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喝到趴!”封铎桌子一拍,笑得肆意,他的轻悖张狂从来都不只表现在赛道上。
见他叫嚣成这样,席泽穆宣相视一笑,齐声回了句:“弄他!”
当晚,除了姜睿哲,其他人都没少喝,客栈里少有的满室欢声,热闹非凡,只是正对封铎的一个座位却始终空余着,每次聚会,无论在谁家,他们都会默契的多留出一个位置。
酒杯相碰,声音清脆。
有人不在,却又似时时刻刻在。
……
一直到午夜12点,大家才醉酒乘兴而离,封铃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叫来阿绍让他和阿哲哥一起先把其他几位哥哥送回家。
待人全都走后,一楼餐厅安静下来,封铎一个人斜靠在沙发上半醉半醒,目光迷离,有些空散散的。
封铃走近,见状十分头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兄长送回二楼房间去,她余光一扫,不料抬眼看到花月姐穿着一身薄丝睡袍,正姿态娇娜的倚靠在楼梯边栏,也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花月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花月神情困倦的打了声哈欠,启齿回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他们太吵了,我睡不着。”
封铃面显愧疚,立刻致歉:“真对不起啊花月姐,招待不周了,他们几个从小就这样,凑一起喝酒一准全部喝多,没出息得很。”
说着,她嫌弃地瞥了眼自家亲哥,无奈摇头又道:“看我哥醉成这副样子,现在肯定连谁是谁都认不出了。”
花月沉思片刻,随即摆出一副好心姿态,问:“需不需要帮忙?”
“可以吗?那当然好!就我哥这身高压制,两个我都不一定能扶稳他,我正头疼琢磨着要不要等阿绍他们回来再抬人,只是他们开车出去挨个送人,一趟折腾下来,怎么样也得耽误个把小时了。”
花月迈步下楼:“别等了,我来帮你。”
封铃眼眸一亮刚要应声,却又忽的想到什么,她连忙提醒道:“可是花月姐,你的脚伤……”
“涂完药后就已经不怎么疼了,是你哥夸大其词。”
脚伤根本没多严重,封铎明明就是故意吓唬人。
“真的?”封铃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遍,生怕花月姐是因好心而逞强。
花月笑了笑,走来她身边:“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