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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病

 

生病

男人看许睿又躲开了一些,他的手落了空,皱了皱眉头。

男人按住了许睿的肩膀,用自己的身子把他圈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手不由分说往他的身下探。

许睿只觉得耻辱至极,但他实在没有更多力气挣扎了,双手紧紧的扒着浴缸边缘。

男人的手指微微陷进穴里,轻轻的挖弄着,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许睿红肿不堪的后穴疼痛难忍,他皱着眉头,咬着牙不出声,有一点水接触到里面后更是火辣辣的疼。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道:“很疼?”不过他没期待对方有任何回答,接着说到,“等会我给你上药,未来几天我不会再动你的后面。”

“……”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睿暼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想问你问题,难道你会回答我吗?”

男人挑挑眉,“你被我绑过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难道你就不奇怪许家怎么还不来救你?”

许睿心里一凉,男人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最疑惑的地方。

他还真的不信了,许家表面上看起来是合法的大集团,实际上也插手黑道的事情。上至权利机构,下至地方势力,到处都有他们打入内部的人。况且在这个监控盛行的年代,找个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怎么就寻不到这里?

许睿正想着,男人清理完了后面,把手指拿了出来,手却不正经的从大腿根部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

许睿刚想挪开,男人的手就停了下来,停在了他的脚踝上。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里吗?”男人说,“你的脚踝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好看得令人想要摧毁。

“叩叩。”敲门声。

“进来。”

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戴着金色细边眼镜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按了按太阳穴。

“先生,”一个年过五旬的管家,身穿制服站在门口,“许睿少爷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男人继续看着屏幕,随口问道。

“他现在在发烧,体温三十九点五。”

“原因?”

“陆医生说是最近几日作息不规律、进食少导致抵抗力下降,外伤加上心理影响。”

“把最近房间里的监控调到我的电脑里。”

“是。”

管家走后的五分钟内,房间监控视频出现在了男人的电脑里。男人关上工作文件,点开视频,快进。

视频看了一半,男人打了个电话后走出书房。

当他看到许睿的时候,许睿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男人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如果不是滚烫的温度,他还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

午饭好端端的放在床边,已经冷掉了,看起来一点都没动过。

男人把手伸进许睿的睡衣里,狠狠的拧了乳头一把。

“痛!”许睿惊醒,看到床边站着的男人,下意识就要退远。

“什么时候发的烧?为什么不吃饭?”男人问到。

许睿咬了咬牙:“我不想吃。”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有人敲门,男人走到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碗热粥和药。

“吃下去。”他把粥递到许睿面前。

名字

如果许睿会喝这碗粥,那他就不会绝食两天了。

他能感到身子极度虚弱,脑袋疼且晕,看东西都天旋地转的,眼前那碗粥的轮廓在他眼里甚至有了重影。

他在赌。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到这里的春药一

"许诚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吗?"方和坐在一张巨大的转椅上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监控画面,问着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

"没有任何动向,一切如故。"

方和挑了挑眉毛,"他的私人军火通道呢?"

“他最近在进行新军火的交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了。"

"行,你先下去吧。"方和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手里转着笔,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目光望着这屏幕里六个小格子里的那个人。

此时许睿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的方向。厚重的赭石色窗帘被他撩开,阳光从窗帘空隙中倾泻到房间里,照出这个房间本来的面目。

房间墙壁上、柜子里陈列的触目惊心的刑具。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手铐脚镣,各色的玩具一应俱全,一个落地衣柜安静的落在墙角,抽屉里的东西一定也很可观。

许睿的左手手腕上扣着一个皮质的手铐,一条从床边地下冒出的铁链连着手铐让他只能在床上活动。他安静的躺着,仿佛周围的环境与他无关。

今天的早餐和午餐他都好端端的吃了,体温也有明显下降。

男人凑近电脑屏幕,盯着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晨三点,许睿被操醒了。

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正睡得昏沉的时候,后穴里一种尖锐的异样感把他叫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穿着白色衬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嗯"许睿抓着床单,这是他春药二

方和走出房门后,仔细的锁好门,向一直守在门边的仆从示意到:“里边发出什么声音都不用给予理会。”

仆从点头,不过问更多。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了,方和也感到有些疲惫。他回到自己的套房里,关了电脑,拿起浴袍走进浴室。

他脱光了衣服站在全身镜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身材很好,如果忽略了那些陈年的鞭痕和各种伤疤,那就堪称完美了。

方和目光沉了沉,转过了身,走到沐浴头下淋浴。

不出方和所料,太阳升起之前,呼叫铃没有响过。方和睡到早上九点,悠哉的吃了顿早饭。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可以不必理会电脑里等着签署的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心情好极了,吃完早餐后去健身房里健身。

中午十一点半,呼叫铃响了。

方和看了看手表,比他预想的时间晚了将近一小时。

他放下健身器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走向那间带锁的屋子。

“有什么动静吗?”他问在门前站了一宿的仆从。

仆从断断续续的说到:“摔、摔东西的声音,骂您的声音……还……还有……”

“还有什么?”

仆从红了脸,一口气说:“呻吟叫床的声音。”

方和笑了笑,开了门。

方和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淫靡的画面。

许睿躺在床角,裹着被子,盯着方和的目光已经有一点涣散了。

方和走之前丢在床上的五六个阳具上面都沾满了体液,反射着由窗户透进室内的一点散光。

其中一个阳具此时正塞在许睿的后穴里,那是一根布满大小不一的颗粒的最粗的一根,震动按钮开到了最强的档。

许睿咬着唇,即使他不想,细碎的呻吟声还是从嘴边漏了出来。

方和从挂壁上挑了一根教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许睿没有挣扎,他已经被这蚀人的快感折磨了六个多小时了。在方和离开房间的半小时后,药膏开始发挥出药效,他的乳头、阴茎和后穴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瘙痒无比,渴望着爱抚,渴望被粗大的东西狠狠贯穿。

刚开始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屈服,但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拿起床上散落的阳具。

从最小的型号,到最大的型号,理智已经熔断了,他就像是被情欲完全控制了身体,握着那些阳具不断的在自己后穴抽插,好缓解那要把人逼疯的瘙痒。

他的阴茎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但是被过小的阴茎锁套着,他还无法触碰到柱身,没法发泄,半立不立的硬到疼痛。

他自己玩弄了自己玩弄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最大尺寸的阳具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但那噬人的快感还没有消退。

恍惚之间,他按下了铃。

方和用教鞭轻轻接触被金属环锁起来的分身,问道:“怎么不继续坚持了?想射吗?”

许睿眼里盛满了泪水,不置可否。

方和的教鞭缓缓滑到许睿的后穴,捅了捅深埋在穴里的阳具,许睿立即“嗯啊”呻吟出来。

“真是贱啊。”方和说,“这里明明还很青涩,你居然能对自己下那什么狠的手,这个东西进去了,很难拿出来吧。”

许睿不吱声。

“说话。”方和用教鞭抬起许睿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可别忘了,按下呼叫铃的是你自己。我再问一遍,你能自己拿出来吗?”

“能……”许睿的声音细若蚊子,羞辱感几乎要把他压垮。

方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好,现在把它拿出来。”

许睿张开了腿,颤抖着把手伸到自己的后边,握住了阳具的把柄,关掉震动开关,尝试往外抽。

春药三

这一个型号最大的阳具直径有足足五厘米,阳具前段最宽的地方接近六厘米,许睿当时废了好些功夫才把它塞了进去,而且进去的过程痛不堪言。

许睿趴跪在床上,面部朝下,一只手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果然,拿出来的时候,接近鸡蛋大小的阳具前端卡在了括约肌处,怎么都拿不出来。

“嗯啊……嗯……”许睿不断的喘息,男人就像是看戏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实在是太羞耻了。

涂满了润滑剂的阳具滑溜溜的,许睿几次抓不住它,前端卡在穴口,稍一用力就疼痛无比,他一只手抓着床单忍受这样的剧痛,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握紧了把柄用力往外一扯。

“啊!”

他还没来得及使劲,方和的教鞭就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抽。

“你这样弄出来,是想脱肛吗?”方和再一次挥手,又一次打在许睿的手腕上。

巨大的前端卡在括约肌怎么都出不来,恐惧深深的笼罩了许睿,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无法想象当时是怎么塞进去的,没有肛裂就已经万幸了。

后穴依旧又麻又痒,想被狠狠的玩弄贯穿。许睿面色潮红,退出去大部分的阳具刺激不到前列腺,他快要被情欲折磨疯了。

“帮我……”许睿喃喃道。

“你说什么?”

方和的教鞭轻轻的拂过许睿的脸颊,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许睿趴跪在床上,往方和的方向爬了两步,抬起头来看着方和,右眼角一滴泪已经滑到了下颚。

“求你……帮我……”

“帮你干什么?”

“帮我把它拿出来……求你……”几滴泪水滴到床上,打湿了床单。

许睿已经顾不上尊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只剩下了对这个硕大阳具的恐惧以及噬人的情欲。

方和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这就对了,现在正面朝上躺下,把腿张开。”

许睿照做,方和从床头拿了一瓶润滑剂,淋了许多在穴口。然后他俯下身去,一只手握着阳具的把柄,一只手抚摸许睿被泪水打湿的脸。

“你真的该拿镜子照一照,你现在是什么姿态、什么表情。”

“不……嗯啊……”

“放轻松。”方和缓慢的,一点点往外抽,就要到达阳具直径最大的地方时,他吻了许睿。

一个柔情的、湿乎乎的吻。

可能是药物的关系,许睿回应得很热情,俩人的舌尖缠绵在一起,仿佛谁也离不开谁。许睿在这个吻暂时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和他接吻的这个男人,强暴过、羞辱过他。

“唔……”

方和的手稳稳的往外一抽,许睿的叫声甚至还没有从喉咙里冲出来,就化在这个吻里了。

没有东西塞进去的后穴更加瘙痒,许睿更加热情的吻着方和,一只手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朝他的身下摸去。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他的右脸上。

“你在摸哪里?”

许睿脑子嗡嗡作响,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后穴,想要自慰。

方和坐回了他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微眯。他用教鞭打掉那只想要自慰的手,接着抬起了脚,朝往许睿被锁上的阴茎踩了下去。

“啊!”许睿疼得大叫。

“想射吗?”

许睿屈辱的抽泣,不敢说更加丧失尊严的话。

方和更用力的踩。

“啊!啊……想……我想射……”

方和笑了,在床头柜里拿出纸笔,把其中两张放在许睿旁边。

黑字白纸,这是一份协议。

“想射的话,就签名吧。”

契约一

这是一份契约。

这是一份主奴契约。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即主人的奴隶。对乙方的命令将无条件的完全服从,不再享有任何权利,以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一切全部由主人摆布。主人对奴隶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控制权和处置权。

……

“你他妈做梦!”许睿只看了第一段,就把两张纸撕得粉碎。他怒目瞪着方和,他以为他是傻子吗?一点春药就能够让他签这种侮辱人的协议?

方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微笑道:“我打印了很多张,你可以慢慢撕,没关系。反正这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条款项目都看完呢?你会对它感兴趣的。”他将那一沓协议书全部扔在床上,手里剩下最后两张,“这一份是我要签署的契约,如果你签名了,我会给你其中一份,你会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其实比你要做的要多得多。”

“免谈!我绝对不会签这种狗屁玩意……”许睿把头扭过一边,拒绝看散在床上的纸。

方和站了起来,从身后的陈列柜里拿出一个橡胶阳具,尺寸和造型和刚才离开许睿身后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可以先带着这个,一边享受一边考虑,我是不介意等你考虑清楚。”方和掰开许睿的双腿,被扩张得厉害的后穴没费多少功夫便吞下了巨物,方和固定好之后,打开了开关。

“啊啊啊啊……”许睿这时才知道这个阳具和刚才那个的区别,开关打开后体内的东西没有节奏的在体内弹射,柱头每一下都可以直接撞击到前列腺,就像是打桩机一般。“不要!啊啊……嗯……拿出来!拿出来……啊……”

他的快感已经积累得够多了,然而最大的痛苦源自于无法射精。他金属的阴茎套上的锁只有方和能够打开。

方和拿出手脚铐,把他的手腕和脚踝连在一起,一根铁棍横在了双腿膝盖后方,让他只能保持着趴跪在床上,撅起臀部,无法合并双腿的姿态。

方和解开了困住许睿许久的阴茎锁,许睿的阴茎立刻跳了出来,柱身硬得发红,前端流出透明的液体。他随意套弄了几下,许睿便全身颤抖,娇喘连连。

方和不顾许睿的挣扎,拿起一根尿道棒捅了进去,许睿痛得冷汗直流。然后他给许睿套上了一条皮革贞操带,把正在后穴活动的阳具和前边的尿道棒固定好,锁上了锁。最后在露出贞操带外的睾丸上一左一右粘了两个跳蛋,并给他带上了口塞。

跳蛋的震动频率带动深埋在尿道里的尿道棒,许睿痛苦的摇头。前后的痛苦和快感一并迸发,简直生不如死。

方和把协议放在许睿眼前,说:“好好看看,一小时之后我会解开你的口塞,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操!

许睿现在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挪动一点身体。他的意志力和快感、痛苦斗争了二十分钟之后,终于败下阵来。他开始集中注意力眼前的文字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

第一段就让他恶心得想吐。

但往下看着,写在最后的一段字,让他睁大了眼睛,心脏碰碰直跳。

《奴隶契约》

……

——奴隶必须按主人的规定穿着,带上象征所有物的项圈,铁链,以及其他主人规定佩带的饰物?……

——奴隶在主人面前必须永远跪着……

契约中间详细的规定了许多条款,然而在契约的末尾,一段正楷小字写到:

契约签署期满一年之后,主人将会主动向奴隶说明以下问题:

1奴隶是怎么来到这个府邸的。

2为什么许家没有寻找到奴隶。

3主人为什么要收奴隶为奴。

4奴隶将要面对的事情。

以及任何奴隶所提问的主人能进行说明的问题。问题回答完毕后,奴隶可以自由决定是否终止主奴关系。

许睿的心脏在胸腔里“碰碰”直跳。

他是猜到了方和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他也很疑惑,也很想弄清楚。但是就凭他现在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用铁链拴着,他是绝对无法知道的。

一年……一年后主动说明……为什么是一年?

在纸上罗列的前三条都是许睿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第四条又是什么?什么叫做将要面对的事情?这个男人是先知吗?能够预知一年后的事情?

许睿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方和,方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浏览手机上的新闻,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许睿身上。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方和、方和,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

“唔嗯……嗯……”

体内的阳具忽然快速戳刺起来,每一下都鞭笞在最瘙痒的地方,许睿呜咽起来。

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要思考事情变得困难重重。

如果……如果……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表面上假装服从,再找个机会逃出去……即使很可能会遇到各种更加难以承受的“调教”,那也总比每天被栓在这个床上强。多接触这个男人,说不定还能偷偷获取到什么信息……

“时间到了。”方和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扣在许睿嘴里的口塞的带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咳、咳咳……”许睿的下颌僵硬了,他活动了一下嘴,开口道,“停下来……身后的这个……嗯啊……”

“你只需要说‘好’或者‘不好’就可以了。”方和温柔的摸了摸许睿的头,撩开被汗水打湿的粘在额头的头发,“不过我忽然想起来,我录下来了你光着身子被器具插的视频,如果你说‘不好’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它传到网上的什么地方。”说着,方和把手机举到许睿面前,屏幕里的画面顿时让许睿又羞又怒,刚才思考良久的说辞顿时被冲散。

“你这个混蛋!”许睿愤怒的瞪着他,“你敢这么做!我哥、我哥一定不会……”

“可是他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找到你。”方和笑了。

许睿忽然意识到,他的哥哥许诚,或者说许家,即使是放在整个黑道白道都如雷贯耳的名字,此时此刻在这里不过一纸空文,因为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这里。

他现在,只有自己了。

许睿耻辱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如果……如果我回答了‘好’,会发生什么?”

“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方和说,“你的身体很敏感,我想你会乐在其中的。”

许睿咬着牙,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我就会变成一个性奴隶?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变成你的玩具?”

方和摊手:“条款是这么写的没错。”

“嗯……”许睿喘着粗气,那根阳具换了个方向戳刺他的身体,他已经要到极限了,“除了契约的最后一段,我没有看到任何对我有利的条件。”

“它当然是不平等的,不然为什么是《奴隶契约》呢?”方和微笑,“但是我只能说,这个契约是双面的,而我在这之中要做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你付出的仅仅是听从命令、服从指挥。这份契约对于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什么意思?”

方和挥了挥手上的两张纸:“《主人契约》,等你签字之后,你会看到的。讨论结束,你的答案呢?”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睿把下唇都咬白了。

只有稍微获得方和的信任,他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让他去签什么《奴隶契约》,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这么作贱自己!

但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这个叫做方和的人实在太深不可测,就连自己家里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如果你没有想好,那我就让你再考虑一个小时。”方和说着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口塞。

“笔……”

“什么?”

“给我笔……”

许睿底下了头,一丝血腥味弥漫在了嘴里,嘴唇已经被咬破了。

这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方和原本已经做好在这里耗上一整天的准备了。事情出乎意料,但他没有感到任何喜悦。

他微笑着摸了摸许睿的头:“乖孩子。”

一支名贵的钢笔放在了许睿面前,然后方和解开了他右手的束缚。

许睿颤抖着在那张纸空白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刻,他成为了一个奴隶,他的主人是方和。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许睿不断的深呼吸,不断这么告诉自己。

方和也在自己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名,叫门外的仆从进来,嘱咐把其中一份协议收好,另一份拿去装裱。

方和绕道许睿身后,把折磨了他许久的道具取出,包括拿带了十几个小时的阴茎锁,只留下铐在手腕的铁链,带他下了床铺。

“跪下。”

许睿握紧了拳头,心里挣扎了两秒,顺从的跪在了方和身前,双眼盯着自己的双膝。

“下次听到命令的时候反应要迅速。”方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他伸出腿,一脚踩在许睿的阴茎上。许睿疼得呲牙咧嘴。

方和笑到:“作为奖励,你可以射。自己弄出来。”

许睿震惊的抬起头看他,立刻就被教鞭狠狠的在肩膀上一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直视我。你的目光只能保持在我的大腿以下。”

“我……我办不到……”

“你该怎么称呼你自己?刚才看契约的时候你是瞎的吗?”

许睿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尊严正被人狠狠蹂躏:“贱奴……办不到。”

“你可以的。”方和稍微移动了一下脚,皮鞋底部的刻度在许睿最脆弱的地方摩擦着,“未来你能射出来的机会很少,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这一次机会吗?”他笑了笑,接着说,“而且你已经有一周没有射过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憋坏了。”

“我……”许睿刚刚开口,又是一教鞭抽在了他身上。

他想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这个自称的。

“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自慰给我看,不是商量,是命令。”方和说着,移开了踩在他阴茎上的脚。

许睿的眉头高高皱起,他沉默着,一直没有动手。

方和的脸色俞发阴沉。

终于,许睿的右手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半翘的阴茎上,缓缓的上下套弄。

为了骗取他的信任……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许睿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下贱极了,没错,就像一个奴隶一样。一个必须服从命令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奴隶。

右手机械式的套弄着,心里强烈的抗拒让他根本毫无快感可言,阴茎还是半立不立的,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即使他在那么多天的玩弄之下,确实没有射过一次。

射不出来的话,表演自慰的时间只会被自己拖长。许睿知道方和是绝对不会让他半途停下的,他只能收起自己的自尊,更加卖力的自慰。

许睿屈辱的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挑拨以前和女朋友做爱时最有性志的部位,最后那只手停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在男人这几天的玩弄中,他的乳头确实很敏感,被男人舔舐或者被乳夹夹住的时候,总有一丝丝快感滋生。

许睿的呼吸声逐渐变粗,他微微张着嘴喘气,身体微弓,他套弄阴茎的速度逐渐加快。他在脑子里想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脸,最后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成方和。

他想起方和操他的样子,想起方和的那个地方狠狠的在他身后抽插的感觉……

“嗯……”

许睿射了,积累了一周的量很多,他射了三四次才射完。白色的液体溅在深色的地毯上尤为眨眼,而在许睿眼里,就成为了深深的讽刺。

许睿右手仍旧放在他的阴茎上,左手手肘撑着地,头抵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方和显然对他的表演比较满意:“抬起头来。”

许睿没有动。

方和用皮鞋的鞋尖抬起他的下颚。

许睿垂着眼帘,两行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说到:“舔我的鞋。”

既然连自慰都做了,舔鞋算什么。许睿在心底自嘲一声,顺从的伸出舌头,像是一只终于盼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舔舐着方和的皮鞋。

这之后男人便离开了,离开前帮他洗了个澡,强迫他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再给他的身体里塞道具,但铁链依旧拴在手腕上。

许睿一倒在床上,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特别爱他护他的大哥许诚,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回到大哥的身边是唯一支撑他忍受这一切的理由,如果可以,他还想算上一个。

——他要让方和付出代价。

许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悬挂着一轮明月。

他睁开眼,一动右手,就是“哐啷哐啷”铁链发出的声响。

他转了个身,忽然发现床头柜上立了一个a4纸大小的相框。

他把相框拿起来,很沉,用的是上好的名木装裱的。

《主人契约》

——我愿意接受我的奴隶作为我的私有财产。我会在他属于我的日子里,珍惜他,保护他,爱他。

——我会为他制定出详细的调教计划,并耐心的教导他。任何时候我绝对不会敷衍他。他将会在我的教导下变得更好。

——我对他的爱将远远多于他对我的爱。

爱?放他的狗屁。

许睿忍住没有把相框砸到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许睿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午餐已经在床边放好了。上边还放着一张字条,字体刚毅:铁链的长度可以调节。方和。

许睿扯了扯铁链,发现确实可以根据他牵扯的力度增长,以前从来没有过。链子连着的地下估计有一个能够人为控制的转轴。

他吃完午餐后,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但一直没有机会检查。或许能够在这找到些对逃出去有用的东西。

这个房间很大,估计有五十平方米,附带一间不小的浴室。一侧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侧是一扇双开的古朴的木制门。许睿先走到门前,一推,果然是推不动的。

门的把手是金属的,许睿蹲下身眯起一只眼往门缝里瞧,可惜什么都看不见。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密码锁、指纹锁?许睿回忆方和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睿又检查了一次浴室,这次他看见了那台机器——被绑来的那一天给他灌肠的机器。他狠狠的踹了那个机器两脚,却又不敢在上面做什么手脚,方和肯定会知道的。

陈列了各种性虐道具的柜子许睿也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些性虐道具花样百出,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陈列着,他看到了很多只有片子里边才有的东西,甚至还要夸张。真他妈的变态!许睿恨恨的咬牙。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许睿颓然倒在床上。

说是要逃走,可是现在一筹莫展。该怎么逃,逃出去之后往哪里走,这里是哪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睿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叩叩。”敲门的声音。

他惊讶的抬起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少爷,请您把餐盘从门下边的小格递出来。以后您的饭菜都将从这里递给您。”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仆从。

许睿喜出望外,这是他在这一周里听到的除了方和之外别的人的声音,再难听都是天籁。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许睿扑到门边,铁链一时间“哐啷”作响。

门外的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许睿折返回去拿了餐盘,蹲下身,门到他的小腿肚的地方确实有一个用活页片钉着的,可以推开的小格,长约半米,高约三十厘米。

“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再给你。”许睿说。

外边的人干巴巴的把那句话重复了第三遍。

估计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这些人肯定都有受过训练。许睿沮丧的想到。不过总比只能接触到方和一个人好。

这个递餐盘的小格大小足以伸出一条手臂。或许以后能够干点什么说不定。

做完这些又没事干了。许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去了美国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记住安全第一。”

是梦。

许睿环顾四周,这里是机场的贵宾休息室。

眼前的男人,带着一个黑边眼镜,穿着名贵的灰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正直直的看着他。

这是他的大哥许诚。

许睿忽然鼻子一酸,想到这一周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受的种种酷刑,扑到许诚的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不哭,在美国有什么事有大哥给你撑腰……”

可是现在我在地狱里,你在哪呢?

许睿只是浅眠,傍晚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梦里的时候哭了出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家,想父母,想他大哥。

以前他总是觉得,天塌下来有他大哥扛着,自己只有乖乖的躲在他后边看着就好。许诚总是有能力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他是次子,也不用继承什么家业,于是也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他们家也放任着他。

但现在什么他只能靠自己了。没有人在他身边。

“你哭了?为什么哭?”来人是方和,一眼就看见许睿眼睛红红的。

许睿说:“进了一粒沙子。”

方和知道他没说真话,但也不追问:“下来,跪到我前边。”

许睿顺从了,他下了床,跪在方和脚边,双眼看着地。

“看了《主人契约》了吗?”

“看了。”

“有什么想法?”

“没有。”

方和挑了挑眉:“说真话。”

“真他妈恶心。”

方和大笑起来。许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和笑得这么开心。

心平气和的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以后会知道的,奴隶。我很高兴你愿意说实话给我听。”方和说到,“休息够了吗?我猜你今天一定把房间瞧了个遍,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买点东西回来装饰,你要在这里住很久。”

“我还能买东西?”许睿诧异。

“当然,不过有外出机会的时候我都会在。而且你需要赚到这个机会,这取决于我的心情和我对你的信任。”

能够外出很大程度就意味着能够逃跑。许睿暗自捏紧了拳头。即使不逃跑,拿到一个公用电话,或者接触到外边的人,都有机会传递消息给家里,自己不知道方和是谁,许家一查就能够知道,那时就能够来救自己了。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契约会从明天开始生效,那时你每天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也会履行我的。”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我就不会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你说话了。今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屋子,然后告诉你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哪些。”

说着,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解开了许睿手腕的铁环。又拿出一个皮质项圈,带在许睿的脖子上,这一次没有收得太紧,没有产生不适的感觉。项圈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子,链子约有两米长,尽头是一个皮质的手环,方和把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许睿感觉自己像一只套上了项圈的狗。

“为了防止你乱跑。”方和用手抬起许睿的下巴,看着他眼底不服气的眼神。

“我们从早上说起,早上起床的时间是六点,起床后在浴室里洗漱,然后灌肠。到这边来。”方和牵着他走向浴室,教他使用那台机器。

“清理干净之后,用润滑剂润滑。我要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秒都保持后面润滑,我随时都有可能使用你,你不希望受伤吧?”

许睿吞了口口水,是了,他从明天开始就是方和真正意义上的奴隶,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当然可以随时使用他的后面。

“你会使用润滑剂吧?”方和像是羞辱他不够似的补上一句。

许睿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我、会……”

方和满意的点点头,“好。在这里处理完之后,会有人给你拿来早餐。六点半到七点你需要去游半小时的泳,七点到八点在健身房里健身。跟我来。”

游泳?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就看见方和带着他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他……可以出去了?

方和走在前边,刚想出去,手就被铁链拽了一下,他回头,看见许睿站在门后不动了。

“怎么了?”

“我……没有裤子。”

许睿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

一周了,许睿呆在房间里的一周,只有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色衬衫,没有其他任何衣物。就连侍从给他换洗的衣服,都是同一款白衬衫。

衬衫很长,勉勉强强能够遮住下边的要害部位,万一动作幅度大一点走光肯定是免不了的。

方和说:“你只有这一件,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除非健身的时候有必要穿的衣服,其他时候我更希望你一丝不挂。”

“可是……”许睿看见方和阴沉下来的脸色,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在心底暗自问候方和的祖宗十八代,又给方和的罪行填了一笔。

冷静,冷静,看现在,虽然签了个破契约,但已经能够走出那个房间了。他在心底想到。

这大概是一个坐落于远郊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从电梯层数来看有四层,他的房间在三层。一路上除了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那个,也没有遇到其他侍从。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眼睛四处看,不放过一点微小的细节,暗暗记着路。

方和带着他下了一层,别墅后边是一个标准的露天游泳池,游泳池旁边不远就是健身房,占地面积很大,将近有一层的四分之一。

“八点钟健身结束后回去冲个澡,八点二十的时候到我的房间叫我起床,拿上报纸和我的早餐。我要在八点半的时候醒来。”方和带着他走进电梯,按下了第四层的按钮,“叫醒我的时候,不能用声音,不能用用你的手。我希望你可以用嘴替我服务,比如说口交。”

“这不可……!”

方和打断了他:“当然可能。不过看在你比较青涩,现在暂时可以不口交。用你的嘴,你的舌头,让我感觉舒服了就行,不能用咬的,你不会想知道那么做的后果的。”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四层门开了。

“我去你的!”许睿脑子里理智的那根线烧断了,他猛地举起没被束缚的左拳朝方和挥去。

灌肠,没有裤子只有一件衬衫,现在还要他用口交的方式做叫醒服务?他许睿做不到!什么狗屁奴隶契约,管他还会不会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现在这个拳头要是能够砸在方和身上,让他痛上一阵,那一切都值了。

方和一个侧身躲过了许睿的拳头,他抓住许睿的手腕往后一扭,一腿朝他腹部扫去——赢得毫无悬念。

许睿趴在地上抱着肚子,他根本无法用拳头打赢这个男人,方和肯定学过点格斗术,每一次打起来都轻轻松松。

但他就是不服气,就是想看这个站得高高的男人吃瘪的样子。

总有一天会的。他暗自捏紧了拳头。

“你还想再试试吗?”方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薄薄的衬衫下浅色的肌肤、修长好看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许睿的男性象征,他不介意多看几次这种美景。

“……别以为有了那个契约你就真他妈是什么主人,”许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屈服,即使身体屈服,心里也永远不会。”方和笑道,“那又怎么样呢?这样更有挑战性,我喜欢这样的奴隶。”他走到许睿身边,踢开他捂着肚子的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用尽全身力气的碾压。

许睿痛苦得大叫,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了出去,胃部就如被铁锤砸了一样的疼。他挣扎着,双手去推搡方和的腿,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仰视着方和,方和在他的眼里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异常的高大。

“你给我记好了,这就是弱者,手无缚鸡之力,像一只蚂蚁一样只能被强者碾压。你这种挠痒痒一样的偷袭在我眼里只能是一个笑话。要是不想做一个奴隶,想要别人看得起你,你就要有这个能力。你心里不甘屈服,那又能怎么样?”

“你在这里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不是骂我,就是说你家里多么多么强大。我当然知道你家里厉害,但脱离了这个家的你又是什么货色?无可奈何的签了一个卖身契,现在没有穿裤子,光溜溜的被我踩在脚下。”

“到这里来的那么多天,你哭过几次了?乘着自己的小聪明耍苦肉计知道了我的名字,接下来呢?你想怎么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这样,”方和笑了起来,把脚抬了起来,又迅速的踩在许睿的男性象征上。

“啊!放开……放开我!痛!……”

“说杀我,不觉得很讽刺吗?”

方和抬起了脚,放开了许睿。许睿蜷缩成一个虾米状,捂着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躺在地上,眼泪已经“咻咻”的落下来了。

最可悲的是,方和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许诚的存在,他不会是许家的第一继承人,他也不怎么想继承这份家业。

于是从小到大,他在最豪华的学校上课,有着世界一流的教学资源,却只想着灯红酒绿,莺莺燕燕。

这辈子没进过几次健身房,许诚给他找了最好的武术老师,他也从没去上一次课,觉得自己的安全是贴身保镖的事情。

潇洒的花着家里的钱,什么本事都没有。

没有了家族的光辉,就是一个弱者。

“起来,你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方和用脚踹了踹他。

“我会变强的……”许睿的声音细如蚊子。

“哼。”方和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早晨六点的时候,许睿被闹钟吵醒了。

今天是他奴隶生涯的第一天。

他抬起手,已经没有铁链拴着他限制他的自由了,但手腕上依然留下了一点曾经被什么东西束缚的痕迹。

他自由了,在这个屋子里自由了,但他逃不掉。

方和说在花园外边,屋子这看不到的地方布了电网。许睿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方和敢放他自由行动,他是有所准备的。

许睿洗漱完毕后,看着那台灌肠的机器,下不去手。他心底的自尊正在被鞭笞。

昨天方和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今天回忆起来身体都没由来的抽痛。

不能变强就只能做个奴隶,在他变强之前,他只能忍受这些。

许睿拿起连接着机器的管子,背对着机器趴跪在浴室的地板上,他左手撑地,右手拿着管子往自己的后穴塞。管子的直径并不小,他弄了好一会都塞不进去。

对了,要先润滑……

许睿拿起润滑剂淋到手上,给管子插入身体的部分也涂了厚厚一层,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奴隶。

“嗯……”许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后穴已经开始习惯被异物插入了,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固定好管子后,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按下开关,浣肠一共要来四次,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许睿吃完早餐,穿上那间仅有的长衬衫后按照原定计划游了泳,上岸后冲了个澡进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还有一个人。

“哟,来啦?时间刚刚好。”那个人倚靠在跑步机上,在许睿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手表。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平平,虎背熊腰,四肢发达。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运动裤和一双运动鞋。

许睿一下子愣住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会有人。

“方和那小子就给你穿这个啊?我靠,连鞋都没有。”那个人看了一眼许睿的穿着,表情丰富,“他没给你留点运动服?”

“你……你是谁?”许睿第一反应就是把衣角使劲往下扯,退缩到墙角,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椅子上,说:“我叫贤志明,方和雇我来做你的私人教练。他跟我说你是个新手……看来还真是,放心,我是圈里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

“……你是方和雇来的?”

“不然呢?”

许睿一周多没有见过除了方和和站在他房间门口以外的任何人,他往前走了几步,急促的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许氏集团?我是许家的次子,我是被方和绑架来这里的,如果你能够……”

“我不会帮你的。”贤志明挑了挑眉,笑了,“我只是来做你的教练的。”

“五百万!不……如果你愿意帮我,几千万都可以给你!”

“你说的这些数字,方和都可以给我。”贤志明笑得更灿烂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任何事情。时间耽误太多了,现在开始吧,今天要不要先跑跑步?”

“嗯……我明天会带裤子和运动鞋给你的……你今天要不要学学古希腊雅典奥运会运动员?全裸跑?”

许睿在跑步机上赤着脚慢跑的时候,贤志明就坐在旁边的器械上,像一名真正的教练指导他的跑步姿势、他的呼吸。倒是跑步机上的许睿心乱如麻。

贤志明究竟是什么人?方和的朋友吗?为什么早上的这一点健身时间还要请一个私人教练?

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那个……”

“跑步的时候别说话!注意呼吸!”贤志明恶狠狠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许睿乖乖闭上嘴,全神贯注的跑。

健身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贤志明测量了他的身高体重,对他的体重皱着眉头不满的唠叨了一会。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顺便把你的游泳姿态给调整一下的。你去洗个澡叫方和那小子起床吧。”贤志明说。

许睿站住了,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口:“你和方和……是什么关系?”

“雇佣与被雇佣。”贤志明耸了耸肩,似乎并不介意回答问题,“也是老朋友了。”

“你们的圈子是什么?s吗?”

贤志明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再不去冲凉就晚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哎我提醒你啊,别轻易惹怒方和,那家伙圈子里出名的手黑。”

许睿被他推进浴室,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贤志明已经不在了,人间蒸发了似的。

许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揣测方和给他找健身教练的心理,最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楼一整层都是方和的主要活动空间,一半是办公区域,一间客厅,一间家庭影院,一间浴室,最角落的地方才是卧室。许睿拿了报纸和早餐站在了卧室门前,看了看旁边挂在墙上的钟,八点十七分。

他深呼吸几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有一些最基本的卧室用具,书桌、床,还有一扇落地窗。没有看到衣柜,大概是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方和正躺在床上,侧身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许睿把报纸和早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此时正好八点二十。

他望向床上的方和。此时方和穿着一件绒面普蓝色浴衣,被子盖到肩膀。他双眼紧闭着,少了平时的尖锐锋芒,挺翘的鼻梁和薄唇,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如果趁现在把他掐死,再找到供电室关闭电网的供电,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去了?

但首先,掐死方和这件事情就很难做到,方和一清醒就完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也只能想想了。

许睿看了一眼时间,又过了三分钟。

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叫醒他,他该怎么做?反正绝对不会口交。

许睿咽了口口水,跪在床边,一只手捧起方和的脸,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他能想到的只有接吻。

两唇轻轻一碰,方和没醒。许睿抿了抿唇,内心挣扎许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再次把唇凑了过去,这一次他像与女人接吻一样,使出全部技巧,在方和唇上缠绵许久。

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实话,方和的唇的触感很好,不会特别硬朗,但也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吻起来很舒服。只是心理上的厌恶是怎么都消不掉的。

这一吻大概超过了一分钟,但是方和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眼瞅着就要到八点半了,许睿看着方和那张睡脸又气又急,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继续了刚才那一吻,只能祈祷这一次方和能够醒来了。

方和其实一直浅眠,许睿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他保持着原有的睡姿不动,甚至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许睿第二次吻他的时候,他享受着唇齿相依的那种舒服感觉,享受够了,才睁开眼睛。

“时间刚好,做的不错。”他瞧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嘉奖道,“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叫醒我。”

许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做这些事情还得到了男人的赞赏,只让他觉得羞耻。

“去那边的桌子上,自己挑一样拿过来。”方和坐起身子来,用下巴指了指书桌。

许睿走到书桌跟前,桌上陈列着两个手拍,一个木制的一个皮革的。这八成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拿起皮革的手拍。

“现在趴到我的大腿上,把屁股露出来,我想打你。”

“凭什么?”许睿皱着眉头不服气道,“我今早游泳健身了,也按时叫你起床了,没有超过一点时间!”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想。”方和眯着眼睛看他,“你应该称呼你自己什么?又该称呼我为什么?你身为奴隶,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现在跪下,跟我道歉。”

许睿只瞧了一眼方和的表情,方和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双目入冰窟,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时候的方和和昨天不一样,和之前好几天都不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害怕。

那种强势,是建立在他自身的实力上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都能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下跪,想要臣服,就像臣民天生就要跪在君王脚下那么自然。

许睿缓缓跪在床边,低着头:“对不起。”

“就这么简单吗?”

“……奴隶……奴隶知道错了,贱奴不该顶撞主人。”

“好。现在把衣服脱了,趴上来。以后见到我的时候不能穿任何衣服,除非我允许。”

许睿跪着,羞红了脸,双手解开衣服扣子。奴隶的身份让他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羞辱当中,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在逐步土崩瓦解。

轻薄的白衬衫滑落到地上,他现在真的一丝不挂了。许睿爬上床铺,横着趴在方和的腿上,把自己的臀部留在了方和的大腿上。他的阴茎和睾丸压在了方和的腿上,有一点奇怪的酥痒。

这个姿势把自己的臀部完整的暴露在了方和面前,许睿红着脸,羞辱感像是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他紧紧的抓住床单,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以后服侍完我起床,就去书桌上自己选一个打屁股的工具,用嘴叼着跪在床边。每天早上你的屁股都要受到一点伤害,好随时随地提醒你的身份,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方和用皮革手拍在许睿臀部上比划着,“你今天早上的态度给你加了三十下,一共要打你五十下,自己数着,数错或者慢了就重新来过。”

方和的手在许睿的臀部上摩挲,冰凉的皮革触感和温热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反差。许睿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任意被人摆弄的器具。

许睿紧张的抓着床单,他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手拍什么时候会落到臀部上。

他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痛的工具了……

“啊!”

第一下毫无征兆的落下,许睿痛喊出声。

“没有报数吗?那么重来。”方和话音刚落,一拍子又是重重落了下来。

“唔!一……”

方和手劲很大,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鞭笞,每一下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他的抽打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左边臀部还是右边臀部也没有任何规律。

臀部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二十七……啊!二十八……好痛啊……不要了!求求你……啊!唔……二十九……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许睿一开始还能撑得住,到后边惨叫着,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发白了,在方和腿上挣扎着,两腿不断踢动,但怎么也逃不走。报数更加不敢停下,重头再来一次他可能三天坐不到椅子上。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因为他是次子,倍受家里人宠爱,小时候再怎么调皮捣蛋,父母也没有这么打过他。想到这里,许睿眼前一层雾气升起。

“四十九……啊!五十……”终于结束了,许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方和腿上动弹不得。

不行,不能再在这个人面前哭了。许睿咬牙,使劲把眼泪逼回去。昨天方和踩着他胸口的事情说他是弱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以后进行完一个调教项目,都要感谢我。现在你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调教。”许睿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方和把许睿扶起来,让他跪坐着,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自己则用手臂环绕他的身体,按摩着他火辣辣像烧着了一样红肿的臀部:“疼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许睿的头搭在方和的肩膀上,令他自己惊奇的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讨厌距离这个男人如此的近。

“这是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得。”方和按摩着许睿臀部的手就像是在爱抚恋人一样轻柔,仿佛不是刚才施虐的那个人,“用这个手拍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形容给我听。”

“……它是一种钝痛,刚开始并不很疼,但是只要积累的量够多了,就像被烧着了。”许睿说。

“是的,它是这样的。你要记住每一种工具给你带来的感觉,每一次用新的工具后,你都要把这种感觉形容给我听。”方和拍了拍他的臀部,惹得许睿疼得呲牙,“现在跪到地上,服侍我穿衣。”

许睿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下半身,跪回床下,给方和递过鞋子。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样的主奴关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血腥、凶残。羞辱和虐待一样不少,但它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理智,不仅仅是一个性奴隶。

比想象中的好,但这不代表着他能够打心底的接受。

许睿回忆起刚才被方和搂着,那个肩膀宽厚,环绕他的手臂又如此有力,按摩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

如果是一个被虐狂,大概会很兴奋吧。

但很可惜他不是,他对此感到恶心。

方和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便在床边的餐桌上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起了早餐。

明明有两把椅子,但许睿只能跪在方和腿边。

还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膝盖就要废了。许睿完全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腰酸背疼,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抬头幅度太大看报纸,要是被方和发现了,他可再承受不了几十下的手拍。

他多想看看报纸,看看最近的国内新闻,许家会不会在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寻人启事?说不准。普通人失踪了,可能报纸电视都没有一点儿踪迹;但他就不信国内首屈一指的许氏集团第二继承人失踪不见,警察不找他,报纸电视上没半点波澜。

要是能有许家的信息就更好了……

许睿偷偷扭头,用眼角瞟了一眼,只看见了一整版的房地产广告。

失望。

他刚才拿报纸给方和的时候怎么不偷看几眼呢?

方和忽然收起了报纸,吓得许睿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目光赶紧转移到地面。

方和吃完了早餐,自己把盘子放到卧室外边,过一会自然会有侍从把餐盘收走。他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许睿的头发,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动作像是在逗一只狗。

“你比我想象中乖很多,这样调教起来会省事很多。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吗?”方和微笑着。

许睿想不到的,从方和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乖顺的跪在脚旁,令人心情多么愉悦。

方和从书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放在许睿面前:“送给你的,拆开看看。”

许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方和一眼,方和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异端。

许睿打开盒子,盒子里用上好的红色天鹅绒包裹着五个金环,有大有小,厚薄宽窄不一,款式简约,每个金环仅有一处圆形镂空作为装饰。许睿只能认出来其中一枚应该是戒指。

“这些是给你的,这个是我的。”

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你能认得出来它们是戴在哪里的吗?这一枚是戒指,这个是你的项圈,最小的那个将会是你的乳环,那个是你的阴茎环……还有这个。”方和拿出一个像手环一样的金环,“你的脚踝很美,我想给它做一个装饰品很久了。”

乳环?……阴茎环?许睿表面不动声色,在心底问候方和祖宗十八代。特别是乳环,这种要给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东西,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方和得逞!

“这些都是一种标志,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标志,我要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你戴着它们。如果被我发现身上少了一样,后果不会是五十拍子那么简单。”

说着,方和拿起一个最大的、小拇指粗的金环,小心而庄重的扣上了许睿的脖子。许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份重量,不算很沉,但也绝对无法忽略,这个项圈的存在就像每天早晨的例行二十拍子一样,可以时刻提醒他的身份。

阴茎环和脚环很快就套上了,方和的手和眼睛再次在他脚踝上流连许久,许睿并不知道那一个疙瘩有什么“好看”的。

“乳环我改日会给你带上的。现在是戒指。”

方和捧起许睿的手,很小心,很珍重似的,将属于许睿的那一枚戒指套进了他左手无名指上。

许睿舒展开手指瞧了瞧,除了那极为简约的一个镂空的圆圈作为装饰之外,面向指腹的地方还镌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戒指出乎意料的合适,戴在他的手指上大小正好。

方和把他的戒指放在许睿手心上。

许睿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方和目光深邃,像一潭深不可测的绿潭,看不出波澜,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破那一片宁静。

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扔在地上呢?会发生什么?他会气急败坏吗?

虽然他自己对这戒指不屑一顾,但是看得出来方和对这些环的用心,更别说刚才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是一个仪式。

方和把手伸到许睿眼前。许睿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是一道道的陈年伤痕,还有几处圆圈状的褐色痕迹。

这是……他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男人的后背。

“你在想什么?”方和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也没有动作,问道。

许睿抬头看了看他,手一翻转,戒指从空中坠下,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息。

许睿什么都没说。

空气寂静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方和没有捡起戒指,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啪。”一声,许睿的脸被重重的扇向一边,他的脑子里轰轰作响。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击中了他的腹部,把他掀翻在地上。

方和的脚踩着许睿的头,狠狠的,用力的。

“来啊!你他妈打我啊!”许睿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声嘶力竭的喊道,“什么狗屁主奴游戏,我受不了了!我他妈不陪你玩了!你要打我你就打……唔……唔唔……”他被拽住了头发从地上拽起,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的眼前是方和近在咫尺的脸,方和面色阴暗,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唔!唔唔唔……”

方和用力甩开了许睿的头,许睿不由自主往地上倒去,接着,他的手臂、胸腔、腹部以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都遭受到了方和的毒打脚踹。许睿痛呼着,本来想要出口讽刺方和更多,最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和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直到打到许睿不再挣扎,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意识有些涣散了,才停下虐待。

他转身拿来一个口塞,粗鲁的扣上许睿的嘴。拿来摆在桌上的玻璃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到许睿脸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这是不是游戏?你说啊,这是不是游戏?!”方和掐着许睿的脖子,许睿的意识刚刚恢复一些,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唔!”

许睿说不出话,他挣扎着,看向方和的脸色。

这是方和第一次对他拳脚相加,第一次没有理智的用拳头把他打到接近昏迷,第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就要见到死神。

方和生气了。

就在许睿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的时候,方和松开了手。

“咳啊……咳……”许睿嘴里晒着口塞,就连咳嗽、大口呼吸都做不到,他难受得眼角滴出了生理性泪水。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尤其是挨了脚踢挨了拳头最多的腹部,他感觉器官内脏都要碎了。

痛。比前几天所有疼痛加起来都痛。

方和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回头弯腰,捡起那一枚戒指。

他没有再把戒指塞进许睿手里,他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是夜。晚上十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灯火通明,霞光冲天。

方和走进这一条街的一处酒吧,和侍者打了声招呼,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里,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一层酒吧的装修看上去和上边那一层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它招呼的来客不一样。

穿的与正常人无异的人们坐在吧台、卡座上,他们的脚下、膝盖上,还跪着穿着暴露甚至全部裸体的人,这些人多半戴着项圈,项圈的链子另一端握在他们服侍的人的手里。

四散的霓虹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人们说笑着。

方和跨步走进了酒吧的人群中,没有多一眼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们,直径走向吧台。倒是他格格不入的冷峻气质和俊俏的面容,吸引了周围无数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们的目光。

方和走到吧台最隐蔽的一个角落。

“一杯龙舌兰。”

周围的人悄悄注视着他,观察着他,但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方和浑身发散着生人勿近的威压。

凌晨一点。

“先、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杯了,您……”

“再来一杯。我付得起帐。”

方和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红色大钞。

侍者看着他,隐隐的担心。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三个小时无数杯各种不同类型的洋酒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酒精中毒。可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醉,意识尚且完好。

“改成一杯绿茶,算我请他的。”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方和右后方响起。

侍者看了来者一样,默许的点头,走开了。

那个女人直接在方和右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今天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还在这里喝了三小时的闷酒?”

方和往右看了一眼:“王禹慧。”

王禹慧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皮甲,肩上搭了一个黑色天鹅绒小坎肩。她手指玩着坎肩上的羽毛,耸了耸肩:“三小时还没有喝醉,别人都该以为我这里的洋酒掺水了。”

“呵。”方和低低的笑了笑,“千杯不醉的酒量,有时候想醉都醉不了。”他回头,瞟了一眼表演台上立着的几根捆绑用的柱子,“最近有表演?”

“是啊,就在明天,是近两年圈内很罕见很出名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你要来吗?”王禹慧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不了,没有心情。”方和收回目光,侍者递来一杯茶,他拿起轻啄了一口。

王禹慧说:“难得看见你喝闷酒,最近发生什么了?”

方和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她问话一样,自顾自喝茶。

王禹慧看着他,她和方和认识了好多年了,甚至这个酒吧当初选址的时候还借用了方和的一点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聊过调教内容,聊过契约条款,聊过天南地北,但是这个出身不凡的男人从来没有聊起过他的一点事。

虽然认识多年,但她知道的关于方和的事,无非就是方氏集团继承人,日理万机,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比不别人多多少。

他从不对人坦白自己心事。

秘密可以为女人增加魅力,但不可否认这个定律适用于方和。

方和深呼吸,用手捂着脸。

良久,他放下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用手拍了拍王禹慧的肩膀:“谢了。”然后站起身走出酒吧。

王禹慧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城郊不远处一个自然公园山脚下的庄园门口,红外探测仪扫描了车子全身之后,黑色的铁栏大门缓缓打开。

车子开了进去,穿过花园后停在别墅门口。

方和下了车,脚步微微有点摇晃。侍者等在门口,看到他之后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准备醒酒的东西,送到我卧室门口。”

“是。”侍者退下了。

方和进了电梯,按下三楼的图标。

许睿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内脏被狠狠的打击过的感觉一直留在身上挥之不去。他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他现在双臂被一左一右拉开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上,他坐在一个中间凸起的三棱柱木箱子上,一条锋利的棱正好卡在他的会阴处,木箱很大很高,他的双腿劈开着贴着木板,脚尖几乎无法着地,卡在他的会阴处的尖锐的棱刺痛着他最娇嫩的部位。

他嘴里塞着口球,口水无法控制的流到下颌。身体上除了青紫的淤青,还有几道狰狞的鞭痕,被鞭打的地方没有破皮,但是皮肤红肿。

后穴里塞着庞大的电动假阳具,此时还在卖力的扭动着。阳具的把手正好被木箱的棱卡住,根本无法挣脱。

他被方和带到三楼的这个房间,挨了好几道鞭子,被塞入了道具之后,便一个人吊在这里很久了。

多久,他也记不清了,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恍惚之间,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许睿微弱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方和走了进来。

浓厚的酒味。

去喝酒了?把我吊在这里,自己借酒消愁去了?他又有什么好愁的?

戴上戒指的仪式被破坏和“游戏”两个字激怒到了他,这有什么好被生气的?……之前把他骂的那么惨,他不还是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吗?

方和走到许睿面前,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被耳光扇肿了的脸:“想下来吗?”

许睿没有回应,他睁开眼睛都费劲。

方和退了回去,从挂壁上拿下一条橡胶长鞭。

许睿终于有反应了,他认得那一条鞭子,橡胶富有弹性的质感,能够让挥舞鞭子的人毫不费力就制造出地狱般的痛觉。

被这条鞭子鞭笞过之后,许睿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方和对他有多温柔。

“呜呜呜……”许睿挣扎起来。

那种地狱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方和给他许睿的关键部位带上护具之后,绕到他的身后,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空鞭。

“咻咻”空气中传来令人颤栗的破空声。

许睿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啪”一声,橡胶长鞭从他的右肩胛骨舔舐到后腰的左边,许睿声嘶力竭的痛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甚至被抽离出了肉体。

他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他毫无意义的摇晃四肢,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惨痛呻吟。

方和迅速的又来了一鞭子,这一鞭子从他的左肩胛骨到右腰。

“啊!啊啊……”

许睿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体烫到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红肿的鞭痕在许睿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x型的印记,一个长度角度都完美无缺的x型。

方和扔下鞭子走上前去,一只手臂从许睿腋下穿过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新旧鞭痕。

他在许睿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在后颈上,留下了一个吻。

“嘿,小家伙,起来吃早餐。”

许睿被摇晃醒了,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感受到了全身神经传来的疼痛。

“嘶……”许睿只是移动了一下手臂,便倒吸一口凉气。疼,疼得不得了,他这辈子还重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是趴在床上睡着的。他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轻便的珊瑚绒毛毯,没有给他的后背带来太大的负担。

“我昨天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你就成这样了。”

许睿侧头向床边看去,贤志明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依旧穿着一件运动背心,露出发达的手臂肌肉群。

“一定很疼吧?刚才陆医生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大概还要趴一周才能完全好起来。”贤志明撩开那层薄毛毯,用手轻轻的在红肿的地方点了一下。

“啊!疼!”许睿立刻大叫。

“喝了那么多酒鞭子还能拿那么稳,啧啧啧。”贤志明啧啧称奇,“你昨天都干了些啥啊?方和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许睿忍着痛伸出一只手,握住贤志明搁在床沿的手腕:“你有办法走对不对?你能自由离开这里对不对?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想要多少钱都行……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许睿哽咽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打湿了枕套和床单。他低声的呜呜哭起来,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从小养尊处优,是家里捧在手上的明珠,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被玩弄,被操,被逼着签了卖身契,被恶毒的鞭打……

他是弱者,他他妈就是个弱者!他承认了,那有怎么样?他想逃,这里是地狱,是炼狱。

为什么是他来承受这种酷刑?为什么不是任何一个其他人?

房间里回荡着低低的哭声,许睿抓着贤志明的手指尖发白。

“带我离开这里……你去找许家,许家什么都会给你……带我离开……”

贤志明看着他哭,耸了耸肩肩膀:“我只是方和雇佣来的健身教练,我没法带走你。”

“这是犯法的!我……我可以起诉他……”

“他背后的势力和你们家一样强大,”贤志明说,“口说无凭的,就算你有证据,你也动不了他。”

许睿又胡言乱语的哭着,贤志明把早餐拿在手上,问他:“把早餐吃了,不吃早餐不行。”

许睿没有理他,继续哭着。

贤志明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拍。

“啊!”

“不吃我就继续弄疼你。”

许睿终于止住了哭声,在贤志明的帮助下艰难的坐了起来,哽咽着接下他手里的面包牛奶,一边流泪一边囫囵吞枣的吃。

贤志明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好歹也听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不等许睿反应,他继续说到:“方和可以说是这个圈子里最好的do,有多少sub想要成为他的奴隶,你真的是很幸运的那一个了。你该拿个镜子照一照你的后背,虽然很疼,但是没有破皮,只是皮下瘀血,而且他喝了那么多酒后最后两鞭子还能抽得这么准确,用的还是长鞭,全中国真是没谁了。”

“我他妈不是受虐狂。”许睿说。

“我知道,你是被绑架来的,所以这也是你最难搞的一点。”贤志明说,“但也恰恰是你最需要做出改变的一点。”

贤志明挑起一根眉毛:“就凭你哭成这样,这么软弱,我他妈也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你。你就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会给你请我这个健身教练?”

“……为什么?”

“他从来不喜欢软弱的奴隶。”

许睿低声嘶吼到:“那他绑我干什么?!既然有那么多受虐狂排着队做他的奴隶,他娘的找谁不行?!”

贤志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哪知道?说实话,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许睿偏过头,低垂着目光,没有说话。

“你也坚强一点吧。哦,还有,体谅一下方和,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不容易什么?”许睿眯了眯眼,一脸不屑。

“你没有发现他身上很多旧伤吗?他调教奴隶的时候,也从来不袒露身体。”贤志明说,“一个人为什么会产生施虐或者受虐欲望,心理学尚且没有清晰的认识,但普遍一个说法是来自于他的成长环境。当然,这也是猜测,圈里也有很多人成长环境一切正常。我虽然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任……”

“你说的太多了。”

贤志明立刻闭嘴,他转了个身往后看,方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醒的那么早?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贤志明站起来走到方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几年了,第一次见你去酒吧买醉。”

“王禹慧跟你说了?”

“是啊,我向她打听今晚双胞胎的表演的事,她顺带一提。”

方和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说:“你今天就提前下班吧。”

“非常乐意。”贤志明回到床前拿他的背包,跟许睿打了个招呼,“再见,小家伙,别忘了我说的话。”

许睿从听到方和的声音后就像一只进入新环境的猫一样瑟瑟发抖,他没有理会贤志明的话。

他是恶魔。

方和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房间里只剩下方和与许睿两个人,方和走到床边,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许睿。

许睿没有逃,即使没有锁链缠着他的手脚。或许是因为现在动一动就全身疼,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

“我们谈一谈吧。”方和给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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