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初始(二)
“你是说智商?”许睿问道。
贤志明点点头:“你可别在这方面小瞧他,这栋豪宅、他现在的地位,全都是他靠自己挣来的。”
“他做了什么?”
“他不让我说啊……”贤志明摊手,“反正他其实忙得要死的,为了你,我怀疑他用的是带薪的年假,不然我可不信他能请下半个月的假期来。即使放假,他也要在楼上处理一堆文件。”
许睿低下头来,他从方和和贤志明那里了解得越多,就越是好奇为什么被绑架的非得是自己。不仅被绑架,还被上了,还被逼着成为一段恶心的主奴关系里的奴隶,以及所有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怪事,这个未解之谜都像一个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喘息。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点真相,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蒙的死死的。
等到一年后方和主动告诉他?做梦,一年太长他又不是受虐狂,他可受不住。
他暗自捏紧了拳头,他不仅仅要打败方和,还要自己调查出所有真相。
晚上的时间很快来临,六点的时候他到浴室洗了个澡,被方和揍出来的擦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碰水了。许睿洗完后穿上衣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给自己灌了肠,好久没有承受灌肠的腹胀感,清洗干净结束的时候他虚脱得几乎要趴下。
许睿拿起润滑剂,涂抹在手指上,忍着不适感把自己的后穴润滑。
他最后默背了一遍奴隶守则,六点五十五准备上楼的时候,接到了方和的内线电话:“到办公室来,电梯出门左走尽头的那个房间。”
许睿推开了门,他还记得路。这一次他偷偷的观察装在墙角的监视探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探头的位置。
坐电梯到了四楼,许睿敲了敲门,方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许睿应声开门走进去,办公室中间是一个很宽敞的木制方台,上边有用书立架得工工整整的各种资料文件和一台电脑,房间很大,右边是高大的书架,似乎有文件也有书籍;左边是一黑色皮质沙发床。
“今天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做完,所以就在这里开始吧。”方和坐在电脑后边,戴了一副金色细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抬头看了一眼许睿,“把衣服脱掉放在沙发上,爬到我身边跪着。”
许睿抿了抿唇,反正方和早就把他的身子看遍了,也不矫情,脱了衣服放在沙发上,就手脚并用的趴到方和身边。厚厚的地毯很软,膝盖和手并没有觉得太多不舒服。
他跪在方和腿边,臀部靠在脚后跟上,双手手心朝上放在膝盖上,目光朝下。标准的服从姿势。
方和一直在敲键盘,“啪啦啪啦”的打字声此起彼伏。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电脑屏幕上,时不时伸手,像是爱抚一只小狗一样揉揉许睿的头发,摸摸他的下巴。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和都没有下一步的命令,许睿赤裸着身子跪在那里也不觉得冷,就是下半身血液不循环有些麻痹。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等到思维都困倦了快要睡着了,方和按下了回车键敲下了最后一个字符。
方和呼出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他的奴隶。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他环视桌面一周,拿起了一根数据线。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
许睿的上半身趴在扶手椅的扶手上,白晃晃的臀部搁在方和眼前,这样羞耻的姿势即使已经做过一次了,但许睿还是无法适应,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更让他难堪的是,方和的手正放在他的臀部上色情的蹂躏抚摸,不断的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啪。”方和举起手毫不犹豫的用数据线在他的臀部抽了一下,许睿浑身一震,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喊叫出声。
“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吗?那么有几个字就抽几下。”
许睿咽下一口口水,使劲唤起记忆,努力去忽略环境的变化,开口背出条例。
方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版,只要发现有一个错字就毫不留情的用数据线狠狠抽打那白皙的臀部,要是停顿的时间长也要抽,疼痛和担心被错的恐惧占据了许睿大部分思考的空间,方和越是抽他,他越是背不出来,逐渐的他的双臀一片红,甚至最敏感的后穴周围的皮肤也不放过。
“啪。”
“啊!……呜……”许睿就快要承受不住了,数据线作为惩罚工具,是那一种积累起来的疼,连续在同一个地方鞭打,第十鞭的痛感是第一鞭的三倍。
他紧紧扳着扶手的手都白了,身子约压越低,大腿几乎靠在了方和的腿上,他忍了很久才没有流出眼眶里的眼泪,但同时背诵的思绪也彻底断了。
“背不出来了吗?后面还有好长一段。”方和面无表情的滑动鼠标查看后边的内容,“前边背错的也有不少。”
你他妈你行你上啊!许睿在心里骂到,但表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他的臀部现在像是火烧着了一样的热。
“看你是第一次这么背诵,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方和说到,许睿刚刚要舒一口气的时候,他接着说到,“明天重新来过。”
许睿顿时气急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要是没有数据线我肯定……啊!”他的臀部又被狠狠抽了一数据线,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
许睿伸手想要触摸被打的地方,手在半空中被方和拦了下来。
“奴隶……奴隶做不到,主人。”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方和伸出手在许睿的臀部轻轻一拍,虽然动作并不粗暴,但是极为敏感疼痛的臀部将触感放大了十倍,又引来一声痛呼,“明天晚上七点,要是还是背不出来后天继续。”
“奴隶真的做不到!”许睿恨不得现在揍方和两拳头,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憋屈的服从。
方和没有理他,左手从他的后颈抚摸到后穴,伸出中指插了进去,他很满意的感受到湿润的内壁紧紧的依附挤压这他的手指。
“你润滑过了,很好。”
许睿喘着气,方和不给他争辩的机会,现在他又需要全神贯注的对付后穴里的手指。
方和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了,也没有说话,甚至右手抓住了鼠标似乎在检查他刚才打的文件,左手却继续留在许睿的身体里旋转、戳刺,玩弄着后穴。
许睿呼吸全都乱了套,他身体微微颤抖,手指、脚尖不安分的轻轻挪动,太久没有东西插入的后穴已经紧如处子,两只手指已经算得上庞然大物。
两只手指在后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许睿难受得哼哼。方和带着金戒指的无名指按压在穴口,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现在玩弄他的人是谁。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睿不明白方和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他必紧了嘴尽量不发出太多声音,但是时不时泄露出来的抽气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还是很刺耳。
他强忍不适,想要侧头看看方和究竟在用电脑做些什么。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瞥过头去,眼角就要瞥到电脑屏幕的时候,一直在后穴里挖弄的两只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地方。
“嗯啊……啊……”许睿浑身像是触电一样,快感热热的从小腹流淌出来。
“是这里吗?”方和显然注意到了许睿骤然改变的呻吟声,手指往刚才触碰到的地方戳刺。
“嗯啊啊……不是,嗯……别碰那里……”许睿的手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把头埋到了臂弯中间,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他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熟悉的快感源源不断的从被戳刺的那个地方流淌出来,流淌经过全身,又聚到了身体下面前端。他羞耻的发现自己的阴茎有变硬的趋势,他不安的挪动双腿,不想被方和发现。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方和不再看着电脑,他换成右手戳刺许睿敏感的那一点,左手从脚踝摸到了他的胯下,发现他的阴茎已经产生了变化。
“终于觉得舒服了吗?”
“没有……闭、闭嘴!”
“这是奴隶对主人该说的话吗?”方和眯了眯眼睛。他左手套弄着许睿的阴茎,右手在他的后穴处抽插,“你可以射,我允许你这一次。”
没过多久,许睿被指奸达到高潮。他全身都泛起了粉红色,呻吟着颤抖着射了出来,射在了方和的西裤上。
他居然……他居然……
耻辱啃噬着他的心。这一次和上一次被迫自慰射精不同,这一次是被手指进进出出后穴有了快感……
许睿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咬破,一丝丝血腥味传到味蕾。
居然被玩弄后穴到射精?真他妈下贱!
“把你自己射出来的东西舔掉。”方和按着他的头,让他下了椅子,跪在自己脚下,让他的脸面对着他射在了他的裤子上的白色粘稠液体,“下次允许你射的时候,不能再搞脏我的衣服,不然你就不用再射了。”
许睿想要退缩,但是方和的手按着他的头,力气很大他动弹不得。僵持了一会,直到许睿觉得再推延两秒钟就会被惩罚,他闭上眼睛伸出了舌头,当舌头触碰到白色液体的时候,他的眼角溢出泪水,但坚强的没有脱离眼眶。
——一个奴隶,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方和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睿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像一只舔自己皮毛的猫一样舔着自己大腿上的白色液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要调教这个心高气傲的许家少爷,第一步,就是要打碎所有的自尊。
方和抄起数据线再在他臀部狠狠抽了两下,说到:“下次听到命令的时候不能有一点犹豫,明白吗?”
“是……”
“现在趴到沙发上去,把你的臀部翘出来。”
许睿从方和的腿上下来,双腿发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跟前,双手撑住沙发靠背处,双腿跪在坐垫上。
现在这个场景简直就像是岛国gv里的受一样。
许睿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睛在刚才被抽打的之后就已经露出了生理性泪水,湿湿的,眼睫毛粘在上边有些难受。
许睿面对着墙壁,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不就,他就听到办公室里回响起了敲键盘的声音。
方和又在工作了,把自己晾在一边。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许睿双腿都酸麻了,还好这个沙发足够软,没有对膝盖造成太大伤害。刚刚被狠狠抽打过的火热的臀部似乎也在空气静谧的流动下降了温。
许睿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东西。
想到毕业的美国的大学校园,想到枯燥的金融学课本,想到他以前不好好上课,天天混迹在美国夜店里泡美国妞的夜晚。
他身边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什么正经人。他也不是处男,有过好几个女朋友,美国人都比较开放,也上过几次床。他是不知道自己技术到底怎么样,不过看她们似乎都还听爽。
然而他一回国,还没见到爸妈就被人绑了。现在……谁又想得到他也变成了在下面那个?变成一个奴隶,就在刚才,还被一个男人玩后穴玩到射精?
“啪。”许睿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扇了一掌,敲键盘的声音停下了,方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太久不使用你的这里了,不想自己疼就放松。”
没有前戏,一个炽热的物体抵在了穴口。
许睿冷汗直流,他颤抖着身子,压根没法放松下来。
方和也不再多等一分钟,阴茎前段被穴容纳之后,一个挺身就直接捅到最深处。
“啊!……”许睿的喘息声带点哭腔。
这是方和第三次操他,前两次是强迫,这一次是自己挺着撅着屁股给他操。
虽然方和的尺寸不小,但后穴已经基本适应了被东西塞入了,这也给许睿带来了莫大的打击。
“放松。”方和的手抓起许睿的头发,“没有听见吗?”
“我……我做不到……”
“那你就受着吧。”方和的手扶住许睿的腰开始抽插起来,每一次都使足了劲往穴的深处冲,每一次都戳中许睿前列腺的位置。
很久没有使用的后穴甚至有一点过分的紧致,被抽红了的臀部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力。一时半会,办公室就只剩下方和的喘气声和许睿浓厚的呻吟声。
“嗯嗯……啊……我、我不行了……”被使用的过程中节节攀升的快感让许睿舒服到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他感受到自己好像又有要射的欲望。
方和最后快速而猛烈的抽插了十几下,最后射在了许睿里边。
他丝毫不顾虑许睿的快感,把阴茎拔了出来。
“没有人允许你射,”方和最后用力捏了许睿的臀部一把,“把屁股里的东西夹紧了。”
方和使用许睿的身体发泄完之后,命令许睿面对墙站好,自己到旁边浴室冲澡。
浴室连接着办公室,隐隐约约传来水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许睿身体和心都很疲惫,即使已经开始习惯这一切,但是他不认为这一切他可以完全接受。
水花声持续的时候,他动了。
他蹑手蹑脚的从墙边溜到办公桌旁边,精神高度紧绷。他翻阅桌子上的各种纸质文件,基本上都是各种合同的拟订条款。
方氏集团?
许睿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集团的名字。
桌上的两份拟订条款一份是关于网络支付的,一份是餐饮行业的,两个没有交织的产业的内容,方氏集团的业务领域这么宽的吗?
许睿离国好几年,这几年里也从来没怎么关注过国内新闻。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许家一家独大,跨越好几个产业领域,几乎都做得有声有色。
按照贤志明的说法和被绑架的推断,这个方氏集团规模似乎可以和许家相媲美了,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许睿小心翼翼把文件放回原处,他把目标转移到了电脑上,电脑是屏保状态,他轻轻移动鼠标,屏幕显示要输入密码。
就在这时,水声停了。
许睿连忙溜回墙角,他的心砰砰砰直跳,方和在这个屋子里几乎无所不知,不要被他发现才好。
五分钟后,方和出来了。
他换了一套衣服,衬衫扎进裤子里扎的整整齐齐。他走到许睿身后,捏了一把他滚烫的屁股。
“精液没有流出来,很好。”
许睿忽然想起那个电脑,万一方和看到电脑屏幕亮着的不是屏保而是输密码的界面,那就……
他不敢犯错了,橡胶鞭子亲吻皮肤的感觉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方和似乎有转头走向办公桌继续工作的意思,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情急之下,许睿回头抓住了他的衣袖。
方和挑起一根眉毛,看着许睿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不敢置信,我让你动了吗?”
“没、没有……”许睿收回手,能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许睿脑子发热,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我、我有话想对你……对主人说。”
“可以允许,说吧。”
“我……我有点头晕,眼前发黑……可能是低血糖……我可以吃点东西吗?”许睿顿了一下,补充道,“这是我的老毛病了……”
方和皱眉:“你没有吃晚餐吗?”
“我、我吃了……”
“跪下。”
许睿身子晃了晃,跪在了方和脚下。
“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
许睿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方和:“我没有!我真的有低血糖……”
方和皱了皱眉头,他弯下腰,用手抚摸许睿的脸。许睿没有躲开,他内心现在只祈祷着方和的屏保时间设在了十分钟以内,要是被发现偷看电脑,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别墅。
“或许……你的调教计划里应该再一个课程叫做演技。”方和笑了,“很不错,很有迷惑性,但是还不够。”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一抬头,就看到了电脑屏幕。
许睿深深的吸气,祈祷着。
方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离开办公桌,把巧克力放在许睿面前,说到:“吃吧。吃完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许睿撕开其中一块巧克力的包装袋,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囫囵吞枣的吃掉。他发现嘴里弥漫的不是甜味,而是接近纯可可的苦味。
他舒展开包装纸,是纯度达百分之八十五的黑巧克力。
这个人平时喜欢吃这么苦的东西吗?
方和走到沙发上坐下,向许睿招了招手:“到这边来。”
许睿把包装纸撺在手里,顺从的走到方和脚边跪着,目光朝着地板。
“你是几乎每天都要被调教的,每一次调教后都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称它为‘反思’的时间。”方和的手揉着许睿的头,像是揉着一只大型犬,“在这半小时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会听着,或者有时候我会问你。三十分钟里的时间,无论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受罚。”
方和用手挑起许睿的下巴,俯下身子,用双唇含住了他的唇,只是轻轻一下便分开了。“如果这一天你的表现良好,你会获得一个吻。这是今天的奖励。”
许睿眼睛里浮现出不屑,但这似乎代表着方和确实不知道他翻了文件碰了电脑的事情,他心里窃喜,同时还有一些方和也不过如此的感叹。
“那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睿眼珠子转了转,缓缓开口:“刚才我确实没有低血糖……”他抬头看了一眼方和,方和毫无反应,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然后他不吱声了。
方和问:“难受什么?”
“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你对我有绝对的命令的权利,我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你说的做,即使我不想。”许睿说,“……即使我不想被你干。我讨厌肛交,我他妈是直的。”
“这和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抓住了我的衣袖有什么关系吗?”
许睿沉默了一会:“抓住你的衣袖只是偶然,实际上我会做出任何一种违背命令的没有经过你同意的事情,我抗拒这种言听计从的感觉。”
“还有什么?”
许睿沉默了一会,方和似乎打算默默听他说完。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们两个,第一次没有恶言相对,没有侮辱谩骂,没有锁链,也没有性虐道具,除了他现在是跪着的,两个人似乎像是朋友之间的倾诉。
编造的差强人意的谎言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许睿不假思索道:
“这就叫做主奴关系是吗?性玩具、性奴隶、还是什么东西,没有思维,只要听得懂人话,能够执行命令就可以了。这一年里你是想要我成为这种东西吗?为了你变态的性癖好,把我关押在这里一年就是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空气寂静了一会。
“还有吗?”方和问道。
“没有了。”许睿干脆的回答到,“再往后就是骂娘了。”
方和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用手握空拳放在嘴边,似乎都有笑出声来。许睿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小东西。”方和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
“你不是说不会惩罚……”
方和眉头一挑:“我说要惩罚你了?”
许睿实在不知道这个“上来”要怎么上来,直到方和一把搂过他的身子,让他跪坐在方和双腿上。
“你是一个奴隶,你必须服从,必须听命令,不管是你喜欢的或者是不喜欢的,你都得做。”
许睿被他搂得莫名其妙,方和身上的古龙水味蹿进了他的鼻子,他不由得想到被绑架来的第一天。
“你永远不会被禁锢思想。以后你会明白的。”
方和看着监视器里的许睿乖乖的穿过回廊,走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
他目光深邃,视线转向另一个电脑屏幕。
没有屏保,屏幕大亮着,屏幕中央输入密码的光标一闪一闪的跳动。
一周后。
早晨不到六点,天已经亮了,许睿躺在床上,意识已经尚且醒来,但是他依旧闭着眼睛等待着闹钟响的那一刻。
每天只有这一点时候,他仿佛是自由的,六点之前,他可以选择醒来,可以选择继续躺着,六点的铃声一响,每天的生活都是被安排好的。
又是一周,生物钟都调整好了。
“铃铃铃……”
许睿起床关了闹钟,靠在床头往窗外看去。
远处绿色的山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鸟儿在树枝上跳动,引得枝头一阵乱颤。
如果能够变成一只鸟……
许睿勉强牵扯了一下嘴角,不再多想,下了床穿好运动服,往浴室去准备早餐的清洗工作。
“哟,来啦?”贤志明一大早的就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躺着了,他瞧了许睿一眼,“不错嘛,训练了一周出点效果了。”
许睿只穿了一条泳裤,原本白切鸡的身材上隐隐约约有了些肌肉的起伏,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两周前留下的鞭痕。
“好好练,以后把方和给我打趴下。”贤志明说,“你现在有的是机会,以前我和他一个健身房的时候,他锻炼得比我都勤奋,现在一周才去一次。”
“为什么?”
“忙死了,他。”贤志明哼了一声,“为了他自己的商业帝国,为了变强。”
许睿没有再说话,他一头扎进水里,哗啦啦的水溅了贤志明半身。
“我擦!臭小子!”贤志明的汗衫湿了一半,气急败坏的在岸上骂骂咧咧。
许睿在水里游的畅快,憋笑着呛了几口水。
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环境,学会苦中作乐了。
今天贤志明调整了一下他的游泳姿势,并且给他立了个小目标,连续游两个来回。
许睿以前会游泳,只是身子弱,实在没什么体力,半个来回都累得趴在岸边喘气。现在好说好歹一个来回已经能够游下来了。
游泳的时候可以想很多事情,而且脑子会很清晰。
他在想方和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喜欢瘦弱的奴隶。”
是这样吗?
例行的运动结束后,许睿提前十五分钟站在了方和房间门口。
他把手里的早餐和报纸放在了地上,然后抬眼往摄像头的地方望去。
一周了,他已经把这里的摄像头摸得清清楚楚。
今天早上的这个十五分钟时间,他必须好好利用起来,最好能够再次溜进方和的办公室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如果能够找到一部电话或者手机那是再好不过。
他顺着墙角,偷偷摸摸的往办公室前进。
这个别墅里,除了他和方和,还是有其他人的,比如做饭的厨师和送饭的佣人,但许睿几乎或者就没有见过他们几次,他们似乎只会在特定的时间里,比如送饭或者例行的清扫时间里才会出现。
即使他觉得这个时间里不会有人出现,但他还是必须保持警惕。
办公室的门近在眼前,但是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门口。
许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上面还贴着两段他偷来的透明胶,他躲在摄像头的下方,那是一个死角,他踩在墙角的一小节装饰用的大约二十厘米高的瓷砖上,飞快的把纸巾往摄像头上,一蒙,一贴,大功告成。
他回到门口,压下门把手,果然!办公室没有锁门!
“卡啦。”保险丝打开的声音。
一个冰冷的金属顶在了许睿的后脑勺上。
“哦宝贝,我等你一周了。”
“让我看看……现在是八点十九分,宝贝你应该在老板的床上,而不是这里。你是走错路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回去呢?”说话的人阴阳怪气的,语调微微上扬。
许睿怔住了,他刚才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他缓缓转过身去,他看见一个高大外国人身高将近一米九,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发被搓成了脏辫,高高的绑在脑后。
“……你是谁?”
外国男人挑起一根眉毛,握住手枪的手一撤,手枪转了个圈儿被他放回了腰上的皮套里。
“我叫查尔斯,老板的保镖。虽然他总是喜欢甩掉我自己跑出去。”查尔斯的中文带着一股浓浓的美式英语的腔调,“you,该不会以为,这间屋子看不见多少人,就真的没有人了吧?andthis”
查尔斯伸手一捞,把监控上蒙着的纸巾拽了下来。
“真是有意思,中国的电影教你的吗?”
许睿瞪着他,不说话。
“走吧,希望你可怜的屁股不会被打到开花。”查尔斯有力强壮的手拽住许睿的肩膀往前一推,许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默不作声的往方和的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查尔斯示意许睿端好他的餐盘,然后他敲了门。
出乎预料的,里边传来了声音,“谁?”
“是我,查尔斯。”
“进来。”
门开了,方和坐在床头,向查尔斯投去询问的目光,还没等查尔斯说话,他就看见了站在查尔斯身后低着头的许睿。
“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进办公室,被我逮着了。”
“你怎么会守在办公室门口?”
“我的上帝,自从这小子来了之后我就被你丢在了监控室,你呆在这里一个月了我就看了一个月的监控器。”查尔斯激动的说到,“我的眼前几十个小屏幕,眼睛都快变成万花筒了。他在上周翻了你的文件,动了你的电脑,我就猜到会有今天。”
他最后小声嘟囔道:“对,呆在这里一个月了,唯一一次晚上出去还把我甩掉了。”
“谢谢你,查尔斯,以后监控室还需要你的帮忙。”方和对他微微笑道,“我觉得许睿现在还不能习惯在普通人面前只穿一件长衬衫。”
“天天看都腻了……”查尔斯翻了个白眼,“ok,ok,我回监控室。”大个子说完后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许睿端着餐盘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砰砰的跳着,等着方和下一步的命令,百分之八十他又要疼了。
“愣着干什么,我失去了早餐叫醒服务,现在还要失去我的早餐?”
许睿走到床前,恭敬的把早餐递给方和。
方和吃完早餐后,按照日常给了许睿的臀部三十拍子。许睿趴在他的腿上,此时正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你在怕吗,小家伙,怕我打你?”
“……”许睿没有做声。
方和说到:“世界上还有很多种惩罚方式,不仅仅是鞭打。下床跟我来。”
方和下床后,推开一间连着卧室的门,那是一件衣帽间,大概有四五十平方米,整整齐齐的摆着数件西装或者大衣。
“我今天要工作,没什么时间。”方和说,“我想你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有一柜子的衬衫,今天一整天你给我全部把它熨平,傍晚我会抽查。”他把一个皮质镣铐铐在了许睿脚踝上,另一端拷在了立式衣柜的柜角,能够活动的铁链只有四米长。
“我希望你能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思考你该怎么做事。”
衣帽间的门关上了。
许睿在原地站了挺久,最后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查尔斯……方和的保镖,还有监控室。
他果然还是太轻敌了,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都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他都要尽快找到机会搞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许睿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天花板,这里似乎没有摄像头。方和应该不会在自己卧室里安装摄像头。
这里是盲区。
思及此,许睿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搬出熨衣板和机器,打开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衣柜。
方和的衣服是真的多,都整整齐齐的用衣架挂着,一些不常穿的甚至还罩上了防尘罩。光是白色的衬衫就有五件不同款式的,按照款式和颜色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数量都快赶上许诚的了……”许睿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都是花钱不眨眼的,看到喜欢的就买,还毫无节制,最终塞了好几个衣柜。
衣服其实根本没有熨的必要,白白净净一条褶皱没有。许睿还是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铺好在熨衣板上仔仔细细的熨。
熨好第一件衣服后,许睿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眼珠子转了转,往裤子那一排走去。他把每一条裤子小心的拿出来,把口袋全部翻出来看过,希望能够留着点什么东西。三十分钟后他就失望了,一点东西都没给他留下。
也是,这些衣服估计都会送到高端洗衣店清洗,哪还有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把精力放到了衬衫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睿都快老眼昏花了。
他心想这人有毒吧衬衫那么多,一年四季的穿得过来吗?想到这,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衫,想着这件会不会也是从这里随便挑出来都给他的。
熨个屁!
他关了电源,摩拳擦掌,打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方和刚刚与合作商视频通话聊了两小时的事情,对话框刚刚关闭,水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手机就响了。
方和靠在椅背上休息自己挺了两小时的腰,拿起手机,就看到来电显示通话人是方佳慧。
方和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两秒,喝了口水,才接通电话:“喂,妈。”
“听说你在n城城郊的别墅呆了将近一个月?单子怎么办?你不用回公司开会的吗?”
“妈,公司现在很好,我每周都有开视频会议。单子合同也可以通过视频来签。”
“网络发达了?是吗?”方佳慧语气冲动,“你在那做什么呢?”
“前段时间每天奔波,有些精神衰弱,休养一个月是陆医生建议的。”
“休息可以,但是公司不能有事,明白吗?还有……”方佳慧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方和都耐心的听着,只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方佳慧的语气缓和下来了:“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妈。我下下周可以回去工作。”
得到了承诺的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缓缓说到:“那就好,不打扰你了,那就这样吧,拜。”
方和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深深浅浅,白色的褐色的陈年伤痕破坏了这双修长细腻的手应有的美感。
他打了个电话给查尔斯。
“喂,查尔斯吗?”
“是我,什么事?”
“帮我看看有没有能够立即安排行程的旅行社,下周就能出发的,还要能够带上许睿的。”
“你要去哪?”
“你先找。”
“好……等等!我不是你的管家!加薪!”
中午的时候,方和放许睿吃了顿午餐,下午许睿就继续被关在衣帽间熨衣。
许睿觉得自己都快得幽闭恐惧症了。
下午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他在最角落的衣柜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带锁的皮箱子。
皮箱很旧了,似乎皮质也不是太好,已经放到了褪色,被一个防尘罩罩着,上面堆积了灰尘。
许睿小心翼翼的把皮箱抽出来,箱子不沉,也不大,大概只有登机的行李箱大小。这个箱子摆在这个衣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箱子是用最简单常见的金属锁头锁上的,金属已经有点生锈了,似乎很久没有被开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