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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给哥哥亲一亲(指J、舌吻)

 

明鸿麟放开了被自己吸得泛红的脖子,掐着细腰将弟弟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明摇芳这些年已经非常习惯坐在大哥腿上了,毕竟连饭都是在他怀里吃的,所以十分顺从地趴在了他宽厚的怀里。

大哥的手一刻也不能闲下来,宽大粗糙的手隔着衣物慢慢抚摸着背脊,掌心很烫,是让人十分舒适的温度。明摇芳舒服得蹭了蹭他的肩膀。

头顶传来大哥低沉温柔的声音:“疏疏,今天在国子监玩得开心吗?”

明摇芳仰头,笑着道:“开心!有很多人找我玩,他们还给我点心吃。”

腰侧揉捏的力道一重。

明摇芳赶紧补充道:“不过我没吃的。我记得大哥说过的,谁的吃的都不能要。”

抱着他的高大男人笑了笑,称赞道:“好孩子。”

明摇芳又蹭了蹭他,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

明鸿麟比他高大太多,他双腿分开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只需轻轻一环就能将他整个圈在怀里,抱小孩似得轻松。他的头顶只在男人的肩膀处,眼前是他凸出的喉结。

在他看不到的上方,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眼睫半垂,漆黑的瞳仁中骇人的杀意肆意涌动,宛如地府的恶鬼,狰狞可怖。说话的声音却一如平常,温柔又平静,和自己弟弟说话时还带着点隐隐的诱哄:

“今天哥哥来接疏疏时,看见有人拉着疏疏的手,能告诉哥哥,那人是谁吗?”

拉着我的手?

明摇芳想了想,今天拉他手的人好像就一个。

“哥哥是说郭解吗?”

明鸿麟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和弟弟同在一起读书的人,明鸿麟都查了个遍。

明摇芳在此之前并未去过学堂,明鸿麟请了老师,在家给他授课。虽没有同窗一起读书玩耍,但有明鸿麟经常陪着,明摇芳也开心得不得了。

但自从明鸿麟及冠入仕,领了大理寺少卿一职之后便公务繁忙,实在很少有空陪他。明摇芳也不会在府中走动,就一个人呆在不大的点翠院中,乖乖地完成老师留下的课业。

因着明鸿麟的关系,点翠院的下人不敢靠近他,就似锦能和明摇芳说上话,但一个不出公主府的丫头能说些什么呢,不过是些从别人嘴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哪个婆子犯了什么错,哪个侍女又和谁好上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是万万不能脏了小少爷的耳朵的。

好在明摇芳那时还小,又从小一个人呆着,养成了娴静的性子,从不抱怨。

明鸿麟怕他憋出病来,尽管千万分舍不得,到底还是把他送到了国子监去。有人说说话,总归还是开心点的。

送去之前,明鸿麟就料到了,以弟弟极盛之姿少不得有人狗似地围着他转,但不过半月光景,明鸿麟便看见让他目眦尽裂的事情——

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抓着明摇芳的手,脸紧紧的贴着,明鸿麟跨进门的时候,那个狗东西已经撅起了嘴!

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那该死的东西便要得逞了。

这种事情,明鸿麟怎么能忍!

自己千娇万宠养出来的弟弟,被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狗占了便宜,明鸿麟光是想想,心里便恨得滴血。

他想拿刀把那双碰过弟弟的脏手剁下来,片成片,抛到池塘里喂鱼;再将那张想亲闻弟弟手背的嘴拔光牙齿,用针缝起来,叫那觊觎别人宝贝的登徒子再也做不出这龌龊之事!

男人表情紧绷,肌肉也变得坚硬。尽管心中的杀意已经漫出,但和自己幼弟说话的口吻依旧轻柔。

“郭解?应该是他吧,哥哥也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抓着疏疏的手呢?”

明摇芳不知道男人内心的想法,大哥突然变硬的身体让他坐着有些难受,身体扭了扭,同时嘴里回答道:“他说他的手比我大,我们放在一起比了比。他的手确实要比我大。”

明鸿麟冷笑一声,隐在单薄里衣之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明摇芳疑惑,抬头去寻他的眼睛,偏着头问:“大哥?”

男人隐去眼底汹涌蔓延的滚烫杀意,抚着弟弟尖尖巧巧的下巴,和他说:

“疏疏不能让别人碰到你。”

明摇芳疑惑极了,“为什么?似锦姐姐他们不是也碰到我了吗?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碰我?”

少年的眼睛中是纯然的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要说这些,自从被大哥亲自养着之后,大哥就经经常说些他不太理解的话。

就比如现在,不能让别人碰?

自己是什么豆腐做的不成,被别人一碰便要碎掉。

明鸿麟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实在无理取闹,但让他眼睁睁看着别人碰自己的弟弟他也绝对无法忍受,沉默半响,最后只能道:“疏疏不知道,那郭解是个寻花问柳之人,整天泡在烟花之地,手不知道摸过多少人,或许碰过什么脏东西也说不定。疏疏这么爱干净,哥哥亲一亲都要嫌弃,怎么毫无芥蒂的和他牵手呢?”

明摇芳反驳:“没有牵手,只是掌心对掌心。”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有点膈应。

那烟花之地他虽然没有去过,但曾听大哥说起过,是个鱼龙混杂,肮脏不堪的地方。经常出入那里的人身上甚至还有染病。浑身长水泡,奇痒无比,最后发烂发臭。

明摇芳当时听得直皱眉,暗暗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那种地方。结果却和去烟花之地的人碰了手。

自己该不会也染上病吧?

翻了翻双手,明摇芳很是担心,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眉心挤出了‘川’字。

他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实在稚嫩。

明鸿麟轻笑了声,指腹揉了揉他的眉心。

还是个小孩子呢,哪里知道看着他时,男人心里想的是多脏多臭的事。

他捻着弟弟的发尾,安慰他:“疏疏不要担心,只是碰了一下不会染病的。只是之后可不能随便让别人碰你了。”

明摇芳忙不迭地点头,嘴里软软应道:“我知道了,大哥。”

好乖。

明鸿麟喟叹:“我的疏疏怎么这么乖?哥哥心都疼死了。”

弟弟这么乖,该死的自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了。

经过大哥的提醒,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明摇芳十分注意不要碰到别人。

小小的少年梗着脖子缩着背,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生怕又碰到去了烟柳之地的人。

好在往常凑在他身边的人今天没围过来,而昨天碰了自己的郭解今日也没来国子监上学。听说今早出门时,乘坐的马车不知何故发了狂,一头撞在了树上。郭解头受了伤,只得告假。

明摇芳大大松了口气,虽然同窗有碍,自己还十分庆幸实在不好,但他真的不想再碰到他了。

回点翠院的路上,明摇芳撞上了明景和。

这位公主侯爷的义子长得比明摇芳更像双亲的孩子。丹凤眼,高鼻梁,眉飞入鬓,五官俊美风流,像春天的风,潇洒又得意。

明摇芳顿了顿,看着他擦肩而过,朝着公主的院子去了。

全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身后跟着的下人都带着股趾高气昂的神气。

似锦气不过,扬声道:“神气什么啊,真把自己当公主侯爷的亲生子了。”

她声音不小,明景和听到了。他回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鄙夷。“仗着大哥的威势你才能如此与我说话,否则早就叫人拖下去杖责了。”

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明摇芳,明景和嗤笑:“我虽不是侯爷公主的亲子,却也比你那个无宠无爱的主子要好多的。”

明景和没有和下人多说的意愿,只最后轻飘飘地提醒一句:“因着大哥的梦,他现在对你主子照顾有加。若哪天有了破解之法”眼神扫在似锦身上,明景和语调微含警告:“你可不要千万落在我的手里。”

说罢,转身而去。

看着他们主仆几人的背影,似锦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啐道:

“什么东西!”

明摇芳为自己的懦弱感到难为情,赧然道:“似锦姐姐,谢谢你帮我出头。”

乌发雪肤的少年红着一张小脸,感激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似锦想哭:“他说的对。若哪天大哥不再受梦境之事困扰,我恐怕会再回到之前的境遇。似锦姐姐还是不要因为我得罪他了。”

“怎么会!世子分明极喜爱少爷你的,怎么会因为这些事”

辩驳的语气渐小,似锦想到之前对少爷不闻不问的世子,同后来突然对少爷极度的喜爱庇护,前后差异之大,竟似两个人一般。

这其中的改变,不过是因为世子梦中仙人所言罢了。

——命有死劫,明摇芳身旁可避。

若真有哪天有人破解了这死劫,或是发现并不会怎么样的时候,那世子殿下的态度还能一如现在吗?

似锦不知道,明摇芳也不知道。

明摇芳摸着自己腰间垂挂的玉饰,安慰似锦:“大哥现在很疼我的,别担心,似锦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明鸿麟踏入点翠院门的时候,就见弟弟那个侍女一脸忧虑地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明鸿麟眯了眯眼睛,问她:“怎么?”

似锦猛地回神,“没什么,殿下。奴婢不小心发了会呆,殿下见谅。”

怎么忘记了,虽然世子表面上春风和煦,但自己怎么能忘记他干净利落将刀子捅进人的喉咙,被鲜血喷了满脸的恶鬼样呢。

更何况,如果自己说了,反而惹得世子厌恶,隔阂了他和摇芳少爷的感情,又该怎么办呢?

似锦打了个寒颤,将头埋得更低了。

明鸿麟一贯喜欢在人面前装得很柔和,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追问。

他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明摇芳正在里面写先生今日留下的课业。

身子伏在桌子上,一笔一划表情认真。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守在一旁。

听见外面的动静,眼睛亮了亮,显出高兴的神采,他歪头喊,“大哥!你回来啦。”

“我的疏疏,今日这么高兴?”

明鸿麟快步而来,抬手就将扑过来的弟弟接了个满怀,不住地抚弄他柔顺乌黑的头发。

明摇芳牵着他往桌边走,嘴里念叨:“郭解出了意外,不曾来上课,我今日是一个人坐的。”

开心溢于言表,头发都翘着飞扬的弧度。

明鸿麟顺从地坐下,又听弟弟担忧地说:“等他好了,我得劝劝他,还是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免得到时染了病,痛苦不已。”

嘴角笑意一僵,明鸿麟神色淡了。

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天性良善,一腔赤诚。这些关心放在他身上的时候,简直熨帖地让人叹气。但如果是在担心别人

明鸿麟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得掐着如此好运,被弟弟关怀的人的脖子一把扭断。

尽管心里恨得呕血,但明鸿麟脸上仍旧挂着随和的表情,仿佛一直是那个金质玉相、朗若皎月的世子殿下。

“疏疏还是不要同他说这件事为好。去那种地方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贸然戳破,万一他恼羞成怒,反而不妙。”

今日下手还是轻了,只撞破了头,早知这样,不如直接断了他碰过疏疏的手。

听见大哥如此说,明摇芳略微有些迟疑,“可是好歹同窗一场,我总不能看他落得那般下场。”

明鸿麟捏着弟弟柔嫩白皙的手,来回抚摸,又将节骨分明的手指插进指缝之间。心中冷笑,哪般下场?夜宿烟花之地只不过是自己随口胡编的,只有被自己养的天真又极为信任他的幺弟才对此没有质疑。

那户部侍郎郭山青治家极严,家中小辈不论嫡庶皆不可踏足青楼赌坊这等污浊之所,否则便要大刑伺候。他的小儿子郭解也算是丰都有名的官宦子弟,才学出众,温文尔雅。被众人称赞“有世子之姿”。

有世子之姿?

一向以温和面貌示人的男人此时表情阴沉,黑瞳中卷着声势浩大的讥讽如浪翻滚。

一群屁也不懂的狗东西胡乱攀扯,居然攀扯到他身上来了。

他可不会抓着别人弟弟的手不放,呼吸沉沉,一脸沉醉之相,还意图拿那张臭嘴去亲!说不准心里更想用舌头直接舔吧,毕竟手中柔夷细长白嫩,柔软润泽,还带着股盈人的清甜香气。

谁不想放进嘴里用舌头仔仔细细的舔舐一遍呢?

要他说,郭侍郎还是不够严厉,否则他的儿子怎么会对着别人的弟弟像发情的狗,垂着贪婪的涎水,虎视眈眈?

明鸿麟再一次后悔早上下手轻了。

明摇芳不知自己同桌今日意外之事是自己的好大哥一手所为,见他阴着脸,还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和出入花楼的人来往。想了想,大哥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世间多得是不识好人心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个只来往过半个月不甚了解的人让大哥担心。

明摇芳举着大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软着嗓子:“好了大哥,我以后不同他来往了,你不要拉着脸,怪吓人的。”

明鸿麟被弟弟又亲又哄,瞬间便心花怒放了,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郭解陈解的。

他捧着弟弟的脸,薄唇爱怜的碰着小巧有肉的鼻头,嘴里不住呢喃:“疏疏,我的疏疏。”

嗓音低哑,是成年男子的浑厚。

这对流着天家血液的亲兄弟,在公主府偏远的院子里抱作一团,已经及冠入仕四年之久的哥哥,体型高大身材修长,箍着纤细软腰的手骨节宽大,青筋绷勃,掌心结着粗糙的茧,完全是一个有着凶悍力量的成年男人。

而他怀里的人,比他小了不止两圈,长着一张芙蓉脸,眼睛圆而上翘,瞳仁似蜜,清透明亮,巴掌大的小脸又粉又白,嘴巴小小的,唇瓣泛着柔软红嫩的光,十六的年岁,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孩般的软肉,看起来可口极了。

两人差距如此之大,举止却亲密无比,男人亲吻的动作带着欲色,仿佛抱着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能被他放在床榻之上,用粗长滚烫的鸡巴肏进肉穴,日出甜水的小妻子。

他们的亲密已经超过了寻常人家兄弟之间的距离。

偏偏屋里伺候的人仿若不见,脸上表情毫无波动,眼皮都不曾颤动。

明鸿麟下身欲望鼓胀,弟弟乖顺的情态激出了他心底的痒意,手指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被层层叠叠稚软无比的逼肉紧紧亲吮的快感。那是让人上瘾的诱惑,明鸿麟日思夜想,心里关押的凶兽被勾的口水直流,恨不得时时刻刻把手指泡在湿滑温热的穴里。

将幼弟紧紧困在怀中,手上的抚弄的力度不断加大。

明摇芳被捏的有些疼,轻轻喊了一声:“大哥。”

明鸿麟回神,撤了点力道。

他挥手让侍女退下,抱着弟弟往床边走。

“疏疏,该扩穴了。”

明摇芳被褪去了衣衫,浑身赤裸的放在床榻之上。

雪白的身体横陈在淡红色的床褥上,宛如娇艳红花中脆白的一点,纯洁的要命。

可是嘴里哼出的娇软喘息,眼尾鼻尖殷红的绯色,胸前颤巍巍嫩红的奶尖,被男人用肩膀抵开的丰腴大腿,腿心中央不断滴落水液的肉屄,都和纯洁沾不上关系。

“哈、嗯,大哥,慢点,太、太快了”

他被被亲哥哥用食指插进小逼里,摩擦着敏感的穴道,捣出了淫液。

男人双颊潮红,墨黑瞳孔中溢着咸湿的欲望。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控制着进出距离,手腕极快的抖动。拇指抵着肉屄上方米粒大小的阴蒂使劲揉搓。

那么小小的一点,缩在水红色的薄皮里,可爱精致得不行,本来应该好好爱护的,可却被男人恶劣的拨弄,粗粝的拇指上下剐蹭,只能颤巍巍地接受,在太过的刺激下,肿胀发硬,最后凸出来,变成艳红色,被男人火热的视线恶狠狠地盯着,恨不得嘬进嘴里。

下面那个狭窄湿热的女穴,被节骨分明的食指捅入,却被里面那层薄膜阻挡着,再难前进一步。只好抵着那脆弱无比的肉膜贴着腔道里的嫩肉抠挖,极尽能事挑弄着这个异于常人却漂亮得惊人的女逼。

这刺激太过了。

最敏感的地方被大哥无情扣弄,疼痛和浪潮般的快感不断翻涌。明摇芳单薄的胸膛起伏不断,吐息水热潮湿。下面的小逼像是泉水般,流个不停,明摇芳半边屁股都被自己流出来的淫水打湿了。

明摇芳晃着腰,想逃离兄长过分的玩弄。他的大腿细细颤抖,脚蹬在大哥宽厚肩膀上,努力往后缩着身子。

明鸿麟湿着眼睛,抓着他精致细嫩的脚往自己脸上贴,高挺的鼻梁戳刺脚心,灼热的气息喷洒,一股奇怪的酥麻攀上背脊,明摇芳受不了这样。

“大哥,哈!”

明鸿麟带着颗粒感的粗大舌头舔过足免,留下一排湿漉漉的口水。

明摇芳话都说不完全了。他抖着嗓子,吐出来的都是甜腻腻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词:

“大哥、别舔,脏,别舔我、嗯,大哥”

说到后面,隐隐带上了哭腔。

明鸿麟穿着粗气,衣衫半褪,裸露出与温和相貌全然不同的身体。高大壮硕,壁垒分明。整齐码列的六块腹肌,沟壑纵横,清晰的人鱼线顺着腰腹没入白色里裤,腹侧青筋纠缠跳动,散发着男人勃发的欲望。

他看着弟弟的眼神犹如捕猎者看见猎物时一般,贪婪、渴求、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明摇芳隐约的哭腔被他纳进耳朵里,却完全不似平时那样的慌乱和手足无措,没有心疼,没有怜悯。

只有更加浓重脏污的情欲在心头剧烈翻滚,难耐的麻痒泛上来,恍若蚂蚁啃噬。

喉咙干渴不已,明鸿麟吞了吞口水,嗓音低沉沙哑:“哭什么?哥哥只是舔了下你的脚,又没舔你的小屄,疏疏就忍不住要哭了?那等哥哥舔你逼口的时候,疏疏要怎么办呢?”

明摇芳惊恐地看向他,呜咽道:“不、不可以。”

哥哥怎么能舔自己那里呢?

公主说过,只有怪物才会长成自己这样。

下面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是怪物的象征,那么脏。

怎么能让大哥舔呢?

明摇芳恐惧又害怕,眼神中满是抗拒。

明鸿麟不知道他心里中想,还当他排斥自己的亲哥哥碰自己娇嫩美丽的小穴。

明鸿麟想笑,可嘴角扯出笑容,脸上却覆盖着阴翳扭曲的表情,眼神更是像要喷出火来,极致的嫉妒焚烧心脏。

“哥哥不可以,那谁可以?那个牵你手的郭解?还是那些天天像狗似得围着你的人?”

拇指重重按压,将无辜的小阴蒂抵进肉里,大力揉擦;小穴里那根作乱的手指,沿着那层薄薄肉膜中间极细的孔洞仔细摩挲,指尖不停地试探,想是要戳破这层阻碍,让破了肉屄的处女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手指。

明摇芳再也忍不住,细碎的泪水漫出。

他身上都是水。泪水、汗水、口水,还有下面骚逼流出来的清透的汁水。他整个人湿漉漉的,脸红,鼻子也红,半张的嘴巴里唾液上下拉丝,勾缠着视线;嫣红的小舌头微微抬起,上面裹满了他的口水。

明鸿麟看得心头火气,似笑非笑地说道:“疏疏张着嘴做什么?想让哥哥亲吗?”

“不、唔”

沾着大量水液的手指插进欲说话的嘴,捉住一直勾引人的嫩舌,夹杂手中把玩。

明摇芳被带着自己淫水的手指堵得说不出话来,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把他淹没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明鸿麟还在控诉他,夹弄舌头的手指变成了抽查,模仿鸡巴插入逼穴的动作,在逼仄的口腔里进出。

高大健硕的男人此时像个被背叛的怨妇,声音透着幽怨愤恨和嫉妒:

“疏疏之前都不肯给哥哥亲嘴,现在为了那些野男人,居然自己张着嘴等哥哥来亲。”

“疏疏喜欢他们?”

“喜欢他们什么?才学不及我,身份不及我,样貌也不及我。”

“疏疏喜欢他们的鸡巴?”

见他越说越奇怪,明摇芳忍不住用牙齿磕了磕口中不断搅弄的手指。

些微的痛感。

男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喘了一口气,听起来舒爽极了。

他静了静,接着说:

“可是,疏疏应该最喜欢哥哥的鸡巴才对。”

这话太粗俗了。不像是高贵典雅的世子殿下说出来的,更像是市井巷口那些每日游手好闲,专门盯着来往女子面露猥琐的地痞流氓口中说出来的。

夜晚床榻上的男人,同白日里在金銮殿上长身玉立金质玉相的天之骄子判若两人。

衣衫不整,面色潮红。

伏在自己亲弟弟的身上,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满口的脏烂话。看弟弟被自己的话燥嘚面红耳赤,感到了莫大的快感。

他压在明摇芳白嫩的身体上,精壮的胸膛磨蹭弟弟身上一对乳鸽似的幼胸。

那奶团小小的一捧,却极有肉感,俏生生地挺立,微闪着莹润涩情的光泽。中间那粒嫩红色的奶尖,看起来又小又软,青涩得不行。

明鸿麟用力地蹭,漂亮的奶子被压成扁扁一团。明摇芳敏感得不行,又爽又痛,顶端的尖尖小石子一样硬。

明鸿麟像狗一样在弟弟身上乱蹭,滚烫的唇舌游走过明摇芳的脖颈、锁骨、耳廓,明摇芳被舔的湿漉漉的,到处都是兄长舔舐流下的口水。

明摇芳感觉自己被口水淹没了,身上散发出的都是哥哥口水的味道,别人一闻,就知道自己被哥哥舔了个遍。女穴里夹着的手指还在动作,阴道被飞快地摩擦,下面爽得好像要没有知觉了。溢出的汁水将床单打湿一大片。

喘息越发急促,明摇芳脑袋发昏,感觉自己陷入了旋涡里,一切都在旋转。

蒸腾的热意环绕着这对兄弟,明鸿麟狭长的丹凤眼里都是蓬勃的欲望。他细细地看着身下的弟弟,扭动的情态漂亮得惊人,明鸿麟鸡巴硬得疼死了。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明摇芳的耳边,眩晕中他听见大哥沉沉的声音:“疏疏,哥哥把鸡巴肏进去好不好?”

明摇芳昏沉的脑子闪过一丝清明,他大张着嘴拒绝:“不行,大哥不能进来。”

明鸿麟好想插进去,弟弟那里那么小,又软得不可思议,里面全是水,缩着紧紧的,嫩肉层层叠叠含着他的手指,爽得要命。他不敢想,如果不是手指,而是把自己肿胀粗重的性器操进去,会是怎样的感觉。

肯定爽死了。

可惜,弟弟不让自己肏进去,这辈子都没办法知道鸡巴在里面是什么感觉了。

明鸿麟笑了笑,哥哥就是不能肏弟弟的。

哪怕弟弟有两个漂亮极了的穴。他也不能肏进去。

明鸿麟双颊绯红,轻声细语跟弟弟商量:“疏疏不让操,那哥哥不肏了,都听疏疏的。”他一副老实听话的样子,看起来真诚得不得了。趁着弟弟被手指操的迷蒙地时候,却恬不知耻地提些过分的要求。

“让哥哥舔一下小逼?嗯?疏疏,哥哥不操进去,让哥哥舔舔你吧。”

他的手还在下面不停抽插,明摇芳迷迷糊糊,听到大哥说不进去,便胡乱地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说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下面的手抽了出去。

明摇芳已经被送上高潮几次,小肚子微微抽搐,胸膛起伏不停。

明鸿麟往下一拉,明摇芳半边身子悬空在床边。他的双腿向两边大开,房间里今日烛火点的亮,腿间柔软稚嫩的穴被一根手指玩得惨兮兮的,整个阴户上全是黏腻的水液,阴蒂微露,两片小小的阴唇充血,最下面那个极窄的逼口微微张开,不停翕张。

明鸿麟闻到了一股淫骚的香味,在双腿被拉开的瞬间扑面而来。胸腔中充斥着这股味道,让人上瘾般的腥臊。

“疏疏好骚,一直在流水。被哥哥插得这么舒服吗?”

指腹沾着水,在烛火之下晶莹的扯出细细丝线,明鸿麟盯着自己双眼迷茫的弟弟,压着嗓子轻声说道:“疏疏的水都流到床上了,好可惜。”

他俯下身,凑近了那个被玩得软烂艳红的肉屄,眼神死死地盯着。

离近了看,弟弟这口逼穴更漂亮了。

明鸿麟重重地喘气,俊脸对着弟弟的下体,鼻子不住地嗅闻,嘴里前所未有的干渴,恍若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嗓子被沙子堵住,干粝地吞咽口水都疼,而眼前从小洞中流露出的淫液是他唯一能止渴的甘露。

“哧、哧”

鼻腔里喷出灼热的气,明鸿麟再也忍不住,脸猛地埋进了弟弟稚幼的骚逼里。

“啊”

明摇芳呻吟出声。哥哥的舌头上有细细点点的凸起,卷着阴唇拖进嘴里嚼着,像吃肉一般,牙齿不断地啃咬,粗糙的舌头使劲剐蹭。啧啧的声音清晰可闻,明鸿麟犹如吃到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他埋在弟弟的腿间,像虔诚的信徒,不过他渴求的不是神的垂爱,而是亲弟弟的阴逼。

明摇芳被舔得受不了。大哥把自己那个扭曲器官的东西含进嘴里,满脸沉醉,好像那是什么顶好的东西一样。被父母如此嫌弃的部位,却被大哥痴醉舔弄,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下面舒服得直流水。

明鸿麟伸着舌头去接渗出来的逼水。喉结快速滚动,就将弟弟身体里流出来的水咽进了肚子里。

有些黏糊的逼水滑过喉咙,淫骚的味道,让人血脉喷张。

高壮男人鼻腔里不断呼出闷热的水汽,厚大的舌头卷成一个圈,尖尖地顶进了直流水的入口。

明摇芳猛地拱起了腰。纤薄的腰像蝴蝶的翅膀,半空中颤抖不已。

明鸿麟的鸡巴要疼死了。舌头被穴肉密密麻麻地吮吸,像是吸力极强的嘴巴,不断地挤压着闯进来的异物。这根本不能阻止男人的闯入,反而让人更加想要往里深入。

里面温度极高,湿湿水水,肉壁嫩的要死,被舌头舔一下,就不停地颤抖。肉乎乎的腔道里堆满了腥甜的水,明鸿麟的舌头都被打湿了,水太多了。

他来不及吞咽,有的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明鸿麟拿手接着,续在手里,又去抹自己露在空气中的鸡巴。

那根紫红色的性器大得惊人,又粗又大,茎身青筋环绕,起起伏伏,凹凸不平。顶端的马眼渗水,透明的腺液沾湿硕大的龟头。

明鸿麟卷着舌头疯狂地舔自己的弟弟,肉厚的舌头模仿着阴茎插入的动作,深深顶入,肉与肉的亲密相贴让明摇芳张着嘴胡乱喊叫,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下面被大哥用舌头不停插弄的女逼爽得要死。眼泪口水都包不住,在脸上肆意流动。

微睁的眼睛愣愣的,琥珀样透亮的瞳仁扩散,眼尾鼻尖和唇瓣红得不成样子,一副被舌头肏傻了的样子。

明鸿麟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深黑泛红的眼珠狼一样,将弟弟痴痴的神态紧锁在眼中,贪婪垂涎得吓人。蓄着淫水的手抚上自己直直挺立地阴茎,湿乎乎地裹住自己,不断收拢掌心,妄图模拟出幼弟逼穴里的紧致。

到底是徒劳的。

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舌头在享受无上的快感,本该操进去的东西却只能沾点阴穴里流出的水,想象自己已经操了进去。

好想操,好想操。好想操。

不能操,不能操。哥哥不能操。

为什么哥哥不能操!弟弟生出来不就是给哥哥操的吗?而且还长了个女逼,不就是为了用来取悦哥哥的吗?为什么哥哥不能操?谁都能操,只有哥哥不能操吗?

为什么?凭什么?

明鸿麟被割裂了。满足和贪求在身上同时出现,满足巨大,贪求也巨大。两种差别极大的情绪反复拉扯,让男人神情极度暴戾,想破坏凌虐的心情达到顶峰。明鸿麟红着眼狠狠顶入幼弟高潮后不断痉挛的穴。

“啊——”

少年的薄腰弯折如同圆月,奶子硬硬一粒在光中突兀,白嫩的脚踩在床榻上,双腿支撑,屁股紧绷,处子逼激射出一股激烈的水流。

明鸿麟被喷了满脸。

昨晚被弄得厉害,明摇芳洗完脸穿好衣服坐进马车里的时候,眼睛依旧闭着,靠在车厢内壁上,脑袋直点。

坐在一旁的书童——如墨看着他,公主府的小少爷即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背脊却依旧绷得笔直,手脚规规矩矩地放着,鸦羽般的长睫微微抖动,很乖巧的样子。

如墨看着心疼,这样坐着就像一根木棍在摇芳少爷的后背上撑着,肯定难受极了。在自己马车上,摇芳少爷想怎么坐就怎么坐,靠着躺着,哪怕把鞋子脱了在里面睡觉也没人能管。

如墨小声劝他:“少爷,躺下眯一会儿吧。离学校还有段距离呢。这样坐着多累啊。”

明摇芳掀开半张眼皮,眼里泛着水光,眼神迷钝,一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嘴上却应道:“没事的,公主说坐有坐姿,无人处要更要严格要求自己。”

公主自己在马车里还歪七扭八的呢!居然好意思和少爷说坐有坐姿?!

真不要脸!

如墨内心腹诽,准备再劝一劝小少爷,又担心搅了他在车上补觉的时间,嘴唇开合,最后还是闭嘴了。

马车停在国子监大门口,如墨翻身下车,候在一旁等着明摇芳。

黑色厚重的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捏着车门边缘,手指细长,指尖和节骨透着粉,雪白皮肉下绿紫色经络缠绕。

时间还早,空气中带着稀薄的雾气,些微寒意萦绕。

明摇芳探出头,昏沉的脑袋就被冷意冻得清醒了一些,身体下意识抖了抖。耳边传来吵闹的声音,有几道声音听着耳熟。明摇芳偏头看去。瞧见不远处一堆人围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个扎着马尾的身影。明摇芳看不清,只能依稀听见几个同窗热络的声音。

“少将军,可吃了早饭?”

“少将军,那边就是”

少将军?

明摇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如墨轻声道:“少爷,小心脚下。”

明摇芳回神,点点头,顺着如墨的牵引下了马车。那边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过来,明摇芳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如墨跟着看过去,那边似有所觉,目光透过重重人影望了过来,视线落在明摇芳身上。

如墨脸色一冷,不动声色地挡在明摇芳身后,嘴里解释说:“是镇北大将军府上的二公子,之前一直随父住在北境,这次镇北大将军将前朝被蛮夷抢去的天关收了回来,圣上大喜,命镇北大将军回都受赏。那二公子一起跟着回来了。”

明摇芳感到有点羞耻,脸蛋涨红,呐呐道:“我,我都不知道收复天关,这么大的事。”

就像话本里那些讨人厌的贵族子弟,在边塞将士和敌人浴血厮杀的时候,他们在都城奢靡放荡游手好闲,完全不关心那些为了保护他们而死的低贱之人的死活。

虽然他没做过话本里那些腌臜事,但书童都知道收复失地将军回朝的事情,自己这个皇室子弟却闻所未闻,简直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酒囊饭袋。

一时间,明摇芳要被心里的羞耻感淹没了。

如墨专心给他引路,盯着脚下,生怕有个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害了他家小少爷。听了明摇芳的话,语气随意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镇北将军用了十三年才将天关收回,实在算不得什么。要是换殿下去,天关早就是咱们的了。”

明摇芳吓一跳,皱着眉训他:“不可对将军无礼!”十五六岁的美貌小少爷,连教训下人时声音都不大,尽管眉头皱着,那张清丽的脸却依旧好看得不得了。

如墨不敢多看,低着头,听话道:“是,少爷。如墨说错话了。”

这些话说的实在放肆,明摇芳觉得自己不能轻拿轻放,狠心道,“你回去后自去领罚,长长教训,日后可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大将军是我朝的大功臣,是万万不能诋毁的。”

“是,如墨知道错了。”如墨老实认错,被明摇芳训了一顿,神色有些低落,“小的之后再也不说大将军的坏话了,少爷千万不要生如墨的气。”

如墨被调来明摇芳身边两年了,平日里就跟在他的身边,做了书童后更是一直陪着他在学堂,与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明摇芳看着他失落的表情有些心软。

“这次便算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双倍的罚你了。”

如墨知道他没生气,喜上眉梢,“是!小的知道了,小的谢少爷宽容。”他提高声音,脸上表情夸张,“再也找不到比我们小少爷更宽宏大量的人了!”

明摇芳被他逗笑,水红的唇微微上勾,花瓣一样的眼睛荡开笑意。

如墨见少爷面带喜色,正准备再说些耍宝卖乖的话,谁知斜方就插入道声音:

“这不是摇芳小殿下吗?听说你昨日又被李夫子教训了?上李夫子的课也能睡着,在下实在佩服您的耳朵。”

明摇芳脸色一僵,随便便涨得通红。

那李夫子虽然长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却声如洪钟,简直要将瓦顶震飞。他的课即便再困,也无人能睡着。这是在嘲讽明摇芳耳朵聋呢。

那出声的人靠过来。他旁边跟着不少的人,明摇芳看了看,除了同窗的同学和那束马尾的将军府二公子,其他人他都不认得。

连这个说话的人,明摇芳都不认识,他歪了歪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你是?”

这幅样子,差点把那人气得跳脚,“我与你兄长明景和为同窗,之前曾在河边游廊上同你打过招呼。摇芳殿下记性未免太差!”

明景和他知道,河边游廊他也记得,但这人…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虽然这人说话很不好听,但忘记打过招呼的人也实在不礼貌,明摇芳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这位兄长对不住,摇芳记性实在不太好,不知兄长尊姓大名?”

他是在真诚的发问,但听在别人耳朵里便如同有意侮辱一般。那人堆里传出了低低的笑声,好似嘲讽,直直戳中了那人敏感的神经。

这回换别人脸色涨红了。那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公鸡,尖着嗓子:“你——”

话刚开头就被人打断了,隐在后面的人走了出来。“你就是公主府的小公子?”

明摇芳一愣,是将军府二公子,谢渊。听说他骁勇善战,年仅十一岁便上阵杀敌,屡建奇功。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少将军,是丰都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即便不在都城,其知名程度也不逊于明鸿麟。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插话,明摇芳略微迟疑,“正是。我”

“小将远在边塞时便听说公主府小公子惊才绝艳,素有小仙之称。鄙人蛮将一个,整天只知道杀戮,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所以对小公子心中无限向往。”谢渊朗声道,语气中好像尽是对明摇芳的喜爱和推崇,“一直盼着回丰都,同小公子结交,好让身上也染些文墨气。”

如墨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垂着的眼皮下双瞳泛着淡淡的杀意。他轻轻地拉了拉身旁的少年,“少爷,别理他们,我们走吧。”

明摇芳再傻也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这么多人,夹枪带棒。明摇芳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对自己恶意这么明显的人了,一时之间身体都微微僵住了。

如墨的话让他找回了点胆量,明摇芳开口:“少将军,上课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谢渊心中嗤笑,说个话都打抖,老鼠一样。嘴上却疑惑道:“怎么刚才听德杰兄的意思,小公子课上却在睡觉?这与小将听说的不太一样啊。”

狼一样的目光锁在明摇芳的脸上,让他呼吸微窒,缩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细细颤抖,后背些微冷汗流动。

明摇芳有些害怕,明明是初次见面,这将军府公子谢渊却像是要将自己剥皮抽筋一般,眼中杀意翻滚。

他说不出话来。尽管这些年明鸿麟将他宠到了天上,但明摇芳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不过是公主府里不重要的一颗草。公主侯爷连看他一眼都懒得。他现在的一切是明鸿麟给的,明摇芳只敢在大哥面前恃宠而骄,其他时候胆子小得不行,大声说话都不敢。

他知道谢渊说这些话的意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谢渊逼近一步,“嗯?”

他长得高,人也俊俏,扎着高马尾带着银白的发冠,姿态挺括意气风发,是无数丰都少女梦中的少年将军。明摇芳却老鼠见猫似的,害怕地后退。

嘲讽的笑声又响起了。那群人推推挤挤地相互发笑,明摇芳脸色发白,丰润的唇瓣颤抖,他小声解释:

“少将军应是认错人了,你想找的人是我府上兄长,唤明景和。兄长确实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连李显盛李大儒都夸过的。”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莹白手指紧握成拳,修剪平整的大拇指不断抠挖卷曲的食指,柔嫩食指泛红,隐约似要破皮。

谢渊一挑眉,语气越发迷惑:“公主府有两个小公子?”

明摇芳看着他,谢渊表情疑惑,眼底却是不加掩饰的嘲弄和鄙夷。

他果然是故意的,故意羞辱他。丰都人人皆知,长公主府的摇芳少爷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子,虽占着嫡子的名头,却不如义子来的体面。十多岁了,连《三字经》《百家姓》这种启蒙书籍都认不全,和博学强知被太子太傅收作关门弟子的明景和云泥之别。反倒是明摇芳更像是从路边随便捡来的,除了脸,一无是处。

早些年,公主府和侯府的下人都唤明景和作小公子,认他为公主府实质上的嫡次子。后来明鸿麟搬进点翠院,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大斥下人尊卑不分,打杀了不少人,明摇芳的地位才提了上来。

但公主和侯爷的态度一如往昔,对这个次子毫不关心。偌大的公主府里只有世子殿下明鸿麟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明摇芳出了什么事,都是世子殿下出面解决。从不见公主府两位大主子有何反应,但是对义子明景和宝贝得很。

自明摇芳入国子监以来,不少人明里暗里嘲笑他不得宠,叫他‘小殿下’,也不过是一种讥讽而已。

现在谢渊这样问,无非是在打明摇芳的脸。但明摇芳没什办法,除了大哥,无人替他撑腰。而且,大哥是世子,将来要继承爵位,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若这件事情闹大了,万一叫大哥难做,明摇芳可真的是要愧疚死了。

最后他只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不常出现在人前。少将军久居北境,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明摇芳点点头,和谢渊说:“我先进去了,少将军同诸位也早些进去吧。”

谢渊和他擦身而过,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远去,面上神色不明。

如墨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牙齿都要咬崩掉了,满是怒火:“该死的谢渊,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敢这么和我家少爷说话!”

紧绷着的脸缓下来,明摇芳长舒了一口气。饱受欺负的食指终于被放开,到底还是破了皮,丝丝缕缕的血慢慢往外渗。

看着如墨阴气沉沉的脸,明摇芳好笑道:“你家少爷又不是什么贵人。好啦,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问问而已。”

如墨头一抬,“问问而已?!他明明就是在羞辱少爷!您刚刚为什么要拦我?就该让我上去把他的嘴打烂!”说着,手在空中用力比划,咬牙切齿的,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回头把谢渊打成肉泥。

明摇芳上下扫他,十分担忧,“你还没到他脖子呢,恐怕只能被打烂嘴。”

如墨一噎,差点就要告诉他自己练过武的事情了,就算不能将谢渊打成肉泥,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想了想,忍住了。

少爷不适合听这些事情。这么漂亮的人,就该好好被人宠着,吃最好的食物,穿最美丽的衣服,每天无忧无虑的。

越想越生气——公主侯爷是傻逼,谢渊也是傻逼。

白长一双眼睛,没成想是瞎的,对着小少爷这样一张脸都骂的下去。

如墨恨恨道:“既然少爷不让我动手,那就等殿下来收拾他。”先把喉咙毒哑,再把嘴巴打烂缝起来,叫他再也不能说出那些侮辱小少爷的话来。

明摇芳摇摇头,“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大哥了。他每天审案子就已经很累了,况且那谢渊也确实没说什么。他小时候就去了北境,不知道也很正常,并非有意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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