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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前男友前女友追求者

 

“你,神经病啊!要不要脸了?”李怀西听着那越发近的声音,急的眼圈都红了,可林匪又不罢手,只能拉过林匪,胡乱的吻了一下林匪的下巴。

林匪得逞以后越发放肆,大手掰着他的后颈,凶狠又急切的在李怀西的双唇和嘴巴里扫荡一圈后松开李怀西,顺带把外套扔在李怀西怀里,说“李总,还是穿我的外套吧,感冒了怎么办?”

李怀西穿着林匪的外套,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正碰上了刚从咖啡间那出来的和若初,和若初一边端着咖啡嘬,一边看着李怀西的外套,调侃说“你这去食堂吃个饭而已,怎么多了一件外套?再瞧瞧这外套长度都遮住你那小翘臀,啧,我记得我早上看到林匪穿的就是这件吧。”

李怀西被林匪调戏了一番,又气自己差点深陷,这会还听到和若初也来打趣,恼羞成怒道“我看你是太闲了?”

说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嘭的一下关上门,让门外一头雾水的和若初无语的念叨一句“大姨父来了吧,这么爱生气。”

于是整个下午,每一个来找李怀西签字的,汇报的都被和若初好心提醒“李总今天是特殊时期,小心说话。”

可李怀西“特殊时期”在林匪回来就越来越长,搞的和若初每天都在加班,一个月下来,所有部门的领导工作都被李怀西挑了个遍。

唯一顺利的就是和滨江的合作在五一假期前双方正式签了合同,虽然有些和智科合作过的再不满,但在知道滨江开出的条件后再有不甘也不再有怨言。

倒是商务内部因为滨江的项目人员调整,都在为了接手滨江的项目欲欲跃试,作为部长的莫炀有意想把这个项目交给林匪,搞的手下的人对这个来公司没多久的林匪都有意见,有的甚至直接越过莫炀,直接给董事会递了匿名信。

内容自然是说林匪非专业的人负责滨江如此重要的项目是莫炀私人决定,没有通过合理竞争给予他人机会是莫炀的作为一个部门负责人的失当。

和若初把这件事跟李怀西说的时了以后,李怀西便把莫炀叫来办公室了解情况,但莫炀只说自己是通过林匪这段时间考核而定,并非单单是私人原因,并且他自己也表示会为这个项目的所有结果负责。

为了能让底下的人能心服口服,莫炀专门让林匪先做一次有关合作计划和产品介绍,只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林匪做完报告那天后,公司里传出了林匪和李怀西关系匪浅的传言。

至于知晓林匪进公司内情的人事部还是莫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怀西有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再退一步,就算是李怀西跟林匪有关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关键是,这个传言被很快压下去以后,林匪此前的案底被有心人给扒了出来。

李怀西为了抑制事情发生到不可控的阶段,便让人事部那边压下这事,可有天在下班的时候,路过商务部时,看到林匪被一个老员工呼来喝去时,心底的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林匪有过案底的事与他有关,林匪没有一个大学的学位也拜他当年所赐,他总认为当年起诉林匪都是林匪自作自受,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林匪会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所蔑视欺辱。

当年被伤害的是他,要林匪付出代价的也是他,现今的他看着林匪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所作所为或许太过火。

他无法忽视自己内心是看不得林匪受欺负。

这种心情在李怀西第三次看到林匪一个人忙碌的身影时越发沉重,他最终还是走到林匪身边,暼着厚厚的文件,问“你为什么不向莫炀反应一下他们在合伙欺负你的事?”

“他们只是看不得比他们优秀的人,觉得我威胁了他们,在上司面前搞不掉我,只能通过排挤让我自己滚,我根本不在意他们。”

林匪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到李怀西这边,才说,“如果我因为受不了现在的处境,提出离职,你是不是会很高兴,高兴终于摆脱我。”

李怀西一时之间不明白林匪为什么会把这事扯到自己身上,到嘴的否认在看到林匪猩红的眸子满是冷意后,平静的说“你能想通,自己离开,我自然高兴,当然也会尽量补偿你。”

“补偿我?补偿什么?”

李怀西深深的看了林匪一眼,转身背对他,说“为我当年的冲动毁了你的人生,让你背负这么多恶意,我总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却不知道你为此付出的代价太重,我说了,我可以补偿你。”

“好啊,你把自己给我啊,我说过,比起那些车子房子和往后无忧的生活,我更想要的是你,只想要你。”

林匪的语气里都充满了势在必得的狠意和莫名的怒气,李怀西觉得他跟林匪在这个问题上再一次陷入无话可谈,他冷着脸离开时,林匪也没纠缠。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李怀西还是没忍住,故意去商务部转了转,在那个欺辱过林匪的同事跟前站了会,说了几句体己话后直接离开。

李怀西走后,莫炀便把人叫进去开了会,明里暗里的警告手底下的人做事不要过分,李怀西今天为什么突然过来商务部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不要搞到最后引火烧身。

底下的人这才恍然李怀西今天过来是为了林匪,至于引火烧身烧的是谁也再明显不过。

尤其是李怀西来过不久,和若初便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商务部和林匪不是说私事就是公事,搞的公司的人都默认林匪是老板的关系户,林匪的处境也变得更好。

毕竟和若初是李怀西的助理,和若初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林匪亲近,说不是李怀西授意,傻子都不信。

这天李怀西因为感冒在家办公时,收到了薛智的信息,是说他在自己的酒吧看到林匪被一个男人下药,问李怀西要不要管。

李怀西觉得林匪被下药简直是个笑话,便回道“你觉得一只野狼会被兔子欺负吗?”

薛智又回他“来这里的人十个有八个就是gay零,像林匪这样自带野性魅力的男人放在一堆母0圈,你说会发生什么?”

李怀西想了一下那画面,心里涌出一股烦躁,把手机扔在一旁,不想再提有关林匪的任一消息。

他一遍嘲笑自己如此轻易为林匪的一点事就情绪波动,一边又因为想着林匪和别人在一起而坐立难安,毫无做事的心思。

在他犹豫挣扎了许久,拿起手机那算让和若初去一趟薛智那时,林匪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李怀西尽量装作平静的接了电话,冷淡的问“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不能找你吗?我醉了,你来接我!”林匪说的理所当然,语气更是霸道。

李怀西刚想怼,林匪那刻意压低的声线再次传来,像是对自己的爱人一般,低低的腻哼着“李怀西,怀西。”

一遍又一遍,像是魅惑人心的魔咒从耳窝钻入,直往心脏的位置而去。

“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个跳动声都像是林匪嘴里的腻呼,让他想起和林匪从前的疯狂痴缠的画面。

手机对面的林匪听不到他的回应,像是能看到李怀西此时的表情一般,重重的咬了怀西两个字后,说“你有没有在某个午夜,想起我?你没有想起我,可是我想起你,想过无数次,想起你在我身下浪荡的模样,想起你如猫儿一般舔唇惑人的模样,我想要你,想的发疯,你呢?”

李怀西在他那些污言秽语里竟然可耻的想起更多羞耻的画面,身体也热了起来,在听到林匪说想他想的发疯时,他竟然想立即见到林匪。

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在陷入一场谎言,他定了定心神,压下身体内乱窜的欲望,说“我看你你是有病,欲求不满,不如去找个人治疗一下为好,我没空听你在这发春!”

林匪却在这时噗嗤的笑了一声,说“好啊,李怀西,你能耐!”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身重物倒地的声音,通话也被挂断,李怀西心知自己无法对下药的林匪置之不理,立即给和若初打了电话让他去薛智那接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等和若初回过来电话说林匪因为喝了太多酒又吃了药,还没有被人得手就送进了医院洗胃。

李怀西赶到医院的时候,林匪已经做完洗胃在病房沉睡,和若初也被折腾了半宿坐在林匪病房门口困的只打哈欠。

李怀西叫人回去,让朋友帮忙给林匪转到个人病房后,便找了护士去照顾林匪,自己则从病房出去,打算回家休息。

然而在医院的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上车时,被人猛的箍抱住腰身,那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和那死死箍在他腰间的手臂,让李怀西的挣扎变成任人宰割。

林匪的从后抱着他,感觉到李怀西的不在挣脱,便把下巴靠在李怀西的肩窝,低声问“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就走?怕我误会你其实放不下我,还是怕我误会你还在乎我?嗯?”

林匪的声音干哑低沉,像是醒来没有喝一口水,近二百多久的身体整个压在他身上,让李怀西难受的推了推,同时也因为林匪作践自己的身体而生气的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我催眠我还喜欢你,你能不能醒醒,多大的人了,还能干出这种把自己灌的酒精中毒的蠢事!”

林匪听后松开李怀西,转过李怀西的身子,让李怀西面对他。

李怀西一转身,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林匪,邪气十足的笑说“你觉得我会在没有得到你之前就把自己作死?怀西,你为什么不能承认你这辈子都放不下我?到底是谁在催眠自己的真心?”

林匪的自信让李怀西心里惶恐不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压制因为林匪在他周围乱转而起的波澜,正是因为他无比清楚自己心底一直是爱着林匪的。

可那些过去让他止步不前,只能把这份感情埋葬。

他抬起头,戏谑的看着林匪,说“你会不会太过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恋一个欺骗过我,殴打过我,说我像老鼠一样的人?林匪,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他看到林匪因为他的话脸色忽变,感觉林匪骤然的僵硬,嘲讽轻笑,推开林匪,矮身坐进车里,离开的时候,他摁下车窗,好心的提醒,“虽然我们做不了情人,但是我对你补偿的承诺永远不会变。”

他以为自己屡次三番的拒绝态度可以让林匪放弃,便去找莫炀找了借口让他把林匪调到离南市不远的水城,莫炀对于两人的关系不是没有怀疑,当初李怀西不知其人的情况下把人弄进来,完了又叫人走,没想到消停了这么久,又想把人调去别的地方,他是有心阻止也不敢管啊,所以莫炀在第二天就把调令给林匪说了。

林匪自然不愿意走,他离开南市诸多不方便,不仅是因为李怀西,还因为谭宴,谭宴调任日期在即,之前来了几次南市,都遇到了不大不小的意外,明摆着有人在暗里搞鬼。

可是林匪又不能跟莫炀拒绝调任,莫炀见他一脸愁绪,半天没有话说的样,直接说“这事啊,说不准还真是你的问题。”

“什么意思?”

莫炀起身去去办公室门口看了看,关上房门,才说“这事是李总亲自找我说的,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惹的他不快,不然怎么又开始折腾了?”

林匪笑说“我哪里敢惹他,我都想”后面的“我都想把人宠着”一句看到莫炀八卦的神色立马咽了回去,转而说“这是他的决定,不想去也得去,还请莫总在我不在公司的时期,多给我在李总面前说说好话,我能不能回来就靠你了。”

莫炀一脸苦哈哈的应了下来,他是真想把林匪放在身边,这孩子做事效率高,脑袋又聪明灵活,有这样的下属省了不少心,奈何李怀西这个阴晴不定的老板总折腾人。

部门驻地在南市的当天晚上就去吃了个饭后的几天后,林匪便离开南市去了水城。

林匪一走,李怀西心里悬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可是林匪这边解决了,又接到了第到了任何邀请他参加生日宴的邀约。

两家公司目前有合作,私人宴会又不能薄对方面子,李怀西只能应约,宴会是在任家的一家私人游艇上,李怀西是找了正好在南市的发小贺佳作为他的女伴一起去的。

当一身高定的香芋色休闲西装内打白衬衫和身着同色系晚礼服的贺佳进入宴会场时,任何带着已经伤势完全愈合的任邺,还有一个有过两面之缘的任霏走过来。

简单的客套后,李怀西便跟贺各自活动,宴会到一半的时候,任何上台讲话,说是自己65岁生日宴,其实是为了给圈子里的人正式宣布任邺即将接手滨江的一些业务,说完正事以后,任何又带着任邺和任霏找了过来,想让李怀西不计前嫌带带任邺,说完不等李怀西答应,又打起了李怀西的主意。

当然,任何是想把自己的侄女任霏介绍给李怀西,所以言语间都是撮合的意思,李怀西也没想到任何行事跟任邺同辙,敷衍的应了下来。

任何一离开,任霏便毫不客气的跟李怀西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呀。”,任霏说完也走开,只剩下一个任邺端着香槟看着李怀西久久不说话。

李怀西被他看的有些反毛,刚巧贺佳过来,便想着带人离开,没想到任邺突然拉着他往阳台去。

一到阳台,任邺便有些手足无措,局促不安的看着李怀西,李怀西看他不说话,便有了离开的想法。

这时,任邺突然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怀西,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我想好好的做一个让你看得上眼的人,我会去我爸公司好好上班,再也不乱搞男女关系。”

“我,想,这一次,好好追你。”任邺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无比认真的说。

李怀西一听任邺要为了自己要痛改前非,还要追他,脑子里便想起任邺对他所做的事,顿时一股反胃,冷着脸,说“任大少爷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兴趣,如果你真的有反省,那就有点自知之明别来烦我。”

李怀西说完就带着贺佳离开,只不过车子刚开离开江边没多远,李怀西便看到车后有一辆机车快速追了上来,直觉让他感觉对方来者不善,便加足速度不让对方追上。

漆黑的深夜,江风瑟瑟,昏黄的路灯照着的几百米长的直线公路上,一辆银色的豪车在前面加速前进,后面一辆全身如黑豹般身形流畅的机车加足马力追赶,豪车和机车发动机排鸣声都像在缠斗一般嘶吼着互不相让。

对方刚开始的奋力直追在距离李怀西车不远时缓了下来,就像故意捉摸一样,不远不近的总缠在车身后,在看到前面一段转弯时,便有了弯道超速的想法。

于是在距离约莫300米时,猛的开始加速,在路口猛转方向盘,就在他以为自己完美的计划实施成功,车身摆过弯的同时,车头便被一道近乎压地的黑色车影擦身略过,不过一秒,便是刺耳的急刹车擦地声,这惊险的一幕让副驾驶上的贺佳尖叫着“救命!”,李怀西也被吓的猛刹车,又一声响彻夜空的摩擦声后,车子停在距离机车几厘米的距离停下。

李怀西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机车,浑身都在颤抖,抓着方向盘的车都脱了力,动弹不得,副驾驶的贺佳早已被恐怖的车速吓的面色苍白,呆愣的不知如何反应,车一停下来,就打开车门下去狂吐。

李怀西浑身发软,手心汗湿,犹如快跑了几百米一般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的隔离车窗盯着机车主人。

如果,他没有及时刹车…

如果,他没有及时刹车,这个不要命的人会被撞出几十米,会受伤,会死亡。

他缓了一会,推开车门,下车走到机车面前,双腿还在打颤,一句“你他妈不要命”反复咽了好几次都说不出。

身穿机车夹克的那人见他过来,长腿抬起,从车上下来,摘下映着agvlogo的黑漆头盔,露出一张邪魅狂狷的脸,犹如黑夜撒旦降临,又橡极了电影里的混混头子出场,痞气十足。

李怀西喃喃的叫出了“林匪”两个字,像是傻了一般盯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林匪,充满危险,痞气,野性,却让人无法移开眼,可一想到他刚刚要是没及时刹车,林匪会被他撞飞…

他后怕的喘着粗气,咚的一下软跪在地上,喃喃的叫骂着“疯子”再无其他。

紧接着,他看到林匪走近他,蹲下身,问他“有烟吗?我想抽。”

李怀西眼眶湿热,抬起发软的手,用尽力甩向林匪,赌气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这个疯子!”

林匪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脸,毫不在意却又认真的说“我刚才在想,你要是这么撞过来,我这条命要是交代在你手里,也不算遗憾!”

李怀西一愣,挥手打向林匪,可在落在林匪脸上上又收了回来,嘴里只会骂着“疯子”。

林匪却在这时一把把还在打颤的李怀西扯进怀里,像是哄小孩一样,笑着说“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嘛,在没有得到你回心转意前,我怎么敢有事,别怕,嗯?”

“你这个傻子!傻逼!”李怀西拽着林匪的衣服,又骂。

林匪依旧柔声哄着说“好,我是傻逼,我错了,好不好,嗯?”

“你错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你怎么这么疯啊!”李怀西捶打着林匪的后背,打着打着攥紧了林匪的衣服,感受到林匪有力的心跳声才渐渐平静下来。

林匪只是抱紧他,吻了吻被风吹乱的发丝,任由他发泄恐惧,温声安慰“你这不是抱着我,我在呢,在呢,别怕!”

等李怀西心绪也稳定下来,又连忙推开林匪,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要往车门去,却被林匪从后拦腰抱住,与此同时,吐完的贺佳也扒着车门站起身,在看到林匪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震惊的大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面色苍白的贺佳,一个挣扎起来,一个却挑衅的越发抱的更紧。

李怀西气的回瞪了林匪一眼,“你松开我!”

林匪却毫不在意,反而对贺佳说“你会开车的话,自己开车回去,要是不会,自己想办法叫代驾,李怀西跟我走!”

李怀西嚷着不去,却拗不过林匪力气比他大又比他蛮横,没几下就被林匪按在机车后座,扬长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贺佳。

大半夜的马路几乎没什么车,林匪车速很快,李怀西坐在后座,怕自己掉下去,紧紧抱着林匪的腰身,感受速度的快感。

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想着永远,抱着林匪永远,不用在意世俗,没有林匪的那些背叛,身不负俗时相遇,永远真诚的忠于内心。

风的速度和这片刻的放纵让他更加拥紧了林匪,甚至可以在两人紧贴的身躯上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频率相同,体温相同,血液流速相同。

可在林匪把车停在李怀西家的楼下时,他就提醒自己该从这份奢望中醒来。

林匪并没有提出上去,李怀西自然也不会主动请人上去,他只是抱了李怀西一会儿,说“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想承认你爱我,我想时间终会证明你爱我,可是,当我看到你拥着别的女人言笑晏晏,终于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怀西,我嫉妒的发疯,我想告诉那个女人,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想等了,我会用我的方式证明,我只要你。”

林匪说完似乎害怕李怀西又说他们之间不可能,又说过去的事刺激他,立即戴上头盔离开。

李怀西心里因为林匪的话,血液都在汹涌的悸动着,傻楞的看着林匪背影,直到贺佳打来电话说自己到家,车子明天开过来。

李怀西嗯了一声,却听对方吞吞吐吐的问着今晚怎么回事,李怀西本想着敷衍,可贺佳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时,李怀西却在这时不想否认了。

他说“我喜欢他,我爱他,爱了好多年,无论他伤我多深,我还是爱他,可是我们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想再次伤害自己父母一次,不想林匪又欺骗他,他爱林匪又怎么样呢?爱又不能当饭吃,爱也不能让他的父母接受他们在一起。

可是在经过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后,他才发现埋葬在心底的喜欢早就发酵成深爱。

他想把“我喜欢林匪”“我爱林匪”告诉每一个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林匪?”“你是不是爱林匪?”的人,他很爱,爱到心里疼,一想起就会流泪,一想起就难过,想起他们曾经热烈的拥有彼此,想起他们因为背叛激烈的互相折磨。

他不需要得到别人是唾弃,或是异样看怪物的眼光,他只是大方坦然的承认爱林匪这件事。

他的爱意,唯独不能在林匪面前承认!

可是贺佳在听完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我就说呢,三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肯定是放不下一个人,我一直在回想昨晚的事,想着你跟他之间的事,都被他的疯狂折服,哈哈,如果是我,我也会沦陷。”

“不过你演技真烂,他当时硬带你走的时候,你其实也没怎么挣扎是想跟他走的,我就知道,你爱他。”

李怀西尴尬的反问了一句“这么明显吗?”

电话那头的贺佳认真的说“三哥,我是一直站在你这头的,如果那么喜欢,就不用想的太多了,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跟爱的人一起过怎么了?碍着谁了?何况,南省三年以后就开始试点同性婚姻合法化,你不想和他成为第一批有法律保护有证的合法伴侣吗?白头偕老,死后骨灰也可以放在一起的吗?”

和林匪有结婚证,白头偕老,死后同穴,骨灰都可以放一起?

李怀西觉得这些都是奢望,贺佳的支持和祝福已然让他心里得到不少慰藉,哪里还敢想太多。

两个人聊了一会已然快是天亮,令李怀西有些意外的是,早上一打开门,就看到靠在他门墙上的林匪,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的,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看到他出来,直接把保温袋塞到他的胸前,说“早餐,吃了再去上班。”

李怀西接过保温袋,沉甸甸的一份,可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林匪冷着脸,垂着眼,杵在他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怀西注意到他还是昨天的机车夹克,只不过内搭一白色衬衫脖子里多了条领带,纯黑色裤子也换成了黑色格纹的西装裤,脚上一双尖头黑皮鞋。

李怀西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转身走近房内,却见林匪还杵在门口,冷声开口说“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林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进来,还不忘在门口换了鞋,看见李怀西打来保温袋取里面的粥和包子,吐司,鸡蛋之类的,立即走上前,熟练的夺过放好。

李怀西被他一副突如其来的示好弄的极其尴尬,只好继续冷着脸,沉默的坐下来吃着吐司。

咬完最后一口,林匪又忙把粥推在他面前,说“这个清淡点。”

李怀西被他的殷勤搞的没了心思,放下汤勺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等你回过头看我,你,”林匪顿了顿,别开视线,又傲气又威胁十足的说“我在追你,我第一次追人,做的不好你也要,也要接受。”

李怀西脸上一热,嘴上却是冷硬的说“追人的你还有理了,我还没答应让你追呢。”

林匪却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腾的一下起身,甩了句“你别蹬鼻子上脸了,我都追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气鼓鼓的出了李怀西家。

等确定人走了,李怀西控制不住像个傻子一样笑出了声,嗔骂了句“傻子!”

接下来的几天,林匪依旧每天准时给李怀西送早餐,只不过送完以后再也不会像第一次杵在门口,而是熟练的走进来,给李怀西摆好。

莫炀说跟滨江的项目6月份就要正是启动,林匪作为小团队负责人放在水城来回南市不方便,想要把林匪调回来。

李怀西也没反对,因为他也不想看到林匪每天大清早的从水城开车过来送早餐又回去水城,所以便同意了莫炀的请求。

第二天,林匪就回了南市上班,只不过除了工作以外,林匪便在午餐或者下班看到李怀西还没走,溜到李怀西的办公室死皮赖脸的赖着,有时候和若初看到林匪在,也习惯成自然,甚至两个有共同机车爱好的人当着李怀西的面谈起机车比赛,性能相关。

李怀西听着默记了林匪说过的机车,有段时间闲着没事就会去浏览机车相关信息,去看看出现在林匪和和若初口中频率最多次的wdcroadster,v-ax有多酷炫,男人对机车和速度总是无法抗拒,了解的多了,李怀西不由得也会想念那夜坐在机车上感受到那肆无忌惮的风,抑制不住想要偷窥林匪的世界。

这天,林匪见李怀西下楼出来就盯着自己的机车看,眼神中满是新奇。

林匪现在的座骑是改过的川崎h2,机身如黑豹一般漂亮迷人,对于李怀西这种颜控来说,简直就是一见钟情,林匪看着他满脸的新奇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把头盔递给他“要试试吗?”

李怀西接过头盔,想试试,可他今天穿的是正装,不像林匪已然换了常服,他把头盔又递给林匪,说“算了吧,我没有摩托驾驶证。”

他顿了顿,看着在套手套的林匪,心中想问林匪什么时候玩机车之类的,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靠近林匪了,便打算离开。

林匪见他眉眼间沾了愁,想起今夜是自己最后一次的比赛,便想着带李怀西看看,顺便想让自己的车友见见李怀西。

恰好,和若初这会从大楼里走出来,看到两人在一旁说话,便走了过去,同样的也跟林匪一样换好了便服。

林匪跟和若初使了个眼色,和若初当即了解他的意思,凑到李怀西跟前,诱惑道“怀西啊,我的李总,有没有兴趣去看一场比赛?贼刺激,能让你心潮澎湃的那种?”

李怀西看着两人装扮,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为什么凑在一起,说实在,因为林匪和和若初总是在一起谈论机车的事,他自己一句话插不上,别提心里有多憋闷,这会能亲自去看看,多少还是有点期待,便戳穿了两人道“别挤眉弄眼的,幼稚不幼稚,要去的话,还不开车!”

和若初尴尬的笑了一声,“我就是看看我适不适合去演艺圈发展,事实证明,我适合在咱令升待着,为李总鞍前马后的服务。”

和若初开了李怀西的车跟着前面带路的林匪一路到了k?o?c俱乐部,李怀西一进去,一个武士头发型的中年男人一边跟林匪亲切的招呼,一边意外的看着李怀西说“呦,舍得把家属带来了?”

李怀西疑惑的看向林匪,暗骂林匪到底在自己的生活圈里把自己传成什么样了,怎么有人一见面直接就给他头上扣了个“林匪家属”的帽子。

林匪对于男人的称呼似乎很是满意,说了声“每次比赛你们不都笑我孤家寡人,我这不没办法才把人带来,满意不?”

两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怀西也跟着林匪叫这个武士头的男人彪哥,认识了跟林匪拥有同样爱好的朋友,晚上8点多的时候,参与本次比赛的几人转移至旺角崖赛场。

旺角崖是南市来往外地必经之路,也是极限赛车比赛必选的场地,几人到达赛地时,已然有其他俱乐部的人在,有认识林匪的直接上来跟林匪打招呼。

李怀西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赛事,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人喊着koc加油,也有印着vea的旗帜在晃动。

暖场音乐结束后,主持在在台上介绍起了本次oto-wjy比赛赛组和规则,参与车队,在介绍到koc时,已经换好了赛车服的林匪,突然叫了一声“怀西。”

李怀西转头看向他,“嗯?”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林匪眸光仿若盛满夏日的星河,光彩夺目,让他一时心驰神往,深陷其中,愣了一会儿,才别开脸,嗯了一声。

那两只漂亮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让林匪愉悦的勾起唇。

比赛快要开始时,林匪再次靠近李怀西的耳边说“怀西,你看别人的幸运神都有祝福,你对我就没有话说吗?”

李怀西转头看向旁边不远处,确实有穿着清凉的性感女孩抱着即将上场的选手说着祝福好运的话,也有人激昂的向自己的队友说“我一定会拿下冠军。”也有人把象征平安好运的丝带系在选手的右胳膊上。

就在他关注旁人,脑子在想自己能拿出什么给林匪的时候,林匪突然凑近他的脸颊狠亲了一口便跑向赛道,惹的旁边的几人吹着口哨,朝着林匪大喊“有男朋友在,马力开到最大,不能输啊!”

这一场比赛是由全国各大俱乐部参与的大型摩托车比赛,林匪参与的是赛组属于团队接力,也就是在规定的路程,用时最短的组获得胜利,而林匪被安排在压轴,足见压力多大。

李怀西一直在回味着林匪的吻,视线也一直追随着场上难抹白绿机车服交接的高大身影。

随着裁判吹响最后一声哨子,那抹绿色也像插了翅膀一般迅速消失,转而出现在赛场的大屏上。

现场的解说一直在说着选手目前的表现,李怀西却全无心思,他看到的只有,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脏在随着林匪每一个压弯而提上嗓子眼,在看到有人因为速度太快冲出赛道,差点撞到前方的林匪,紧张的站了起来,直到看到林匪没受影响,渐渐引先,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然而在冲刺最后一圈快到终点时候,李怀西看到是,林匪的速度明显慢了一些,车也发生了侧滑,人也被摔到一旁。

这时,不光解说在惋惜,koc的队员都捏了一把冷汗,和若初更是直接开骂“卧槽,这他妈最后一圈了,跟第一差了3秒了,林匪!快点啊!”

不到几秒,李怀西便听到解说激动的说“林匪站起来了,车动了,追上去了,他提速了,哇,朋友们,今夜,我们有幸再次见到了黑豹追风,漂亮!漂亮!追上了!他超过了vae,yh,领先了!”

koc的队员和旁边一些人也开始齐声喊着“林匪!”的名字,这个名字随着解说的一句“koc赢了!”再次响彻夜空。

所有人激动欢呼着,和着dj播放的“wake”歌曲,情绪达到最高潮。

所有的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注视着那抹绿色的身影,看着他摘下头盔,拿起了代表胜利的红色丝带。

此时的林匪如夜空悬挂的皎月,万众瞩目,他的名字被万人齐刷刷的喊着,像极了凯旋而归的英雄在接受臣民的欢呼。

武士头的彪哥也在这时激动的说“你看到了吗?林匪他生来就应该在赛场上,我们真的赢了!只可惜,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比赛了。”

李怀西疑惑不解,“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当然是为了你啊。”彪哥说。

李怀西有些不可置信,同时不解的说“彪哥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当初来我们俱乐部的时候只是因为不知道做什么,而且他说他缺钱,这年头,说谁不缺钱,可他又说,他缺心,他要去把一个拿走他心又不要的人拉回来永远钉在心头。”

“机车赛车手黄金年龄段的和青春一样长,可它远比青春刺激又危险,林匪说过他的人生不只有机车,就像我们每个人,除了事业还有家庭,还有爱人,这些缺一不可。”

赛车确实刺激又危险,李怀西看着队员围着林匪嗷嗷喊叫,心里突然因为听到这番话涌上一股酸涩。

林匪却在这时扒开众人,奔到他面前,把自己的头盔递向李怀西,激动的说“怀西,我赢了!”

林匪的黑发凌乱,有几根耷拉在他满是湿汗的额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堆满耀眼夺目的星辰溢出了眼眶,薄唇唇角止不住的勾着,像极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因为赢得一场比赛后情不自禁的奔向最信任的那个人讨要“奖赏”。

李怀被他的情绪感染,接过林匪的头盔,想要说两句好听的,可他酝酿了一会,终究只是舔了舔唇,咽下干涩的口水,才说“你,给我头盔干什么?”

旁边有人起哄的说“这都不知道啊,林匪教育不得当,赛车手比赛后把自己的头盔交给的人,那肯定是他九死一生归来最想拥抱的人。”

李怀西体内热血翻腾,一股脑的涌上脸,霎时间,整张脸都像涂了腮红一样,不敢再继续盯着林匪。

见他如此羞囧样,林匪好紧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揽着李怀西的腰,对旁边起哄的人说“行了啊,再被你们逗下去,我今晚还怎么上床!”

有人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硬上呗,哈哈哈!”

几人闹了几句,现场便开始公布比赛结果,获胜的自然是koc俱乐部,作为代表的林匪站上了领奖台。

“如大家所知,我接触机车的时间只有两年时间多,也从最初的小白变成了koc的王牌,一切都离不开粉丝的支持和俱乐部各位的帮助,也从vse俱乐部这样优秀对手的身上学到很多技巧和骑士精神,当然,还有我的努力。”

林匪说到这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最想跟大家分享的是,我的人生里除了机车还有一个很爱我的傻子,还有工作,我宣布将在月底退出koc。”

“即使我退出,但我坚信我们koc一直以来的精神,骑士不亡,热爱不死!”

……

人群里先是窃窃私语,紧接着便有人领头喊起了“骑士不亡,热爱不死”,万人齐聚的旺角崖赛场顿时响起了如雷般的声音,同是对机车热爱的人群高声喊着,骑士们不约而同的让自己的座驾发出最为热烈的回应。

响彻天际的“骑士不亡,热爱不死”和机车的轰鸣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这一刻的盛况,让李怀西为之震颤,也为之着迷,他们都是热爱自由和速度的一批人,即使在拥挤城市中,每个人为了生活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但是在一定群体里,他们的灵魂互鸣,犹如排气管发出的轰鸣声般震耳欲聋。

他羡慕又为之憧憬,蓦然回首时,想要看见的那人同样看向他,他的心因为这一眼再次深陷,犹如一把火丢进了油桶,烧的热烈又疯狂。

他看见林匪跳下台子,穿过人群朝着自己而来,在距离半步距离的时候停下,在人声沸腾的赛场,他听见林匪自信又臭屁的说“来过我的世界一遭,不打算带我回去,是不是有点过分?那个很爱我的宝贝,李怀西!”

李怀西被周边的人盯的有点不好意思,忙伸手捂住林匪的嘴,又羞又尴尬的说“疯了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要不要脸了?”

林匪却放肆的舔了舔他的掌心,抓着他你手臂,把他拉到自己怀中,说“那你说,你要不要带走我?”

李怀西见周边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急切的说“带,带,你先松开!”

林匪一松开,李怀西便跑到和若初身边,气喘吁吁的庆幸自己总算逃过一劫。

比赛结束后,koc一帮人便要去庆功,作为林匪家属的李怀西自然也逃不过。

他们去的是荣悦楼,叫了很多箱酒,饭到一半,酒已扫巡,便有人开始打趣起了李怀西,有人对李怀西说“林匪的心头爱,一直以来就听说长的贼好看,贼带劲,今天一见本人还真的是,好看又带劲,怪不得林匪念念不忘。”

林匪已经被一帮人轮流灌的醉的满脸通红,坐都坐不稳,只有作为林匪家属的李怀西独自应付着这帮对自己好奇的人。

李怀西也没做作,直接端起酒杯敬了几人一杯,大方的说出作为家属该说的话,他的酒量这些年练的比林匪好太多,嘴上功夫也比这些人好,几人没几轮过去就东倒西歪的,有的直接抱着酒瓶睡了过去。

李怀西跟喝的半醉的和若初把人安排在酒店,也没了力气,李怀西单独开了一间房,坐在床边边脱衣服边醒酒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怀西一开门,便被高大的林匪扑了个满怀,李怀西被压的差点摔倒,他大叫着让林匪起来,林匪却抱着他怎么也不愿意起来。

李怀西只好温声哄着“你先松开,我关上门,再让你抱着行不行?”

林匪嗯了一声,抬脚勾上门,看着李怀西嘿嘿的笑说“关上了。”

李怀西翻了个白眼,拖着醉的只知道嘿嘿傻笑的林匪到床边躺下,林匪刚躺下又忽的一下坐起,长臂搂过正要去洗澡的李怀西,跟只大猫一样直往李怀西脖颈蹭着,嘴里还念叨“怀西,你别走。”

“我不走,我去洗澡!”

“不行,洗澡也不行,”林匪突然把他压下,舔着一张犹如偷腥得逞的猫脸,说“今天,有没有被我迷倒?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我看见了,你漂亮的眼睛一直跟着我。”

李怀西才不想承认林匪的说法,别开眼不看他,林匪见他不看自己,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孩子气的说“你看看我,嗯?”

“我看着呢,看着你能看出花还是看出一个醉鬼啊。”

林匪不满的哼叫“啊?你没看见有这么大的一个老攻吗?”

李怀西心道他是真醉了,敷衍的应着“是是是,我看到了。”

“那你亲亲你老攻啊,你那么爱你老攻,看到了都不亲一下?”

李怀西看着林匪嘟起的嘴,抬头亲了一下,说“亲了,亲了,别发酒疯了,快下去睡觉。”

没成想,林匪突然扑到他的胸口,认真的说“我,摔倒的时候还在想,这是你第一次来看我比赛,我可不能在我老婆面前丢脸,一定得拿个第一。”

听着他这如常的语气,李怀西突然怀疑林匪是不是装醉,就当他想要把人推下去的时候,林匪又恢复了醉酒后的暗哑声音,哼哼道“就是,摔的这里有点疼,宝贝,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李怀西还真以为林匪摔倒受伤,不禁担心的问了一句“哪里肿了,我看看?”

林匪贼笑一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而去,还故意顶了顶李怀西的手,说“这里肿了,想你想的肿了。”

李怀西自从上次看到任邺在他面前自撸就有了阴影,可他又不会因为任邺这辈子就不碰性了,在看着林匪眯着眼哼哼,性感的喉结滑动,当即被勾起了火,抱着林匪互撸了一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匪全然忘了自己找上门的事,见两人衣服整齐也没当回事,反而问没睡好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李怀西说“我昨晚没对你霸王硬上弓吧?”

李怀西想起昨夜帮林匪撸的画面,没好气道“你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气!”

林匪被怼的无言以对,进了浴室去洗澡,中午吃完饭,因为和若初早上起来要回家一趟,便把李怀西的车开走,李怀西只得跟着林匪先回家去换衣服,再去上班。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发现林匪那三十几平小房,里面摆放了一堆各式各样各色的头盔外什么都没有,睡觉都是榻榻米,唯一触动他的就是七年前杭州之行被那个女生拍完传来的名为萤火之吻照前放在床头。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让李怀西想要刻意忽略,却又无法抑制心中的天平倾向自己的感情而非理智,他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深陷,一边却在故意忽视,一边放纵自己接受林匪的追求和宠溺,为这份悸动洋洋自得。

但是后来几天,林匪的直男追人行径真的让人气的跳脚。

林匪不知道听了哪个朋友的建议,开始以一个代号为lf匿名者给李怀西送起了花。

第一次送的是白玫瑰,堆了李怀西办公室一桌子,本人午间休息的时候还故意演戏吃醋李怀西被人追,见李怀西不哄他,被李怀西戳穿后又一脸吃瘪的放了句“不识抬举”出了办公室。

第二次送了绣球和粉色玫瑰,直白了当的说“你就承认自己喜欢我那么难吗?”

第三次送了向日葵,也不知道从哪里新拔的,里面还有两只蜜蜂,蛰了李怀西不说,还因为花香过敏去了趟医院,搞的林匪再也不敢送花了。

520这天,正是李怀西的生日,公司人事部都会特意在这天给李怀西准备一个生日蛋糕,在中午时,点蜡烛许愿后,各部门代表说一些生日祝福后,大家分吃蛋糕以后,下午便放假,这也算令升的一个文化。

可今年李怀西因为林匪的花过敏在家躺着,于是半天休假变成全天休假,李怀西也乐的清闲,躺在家里阳台上晒太阳时,门铃响了起来。

门一开,便是身着一身克因蓝西装缎面绒的林匪,梳着大背头,一张攻气十足的眸子溢着流光,线条流畅的下巴微抬,“今天是情人节。”

李怀西冷漠的嗯了一声,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阳台去,然而没走一步,就被身后的林匪拦腰抱住,说“我们去过节,去换衣服。”

李怀西哼了一声,“我不去。”

林匪手伸进他的衣服,捏了一下他的腰,诱哄“别人都在甜甜蜜蜜,就你一个人躺在阳台上驱虫呢?”

“驱什么虫,你会不会说话?”

“懒虫和懒虫身上的螨虫。”

李怀西拍他的手,离开他半步,又被立马拽回去,气的李怀西嚷叫“你能不能别闹,我哪里也不去。”

“真不去?”林匪问,语气里满是一股阴谋的味道。

李怀西甩开他,“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去,你”,林匪却在这时,松开他,把人拽转了身,使李怀西面对他,一手揽着李怀西的细腰,一手抚起李怀西的下巴,低头朝着李怀西的唇吻去。

李怀西在他快要吻上自己时,偏开脸,这一动作让林匪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他敛起失落的神色,诱哄说“怀西,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昨晚一晚上没睡,还特意去打扮一番,你就看在我是为你才做这些的份上,就把你借给我一天?”

李怀西一听林匪一晚上没睡,暼了林匪一眼,看着林匪那双眸子里的红血丝,终究心软了下来,语气却是冷硬的说“我一天的时间进账可是你工资的几十倍,你借的时间,就从你的工资里扣,下个月开始也不用再给你发薪水了。”

林匪见目的达到,便开始催李怀西收拾,李怀西洗漱完毕,简单的给自己弄了个时尚年轻活力的发型用发胶固定,选了一款格林尼治ii款腕表戴上,又选了一套休闲米色西装,内套一件v领衬衫,脖子里戴了一玫瑰金色的双方形扣链。

一件准备妥当,李怀西又给自己喷了点柑橘调的香水,才走出衣帽间,没成想一出来,就看到客厅里堆了十几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人在往进搬。

约莫整齐的堆放了十几个,林匪才一一打开那些带有logo的高端奢侈品盒子,里面放着蓝色桑蚕丝蜜蜂印花的,黑篮蜜蜂网状条纹的,绿色,海军蓝互扣式双g格纹的领带,还有几个盒子里装的是黄色印花的,希腊回纹边的黑色的,白色的平角内裤,三角内裤。

林匪见他精心打扮出来,眼神一亮,忙走过去,揽上李怀西的腰,把还处于惊愕状的李怀西拉到跟前,有些难为情问“礼物,生日礼物,喜欢吗?”

李怀西啊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十几个盒子里装的领带和各式各样的男士内裤,还有几双手工定制的棕,黑两色尖头,全布洛克雕花,半布洛克,长燕尾,吉利等各式布洛克皮鞋,说“你的礼物还真实用,我谢谢你啊。”

林匪立马接了句,“你喜欢就好!”听的李怀西太阳穴直疼。

虽说李怀西从未指望林匪的品味有多好,可也没想到林匪会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的礼物竟然如此的别致和实用,再看着林匪今日的着装和特意去做的发型和修剪过的眉毛,还真是准备良久。

林匪带着李怀西去吃了西餐的时候是远在离地铁口不远名为沙伦玫瑰的牛排馆,店员领着两人到包厢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同样来的薛智,只不过,薛智身边的不是祈褚,而是另外一外国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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