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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他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男人目光闪避、笑容局促,未及他说完,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便催促般地响起,他不耐地将之按去,又继续朝亲子堆出一层讨好的假笑。

“你,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

男人又将手从裤兜中抽出,继而尴尬地抹了抹自个儿发端——黎若印象里,那似乎是他年轻时便常有的动作,那时他尚且风华正茂,在便利店柜台摸一把油光水亮的黑发对镇上的姑娘笑笑,便足够令对方害羞得咯咯笑,他总会在那之后对一旁正玩耍的自己调皮地眨眨眼,这便也构成黎若年幼时为数不多的对父亲的记忆。

而当十多年的时光倏忽过去,黎若总觉得,那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而此刻,他洇在唇角的笑,也只剩最无奈的那一抹,“所以,您究竟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是‘我很好’吗?然后你就可以摆脱自责,继续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你的日子,继续害己又害人?”

黎若严肃地蹙起眉峰,“那我告诉你黎东明,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

“我的右手再也不能写字了,我的手臂也不知道最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错过了高考的机会……”黎若嘲讽地轻笑,“爸——如果您还希望我这么称呼您,那么,这些就是您对我做的。”

“我……你,你这孩子怎么……”黎东明仓皇地踱步,急促的铃声又一次从他的口袋里响起,他无比烦躁地用更大的力气按掉,又很快将眉目间急躁的波澜掠去,接着再艰难地堆叠出一脸勉强能算体面的平和镇静。

他故作姿态地笑了笑,“肯定是那个女人给你也洗脑了。”

“一天到晚精得跟个猴儿似的,半点便宜都不肯透给老子。”男人似是极嫌恶地啐了一口,“说是给老子生了个大胖小子,结果呢?呵,还是个阴阳人。”

“俗话说得好,阴阳人多数不详——不但连累老子这些年牌运不好,最后还来祸害我真正的儿子……”

“说完了吗?”不易察觉的角落里,黎若已经将左手的拳头攥得死紧,“您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俗话,不管是你刚刚说的那句……”

他抬起头,又令自己尖锐地直视起男人的眼睛,接着无比认真道,“还是另一句,名叫做‘祸害遗千年’的话。”

“我相信,既然是祸害,报应总是会来得很快的。”

十五分钟后,黎东明在黎若的冷待下终觉无趣,又总算愿意悻悻离去。

那人离开后过了一会儿,黎若便下床、上电梯,接着默默地跟随男人的脚步来到马路边。

他注视着这位他生理上的父亲的背影,又不自觉地忆起那个便利店的场景,和与之相似的、童年有这人参与的更多景象。

那人此生或许都未曾成长成熟,更遑论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可兴许因为血脉相连带来的一些微薄的情感,兴许也只是单纯因为有趣,他也曾短暂地试图扮演黎若的爸爸。

那些片段迅疾地发生,又很快仓促地结束,最后也仅只成为了黎若幼年记忆里零落的碎片,可它们却也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存在过。

他的父亲,真的曾经存在过——却似乎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刻。

而时间与人性底层的贪欲摧枯拉朽地带走了那一刻那个普通的为父的青年,最终还他一个这样一个面目模糊、不仁不义,又过早苍老了的中年男人。

黎若平静地思索与回忆,又再眼看着红绿灯前的黎东明焦虑地盯着又不断呼来电话的手机,接着一边忙着揭开手机壳和抽出电话卡,一边晃晃悠悠精神游离地过马路。

一心向来难作两用,而当精神紧绷到他现在这般的程度状况,意外大多很难不降临。不远处的黎若何尝不知道,只是他并不做声。

直到眼睁睁看着近处车速极快的货车直冲冲地向马路中央的黎东明驶来,他依旧没有做声。

紧接着,马路中间鸣笛声与尖叫声四起,手臂打着固定器的黎若只默默转过身去。

这一天,黎若与程霁阳共同的直系血亲黎东明意外遭遇车祸,就此不幸成为了植物人。

也是这一天,黎若彻底地杀死了他心中的父亲。

既是为了他的弟弟,也为了他自己。

金盛与俞勤锋离开不久,黎若的便利店就迎来了再开张的日子。

锦簇的花篮一排排堆满店外,喧嚣的鞭炮声纷纷在空气中炸开,程霁阳带着一双笑弯了的眼睛去捂他哥耳朵,又很快被黎若反捉住双手,引他去遮好自己的双耳。

兄弟二人位置一对调,黎若便像是从后拥着他弟一般。

程霁阳往后又靠了靠——眼前礼炮声响、店铺开张,事事似乎都去往最好的方向;而身后人胸膛坚实,心跳与自己齐鸣,又将双手覆在自个儿手背助他将耳廓遮蔽严实、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

万事俱圆满,而眼前人又正是心上人。

程霁阳心中微动,便不由得回头拿笑眼望向他哥。

倒还没来得及甜蜜对望,一眼斜过去,便撞见不远处目光正牢牢锁在他俩身上的、杜瑰芳那忧虑的脸。

惊得从黎若的怀里挣开,程霁阳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怎么办啊哥?你说伯母她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了?”

某天夜里,程霁阳展开焦虑的问询。

二人重归于好已有段时间,不同于之前对黎若设着心防的态度,程霁阳放纵自己腻着他、依赖他,惯于沉浸于这样的关系,性子便又得见一点少年时的活泼与娇气。

此刻于是把毛茸茸的脑袋搁置到黎若肩窝,说话间鼻头也可爱地皱着。

“知道就知道呗。”黎若无谓地笑笑,又使坏般地去捏捏他鼻子,“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啊。”

程霁阳笑着回怼,“你才丑。”

“我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的。”黎若正了正神色,又揉了揉肩上的弟弟的脑袋像抚慰一只忧心忡忡的小狗,“放心吧。”

半小时后,黎若便端着载满清水的脸盆来到了母亲的房间。

“这两天天气有点儿凉了。”黎若着手将脸盆搁置到床边,又悉心地帮着母亲褪去鞋袜,“像之前一样泡个脚祛祛寒吧。”

“我自己来吧。”杜瑰芳有些尴尬地试探,“你……你不去陪你弟弟啊?”

黎若淡笑道,“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的,我们又不是非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最终顺从地任由儿子摆弄自己的双足,杜瑰芳低低叹了一口气。

她年少时眉目精致、风华无两,如今蹙起的眉尖却也已拂起岁月的褶痕,转瞬间牵起的笑容,却还残留一些年轻时的娇气。

她无奈地笑笑,又不知觉地开始怨怪起自己,“我小时候啊,你外公外婆就会嫌我脑袋拎不清,很多事情上都不够机灵有领悟力,他们总归说,你这个小姑娘以后长大怎么办喔……”

“一回头都这把年纪啦,结果这个脑子,真的还是那个死样子哦。”女人摇头叹罢,“你们小时候发生那么大一件事,那时候你程愫阿姨一句话没留下,送来一笔钱,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了,想当年,其实我还怨过她……”

“直到不久以前你脑袋受伤,看到她对我们还是那个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也依然没搞懂为什么。”

看向身前人高马大的儿子因半蹲的姿势蜷成一团小小的身影,恍然间,仿佛他依旧是遥远的、需要自己保护的十多岁的孩子。

杜瑰芳苦笑道,“我直到现在才晓得,她是看出了你们两个之间……不一样的感情,想要你们两个当断则断,及时止损。”

“所以儿子,你告诉妈妈一句,你们可以像她希望的这样吗?”

“你们两个不仅都是男孩,你们……还是亲兄弟。”杜瑰芳惶恐地摇着头,又拼命抑住几乎要夺眶的泪意,“让妈妈知道,你还是可以回到过去的谈女朋友时候的样子,你还是可以过回你正常的生活……”

“小若,答应妈妈一句,好不好?”

“妈,您知道吗?在黎东明出车祸之前,他其实来医院找过我。”

良久后,正埋着脑袋为母亲清洗脚掌的黎若默默道。

闻言,杜瑰芳显然惊了惊。

“那天,你好像是回家去烧汤还是去干别的什么活儿了……”黎若继续道,“妈,当时我都已经那么狼狈了,可身为我的父亲,您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看着母亲惊异又心疼的脸,黎若平淡地将一切道出,“他嘴上在关心我,却实际还不肯承认是他连累的我。”

“他觉得我是被人洗脑了,才会认为他有错。他觉得自己最好最清白,宁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程霁阳身上,也要撇清他自己……”

“小程不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嘛?!”杜瑰芳忿忿地不可置信道,“他还是个人吗……”

“我告诉您这个插曲,倒也不是为了在这个时间点,再回头去痛骂我那个荒唐的爸爸,或者去评说程霁阳有多惨多可怜……相信您也能感知到,我并不是因为同情才和他在一起的。”顿了顿后,黎若接着坦言道。

“妈,我只是想告诉您,人这一生会有好多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的时刻,过程里,或许会误以为自己是另外的一种人,或许会误以为错误的人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就像你和程阿姨,我虽然没有看着你俩经历这件事,却大致能够想象。”

他接着无奈地笑笑,“当然,你们的例子也算是极端情况。”

抬眼一看,本来沉浸在沉郁中的杜瑰芳竟也难能可贵地被逗笑了。

下一刻,黎若又正色道,“陈芯,或者我遇到的其他女孩儿,她们都很好,我们经历的事情不能和你们的情况相类比……可是底层的道理却是一样的。”

“因为错的,只会是错的。”

他令自己认真地直视起母亲那双与自己相似、却已趋苍老浑浊的眼睛,“妈,因为那个人,只能是程霁阳。”

“哪怕我辨认了十年,哪怕当中我走过别的叉路,误以为我可以做到和别人过您口中所谓的正常人生……”忆起这十年庸庸碌碌的感情生活,黎若低眉苦笑了下,又继续道,

“可是到今天,我认定的依然只有他。”

杜瑰芳神情愈发艰涩,她眼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青年眼神清澈、眉目坚定,接着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

“妈,我已经彻底看清了,我不想再把我的眼睛蒙上。”

又一年夏天时,蔚蓝的天仍旧衔着云絮,树荫也照旧将阳光切成一个个不规则的碎块,落下去的其中一小块,则不着痕迹地燃亮长身玉立的黎若那温柔注视前方的眼。

“哥!”

黎若持久的凝视中,程霁阳笑着朝他奔去。

黎若如今公司生意已成体量,与人谈判时便也要着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手术后这一年头发逐渐长长,又短促地蓄了一截微斜的刘海在额际。对比之前略显粗糙轻狂的酷哥气质,则又更显稳重清俊。

此刻与本就温柔帅气的程霁阳站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是足够惹眼的一对爱侣。

看着弟弟的柔和笑眼,黎若心里也温暖又熨贴,强忍住在外亲吻他的欲望,黎若敲了敲程霁阳额头,“上车再说。”

一年时间,兄弟二人间的相处仍亲昵热络似往昔,可两人各自的生活,却也其实已迎来诸多变化。

这年六月,黎若已一如所愿地考上大学,不久后的九月,他便会入学本市一线大学中最为热门的贸易专业。

明珠蒙尘的阴霾已成过往,只要还愿意下定决心,未来便一定会掌握在自己手上——有程霁阳的支持与陪伴、有爱、有希望,黎若没有理由不去相信。

而去年陪伴黎若守着店铺开张后不久,程霁阳便也全须全尾地回归到了集团的工作当中。

相比升去法国镀那一层金,程霁阳其实更真心相信自个儿的实力。而他也同样做到了——去年一整年,蔚乐中国区的销售额体量与增长率已超越曾经的第二大区域北美,并基本做到与母公司所在的法国区域持平。

而年底公开集团财报时,中国区的利润率竟也同样在全球首屈一指。

如此抢眼的成绩下,程霁阳毫无疑问地在新一年升做了中国区vp,离一步之遥的总裁实际仅余下时间问题;而在公司的内部的传言与眼光中,年少有为的ada总下一剑直指的,怕就是被董事会成员把控的北亚总裁之职。

而在工作日之余,每个周六,程霁阳便会来到这处心理咨询中心开启一轮咨询。

感受到程霁阳内心深处仍留有过去伤害的余震——黎若联系了俞勤锋令他为程霁阳介绍了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师,从去年年底开始,程霁阳便在她那儿启动了每周一次的固定咨询。

无独有偶,程霁阳能感知到母亲其实一直因为黎东明当年的诓骗存有ptsd,适才往相反的极端理性的方向要求自己与他人。同样地,他也为她引荐了咨询师,建议她放下心防接受咨询、直面过去造成的心魔。

“哥你知道吗?今天孙老师给我做了催眠,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黎若的副驾驶座上,程霁阳积极地分享这一次的咨询经历。

“嗯?”黎若回眸笑看着弟弟,又顺手为他翻了翻起了褶的衬衫领子,“都梦到些什么?”

“梦里……”程霁阳陷入回忆,“梦里,我在十六岁没有发生任何事,于是后来也没有出国。我们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待在一块儿——当然,一直是以兄弟的身份。而你也并没有选择在高考后跟我告白……”

“可有次午睡的时候,我偷偷亲了你,你就……”他偷瞧黎若一眼,眼底又荡漾起俏皮笑意,“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他不禁感慨,“原来……在那样的世界,我们也还是会在一起。”

“嗯。”见前头的路顺畅无阻,驾驶中的黎若便又伸来手将弟弟的手掌牵握,“我们总是会在一起的。”

无论在哪个世界,我们始终都会在一起。

夏风将树梢的花叶都拨乱,车轮碾过热烫的油柏路,前路所经之处,尽是温暖与平坦。

这一生晨昏交替,夏秋相接,有彼此的相伴,便是晴空暖霁。

一抬头,就有天光落下来。

“erika阿姨难得来国内一次,上次来还是好多年前呢。就是听说了我和你之间……她好奇地想要见见你。”

开车通往别墅老宅的路上,副驾驶座上的程霁阳抱着双臂碎碎念道。

“她的母语是法语么?”打着方向盘的黎若习惯性地斜过来一抹温柔眼神,“可以用英语和她沟通的吧?”

“那倒是不用担心沟通这一点,她中文可好了呢。”许是念及少年时因语言而闹出的诸多笑话,程霁阳禁不住扑哧一笑,“真要说起来,比小时候的我都要好太多了。”

黎若点点头,见弟弟沉浸在回忆的舒心的模样,便也不由会心一笑。

erika便是上学时黎若就曾听程霁阳提及的他的住家保姆——从法国到中国,这位妇人伴着程霁阳从小长大,更在程愫事业繁忙之际寄予他恰如父母亲般的照料与教导。相比保姆,她其实更像是一位令程霁阳依赖崇敬的长辈。

故而,她来中国一趟,黎若心知程霁阳这等同于就是带着他去“见家长”。

如今也已于快消业内闯出了些许声名的、总也稳重老成的黎总,今日便久违地又添上了一丝紧张。

可真当见到妇人本人,却发现多余的焦虑似乎也无必要——相比起一名长辈对小辈恋人的审视或考验,erika却仿佛更像一个实实在在为程霁阳感到欣喜的身份平等的挚友。

“chouchou,谢谢你能把你的宝藏介绍给我。”

亲昵的拥抱与简单的介绍寒暄之后,erika握着程霁阳的手真诚道,“没有什么比能看到你幸福更让我开心啦。”

看着久未相见的、自小等同于母亲一般的阿姨坦诚所想,程霁阳同样心中感慰,又再一次同小时候一般跳进妇人怀抱中,“我就知道erika阿姨最支持我了。”

黎若含笑着凝视弟弟一如少年时候的轻快背影,又在撞见erika的眼神时回以轻轻一颔首。

二人同时在乎着、爱着的人能再度快乐如往昔,一切便已是足够。

erika和程霁阳多年未见,既是引荐的目的已达到,黎若心知也该是时候为他俩留出独处时间。

转身一下楼,却看见许久不见的程愫从玄关走进来。

黎若客气地点头招呼,“程阿姨好。”

程愫别扭地扯了扯嘴角,最终露出的表情也着实勉强得不像一个笑。

自从黎若程霁阳二人真正在一起,程愫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纵是这一年多以来也时常往返于中法,却很少再踏足程霁阳的公寓,与儿子谈话间的主题往往也会刻意避开他与黎若的情感话题。

黎若自有自知之明,未免碍着他这位阿姨的眼,他便也甚少在她面前出现。

如今于老宅偶遇自也不免尴尬——而除此之外,瞧见程愫间或飘向楼上的眼神,黎若却能隐隐感知到她沉默之下的暗藏的更多情绪。

“程霁阳待会儿会下楼的。”走下最后几格台阶,黎若邀请道,“晚餐都是现成的,您也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吧。”

“不必了。”程愫冷声道,“我只是回来拿个文件罢了……”

“一开始就没邀请我,哼。”程愫讪笑一声,“这小子怕是也不怎么想我一起吃呢。”

心中料想被逐渐证实,黎若深叹口气,又缓慢走到程愫跟前,“不是这样的,程阿姨。”

黎若格外认真地注视她,“您明知道程霁阳他很爱您,就像您也爱他。”

“您明知道,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选择把我带到您面前,是因为他在意您的感受。”

心知一些事已经到了其时机,顿了顿后,黎若又毫不犹豫地开口,“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点冒犯,不过抱歉,我还是得说……”

“那是因为,他知道在您看来,爱得有诸多条件,最好得是安全的、不会令他陷入太深感情用事的,最好是对他事业有所助益的……唔,当然更好对象不是我,不是跟黎东明有关的。”

黎若悻悻地笑了下,又继续道,“可在erika眼里,只要确认他是真实地在被爱着,就足够了。”

“明知道冒犯,你还要说?”程愫棕色的眼瞳里,沉淀着一名母亲被质疑时的暗流汹涌的愤懑,

“黎若,你以为你自己是ada的什么人,你哪儿来的资格审判我?!”

“这是我在法国时的初中毕业照,是不是笑得很蠢呀?”

曾安放过少年时光的卧室如今伫立着程霁阳与兄长两个人,他轻轻抚触过书桌上立着的相框,又因了那上头的自个儿的傻笑不禁莞尔。

“不蠢啊。”穿过遥远的时光,黎若仿佛能得见曾经那个更为年幼的、天真稚弱的弟弟,“我觉得挺可爱的。”

程霁阳不在意地耸耸肩,又继续为黎若介绍着自己房间的布设。

“再旁边嘛,就是一些法文书,那会儿中文英文都一般,还是喜欢看法语原版的……”

手指途径过书架上齐肩而立的陈旧书籍,又最后来到书桌边缘的小储物盒。

“这个嘛,哈。”程霁阳旋开盖子,里头竟是一颗颗垒得高高的金属瓶盖儿,“你知道吗哥?我小时候收集了可久呢。”

黎若心下了然,“喝你爱喝的碳酸饮料集齐的?”

“对啊!”回忆扑面而来,程霁阳又笑得眼睛弯弯,“那会儿班里不知道谁说的,集齐九十九个瓶盖许愿就能成真呢。”

“哦?”闻言,黎若挑了挑眉,“那你本来想许什么愿望来着?”

“……说实话,早忘了个精光。”程霁阳讪讪地吐了吐舌尖,“我猜大概是和你长到差不多高,不用再梗着脖子看你那么累……之类的吧。”

“早知道就不集了。”一转身,程霁阳就调皮地踮脚,接着用额头去撞了撞他哥额头,“不许愿也能长到和你差不多高嘛。”

“嗯。”黎若宠溺地笑,又温存地摸了摸弟弟耳际的软肉,“宝宝真棒。”

程霁阳不由地脸一热——他们虽则已是情侣,平素里却多数以名字或兄弟相称。

如此黏糊的称谓,过往也只有在床上时黎若才会对他呼出。

他抬眼瞧他,又不住拿圆润双唇去够他哥的手,“要不要做啊?”

下巴轻点一旁的大床,“就在我小时候睡的床上,嗯?”

深深呼出一口气,黎若确实得承认这个邀约之于他的吸引力。

“都快到饭点了。”好容易将欲望暂且压抑,他伸手探进弟弟衣角,又不无情色意味地捏了捏小崽子白皙滑腻的后腰,“晚上再说,好不好?”

程霁阳点了点头,又很快迎来他哥骤然认真的眼神。

“何况,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程阿姨来了,现在就在楼下。”黎若沉声道,“我邀请她留下吃饭,她拒绝了。”

“没办法,得要你亲自出马了。”

“她……她拒绝是因为erika擅长做中餐吧。”

闻言,程霁阳的眼神陡然蒙上层黯淡,又边绞着自个儿手指边猜测。

“她一向不爱吃中餐,也正常。”

“傻瓜。”黎若又捏了捏他耳朵,“这和她的口味有什么关系?”

他悉心地循循善诱,“你知道吗?她拒绝只是因为她吃醋了而已。”

“吃醋?”程霁阳讶异地看向他哥,略一思索,眼神又很快变清明,“你是说……她嫉妒,嫉妒我对erika阿姨……”

“没错。”见小崽子很容易便开窍,黎若欣慰地笑,接着四两拨千斤地点穿程愫的别扭心思,“纵然本质上——她明白是因为她自己抗拒你和我的关系,你才总对她避而不谈。可就算如此,你绕开她那么一个亲生母亲,直接向erika正式地介绍我,甚至为此准备了饭局……她还是会很难过的。”

“我……我想着她一言一行里,根本没为接受你这件事开过任何口子。”程霁阳苦笑道,“那我又何必上赶着呢,对不对?”

他继而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我总想着,避免掉分歧和冲突,和她这么稀里糊涂地相处下去,也算我们母子间还不错的结果;却没想到她会……”

“你的方法不坏。”心知弟弟在公司管理上杀伐果断,遇到家庭与亲情,却往往顾忌良多,黎若耐心地引导,“但却不是最好的那一种。”

“如果难免有分歧和冲突,我愿意陪你一起面对和承担的。”黎若携了程霁阳的手,又很快转变成十指交握的姿势,“试试看,不要怕,嗯?”

门里二人十指相扣、身躯相贴,本来高大清俊的儿子被脊背宽阔的另一人所遮掩,此刻落入视线中,仿佛是埋进他怀里一般的亲昵姿态……

程愫翻了翻眼白,又很快呼出一声轻咳。

“aa……”闻声,程霁阳心虚地松开兄长的手。

犹豫片刻后,他又在黎若鼓励的眼神下朝母亲迈出脚步。

“今天erika阿姨预备做好多菜,您也留下来吃饭,好不好?”

程霁阳真诚地望向母亲,“我也很想……把我和黎若最近遇到的一些事,分享给你听。”

再度清了清嗓子后,程愫虽依然沉着面色,却已微微点了点头。

“嗯,好的。”

最终,她在程霁阳惊讶的目光中寄予了她的允诺。

二十分钟以前,客厅的程愫怒极反笑,对着道出冒犯说辞的黎若厉声质询。

“黎若,你以为你自己是ada的什么人,你哪儿来的资格审判我?!”

闻言,黎若淡淡一笑,又顺势走到程愫近前,接着软下口气沉声道,“程阿姨,我没有做过父亲,而且这辈子既不可能也不需要有任何后代,我当然没有资格审判作为一位母亲的您。”

轻轻皱了皱眉,他继续道,“可是阿姨,我也希望您能明白,我爱程霁阳,很爱他。我当然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支持着、被信任着、被爱着……”

“呵,你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伸手不打笑脸人,黎若态度软化,程愫的气势也渐消,此刻也只略带嘲讽地问道,“他怎么就感受不到爱了?”

黎若无言地注视着程愫。

顿了顿后,程愫犹疑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当我看到程霁阳感受到erika阿姨的支持时的样子……我相信,这确确实实是他在他所敬爱的长辈身上所渴望感受到的东西。”

眼见程愫木然地坐下,黎若便也蹲下到沙发前、适时地摆出足够的低姿态。

下一刻,他再度为了他的弟弟亦是他的爱人而缓缓开口。

“阿姨,您可以讨厌我,也可以无视我,这对我根本不重要。但您的态度之于程霁阳,却是全然不一样的……”

抬头看向程愫,黎若继续道,“我知道您内心也一直疼他、爱他。而哪怕我对养育和亲子关系一窍不通,但和程霁阳这些年阴差阳错的经历,却让我有自信得出一个还比较合理的、关于爱的结论……”

“爱一个人,就得让他感受到,您说我说的对吗?”

客厅的长餐桌上,erika毫不吝啬地分享近况、调节氛围,而除却回应之外,程霁阳也时不时地挑起话题——出乎意料地,纵使其中涉及与黎若有关的事,程愫竟也会不咸不淡地给出回应。

“下回我再做一顿法餐,邀请太太和小黎若一起来吃。”

热情的妇人在拣走盘中的最后一块儿鸡肉之后,又当着三人的面为未来作出新的邀约。

程霁阳犹豫地看向母亲,却见她放下碗筷,又颇为郑重地回望向他的眼。

她牵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在看到儿子眼中的雀跃后,那笑容又终于随之变深邃。

她应道,“嗯,我觉得可以。”

闻言,程霁阳惊喜又意外,便下意识地回头去找哥哥的目光,黎若一边寄予默契的注视,长桌之下,又一边紧了紧那握着弟弟的右手。

这回“见家长”,倒也真算马到功成了,黎若想。

“帅哥,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吗?培训往这边走哦!”

面前的hr抱着一撂文件夹热心地指示道,闻言,黎若不禁有些窘,“额,我不是……”

“他是我的朋友。”幸而正路过的程霁阳将他解救,“你快去吧小尤。”

“哦哦哦。”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那位扭着腰身走路的男性hr便告别了他家程总和眼中的那位“实习生”。

“你今天……”程霁阳眼神在他哥身上来回逡巡,语气竟也有一丝怪异,“去跑步了啊?”

“嗯,对啊。”对着两人的奇怪反应,黎若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运动会嘛,昨天不就和你说了。”

转眼间,黎若业已经大二。两年前参加的本就是正式高考而非成考,他如今上的也是正规的全日制专业,平素里也是正常地上课下课、刷饭卡泡图书馆,同那些二八年华的真正的大学生们一块儿生活学习。

黎若八百米成绩向来优秀,今年学院举办运动会,他便被全班一致推选为了长跑选手。他这“一把年纪的”,本无意参与太多群体活动,更害怕被别人传说欺负小孩儿,可耐不住同学们一再热情推举,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如今跑完步又洗完澡,运动会的统一服饰刚好还有一套备用——是一身极具学生气和运动感的海魂衫,他直接穿上又背上了在校时用的书包,便来蔚乐大楼接他弟下班了。

走廊里,趁正无人时,程霁阳仰头点了点他哥眉心,“你知不知道gay圈有个最热的交友类型,叫做体育生?”

“?”黎若捉住弟弟的手,又对着那白皙细长的手指亲了亲,“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霁阳挑了挑眉,又忍不住凝着黎若的脸细看,心下甚至不禁怀疑起这人今天就是故意对着他的胃口来勾他的。

他哥本就生得极英俊,少年时候程霁阳被他勾得五迷三道,除却因为血缘因为他英雄救美,多少也撇不开有他这张脸的原因。

过去黎若天天在日晒下搬货运货,又习惯性地留着个板寸,多少显得糙汉风一点;如今便利店雇了员工,他自己不是泡在大学图书馆,就是在共享办公空间谈生意,虽不及天生肤白的程霁阳,但整个人也已细皮嫩肉了不少。

留长了些的头发配着这张脸,再被这身衣服一衬托……

“别勾我了。”程霁阳顺势勾住黎若的小指,眼里尽是这两年日日被他哥宠待浇灌而养出的那风情。

“跟我回办公室,等我加会儿班。”下一刻,他踮起脚将嘴巴凑到黎若耳畔,“待会儿让你这个‘实习生’肏老板的逼,好不好?”

程霁阳升做中国区总裁虽则不到半年,便已在原先的繁忙程度上翻了个倍,每日不仅要顾及多个品牌的营销计划与线上线下生意情况,还多了许多跨国汇报的会议要参与。

虽然嘴上逞了一时之快,但实际上,回到办公室后的好几个小时,他都只顾着沉浸于工作,毫无风月的时间与心思。

从书包里拿出刚从图书馆借出没多久的专业书籍与用作记录的ipad,黎若也乐得窝在会客区沙发醉心学习。

二人共享一片天地,虽然仅仅只是各干各的,却也依然觉得安心餍足、岁月静好。

待程霁阳干完所有工作刚刚阖上笔电,黎若便默契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哥——”程霁阳的声音轻又沙哑,自二人和好后,程霁阳平时极喜爱以撒娇的口气这样唤他。

“嗯?”黎若颔首去吻他侧颈,又暗示性地捏了捏他藏在西装里头的不盈一握的细腰,“现在去里面休息室?”

“不急。”程霁阳笑得有一丝狡黠,“陪我去倒杯咖啡呗?”

二人认真起来都极忘我,不知不觉时间已近十点,办公室里早已了无人烟,原本明亮的室内自动灯也昏暗下来,唯有茶水间盈着小小一豆灯光。

程霁阳体质对咖啡因不敏感,晚上也很爱喝,咖啡机声音响起不久,空气里便飘满咖啡豆香气。

端起杯子一边品尝一边打量黎若,程霁阳真诚感叹,“你这样真的挺嫩。”

黎若心中了然他弟这是想在这方空间弄,环顾了下四周无人,便也识相地凑近。

他隔着西装里头针织衫的布料拧了拧程霁阳乳尖,“够格让老板满意么?”

说话间又不禁贴近对方耳朵疑问,为解除最后的担忧,“这儿……没有摄像头?”

程霁阳笑了笑,又仰了仰已敏感至极的胸膛送到哥哥手底下,“这里是……嗯……摄像头死角。”

于是放松地贴近弟弟,黎若干脆从身后抱住他,一边俯首在那颈窝吮吻,一边两只手都各自照顾上一边乳尖,又来回拨弄捻磨。

“我下午看到你的时候,就想那么做了。”两颗肉粒早已凸起,他又用指甲去重重刮擦,“程总,你怎么穿那么骚啊?”

程霁阳今天难得一天都没什么会议,于是打扮得颇为休闲,一改往日的领带衬衫,休闲西装里搭配了一身贴身的白色高领针织衫,黎若今天看到时便眼睛一亮,想揉捏那在贴身外衣下微微鼓起一点的乳肉,把那两颗柔嫩的奶包握在掌心;想让两颗奶尖在衣服下头淫靡地挺立,好让唇齿都去品尝和含吮……

程霁阳轻笑——原来今天不止他在意淫他哥,他哥也早就在意淫他了啊。

倾身用暖热唇舌去包裹衣服下头的胸前的芽尖,黎若的口活儿向来令程霁阳吃不住,此刻对着那敏感的肉粒舌头来回轻扫,又用牙齿咬住嫩生生的肉珠轻轻往外拉扯;而另一边的奶子则被他用手掌托住,五指故意用力按揉,令那洁白衣服下头的乳肉溢出指缝。

“啊啊啊,好爽……”转眼间,程霁阳已经坐在了茶水间的流离台上,此刻他又故意将一双长腿分得更开,“嗯……湿了……哥哥,摸摸我好不好?”

明知他平时就是那么喊他,黎若便却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总裁您是对着谁都能叫哥哥么?”

故意隔着西装裤精准找到那天天被他照拂的肉蒂,接着重重一拧,“只要能肏你的逼就行,嗯?”

“是的,啊啊啊喷了……”程霁阳阴蒂突然受到关注,下身转瞬又喷出一股淫液,仔细观察,甚至都能从那暗色的西装裤下头瞧见湿痕……

“唔,真的好湿,现在就拿大肉棒肏我好不好?”程霁阳边喘息着边握上他哥运动裤里显着地顶起帐篷的下体,又故意拿出那种知道他哥受不住的微嗔的语气,“哥哥,求你。”

“不。”虽然阴茎已十分受用地在程霁阳手中跳了跳,但黎若面上依然镇定。

他挑了挑眉,又最后再揉一把那已因唇舌的照拂而在微微透明的白色针织衫下肿得老高的胸乳,接着按着程霁阳肩膀令他蹲下……

“平时都是程总您让我们做业绩,现在也是时候看看您的了。”

这个“实习生”倒是扮演得十分入戏,黎若边说着边扯下裤子释放出下头的硕大阴茎,“现在开始,舔肉棒舔得够好,我才愿意肏你。”

程霁阳分明白天还穿着这一身指令员工、张弛有度,此刻却就在自己手底下的公司里为另一个男人跪地而坐。

显然饱经折弄的圆翘奶尖却嫩生生地挺在胸前,针织衫包裹的细腰下头是因跪姿而微微撅起的臀部,牢牢覆盖着翘臀的西装裤分明体面又剪裁得当,从会阴处往前却勾勒出了一条肉眼就能辨认出的骚淫的湿痕……

而膝盖下头,则是一直以来穿着在身、与他那上位者的形象牢牢挂钩的西装外套。

而他此刻去努力含吮讨好的,还是会被错认成是实习生的,便装的看着年轻又毫无声名地位的黎若……

“程总平时就那么骚的么?”黎若轻笑道,“看见鸡巴就馋?”

“唔嗯……”程霁阳嘴里塞着阳具不能说话,只能来回挪动着脑袋去吮弄讨好青筋满布的茎身来应答。

“那就多吃一点。”黎若扶住程霁阳的后脑,又主动在他刚刚喝过咖啡、十分软热的口腔放肆地顶弄抽插,他心里有数——下午才刚刚洗过澡,那气味与感受应当不会令平日性爱里熟悉于此的弟弟太过不适难受……

阴茎的进出节奏越来越迅速粗鲁,程霁阳乖顺地圈着嘴巴又敞着口腔,任由黎若肏着小嘴又深入到喉咙。

喉口的收缩令阴茎感到紧窒舒爽,黎若固定住程霁阳的脑袋更大力地里外抽插。

一手执掌着大集团蔚乐的年轻有为的总裁此刻依旧发型精致、穿戴完好,却也同时柔顺地跪在黎若的双腿之间,任平素里能言善辩的嘴巴,成为男人专属的鸡巴套子。

大幅度的进出肏弄中,阳具不经意间便从口中滑了出来,又在程霁阳锁骨与胸的连接处落下一道晶亮湿痕……

黎若轻轻勾动唇角,“看来程总的奶子也想吃肉棒啊?”

平日里本就正经清冷,脖子也生得极瘦长漂亮,今日所穿着的纯白色高领针织衫令程霁阳高贵美好得就仿似天鹅一样,有着会令经过他身边向他问好的真正的实习生们脸红心跳的贵气与清俊。

可此刻他却隔着针织衫努力挤压着两瓣薄薄鼓起的胸乳,试图用挤出的乳沟去侍奉讨好眼前那根来自自己亲生哥哥的狰狞无比的阴茎。

“哥哥来奸我奶子,唔……”程霁阳对自己的性欲大多数时候都坦然大方,此刻嘴巴里没了肉棒堵塞,言辞间便又开始骚浪起来。

另一边,他更同时前后摆动着自个儿腰身,令那比不上女性丰腴却也娇嫩柔软的乳肉在茎身前后移动,不断被那坚挺的阳具摩擦碾磨。

程霁阳肤色本就白皙极了,此刻上身衣服也是白色,龟头硕大模样极凶的阴茎被那白嫩的五指与布料下娇软的乳肉一衬托,更显得粗鲁张狂,那十足的反差感令黎若也同样动情无比。

他一边粗喘着移动茎身去摩擦弟弟的胸乳与那中间被自己亲口吃得红肿挺翘的小蕊,一边翘起右脚拿运动鞋去抵弄程霁阳西装裤下方的秘处……

“程总,请您分开腿。”下一刻,他整只脚都踩上了程霁阳阴茎与精囊下方的那处凹陷,“让我检查一下小逼有没有发骚。”

“嗯唔,有,有的……”

黎若本就个性稳重,这两年学习课余生意也越做越大,又更有了些老板架势,性事里也变得越发能克制隐忍。

此刻发表指令时所用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稳重冷静,可他越是这样,程霁阳便越是受不住……

他把跪地的膝盖岔得更开,甚至微微用力往下跪坐,去够黎若此刻当真像一个体育生般的略显脏污的运动鞋鞋底,“它也想吃鸡巴了,啊啊,用鞋底来肏肏它吧……”

“发骚发得忘了?奶子继续挤出来。”

黎若用控制得刚刚好的力道扇上程霁阳湿红的奶尖,又随之翘起脚尖继续抵着他西装裤下的花穴蹭弄踩踏,“堂堂总裁在公司里求着实习生踩逼,被别的员工知道了要怎么办啊?”

“唔,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被运动鞋肏得好爽啊啊啊……”

憋了许久,程霁阳的下身已滋滋冒着水,此刻他一边用两瓣乳肉挤压着中间横亘的阴茎,一边双腿哆嗦、腰身轻颤,屁股来回摩挲试图让那只脚磨得更快更重……

“小骚货。”黎若有些出戏地轻笑,又宠溺地吻了吻弟弟的发端,接着奖赏一般地将右脚更紧实地踩住被裤子包裹的肉屄,再又用更剧烈的力道狠重地前后磨擦。

程霁阳嘴巴早已在吃鸡巴时就已被磨得通红,常日里冷清的眉眼也已泛了一抹粉红在眼角,此刻他双唇微张、眼睛紧闭,呻吟不止,来回晃动的腰身则越来越快。

他就这么一边配合着黎若的节奏颠动着臀部去迎接运动鞋的踩弄,一边更迅速地摩擦着一对儿小奶子中间的生猛阴茎,直至龟头又吐出一股腺液浇到他领口与下巴……

“啊啊啊,被用鞋底肏得去了……”

边吟叫着边到达顶峰后,黎若也再次用手把住了他的下颌,“张嘴。”

将硬挺至极限的鸡巴再次送入程霁阳的口腔,黎若扶着高潮后有些怔愣的他弟的脑袋继续来回挞伐。

“刚刚看程总您喝了咖啡,也是时候给您兑点儿牛奶了,您说是不是?”

说话间,他用最快的速度在程霁阳的嘴巴里前后插送,接着将憋了整整一天的一整泡浓精都送进了弟弟柔软的口腔深处。

“嗯……牛奶都在里面了……”程霁阳睁眼懵懂地看着哥哥,又下意识地张开嘴向他展示嘴里的白稠精液。

接着“咕噜”一记,他就这么跪在扮演了实习生的亲哥哥面前,又把他刚刚射进嘴里的精液全部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暑日又至,这几天,程霁阳显然比往常更黏他哥。

二人年少时在夏天初相逢,十年后又于夏日重遇——燥热的天气,常常与心跳声齐鸣的蝉叫,往往都能令程霁阳情动不已。

可偏偏学校临近期末,黎若课业极多,一得空还要泡到图书馆温习功课,一旦程霁阳工作忙起来,二人休息时间一错开,便常常是刚相见就要睡下,甚至连做的时间都没有……

这周周六程大总裁终于忙里偷闲,既无出差亦无需应付社交宴会,边叫嚷着要陪同他哥一块儿去学校上课。

“周末选修课……其实不上也行的。”黎若亲了亲弟弟阳光下显得毛茸茸的鼻尖,“要不我就干脆在家陪你呗?”

“去看看和走一走呗,我都还没去过你学校呢。”晨起,程霁阳还有些起床气,乱蓬蓬的一颗脑袋于是懒懒地耷拉在他哥肩窝。

黎若轻笑,又不怀好意地凑近他耳边附上自个儿真实的猜测……

“黎若!你天天都是那么想我的嘛!”程霁阳恨恨地揪着他哥耳朵嗔道。

黎若刚才说:你不会是想要在我寝室里给我肏吧?

唔,某种意义上,他哥倒也是没猜错。

二人便就这么在校园里并肩拐过林荫小径,又骑车碾过热烫的柏油路,脚下的路就像二人如今密切的时光一般无限延长,恍然间,总觉他们俩仿若一对儿真实的那个年纪的大学情侣一样。

“我们要是一块儿上的大学就好了……”

体验了多时后,程霁阳又不禁有些怅然,“要是我们当时在国内顺利地一块儿上学……你刚好是大我两届的学长,我们可以一起打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洗澡,我可以去你的教室和你一块儿上课,你可以来我的寝室找我给我带奶茶……”

正立在那树木密集处,夏风堂皇地灌进来,他弟的休闲短裤与t恤都涨得鼓鼓的,往常手感格外丰满软嫩的大腿根几乎就要裸露于人前……

黎若一把揪住那被风卷起的布料,又心猿意马地在旁人视觉死角处捏了捏他腿根与臀肉衔接处的软肉,“嗯?一起洗澡?”

程霁阳坏笑着眨了眨眼,“你倒是挺会抓重点……”

本就有心不让他弟继续沉浸在那憾恨与由之引出的内疚自责中,黎若用另只手揉揉他此刻微微撅起的嘴唇,又将唇附到他耳边……

“你知道吗?重点是我们现在就站在这里……”

分开唇在弟弟本就敏感的耳蜗附上湿润的情色的吻,“而你真的很诱人,小阳。”

在树边小径便就被他哥勾得心猿意马,直到二人一同坐到了选修课教室的后排座椅,程霁阳的耳后根依旧潮红一片。

黎若正式专业是贸易相关,选修课又择了市场营销的方向。程霁阳本就是商学院出身,对此亦不算陌生,可此刻格外熟悉的专业术语被灌进耳朵,却只觉一切如同隔靴搔痒,不得要处……

直到一旁的黎若伸手过来,又隔着外裤握住了自个儿的阴茎。

程霁阳两腿边哆嗦着边分开更多,得以令黎若更便于抚摸自己……

将弟弟的阴茎挑逗至半硬,紧接着,黎若便很快让灵巧的左手从他腿根处的裤管钻了进去。

黎若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又干净,干燥的短短蓄出一小截的指甲仅只隔着内裤触碰上尖翘的阴蒂,程霁阳便已然被刺激得受不住了。

自和好以后习惯沉溺于与哥哥间的云雨,两年多以来,除却如最近那一阵般的两人格外忙碌的时刻,小穴几乎每日都要被鸡巴进入,有时后穴被肏肿了不方便使用,女穴还会一夜承受两三次性爱。

被日日使用的屄穴已由原先的肉粉色被肏得艳红,如今更是他哥简简单单隔着内裤一碰,就有一股接一股的骚水膝跳反应般地溢出……

于是乎,黎若也不过动手挑逗两三下,软绵绵瘫倒到书桌上的人儿眼角泛红、瞳孔放大,已然是一副情动到不行的求肏的模样。

“小骚货,当心被老师看到……”黎若小心翼翼地凑近他弟耳廓低声道,嘴上明明还在吓他,左手偏却得寸进尺地拨开内裤布料、又探了一截指节钻进那肥嘟嘟的蚌肉里头。

虽程霁阳往常最爱被他哥用舌头奸逼,可黎若的手活儿却也向来不差。一指,接着是两指,紧接着三指尽数插入……一开始明明只是缓慢抵入,后又逐渐演变成极速的插弄。

手指进进出出间被蠕动缠绵的媚肉依依不舍地吞吐,直至完完全全地顶入时,拇指也随之来到阴蒂迅速上下地刮擦按压。

“嗯啊啊啊……慢点……哥哥……”

程霁阳肉屄将手指死死裹紧,屁股则情难自抑地下坐去迎合那粗鲁指奸,下半身的剧烈哆嗦中,大股的淫水朝外喷出,而嘴边亦不禁涌出压抑的沉闷的低吟。

“小阳,老师在看你。”黎若的眼神在他身上迷恋地来回逡巡,从他因情欲而润湿的额角的发丝,到他再熟悉不过的、他弟临近高潮时必然会蜷缩在运动鞋里的那两排脚趾,誓不放过弟弟每个情动的细节般地……

他用另只手轻抚过程霁阳发端,“你说他有没有闻到小阳逼里的骚味,知不知道你被哥哥用手指奸得快高潮了,嗯?”

躲藏在书桌底下的左手手腕飞速抽动,程霁阳的软穴咕叽咕叽地冒着水,膝盖在快感中颤抖不止,压抑的哭喘从喉咙里隐约流泄……

台上的大学教授还在配合板书讲解着营销学里的aidas原理,可当下身的水线霎时间喷溅而出,程霁阳却在那本应严肃的课堂与老师一板一眼的声音中筋挛着去了。

“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前端某排桌子前的学生蓦地回头,而黎若的手指早已啵地一声从女穴里掏出,程霁阳也依旧衣着完好、除却正埋在双臂间的涨红的脸蛋外并无异样。

“没事。”于是黎若得以坦然地对那两个男生笑笑,并不将二人探究的目光放在心上,“水杯不小心倒翻了而已。”

展示出自个儿那只浸满了弟弟屄里淫水的左手,黎若仅只若无其事地笑。

男生们距离较远,自是并未发现异常,独剩下一旁的程霁阳任脸颊红了个透。

“你倒是也不怕……他们闻见味道?”

黎若故意探手下去又揉了揉他裤子里兜了一泡淫液的、湿漉漉的逼,“那就说我家小狗撒尿尿了我满手,怎么样?”

闻言,程霁阳表面还在瞪他,忆及当真被黎若肏尿了的狂乱的往昔,女穴却又受用地喷出动情的水液……

黎若虽大多数时候都还是与弟弟同居而不常住在寝室,但避免晚课的特殊情况,他也依旧向辅导员保留了床位。

他的室友们都是本市人,周末便已齐齐回家。如今回到寝室后满屋便只剩兄弟两个,程霁阳刚刚经历了一波高潮逼穴还是润湿的,而黎若从教室回来至今都还半硬着……又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眼下场景。

一边让程霁阳自己衔着t恤俯身吞吃着他的奶子,一边将他的短裤褪至膝盖处,又继续用手指玩逼从而确保小穴扩张得足够到位,而这回,程霁阳终于可以肆意地放声呻吟……

“啊啊啊啊,哥哥在掐我的骚阴蒂……”

黎若指尖确实刚刚掐了掐弟弟的阴蒂,此刻顺着他的话,就更不甘放过那肉鼓鼓的小蒂,转而啵一声地弹它一下,“还敢说不是想让我在寝室肏你?”

“那么骚地勾引我。”掌掴啪一下落到早已沾满黏腻骚水的蚌肉上,“说,是不是?”

“啊啊啊,是——”此刻程霁阳衣衫半褪未褪,双腿则张开最大,一副任他哥采撷的骚浪模样,“那哥哥鸡巴现在就进来吧,好不好?”

“手指不够粗,唔……”

黎若挑了挑眉,“那小阳要怎么表现?”

程霁阳于是乖驯地跳下书桌,又翻身让自己正面抵向窗户,接着腰身下陷、屁股拱起……

下一刻,他将整颗水光潋滟的肉屄都主动呈现在哥哥面前,又用两手轻轻分开阴唇,裸露出那微微红肿的吐着水的中间的小口,与隐藏在下方的嫩生生翘立着的花蒂。

“这样可不可以……嗯唔哥哥快进来……”

眼前一双柔嫩白皙的大腿正为自己而分开,漂亮的女穴与里头红艳艳的媚肉紧接着现出在面前,黎若几乎要为眼前这一幕而屏息——无论肏了程霁阳多少次,他弟始终都还是对他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轻轻把住他的大腿根一挺身,黎若的整根鸡巴都埋进了他亲弟弟的温暖的巢穴。

泥泞一片的女穴就那么咕叽一声吃进了肉棒——程霁阳就这么朝后翘着逼、分着腿,把自己敞开成最门户大开的姿势,好让哥哥黎若一下下地进出插弄。

“怎么这么会塌腰?”

黎若摸了摸他莹白的细腰,二人刚开始暗合时,从后头进入的这个姿势并不如传教士或是骑乘式来得更顺畅,程霁阳平时健身练器械更多,身子并不太能软得下来,如今日日夜夜这么“锻炼”,适才惯于摆弄出刚刚好的角度令鸡巴进入。

他一边粗暴地顶弄着程霁阳的骚心,一边坏心眼地拍了拍他的臀肉继续询问,“真的被哥哥肏成小骚母狗了,是不是?”

“嗯啊啊啊……是……我是……”黎若扶着他的腰捣弄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屄里滑嫩湿热的软肉恋恋不舍地包裹着他哥的阴茎小嘴似的吮吸,穴口不断被他的卵蛋与髋骨拍打,滑腻的淫液黏连在那里腾现出一片水光淋漓……

程霁阳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被黎若捣成了一汪春水,又不禁意乱情迷地咕哝道,“我是哥哥的专属母狗……就是的……”

话语间臀部随着身后黎若的撞击摆动迎合,仿佛自个儿当真成了一只为了受精而交合的、卑微轻贱的雌兽。

不久后,“砰砰砰”的敲门声乍起,门外查寝阿姨的声音响起,“里头有人吗?”

肥厚的蚌肉瞬间将鸡巴咬得死死的,黎若知道这是怀里人紧张无比的标志。

知晓做之前已经将门反锁出不了什么大事,黎若于是一边回应,一边还在往里深顶开垦……

“有的阿姨。”黎若眼看着弟弟用手心遮住嘴巴不敢发一言,阴茎却又故意地往那处骚心打着圈地碾磨,“但我在上厕所,不太方便。”

“哦哦哦。”门外的阿姨像是依然有些怀疑,却似乎并未打算进门来进一步探究,“今天这个寝室楼——你有看见过女孩子吗?”

“没有。”黎若略有诧异,难道是这儿的动静将阿姨吸引过来……

把住弟弟的腻白腿根靠近自己,确保接下来的撞击不会发出真的令门外人有所察觉的啪啪声,接着便放纵自己继续抽插顶撞着里头那牢牢吸裹着自己的软肉……

“这里的话,只有我和弟弟,我们进楼的时候您看到了的。”难得见到往常总是骚浪的程霁阳羞耻得不成样子,黎若新奇得紧,又刻意地将手指探入他软热口腔模仿阴茎的节奏抽插,表面像是帮助他堵住呻吟,实际却更像是坏心眼地在玩弄他……

“行,你们兄弟俩在一起就行。”门外阿姨正经地回应道,“可不要犯浑做一些有坏学校风气的事。”

黎若不住地“扑哧”笑出来。

他们兄弟二人在一起,才真的容易坏风气呢。

阿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黎若又掐了掐弟弟的花蒂明知故问,“小骚狗怎么不叫了呢,嗯?”

“别……别问了……啊啊啊又喷了……”

淫水喷泄的过程中,程霁阳持续地摇头——身后的鸡巴将酥软花穴顶撞得越来越麻、越来越爽,他就这么撅着臀、敞着腿,平素里的清冷模样尽失,方才的羞耻与惊慌也已经随着快感的扩散而忘记。

他就这么被年龄大出他们一辈的阿姨认知里理应同他兄友弟恭的他的亲哥哥干得身躯耸动、嘴巴大张,身下黏腻湿热的淫液喷了一股又一股……

片刻后,那狰狞肉棒又再往前顶了顶,甚至直直地肏进了弟弟的脆弱宫腔。

反反复复的潮喷后,下一刻,程霁阳就这么失神地泄了一整地的精液。

紧接着,又像是被身后人锁在鸡巴上射精——卵蛋深抵着穴缝,整根肉棒都尽数塞进去直到肚子鼓起弧度……程霁阳就这么将那龟头吐出的所有精水都尽数吃到了子宫里。

瞬间失了魂一般地懵懂茫然——程霁阳仿佛真成了毫无情感尊严的独属于他哥一人的鸡巴套子,生来就只为了被他哥哥插着逼肏着穴,接着射进一肚子满满当当的精液。

含笑将性爱过后常常这么游离恍惚的弟弟拥入怀里,黎若熟练地哄他道,“听话,没事了,没事了……”

“带你去浴室洗一洗。”亲了亲程霁阳依旧失焦的眼睛,“然后,我们回家。”

听到这句,久未给出反应的程霁阳眼神中才像是终于有了实物

回家,回到那个属于他和黎若的家。

无论身在大学或是社会,无论二人在校园时代是否有机会并肩……从此以后,交颈缠绵,岁月静好。

他们还有太多太多的时间。

市中心的大平层里,黑色的丝绸被掩映着中间的一席白里透粉的漂亮身躯。

程霁阳上身只穿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白皙的脖颈与前胸大面积地裸露出来,睡衣下摆堪堪垂到大腿,下面则一丝不挂只穿着一条黑灰色的丝袜。

那副包裹了长腿的丝袜,在下身隐密处还其实悄然开了裆。

几无遮掩作用的丁字裤穿戴在袜子之外,而其根本挡不住的在开裆袜中裸露而出的湿淋淋的女穴是熟透了的深红色,两瓣阴唇如同胖乎乎的鲍肉般烂熟饱胀地微微分开,中间的小蒂也形状偏大,此刻正从花丛里熟练地探出头来。

整颗屄穴如夏日里头荼靡的艳红的花,一看无疑是夜夜被疼宠的使用透了的样子。

程霁阳就这么趴在床上微分开长腿,目光则都凝聚在手机相册里过去所捕捉下的黎若的相片。

黎若出差回国一进门,看到的便就是他这副样子。

“你……”黎若被勾得有口难言,且松了松那忽然令呼吸变紧窒的领带,“这是知道我要回来才……?”

“你说呢?”程霁阳歪过身子又撑着脑袋看他,熟烂的软屄因他动作而离开视线,那甚至令黎若颇为遗憾……

“哦,要么我是为了等我老公回来才这样的。”

他当然只是突发奇想地胡说八道,可话一出口,对面的黎若却默契地挑了挑眉。

他们兄弟二人自程霁阳十六岁刚成年便就勾搭上——再怎么撒娇卖骚,在那之前他哥还是只愿舔穴肏阴蒂,柳下惠般地守着弟弟成人,任忍字头上一把刀也誓不做那张狂禽兽。

而自程霁阳成年礼那夜,他哥就突然变了个样,近二十厘米的鸡巴当晚就肏进了他子宫,随后更将瘦小的人儿翻来覆去地疯狂打种,直到第二天早上,程霁阳甚至都下不来床……

自此以后的十年,二人但凡没有重大会议或出差,几乎是日日都要欢好肏穴,程霁阳发育没断,到十八岁时又蹿了回身高,身高腿长之后腰肢也更细长柔韧,从此以后二人可尝试的姿势便也更丰富。

更何况程霁阳是个自小生活在欧洲的四分之一混血,受洋人习性影响,在床上一向浪得过分,这十年间便时常与他哥开拓各种道具玩法与情景扮演。

黎若刚出差前,耐不住还未分别就已经开始思念他哥,程霁阳口口声声想跟他一块儿上飞机然后在飞机上做,情到浓时,二人便快递来一套空姐的情趣制服在家直接尝鲜起了机舱py……

此刻两人一对上眼神,空气里便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程霁阳立刻便读懂了他哥想到了什么。

扯过身下的被子将自己这一身浪荡穿着都遮掩,程霁阳便开始眨着圆眼睛装无辜,

“哥哥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吧,我老公他就快回来了,我真怕我俩解释不清楚呢……”

“有了老公,还来勾引你亲哥哥,嗯?”

黎若穿着西装就那么爬跪到既是弟弟也是多年伴侣的爱人身后,接着故意用戒指与劳力士手表均未褪下的手磨蹭过程霁阳丁字裤下头的水淋淋的逼。

“真骚。”他含着笑意评价道。

“嗯……”程霁阳撅起屁股挺着肉穴,也去主动蹭他的手,“哥哥戴着戒指,想必也有爱人了吧?”

“还不是一样有了老婆还来馋弟弟的逼,渣得要命。”

虽不过只是角色扮演,可二人对话间却偶然戳中了黎若内心的柔软——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二人早在十年前就将心意剖白,如果平实生活里不幸有其他意外横生,如果命运真有可能令他不再属于程霁阳、程霁阳也再不属于他……

念及此,突然极为强势地从后擒住弟弟的脖颈,黎若仍穿着西装戴着戒指,就一下将两根手指插进程霁阳的屄穴。

程霁阳会有几率属于别人的那个可能,他想想便要发疯。

“嗯啊,丁字裤……”戒指冰凉的触感令程霁阳身下一凛,而那根内裤的系带,黎若也同样没有避让开来……

故意往里顶了顶,令那点布料抵上熟知无比的弟弟的骚点,黎若沉着道,“做了那么多年人妻,逼都被肏松了,多一点东西也是可以吃得下的吧?”

向来对自己的身体与二人间的感情足够有自信,纵使床上彼此骚话说起来没什么边界感,程霁阳也从不至真的介怀,此刻便也只是在下身的爽利中难耐地呜咽道,

“哥哥你把鸡巴插进来,就知道到底是紧还是松了……”

“骚货。”黎若边熟练地在那那已淫水湿淋的肉鲍里颠动手指,边评价道,“谁教的你这么勾引人的,你老公?”

“嗯……是。”

程霁阳虽身体构造与常人有异,但其实长相清俊有余却并不女气,平素在公司里也是万人之上的总裁职位,更将他气场养得强大十足。

可他此刻却眼角泛红、眼神浸满春色,一截儿软舌微微吐露,亲口念叨出的也尽是骚浪的言语。

“十六岁的时候就被老公插了处女逼了,还一直肏到了我子宫里……”程霁阳双腿分得更开,又将自己的双手挪到身后将那两瓣鲍肉掰开,“小逼夜夜都被老公喂精液吃,才这么骚的……”

纵使这些年黎若早在生意场上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此刻仍不禁面上一热。

缓过来些许后,他一边宽宥地多添了两根手指进去一并顶弄里头的柔腻屄肉,一边用另只手抵弄弟弟那软糯的、为了挨肏恨不得天马行空来胡诌的唇舌。

“你老公这么禽兽啊?”他故意挑了挑眉问,又在弟弟侧脸烙下一个吻,接着声线沉沉地安抚,

“那不要他了,哥哥来疼你。”

程霁阳吃得餍足了的女穴汁水四溢,柔腻修长的腿根越分越开,酥麻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淹没身体,面上则双目失神,微颤的齿根紧紧咬住下唇……

硕大的卧室里尽是他穴里那咕叽咕叽的水声,最后顶着他骚心碾了碾,以致又一波黏腻的淫水哗啦啦地涌到手心。

给予了他弟一波小高潮后,黎若果断抽出手指,又用领带拭了拭手掌,见他弟眼神胶着于自己一身的板正西装……便淡淡扬起唇角笑了笑。

没有选择褪下西装裤——黎若故意将程霁阳的睡衣衬衫扯开,以致他全身只剩下身凌乱的各处沾染了淫水的丝袜,自己却仅只拉开了裤链取出鸡巴,就打算那么插进他的身体……

“不……不要……”程霁阳软言软语且并不真心地推拒,“哥哥……你要戴套,不然会被老公发现的。”

他状似认真地纠起秀气的眉尖,“而且,万一怀孕怎么办……”

黎若却以故意曲膝的动作来回应,下一刻,他隔着他齐整体面的西装裤就用膝盖抵上还在蠕动收缩的肉逼……

借着膝盖的力道,黎若假装强硬地制住弟弟身子,又接着抽出领带,将程霁阳的一对儿手腕反绑到身后。

他轻笑道,“如果怀了,那就生下来。”

“呜呜,不行,不行的,这是乱伦……”程霁阳穴被蹂躏得疼爽,便刚好借着那感觉做出哭吟的戏码,“嗯……逼肉好痛……”

黎若日日健身,自是核心力量充足,此刻将曲起的膝盖提起又落下,不断碾弄着哆哆嗦嗦的大阴唇,“是疼还是爽,嗯?”

下一刻,他将双手覆上程霁阳的小腹将他的细腰托起,便就着身下人被玩得红肿不堪的鲍肉把阴茎送了进去。

本质已磨合多年对程霁阳能承受的力度与尺度烂熟于心,黎若一进去便没再忍耐,而是摇摆着劲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往里开垦。

“嗯唔……不要……太大了……”程霁阳双手被绑挣扎不得,便只有挨着床铺边流口水边哭颤,“哥哥轻一点……”

“都被你丈夫肏烂了……”黎若调笑着,又在那饱涨的、正随着抽插动作荡起肉波的臀上落下一掌,“烂逼有什么好轻的,嗯?”

“呜呜,不是烂逼。”程霁阳一边还在摇头,一边却又情不自禁地向后顶着胯好将自己的穴更多地送上去……

黎若嘴上虽不留情,却其实也已经泛起温柔的笑,另只手毫不嫌弃地为被肏得微微泛着痴的弟弟拭去嘴边涎水,又随即拧了拧他的臀肉。

“身体顶得那么高的要来套鸡巴……这么熟练,还说不是烂逼?”

靡乱的形容中,程霁阳真自觉那软腻女穴好似肉套一般地罩住了他哥的整根粗屌,而那头部借着淫水润滑又一路直抵宫口,直到一对儿囊袋都掴到那肉鲍的入口……

黎若如儿臂粗硕的阴茎就这么顶开宫口,把自己的亲弟弟从里到外肏了个透。

“啊啊啊啊被哥哥肏进子宫了……”

黎若出差以来,程霁阳也旷了好几日,熟悉了性爱的身体难得清汤寡水,此刻却又突然被肏透肏开,于是根本无法抵抗那快感,转眼便爽利得腰肢酸软一片、眼前白光腾现。

黎若的鸡巴依旧啪嗒啪嗒地来回抽插——浅时整根阳具都抽出弟弟体外,深时里头所有媚肉都被撑到最开,抵到宫内再又几下深顶,仿佛要将弟弟小腹都肏到撑起变形……

“喜欢么?”黎若一笑,“天天拿子宫来给哥哥当精盆好不好?”

“反正都被你老公肏成小淫娃了,多吃一个人的鸡巴也没什么,对不对?”

感应到底下的程霁阳快去了的前奏,言语间,黎若恶劣地将手指滑向深深扒拉着阴茎的白嫩的蚌肉,又一路顺着阴唇游走,直至最后——大拇指按住肉蒂狠狠一掐。

“呜呜不是小淫娃,但想要被哥哥肏嗯啊啊啊啊不行了——”

身下肉穴剧烈收缩又泉眼似的漏出一大股清透的淫液,程霁阳翻着眼白、抖着腰肢,就这么抽搐着潮喷了。

后半程,黎若解开了束缚程霁阳手腕的领带,又搂着弟弟的身体牵引着他在自己身上颠动。

过往二人用这个姿势,程霁阳往往骚气主动得很,可此刻本已被黎若肏得意识模糊、半梦半醒,他便只剩一副性爱娃娃般的呆愣模样,好像所有作用仅只被黎若摆弄着嵌套鸡巴。

“小阳,小阳……”

几天不见,极为想念弟弟的身体,纵然依旧“人在戏里”,黎若仍不住温存地含住程霁阳耳垂吮吻,“把哥哥精液都吃进去好不好?不要你老公了,只要哥哥好不好?”

“嗯……不行……”程霁阳被折弄得昏昏沉沉,却仍记得牢牢攥住右手上的戒指,接着格外认真地倾吐,“很爱老公,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变的……”

黎若一边对他长此以往的人菜瘾大哭笑不得——一开始撩得最起劲是他,到最后被肏蒙了稀里糊涂的也总是他。

可另一边,想到他纵使到了这样的时刻仍旧记念着他们的承诺……又实在心里熨贴。

“好。”啵叽一声在他颊边落下吻,黎若更卖力地上顶着抚慰娇媚的腔肉,“老公也爱你。”

他摁着程霁阳的纤细的腰身,又不断啪嗒啪嗒地顶着胯,抵着骚嫩的阴唇便将阴茎整根整根地送进去。

下一刻,缠绞着肉茎的屄穴又一次喷出一股清透水柱,而抵着弟弟最深处的子宫壁,黎若连着几天未发泄的浓郁的精液很快一股股地射出……

直到身上的弟弟真的如二人骚话中形容得一般身体发颤、肚子鼓起,敏感的动作中被碾磨到的阴唇与阴蒂仍在爽利得地战栗,配合此刻面上的那一脸痴相,仿佛成了一具只知被哥哥喂精的没有生气的容器。

“还好么?”情潮的波澜渐退,黎若便不禁从正面紧拥住程霁阳的身体不断亲吻,

“一进门就跟我玩儿那么狠……都还来不及好好抱抱你。”

程霁阳还有些陷在那情事里没抽出来,兀自又缓了一会儿后,随即挨着哥哥的肩窝懒懒道,“口嫌体正直……我一个人哪儿玩得起来?”

“就你能说会道。”黎若失笑地揉了揉他嘴唇,又不禁扳正那脸庞向他索要起情话,“那你这几天想不想哥哥啊?”

“不想。”程霁阳撅了撅嘴。

黎若假装敌视的凌厉目光下,他又很快破功地笑开,“……我只想我老公。”

“嗯。”黎若含笑拥住他至亲的弟弟——亦是他此生唯一的爱人,“老公也想你。”

“数学竞赛好玩吗哥哥?你怎么才去一个星期呢,我总觉得已经很久很久啦,我可想你了,今天课间想你想得都开始发呆了,还被齐瑞那个讨厌鬼笑话呢……”

视频电话的按键一点开,程霁阳巴掌大的小脸便冒出来将荧幕撑满,小孩儿惯有的絮语又很快叽叽喳喳乳雀一般地鱼贯而出。

手机另一端的黎若甚至还来不及开口回应,他便又急着将秀气的眉尖蹙紧。

“你想不想我啊哥哥?你都不主动联系我的,怎么那么冷酷的啊?”

“想你的。”黎若将弟弟密实的话头打断,又紧忙笨嘴拙舌地回应,“很想你的。”

“我们白天的项目安排得很满,是真的没有时间给你发消息。”他平素里寡言少语,却在此刻格外认真地组织语言,只为向程霁阳解释详尽,

“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想你在学校里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还会不会被齐瑞欺负……但转念一想,我的小阳虽然表面娇气一点,但实际上独立又机灵,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就又会放心一点。”

程霁阳朝镜头吐了吐舌头,骄傲的小表情显然也是对他哥的夸奖受用得很。

“那……”狡黠的眼珠转了转,程霁阳复又开口,“哥哥想不想亲我啊?”

“哥哥想不想抱我?”镜头低了低,程霁阳神情玩味的小脸瞬间远离视线,小小一方荧幕里,格外陌生的格子图案的短裙圈住了黎若曾亲手丈量过的一对窄胯……

程霁阳舔了舔下唇,又掀开一小半裙摆故意裸露出自己的腻白腿根。

“想不想……看看我裙子下面?”

黎若程霁阳是半年前刚刚相认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二人关系却也当然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起初是一次共度的夏令营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后来的程霁阳则更是黏人得很,一放假便天天往他哥家里蹲,软软糯糯的性子不仅将黎若母亲都收服,相处间,也很快令他哥在兄长的责任与保护欲之外又生出额外的喜爱与怜惜。

一剖白心意,便发现心上人的想法与自个儿相契。身为兄弟的二人,又很快被更幽深的爱的羁绊绑到了一起。

最开始,两人最亲近的接触也不过两双嘴唇的紧密相贴,可青春期的少年本就干柴烈火、蠢蠢欲动,欲望的驱使下,黎若很快发现了程霁阳身上潜藏的秘密,更紧接着将那软豆腐似的湿糯女穴亲口尝到了嘴里……

确认关系的两个月以来,除却最后那一步,二人可谓将各种各样的边缘玩儿法都尝试了个遍。

而当突如其来的数学竞赛将热恋中身心都密不可分的小情侣平白拉扯到了两座不同城市——程霁阳不得不承认,除却心里难以自抑地思念他哥,他下头的小屄……也非常想他。

他笃信他哥也是一样。

今天学校发放最新校服的时候,他便假借朋友名义又问教务要了一套女生款,此刻又直接穿上那女式的校服裙给他哥打去了视频电话。

下一刻,他将手机放上床沿的支架,又在床中央以鸭子坐的姿势蹲坐,接着叉开腿、掀起裙摆……

并无内裤的阻挡,不过短短一寸的距离以外,就能看到那处只被黎若的唇舌与手指造访过的处子穴粉嘟嘟地在屏幕里显现。

“下面好空啊,哥哥。”程霁阳用两指将自个儿幼嫩的花唇分开,又眨了眨眼故作勾引。

“现实里说要等我成年了再插进来……那在手机里,能不能现在就让它吃鸡巴呀?”

黎若在看到小崽子分开腿潜心勾引的那一秒眼睛就已经红了,他毫不吝啬地解开裤口、褪下裤头,接着释放出早被他弟诱引得涨硬的阴茎。

纵是程霁阳自小在国外长大、惯来对欲望坦然,再次看到他哥下身那颇为壮观的景象时,仍不由面色微红。

他曾用自个儿并不大的手掌抓握过、也曾亲口品尝舔舐过的那玩意儿此刻又被招惹成了挺硕的模样——那茎身粗壮得堪比儿臂,虽饶是不曾使用的深粉色,却仍看着狰狞得很;莫名比自己生得还要粗的那一圈冠状沟上头则是硕大的蘑菇头,那顶端每次只要浅浅撞上身下的小蒂,就能让自己湿得不成样子……

而此刻那熟悉的器具青筋盘虬、头部的小缝微微吐露出一点前列腺液——仿佛在对自己这一通的费心勾引予以致敬。

“好大啊……”程霁阳不由得又舔了舔嘴唇,又真心实意地赞叹。

食指熟练地拨开紧阖的蚌肉,又挑弄起内里羞涩的那一粒花蒂,程霁阳溢出舒服的呻吟,又仍一眼不错地望着手机另一端的阴茎投入幻想。

“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这么大,到时候怎么吃得进去啊?呃啊,阴蒂好爽,给哥哥也摸摸……”

他将大腿岔得更开,又微微仰起臀部,好将下身的秘景彻底暴露在镜头之下。

两指捻着那被逗弄得有些充血的小蒂展示给他哥,“被揉大了,唔。”

“宝贝好骚。”黎若吐出一声叹息,手掌也早就情不自禁地包裹着茎身上下揉动,“骚阴蒂用手指摸就够了吗?”

“不够的……呃嗯。”程霁阳舌头微吐、眼神迷离,早已是一脸春情,下半身挑弄自个儿阴蒂的动作却仍未停,“要哥哥用鸡巴顶上来。”

“用鸡巴抽小阳的骚阴蒂可不可以?”黎若喘息渐重,又将手机镜头向下扣了扣——好更明显地展露出那根因为他亲弟弟而硬挺到极致的肿胀阴茎。

“好……可以的。”攀附在阴蒂上的两指很快挪移往下,又掰开自个儿已然泛着水光的大阴唇,向自己的哥哥展露那窄小的亟待被他亲自插入打种的处子逼,“抽完骚阴蒂,就来干小阳的骚逼,好不好啊哥哥?”

深深呼出一口气——永远搞不明白他那正经的中文都说不大明白的弟弟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么些骚浪用句,黎若的眼神暗了暗,又用手指卡住敏感的冠状沟,阻止住一波少年人那来势汹汹的高潮。

“好……当然好。”此刻的黎若满脸欲色、薄汗轻洒,本就深邃如刀削斧凿的五官被那春色一衬托,便更显得惊人的英俊。

“全部都进去,把小阳的骚逼都撑开撑大……好不好?”

他哥顶着这样一张俊朗的脸,又如此正经地吐露出那满是攻击性的骚话,程霁阳看着听着,又不由觉得本就春水泛滥的下身更湿了……

“最好再肏到小阳的子宫里。”

微微阖上双目也投入幻想,黎若更迅速地撸动阴茎,令自己进入最后阶段的冲刺,又再不克制地流露出骨子里对亲弟弟那极致的占有欲,“把骚子宫都射满,让小阳给哥哥怀宝宝,可不可以?”

“嗯啊啊啊,可以,都可以……”

本已插进阴道的手指越来越快甚至掠动出重影,下一刻,程霁阳干脆从床上借力、将手腕撑上去,接着整个人几乎是坐到了自个儿的手掌上头上下颠动。

屏幕里还未满十六岁的弟弟此刻面上欲色满布,女孩儿一般的格子裙摇晃翻飞——下面则是正骑坐在他自己手指上的、已充血成了深粉色的漂亮花穴。

“好,哥哥现在就射给你。”黎若咬着下唇,在即将被欲潮吞没之前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全部射进去……”

“好,把骚子宫都射满。”程霁阳眉头微皱,又更迅速地颠动身体寻觅最后那一点,“让小阳怀孕……唔……让小阳做哥哥的女人。”

屏幕里漂亮合身的女式校服裙裙摆飞扬,挚爱的亲弟弟献祭一般地展露呈现着全部的自己……倏忽之间,黎若磅礴浓郁的少年人的精液,很快喷溅向了不远处的手机镜头。

“嗯啊啊啊喷了……”

腰身后躺、两腿分开到最大——程霁阳便也就这样将裙摆下的女屄对准镜头,在同一时间将自个儿四溢的淫水贡献给了手机另一端的亲生哥哥。

“chouchou,你和哥哥要不要吃水果呀?”

“咚咚”的敲门声响了响,房门外erika阿姨的声音便传进来。

“唔嗯……不,不用了erika阿姨……”

门内的程霁阳边情动地呜咽,边艰难地朝门外回应。

此刻他正一如承诺地又着了上次视频通话时穿上的女款格子裙,又挨着衣柜塌着腰、撅着臀,就这么任由亲哥哥黎若将脑袋探进裙摆,用唇舌吃着自己下身那口幼嫩女逼。

“为什么不用啊?”黎若挨着那敏感的肉唇呵笑,又坏心眼地将手探到前端,捏了捏弟弟还未发育完全的小鸡巴,“流了那么多水,不该吃点儿水果补充下水分么,嗯?”

“……哥哥坏死了,呃嗯。”

灵巧的舌尖舔开层层包裹的阴唇,又精准找到埋在其间的小蒂上下拨弄,程霁阳又被他哥弄得涌出一股水液,紧接着的抗议也绵软得十分色厉内荏。

又用齿尖轻轻咬一下蚌肉似的紧闭的大阴唇,紧接着趁它哆嗦的间隙将舌头真正侵入内里,黎若仿着性交的频率拿舌头来回进出抽插,直至那一整圈缠绵的媚肉都讨好地裹着那根奸淫它的软舌吸吮。

以如此动作弄了没多久,上方尚未经历人事、短短几个月被自己亲自用手和嘴喂熟了的弟弟,便边惊叫着边喷了自己一脸。

自己将小裙子都喷湿,还不忘回身抚弄他哥在校裤里头顶起帐篷的阴茎。

“涨得好大……”程霁阳顶着因情热而哭红了的眼嘀咕道,“真的不进来吗,哥?”

虽“惨无人道”地勾搭上了自个儿尚且年幼的亲弟弟,但秉持着身为兄长的最后一丝责任感与良知——黎若仍坚持着要等到程霁阳成年后再做到最后一步。

于是哪怕在情事里彼此挑逗得涨硬到极致,他哥仍恪守着最后那根道德的弦,誓不进入那方隐秘的处子之地。

不过挑开那校裤逗弄了一会儿熟悉的茎身,程霁阳幼白的手指便马上沾染了那马眼吐出的腺液。

面前不断被挑逗着的黎若喘息愈发深重、眼底布满血丝,从嗓子里溢出低哑叹息后,他很快迫使着弟弟重又转过身,接着撩起裙摆,将涨红无比的鸡巴撞进那仍充血的两瓣蚌肉的中央……

壮硕的蘑菇头缓慢地撑开大阴唇,那一圈屄口肉套似的被挤压着破开,程霁阳大腿不住地哆嗦,一股股的淫水自穴心往外汹涌——第一次被哥哥干进阴道口,程霁阳边哭喘着边迎来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

“哥哥都进来了吗……”程霁阳边喘息着边往后一看,才发现黎若原来只插进来一小半头部……

心知自个儿尺寸惊人难以令那口小穴轻易承受,黎若有些羞窘,又在弟弟颊边落下温柔的吻宽慰,“很难都进去的……”

“乖,干脆等不久后你生日。”上下左右地改变着摩擦的方向,黎若不断寻觅着靠近着屄口的弟弟最受用的那一点,“到时候做好准备,再全部肏进去,好不好?”

“嗯啊……好……”程霁阳痴痴地应答,身下仍生涩的湿糯女穴无师自通地夹拢住那直径可怖的茎身,小嘴似的咕叽咕叽地收缩吞吐。

“操。”纵是学校里最令老师引以为傲的优等生也不住地在亲弟弟的身上泄气地吐出脏话——黎若用宽阔的胸膛拥住他,右腿则一路抵到他双腿中央。

事实上,他也早已被小崽子诱引到失去理智。

不然也不至在弟弟亲生母亲还在楼下的如此场景下,经他穿上熟悉的裙装挑逗,便矮身为他含住女逼;不然本就打算着为他口交后就告一段落,此刻却竟第一次突破樊笼,直接肏干起了未成年弟弟的阴道口。

平素里看着就凶的鸡巴此刻动作也极凶猛,黎若一经发现往日里时常用手指照拂的程霁阳生得极浅的那一粒骚点,便不断地上下颠动腰胯,利刃似的去攻刺碾磨那一处稚嫩软肉。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哥哥。”

程霁阳全身爽利得发颤发抖,无用的罩住一小半屁股的格子裙此刻湿了大半,淫液更多地流淌到腿根和膝窝,他整个人的水分都像是快要被他哥榨干榨透……

“被这么肏一下阴道口就不行了?”黎若故意又用手指去摩擦女屄上端刚刚去过了一次的敏感蒂珠,“还说要被肏进骚子宫的呢,嗯?”

“下次……唔嗯……”程霁阳哭喘又起,又主动讨巧般的用双手扒开自个儿阴唇,好让那巨根更顺畅地出入。

内里柔顺的屄肉配合着重重叠叠地攀附上茎身吸吮讨好,程霁阳身子抖了抖,又很快乖巧地讨饶,“哥哥这次疼疼我,下次骚逼和骚子宫都给哥哥奸,呜……”

面对着弟弟生疏却骚浪无比的勾引,黎若再难隐忍,又加重力道把住程霁阳的身躯,接着更狠更重地将鸡巴上顶,不断鞭笞着红肿外翻的阴唇与屄口的那一圈敏感软肉。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好酸好涨……要去了,唔嗯……”

程霁阳胡乱地惊叫着,又几乎是被黎若锁着腰胯奸干着处子逼的小小屄口。

那圈屄肉与上头的骚点不过被鸡巴又顶撞了个几分钟,他便双腿打颤、嘴巴大张,接着哆哆嗦嗦地迎来了新一次的阴道高潮。

黎若拔出阴茎又射在了那充血外翻的屄口——怀里的亲弟弟下身不断吐出的淫液与自己的白浊精液两相混合,窄胯上潦草挂着的裙子也已液体斑驳。

十六岁未至的小小少年双眸紧闭、软热的舌尖微吐,又很快被亲手将他染指至此的罪魁祸首将舌头含到嘴里品尝。

“好乖。”

黎若缠着程霁阳厮磨着陷入湿热舌吻——他的吻技便是由他亲自教授,阴蒂肉逼与后穴也尽是由他初次开垦,更会逐一被喂进自己的手指舌头或是阴茎……

他是由他教会一切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弟弟,也是终将是被他亲手采撷的最艳丽的那朵夏花。

程霁阳的生日在十月,正是秋风送爽的好时节。这年又恰逢他十六岁,黎若与erika便更是看重,提前半个月便开始筹备届时的生日派对。

就连向来马不停蹄忙于工作的程愫都难得抽出空闲,费心为当日的别墅布置提出不少建议意见。

那日的小寿星也着实受用地惊喜万分,又在同学友人与母亲哥哥的簇拥下双手合十,许下了属于他成年礼这一年的殷切愿望。

待解决了所有蛋糕餐食吃得肚皮鼓鼓,就着香槟酒带来的微醺,程霁阳则很快双眸含了水光,在楼梯拐角便整个人爬山虎似的黏到了他哥身上。

“说好了等我成年就做到最后的呢……?”

程霁阳黏黏乎乎地凑上去,又小动物似的一点一点地啄吻他哥鼻尖,“不许说话不算话喔。”

“嗯。”黎若面上仍旧淡定,泛红的耳根与下方早已支起的帐篷,却也已透露他的情难自抑,“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老老实实地奉上承诺后,他便干脆将身高体型小自己一倍的程霁阳一把扛上肩头。

拍了拍少年人肉感十足的臀,他侧头压低声线对弟弟絮语,“哥哥现在就来爱你。”

将程霁阳安放到他自己的小床上后,黎若便俯身缠着他的唇舌开始了掠夺般的深吻。

确定关系以来,他总像是吻不够他弟一般——每一次,都得将那丰润的双唇两瓣都包在嘴里吸吮;得将舌头探进去,挑弄着男孩的软舌狠狠勾缠;更要完整地舔舐过那上颚与齿列,要下流地用舌头模仿性交的频率来回奸弄弟弟的口腔……

程霁阳被亲得意乱情迷,又不禁亲手引着黎若手掌下移直至挪向自己的阴户——休闲裤布料下的秘地湿黏无比,他弟显然已经因为那深吻彻彻底底地湿了。

明了程霁阳的所愿所求,黎若本就生得宽大的手掌此刻狠狠包住那阴部揉了揉,那果真令他弟发出一记难耐的呻吟。

他哥是众所周知的成绩斐然的优等生,待他也向来疼爱有加如珠如宝……

可越是这样,当他偶尔暴露出对他那难免粗鄙下流的、深切的占有欲,他便越是觉得受用又刺激。

“怎么还不来干我啊?”一吻结束,程霁阳边喘着气边对他哥撒娇似的催促。

黎若眼底也已浸满浓稠欲色,却仍恪守着最后那根理智的弦——在耐心地助弟弟退下里外裤子后,计量着使用手指先行探路。

本就是少年欲望最盛时,在一起的这段时日,虽彼此达成共识要在程霁阳成年这一夜再做到最后,但根本上抵不住对对方的深切渴求,程霁阳从里到外早已被哥哥用手指唇舌奸了个透。

此刻熟悉的指节只消在屄口轻轻一扣,里头层层叠叠的媚肉便无师自通地将它吞没。

一指的插入很快变得通畅,黎若继而又用两指轻轻分剪开那甬道为即将刺入的阳根拓出空间。

用另只手从床边背包里寻出特意为今天准备的润滑剂——黎若叩开瓶盖,又自行褪下衣裤,将粘稠液体统统浇淋在自个儿涨得狰狞的性器上。

纵使早已见过那器物多次,也曾用手掌或嘴巴亲自容纳过它……此刻再次见到那硕大狰狞的龟头与青筋盘虬的茎身,程霁阳仍难掩面上的羞窘。

那么大的东西,自己今夜还真的要吃下去了啊……

眼见年幼的弟弟面颊绯红、眼神闪躲,黎若很轻易便能知道他又在兀自遐想些什么,温存的吻于是很快落下在他鼻尖,黎若用手把住身下那皮肤软腻的腿根,又轻轻支起他的左腿好令自己的腰胯顺利嵌进他腿间……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抵着他额头轻笑,又很快扶着裹满了润滑液的阴茎寻到了弟弟的湿糯屄口,“来不及了……”

那阴茎不再犹豫,只骤然往前一挺,便猛地没入到亲弟弟青涩紧致的处子逼。

“嗯啊,哥哥——”

程霁阳脖颈一扬,身下初次被破开的疼痛与隐隐约约的刺痒激爽混合一气。他边难抑地哭喘,边下意识地娇气地喊着他哥。

“小阳乖,哥哥在。”

黎若抚慰的吻一一落下在他的鼻尖、唇畔、下巴,嘴上明明温柔不已,身下动作却仍凶得不行——那本就粗硕得异于常人的阳具就这么不断向前挺进,鼓涨的一大根将那紧窒的处子逼撑开到最大,穴口那一圈湿糯软肉可可怜怜地含住那茎身,边缘甚至已微微发白变形。

直至凶猛推进的鸡巴真正抵到里部薄薄的那瓣肉膜,黎若握着弟弟的腿根又再往里顶了顶,最后的阻隔被破开,精悍粗长的亲哥哥的阴茎就这么整根没入了他的身体。

在成年礼的这一夜,他终于真正属于他深爱着的哥哥——他们也将就此互相属于。

黎若刚刚开了荤的阴茎硬如铁具,就这么一抽一送地撞击着程霁阳内里的媚肉,狠狠鞭笞那湿软的、不断吐着水的小穴。

程霁阳又爽又疼,整个人被肏得一耸一耸的。他一边哆哆嗦嗦地哭吟,一边却又用小腿扣紧哥哥的劲腰——仿佛依旧想要被夹在自个儿双腿间的那人进得更多更深。

黎若越插越凶,只见程霁阳腿心的阴唇都被抵弄得微微外翻,上方圆翘的阴蒂被碾磨得充血肿胀,微微浊白的淫水则混合着弟弟的处子血缓缓淌出体外,他着眼一看,眸色又不禁跟着深了深。

他是真真正正地为他的亲弟弟开了苞、破了身。

就着这样磅礴的占有欲与满足欲,他不断挺动腰身,将柱身一截又一截地往里深入,直至两颗囊袋都即将抵上屄口的那一圈软肉……

心中某个深藏的欲念陡起,黎若干脆将弟弟整个人抱起,又站起身来将那座瘦小身躯抵到墙边,接着一边挺胯,一边从下至上地重重插入。

这个姿势进得比起初的传教士式更多更深,黎若能感觉到弟弟体内的媚肉逐渐变得更热更紧,底下的淫液则汩汩地往外流淌,将下头地板都洇出显而易见的污脏湿痕……

“不行……唔。”极致的麻痒顺着阴户逐渐攀爬到全身

,程霁阳边攀着他哥臂膀边止不住地哭吟,“真的不能再深了……唔嗯哥哥……真的要被肏坏了。”

程霁阳身材骨架尚瘦小孱弱,此刻被黎若抱肏,便更显得前后两座身躯体型差巨大。

从远处看去,他弟更像一只初次发情的雌性幼雏,被成年雄兽一般的他哥不断上下摆送着腰胯猛干,未发育完全的可怜巴巴的身躯一下又一下地被钉到那狰狞巨茎上,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不会肏坏的。”

下一刻,黎若落下抚慰的、轻柔的吻,下身的动作却并未减轻半分——既然在弟弟成年这一年真的亲自肏进了他的处子逼,那不如一路肏进他的子宫,令他的全部都归属于自己……

在之前就已对双性体质的器官发育情况做好功课、确保弟弟足以承受,黎若那时便已下定决心。

轻轻掐上弟弟的嫩白腿根将小孩儿固定住,接着便用腰腹发力,打桩一般地整根没入甬道,直到顶开弟弟身体最深处的小小缝隙……

“啊啊啊不行了……”

不过是初尝情事就被钉进子宫,程霁阳指甲抠弄着哥哥肩背的肌肉,脚趾难耐地蜷缩,整个人被肏坏了一般地又哭又叫。

从阴道到子宫,都被鸡巴占有着,本来极平坦幼嫩的少年人的小腹,此刻甚至都鼓起诡异的阳具形状的弧度。

不过是刚刚开苞,程霁阳就这么被他强势又极具掌控欲的亲哥哥扶着腿根由里到外地肏深肏透了。

从身体底下的隐秘女穴兜出一捧潮湿淫液——二十七岁的程霁阳在自家卧室的床上骤然惊醒。

“怎么了?”

醒来许久的黎若本已在床铺另一边用笔记本电脑批复合同,此刻敏感地体察到枕边人的异样,他又伏下身体轻轻探了探弟弟额头。

程霁阳逐渐醒神,也已意识到现实中自己身处何地。

转眼间,自他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黎若正式确认关系,也已有半年之久。

二人年少相识时虽已有暧昧滋生,却在他十六岁之际陡生意外……他被歹人挟持,也曾被迫发生非自愿的性事。

兜兜转转十年过去,虽诸多执念似乎都能迎来和解,可真正能激起自己骨子里的爱意爱欲的,却仍旧有且仅有这个同他血脉相连的哥哥。

自此,他们真正抛下人伦天道,决心携手前路、此生不离。

“……没事。”程霁阳轻叹口气,又用两指抚了抚晴明穴,“就是做了个梦。”

“梦里……”他难得有些羞于启齿,顿了顿后,又干脆坦言道,“梦里,我们在我十六岁之前就在一起了。我还梦到……咳,我还梦到成年礼那一夜,我们两个做了。”

“在梦里面,那是我的第一次。就还挺……香艳的。”

并没有回应弟弟最后那句置身事外般的品评,黎若的眉峰反而显而易见地紧了紧。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介意这个……但,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他将笔记本合上,又将整个人彻底侧过身来直面程霁阳,“所以,你会介意吗?”

他神情肃穆地看他,眼底则不乏细碎的怜惜,“这么多年了,对于当初那件事……你还会难过和害怕吗?”

程霁阳拿了只枕头垫靠,又令自己缓慢地支起上半身。

良久,他极艰难地开口陈述道,“你知道,我从小都有接受完整成熟的性教育,十六岁以前也会自己按揉那里和夹腿,所以怎么说呢……我对‘它’的第一印象,始终都不赖?这或许也为之后我相对比较容易地解开症结打下了基础。”

下一刻,他苦涩地扬起唇角,“但当时……确实是很痛和很混乱。”

身旁的黎若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又下意识地将人半搂进怀里,试图为他支起足够的、有安全感的空间。

“但后来,国外的心理医生会教我课题分离的概念。”

说话间,程霁阳抬起头,又依恋地在哥哥的脖颈蹭了蹭。

“她告诉我,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始终是恶人和他的贪念本身,而绝不是我异于常人的身体,其实也并非是我自卫杀人的行为。”

“医生说得很对。”黎若俯身在程霁阳的发际印上一个吻,“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的身体更是无辜的。”

“我还想要告诉你的是——”

下一刻,他矮下身子,又用两手环抱住弟弟的脑袋,接着看定他的双眸认真回以注视,

“你就是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程霁阳,无论你经历了什么、被迫承受了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你的本质。”

虽早已在点点滴滴的相处中感知到黎若对他那独一无二的珍重爱惜,可再次亲耳听到哥哥那认真郑重的剖白,程霁阳心中依旧震撼无比。

他倾身献上自己的唇,又在一触即分的亲吻后,重重扑向黎若那总能义无反顾对他敞开的怀抱。

“不过话说回来……”

久久的拥抱间,程霁阳突发奇想地歪过脑袋调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介不介意这根鸡巴不怎么守男德,遇着我之前已经久经百战了?”

许是一心还沉浸在上一刻的情绪里,黎若显然有些蒙,片刻后,也只是怔愣着辩解,“……肯定也没有‘百’吧。”

分开那彼此紧贴的身躯后,程霁阳坏笑着挑了挑眉,“哦,你还数着呢?”

越描越黑的代价,自是黎若的主动示弱与程霁阳随之许下的必要对他施予的“惩罚”。

当晚二人各自下班回到家后,程霁阳便就令自己穿戴上了一整套的情趣内衣。

可他却只准许黎若挺着那根“罪大恶极”的鸡巴,眼睁睁看着他张着双腿、又不断将按摩棒探进那骚浪的开裆丝袜抽插女屄抚慰自己。

着实看红了眼的黎若让小崽子自顾自地玩儿数十分钟——秉承着一忍再忍无需再忍的原则,再之后,他便一掌钳住那细瘦脚腕将弟弟拉到自个儿身下,接着将早已硬涨成了紫红色的阴茎整根没入到它万分熟悉的软热的穴里。

一整夜轮番换了几个姿势进出肏干那处软穴,后来又干脆撕开开裆丝袜、就着前头淫液的润滑直接干进后穴。

到最后,程霁阳嗓子破哑,几乎要喊不出声音来……

翌日,程霁阳扶着自个儿酸痛至极的腰想,这到底是谁惩罚谁呀?

黎若难能可贵的告白令程霁阳心中无比柔软熨贴——连着一整晚,他都对他哥情动得过分。

杜瑰芳回来后虽畏首畏尾,但依旧没抵挡住他由心而动的热情,时而在餐桌下令两副脚掌勾缠到一起,时而钻进厕所缠着刚洗浴完的他哥深吻磨逼,兄弟二人就像干柴烈火的情人般地在黎若母亲的眼皮底下偷情……

而虽晚上仍不敢共处一室,到了清晨,黎若一睁开眼,依旧马上撞见了从昨晚他剖白心迹起就眸子里装满了他的眼神乖驯的弟弟。

“哥,到房里来好不好?”

黎若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拒绝。

而黎若刚刚坐到床沿,程霁阳就解开他的裤带接着蹲下身子含住了他。

那阴茎同样地久未经人事,一被弟弟熟悉的温软湿润的口腔含住龟头,黎若的身体便骤地僵硬。

程霁阳被阳具顶得鼓起一点的脸颊泛着潮红,他又一边眨巴着赤忱的眼睛看向他哥,一边勉力地长大嘴巴来回吞吐着那根熟悉无比的硬热鸡巴。

他用舌尖打着圈舔舐着龟头处的小缝,接着餍足地吸出一口腥咸的前列腺液。

动情的身体来回起伏、小嘴攀附着肉棒进出吞咽,下一刻,程霁阳却犹嫌不够似的压低舌苔一路令那狰狞挺硕的阴茎进到喉口。

饱满的囊袋瞬间拍打上白皙面颊,密实的耻毛也糊上幼嫩皮肤,程霁阳也不理,仍在一下又一下主动地拿亲哥哥的鸡巴肏干着自个儿娇小紧窄的喉管。

弟弟瓷白的皮肤映衬着自己下身狰狞粗犷的样貌,而他仍旧模样放浪地贴近自己、吞咽自己……反差感极强的此情此景下,黎若的喘息越来越重,而程霁阳的喉咙本就温软紧致,也同样令下身的快感纷沓而至。

但晨起不曾解手,黎若性致再高,却仍在欲望的高峰环扣上了最后一根的理智的弦。

“好了,乖,慢点儿弄。”

他边艰难地喘息着,边恋恋不舍地抚摸着程霁阳的后脑勺牵引着他吐出自己,面上又瞬间浮现出一丝窘意,“我还没去过厕所……”

程霁阳将深含在嘴巴的鸡巴释放出来,一双圆眼睛依然亮亮的,“尿出来也可以的。”

他像是生怕黎若不相信,便又再作补充,“我不嫌弃的,哥。”

黎若的呼吸又重了重——程霁阳是故意的还是当真这么天真?他明知自己在床上时对他那畸形的、下流的占有欲与掌控欲,明知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一丁点他驯从的样子,更何况是……

黎若抓住他的手臂,又借力将他整个身体扯到自个儿的大腿上。

牵扯中因t恤上移而裸露出来的后腰与圆翘的双臀转眼都已直接暴露在黎若的视线,程霁阳趴在黎若腿上,又心不在焉地为这个姿势下他看不到黎若而有些丧气。

背后传来的黎若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哑,他故意将他一对肉臀扒拉开来,又隔着短裤和内裤直冲着那女穴落下一巴掌。

“那尿进这里面呢,嗯?”

外裤的掩映下,因那一掌的重力,内裤显然已经黏到了阴唇上——程霁阳早就已经湿了。

“尿进小阳的逼里,可不可以?”

黎若能看出那肉缝早已湿黏一片,又故意像是要帮他穿好裤子似的将内外裤的松紧带上提,以致更多的布料被夹进那一处窄缝里,本应宽松的裤装此刻便丁字裤似的卡在两瓣阴唇间。

“好……可以的。”程霁阳早已意乱情迷,却又本能似的遵从黎若的指示命令,他刻意将双腿分得更开,早已被淫水浸泡得半透明的布料里头的屄穴若隐若现,他又自己主动用两手去掰开一双臀肉,令中间湿软的肉缝得以更好地现出在黎若眼前。

“里面都是哥哥的,可以射进来,也可以尿进来的。”

黎若看他乖顺到极致的模样,内心不能更熨贴。回忆起短暂相处的少年时光,当年幼嫩的程霁阳似乎也是这样乖巧,他追随他、崇拜他,或许,他合该在那时就对他倾诉好感——他想让他爱他,他想令此间彼此错过的时光与后来那些口不对心的时刻全被弥补,令二人自那时起便身体相连、此心相契。

将程霁阳身心占有的愿望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强烈,黎若轻轻环抱起他的身子,又对他上一句驯从至极的许诺作出迟来的回应。

黎若说,好。

二人久未交合,虽程霁阳身下女屄水已出得很多,但黎若仍忧心他无法承受自己的尺寸,便又将手指探进去,从而确保充分的扩张。

程霁阳的甬道适应良好,抽插间已连续吞进了他哥的三根手指,接连喷出的淫水很快令黎若整副手掌都被浸润得水淋淋的,指根浸泡在其间抽插,室内便也开始响起咕叽咕叽的声响……

“怎么那么能出水?”知晓弟弟已准备就绪,黎若抽出手指,又故意用被濡湿的手去捻磨弟弟红艳艳的嘴唇,“是不是哥哥的小骚逼?”

“唔……是的。”程霁阳一脸春情,又主动吞下黎若的指尖来含吮,“哥哥快进来,骚逼想要被哥哥肏。”

含笑着俯身在弟弟情动不已的眉眼烙下吻,黎若依言地将刚刚被弟弟吸吮得水光潋滟的阴茎抵上那口穴。

过去那段时间时不时被黎若疼爱,程霁阳的屄穴总是艳红的,阴唇也总大方地微微敞开一点;而如今旷了良久,那儿又恢复成了青涩的淡红色,纵使经历了舌奸与指奸,花唇也仍旧含羞一般包裹着里头的小蒂与蜜穴。

当黎若那长度骇人形状狰狞的阴茎抵在弟弟屄口的时候,便衬得那女穴愈发狭小青涩,强烈的视觉反差下,任谁都不禁担忧那小口是否能吃得下这样吓人的阳具。

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持久注视着哥哥阴茎的程霁阳不禁脸一热,也当真佩服起几月前同样在这张床上的发起骚来不管不顾的他自己……

难得瞧见程霁阳的羞赧,黎若一笑,又随即将弟弟的一双长腿更大程度地分开,接着一左一右扣上自己的劲腰。

“小骚货害羞什么?”下一刻,足有鸡蛋大的龟头逐渐凿开那道狭窄肉缝,“放心,再大你也吃得下的。”

“嗯唔……好涨……”

久违的饱涨感与疼爽袭来,程霁阳皱着眉尖、翻着眼白,感受着自己的阴道被缓慢撑开,又在经历了几下温柔的抽插之后,熟练依偎上那根久违的肉茎。

一层又一层的媚肉迫不及待地拥挤上去,包裹和含吮那青筋盘虬的阳具。

“小阳的逼也想我了,对不对?”话一出口,并没有给予弟弟回答或反应的时间,黎若将剩下的根部陡地全部捣入,以致久未发泄的沉甸甸的囊袋彻底拍打上弟弟软腻的臀。

“啊啊啊,被哥哥全部肏进去了——”程霁阳边哭吟着边用腿根夹紧了他哥的腰,身下甬道被刺激得紧了紧,便更大力地吸绞着间中的阴茎。

外方的阴蒂与阴唇则敏感地瑟缩,颤颤巍巍地渴求着与茎身间的些微摩擦。而因进得极深,程霁阳平坦瓷白的小腹此刻也被狰狞伞头顶出一个形状鲜明的凸起。

黎若再不压抑自己,而是把着弟弟的腿根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贯穿身下那口熟悉的屄穴。

硕大的男根不断鞭笞着程霁阳内里的软肉,啪嗒啪嗒的声响就在这座与母亲房间不过一个客厅之隔的房里反复回荡,来自自己亲弟弟身下的淫靡水液很快润湿了自个儿从小到大躺卧的睡床,穴口甚至还糊了一圈白豆腐似的水沫,又再一次次地被进出的阴茎与耻骨拍打。

下一刻,黎若沉下腰,又将龟头对准了程霁阳身体深处那一圈湿糯的肉环顶撞。

过去意乱情迷时难以自控,也曾叩开过弟弟的子宫,此刻那宫口怯生生地朝熟悉的来客豁开一个小小的口,又很快被粗硬的肉屌彻底贯穿。

凿开了亲弟弟的脆弱宫腔,黎若又牵引着全身酥软的程霁阳起身坐到自己身上,肉茎紧接着一下又下地上顶,好让那小小肉环鸡巴套子似的主动缠住自己。

“肏到小阳子宫里了……”

被黎若牵引着上下起伏颠簸,程霁阳颈前的吊坠也在随之晃荡,黎若情难自禁地吻上去,又感应到弟弟的身躯也随着那亲昵的动作而颤抖。

程霁阳难耐地握住刚刚被哥哥落下吻的吊坠,将之含到双唇间后,他又主动倾身献上自己的唇舌。

隔着蕴含寄托了二人款款情深的那吊坠,兄弟两人情难自抑地口舌交合、彼此掠夺。

程霁阳的阴茎与女穴早已在漫长的性爱中各去了一次,黎若也快要释放时,二人又更换成侧卧的姿势。

提起程霁阳的一条腿,黎若便从他身后再次将鸡巴送了进去。

暖热的甬道再度包裹着阴茎,又因高潮后不久的漫长的快感而仍在一下下抽搐,便更似一口吸吮不停的小嘴,不断按摩吸绞着也已接近顶峰的粗挺肉茎。

“哥哥全部射进来,唔嗯……”

程霁阳已满身遍布细密汗液,被疼爱良久的下身也已敏感到极点,此刻他将手掌绕到身后攀上阴唇,又更大程度地扒拉开被肏干到微微红肿的女穴,为深埋在内的鸡巴送上更淫浪的邀请。

“只要是哥哥的东西,我都要。”

“好。”黎若见他乖驯的痴相,心下更难以自控地泛起涟漪,“都给小阳,好不好?”

说话间,鸡巴更肆无忌惮地将那口穴狠厉贯穿。一下接一下又深又快的激烈捣入后,身前环抱住的弟弟的身躯难耐地上下摇晃,下身也已将那甬道的每一圈褶皱撑开。黎若整根没入地嵌套进弟弟的身体,直到将那最深处的宫腔都凿开填满……

下一刻,积攒了月余的浓精,很快被射进了亲弟弟的子宫里。

高潮后微微平复,黎若拇指再度来到程霁阳身前,接着熟练地拨开包皮、揉弄阴蒂,圆乎乎涨鼓鼓的一颗小蒂被玩弄得剧烈颤抖——程霁阳双腿曲起、下巴高扬,便很快抖着腰肢又一次去了。

还未来得及从高潮中缓和,体内很快感知到一股不同于精液的暖热——趁着那甬道收缩吸吮,黎若抵着程霁阳屄内软肉,接着一如所言地将一整泡尿液也灌进了弟弟的身体深处。

大量的液体将女屄撑满,甚至令程霁阳的小腹也一并微微鼓起;一将鸡巴抽出,夹杂着浊白与淡黄的腥臊液体便接连从弟弟体内淌出。

程霁阳就这么双眼迷离、嘴巴微张,带着一身情欲痕迹与鼓胀的小腹,成了盛满自己亲哥哥体液的性爱容器。

悉心地为弟弟洗净体外体内的汗液精液与尿液,又抱着他温存地陷入午睡。再醒来时,黎若尴尬地发现自个儿难得开荤的下身竟又诚实地硬起。

一番调笑后,程霁阳却又亲手褪下了自己才穿上不久的干燥衣裤。紧接着,他分开双腿跨坐到他哥身上,便主动吃下了那根身体再熟悉不过的粗硕阴茎。

来来回回折腾几次,二人几乎连着一整日都在这张床上厮混度过。

醒着的时候他们都在沉溺欲海,要么进出肏干女穴后穴,要么69式帮着彼此释放;而在睡时,黎若的阴茎甚至还插在弟弟穴里将那湿濡甬道填满——仿佛再无法容忍两具身躯间存在一丝一毫的缺口。

仿佛兄弟二人生来便该这样——彼此连接、彼此拥有,生命与生命相接,疮伤与疮伤相连,从诞生的伊始,再到命途的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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