得对吗?给那南宫姓的小子亲手磨墨,不有失你身份吗?”
苏容看着他,“我什么身份?”
“你是太女。”
“太女怎么了?”
南楚王瞪眼,“太女自然要自持身份,不能做的不做。”
“什么是不能做的?”
“给一个小小的南宫姓的人亲手磨墨,还是男人,就是你不该做的。”
“什么男人女人?在我眼中,他站在金殿上参加殿试,唯一的身份就是我未来的朝臣。父王您还身为王上呢,心眼比针尖还小。”苏容翻白眼,“昔日周文王驱车前往渭水河滨拜访姜子牙,姜尚为考验姬昌诚意,要他为之拉车,方才登程,姬昌求贤心切,亲自为姜尚拉车,于是,君臣二人同离渭水,才有了姜尚官拜太公,辅佐武王建立霸业。再有秦孝公即位后,深感‘诸侯卑秦,丑莫大焉’,决心变法图强,下达求贤令,卫国人商鞅携带《法经》投奔秦国,受到重用,才有了商鞅变法,秦国富裕昌盛。再有彭越归汉,刘备三顾茅庐,周公吐哺等等,我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先贤都如此,我有错了?”
南楚王噎住,一时竟反驳不了这番话。
苏容冷哼,“父王,周顾可比你心眼大多了,你别带坏了他。”
南楚王心梗,“我只是把他叫到殿试。”
苏容不买账,“你就是看人家姓南宫不满。”
南楚王住了嘴,好吧,他就是看到姓南宫的不满,尤其是他女儿还那么礼遇人。
苏容站起身,“若是再有下次,我就请王后天天到您跟前晃。”
南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