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回忆杀之被暴力强上(微)
李怀西不愿,抬腿拿脚踢,林匪就用自己的腿压制,直到把李怀西吻的发软才离开,顺手擦了擦李怀西嘴角被两人吻出的口水。
“怀西,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跟童琪娜来往,我就不见他,我保证!”
李怀西瞪他,讽刺道“你除了满口谎言外,还有什么?你要真喜欢我,你会背着我和童琪娜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你的心胸可真宽广,能同时装下两个人?或者更多?”
“她的存在,并不妨碍我们,我只是把她当伙伴,”
“什么伙伴,什么人生路上的导师,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们是一对狗男女炮友?”
李怀西见他怔愣,不愿再听林匪的一句话,甚至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可林匪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让他更加烦躁的甚至张口用尽自己最恶毒的话朝着林匪怒骂。
林匪最讨厌别人说他克自己父母,李怀西就越是说他是个祸害,不仅祸害了自己的爸妈,还要祸害自己。
林匪刚开始还用里的诱哄李怀西不用说这么难听的话,可李怀西非说的起劲,暴虐因子在林匪体内流窜,让他不受控制的打了李怀西一巴掌,李怀西也在奋力反击,最后还是被毫不留手的林匪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如一条被摁在地上挣扎不断的鱼,他只觉自己的脑袋磕在地板上被林匪的手压的痛的厉害,声音也从辱骂变成了呜呜的低泣。
林匪等他哭了一会儿,才松开抓在他头上的手,将他反扭着手臂扯到自己怀里,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语无伦次的解释说“怀西,你是我的,你不是说只要我,怎么说变就变?是我不好,可是,你要离开我,我控制不住,别走!”
李怀西呵呵的笑了一声,狠狠往后撞在林匪的下巴上,“去死,臭傻逼,我信你就是傻逼,你放开我,放开我!”
林匪被李怀西的态度激的理智全无,满脑子里都是李怀西不要他了,李怀西不受控了,李怀西真的不会要他了,恐慌让他如凶狠的咬在李怀西的后颈,衣服也被大力的撕碎,连带着他的内裤都四分五裂,李怀西吓得喘息不停,在用尽全力的挣扎后被林匪用他衣服的碎条绑住手腕,即使如此,林匪依旧不罢休,蛮横的将他调整姿势,跪趴在地,以一种极其屈辱性的体位,甚至不用任何前戏的安抚,如野兽一般扶着自己的性器劈入他的后穴。
李怀西当即被痛叫出声,嘴里不断的骂着林匪,然而林匪一句话未说,只是以动作来止住将要失去李怀西的恐慌,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李怀西还是他的,还是他的…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性爱以李怀西穴内出了血才止住,他像是一个破烂的木偶一般任由林匪给他擦拭,颓然的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麻木的不知道盯着哪里看,过了许久,就在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爬起来时,被林匪放出去的李向南又折返回来。
破门而入,印在眼帘的是他哥哥近乎不着寸缕,满身青紫和污秽痕迹,爬起又颠在地,臀部的手掌印红如点缀的白雪里的红梅,边哭边骂着在阳台吸烟的林匪。
李向南喊了一声哥,明显看到李怀西趴在地面,头恨不得缩进地里的样子,差点哭出来。
李怀西在听到李向南先是要李向南别过去,可听到李向南骂了一嘴林匪狗东西后,害怕林匪会伤害他,立即斥责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你没看到他是个疯子吗?
李向南再傻怎么会看不出李怀西遭遇了什么,满室未散的情事味道和李怀西身上的痕迹明明白白的再告诉他,李怀西被林匪这个狗东西侵犯了。
林匪回转过身,把一件外套扔在李怀西身上,看着李向南仇视的看着自己,冷冷的说“看够了就滚!”
李向南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叫林匪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狠厉,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一只野狼,让人不禁心生胆怯,只想快速的逃离。
可一看到地上的李怀西,李向南便是心底再恐惧也像只小幼狮竖起自己的爪子冲上去挠几下。
林匪明显是看在李怀西的面子上对李向南多加忍让,可李怀西一抬头就看到李向南被林匪双手反制在身后,李向南挣脱了一只手后,一边拿头撞身后的林匪,一边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什么。
李怀西生怕李向南口袋里装了刀之类的,怕他真会一时冲动闹出不可挽回的大祸,用尽力气朝着两人的方向冲过去,同时大吼着“李向南!”
李向南刚从口袋里摸出从小混混那里搞到的一包石灰粉往林匪脸上撒,被李怀西一声大吼震的手一抖,与此同时,林匪也发现他手里的东西,手起一晃,一包石灰粉像是密集的雪飞向朝着两人跑来的李怀西的脸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等李怀西痛的嗷叫一声后,两人急忙赶过去,发现李怀西正捂着眼睛。
李向南早已吓傻了,看着林匪抱起李怀西朝着卫生间跑去,一边还吼着让他叫救护车,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拨号。
林匪抱着李怀西进了卫生间就用浴头往李怀西脸上身上冲水,李怀西也在用洗脸池的水一直往自己眼里泼,等救护车到了,林匪又把李怀西抱下去送上救护车,只是在上车的时候,李怀西死活不愿意林匪跟着。
在去医院得到医生“幸亏冲水及时,送医院也快,不然你这双眼睛可要看不见了。”
李向南便抓紧通知了李知青和赵木浔,在得知自己李怀西眼睛有可能会瞎,又听到李向南一切都是自己擅自为了李怀西出气而去伏击林匪才导致,李知青气的想要把李向南打死。
可医生说“患者的眼睛没有大碍,但是经过检查,他身体受到严重的侵犯。”
李知青跟赵木浔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异口同声的问“什么?你是说怀西他被。”
男医生嗯了一声,安慰说“现在给患者用了药,睡了过去,我是想了解下,他是不是近期一直不休息,身体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状态,你们等他醒来,还是不要提到这件事。”
在送走医生后,李知青便询问了李向南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如实交代,等李向南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后,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就在李向南以为李知青会把他打死时,李知青走了。
与此同时,短短半个月内,李怀西起诉林匪的案子多了一宗暴力侵犯同性指控。
李怀西醒来以后眼睛一直被绷带缠着,医生说是在复查以后右眼伤到虹膜,可能还需要调养用药一段时间,眼睛视力才会恢复,但是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
七月份的尾巴,八月初上,因为李知青的动作,李怀西方起诉林匪案子正式被法院接收,且在八月底时开庭。
八月中旬时,李怀西接到了来自林匪姥姥的电话,说是想要跟李怀西见一面,见面时,是李怀西和赵木浔还有律师一起去的,李怀西右眼的绷带还没下,两个老人一见到李怀西这副样子,当即泣不成声的辱骂着自己的孙子不是东西。
赵木浔一听两个老人一上来就满嘴都是她听不懂的方言,但偶尔几个脏字出口加上两个老人的神色都能猜出来他们说什么,直接不耐烦的说“我们今天来见您二老,纯粹是念在怀西去您家时对您用心招待时的感激,如果您是来让我们听您教训自己的孙子,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老人一听,顺着赵木浔的话说起李怀在平县时与林匪感情多好,只是两个年轻人有了争执打个头破血流也是再正常不过,他们那边的男孩子之间经常会这样之类的话。
赵木浔越听越觉得气愤,他好好的宝贝儿子被殴打不说,还被侵犯,这怎么在老两口口中成了正常不过的事,她正想开口纠正“您二老听我说,您孙子不仅暴力殴打我儿子,还侵。”
李怀西一听赵木浔要说出来,立马制止道“妈,你别说了。”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到处宣告的事,甚至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可李怀西并不想把林匪对自己做的事让老两口知道,想必林匪也不会把自己干出的混账事敢给两个老人说。
在说出自己会依法维护自己的权利,绝不会原谅的立场后,李怀西拉着她妈和律师一起离开了见面的饭店。
八月底庭审现场,李怀西方跟林匪的律师都申请了对双方隐私保护而进行保密庭审。
那是李怀西在一个月多后再次看到林匪,林匪整个人更为桀骜,看到他时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李怀西当时眼睛受了伤,不能用力睁眼,为了保护视力一直垂着视线。
所以他除了听到被告席上的林匪吹的口哨声完全没注意到林匪看着他时的眼底有多疯狂。
他也没注意到观众台上除了自己的父母和童琪娜,还有被他忽视的王素。
两方律师你来我往的阐述双方的事实,最主要的是,林匪的辩护律师在进行对李怀西方指控暴力殴打原因解释时是以林匪和李怀西正常恋爱交往中出现的争执而起的互殴,并非李怀西单方面受到暴力,并附上李怀西咬伤立刻肩膀的受伤面积图为证。
林匪方的律师在询问李怀西是否承认与林匪是恋爱关系,李怀西并没有作答,在林匪方律师再一次询问时,李怀西的背部被一个尖锐的本子砸中,紧接着,他就听到李知青在他身后咆哮“李怀西,你的答案呢?”
李怀西身体抖个不停,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法庭里出了律师间的私语,还有他爸的粗喘,以及自己那微弱的呼气。
审判长在要求保持法庭肃静声令下,林匪方律师呈上了一张高清照片,红色灯笼斜动,李怀西坐在木墩低着头,林匪靠枕在他的腿上,仰着头与他接吻。
林匪方律师特意在提供照片时说“据提供此项证据的王某证言,此照片拍摄于本年农历初八夜的平县姑姥庙脚下,试问普通同学关系的两人,会做出如热恋情侣中一样的亲腻行为吗?”
而后李怀西听到自己的辩护律师奋力反击声明,即使两个人有过情侣关系,那也不能代表林匪对李怀西的暴力和性暴力是没有约束,并依次出具所有受伤报告,只是在性暴力这一环上,轮到林匪是否确认时,林匪回了是,并喊了李怀西的名字。
李怀西身子一抖,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然无法想象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律师,法官,陪审,记录,观众席的人,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待自己,他像是一只鸵鸟一样使劲往自己的壳里缩,可他们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传来。
渐渐的,他感觉那些声音变成扭曲的藤条一点点勒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他听到林匪恶狠狠的嘶吼“你别想甩开我,是你招惹了我。”
“我不会放过你,李怀西,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庭审结束后,赵木浔就直接给了李怀西一巴掌,什么都没有说。
王素走到他的面前叫了一声“李怀西”,见李怀西始终低着头不说话,嘲讽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偏相信了他不愿意相信我,李怀西,你活该!”
那一天,李怀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直到李向南从外回来看到他,把他拉进去。
两人一进门,对上的却是一脸厌恶的李知青和赵木浔。
“爸妈,你们怎么了这是,哥的案子不顺利吗?那个林匪是不是要坐好几年了?”李向南疑惑的问。
李知青一听林匪这个名字,气上心头,当即抓起手边的一个水杯直接扔在李怀西身上,嘭的一声又啪啦碎在地上。
李向南被吓了一大跳,又被李知青被赶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李知青开始骂着李怀西“你还有脸回来?你真给我脸上增光啊,李怀西,我培养你就是让你去跟那么一个不上眼的小痞子在一起厮混?你让我现在充满了怀疑,怀疑我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男的还是女的,你要是男的你怎么敢,怎么敢往一个男人身下钻,你是男的,你怎么不去打死他你再去死!”
“早知道今天,我还不如打死你!”
李知青气的去找来自己的拐杖,狠狠打了李怀西上百下,直到趴在地上的李怀西后背血红一片昏了过去才让人送去医院。
李怀西醒来时,身边只有一冷冰冰盯着他你李向南,他叫了一声“向南”却被李向南呵斥“你别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
李向南红着眼吼完就跑了出去,而李怀西便如一个行尸走肉在医院躺了十天,期间王素来看过他,甚至童琪娜也来过,惋惜,怜悯,同情,嘲笑最后不过“活该”二字!
新学期开始,林匪被判决7年有期徒刑的事传遍了整个南大,学校发布通告对林匪做退学处置。
具体原因有匿名知情人说是李怀西跟林匪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李怀西因被打找了关系起诉林匪。
等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孟岐和闻一问了许多人也不知道,关系亲密的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才闹的这么狠!
李怀西开学也没来报道,两人轮流打电话不接,上李怀西家里问,李家父母却说自己儿子死了,于是两人开始分头寻找李怀西。
闻一算是挑了个正确而又凑巧的方向,直接奔了李怀西和林匪一起租住的小区,这期间,他来过几次都没有人,可这次来时,大门门锁没有锁。
他以为李怀西家是遭了贼,这房子以前两人好着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来这里聚会,那时候房间被李怀西收拾装饰的温馨干净,看起来还真像情侣那么一回事。
闻一叹了口气,先去卫生间打开窗子透气,又去卧室看了看,二十来平的卧室里,隐隐透着一股未消散的血腥味,厚重的落地窗帘掩着所有光线,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一种恐怖的感觉。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门墙附近查找房间灯的开关,在找到后,立马打开灯。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缩在墙角的一团,要不是那一团在发抖,他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人。
地上倒是没有外面那么乱,就是一些玻璃碎片和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闻一先给找人的孟岐他们发了自己已经找到李怀西的消息,才朝着床上那团轻声叫了一声“怀西。”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拼命的往墙边挪,似是恨不得把自己锲入那堵墙里一般。
见他如此不对劲,闻一急忙上去把被子扯开,李怀西拼命的夺,气喘吁吁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的像个神经病一样癫狂,闻一只能用力把被子甩的更远,拼尽全力才将李怀西压住。
李怀西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被压制住双腿不能动,就拿牙齿咬,孟岐赶来时正是闻一快压制不住李怀西,胳膊也被李怀西咬破,渗出了泊泊血液。
孟岐忙把地上的被单撕成布条,然后跟闻一两人把李怀西手脚绑住,才暂时把李怀西制服。
李怀西被绑着手脚,像是一个行尸走肉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嘴唇干裂。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也被李怀西这副模样吓的六神无主了。
过了一会儿,不待两人说话,李怀西便说了话,神志也清醒了许多,他叫了两人的名字,像是在跟两人分享成功的一般兴奋的说。
“他终于进去了,是我把他送进去了,可你们知道那个傻逼都要去蹲监狱了,还要说他不会放过我,那个臭傻逼,敢骗我!哈哈哈!”
闻一也不知道两人这次为什么会闹的这么严重,但是看到这样破碎不堪的李怀西,心也疼的难受,上前安慰“怀西,怀西,你看着我,好好看看我是谁?”
李怀西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在外游荡了几天才回到这里,他被闻一摇的晃的再次清醒,听着闻一的话,顺嘴的回道“你是闻一啊。”
闻一愣了下,心想李怀西没傻,微松了口气,说“认得就好,我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心底难受,难受你就说出来,别这样吓人行不行?”
孟岐也接道“对啊,对啊,你不能因为谈了个恋爱,跟人闹僵就,”孟岐说着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直,便软了语气闷声说“你爸妈正在气头上,等他们气消了,你再回家去哄哄,谁家父母不爱自己孩子,你别拧着想啊。”
李怀西却不以为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李知青和赵木浔对自己的绝情,不禁垂下眼眸,凄凉的开口“我跟林匪的事,我爸知道了,我妈知道了,连我弟弟都说我恶心人,他们都不要我了。”
“林,匪,啊,他演技精湛,把我玩的团团转,我把他送进去反省反省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为过吧。”
说完这些,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顺着墙躺了下去,然后非常平静的说“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就消沉几天,让我安静几天吧,我真的好累,走吧。”
孟岐一个可是被闻一个眼神制止,两人退出卧室,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把客厅里的东西一一归整,家里没了食物,孟岐便先下楼去附近的超市买,而闻一在剩余没收拾的整理好,烧了开水,倒了一杯往卧室去。
李怀西感觉有人进来,又听见杯子放在桌面的声音,知道自己肯定是让两人不放心,于是跟进来的闻一说“你先把我解开吧,我不会发疯了,刚才只不过是神志不清。”
闻一拿了剪刀,把那打了死结的布条剪开,又把水递给李怀西“喝吧,嘴巴都干的破皮了。”
李怀西接过,没想到自己手一软,一杯水直接倒在身上,闻一又去倒了一杯给他。
闻一知道他不想说话就默默的呆着,他知道自己说的再多,只要李怀西自己想不开,脱不了自己的囫囵,那就是个死牢。
他要做的就是在李怀西放弃自己的时候抓住就够了。
可他并不知道,这时的李怀西精神一会清醒理智一会又脆弱不堪,他在两边不停的拉扯,却还不想要别人看穿而同情他。
他恨透了被人同情和怜悯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仿若在无声的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活该去招惹林匪!
所以,在孟岐做了一大盆粥,李怀西当着两人的面吃了一大碗,可在两人走后,那些入了肚子的粥立马被吐了出来。
他真的吃不下!
后来的那半个月,两人时不时就来陪李怀西,又是讲一些周围的趣事,又是把新买的游戏一起通宵,又是说着未来,想要转移李怀西的注意力。
可是,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李怀西的未来应该和闻一一样,直接保研,又或者是出国。
未来?如今的他失去了一切,必须要靠自己活着。
他开始拼命的找兼职挣钱,教别人跳舞,去便利店兼职,做家教,写小程序,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李知青让他回家一趟。
李怀西忐忑不安的回了家,他以为李知青是气没出够,打算让他回去再揍一顿,可当他进门看他家所有长辈时,才知道李知青不过是为了羞辱他而已。
他麻木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像是犯人一样,李知青问什么,他只管回答是与不是。
最后,李知青说“我可以原谅你那些肮脏的事,前提是你必须当着所有长辈面保证,你要为你做的忏悔,为你的谎言负责,为你那恶心的感情羞愧,你说你后悔,说你知错,那么你还是我李家的人,你还是可以继续在院教授那读研,要是没脸待下去就选择出国。”
李怀西被十几双眼睛注视着,他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堪和羞耻,他们都知道自己爱了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在床上滚了一年,这份羞辱让他抬不起头,更无法忍受当着所有人长辈的面,把自己那失败又满是可笑的感情作为一个错误说出来。
他的感情只是失败,而非错误!
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更无法否认,他和林匪之间所有的事!
当他说出“我没错”三个字,并说自己不打算继续读研也不打算出国时,李知青手上的拐杖直接扔在李怀西身上,他就倔强的站在那一方,任凭李知青怎么打骂,都是一身不吭的受着。
到最后,李知青也打累了,当着所有人恶狠狠的说着不再认李怀西这个儿子,从此不再见李怀西,并将李怀西扔出了家门。
李怀西被推出门时,李向南红着眼睛追了出来,他抱着自己那些李怀西曾送给他的礼物都扔在李怀西身上,大叫着你恶心。
这一天是12月25日,圣诞节,南市下了雪,李怀西从自己家强忍着痛出了门,路上已经积了一层,漫天的雪花在节日的装饰灯下,美的像是到了一个童话世界。
可他的童话人生已然碎了,他浑浑噩噩不知去往何处,一直走,走到路上无人,走到开了红梅的梅山。
跳到一个下满雪的坑里,在那坑里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被巡山员发现的时候,还以为他死了。
因为李怀西周身覆盖着白雪,脸色发青,安详的躺在坑里,确实像极了刚被冻死的人。
其实,他只是因为心里太疼,疼的想要去死,以为躺在坑底就能感受死亡,可当他真的躺在坑里,被寒冷和孤独包围的时候,竟为这样的脆弱的自己感到悲哀。
他重新捋了一遍自己这二十来年的一切,想起来很多快乐,痛苦的事,可痛苦都是因林匪而起。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欺骗他的林匪放弃生命?
生命只有一次,只是谈了一段失败的恋爱,落得个被家人抛弃的后果就去死的话,那他的前面的人生算什么?
他应该过的比任何人都努力,都要好,才不会被人同情,笑话!
想通这些时,也是巡山员要打电话跟警察联系时,李怀西忽然从坑里坐了起来,把人吓的目瞪口呆,还让人把这事当了个诡异故事传播。
再后来,李怀西为了自己的学费开始接触卖方案策划,又开始参加比赛,很久以后才知道李向南被送出了国,不久以后就是毕业,闻一保研,卢炜和孟岐毕业签了北京一家上市企业,只有他去了一家科技公司做产品推广。
毕业的那天,几个人说着四年的开心与不开心,从初次入校园到大四,每个人的变化到一些醒来就不愿意承认的囧事,有人吐露自己曾经在宿舍喝了谁的臭袜子煮的水,半夜看着美女打飞机,穿过谁的内裤,有人说自己的遗憾。
轮到李怀西发言说,李怀西几度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的跟人敬酒,那夜几人醉的一塌糊涂,等醒来已然各奔前程,真正的为自己而忙碌。
毕业后的李怀西拼命努力工作,在小有成就时,跟童琪娜在一场商业酒会上,偶然见过那么一次,那个女人对他无半点伪装,嘴里也满是“他的人生被你彻底毁了,而你却成为多少人想要结交的新贵,李怀西,你是不是很满意自己的报复?还是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毁掉才痛快?”
李怀西坦然的承认,又不忘讥讽童琪娜“那童小姐打算为林匪守身等待吗?”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更加视对方为肉中刺,可自那之后,两人再也没碰过面。
林匪进去的某一年夏天,李怀西应林匪姥姥的请求,去过平县看望要辞世的老人。
那是他时隔很久,再次看到林匪的姥姥,老人的全身瘦的就像皮包骨,脸颊深陷,眼窝下漆黑如碳,在看到他出现的一瞬间,挣扎的要从床上下来,李怀西急忙过去搀扶住她。
她很轻,好像随时就要化成一阵风。
老人眼泪簌簌,用她那两只满是褶皱的皮肤的手掌抚上他的脸,说“怀西啊,林匪他这辈子就算完了,他父母走的早,我们又不会教,他走了邪路,我们也不知道,我知道他伤你不浅,去坐牢那是活该,但是你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脸上,等他出来了,你,你帮帮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他自己了。”
面对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老人,李怀西心中再多的怨恨也比不上让老人走的安心,他应了老人的要求。
老人说了很多事,也是在那时,李怀西才知道林匪的家事远比他当时去林匪家时看到更为复杂。
林匪的姥爷在林匪入狱的第二年因为二儿子想把林匪爸妈的这套房子卖掉去置换市里的新房,老人不愿意,也被气的心脏病发去世。
往后二儿子也没再打林匪家这套房子的主意,可林匪的姥姥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生的狼子是在等她死后把房子占为已有,所以她为了给出狱后的林匪留点钱把房子给卖了,钱封存在银行,算是给林匪留点东西。
可她卖掉房子把钱留给林匪,也招不来二儿子的什么好脸色,二儿子每天不是想着把银行的那笔钱转到自己名下就是控诉老母亲对自己没感情。
直到一次争吵,老人被气的瘫痪住院,后来直接被扔在疗养院,身体也每况日下,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只能厚着脸皮求李怀西来见她一面。
她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怎么会不明白,李怀西可以在大年初五不愿千里跑来平县来过年,可以和林匪要好到同睡一张床,而后又是那么坚决的要把林匪送进去监狱,绝对是从小就惹事的林匪做了什么让李怀西不可饶恕的事。
她从未怪过李怀西,真正让她拜托李怀西看顾林匪的原因,是起于她和老伴去南市请求李怀西和解时,李怀西阻止他的母亲说出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的“隐情”,她知道那或许才是李怀西真正无法原谅林匪的原因。
也因为李怀西当时的阻止,让她觉得李怀西是个心善的孩子,只因他受了林匪莫大的伤害后,愤怒之际,还是选择为林匪保全面子,照顾两个老人情绪,没把林匪对李怀西做的那些事告诉他们。
所以,她无比坚定的认为,没了父母,没了姥姥姥爷的林匪,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李怀西了。
为了见李怀西,有一段时间,她闹的很凶,闹着让陌生人去南市,去南大,打听一个叫李怀西的人,好在,李怀西在她合眼前来了。
她也终于完成了她的遗愿,安心的去地下见林匪的父母。
林匪姥姥葬礼的那天,李怀西特意推了时间再次来到平县,不过他到达葬礼现场并没有下车,而是叫人把林匪那个仅跟他有过一两面的堂妹带到车上。
在林匪堂妹过来的间隙,他听见有在马路边的两个女人聊天,其中一个女人说“就这家的孙子,以前不学无术,总是打架惹事的那个,考上南方的一所大学,去了还死性不改的惹事,说是因为打人进了监狱,好好的前途也毁了,今天他姥姥的葬礼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回来看看。”
另外一个女人满口可惜的说“是啊,老两口年纪那么大,去了也是迟早的事,就留下一个进了监狱的孙子。”
……
李怀西一边听着两人的闲聊,一边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是否“报复”过头,因为是他害的林匪没有见自己姥姥姥爷最后一面,是他害的林匪不能来尽孝,可是转念一想起自己受过的伤害,又觉得林匪罪有应得!
等林匪的堂妹上了车,看到找她的是西装革履,成熟许多的李怀西当即冷了脸。
堂妹对他并没有像林匪姥姥那样的好态度,她一个劲的说着李怀西害了自己的堂哥。
李怀西静静的等她发泄完,反问“我害了他?那为什么你的姥姥在临死前要见的任是我,而不是你们一家人?你知道自己的父母逼着你的姥姥姥爷卖掉林匪父母的房子,是为去市里买新房吗?”
堂妹被问的没了声,李怀西把装了银行卡的信封强硬的塞到她的手里,说“我一直记着你们对我的热情款待,也记得你们对我的真诚,但我与你堂哥的事,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这笔钱能让你们家在市里买一套不错的房子。”
“往后不要再打林匪名下那笔钱的主意!”李怀西说。
他觉得自己是在完成对林匪姥姥最后的要求,此后也便与林匪再无瓜葛!
堂妹听着李怀西的话,抽出信封里的银行卡,有些不明所以,“你,这么多钱!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一边害了我哥,一边又”
李怀西不想听她废话,直接打断她,开了车门,让人下车。
可他并不知道,在相隔一条马路的葬礼现场,因亲人去世被允许回来完成葬礼的林匪正抱着姥姥的遗像像个木偶一般毫无生气的站着。
他也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林匪的堂妹会把李怀西来的事,李怀西给了她一笔钱的事通通告诉林匪,等林匪追出来的时候,李怀西的车早已到了凤城。
在这以后,他再也没有听到过与林匪相关的任何事,在时间的流逝中,终于连林匪的样子都想不起,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忘掉过去。
可那些过去从来不是他嘴上的忘了就能忘了的,它们变成一颗种子在他深不见底的心底生根发芽,等待了七年长成参天大树,又因为林匪的出现,在顷刻间碎裂在他的办公桌面,让他一时间恍惚自己到底在哪个时空。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一张纸巾,李怀西才缓过神,接过和若初递给自己的纸。
看着桌面的文件上一摊水迹,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只得低着头拿着和若初递给自己的纸用力的擦着文件上的水。
李怀西也不知自己把文件擦了多少遍,和若初什么时候退出去也没注意,他把纸团扔进垃圾桶便打算回家歇着。
只是在下到停车场后,远远的就看到林匪站在自己的车旁,一会看下表,一会又看下手机。
李怀西走过去在他一米多远距离停下,冷冷的问“你在等我?有什么事?”
林匪把自己的手机放进衣兜里,一个大步越到李怀西身边,也不管李怀西愿意与否,直接揽住李怀西的腰,坏笑说“你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叙叙旧,交流交流感情。”
李怀西手抓在林匪揽在自己腰间不安分抚摸的手用力往开掰,可林匪一边将他搂的更紧,一边摸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开门。
车门一开,李怀西便被塞到副驾驶,林匪则是自己坐在驾驶座,直接将车启动开了出去。
李怀西一句话也不愿跟这个无赖说,林匪就一边夸赞他的车这里好,那里不错,话多的跟只麻雀一样,吵的李怀西瞪了他好几眼才安静下来。
路线与他上下班时一致,准确无误的停入他的车位,熟练的仿若回自己家,李怀西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林匪,林匪却根本没有瞒着他。
“来过几次,所以熟悉。”
李怀西微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就只有一个要求,麻烦你行行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你现在才说给钱会不会晚了,李怀西。”林匪突然靠近李怀西,手指剐蹭着他的脸,被李怀西迅速打开后,悠悠的说“在我知道你现在这么有钱后,你觉得我会傻傻的只拿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就会满足吗?拥有你不就拥有了一切,你觉得我很傻?”
李怀西被这林匪这一副极其不要脸的无赖行为气笑,他开始是否眼前这个林匪才是他本来面目,一个可以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比七年前那个演技了得的林匪更加难以对付。
林匪似乎对于李怀西总是放空不立即回答,又总是不愿正眼看他感到不满,把沉浸在思绪中的李怀西下巴抬起,强迫李怀西看着自己,“你又在想什么?是想要怎么解决我这个麻烦吗?你可以再起诉我一次,你不是很擅长吗?”
李怀西狠狠的推了林匪一把,冷声回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林匪!”
李怀西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林匪和童琪娜睡在一起的画面,被背叛玩弄的恨意依旧让他情绪无法抑制。
“你不是喜欢跟那个女人吗?不是什么都跟那个女人说吗,怎么不见你去找她?她是不是觉得你没有价值甩了你,所以你只能像只无家可归的狗一样缠上我。”
气氛瞬时变的阴沉,林匪动了动嘴终究没说一个字,只是松开了手,李怀西也在短暂的沉默后,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只是觉得心难受又对发生的事情无解时用抽烟来缓解情绪,可在林匪的印象中,李怀西从未碰过烟这种东西,所以在看到李怀西吸烟,直接把烟抢过去扔在地上。
“你疯了?抽烟又碍着你哪根神经了,要不要叫人给你松松?”
李怀西烦躁的说着,顺便把自己领带解开,朝着电梯走去。
林匪立即跟了上去,李怀西心里清楚自己是拗不过他,破罐子破摔,摆烂起来。
李怀西输入密码打开门,林匪便像只泥鳅一样钻了进去,进去以后更像是家里的主人一般,在鞋柜面前换好鞋,换鞋的时候还看看自己的鞋底有没有踩到什么,确认后才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穿了进去。
李怀西默默念了他一句狗改不了吃屎,脱了自己外套故意扔在沙发上,鞋子也脱的东一只西一只,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
李怀西平时很少做饭,冰箱里塞的也都是冷冻速食和罐装可乐啤酒,他闭眼躺着休息,听见林匪打来冰箱问他晚上吃什么,李怀西懒的回他。
反倒是翻了个身朝着沙发靠面躺着,可真的躺下,又毫无睡意。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让他觉得自己除了被情绪左右外,根本没来得及追查林匪进入自己公司的“投机取巧”。
若是自己公司这边,在他还没有正式跟莫炀打招呼时,林匪显然已经靠自己获得了莫炀认可,但自己这边那就太可笑了。
他竟然大意到让林匪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久。
李怀西起身摸了根烟,想要去阳台吸,林匪恰是这时端着两晚冒着热气的水饺放到桌面,叫李怀西吃饭。
李怀西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过去,垂着视线看到自己面前两碗煮好的速冻水饺,拿起筷子想要夹的瞬间看到林匪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冷哼一声,抬手就把两只碗推在地上。
他看着林匪黑下来的脸色,浅笑道“生气了?生气好啊,在没有得到主人家允许,擅自进门做几碗垃圾就算讨好了?你既然那么想留在令升,想进这个房间,那就坐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把它捡起来吃,那才是你该做的。”
李怀西说完还故意用脚踩了其中一个饺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腿交叠,仿若在等林匪会是怎样的回击,又过去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然后再也不愿出现在自己面前。
本该是这样的走向,可在林匪蹲下身,一个一个的捡起地上的水饺,嘴里有些责怪他的说“你不喜欢何必糟蹋食物,它又没招你惹你。”
在他还没开口说出更难听的话时,林匪竟然吹了一下手里的水饺,一口咬了上去。
整个房间里静的只声音水龙头因为没有拧紧滴答滴答落入水池的声外,就剩下林匪咀嚼饺子的声音响。
李怀西从未看过林匪在自己面前如此低眉顺眼服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他刁难林匪,羞辱林匪,无非想要林匪自己滚,可在看着林匪突然变了一副样子,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后,又在心底高度赞扬林匪出神入化的演技。
他啪啪的鼓掌,同时站起身,像是拍听话的宠物一样,问林匪“好吃吗?”
“那你觉得我表现的还满意吗?”林匪猛然抬起头,用那一手油腻的手压在李怀西的后颈,狞笑说“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你也该兑现自己刚才的话。”
林匪的眼神凌厉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好像李怀西要是敢反悔一个字,就能让他立刻为此付出代价。
李怀西不是没见识过林匪这样的眼神,心底虽然恐惧这个疯子真会做出什么,但嘴上一点也不服软,抬脚蹬开林匪,立即回了卧室,并把卧室门反锁起来。
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
李怀西心有余悸的听着门外的声音,丝毫没在意自己给林匪口中要求兑现的话,他不过是随嘴一说而已。
在确认林匪没有跟过来后,立马给和若初打了电话。林匪的行为已经充分他这次并不算轻易放手,他只能尽快调查林匪这几年做了什么。
于是半夜11点多正在跟人鬼混的和若初被自己上司一个电话直接从床上换到办公桌上。
李怀西说完让和若初找人去查林匪这三年来的交际圈,特别关注是否跟自己公司有竞争关系的人,在说到这时,李怀西想起李向南曾提到的一个人名,谭宴。
这人是把林匪推给李向南又间接送到自己手里,两人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太差。
在交代完正事以后,和若初突然叫了一声李怀西的名字,这让还在思索是否要通过李向南去会一会这个谭宴的人的李怀西啊了一声,问“还有什么没明白的?”
电话那头的和若初却笑出声,“我刚刚是想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搅和了我的好事,就没什么赔偿?”
“什么好事?”李怀西问,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撒娇的男声,李怀西这才反应过来,和若初说的好事可不是床上那点事。
和若初跟他不同,他在性事上很克制,和若初却是个来者不拒的类型,只是长相斯文,看不出是个情场渣子而已。
李怀西正想要挂断电话,便听到和若初突然沉下声,问“那个人是林匪?”
“怀西,除了工作伙伴,我们还是朋友,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失态,他以前是不是跟你发生过什么?”
“你别介意我瞎打听,我只是觉得你在看到他后完全变了个人,本来不是好好的突然要人走,反复无常的太过奇怪,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至少,对我,你总能说说吧。”
李怀西顿时觉得握在手里的手机有些沉重,在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后,淡淡的说道“如果一个人把你进监狱,再见的时候,你会怎么对待他?”
和若初玩笑道“那我肯定会报复他,但是,也有人可能会选择此生不见最好。”
说到这,和若初突然结巴道“你,说那个人是林匪?你,他,你的意思是,他是回来报复,这,不会吧?”
李怀西也不管和若初还有什么疑惑,又或是对自己的过去有多少好奇,他在和若初的惊诧中挂断电话,又想起今夜可不是他一个人,于是心中更加烦躁不安。
李怀西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借着手机微弱光走到客厅时,发现林匪正侧身蜷缩在沙发上,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抱枕。
时值深春桃花盛开之际,气温还未升至可以在入夜什么都不盖便睡的地步,房间里也没有地热,睡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空间里,不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