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们如此匹配()
他因着林匪的动作,先前被任邺勾起的火星子在寂静的黑夜里也再次燃烧起来。
这些年,李怀西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主导地位,想要压制林匪,林匪自然也不会愿意,可看着李怀西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故意摊开手,说“我们怀西真是出息了,都想在上面了,一把年纪可别逞强伤着腰!”
李怀西垂下视线,手下滑动,在林匪硬邦邦的胸肌上摩挲,滑过那一抹嫣红的乳珠时,故意捻了一下,感觉到林匪身体颤了一下,低下头朝着那粉粒吞入,莹白的牙齿张开,用舌尖勾弄,林匪却是在这时抬手扣在他的后颈处,用着含了情欲的低沉嗓音说嘲弄,“这么熟练,这几年没少做是吧?”
李怀西抬起头,高傲而又讽刺的说“呵,比不得你贪心男女都吃。“
知道他挖苦自己,林匪也不恼,只是将李怀西拉到自己面前,用手指用力的揉搓着李怀西的唇,“这张小嘴呢,有没有被男人的jb进去过?”
李怀西挣扎了一下挣不开,蹙眉骂道“说什么废话,怎么,嫌弃啊?轮得到你嫌弃吗?滚开!”
林匪突然咬住他的唇,李怀西也发狠的去咬林匪的唇,两人如野兽般啃噬对方,却还是林匪先退让,捏住李怀西的后颈,拉开两人的距离,嫣红的血在唇上泊泊,林匪舔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会嫌弃,怀西,你这张嘴里和下面的温柔洞,只有我这样的尺寸可以去搔插,”说到这,故意用自己已然硬挺的硕大如戳弄李怀西勃起的肉器,“其他人的进去能满足你吗?他们有我的大吗?嗯?”
他说着就要凑近李怀西的唇去亲一亲,然而李怀西却转头避开,转而有些烦躁的说“你到底做不做?废话这么多!”
林匪眼神暗了几分,笑道“这么猴急,还得是你,我还是喜欢你求我上你的模样,像是一个妖精,让人上瘾,让人想弄坏。”
李怀西猛地起身,将松懈或者说故意让着李怀西的林匪压在身下,跨坐在林匪的身上,睥睨着他,“嘚瑟什么,待会操你的时候有你受的!”
林匪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霸气”的李怀西,又不愿意让李怀西看到他要憋不住的坏笑的眼睛,便用双手捂着眼睛喷笑“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可等不急了。”说着,便借着下盘力道快速的让两人换了方向,在李怀西还因为快速翻转方向头晕时,双唇还是被林匪偷袭成功,“但是,怀西,是我操你!”
不同于记忆中那些印象深刻的粗暴记忆,林匪的脸上是颜色是他此时最不愿看到的温柔,细细的吻着他的唇角,一只健硕的手臂托着他的腰,一只探入他已然挺立起来的性器上撸动,李怀西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不觉竟没了力气,疲软的性器在林匪的手上动作刺激下,早已如白玉柱雕琢的盘龙烨烨,快感一层又一层顺着神经直击他的大脑皮层,绵密的酥爽让他的手由开始的反撑转为紧扣在林匪的后颈,大腿张开,粗粗的呼吸着,尤其在看到林匪脸上绯红和热汗,如骤雨撩开了记忆的阀门,这张他那么爱,又那么恨,那么疼,那么眷恋,那么害怕的脸,狭长而眼眸里盛满的情欲如一把大火似在灼烧,他像疯了一般,狠厉的咬在林匪动作的肩膀上。
林匪的动作微滞,转而抬手扣在他的后颈上,吻了吻他的耳尖,柔声说“你可以再咬大力一点,嗯?”
李怀西不禁加大了嘴里的力气,感觉到一股带着铁锈的咸腥在他的口腔里流转,可是身上的林匪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继续在他耳边吹着温柔缱绻的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
李怀西一愣,吐出嘴里的腥甜,还未来得及吭一声,便被林匪从他耳朵,脖子,胸口,一路往下轻吻的勾的不得动弹,林匪趴在他大开的大腿前,抬起被欲望浸染过的眸子,潋滟艳色在眉眼间环转,李怀西自觉自己已然再次陷入由林匪亲手编织的深渊,他抬起腰斜靠在后垫,托着腮看着林匪目不转睛的吞下他喷着水的性器,口腔里的温暖让他不由得抬腰往里插,修长而光洁的腿搭在林匪的肩上,绷直又疲缓,高潮的余韵让他慵懒如雨后散着清香的海棠,水淋淋的,桃花眼中满是倦舒,在看向林匪时又是明晃晃的写着欲求不满。
林匪早已等待不及,在性事上总是暴力的他,在见到李怀西如此魅惑人的样子时,欲望再也难持,低下身,一口咬在还在休息的李怀西的大腿根处,痛并着刺激让李怀西花心里喷出了一行清液,玫红的脸上沾了生气,“你干什么?”
他直起身想要阻止这不受控的感觉,却被林匪一手压下,眼见着林匪眸中狠厉色起,李怀西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视线也恰落在林匪那已然竖直挺立的粗长硕大上,如主人一般狰狞的向他打招呼,“以前,它有这么骇人吗?”
他本能的咽了口水,身体也往后一缩,引的林匪嗤笑一声“这会知道害怕是不是晚了?它可是很想你!”
他的庞然大物已然在他大腿根的穴周顶弄,李怀西不觉自己的菊穴也因着他急促的呼吸开始抽抽噎噎,一边流着水,一边想要将它吞入,顶弄了几下,沉腰猛然一顶,痛的李怀西吸了一口凉气,还没缓过来,林匪便沉下身,一边不给他拒绝,抓着他下巴亲吻,一边用力深入。
李怀西挥着手想要推开,想要他温柔一些,可林匪只是进了一半便开始抽插,被林匪的唇舌模拟的抽插动作磨的整个身体颤起来,只剩下呜呜声,身下也急不可耐的吞吃粗长的性器,使的他的腹部鼓起的一团,穴洞也在不停的收缩,让林匪爽的低吼一声,开始胡言乱语。
“宝贝,你的小花幽里还是那么的舒服,我好喜欢!”
“喜欢你极力的紧缩吞咽!哈,啊,舒服吗?”
林匪开始边抽插边捏玩着他挺立的乳尖,气息纷乱,“哈,呵,你有没有想着我,嗯?”
他的下巴被带着精液的手捏起,狡猾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肆虐,绞住他的舌头舞动,身下的抽插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快感在林匪沉甸甸的重量和飞速的插入中叠加,像是记忆中那样,他用力夹弄着那根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肉器,使的他的主人如野兽一般啃咬和暴力的操弄,吻了好一会儿,林匪的荤话也越加放肆起来,“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想你,啊,想你被我干的像朵被蹂躏过的花,花心里盛满的是你分泌的香汁,我只要像现在这样,轻轻的舔一舔这里,它就会像泉眼里的水一样往出冒,在无数个深夜,我想着这些画面越发难捱,你呢?嗯?”
林匪说着用力捅咕了一下那滑腻温暖的幽洞,敏感的神经让李怀西啊了一声,咬住自己的唇,用力的吸紧了林匪的肉刃。
不可否认,他这具身体极其怀念林匪,像是与他天生所长一般如此匹配,这些年来,在性爱方面从没人能代替林匪,他饥渴于林匪给他的所有感觉,上瘾一般的打开了这具身体的最初的欲望,抓在林匪的大腿上,哽求着“快点,那里再深点。”
林匪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大力的顶撞,啪啪的肉体拍撞声在两人狂热的吻里添了一把火,李怀西已然完全直至上下两张嘴麻痒到麻木,林匪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着,身体在林匪的摆弄下变换了不知多少姿势,骚叫的“还要”变成“不要,疼,”。
他的臀部好像被咬着还是被打,不等灼热的白浆和着清露滚出,幽深处已然推着一股一股的往出冒,在臀缝里滑旎半厘,再次被林匪硬挺肉器一扫,连带着未探出来的拍成了沫花,娇艳的花终是在暴烈中被揉出片片伤痕,晕死在这激烈的性爱无法自拔。
第二天醒来时,已然是下午,身体到处都发疼发酸,可清醒过来的李怀西在看着抱着自己沉睡的林匪,既后悔自己的不自控又觉得林匪的可恨,所以在两人都清醒下来的事就是出言划清两人的关系,完全摆着一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混蛋做派。
林匪也没恼他,如往常一般做好了早餐喊李怀西吃,在两人吃早餐又故意逗弄李怀西这些年是不是憋的太久,身体素质差太多,一会又说李怀西屁股肉软,把李怀西气的脸红脖子粗快要摔碗时,林匪又把话题转到了正事,问起了李怀西是否打算与智科合作。
李怀西立马放下喝粥的勺子,有些不满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目前并没有定下来,自然也算机密事件,可林匪就像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做什么都知道,明明昨晚说的是今天回来,可为什么今天就到了,李怀西不待他回答,立马质问林匪原因。
“如果我昨天不回来,你是让我今天早上捉奸吗?”
李怀西哼了一声,更不想跟他搭话,林匪却接着智科的问题,说“智科这几年浑水摸鱼,靠着关系拿下好几块值钱的地,里面的事牵扯的不是商业竞争一块,祈褚这人你玩不过。”
林匪这么说,李怀西便想到了谭宴,继而联系到某些方面/。
智科前些年一直稳当,也是最近几年在hk上市,市值也在猛涨,而猛涨得益于智科拿下的的地皮升值。
至于是如何精准拿下里面定然是环环绕绕,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谭宴的到来,或许也是想要清理这一层错综复杂的网,否则,林匪怎么会给他透漏信息,也不怕他走漏风声。
李怀西再次拿起汤勺满头心绪的喝起了粥,手机却在这时亮了起来,李怀西一看,是任邺发过来信息想让他去健身房看看,若是不去昨晚白受伤,又是揪着李怀西赔偿医药费,没有良心不去关心一下伤患之类赖皮话。
李怀西抬眼看了看林匪,说“你昨晚真把任邺胳膊折了?”
林匪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死不了,顶多痛两天。”
李怀西又说“他把医药费要到我这,可伤又不是我做的,这钱从你工资里扣。”
林匪顿了一下,说“钱都在你手里,问我这个做什么。”
李怀西又被将了一军,瞪了他一眼,气愤的应了任邺的要求,任邺很快便把地址发了过来。
这一天正好是周末,李怀西不想在家里跟林匪呆着,吃完饭以后,便带了一套运动服出门去任邺的健身房,而在看笔记本的林匪在看到要出门的李怀西,也跟着要去。
等两人到了任邺的健身房时,已经有不少健身爱好者在跑步机跑步,任邺右手因为骨折被吊着,本来想靠受伤多占点李怀西便宜,一看李怀西还有跟在李怀西身边的,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脸上的肉就没松过。
李怀西先跟任邺问了问伤势,任邺先是一愣,随即夸张成分十足的说没个一两个月是好不起来,见李怀西脸上泛起了担忧,忙把李怀西从林匪身边拉过来,说“怎么说我这伤也是因为你受的,你不得伺候我几天?”
李怀西转头看他“你不是伤了一只手,另外一只不好好的?”
任邺脸上露出贱笑,“一只手也不影响发挥啊,要不咱试试?”
李怀西自然知道任邺在说什么,心底暗暗无语,正想问换衣间的方向,便听到身后传来个一个做作又娇俏的声音抱怨声“任邺,我看你是皮痒,叫我来干嘛。”
紧接着后背猛的被一撞,要不是林匪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整个人都要爬地上。
他昨晚劳累半宿,今天又被人这一撞,腰瞬间麻了一下,李怀西扶着腰躲开林匪的手,抬眼便看到一个穿着棕色紧身连衣裙的短发年轻女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匪。
一手扒在任邺身上,笑着问“你健身房什么时候招了这么帅的教练了,给姐姐介绍一下?”
女人往林匪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声音一下也变得刻意温柔起来,“嗷殴,这位帅哥,刚刚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哦。”
李怀西听着女人舌头压着喉咙说话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忙说着没事,任邺给他介绍说“这是我堂姐任霏。”后使劲的给李怀西使眼色让他离开。
李怀西忙问了任邺换衣室后匆匆走开,一换好衣服,任邺便面露难色的说“我姐,她脑子有病,你可别信她任何话啊,也离她远点啊。”
李怀西返回健身室才发现任邺为什么说他这个姐有病了。
林匪在跑步机跑步,任霏穿着那一套紧身裙左扭右扭的站在跑步机前面,时不时的还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让整个健身房的人不是在看她表演就是小声议论“这怕不是个神经病犯病了”“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尤其是在林匪跟别人换了位置以后,任霏又扭着小蛮腰跟了上去,抓住林匪的手臂,大胆又做作的说“帅哥,你性感的小可爱掉了也会自动循着荷尔蒙找到你哦。”
李怀西看着林匪又是无语又是憋着火的模样差点笑出声,任邺却在这时拉着李怀西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在终于避开林匪视线后,走到一处单独豪华训练室时,任邺便像个流氓一般,走进李怀西,笑眯眯的问“昨天没做完,今天是不是该继续?”
李怀西在他走近便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挑了下眉眼,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没有闲情雅致在健身房里为你屁股开花。”
任邺嘿嘿笑了两声,抓住李怀西的手愣是亲了亲,“你没有,我有啊,我们都是男人,谁睡谁不都一样,今天换我来让你开花也一样。”
任邺说着就开始对李怀西上下其手,在抓住李怀西的短袖下摆往上掀的时,被李怀西一个大力推开后又缠了上来,“你今天能来不就代表同意,这会装什么,难不成昨晚是突然转变主意要去你家,是因为林匪,啊?当我好耍是吧,你这个被林匪玩过的烂货!”
两人都在用力道征服和反抗对方,无奈李怀西下盘和腰部昨晚受劳严重,又被任霏撞了,没一会儿就被任邺压在墙上。
手也蛮横掀开李怀西的衣服,在看到李怀西腰和腹部的啃咬痕迹,更加愤怒的辱骂道“我说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蔫了吧唧,没什么力气,原来昨晚被榨狠了啊,我操你妈的,敢耍我!”
说着更为激烈的去吻李怀西的唇,李怀西对任邺的耐心也彻底耗尽,手脚并用,再次将人推开,朝门口的方向走。
任邺早已在看到李怀西身上的痕迹,又想到被李怀西昨夜的羞辱,让他失控的挡住李怀西,恶狠狠的说“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操到手,我就不是任邺,你个臭基佬!”
李怀西再次被拉拽到门墙边,脑袋又被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下,当即痛的他痛哼,“你他妈松开,你要是敢,我一定—啊—”
“我本来想好好追你的,谁让你给脸不要脸,敢耍我!”
任邺说着再次抓住李怀西的乱动的手,在胡乱中甩了李怀一巴掌,在他抬手要去掀起李怀西的上衣时,那只完好的右手被捏的咔嚓一声,身体也在同时飞出两米远嘭的撞在一旁的器械上。
而那只打了石膏的手却是扶着刚被林匪折断的手嗷嗷叫着疼,闻声赶来的任霏和两个店员见着里面的情景,忙跑到任邺身边将人扶起。
李怀西早已被林匪扶起,霸气无比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套在李怀西身上,生怕别人多看李怀西上身一眼。
被扶起的任邺看到两人当即凶狠的叫嚣“你们两个死基佬,给老子等着,敢耍我,这事没完!还有你个臭虫林匪,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你,告不死你,也要你赔死。”
放完狠话,又哭唧唧的已然震惊的目瞪口呆的任菲喊着“姐,我疼死了。”
没成想,任霏突然一本正经的训斥道“你疼?你看看人家脸都肿了,你还有脸说疼?”
李怀西实在没想到任邺这个精虫上脑的脑残敢在大白天就对他硬来,他原以为自己好心来看下他的伤,顺便出来锻炼一下散个心也会中了任邺的套,这让他无比恶心,比七年前更加恶心任邺。
听着任邺还要告林匪,那根敏感的神经瞬时让他浑身发冷,眼神凶狠的瞪着任邺说“你要不要照照你现在的狗熊样再去告人,今天这事就是抬出你爸,你也得为你今天的行为负责到底!”
一听李怀西说到任邺他爸,任邺顿时慌了起来,脸比变戏法的还快,“怀西,你也知道,我就没被人这么耍过,我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今天这事我们双方各退一步,私了行吗?”
一旁的任霏见李怀西放出狠话,立即低声细语的说“任邺打人做的确实不对,但任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这事传出去我大伯能把任邺打死,说不准又要发配去哪个国家待个几年,他就是年龄小,太冲动了,我们双方都冷静一下再谈,好吗?”
李怀西冷笑一声,说“快30岁的人还好意思说年龄小,任邺,我还以为你这几年长进了些,看来长的只有年龄啊。”
任邺被说的面红耳赤,憋着气又不敢回嘴,眸子里跟淬了毒一样盯着李怀西和林匪,手上却是做了小动作,两个扶着他壮男立马去门口站着。
见李怀西依旧没有服软的迹象,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事才算了?”
李怀西看了看门口两个保镖,阴沉着脸,冷笑“你就是这么求我私了的?”
任邺立马挥了挥手让门口的两人滚蛋,两人麻溜的离开后,任邺这才没好气的说“现在能谈了吗?”
任霏接了任邺的话,笑意盈盈的说“我看大家还在气头上,要不一会一起吃个饭,消消气,再说,要是真为了这点小事闹的人尽皆知的,再被有心人传个闲话放网络上,对谁的名誉都不利,任邺倒无所谓,反应谁不知道他臭名远扬,顶多被我大伯发配非洲,可是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会怎么想?没有父母想听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吧。”
最后两句话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拿捏住李怀西的软肋,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直沉默的林匪却淡淡的嘲讽说“你们还真是一家人,明里暗里话都让你们姓任的说了,我们要是不私了还不行?到现在为止,一句道歉的话没有,是私了的态度?”
“你这个臭,轮得到你说话?两次断我胳膊的仇还没跟你算,这事没完,我”
任邺叫嚣着,却丝毫不敢往前一步,在林匪瞪了他一眼后,悻悻的闭上嘴。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任邺真的害怕李怀西这匹烈马会把这件事捅到他老子那,软了语气,心不甘情不愿说“我道歉,行吗?李怀西,你耍了我,林匪也给你出了气,扯平了吧?”
“往后也不追究,不找你们麻烦行了吧。”
双方纠缠就此因为任邺的道歉结束,李怀西被林匪带去医院拍了x光看是否骨折,带了些活血化瘀的中成药回去的当天晚上,薛智便上了门。
在看到是开门的林匪,惊讶之际又有些意外李怀西怎么会跟林匪在一起,可当下这也不是重点。
他一边暗骂着任邺这个臭傻逼追人弄巧成拙就算了,还让两人关系势如水火,来当个和事佬说说情。
可在看到趴在沙发上贴着膏药的李怀西,一时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瞄了李怀西几眼,满怀抱歉的说“怀西,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克制不住,他其实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来着,所以我才想撮合一下,他自己也有反省,这事咱就过了行不行?”
李怀西一听,乐了,“学长,你这是来给任邺当说客来了啊。”
薛智脸一热,忙说“我这不主要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你说这事被他搞的,我都没脸提了。”
李怀西顺嘴接道“那就别提了,我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他说的没错,我耍了他,按着任大少爷的性子生气也是应该,我跟他置什么气,顶多以后不往来就是了。”
薛智笑的满脸冷汗,心里直怕李怀西怪罪在他头上,更害怕一直坐在李怀西旁边看手机的林匪会突然跳起来给他一顿好果子吃,可一想到收了任邺送的跑车,又硬着头皮不得不说,“那哪成啊,他也是很后悔,不然也不会求我来跟你说说,你也知道,他一直喜欢你,都惦记了七年,我还从没看到过他那样的能惦记一个人七年,就是这小子没个正经,你真别往心里去啊。”
李怀西深深的看了薛智一眼,那是一种极为克制隐忍的厌烦,让薛智连视线都不敢对上,心虚又局促的看向别处。
李怀西也没有打算跟薛智撕破脸,就算两人再怎么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他也干不出对薛智发火的事。
但是在任邺这件事上,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让薛智误会。
“说真的,我私人感情的事真不想提,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必须跟学长你说清楚,我从未对任邺有过一丁点心思,所以学长别再我和他之间煞费苦心安排了。”
在几年前那次去任邺的高尔夫球场打球时,李怀西就觉得薛智有些刻意让他跟任邺见面,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林匪,根本不在意别人,也没有戳破薛智,这次直截了当的像薛智说明白,也是为了告诉薛智不用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薛智面色难看的笑了笑,说了句“嗨,你都说到这份上,我要再多事,真是拎不清了。”
说着,薛智态度立马一转,“不过,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的关系跟他不一样,你可别因为他牵连我,我怎么着也是站你这边的。”
紧接着,薛智又看了看林匪,挤出一丝笑,说“你们这是又在一起了也挺好,好事多磨嘛。”
李怀西根本不想跟薛智一直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只是敷衍的回了句不是你想象中关系,薛智也感觉到李怀西不是很想说这些,似乎是真的感觉对不起李怀西,又把话题扯到李怀西的工作上,有意透漏了祈褚有意跟李怀西合作的事。
李怀西有些意外,他跟祈褚谈的时候,祈褚明着暗里都有几分不愿意的意思,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难道会因为薛智?理智告诉他,祈褚不会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
李怀西嘴上打着马哈,心上却想着合作的事还是暂且缓缓,他是真的怕未来不久以后,谭宴的大刀阔斧的整顿,会让自己的投入打了水漂。
薛智呆了会觉得没意思便走了,等房间里只剩下李怀西和林匪时,李怀西便开始琢磨起项目的事。
他想事情时,习惯性的躺着看天花板,仿若脑子里想的场景像被投影在幕布上,可以更为清楚的看到全貌,然而就在他想着往后的应对方案时,林匪起身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他一直听着林匪嗯嗯几声,也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只是林匪在接完电话以后拿起外套,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李怀西开始并没有搭话,林匪只是拿着外套盯着他,让他有些烦闷,开口说“你没有必要做什么都要跟我说,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他并没有看到林匪此时的表情如何,只是觉得说出这些话就能隔开两个人的距离罢了。
然而,林匪在出门的时候,又转回来跟李怀西说“谭宴今天刚到南市开会,我去见见,你早点休息。”
李怀西心底的深潭因为林匪的转身泛起了涟漪,只是因为林匪不像七年前那时,心情好的时候就告诉你他晚上要去见谁,当然大多数时候,林匪都不会告诉他。
他当时还觉得应该给林匪私人空间,可后来的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林匪只是把那些时间给了童琪娜。
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偶尔在午夜梦回想起林匪时,都会想为什么林匪不能像他一样心里只装一个人,他可以包容林匪在背后说他坏话,可以接受林匪生活洁癖,以至于自己也养成了床单必须没有褶皱的习惯。
林匪心中有对金钱的渴望,可以为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跟他说过无数个谎言,他痛恨林匪的欺骗和背叛,心底又无比渴望林匪成为他梦想中的林匪。
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李怀西的林匪,没有一分杂质。
当然,这种想法太过理想化,也因为真实的李怀西太过喜欢林匪才会有这种极端的独占欲。
李怀西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因为林匪的微末的细节有了裂缝,为了让这条裂缝愈合,李怀西在下周上班时让和若初给他挤出一周时间去澳洲散散心。
李怀西去澳洲一周的时间除了和若初知道,谁也不知道,工作上的事,和若初每日把需要审批的文件电子版发给李怀西,会议也是完全通过视频进行。
工作以外的时间,李怀西便在新南威尔士州的卡巴雷塔海滩冲浪,享受阳光,在halhoe酒店享受美食,偶尔也会遇到国人打个招呼拍照,心情也会畅快许多。
这一天李怀西刚被闹钟叫醒,和若初就发了视频过来,李怀西摸着惺忪的睡眼,接通视频以后就扔在床头柜上,晃晃悠悠的去卫生间。
在解决完晨间第一件事后,冲了一把脸,才转到房间说,哈欠连天的问“若初,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
手机那头没有坑声,李怀西以为和若初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那边还是没有吭声,李怀西拿起手机,正想问怎么回事,便看到视频里的满脸愠怒之色的林匪,紧抿着唇,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李怀西愣了下,问了句“若初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以后一直都不回来?就为了躲我?”林匪说完也不待李怀西回应,直接把视频挂断。
没一会儿,和若初的视频再次发了过来,李怀西还以为是林匪,没想到是和若初,再看到一脸苦大仇深的和若初时,李怀西也猜到和若初跟林匪说了什么。
他这一周时间确实除了和李向南聊两句外,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林匪被他拉在黑名单,联系上才怪。
和若初一边抱怨林匪跟个神经病每天都问李怀西去了哪里,一边又给李怀西说起国内媒体上惊现富二代挪用会费炒股赔掉上千万被调查的新闻,而这个新闻的主角还被人扒出私生活混乱磕药,从被爆料到发酵到查无此人仅仅用了一天时间。
最为令人唏嘘的是,这公子哥是南市滨江地产集团的老总任何的独子任邺,任邺一出事,连带滨江负面声音的压也压不住,滨江股票也因为这事一落千丈,一天亏损60亿,雪上加霜的是,滨江在东城刚竟标成功的一块地皮也因为被人怀疑是暗箱操作而被暂停。
李怀西听和若初说完,突然想起在他离开国内的前一天晚上,林匪说是去见谭宴,任邺这事爆的又如此巧合,只觉任家发生这么大变故,肯定是跟跟林匪脱不了关系。
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像一场势在必得的胜仗,迅猛精准,丝毫不给敌方一点反应时间,这不是早有准备就是攻击方计划精密,如果是后者,那林匪对他是多宽容?
李怀西被自己的猜疑吓出一身冷汗,几乎是双手冰冷的去查看有关任家的相关新闻,在看到滨江股票飙绿,评论下方一片骂声时,李怀西才真的确信和若初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点开薛智的微信,打算问下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时,薛智便发了视频过来。
李怀西并没有打算让薛智知道自己已然知晓任家的变故,他只是装作自然的跟薛智打招呼。
薛智却在两句敷衍后,直接开口问李怀西“任邺的事,你有参与吗?”
李怀西惊讶的问“什么事?你问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应该参与他的什么事?”
薛智略有怀疑的问“你不知道?任邺健身房被暂停营业,被爆私生活混乱,被爆挪用会费炒股赔几千万,你不知道?李怀西,你什么时候这么虚伪了?”
李怀西也来了气,语气冷了下来,“学长你说话能讲究一下依据吗?他那些事是我让他做的?”
“在他出事之前,就只有跟你闹过矛盾,就算不是你指使,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薛智就是认定这事跟李怀西有关,事实上,李怀西都还没来得及确认背后整任邺到底是否是林匪纵。
薛智见李怀西皱眉沉默的模样,心里更是认定李怀西心虚,直接为任邺指责起李怀西来。
“他不过就是喜欢你,最终不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你何必要把他搞的身败名裂,连累任家的公司都跟着损失严重,你就说等这事风头过了,按任邺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觉得你还有安生日子过?”
李怀西有些头疼的回应说“学长,我还是那句话,任邺的那些事不是我让他做的,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我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你要有时间为了对我说教,不如去帮帮他走出困境来的更加现实。”
薛智被李怀西怼的哑口无言,说了句挺好后便挂断了视频。
李怀西被这事一闹,也没了继续出去闲逛的心情,直接上了床打算继续睡觉。
但发生这样的事,能睡着才怪。
李怀西拿起手机把林匪从黑名单放了出来,一放出来,李怀西就迫不及待的输入“任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呢?”
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证据的指责,林匪要是不承认,岂不是很尴尬?
李怀西想了想,还是给和若初发了信息,让他打听下到底是谁要整任邺,不,最终受损的是滨江集团,任邺只是一个爆点罢了。
李怀西想到这,直接让和若初打听下和滨江最近竞争的哪家企业,查查内幕,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背锅。
得到和若初回复后,李怀西起来去餐厅吃了早餐便回了房间处理工作午休时收到了和若初的答复。
跟滨江竞标东城区那块开发权最大竞争对手是祈褚的智科,知情人称竞标并没有暗箱操作,智科根本没有参与直接放弃,这事怕是与竞争对手无关,爆料任邺也是任邺曾经抛弃过的一个情人,最先带头把矛头挑向滨江的账号本人也是是因为不满滨江裁员被解雇的员工气愤而为,任家忙的处理麻烦,现在也没有空继续追查。
一切发展似乎合情合理,但只凭靠一个个跟任邺,一个跟滨江有怨的账号就能快速的颠覆一个人,而且压都压不住,没有人在背后推,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信。
李怀西再次把怀疑对象放在林匪身上,道一想到林匪可能整任邺理由之一是因为他,就感到不可置信。
直到晚上的时候,李怀西因为烦闷想要出去走走,打开门时,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林匪。
林匪穿着还是大清早的衣服,一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整个人也是很是憔悴,完全一副几天没休息的样子。
在李怀西还在震惊于林匪的出现僵如一副只会眨眼睛的雕像时,林匪已然走进来,合上门,然后死死的抱住了他。
两具身体的接触,让李怀西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林匪抱着,他挣了两下完全没动一分,便抓在林匪的衣摆处。
林匪心跳的砰砰砰声,伴随着身体微颤,让李怀西因恐惧而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一开始以为林匪会像七年前的那时一样困住他,两个人再次陷入癫狂的互殴。
可林匪仅仅是抱着他,过了许久才用低哑的声音问“你就这么想躲着我,恨不得躲到国外?”
李怀西微叹了口气,解释说“你想多了,你又不是浑水猛兽,我躲你做什么,你怕不是听若初胡扯?”
林匪突然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一边吻着他脖颈处的肌肤,一边说“我在来的路上就在想,你要是看到还要跑,还要躲,是用一根铁链把你拴在我身上,还是直接让你没有力气跑。”
李怀西脑子轰然一热,轻推了一下林匪,脸上也快速热成一片粉色,佯装气恼的说“你发什么病,快起开!”
李怀西说着再次推了一把林匪,没成想林匪整个身体重量全往李怀西身上压去,导致两人嘭的一下砸在地上。
李怀西推了推身上的林匪,才发现林匪身体滚烫,他不禁多喊了几声林匪,林匪刚开始还应了一声,后来都没了声音。
李怀西从昏迷的林匪身下挣脱,去跟服务员说自己需要退烧药,又去买了一些汉堡甜点之类的回了房间。
林匪这一高烧让李怀西折腾了几个小时才退了下去,等他把人衣服扒了换上睡衣,又喂林匪喝了温水,早已累的精疲力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匪正在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看到李怀西醒来,立马快步走了过去,压在李怀西身上,笑意含春。
林匪笑起来时,黑眸晶亮,眼睛弯成半月,整张脸也变得异常柔和,李怀西不禁入了迷,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身体也因为情绪渲染和林匪有意为之的动静而有了反应,没一会儿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两人都是憋了许久,一遍又一遍的做了好几次,等吃饭的时候,李怀西真如林匪所说根本站不稳。
两人只得叫人把饭送了上来,等吃完以后,林匪收拾的间隙,李怀西说到了任邺,试探的问了句林匪怎么看?
林匪把垃圾分好,洗完手才转回到李怀西身边,拿过李怀西的手机,枕在李怀西的大腿上舒服的喟叹一声,说“你不如说你内心真正想问的比较好。”
李怀西一听也不忸怩,直截了当的问“任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匪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屏幕对着李怀西脸部解锁后,直接点到微信要把自己拉出黑名单,在看到自己被李怀西解放出来以后,又把自己的对话框设置置顶,完了还不算,又把他变成星标朋友,才把手机还给李怀西,继续说“任邺是我整的,滨江集团可与我无关。”
李怀西正看着林匪设置的置顶无语的瞪了林匪一眼,在听到滨江的事不是林匪做的,颇是不信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是你?”
林匪沉声反问了他一句“你不高兴?还是怪我对任邺太过了?”
李怀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非责怪林匪,只是不高兴林匪会在背后反击的如此快准狠,可他心底真正恐慌的是,眼前这个善于隐藏,演技精湛,城府极深,做事阴狠的林匪才是真正的林匪。
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头咬他的野狼。
林匪见他不回应,光顾着出神,有些生气的拉下李怀西的脖子,咬了一口李怀西的唇,听见李怀西嗷的吃痛声才满意的松开,说“我看他很不顺眼,给他个教训而已,你放心,任何可会拼命救他的,不过往后能不能待在国内,就看他改不改那副臭德行,敢不敢再招惹我的人了。”
李怀西虽不赞同林匪那句“我的人”,但也不想跟他扯嘴皮子,直接忽略了过去,转而说了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那,这事跟祈褚有没有关系,我不相信他会甘心让滨江吞了东城的那块地。”
林匪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更没有告诉李怀西这件事其实从他回到南市起的目的不止于重新得到李怀西的身心,还参与谭宴的计划,搅乱现有棋子,重新落成谭宴能掌握的棋局。
任邺的事只是顺带给林匪收拾的小角色,怪只怪任邺动了李怀西。
李怀西心里有了定论也没再继续追问,推开枕在自己腿上的林匪,让和若初给他订第二天返回的票。
和若初应下以后,支支吾吾的问“林匪是不是去找你了?”
李怀西嗯了一声,和若初立即解释说“你也知道他什么人,太贼了,我防不住,你可不能把这笔账算我头上。”
“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怀西问,转念一想和若初应该是跟他确认订票是否要把林匪的算上,直接说“林匪跟我一起回来,机票往返单独从他的工资里扣。”
两人在休息了一天以后,第二天回了南市,当天正是下雨,飞机延误了几个小时,再到转盘取完行李已经到了晚上。
两人在出站口等和若初把车开过来时,碰到了来接人的任霏,只不过任霏看到两人先是开心的朝着两人挥了挥手,叫了一声林匪以后就跟百米冲刺奔了过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出站口也响起了一个令李怀西无比熟悉又痛恨的女声,那声音里满怀重逢的惊喜,连林匪两个字都叫的格外的起伏昂扬。
更令李怀西意外的是,奔到林匪旁边的任霏在听到那声“林匪”后,兴奋的喊着“琪娜”并跑过去与她拥抱。
一个前男友,一个前“女友”,一个现“追求者”就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口偶然的相遇了。
李怀西庆幸自己此时没有把墨镜摘下,不然童琪娜在看到他后,也不会全当一个陌生人看待。
倒是任霏和童琪娜得知彼此跟林匪都认识时都夸张的惊讶了一声缘分,然后就要因为这一场美丽的缘分邀请林匪吃饭。
林匪却是将目光投向一直冷眼无视,看着手机的李怀西身上,李怀西感觉到林匪盯着他,抬头看向三人,摘下墨镜,先是朝着脸色骤沉的童琪娜淡然一笑,然后夺过林匪手中的行李箱,故意在任菲面前挑明了林匪和童琪娜的关系“我看任小姐还是先回去,把这份美好的缘分留给这对旧情人,我们就不用做那么不识眼色的人了,你说,对吧,童琪娜小姐!”
任霏的面色也越发难看,两只灵动的眼珠子一会看向林匪,一会看向童琪娜,在李怀西话落瞬间就愁眉苦脸的自动往李怀西方向移动。
紧接着童琪娜就端起那副假笑面具脸,亲切的说“原来李总也在这啊,真是太巧了,但今天太晚了,要不我们改天约个饭好好叙旧一下。”
李怀西心里嘲讽童琪娜的虚伪,边疏离的笑说,“童小姐这个大美女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能拒绝,随时恭候您的电话。”
李怀西话落,和若初的车正好到了,停下后,立马接过李怀西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正想拿伞给李怀西撑,就看到李怀西便冒着雨,打来后车门,钻了进去。
李怀西一上车就透过车窗看到林匪和童琪娜说了什么,便大步流星的跨到车旁,敲了敲车窗。
李怀西摁下自动键,趴在车窗口,堆着笑容,揶揄道“呦,我还以为你看到旧情人走不动道了,还能想起跟我这个老板打招呼,真是不容易啊。”
林匪却是把手伸进车里,快速打来后车门,带着一身冷风冷雨坐了进来。
李怀西看到童琪娜和任霏一直往两人这边看,特意扬手跟两人拜拜,眼里却是满是挑衅的看着童琪娜那张漂亮的面具脸。
回程的路上,只有和若初在哇哇的投诉最近的工作,嚷嚷着让李怀西给自己放假,李怀西百无聊赖的靠着,眼神却是一直飘在旁边林匪身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快速舞动,猜测他正在与谁聊的的这么认真。
等两人到家洗漱完毕后各自在休息时,李怀西听到林匪接了个电话,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嗯嗯好的之类的,在挂断电话没多久,穿戴整齐的林匪来到李怀西门口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处理。
李怀西听着林匪远去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正想让和若初找的人跟上林匪时,突然听到开门声,李怀西立马放下手机,以为是林匪突然袭击。
没想到,出站在门口的是,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衣的任邺。
李怀西被这个不速之客惊的起身,直觉这任邺大半夜出现在他家,应该是守株待兔好几天,不然也不会在林匪刚出门,任邺就进来。
他一边看着任邺摘下帽子,粗鲁的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不着痕迹的把手机捏在手中,问“你来做什么?”
任邺冷哼一声,邪气的睨着李怀西,说“我来做什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你们两个傻逼阴完我跑国外,就以为没事了?老子可是在你家盯了好几天了。”
“说话别靠猜,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李怀西嘴上狡辩,心底也知道这不过为了缓时间,如果任邺真的狗急跳墙,他与任邺斗起来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然而任邺却转身给他一个阴狠的笑,“你真当我是个软柿子随便任你和林匪那个煞笔捏是吧,啊?”
话落时,只见任邺抬手示意一下门外,紧接着两个魁梧的保镖便气势汹汹的冲进李怀西的房间,根本不给李怀西反应时间,直接将人电晕。
等人再次醒来时,首先便是头顶刺眼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四面八方都是强光,本能的想要抬手去挡,却发现手被一根绳子绑着连在床头架,身上也空无一物。
就在这时传来的推开门的声音,头顶的光也随着啪嗒一声暗了许多,与此同时,任邺也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怀西。
李怀西一个男人被人拔的一丝不挂,手脚还被绑着,羞耻又愤恨让他满腔怒火的狠瞪着任邺,咬牙切齿的问“你是疯了吗?任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清楚,怀西,我想以温柔的方式追你的,但你太不知好歹,不仅耍了我,还敢说话不算数,想毁了我是吧,那就试试看啊?”
李怀西千万次告诉自己冷静,别再被情绪左右激怒任邺,他预感到自己今夜怕是在劫难逃,遂了任邺的愿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在看到任邺手上的相机时,李怀西才知任邺绝非想如此轻率的放过他。
或是李怀西的支离破碎的冷静从眼底蔓延到脸上太过明显,惹的任邺在调试相机时愉悦的笑出声,“怕了?这才到哪啊?”
李怀西咬牙,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说出难听的话来刺激任邺更疯,一方面又在希望有人能解救他脱离这种困境,悲哀的是,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林匪身上。
然而任邺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不过是从兜里掏出李怀西的手机,找到林匪的微信发了视频,可那头的林匪并没有接,拨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让没了耐心的任邺直接控制不住把手机摔在地上,手上也开始在李怀西小腿往上移动,就在这时,地上的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任邺邪恶的看了李怀西一眼,拿起手机点了接通。
李怀西已经准备不论任邺接的是谁的电话,他一定要抢准第一时间求救,可他一个救我还没出口,手机里便传出童琪娜的声音,一如当年跟他视频时的得意和从容的问“小匪在洗澡,需要我去浴室给你催催吗?”
李怀西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热烈的往脑子冲,牙齿也被咬的咯咯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一脸无辜看好戏的任邺。
过了半分钟,童琪娜又说“要不有什么事咱明天见面谈吧,太晚了。”
就在快挂断时,对面传来推拉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林匪有些疲惫的询问“你在跟谁说话?”
童琪娜似乎有些不想让林匪知道是李怀西,顾左右而言他,说了句没谁。
李怀西早已在听到林匪的声音时就自嘲自己心底之前的寄托,放弃向电话那头的人求救。
然而,一旁的任邺却因为童琪娜的一个没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着电话,说“林匪,你还真让我意外啊,我以为你只跟李怀西睡呢,没想到还有个小情人呢,你小情人知道你还跟男的睡吗?”
任邺说完便把电话开了免提,下一秒,李怀西就听到林匪问“你怎么会拿着怀西的电话?你们在一起?“
任邺为了让林匪确信李怀西跟他在一起,说“你想知道啊,刚才怎么不接视频呢,你不想看看宝贝现在的表情有多迷人?”
一听任邺要跟林匪视频,李怀西再怎么绝望也挣扎起来,他无法让自己以这副样子出现在林匪面前,无法让自己再次成为林匪和童琪娜背后的谈资。
眼见任邺挂断电话,视屏通话的待接声响起,李怀西便越发焦急,他不停的用力挣脱手上的绳子,想要扭过头来逃避,还是避免不了林匪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中。
任邺举着手机正对着李怀西,让林匪看清,甚至掰起李怀西的脸,李怀西不得不被逼着面向镜头,在看到阴沉着脸的林匪和惊讶的捂着嘴的童琪娜时,突然有些释然的勾起唇角,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咽了咽干涩的口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去说一个救我。
任邺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便立即挂断的通话,并把手机关机,然后重重拍了拍李怀西的脸,讥笑道“看来他也并不喜欢你嘛,我似乎了解你们七年前为什么闹的那么难堪了,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蛋啊,是不是感觉到又被背叛了一次?”
“我突然觉得你太可怜了,让我不忍心再伤你一次,你就在这好好的在这呆个两天,看看,林匪会不会抛下那个女人来找你。”
李怀西没想到任邺会这么好心不动他,甚至还把拿来毯子扔在李怀西身上,假仁假义的说“怀西宝贝,岛上的温度可不比市内,你可不能冻坏了,林匪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说着便捏起李怀西的下巴,强硬的吻了吻李怀西的右脸后,满怀得意的走了出去。
等任邺一走,李怀西这才打量起周围,厚重的落地窗帘挡住了窗外的环境,但是却能听到海浪哗啦的声音,也能闻到海腥味。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就是地上摆的穿衣镜,他之所以感觉到刺眼也是因为天花板的灯光光的反射折射让房间内犹如安了很多灯具一般,可这也让他一睁眼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多狼狈不堪。
这完全是一种残酷至极折磨和莫大的羞辱,但在李怀西这里,比起自己这副模样暴露在林匪和童琪娜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任邺说两天,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只是,在这其中的某一段时间里,他听到任邺在砸东西,嘴里一直在咒骂,偶尔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到“给他带发信,让他一个人!”“他要敢来,老子不把他整残废就不姓任!”
又过了一段时间,任邺走进来,双眸猩红,满身酒气的盯了他好一会儿,说“你说这里有这么多你,为什么每个表情都一样,你怎么都不会笑,你好像从来没对我笑过,妈的,我本来可以上了你,可是我又怕我这么做,你会恨透我,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了。”
任邺像疯子一样在他身上咬出很多痕迹,却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怕李怀西真的会恨透他,没有过多行为,即使性起,也只是自撸。
任邺怕他找机会逃跑,水和食物也只是给一些塑料包装里的速食,李怀西只能不断催眠自己,任邺会说话算话,两天时间一到,就把他放出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浑浑噩噩的似醒似梦中,听到了争吵声和痛苦哭叫,紧接着,是门嘭的踢开,有人影窜到他的面前,叫了他的名字。
直到被解开,手腕和脚腕犹如被折断一般火辣辣的痛感,才让他看清来人是一脸上挂着青紫伤痕的林匪。
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任邺这一闹,有多少相关的或者无关的人参与进来,他也并不在乎能救他出去的到底是警察还是和若初还是别的不认识的人。
只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林匪!
所以在看清林匪的脸时,李怀西便非常客气的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后,披着毛毯往门口走去。
在跨出门的一瞬,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幢别墅的二楼,在绕着旋转梯下了楼以后,李怀西看到了头破血流的任邺,以及一脸抱歉的任何。
几人在看到李怀西只是披着一块毛毯,露出的脚腕和手腕上一圈圈磨破又结痂的伤痕,甚至有的地方还泛着血迹,再为宽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李怀西却在短暂的愣神后,勉强的让自己一张憔悴的脸挂上一丝笑容,跟任何打了招呼。
任何虽然对任邺做出的事感到羞耻,但是任邺已经被林匪揍了个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看到李怀西出现,还有紧随其后的林匪,疯狂的叫着“你要不要问问怀西,谁的技术比较好?哈哈哈哈,你这个臭傻逼!”
在场的几人,齐刷刷的看向李怀西,有担忧有不忍直视有同情,可李怀西却像是没有听到任邺的话一样,跟任何说“任总,我知道您想要跟我谈谈,在谈之前,还是让人给我找一套衣服吧,我总不能裹着一张毛毯跟您谈吧。”
任何立即让人给李怀西拿衣服,又问李怀西需要不需要立即让医生过来看看,见李怀西拒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让人把躺在地上的任邺带走。
任邺一走,整幢别墅里顿时清静不少,李怀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跟佣人要了一杯温水,他的喉咙已经像火烧一样,根本不想说话,在喝完水后,才说“任总想要跟我谈想必也是想好了处理方案,不如您有话直说,我听听,如果觉得满意,便不打算追究任邺对我所做。”
任何意外李怀西能如此直截了当,在听到李怀西说不打算深究时,任何显得格外高兴。
“怀西,不瞒你说,任邺一直在国外,他妈又去的早,让他做事越发没有分寸,今天这事,我确有想补偿。”
任何说完就让人拿来一份文件,李怀西打来一看是一份合同,是滨江集团竞拍政府建设医养结合机构项目,令升的智能化设备,智能机器人等都可应用在该机构。
除此之外,在每年利益分红中,单独给李怀西2%,这对于令升和李怀西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补偿方案。
可是他并不觉得任邺这件事会让任何割肉这么多,于是假意推脱道“任总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怎么说?”任何问。
“任邺跟我不过是私人纠葛,要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跑到警局报案,还真不知道明天的财经新闻标题怎么写,说到底,滨江陷入麻烦也是私事而起,我实在不好意思拿滨江这么大的好处。”
“怀西啊,合作的事是公事,也是我个人给你的赔礼,再说,滨江和令升合作是对双方利好的事,未来是属于像令升这样年轻有活力和实力的公司,能和令升有更多合作机会是滨江的好机会。”
任何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李怀西这个新起的科技公司,毕竟两方交集也不大,但这次因为任邺闹出的乱子让他注意到令升,让人连夜做完对令升的评估,又听到李怀西有意投入养老产业,便有了跟令升合作的想法。
而且令升势头猛,能在滨江负面缠身的影响时,宣布与令升合作,也能挽回不少损失。
李怀西自然也能从滨江现在的处境中窥得任何的用意,但是是否跟滨江合作还需要时间做进一步评估,商场上的事容不得他冲动。
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同意,任何也给他考虑的机会,两人谈完以后,任何就以急事离开。
李怀西换好衣服,拿了自己的手机开机后,直接给和若初打了电话,让他着手处理滨江的项目。
这个小岛隶属于滨江集团产业,岛上一半开发,一半是任家私有,李怀西从任家别墅出去,自然有专人接送。
只是,自他出现以后无视林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匪,在看到李怀西要上车时,林匪便强硬的钻进后座,跟李怀西坐在一起。
李怀西也没有发火让他下去,平静的不像话,一直托着腮看着窗外,在回到陆地时,李怀西让司机待他去药店买药,林匪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是,李怀西在进门时,见林匪也要抬脚进来时,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能别恶心我了吗?想跟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林匪没有回应,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怀西,拽起李怀西拉进门,一进门就大力的扯了李怀西的衣服,李怀西懒的理他,冷眼看他扯了自己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然后又去衣帽间拿了家居服给他套上。
做完一切,林匪又开始给他手腕和脚腕上药,上好以后,才哑着声问“当时通话的时候为什么不立即告诉我你的所在地?”
李怀西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哈哈笑了两声,正视着林匪布满血丝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我有必要让一个毫无紧要的人来打扰好事吗?”
“你是说你是自愿?”林匪发狠的问。
李怀西回了一声当然是自愿,那不过是我和任邺之间的情趣,看着林匪捏紧拳头,脖颈青筋凸冒憋火的模样,不禁嘲笑道“你生气什么?跟你有屁大的关系啊,当时的你不也正在和旧情人缠绵吗?我可不想被人说没什么眼力见。”
“说真的,林匪,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一边对我纠缠不休,一边跟童琪娜滚一起,我真觉得你太脏了。”
“我没有跟她在一起,那天晚上是意外,是我结束任务以后,正好碰到她被流氓纠缠,身上被撒了酒才去酒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调监控。”
李怀西噗呲的笑了一声,根本不相信童琪娜被纠缠,一个富家小姐身边都是保镖,会让流氓纠缠?这种鬼话就是打死他也不信,他无法忘记再看到林匪和童琪娜在一起时便不由得想起七年前的那场背叛。
一切让他疲惫不堪,屈辱愤恨,没想到七年后依旧如此,在重逢以后的某一秒,他还真的以为林匪是爱他的,可在童琪娜一出现,就在无时无刻嘲讽他的愚蠢至极。
他不知道林匪到底对他怀着什么心思,是迷恋他这具外壳吗?所以在得知他和任邺在一起的消息震怒?
李怀西再次打量起眼前这张脸,发丝凌乱,嘴角淤青未消,疲色尽显,可即使如此,他也万分迷恋着这张脸,不论这张脸的主人伤他如何之深,不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会深陷于林匪的脸。
他轻轻的抚上林匪的眉眼,感受着睫毛在指肉的剐蹭,流连高挺的鼻子,滑过薄情的双唇。
他靠近林匪,玩味的在林匪受伤的唇角轻咬,低声说“我觉得任邺的技术确实比你好些,你有看到我身上的吻痕就知道我们做的有多激烈。”
林匪被他激的彻底发怒,狠狠的咬上李怀西的唇,在他身上重重的烙印,不断的重复“我没有碰她。”“你只能是我的。”
正当两人酣畅淋漓的彼此对决之际,门铃作响,紧接着门外就传来李向南的叫声。
李怀西的动作顿时冷了下来,可林匪却不依不饶,甚至威胁他“要不要我就这样抱着你去开门?”
门外的李向南见没人开门,给李怀西打起了电话,要不是手机是震动模式,他一定会发现李怀西在家。
李向南又摁了一次门铃见没人应答,便给李怀西发了短信后离开,只不过李向南一走,李怀西就拿起手机,拿的却不是自己的,而是林匪的,在找到童琪娜的信息框后,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童琪娜接的很快,对于林匪的主动联系似乎非常高兴,可在看到视频里的人是李怀西时,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
李怀西笑说“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是最喜欢在和男人在一起时发视频吗?比起你故意制造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是不是刺激很多,真实很多?”
“他说他没碰你,你说这话我是信你还是他?”
李怀西眼见对方撕下那张面具脸,露出嫉恨的眼神就觉得畅快,然后在对方说出更为难听的话是挂断手机,捧起林匪的脸,问“我这么对她,你不心疼?要不要也去解释说,我没碰李怀西,我只有你?”
出了一口恶气的李怀西推开林匪,眼神冷的像冰,脸上的柔情瞬间退却,在林匪用力把他拥进怀里想要安抚时,李怀西也没有拒绝,只是很快,林匪就发现自己的肩膀处有热流隔着衣服进了他的肌肤。
林匪以为是李怀西哭了,毕竟在他印象中的李怀西总是流泪,但很快他就嗅到了血腥味。
他把李怀西松开,便李怀西嘴角的鲜红顺着下巴滴在李怀西的胸口,忙伸出手指去掰李怀西松开死咬的双唇,嘴里也焦急又气急的诱哄“怀西,你松开,我不动你,我不逼你,你想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松开好不好?”
李怀西像是机器人一样,僵硬的动了下脖子,松开唇,笑的像冬日里的绽放的红梅一般凄冷又决绝,说“你知道我刚刚忍着多大的恶心劲允许你靠近我,如果,你再敢靠近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李怀西在说完便朝着卫生间方向而去。
听着卫生间的水流,以及那用力的刷牙声,林匪才从李怀西满嘴鲜红和那抹极具厌恶的眼神中反应过来,李怀西是在用自残的方式来阻止他的靠近。
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然完全崩塌,李怀西执着的坚信自己,林匪为此无能为力,他除了想方设法的留在李怀西身边,毫无办法。
七年前的他确实不懂李怀西为什么介意童琪娜,在他认知中,李怀西喜欢他,他也喜欢李怀西,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应该为李怀西一个男人放弃所有。
何况当时李怀西并没有承诺他什么,更没有计划和他的未来,或许两人在毕业以后分道扬镳。
可后来的李怀西完全失控,真正想要与他一刀两断时,他才发现真正放不开手的是他自己。
即使被李怀西起诉,他也不曾对李怀西有过一分怨恨,他在里面努力表现,不过是想着快点自由去把李怀西锁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如李怀西所愿,只有李怀西一个人。
但现在的李怀西显然不愿再要他,也不愿分一分的感情给他。
而洗手间的李怀西刷了好几遍的牙,牙龈都刷的出血,舌头发红,还是觉得不干净,直到牙刷一沾唇就呕吐,才扔了牙刷,转而去洗漱自己的身体。
他在里面洗了一遍又一遍,身体搓的通红,有的地方甚至算是抓痕,还不罢休,直到林匪冲进洗手间把他抓了出来,扔进房间,可林匪又怕李怀西因为他的靠近伤害自己,转身出了李怀西的房间。
李怀西在林匪走出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奔到房门前把门锁了,林匪自然也听到李怀西的动作。
李怀西抱着被子想睡觉,可是一闭眼脑子里就是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醉酒的任邺啃咬他的皮肤,当着他的面自撸的画面,他看到镜子里无数个他在尖叫,在颤抖,在因为任邺而犯恶心。同样也因为脑补出林匪和童琪娜在一起接吻的画面,尤其是想到林匪的唇刚刚才吻过他,胃里的一股酸水立即涌上来,让他难受的趴在床边呕吐不止。
为了转移注意力,李怀西便通过房间内的另外一道门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第二天早上,李怀西去客厅打算煮咖啡时,发现林匪没在,这让他轻松许多,在喝完咖啡后,李怀西决定收拾房间,为了清理灰尘和人。
晚上的时候,林匪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在客厅吃泡面的李怀西。
沙发也换了新的,桌上放着一张卡,一个大纸箱里摆放着他的东西。
李怀西看到林匪回来,忙放下自己的泡面,说“呦,回来了呀,那我们谈谈?”
说是商量的语气,可李怀西根本就是在下逐客令,指了指桌上的银行卡,说“你别说我不这个做老板的抠门,不为员工解决生存问题,这张卡里的金额足够你在市区买一套三室的房子和装修,也算还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及免睡费用,你的东西也请尽快搬走,挺占地方的。”
李怀西自顾自的说完,根本不等也不打算征询林匪的意见,在看到林匪拿起桌上的银行卡,便起身说“我要说的就这些,相信你应该也挺愿意,我就先去休息一下。”
“你说,这钱除了买房装修和这段时间的照顾,还有什么费用?”
李怀西顿住,以为林匪是嫌弃他还有什么费用没给,或者陪睡费少了,好心解释说“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可不行,我说的是你陪睡费,比店里的初nb费用高了两倍,你要是还不满意,要不再多给你一倍。”
林匪听后冷笑一声,徒手捏断了银行卡,扔在地上,然后逼近李怀西,李怀西看着林匪烦躁的扯衣服,脑海里顿时想起林匪曾在盛怒时就会像现在这样扯领口,他不禁害怕的往后一缩,被沙发一绊,咚的一下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跑,就被林匪一只手摁在肩膀上起不来。
他只感觉到林匪粗重的呼吸和肩膀处因为林匪的大力捏紧而发疼,可他却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奋力抵抗。
他深知自己与林匪实力差距,再抵抗也是徒劳,只能默默承认肩膀处的疼痛,等着林匪的疯劲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林匪正是因为他的忍耐越发愤怒,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力道越来越大力,在看到李怀西强忍咬破唇也不还手,林匪彻底怒了,直接将人推在沙发,问“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哼,连东西都连夜帮我打包好,还真是辛苦你了。”
“那你就该心怀感恩的离开,再说,你生气什么?我缺了你什么?我们之间有到了需要质问你去哪里做什么的地步,你不会以为我们睡个几次就是情侣了吧?”
他本来还想说既然老情人回来就麻溜的从他这滚蛋,可他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让林匪以为他这是吃醋的行为,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可李怀西不说不代表林匪不会说,他眼见林匪松开他,将那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回原位,李怀西眼睁睁看着自己牙刷旁又放了一只,水杯也多了一只,顿时气鼓鼓挡住林匪的占领。
林匪却推开他,不管不顾的放好自己的东西,心平气和的说“我把监控拿回来发到你邮箱,你就算不相信,总该相信你自己吧,你就那么自信我还会跟她扯在一起?”
李怀西这才恍然林匪放东西是在转移自己的怒气,可即使监控证明林匪说的是真话,他也不愿意相信。
李怀西坦然的说“我不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是不想相信你,不想相信童琪娜,人不能往同一个陷阱跳,就像我不愿意再看到童琪娜小姐大半夜的给我发你们在一起的视频,还不忘嘲讽我这个蠢货真以为你爱我呢。”
李怀西说到这也有些讶异,事隔这么多年以后,他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童琪娜和林匪背叛他的事,在看到林匪张嘴似要辨解时,李怀西率先打断他,诚恳的说“我们两之间真就一场孽缘,你被我毁了前程,我被你毁的有家不能回,不论以前对错,我该给你的,欠你的帐都会补偿你,还给你,我们之间也算扯平了,至于感情,我是真没法给你了,我真怕了,怕别人告诉我,我是一个蠢货,怕我一颗真心摔的稀巴烂,你的那句又贪又蠢,我可是时刻谨记并视为警示名言。”
“再退一步讲,你又不是不能跟女人在一起,何必纠缠我这个只对男人硬起来的同性恋呢?我也不管你缠着我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但请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别把我扯进你的感情关系里,我恶心够了。”
李怀西如实坦诚和没有丝毫的介意让林匪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就像心中一直不断加固的宝塔瞬间坍塌,他想去重新把他拼装,却发展那些材料快要和地面融合在一起。
李怀西口中的怕让他开始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一想到李怀西不爱自己,排斥自己的心情被放大无数倍,让他不得不找到把李怀西锁在自己身边的办法。
李怀西见林匪眉头紧锁样子,以为林匪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在考虑,就想回去补觉,没成想,他一动,林匪就霸道的抓住他的手,一双黑眸既冷又亮的看着他,“如果我,追你呢?”
李怀西奋力抽出自己手,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瞪大双眼,哭笑不得道“你说,追我?你在逗我嘛,在你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时,你有想过你会追我吗?你觉得我会蠢到一而再三的被骗,还是你觉得我非你不可?”
“是我非你不可。”林匪又说。
李怀西依旧觉得可笑,不想再搭理他,可林匪却在这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出狱的那天也是下雨天。”。
林匪又说“我出狱后第一天回家去看了姥姥姥爷和爸妈,杂草丛生的墓地没人打理,房子被卖,我的家没了,我去问所有人为什么我家没了,他们却让我去问李怀西。”
林匪说到这突然把听的愣神的李怀西拽到自己身边,目光冰冷的盯着李怀西,让李怀西身体一颤,“问,问我什么?”
他只觉林匪话里不对劲,不由得想要逃,可下一秒,李怀西就听到林匪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问你,答应了我姥姥的事为什么又反悔?怀西,我只剩下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阻止你放弃我,或许我会不惜一切毁了你,毁了你在意的令升,毁了你在意的弟弟,就算这样,你也要抛弃我?”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李怀西瞪了林匪好半天,冷嘲道“像一条怎么也甩不掉的恶狗!”
可林匪却满不在乎的承认自己就是甩不掉,无赖程度简直让李怀西抓狂又没有任何办法。
林匪赖着不走,李怀西又不想看见他,当天晚上就拿着手机和钱包去住了酒店,林匪怕把他逼的太紧,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只敢偷偷的跟了李怀西几天。
李怀西一连几天都在往返酒店和公司之间,去了公司连办公室门口都不出,一切缘由皆是因为不想看到林匪。
有天中午开会晚了,李怀西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他刚出办公室门口,就见和若初手里拎着一袋外卖朝他这边走来。
看到门口的李怀西,和若初便说“也不知道公司哪个小姐姐看上我了,这几天一直给我桌上放外卖,每天不重样,但是今天才发现,外卖里还放着纸条,指名是给你的。”
李怀西接过和若初的外卖,当即看了下那张纸条上的手写字确实是给自己的,便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再次盯着纸条确认了一遍,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