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弟弟大N哥哥(骨科)
游青山却几乎要崩溃了,他那张坚毅的面孔已经在源源不断的情潮中软化,眼泪布满了每一笔锋芒必显的五官线条。自尊心被碾碎的游青山被掐着结实的腰臀干到了底,哭得好惨。而韩玉麟每一次挺进都让他止不住跟着一起打嗝,断断续续得快失去了呼吸的正常节奏。韩玉麟怕他会过呼吸,只能操穴的同时,亲着嘴帮游青山舒缓情绪。
那一天是一月中的最高温日,韩玉麟的处男精液就在那一天全数灌进了他哥哥的身体里。
只是这件事没有简单落幕,游青山被崔墨找了茬。
崔墨后来借此威胁,说只要游青山给他上一次,他就不会宣扬。“反正你也不是很干净吧?”崔墨看起来意兴阑珊,肆意地打量着游青山。
游青山同意了,颇为惨烈地做了一次后,崔墨黏上了他。但崔墨没有信守承诺,他自己可能都忘记了,他跑出宿舍的那天就管不住嘴地把游青山的事说给了一些跟在他身后转悠的人听。
游青山只觉得被愚弄,他跟崔墨打了一架,搬出了宿舍。而为了躲韩玉麟,游青山回不了家。那个游青山最讨厌的地方收留了他,然后一躲就是两年,他也在那里陪房主人睡了两年。只要对方在,游青山的活动不是吃饭就是上床。
至于宿舍里的风波,学校莫名其妙就传成了都是游青山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吗?
游青山看着车窗,不明白他怎么想起了这些触霉头的事。
窗户被敲了敲,摇下的车窗缝隙里韩玉麟看起来有点狼狈。游青山打开了车门,捏着鼻梁质问:“怎么回事?”
韩玉麟揪着袖口,不好意思道:“跑过来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了。”
“小雨呢?”
“我让他把车开回去了。”
游青山作势要关车门:“我送你回韩姨家。”
“哥哥,别打扰姑姑了,她睡了。”韩玉麟体贴道。
游青山坐了回去,他搭在车门处,审视着韩玉麟。
韩玉麟额心冒了虚汗:“我睡不着,头好晕。”
“最近集团工作好多,我熬了好几天夜把事情赶完了,因为今天是姑姑生日…”
“哥哥,帮帮我。”
游青山明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但韩玉麟眼下脆弱的青色又昭示了状态。
游青山打开了后排座椅的车门,示意韩玉麟进去,随后游青山上车,跟他坐在了一起。
韩玉麟诧异道:“哥哥?”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游青山模糊了重点。
韩玉麟呼吸快了,他正襟危坐地问:“哥哥不给我吃药吗?我感冒了。”
游青山嗤了一声,韩玉麟故作正经的样子着实把他逗笑了。
“你想吃药?”游青山倚在窗边,他撑头看着旁边的韩玉麟。
韩玉麟清雅的脸上在低明度的车内光里浮现出纠缠的意动,他试着抚上游青山的手背,对方没有拒绝他。“哪哥哥知道出汗疗法吗?”韩玉麟大胆地凑近了,他半边身子都贴着游青山,却有意矮下身姿,像只猫似地拱在游青山的下巴处。
游青山垂眼,将韩玉麟的模样收入其中。有一刹那,游青山像是在上帝视角般堪称冷酷地看着对方的惺惺作态。
韩玉麟再次伸出手,按在游青山鼓鼓囊囊的胸上,他直起了身,指尖在游青山的脸上掠过。
“哥哥。”韩玉麟的口吻在真正的谈判中绝对占不到优势,语义模糊得有点甜腻,他慢慢地开口,“帮我出点汗好吗?顺便把哥哥身体里的酒精代谢掉…”
复古硬派的越野关了车灯,内部也黑了下去。
一片寂静里,黑色的车身在微微晃动。
游青山小时候很受妈妈的溺爱,哪怕是后出生的弟弟也没得到相同待遇。弟弟长到两岁时,两人的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偏爱游青山,以至于懂事的游青山曾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更喜欢弟弟啊?”
游青山还记得游母抱着他,带着隐秘的喜悦悄声说:“因为青山是妈妈一个人的小孩。”
游青山当时听不懂,后来改了姓,他明白了。
“代练费转你了。”游青山撑着下巴点了点鼠标,面前的电脑上是一款热门的古代架空在线端游。
对面秒回:“收到!老板哥放心[兔子敬礼]。”
游青山笑了一声,他看到这个称呼,不由想起公司里的那些下属。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滚轮上的手指僵了一下,游青山收了表情,百无聊赖地回道:“没什么。”
“还在玩那个游戏吗?”
“嗯。”游青山在完成每日答题,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崔墨为了你和这个游戏合作了,是吗?”
游青山眉头微蹙,他错了一道题。
“不清楚。”游青山才说,“别讲得好像厂商没给他钱一样。”
“他作了一首曲子,你在里面可能会听到吧。”
“哦。”
“你的网瘾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还好,反正没事做。”游青山关了小窗口,操纵着人物在水榭楼台转悠,然后就是一段略长的安静。
“真长情啊我们青山…玩了五年都不嫌烦。”
游戏里风度翩翩侠客般的角色停在了原地,人物背后是一片市井繁荣。
“倒是这么久却不正眼看我,是为什么?”
游青山摘下耳机,看向沙发上的人。对方正拿着一本书,打开的书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对瞳色偏浅的眼睛,边缘倒映着隐约的蓝。
游青山开口道:“浩海哥。”
“过来。”
他的声音像从游青山头顶砸下来一样。
游青山习以为常地站起身,只是这次他无意识地看了眼游戏中逼真的唐宋集市,光影相接得仿佛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仿佛那只向他伸过来的脆弱又透明的手才是虚幻的。
上官浩海是一个妖怪一样的男人。
他少年的时候,太漂亮了,就像个银色妖精。正因如此,同样年轻无知的游母当年才会救下身份成谜的他。十八年后,他登门施以援手,对韩父旧事重提。韩父既怀疑又欣喜,而游母面对上官浩海明显地表示出了退缩。宛如她没救过人,而是害了人。
他来的时候,游青山刚成年不久,还没去大学。
一家人接待他时,游青山和个透明人一样站在旁边,很高也很英俊。而上官浩海只是点了点游青山的方向,对他们说:“我只有一个条件。”
“让他陪我一个月。”
众所周知,上官浩海已经三十四岁了,依旧没有娶妻生子。他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让人无法想象他的用意。
韩父犹豫了,还是问:“上官先生的意思是让青山他陪您在申市玩一段时间吗?”
“合眼缘,认个干儿子也不错。”上官浩海随意道。
韩父同意了,游青山没有拒绝的份。
为了集团去当个“人质”而已,即使韩父不说,游青山也会愿意。
协议达成了,上官浩海朝他伸出了手:“过来。”
这个举动让上官家带来的随行人员都忍不住侧目。
游青山自然不会直接握上去,他安分地走过来,喊了一声“上官先生”。
上官浩海意外亲切地对他说:“该叫我什么?”
游青山看着对方无比美丽,甚至如精怪一般的脸,心里感到不自在。但他还是斟酌地变换了称呼:“上官叔叔…”他降低自己的辈分,以表示尊重。
上官含着笑没说满不满意,他拒了韩父的宴请,牵着游青山的手就离开。
游青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从前的家,就见到望着他的游母全然白了脸色。但除了他,在场没有人注意到她古怪的表现。
之后,游青山听说从高中学校回来的韩玉麟在家里大闹了一场。
上官家在申市有一座落在山林顶的庄园,游青山就住在离上官最近的房间。在上官家的日子里,无论上官浩海做任何事,游青山都需要陪同在左右。除却上官浩海难以捉摸的性格和他喜欢观察游青山的习惯,与他的相处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上官浩海甚至会当着游青山的面处理公务,这个时候游青山总会装聋作哑低头看书,他生怕让上官浩海觉得他有异心。即使上官浩海看起来对他十分放任,但作为一个“外人”,游青山还是谨慎得有些生人勿进,他从不与上官家的其他人过于深交。
相处了半个月,他与上官浩海渐渐熟悉,态度也越来越恭敬。抛去家世滤镜和美貌,游青山已经将上官浩海当作了长辈,与此同时,上官浩海也并不吝啬教教游青山一些商业经验。一时间,他们倒的确和普通叔侄别无二致。于是为了维持这段并不牢固的关系,游青山更加用心,他在上官面前卖力成为一个乖顺的晚辈。
游青山很少见到上官浩海会动气,他大多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好恶都不言于表。第一次碰见上官浩海心情不大好时,游青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游青山不打算表现得用力过猛,他把管家泡茶的任务揽了过来,妥帖地将他斟好的茶端给上官浩海。他没说一句话,仅仅是回到一直以来的座位上坐好。
上官浩海灰暗的视线里出现了游青山一如既往沉稳得超出年龄的样子,袅袅升起的热茶雾气令人显得温暖了许多。
经受着上官比以往更漫长的注视,游青山的心情从平静逐渐变得不安,手里的书迟迟没翻到下一页。游青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说到底他算上官家的半个客人,客人何必给主人端茶倒水的。
要是想讨好上官浩海,那应该一开始来的时候就该这么做,而不是像拿着工资办事的下属一板一眼地完成任务。上官浩海是什么人?船运大王的独苗,铁血家族的世纪接班人,名人榜里最年轻的富豪……种种光环,足以见得他比表面看到的要莫测许多。
但上官浩海并没有拂了游青山不单纯的好意,他啜了一口茶,发现回甘要比平时快很多,而且消退地也更慢。
上官浩海放下茶杯,问:“青山怎么想着给我泡茶?”他脸上并没有不悦的迹象。
游青山没说是因为察觉到了对方心情不虞,而是回道:“今天天气好,茶泡起来更滋润,我…不想先生错过。”最后一句他没意识到自己像是在哄上官浩海开心。
接着就听到上官忽然起了兴趣一样继续和他交谈:“别的我都不爱喝,你的我倒乐意,真奇怪。”
上官浩海问他:“你加了什么东西?”
深知上官平时喝的都是管家泡的茶,游青山只当对方开了个逗小孩的玩笑。
游青山看了上官一眼,又撇开眼神瞧着茶杯说:“没加东西,只是泡得比较慢。”
“浩海叔叔…对不起,我不大会泡茶。”
看着游青山不好意思的模样,上官浩海偏头支起手靠着椅子。
半晌后,他才敲了敲扶手,突然说:“你做点让我讨厌的事怎么样?”
“什么?”游青山还没反应过来。
上官浩海笑着说:“试试看打断我。”
游青山愣了一下:“为什么?”
“怎么,不敢吗?青山不想知道你家里的……”
“不想。”上官话没讲完,游青山就出了声。
“不想。”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相信您。”
“跟在您身边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我想做点能做的谢谢您。”游青山低垂着眼,好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无礼。
游青山自认为他说得挺真诚,以上官浩海的气度应该是愿意听到这种晚辈的恭维之言。
可奇怪的是,上官浩海从他开口后,就只是带着虚假的笑意一直盯着他。游青山不免攥紧了书上的纸张觉得如芒在背,冷汗如针一样提醒着他尚且还能补救。
上官浩海却没给他机会,批评道:“你打断我,还说了些套话,我最烦这种把戏。”
辩解的话哽在游青山的喉咙里,接着他又听到上官浩海似是而非的夸奖:“但是……说的挺甜的。”他的态度如坐过山车一样跌宕,游青山忍不住抬眼,却被对方的表情慑得下意识移开了眼神。
上官浩海抚了下茶杯,感叹一般道:“不知道我们青山的嘴,是不是也那么甜?”
午后的芒焰里,素淡的瞳孔显得额外尖锐,肆无忌惮地透出一股蟒蛇的阴毒。上官浩海笑着看向游青山,不安的光线强烈地穿过云层,宛如万千剑柄插在背后的座椅上。
那天晚上,上官浩海强暴了他。
一个月剩下的时间里,上官浩海几乎每天都在和他上床。频繁到韩父他们来拜访留宿时,韩玉麟撞见了他在长廊和上官浩海做爱的样子。每一天都那么昏沉,时间模糊得好像他不止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但期限一到,上官浩海就放他离开了上官家。
送游青山上车时,上官浩海帮他整理着领子,露出了不符合美貌的慈爱,让游青山产生了先前都是在做梦的错觉。游青山甚至还略显怔忡地问他:“浩海…浩海叔叔,我可以回家了?”
上官浩海失笑:“当然了。”
坐进车的游青山更加恍惚了,上官浩海见游青山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上面还留着被咬出来的吻痕。游青山这才回神,他罕见地表露出属于年轻人青涩的欣喜,但因为上官浩海还在不得不压抑下去。
下一刻,却听到上官浩海说:“我们青山是舍不得吗?可你马上要开学了啊。”
他苍白得宛如神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纵容的温柔,伸手抚着游青山的脸颊吻了吻嘴角。“那我们青山放假的时候也要来这里玩,好吗?”
游青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仰起的头仿佛就在上官浩海手里引颈受戮,期待如泡沫般梆得崩裂。
良久,他才回答道:“好。”
游青山上了大学后,上官浩海不干涉他,平时都不会出现,只有在假期会准时把他接走。比起大部分人,他给足了游青山体面,竟然算是位有分寸的贵客。因为他程式化的行动,游青山一度升起了希望,他希望有一天上官浩海厌烦了他,然后两人好聚好散地结束这段畸形的交易关系。
游青山错了。
上官浩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官知道韩玉麟对亲生哥哥的感情,也知道游青山在校发生的一切。在游青山搬出学校的那一刻,他就发来了同居的邀请。与其说是好意的邀请,不如说是强势的入侵,因为上官浩海知道游青山不会也不能拒绝自己。
尚未毕业的游青山正打算创业,他住在上官家时坚持付房租,以此来微妙地划分他与上官,尽管他隔几天就要被上官浩海拉上床。他不想一辈子都和上官这个姓氏绑定,也就拒绝了上官浩海投资他还没有起色的工作室。
之后这间工作室自然就胎死腹中了,上官可以说什么都没做,但没有他,游青山也不会放弃了那个几乎唾手可得的未来。
很多人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应当会有大学刚毕业的那一刻,游青山也是。
他意气风发,畅想未来,没有一丝为腌臜之事所打败的阴霾。许久不见的母亲赶来学校为他庆祝,韩父一如既往找忙于工作的借口而缺席。但都无关紧要,游青山清楚他即将踏上一条新的道路,他会搬出韩家自立门户,今后的人生中没有不怀好意,也没有虎视眈眈,只有志同道合、风雨无阻。
游青山太高兴了,以至于忘了推拒上官浩海的吻,他甚至宽容地想: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他回应了对方,上官浩海似乎被他所感染,也有些失控。他们在教学楼的背后拥吻,宛如真是一对两情相悦的爱侣。
拍完了大合照,游青山捧着花在一阵自由的风中奔向了游母。
在游青山身后,保镖为上官浩海撑着伞,他在阴影下静静地看着游青山,像一朵凋谢的百合。他眼睁睁看见游青山慢慢变了脸色,而一旁游母几近崩溃的模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只有游青山惊惧的神情是那么令人感到深刻,他失了魂一样看向了上官浩海。
游母脸上流着仓皇憎恨的眼泪,她看到了上官浩海,看到了他和游青山接吻。游母不是传统的家长,她不会因为孩子的性向而不顾场合大加指责。
能让她当场失态的只有上官浩海这个人,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家族,而仅仅是他这个人。
游母年轻时干了一件很坏的事,她救了还是少年的上官浩海,又被其昳丽的容貌蛊惑,擅自偷取了对方的精子,默不作声地怀了孕,最后创造出了一个她此生觉得最完美的杰作——游青山。
基因最特别的是,游青山其实一点都不像上官浩海,也不像游母,他的五官太锋利,以至于蒙在鼓里的韩父还为此找到了长子肖父的证据。
现在看来,游青山更不像韩父。
游母去过上官家,只有她在画廊里见过上官浩海祖父的肖像画,和游青山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因为游母和上官的美貌影响,基因在游青山身上雕刻得更野性细腻一些。他的眉弓像山脊,双眼像寒夜,他单是出现在那里,就是一场风暴。对游母而言,游青山是她的另一颗心脏。
至于那个迷路的少年,她从来都不想他再次出现。
最终,还是事与愿违,美丽的妖怪轰轰烈烈地出场了,就像是蓄谋已久,要抢走她的孩子。他不仅要抢走她的孩子,他还要毁掉他!无能为力的游母在上官浩海的注视下,在游青山毕业的那一天,告诉了他所有的真相。
不出意外,游青山逃跑了。
他想一心扑在工作上完成毕业时的理想计划,但乱伦的罪孽每时每分都在深夜乃至白日孤身一人时恫吓他。
他每每回想起在上官家的日夜,就想起上官浩海没有说荤话的习惯,但在床上自己却要满脸通红甚至涕泗横流地埋在枕头里,谨遵着古怪的要求叫出一声又一声粘腻不清的“爸爸”。
上官浩海他知道吗?他知道,他知道…!他曾恍然地轻声说过:“怪不得我会那么喜欢你,原来…是我的种啊。”只是游青山忘了,耳边也只余下一种轻盈的可怕的香气。
游青山开始深陷被大海吞噬的噩梦,饱受折磨的他注意力愈来愈差。他成了一座欲倾的坏塔,没人会愿意在崩塌的时候依旧跟着他走,工作室分崩离析,他的努力付之一炬。
游青山觉得那时候他或许患上了抑郁症,只不过上官浩海来得很快。就在他完全走投无路,差点被找上门的几个公子哥侵犯时,上官浩海及时降临。他对游青山嘘寒问暖,眼神中充满担心,很愧疚因为心软而放养了游青山一段时间。
上官浩海对他说,该回家了。
上官浩海为他请了心理医生,治疗后游青山恢复了许多,注意力也没那么涣散了。好处是他变得不容易受到刺激,至少不会见到上官浩海时焦虑到心理性失语。坏处是他的感知弱化了许多,表面看来就是他的情绪十分稳定。实际上已经疯了,游青山偶尔会这么自嘲道。
能让他不稳定的,只有韩玉麟和上官浩海,两个和他有着最密切血缘,也有着最糟糕关系的人。不过,再讨厌的事,忍了七八年也就习惯了。
尽管神游着,游青山解扣子的动作没有停滞。他站到上官浩海面前,背着光的模样比曾经要显得逆来顺受。他的腰臀发育得更有料了,向上衔接着能将紧身黑t撑出型的豪放胸肌,向下延伸出起伏的肌肉和有力的长腿,手指慢慢移到了衣服最底下的扣子。他神色淡淡,装扮简朴,平凡到禁欲的程度。
上官却忽然说:“青山,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下贱?”
从前上官浩海不会说得那么直接。
敲键盘敲久了,五指的指腹有点发麻,游青山低下头,旁若无人地舔了舔指尖,像上面不小心沾到了奶油。他仿佛不知道这种举动堪比低劣的性暗示,随意道:“可我只有变得下贱了才会愿意待在您身边,对吗?”
上官浩海晃了晃手里的书,眼睛掠过游青山看向了别的地方。
从前上官浩海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生气。
游青山自觉无趣,果断地把外套脱下甩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上官浩海对面。他翘起二郎腿的样子着实有点轻浮,看起来是会诱骗无知男女的百人斩。
游青山可不为自己能随便就动摇上官浩海而沾沾自喜,不过上官浩海一句话绕三个弯的吃味玩法体验久了,令他不免觉得无聊又好玩。
像是摆着正房的谱子,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哎,正房这种词还不兴叫,他游青山可不配给上官浩海赐牌子。毕竟有谁是给亲爹操的?也没几个了。所以这天底下睡游青山的人再多,都越不过去上官浩海,不然一个个要名分的话都要上赶着喊上官浩海爸爸。
尤其是崔墨,他早些年以为上官浩海是个老牛吃嫩草的货色,游青山也懒得解释只管把他当傻子搪塞。谁想到他本事大,当狗仔也有天赋,硬是查到了游青山和上官的父子关系。
聪明完后就该蠢了,崔墨大剌剌地跑到上官浩海和游青山度假的地方,开口就是自信的一句“伯父”然后大献殷勤。上官浩海一向不会对人有过多关注,只是崔墨愣是没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撵人意思,把在一边为这个场面感到荒谬的游青山逗得一整天都在乐。
崔墨这厮还以为他走对路线了,得意万分,哪儿知道他心中的未来岳父前晚还在和游青山玩激情四射的传教士。上官浩海就更怪了,他没打算纠正崔墨的误会,游青山认为他甚至有点享受被别人看作是游青山父亲的感觉。
变态玩白痴,一个赛一个好玩。
上官浩海眼见着游青山惹完他自顾自笑起来,不由也放下书跟着微笑:“我们青山想到了谁?”
“总之不是您。”游青山悠悠地回答。
上官:“哪我真想不起有谁能让我们青山这么高兴了。”
游青山:“您有时候说话真实在,实在的不要脸。”
“我们青山也会为这种事害羞吗?”
游青山不惯着他:“您在套我话?”接着耸耸肩又说:“我在公司上班,总会遇到很多有趣的小孩。”
上官浩海不在乎他的哪些下属:“你才多大,说话就老气起来了。”
“快二十八了,不小了。”游青山好整以暇地挑起眉,话中带刺,“几年前我还叫您叔叔,现在为什么要改成哥呢?”
“还不是因为——我大了。“
你也老了。
有些人总觉得变个辈分就能显得自己多青春无敌似的。
虽然年龄对上官浩海来说充其量就算个数字,他的容貌逆天得不显年纪。纵然人们能从他的气质和五官的一些变化看出他并不年轻了,但正是这样饱含韵味的原生美令他显得更迷人了。
然而游青山没能使坏多久,上官浩海就上前掐住了他的脸,“我们青山,靠这张帅气的脸勾搭了多少傻瓜。”
“脸好烫啊,感冒了吗?”
“不过谁让我们青山那么疼爱弟弟呢。”捏着游青山下巴的手骤然增了力。
前两天,借着“出汗疗法”的鬼话,游青山和韩玉麟车震了一晚上,第二天韩玉麟倒是神清气爽了,游青山却被他传染了。
游青山偏过红得异常的脸,嘴唇恰好蹭到了上官浩海的手。他的唇没有那么浪漫,嘴角偏尖,唇形偏薄,像片湿润的披针叶轻轻沾在了手心,滑到了手腕。上官浩海的体温偏低,游青山感到了凉凉的惬意。
游青山顶了顶腮帮,勾着唇问:“那您要喂我…药吗?”他嘴上好意商量,自己却先失神地喘了下,好像已经被做了不该做的事。
上官没有收回手,问:“怎么喂?“
游青山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上官浩海。
“怎么喂?”他闷笑了一声,点燃了这层气氛,他不假思索地就回答道:“当然是肛交啊。”接着他立马抓住上官浩海的手,将人猛地推倒在沙发上。他俯视着对方,利落地脱了上衣,只留了一串黑绳的玉观音项链,锃亮温润得如同乳白色,在锁骨处晃荡着尤为惹眼。
游青山刚要褪下裤子,上官浩海就先摸了上来,热乎的臀肉顺势蹭了蹭上官浩海的手掌,内裤被扯落了下去,臀缝里的手腕慢慢震动起来。
游青山渐渐塌下腰,他撑在上官浩海的头侧,臂膀的肌肉线条分明,乳尖贴在上官浩海的心口处,戏谑地说:“操进来吧,直接操进来,嗯?我骑在上面让你操,快点…浩海叔叔…快点…”他冷峻的脸上表情并不浪荡,但言辞奔放得人心底火辣。
“啊嗯!浩海哥!”如他所愿,粗大的阴茎只是一闪而过就熟人般直接没入了他的穴里,然后就动也不动地装乖。游青山握紧拳一手抓着沙发边直起身,他扬起唇,看着很薄情,接着慢慢抬起了臀微微露出上官浩海性器的样式,那完全是头肉褐色的巨物,将穴外的肉褶都撑开撑淡了颜色。
游青山却很习惯地坐下,再起身,“嗯唔嗯…嗯…”他全身都在起伏着上上下下地吞吐性器,屁股里的鸡巴肿胀得挤满了肠道,颠弄的肉穴不厌其烦地流出湿滑老练的液体安抚着性器。
“啧…”游青山显然坐得并不舒服,他往后一仰,手撑在后方,膝头紧紧夹着上官浩海的腰,然后挺起胯吃力又性急地继续晃动。上官浩海仍旧好端端地躺着,衣冠整齐,唯有游青山坐着的地方较为凌乱,幽灵魔女般的美貌因为性事附着了一层浅淡的妖异,双目雾霭得发沉。上官浩海屈起一条腿,抵住了游青山没有落点的后腰。
游青山皱了下眉,不满又色情的样子看起来是没能让阴茎怼中前列腺。他加快了摆腰的速度,连胸上的乳头都被重力摆弄得像浪般,但嘴上丝毫不落下风地怂恿:“呃嗯浩海哥…用我的洞…搞坏我…唔嗯。”
他不敢停下来,就粗俗地嘟哝着,放空般地任由视线飘渺,眼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随之晃悠的性器,实则忍不住地胡乱呻吟。上官浩海一把握住了他箭在弦上的性器,被拦截的快感让游青山烦恼地没了力气,“不行,不要,让我射…!”他费心去扒开上官浩海,然后被带着瘫在底下。
上官浩海微微地喘息着,看似平静但胯下的性器又让游青山喊出来:“嗯…变大了…”他看着上官浩海忍耐的样子,又笑出来:“浩海哥…您一把老骨头还能动啊啊噫!”他没有说完就被猛干进来的阴茎封了嘴,上官浩海堵着他的马眼,脸上带着不符合胯下剧烈操行的唯美笑容:“嗯,我们青山就喜欢被突然袭击。”
沉甸甸的囊袋打在臀肉上,游青山也感觉自己胸肌上往下坠的乳肉沉甸甸的。他被拉过来按在了电脑桌上后入,后颈被叼着细细咬磨,根本抽不出神思去管屏幕上跳出来的信息。
上官浩海倒是先注意到了发给游青山的新消息,他拢住手里的奶子蹂躏,问:“试了那套衣服没有?”游青山装作恍惚的样子一言不发地挨操,性器里插了一根马眼棒,让他难受得即使高潮了也只能不上不下地用湿嗒嗒的穴讨好上官。
指甲掐着游青山的下颚让他仰起头,上官浩海附耳提醒道:“都快结婚了,要收收心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电脑,把鼠标放到游青山手里。
“难不成结婚后也打算一直玩游戏吗?”阴森的声音让游青山无法忽视,倒让人分不清对方所说的是电子游戏,还是现实游戏。游青山挤出一句拒绝:“浩海哥,玩个游戏而已…嗯!”然后就被深深又捅又插得肏了几下,上官浩海若有所思道:“不然让你弟弟来当伴郎?”
“爸爸的新郎是哥哥,弟弟是伴郎,也算桩美谈。”
“你说呢,青山?”明晃晃的威胁轻飘飘地落下来,抽插的力度却截然相反变得猛烈。
“啊嗯嗯!不要…!”
“不要什么?”
“我…唔嗯不玩了!”
“我们青山最会说谎了。”
游青山拽了拽背后上官浩海的袖子,抬起头就亲上去,他只能几乎谄媚地舔着上官的舌尖,用自己的舌头向对方表态。他亲得两人唇角发亮,退出来真心实意般对上官浩海说:“我是说真的…”
上官浩海眯起眼,宛如一条银蛇,他叹了一声:“好啊。”不等游青山放心,他话锋一转:“那就把代练退了吧,定金没关系,晾着别人可不好。”
“是不是啊,青山?”
“好…”知道没那么简单的游青山没有发火,他咬了咬牙,敲上键盘想告诉代练。上官浩海显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阴茎恶作剧一般抽出来故意趁游青山打字时一鼓作气地插进去,“啊嗯!哈…等一下…等一下啊我在…!”游青山被顶得直往前撞,裸露的胸肉滚在粗砾的键盘上,疼得脊椎酥麻,消息栏顿时飞出了一段乱码,转瞬间就发了出去。
青山夕阳:“你在吗,我不打算继续玩iohhi哦哦uoggjvadvs”
aa代练:“?老板哥,你怎么了。”
“都说了我在…啊嗯浩海…浩海哥慢一点!”游青山推了推身后人无果,只换来更具有侵占性的动作。游青山电脑上登陆的微信就被上官浩海接手,替游青山表明了退游。
下一秒,一通微信电话就打了过来,上官浩海讽刺地笑了,对游青山说:“我们青山找的代练真敬业啊,既然他那么负责…我们青山也要亲口和他说清楚吧。”
“不…”游青山当即摇头,他涨红了脸,全无先前勾着上官的随意,明显很讨厌上官浩海的做法。
上官浩海佯装惊讶道:“我们青山也会为这种事害羞吗?”
只是这次游青山的回复没那么有骨气了:“浩海……浩海叔叔……”眼见上官浩海没反应,游青山死死扣着桌面,慌了神似地妥协道:“pa…爸爸…青山错了。”他满脸忧虑,像新破的石榴马上就要流出强忍的眼泪,却不得不积极地孝顺起罪魁祸首。上官浩海无动于衷,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他看着游青山的矛盾又充满欲色的模样,只觉得心旌摇曳。
电话接通了,游青山瞪大眼睛,耳机躺在他的面前,传来紧张的疑问:“老板哥,你真的不玩了?是不满意我的技术吗?发生什么了?”对方的声音隔着几道工序听着很失真。
“对不起,我不…嗯!我不能玩了。”游青山勉强回道,背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上官浩海在亲舔着游青山的脊背,底下的性器簌簌抽动,游青山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听不出不对劲。
对面沉默了几秒,不甘心地又问:“哥,我定金会退你的,以后一起打别的游戏吧?”
“啊……不用,不用退…!”游青山及时捂住嘴,防止突如其来的尖叫,他刚刚被狠狠肏到了前列腺。还好因为前头性器被塞了东西,游青山才能保有理智。
“为什么啊?哥你以后玩什么游戏?我还可以代练,打折!”
上官浩海听见了对面年轻又富有朝气的追问,明显是对游青山有好感。上官浩海停了下来,等着游青山的回答。
游青山的鼻音在耳机麦克风异常清晰,他尽量平缓地说:“我爸不让…没事就挂了吧。”
“等等,哥!”对面着急起来。
游青山就要直接关了电源时,对方却没等来哔的一声,而是诡异的略显高亢淫媚的呻吟。
“啊啊嗯噫不要!不要!我射了不要马上就…嗯呃啊!”
上官浩海猝不及防将细棒抽了出来,性器一解放就井喷般飙出了精液连带着哗哗的水。游青山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大腿止不住抽搐,只能恐惧地喊道:“不,挂掉!电话还没嗯啊!好不要不要插了呜!!!”上官浩海听不见一样卖力地操弄着红到生津的小穴,他桃色的脸蛋上有着轻蔑,也有着情迷。
到最后,上官浩海也去掉了衣服,整个人白晃晃地压在游青山身上顶弄。数据线杂乱的桌面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摔下去的电脑都不知道是否还在工作。游青山被性欲折磨得一脸狼狈,两眼通红得睁不开,水涎随着交合的喘息从他嘴边滴落,项链上弹起的玉都亮晶晶的。他盘腿环着上官浩海的腰受着恐怖的奸淫。哪怕游青山吐出了舌尖已经全然射空了,上官还要纠缠不息地让游青山不停高潮,就连大腿根部都没了一块好肉,齿印吻痕猩红得像出了血。
躺在沙发上时,游青山醒来感到下半身都完全麻木了,身上漂亮的怪物收了獠牙恬淡地睡在怀里。
游青山看向了地上黑屏的电脑,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