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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s胆包天(视频会议lay)

 

赫斯特既是已经请了假,军部原是不该叨扰的,然而战备部门着实有件急事需要处理,得元帅大人拍板定夺才行。这类紧急军务要是拖个三四天,黄花菜都能拖凉了,于是部门几位领导决定直接联系赫斯特。

然而视频通讯打过去足足三四分钟,光脑仍只是规律地“滴滴”作响,并没有人接起通讯。

按理说赫斯特那副岗位劳模的架势,但凡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去,这通讯他肯定是要接起来的。一直没得到回应,大家自然以为元帅大人忙活中没带光脑,纷纷失望至极,可就在准备挂断时,视频突然被接通了。

元帅大人仍旧是平日里军部精英的模样,虽然棕褐色的头发稍微有点湿漉漉的,可毕竟不过寸余长,瞧着也不明显。他上半身穿的仍是军装,衣领扣子非常严谨地扣到了最顶上,瞧着和平常工作状态时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明明在大夏天,元帅大人却偏要捡着长的、厚的、衣领高的军服穿,好像军部制服种类有多单一似的。可这毕竟是人家的穿衣自由,也不会有谁多去置喙一句。

“不愧是元帅大人,休假在家也保持着英姿飒爽的军人范儿,真是我辈楷模啊!”

“找我有什么事,”赫斯特不吃这一套,面色严肃,“我最多只有二十分钟,不要浪费时间。”

一开口,果然还是那个一板一眼、不近人情的元帅大人。

有限的时间给这场临时会议添上了许多紧迫感,战备处的各位高官也立刻挨个做起汇报来。

全场最闲的大概是刘秘书了,他是负责做会议记录以及文档总理的,这个项目他跟了一个多月,早就成竹在胸,哪怕稍稍出一会儿神,也绝对不会跟不上会议节奏。

可就是出的这一下神坏了事,刘秘书惊讶地发现,元帅大人左手袖口处竟然有一颗扣子忘记扣了——

这并不像严谨的元帅大人会犯的错误。

刘秘书十分苦恼,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然而就在他前思后想时,元帅大人的左手挪出了镜头一会儿,不多久再伸回来时,那颗袖子竟然已经扣上了。

刘秘书震惊地擦了擦眼睛,因为动作太大被旁边一位少将瞧见,皱着眉问他怎么了,他忙坐直身子说没事。

的确没什么事,刚刚应该只是他看错了。

毕竟元帅大人的右手一直待在屏幕内,他总不可能单手给自己扣扣子吧?

这也太反人类了。

正当想时,屏幕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纤白手腕,吓得刘秘书再度瞪大了眼睛,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少将被他一惊一乍的动静惹烦了,不悦地问:“你是对刚刚的提案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刘秘书连忙道歉,飞快记录起会议纪要,作出一派勤勤恳恳好秘书的样子来。

等记完一段内容,再悄悄抬头去看时,那截雪白皓腕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秘书不解地拧了拧眉头。

今天怎么老看错东西?

或许一会儿下班后,他该去眼科检查检查了。

可怜的刘秘书并不知道自己根本没看错过,那截手腕的主人此时就蹲在他尊敬的元帅大人腿边,后怕地一个劲拍着自己的胸。

方才邱秋和赫斯特正意乱情迷呢,乍一下被工作打断,alpha还能紧急套件军服装成正经人,仍处在发情期的oga可不行。邱秋离不了赫斯特太远,纵使贴着他的腿还是不满足,身体总本能地想要往alpha信息素更浓的地方闯,不知不觉就挪到了alpha两条大腿的正中间。

因着时间有限,赫斯特只伪装了一下要出镜的上半身,而下身仍是裸着的,连条内裤都没穿。要是这时候光脑的镜头出个故障,往下头照一照,军部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惊掉下巴。

发情期的oga身体虚软,无力地靠在alpha的大腿内侧,一只白溜溜的小手虚虚搭在腿肉上,和阴部靠得很近,稍微动作一下,腕骨就会和那直愣愣立着的粗大阴茎擦肩而过,激得那二两肉活过来一般狠狠弹跳一下。

赫斯特若无其事继续着会议,连说话的声线都稳如泰山。邱秋听得惊奇,心说alpha的定力也太强了一点,下身还凉飕飕吹着风呢,上身就扮起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来了,也是令人佩服。

心下想时,一双饱含情欲的眼睛不由瞟了下赫斯特。谁知元帅大人正襟危坐的严肃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毕竟腿间伏着心尖上的美人,当然是时时刻刻用余光关注着,于是那波光潋滟的一瞥也没逃过他的眼睛,直接把那当作了邀请。

邱秋毫无防备地被人按下脑袋,一张精致小脸径直埋到了alpha小腹下头,正面和那儿臂粗的阳物撞在了一起。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防止被戳到,可等到再睁开眼时观察情况时,那比鹅蛋还大些的圆润龟头几乎就戳在他眼皮前一点。惊慌之下,邱秋动也不敢动,只浑身僵着眨巴了一下眼,那翕张马眼处冒出的腺液就沾到了他睫毛上。

也不知道赫斯特是和多少个oga做过,阳物都沉淀下极深的色素,丑陋的黑紫色肉具上爬着好多脉络分明的青筋,硬邦邦竖起来时像是丛林中被唤醒的野兽,吓得邱秋整个人都快傻了。

赫斯特却是个胆子大的,趁着他惊骇地微张着嘴,一根食指就伸进湿滑口腔中,勾着他的小舌轻轻打了几个圈,转而又摸到他后脑往下按,兼着稍稍挺了下腰,明晃晃示意要邱秋给他口交。

军部的视频还开着呢,邱秋情潮再怎么汹涌澎湃,也不敢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干这等事。他死死合着唇,任凭那条热乎乎的肉棒在嘴边摇晃戳弄,硝烟味的信息素熏了满脸,下巴也糊上了粘滋滋的液体,他却都打死了不张嘴,摆明了不让alpha得意。

赫斯特一副坏心思没能得逞,却也不急,大手很快就转移阵地到了邱秋后颈腺体上,指腹粗糙的茧子在那嫩红软肉上摩挲,间或又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快速在腺体上戳刺。

腺体可是oga至关重要的性器官,哪里禁得住赫斯特这样玩,石破天惊一般的剧烈快感铺天盖地上涌着,邱秋爽得浑身发颤,胸前两团乳肉也渐渐涨起来,随着一晃一晃的,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微细碎的吟哦。

会议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诸多将级军官的目光都聚焦于屏幕中赫斯特的脸。

元帅大人仍坐得端端正正,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甚至还能分出心神去揉了把邱秋毛茸茸的头发,“家里养了只小猫,最近在发情,叫得比较频繁。”

大概是赫斯特实在过于自然和镇定,其他人不得不信了这个解释,于是中断的会议接着往下走了。

邱秋早就吓坏了,像只受了惊的小仓鼠一样,用两条细长手臂把自己整个人都团了起来,脸也埋进臂弯里。等了好一会儿,确认视频会议照常进行了,他才又羞又愤地抬头瞪了赫斯特一眼。

然而赫斯特色胆包天,经过方才那一遭不仅没长教训,反而因邱秋这秋水含波似的一瞪而愈发色心大起。他一把将邱秋拉起来,面朝下趴在他大腿上,然后大手玩弄起oga丰满的臀肉来,过不了多久,长长的手指又穿过臀缝往蜜穴中刺去。

邱秋简直要被玩死了,他生怕两人的暧昧情事当众暴露,双手死死捂着嘴不肯泄漏一点声响,可这就没办法阻挡赫斯特到处作乱的手指,只能紧紧夹住两条白花花的腿,试图建立起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这样的垂死挣扎哪里防得住赫斯特,他轻轻松松就从那严丝合缝的关卡中钻出一条空来,中指在穴中浅浅搅弄片刻,就循着记忆要去找那处骚点。

邱秋瞬间慌了,一时顾不上别的,掀开赫斯特的衣摆看也不看,张嘴就往那腰肌上咬,却被硬邦邦的结实肌肉硌得牙关一疼。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即便阻止不了赫斯特往深了摸索,这样咬着至少也能保证自己不会泄出呻吟,所以仍紧闭牙关不松口。

oga的咬合力在alpha面前着实不堪一击,与其说是痛,倒不如说是小猫咪调情似的舔咬,泛起一股子酥麻痒意。

赫斯特顿时欲火大动,一把将oga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这姿势让邱秋直接面对了摄像头,他登时被吓懵了,白着一张脸直往赫斯特胸肌间钻,还想要重新往书桌底下躲,然而被alpha强劲有力的手掌紧紧锢住了,压根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有病啊!”邱秋破罐子破摔地哭喊。

“乖啾啾,”赫斯特在他阴部摸到一手黏腻湿液,心知oga的身体早已准备好了,于是再不犹豫,就着坐抱的姿势将阴茎插进了销魂蜜道里,“会议已经结束了。”

干柴烈火烧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将将在晚饭前停息。

后来邱秋认真反思了这件事,发现自己玩不过赫斯特的本质原因是自己还要脸,所以如果想扳回一城,得先向赫斯特学习,把无用的脸皮给丢了。

他向来是个知行合一的人,不多久就学得像模像样。

隔日军部又打来紧急视讯时,邱秋全然抛弃了心底的羞涩感,趴在桌子底下直接给赫斯特口交。所有的技巧都用上了,可赫斯特还维持着基本的体面,只是喘息声加重了许多,频率也稍稍急了点。邱秋不满足于此,改而挺起腰,用臀肉和穴口去摩擦赫斯特的肉棍,时不时还青涩地缩一缩股肉,试图去夹那根火热器具。

赫斯特深吸一口气,没阻止他,只是镇定地对与会人员说自己临时有点事,会议挪到两小时之后再进行,下完命令就直接挂了视讯。

邱秋一时有点傻眼,不是说好了一一对决吗?怎么还能把牌桌给掀了呢?

可他很快就没有精力多想,因为赫斯特已经像眼冒青光的饿狼一样狠狠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地用力一顶,粗长阴茎瞬间全根没入,径直顶到了生殖腔口,刺激出无穷的酸胀和酥麻感,爽得邱秋“啊”一声尖叫了出来。

当然,经过一遭令人后怕不已的假孕事件,现在元帅大人但凡插入,都是要戴套的了。

长达七天的发情期结束后,赫斯特终于销假回军部上班。

假孕这件事让他吃到了大教训,就此明白了oga有多需要自己的信息素,于是即便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地工作着,可晚上回到家,必定要紧紧抱着邱秋,尽力释放自己的alpha信息素。

每当那浓重的硝烟味充斥满整个卧室,邱秋沉睡中浅浅拧着的眉也会舒服地放松开来。发现这一点后,赫斯特一边高兴于自己是有作用的,一边又愧疚于从前不够上心,所以总想要做得再多一点,于是像做贼一样侧抱着oga,轻轻把上面那条搭着的腿往前挪一点,然后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肏进去,一晚上都插着睡觉。

他觉得这样亲密贴合最能补充信息素了。

有一次邱秋下午睡过一觉,晚上就睡得浅,朦朦胧胧掀起耷拉的眼皮,发现下面插着根硬硬的东西,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呢。可一甩手碰到身后火热的身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可恶的alpha竟然又不做人了!

“走开啊你!”邱秋迷迷瞪瞪的,话语里都带着含含糊糊的困意,“我在睡觉呢!”

“乖啾啾,”赫斯特嘴上温柔,下身却强势地插在穴道里一动不动,“你需要信息素,这样对你好。”

邱秋拗不过他,扭打了一会儿挣脱不掉就放弃了,没多久又敌不过汹涌困意,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硬邦邦的,硌得他脸生疼,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赫斯特就先轻轻推开他,把自己的军服外套脱掉了。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吗?”邱秋趁着机会问,“你之后能不能别再……”

“不,”赫斯特一点也没因为脱衣服的动作而分散心力,他执着道,“就算没有乔纳·林恩,也可以有什么张恩、李恩的,就算这也没有,到时候你白天上学,晚上和同学朋友出去玩,哪里还有时间着家?”

“我学校再怎么忙也不会比军部更忙啊!”邱秋简直无语。

赫斯特瞬间抓住重点:“啾啾觉得我在军部待太久了,希望我早点回来?”

邱秋的心好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但马上又平复了,他撇过头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地说:“你别总那么叫我,和小孩似的,我都成年了。”

“啾啾在我这里,永远都是个小孩。”赫斯特一次性把上衣全脱光了,长腿一跨,正面覆在邱秋身上,精壮结实的肌肉因为弯腰的动作而微微挤压,显出糜烂的肉沟。

长长的一吻结束,赫斯特和邱秋脸贴着脸,亲密地蹭着,“那就说好了,以后我早点回来,你也早点回来?”

邱秋正要嘟囔“谁跟你说好了”,然而一个“谁”字刚出口,嘴巴就又被那条宽大而灵活的舌头堵住了。

诶!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不过后来湿吻完,邱秋也没再去提这件事。

左右都是口头协议,又没什么实际效力,晚上七点肯定算早的,但八点也不算迟吧?至于更晚,他自己也不敢了。小少爷出门不喜欢带保镖,而oga夜间在外出事的法制新闻还是很多的。

可赫斯特既然能当上军部元帅,肯定就不是能轻易让邱秋拿捏糊弄的软柿子。于是仅仅隔了一日,邱秋就见赫斯特小心翼翼地带回一份文件,郑重其事地摆到他面前。

拿起来一看,当头赫然是“保证书”几个大字。

再凝神细观,第一页底下就写着:邱秋开学后应保证每天不得晚于六点到家。

邱秋:“……”

“签吧,啾啾。”赫斯特很是期待,匆匆把笔塞进他手里。

“赫斯特!”邱秋啪的一拍桌子,“我五点半才下课呢!!!”

两个人争执来辩论去,好像菜市场讲价一样,讨价还价好半天,最后各退一步,把各自的最迟回家时间都定在了七点钟。

邱秋眼带怀疑:“军部能放你七点下班就不错了吧?还能七点到家?”

赫斯特一把将他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啾啾等着看就知道了。”

果然,元帅大人说话算话,保证书都还没到生效日期呢,他就已经像日常打卡似的,每天准准在七点前回家了。然而这对邱秋来说并非什么幸事,因为他很快就欲哭无泪地发现,每晚的亲密时间也随之增加了。

oga的体力和需求都比不过alpha,邱秋禁不住赫斯特没点数的折腾,每天撕着日历期盼开学,而开学日就在他的念念叨叨中到来了。

邱秋已经不是大一了,不需要参加开学典礼,只看了看这学期的课表,就背了个小包去教室。

丁承是他的专业同学兼好朋友,早早帮他占了座,一见邱秋进门就拼命挥手:“这里!这里!”

邱秋不喜欢张扬,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走过去坐下,把礼袋搁到他面前的桌板上:“送你的。”

丁承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一边惊呼“难得”,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抑制贴没法当场使用,他只是把头埋到盒子里嗅了嗅,很快嘴角就咧开:“真好闻!谢啦!回头请你吃饭!”

邱秋随意点点头,然后打开课本。

这堂是乐理课,内容相对枯燥,大家精神都不大好,不太听得进去。老师课上到一半不是很满意,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虽说是开学第一课,但同学们也给点面子吧?开小差就算了,至少人得坐着别往下躺啊?”

邱秋顺势环顾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来。正如老师所说,教室里的学生倒了一多半,歪歪斜斜、或趴或躺地挂在桌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似的。

邱秋觉得不太对劲。按往常的情况,即便是开学第一课,即便是同样枯燥的音乐史,大家再怎么分神,也不至于明目张胆成这样,都完全不在意平时分了。

丁承好像也被传染了困意似的,头越埋越低,平时总弯着的唇角也挂了下来。

“你不舒服吗?”邱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

“啊……”丁承反应迟缓,吸了吸鼻子说,“还好……就是感觉……感觉教室里空气不太干净,可能开窗通通风就好了。”

“行,上着课开不了窗,一会儿下课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邱秋边说边再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身体不舒服的大多是alpha和oga,而beta基本没什么症状,包括作为beta的老师,完全没受影响。

难道是专门筛选alpha和oga传染的?

可这种猜测有一个严重的悖论,那就是邱秋自己。他也是oga,却完全闻不出空气的浑浊,身体也没出现任何负面症状。

算了,反正马上就下课了,一会儿带丁承去医务室看看吧。

然而事情就爆发在课堂最后的时间里。

下课前五分钟,后排突然有个oga尖叫了一声,邱秋循声回头看,就见到一个alpha赤红着眼站在过道里,死死盯着一个缩在椅子上,面色潮红且呼吸急促的oga,一看就是正处于发情期的。

更糟糕的是,被诱导出暴走状态的alpha并不只有那一个,很快就有alpha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自制力强的还能勉强扒着课桌克制一下,自制力差的几乎要当场往发情的oga身上扑。

周围的同学都吓坏了,躲避时难免有人推搡倒地,局面几乎难以控制。邱秋额边也有冷汗划过,但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处理好问题。

等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一些,邱秋迅速拆开送给丁承的礼盒,拿出一大把抑制贴,“啪”的一下往丁承脖子背后又贴了一张,然后把剩下的都分给因为信息素快速分泌而导致抑制贴快要失效的oga们。

“快打电话喊人!”他拉了一把旁边的beta同学。

“打、打给谁啊?”同学六神无主。

“保安室、医务室……打给谁都行!多打几个是几个!不怕来的人多,就怕人来的太晚!”

邱秋说完就去帮忙疏散人流,让受到影响的oga和alpha先离开教室,然后打开了教室的紧急循环系统。这是专门用来防范ao特殊情况的,能够在清除掉空气中浓郁信息素的同时,散发大量雾状抑制剂,尽可能控制紧急事态。

等狂躁的alpha们渐渐清醒一点,邱秋就和几位beta同学一起冲上去,合力制住了狂躁的alpha。

alpha们本身也是学生,只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才发狂,意识清醒一点后就很配合,兼之安保和医护人员都很快赶来,事态就此控制住了。

事后,丁承惊魂未定地抱住邱秋:“还好你反应快,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事情已经过去了。”

“也是、也是,哎,”丁承仍是后怕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而问,“对了邱秋,你怎么没被信息素影响啊?全程理智,一点事儿没有,也太强了吧!”

邱秋心情复杂地摸了摸后颈腺体,他知道这是因为终身标记后闻不到信息素,却没有承认的打算,只心虚地撇开头说:“可能是因为最近感冒了,嗅觉不太灵敏。”

“啊?”丁承一拍脑袋,“那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啊!哦……不对,你家里肯定有私人医生,是我多嘴了。”

“没关系。”

“……”

后来,凡是受信息素影响比较严重的oga和alpha,一概被拉去医院了,教室里一下子少了半数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一天的课陆陆续续结束,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邱秋正在收拾课本时,丁承突然揽住他的肩膀:“一会儿出去搓一顿?樊柘他们几个也去,你都熟的,大家aa,不过你这份我包了,够意思吧?”

邱秋笑了笑:“还回礼呢?你的礼物都被我分出去了。”

“那可不能这么说!特殊情况嘛不是,不能当你没送过呀!”

“就你会做人,”邱秋包往肩膀上一背,就推开了他,“不过我去不了了,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情,得赶着回去。”

“哦哦哦,那行,你忙你的,我回头再请你。”丁承顿时点头如捣蒜。

其实换做以前,丁承肯定要三催四请,非把邱秋拉入伙不可,但他也早听说了邱家败落的一些事情,以为邱秋是处理这些去了,怕触着忌讳,不敢多问。

邱秋不知道大大咧咧的丁承想了那么远,事实上,他不肯出去吃饭,只是因为和赫斯特签下的那份保证书。

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吃饭,路上磨磨蹭蹭的就能花半个小时,到餐厅点菜等菜上菜吃饭,怕是两个钟头都打不住,怎么可能赶在七点前回家呀?当然就只能拒绝了。

可嘴上推得快,心里却难免烦躁,好像自己为alpha放弃了个人生活似的,生出些隐隐的别扭来,以至于车都快开到庄园门口了,邱秋却突然喊司机停车。

“刘叔,那个……我突然想起有几本参考书没买,你带我去一下附近的图书城吧。”

“好的,小少爷。”

在图书城下车时,邱秋看了眼时间,才正好六点钟,心里不由暗暗点点头。

没错!还有一个小时呢!急着回家做什么?显得他多上赶着似的。

然而天不逢时,邱秋在书城里逛了没一会儿,就迎面撞上了丁承他们几个。双方两两相视时,邱秋手里还拎着本参考书。

邱秋:“……”

震惊的大家:“……”

没一会儿。

“好啊!邱秋!你变坏了!”

“就是就是!”

“嘴上说有事,其实是背着大家偷偷出来买书学习吗?!”

“我看错你了邱秋!你竟然是个学婊!”

“……”

十分钟后,甜品店的服务员记完单,甜美地笑着问:“请问各位怎么买单呢?”

所有人齐齐指向邱秋:“他买!”

邱秋:“……是的,我付。”

丁承投给他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兄弟,这我可帮不了你啊!”

邱秋自闭地递卡:“不用。”

大概是不花钱的甜品吃起来也格外香,大家一坐下就捧着各式甜点谈天说地,完全对时间没了概念,而邱秋却时不时去看一下时间,眼瞅着离七点越来越近了,心里禁不住着急起来。

正要再次低头看时间时,樊柘突然凑到他脖子边上:“邱秋,你这腺体贴是哪里买的呀?好好用,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就是就是!我完全闻不到水蜜桃味了,哎!”丁承既失望又兴奋,满脸回味的样子,凑近了就想要闻。

“去去去,”邱秋嫌弃地推了他们俩一把,“就是普通牌子,和我送你的那盒一个牌子的。”

“好吧,”丁承又吸了吸鼻子,“你的防护效果好像更好一点,不过还是青柠味的更好闻。好兄弟,谢啦!”

大家哈哈笑了一通,很快又转向下一个话题。

不过没隔多久,丁承就找了个借口把邱秋拉到后门处。他注意到邱秋一直在看时间,于是让邱秋有事的话就先走,这些同学他来搞定。

邱秋如今是真的要和时间赛跑了,也不客气,只一拳锤在他胸口上:“谢了,明天请你吃饭。”

“那必须的!”丁承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家路上,邱秋死死盯着表盘,催了司机好几次,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点。

推开大门脚踩进去时,墙上的古老摆钟已经发出了“嘀嗒”的报时声,只响了一下就停下来,而非平常的连响三声,于是邱秋就知道,自己是迟到了两秒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邱秋终于松了口气。

迟到两秒肯定不算什么吧?四舍五入就是非常准时嘛!

正这么想着,再抬头时,赫斯特的身影却突然闯进眼帘。

赫斯特遵守承诺,远比以前下班早,现在就坐在沙发上,往邱秋这边看。他眉目英挺,具备着非常典型的军人气概,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眸光却悠悠流转着,向来有神的眼睛难得泛出点濡湿感,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流,却传递出了无数复杂而幽深的情绪,好像在控诉什么。

霎时间,邱秋觉得自己就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毕竟……

迟了两秒……也是迟吧?

邱秋很想把自己违约迟到的事情糊弄过去,然而赫斯特的目光实在太有杀伤力。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踌躇地走上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邱秋深吸一口气,“你说吧,有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都可以吗?”赫斯特目光深沉。

“当然……”邱秋顿了顿说,“不能是太过分的。”

半小时后,赫斯特第三次敲门:“啾啾,好了没有?”

“没有!”早就换好衣服的邱秋用背死死抵住门。他其实给门上了双重锁,但很怕赫斯特又不讲道理,靠着蛮力将门把手给拆了。

大脑里天人交战,给自己打了好久的劲儿,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开门。后来恼得狠了,邱秋直接闭着眼睛大声喊,“不是都说好了,惩罚不能太过分的吗?!”

“这也算过分吗?”赫斯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我又没让啾啾穿丝袜、吊带、水手服……”

“停停停!好了好了,”邱秋生怕他冒出更多恶劣的主意,迅速打断他,“我穿就是了!”

又接连深呼吸几次,邱秋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反正什么都做过了,换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直到心理准备做得差不多,心跳也渐渐平缓了,他才缓缓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邱秋被逼着换上的是校服,可音乐系讲究自由随性,只有一套纯白的演出服,并不顶用,于是他翻箱倒柜找出了初等学校的校服穿上。

他上身以一件白衬衣打底,领口翻出柔和的弧状,中间套了一件黑色的小马甲,最外头是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贵族学校的制服也非常讲究,胸前别着金属质地的校徽,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出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范儿来。

然而与正式的衣着不同,邱秋的动作却是十分扭捏的。初等学校的校服穿到身上后,他仿佛突然又回到几个月前的未成年时期,一下子把自以为透入骨子的成熟劲儿给剥走了,浑身都泛着不适应。

更糟糕的是,校服额外给邱秋添加了一份社会属性,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以学习为己任的好学生,可他心里又非常清楚:赫斯特这家伙让他换校服,肯定没安什么单纯的好心思。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穿着校服做些没有廉耻的事情,他的脑袋就直充血,害羞劲儿蒸腾上来,脸红得要冒烟。

这副美妙的场景全然敛入赫斯特眼中。

赫斯特早换好衣服,在门口等十多分钟了,心急之下,眼神几乎要把门板烧出一个洞来。可真等到了这一刻,他神思恍然,只觉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时光女神终于将这般富有生机的小少爷带到了他的面前。

等待时,赫斯特心焦神急,手也不由自主地放到门把手上,而此时邱秋出来了,他便装作没事人似的,偷偷要把手撤回来,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oga瞧见了。

蓦然间,邱秋满身的害羞劲儿一下子去了,只气呼呼地跳脚:“等这么一下下都不行吗?你怎么又想拆门?!上次管家伯伯问我门是怎么回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呢!”

“怪我,”赫斯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浑身都冒着侵略性,一步一步朝邱秋走去,“学长第一次和人偷情,没什么经验,心里急了等不住,学弟这么善良,应该可以谅解的吧?”

赫斯特也换了衣服,不是一向严肃而刻板的军绿色大衣,而是换做了帝国军校作战系的制服之一。他穿的是军官式礼服,大多是在典礼之类的正式场合穿的。通体纯白的礼服削去了几分alpha的嚣张气焰,好像突然从原始的野蛮社会进化了一样,和英俊的脸搭在一块儿,很像是传统意义上的上流绅士,可一旦配上他满身的气势,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可怜的oga按在地上侵犯一样,于是又像极了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邱秋心里有点怕,随着赫斯特的逼近也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床沿都没发现,小腿被拌了一下,“啪”一声坐倒在床上,而赫斯特也分毫不让,瞬间弯下腰将手撑在他身体两边,脸几乎贴着脸。

“学、学长……”邱秋伸手要推他,试图扳回一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偷情不偷情的?我们明明才是第一次见呢!”

“哦?”赫斯特一把抓住他的手,拽着那截藕白的手腕,就往自己的礼服底下探去,“怎么会是第一次?学弟上次被人骚扰,不是学长帮你把人打跑的吗?”

邱秋隔着一层制服摸到他结实有力的腹肌,手底下满是色欲的肉感和眼前制服的禁欲感混搅在一块儿,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不过紧张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他能顺着那肌肉块的绷紧程度,感觉到赫斯特的激动和紧张,在这样的剧烈情绪之下,皮肤上也随之渗出汗水,叫邱秋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汗渍。

邱秋没时间去嫌弃脏不脏的,他一心想要赢下这场不见血的拉扯争斗,仰着头说:“学长,我都没看到你的脸诶,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是啊,”赫斯特反应奇快,“谁让学弟跑那么快呢?学长好心帮忙,连句谢谢都没听到,真是让人伤心。”

邱秋被他哽了一下,见势态不利,急得梗着脖子喊:“那学长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看上去和那些坏蛋也没两样呢?”

“呵,”赫斯特被他气笑了,径直动手将oga坐直的上半身推倒在床上,然后就去扒他的衣服,“学弟可真懂怎么气人,明明是自己忘恩负义,一得救就跑得没影,这还能怪到我身上?嗯?”

贵族学校的衣服都是做来当排面的,可不是为了抵抗坏人的。邱秋的外套和马甲没两秒就被扒掉了,原还指望靠衬衫繁复的扣子抵挡一会儿,谁知野蛮的alpha直接双手一拽,把那白衬衫硬生生扯了下来,金属带花纹的精致扣子天女散花一般乱飞,有几粒掉到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在这种敌我攻防差距过大的时候,邱秋的腰板总是很软的。他很快就低头服软,轻喘着求饶:“别这样,学长。我认你帮过我了,这是多好的开始啊,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不好吗?”

“不好,”赫斯特边说便把他的西裤也拽下来,只留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学弟说的轻巧,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邱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暗暗寻思赫斯特哪儿来的那么多戏,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表演和编剧的爱好啊?

不过邱秋很快就没心思多想了。他原以为赫斯特留了自己的内裤,就等于留了一份情,谁知这只是alpha的恶劣手段。

赫斯特全身礼服连带着饰品都是配齐的,所以手上也戴着一双纯白的手套,这时候也不把手套给摘了,竟就直接将一只手伸进邱秋的内裤里。

小少爷没见过这种羞耻的玩法,下意识就要夹腿阻挡,然而赫斯特早有预料,两条腿稍稍叉开站在他大腿间,任邱秋怎么使力也合不上。oga一时间又气又急,瞪着眼睛去拍他,可这不过是以卵击石,赫斯特只稍稍释放了一些信息素,邱秋就敌不住了,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后颈的腺体还时不时因为信息素的刺激而抽搐一下。

“你……你作弊!”简短的话语里带着细碎的哭腔。

“合理利用自身优势而已,怎么能算作弊呢?”赫斯特似乎有些惊讶,“学弟将来准备上帝国军校的吧?我可是帝国军校这一代最优秀的学生,要是我不让学弟升上来,学弟就升不上来。当然,要是学弟能好好配合我,以后想上什么专业都随你挑。”

“明白了吗?这才是作弊。学长今天给你上一课。以后念了军校、进了社会,就不容易被其他人欺负。”

歪理一套接着一套,甚至连潜规则都安排上了,邱秋被他气得直抽抽,可穴腔猝不及防被探进了一根手指,于是霎时间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手套是塑胶制的,薄薄的一层,可相比之下,却比避孕套要厚得多了,所以在蜜穴中作乱时,异物感也尤为明显。

邱秋感觉有什么死物进到自己身体里了一般,弄得自己酥痒却不得解脱。快感像隔着一层纱,迷迷蒙蒙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到不了顶端,于是他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把那东西挤出去,然而屁股却突然被重重打了一下,臀肉顿时像海浪似的,一颤一颤地往外散。

“别乱动。”赫斯特命令道。

邱秋憋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心说与其这样还不如真刀真枪实干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隔着裤子一把抓住赫斯特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穴腔中乱翻乱搅的异物明显地滞涩了一瞬,而邱秋手掌下的东西也猛然跳了跳,然后又涨大了一分。

“学长,干嘛一直用手指啊?”他挑衅地看着赫斯特,“你是不行吗?”

“急什么啊?学弟,”赫斯特爱极了他这副张牙舞爪的生动样子,兴奋得不行,当场解开皮带,礼服的白西裤往下一拽,只褪到膝盖就火急火燎地去撕邱秋的内裤,“这就让你看看学长行不行。”

alpha果真野蛮,双手都没怎么用力,邱秋的内裤就被撕成了两半,破碎的布料随手一扔,轻飘飘飞到地上,而oga的阴茎没了遮挡的外衣,啪一下从林中跳出来,像只脸红的小兔子似的,直挺挺一根竖起来贴到小腹上。

到这时候,赫斯特终于肯摘掉自己的手套了。可他没个正形,摘个手套也不肯好好摘,侵略性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邱秋,手则递到嘴边,用牙齿叼着中指指尖处的塑胶,一点一点把手套扯了下来。

邱秋看得脸热,心跳也越来越急,几乎要当场从胸膛中蹦出来。

他还记得这手套刚刚被用来做过什么呢!

赫斯特牙关咬着的那地方,方才还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内部,此时也沾着些透明的液体,随着手套被拿下来的动作,而从赫斯特口中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邱秋羞得都不敢睁眼了,可赫斯特果然是个衣冠禽兽,只有更变态,没有最变态。他看着oga青涩又情动的模样,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就俯下身,在那直直翘起的阳具前端亲了一口。

“小是小了点,可是形状很漂亮,很可爱。”

一瞬间,什么羞耻羞恼全被抛在了脑后,邱秋对他怒目而视,“小什么小?你才……”

“嗯?”赫斯特笑了下,暗示性地挺了挺下身,硬邦邦的阳具撞在邱秋的会阴处,“我的怎么了?”

邱秋看着他那根几乎发育过度的粗壮阳物,实在说不出明晃晃的违心话,于是只哼了一声说:“你那玩意儿像根大香肠一样!丑不垃圾的!丑死了!”

“学弟年纪小,不懂香肠的好处,”赫斯特就势往那湿润敞开的穴口用力一插,“不过没关系,学长这就来教你。”

巨龙入巷,邱秋被插得呜咽了一声,攥着床单的指尖白得几乎透明了。

可很快的,那痛楚一般的哭腔就转作黏黏糊糊的呻吟,声线像颤抖着波浪似的,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一道的曲线。

果不其然,就阴茎这种东西来说,丑当真是有丑的好处。

正如此时此刻,赫斯特那阳物上遍布着的青筋就熊熊勃发,肆意乱跳,狠狠擦在蜜穴的内壁上,爽得邱秋很快连呻吟都吐不出来了,整个人仿佛没了意识,虚软地倒在床上翻白眼。

极度羞耻又激烈的一场情事过后,邱秋彻底长了教训,之后的几天都准准在七点前回家,再没有迟到过,叫尝到蜜果的赫斯特都有点暗暗的失望。

不过赫斯特心态很好,一时没了玩惩罚情趣的由头而已,但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比如下周邱秋的生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意外永远来得比计划更快,就在赫斯特把邱秋生日当天从早到晚的流程全安排好了时,小少爷突然告诉他,自己生日那天准备把同学请来家里玩。

消息如雷霆乍击,赫斯特牙都快咬碎了,却还是装作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那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啾啾难得请同学来家里,肯定要好好招待。”

“其实……我是想说……”邱秋踌躇半天,打量着他的脸色,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那天……你能不能在卧室里待着……不要出来?”

赫斯特:“……”

邱秋生日当天。

同学们在五分钟前发来消息,说是马上就能到地方了,然而作为寿星兼东道主的邱秋却还没有准备好开门迎客,因为赫斯特高高大大的身体卡在卧室门口,怎么都不肯进去。

“哎呀!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的吗?”邱秋急死了,alpha人高马大和个石墩似的,推也推不动。

“啾啾自己出尔反尔的次数也不少吧?我临时变卦一下怎么了?”赫斯特抿着唇,面无表情,却无端透出一股委屈来,“再说了,我只是想和啾啾的朋友们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就回来,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可你又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人物!”邱秋简直要抓狂,“你但凡在他们面前露一下脸,所有人都能认出你!只要有一个人口风不够紧,明天……不,今晚我们就会上帝国新闻!”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赫斯特好像听不懂话一样,执着地自顾问道。

邱秋其实也觉得自己不地道,把赫斯特藏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呢?像藏了个小娇妻似的。可真要让赫斯特出去,他是怎么都不能接受的,一想到这可能带来的各种隐患和风险,他的头就充了气一样大起来。

突然,楼下门铃声响起,邱秋惊得在原地跳了一下,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赫斯特往房间里推,谁知竟然还真推动了,坚如磐石的alpha终于被塞回了宽敞又狭小的房间里。

“委屈你一下,过了今晚你想怎么样都答应你!”

邱秋急匆匆甩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

赫斯特:“……”

oga很快就跑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就好像急着藏起小三迎接正房的渣a。

至于渣a说的话嘛……

可信度总是得打一个问号的。

同学们拥攘着挤在门口,后排的人踮起脚往前看,等了好一阵子,邱秋才出来开门。

“怎么那么慢啊?”丁承一点儿也不客气,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是都给你发消息说快到了吗?”

“刚刚在楼上,没看到光脑。”邱秋努力憋出一个笑来。

到场的朋友并不算太多,约莫十二三个人的样子,杵在偌大的客厅里也显得空空荡荡的。

眼下刚过了正午没多久,距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大家跟着邱秋在一楼大厅逛了一会儿,听他讲屋子里各种摆设的来历,一时很是新奇。只是大厅再如何大,也不至于像博物馆那么能逛,还不到一个钟头,该说的就差不多都说过了,于是有人提议去楼上看看。

邱秋后背上冷汗直冒,他生怕大家在二楼和赫斯特打个照面,绞尽脑汁想如何婉拒时,丁承突然嚷嚷:“房间门廊不就这么点道道吗?你看来看去还看不够呢?”

“这不是没见识过那么大的庄园吗?我真是看个地板都觉得与众不同。”同学都是相熟的,一点儿不怪丁承话讲得直接,甚至还哈哈笑了几声。

“行了,”丁承带头出主意,“要我说啊,刚才进来路上的花园就很漂亮!九转十八弯的,不如让邱秋好好带我们逛一逛。”

这主意不错,马上就有人附和。

邱秋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舒展了眉眼,带着大家往外走,“跟我来吧。”

谁成想,这口气竟然松得太早了。

邱秋带着大家走到花园口子上,回过头刚要对大家说点什么,尖锐的眼睛就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二楼阳台。

此时此刻,赫斯特竟然没有好好待在卧室里,而是就倚在卧室阳台的栏杆边上,双手抱胸,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赫斯特身材高大,做惯了军人的,随意站着也像是站军姿一样,背挺得笔直,伫在阳台上像是一尊雕像,很是显眼。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邱秋原本要说的话立即全忘了个干净,脸色也瞬间白下来。

丁承注意到他的变化,下意识要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去看,邱秋神经一绷,马上“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邱秋?”丁承的注意力迅速被拉扯回来,关心地上前问道。

“没什么,”邱秋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扯了扯嘴角,“刚刚被绊了一下,差点崴到。”

“没事就好,你小心一点啊!别把开开心心的生日过成生病日。”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个打岔,总算把方才的失神给糊弄过去了,同学里也没人再去回头看。

邱秋生怕赫斯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和同学们说这花园是仿照传说时期的屋顶迷宫建造的,大家不如先两两结队,自己进去探探路,他一会儿再进去给大家带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很兴奋,像小学生春游似的,蹦蹦跳跳地往园子里钻。

等所有人都进入花园走道,邱秋立刻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疯狂给赫斯特打手势,让他不要待在阳台上,快点回房间去。然而赫斯特哪里是能任他摆布的性子,一动不动,只是缓缓用唇语讲了一句话。

“住……距离?”邱秋努力辨认,却还是一头雾水,只是眼下情势危机,他也只好不懂装懂,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知道了。

赫斯特大概没想到邱秋睁眼说瞎话的水平进境得愈发炉火纯青,他好像信了邱秋的鬼话,转身向房间走去,只是走走停停,步子一顿一顿的,生生要把阳台这几步路走成个人t台独秀一样。

“邱秋!”

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邱秋猛然回过头,见到是丁承,“什么事儿啊?你吓我一跳。”

“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丁承摸了摸后脑勺,“我们都走到死路口,等你来带路呢。”

“好的好的,”邱秋手背对着他甩了几下,“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

等丁承进了花园迷宫,邱秋才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见二楼的阳台上已经没了人影,而丁承方才的反应也不像是看见了什么,于是才稍稍把悬吊着的心放下来。

十几个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到处玩到处逛,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管家来喊他们的时候,大家才突然惊醒一般,发现原来太阳已经落山,到晚饭时间了。

饭桌上,大家看着一道接一道的山珍海味、顶级珍馐,眼珠子都转不动了,纷纷叫嚷着感谢邱少爷带大家又饱眼福又饱口福,甚至还有人当场向邱秋预定起明年的生日宴来。

邱秋被他们逗得呵呵直笑,先前持续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真正享受众星捧月的寿星时刻。

就在大家提起筷子准备开动时,突然有一名女佣推着辆餐车往楼上走去。

“诶,邱秋,”有人问,“楼上还有其他人吗?”

“对啊,不会是哪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吧?要是因为我们来做客,就让你的家人只能待在楼上房间里吃饭,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叫他们下来一块儿吃吧?”

邱秋胸膛里憋了口气,简直要当场堵死,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面带微笑说:“没有的事,你们别多想,只是把一些多余的菜送到楼上的小厨房里,保持恒温,一会儿需要添菜了才方便直接端过来。”

他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偏偏其他同学家里都没那么好的条件,一时也判断不出其中的怪异之处,只纷纷感叹“不愧是豪门”。

大家都放下心来,继续闲聊吃饭,然而还没吃上几筷子热菜,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铛啷”声,像是就餐用的刀叉掉在了地上。起初大家并没怎么在意,然而那声音很快又响起来第二道、第三道。

这肯定多少是有点事儿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同看向邱秋。

小少爷搁在餐桌底下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了,面上却控制得很好,只是微微有点尴尬地笑了下,“可能是家里养的小狗又在闹了,你们先吃,我上楼看一下。”

邱秋说着就站起身,仪态大方、步履稳重地往楼上走,然而刚一拐过二楼楼梯转角,到了同学看不见的地方,他马上就百米冲刺一般跑到卧室里,大力一关门,背部直接抵在门板上,以防有人突然要进来。

“你怎么老是不安分啊?”邱秋脸色有点难看。

可赫斯特的面色却比他还要臭得多,“我是小狗?”

邱秋立马心虚了,眼神软糯糯地往外飘,“哎呀,那是骗他们的嘛,你怎么当真了?再说,要不是你先搞出那么多动静,我也不需要撒这个谎嘛!”

“你还怪上我了?”赫斯特登时更生气了,“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之前是谁答应我,要和其他同学注意距离的?呵,答应的那么快,一转头就忘到脑后,在餐桌上还和人勾肩搭背!”

“我什么时候答应……”

话说到一半突然哑声,邱秋想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可不就是赫斯特在阳台上用唇语对他说的那句话吗?!

注意距离!靠,原来是这个意思!

“呵,”赫斯特也反应过来,“你当时根本就没看懂我在说什么吧?怪不得答应得那么快。”

“等等,等等,”邱秋连忙制止住他的思维发散,“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是我不对,可‘勾肩搭背’真的是无中生有啊!我什么时候和人‘勾肩搭背’过了?”

“还说没有,”赫斯特烦躁得皱起眉,“那个丁承,就你特地送过礼物的那个,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快贴到你耳朵边上了!”

“哎呀,”邱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无奈地扶额,“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角度看到的,但丁承只是想要和我旁边的樊柘讲选课的事情,甚至都不是在对我说话啊!”

两两沉默,好一会儿后。

“真的?”赫斯特将信将疑。

邱秋怕了他了,双手合十,求神拜佛似的,“真的,真的,没什么比这个更真了,不信你去查监控嘛!多找几个角度的,肯定能看到的呀!”

见他这副笃定的样子,赫斯特也知道是自己搞错了。

弄出这般误会,说到底两个人都有不对,可邱秋现在还得求着alpha躲在卧室不出门,于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说话也和撒娇似的,一边主动承认错误,一边再次对alpha提出请求,

赫斯特搓了搓袖子,刚要顺着台阶下,可还没来得及张口,邱秋背后就突然响起“咚咚”两道敲门声。

那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要当场撞进房间里来。

霎时间,邱秋的天灵盖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整个人过电般狠狠抖了一下。

邱秋几乎当场化作石雕,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而背后“咚咚”的敲门声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对赫斯特比了个“嘘”的手势,努力稳住声线:“谁啊?”

“是我,”丁承欢脱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找错地方了呢!”

邱秋顿时暗恨,早知道就装作房间里没人了,可如今应都应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但隔着门讲算怎么回事?你倒是放我进来啊!”

邱秋眼睛都瞪大了,赶紧给赫斯特比手势让他躲一躲。然而alpha很不配合,抱着胸用口型问他还能往哪儿躲,邱秋下意识指了指衣柜,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让堂堂帝国元帅为了个军校生躲衣柜里,确实是不像话。

于是邱秋抵着门喊:“稍微等一等,我马上就出来!”然后哀求似的给赫斯特比手势,让他千万不要出声,稍微站得偏一点别杵在门口。

赫斯特当然很不满自己躲躲藏藏、一退再退的境地,可小少爷都求成这样了,今天又是人家的生日,他也很难强硬地拒绝,所以不甘不愿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两步距离着实不多,只不再是正正好对着门,但屋外的人若是探一探头,抑或是目光多偏上几分,还是很容易瞧见的。不过alpha能让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邱秋也没想再多做什么要求,只回过身,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隙里观察到丁承安安生生地站在门口,就慢慢把门缝拉大一点,然后侧着身子从门缝中挤出去。

“你干嘛呢?怎么和做贼一样?”丁承一头雾水。

好奇之下,丁承歪了歪头往房间里看,不成想竟瞧见了一只深黑色的鞋尖,看上去是男性的款式,只一眼分不出是alpha还是别的性别的。

可邱秋的卧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呢?丁承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再凝神打算认真看一眼时,那鞋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邱秋也笔笔直直卡在自己和房屋的中间,挡住视线,顺带还关上了门。

“看什么看呢?”邱秋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到底什么事情,非要上来找我说?”

丁承原本就不是爱多想的性子,只甩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再回想起自己专程找邱秋说私话的目的,一时摸了摸脑袋,有点犹豫地说:“你对莱顿·埃尔维斯有印象吗?”

“啊?”邱秋很困惑,“谁啊?”

“一个红头发的alpha,之前选修了乐器课,和我们一起上过几节课的。”

“没印象了。”

“那挺好的,”丁承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他很不习惯绕弯子的说话方式,于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有话直说,“他好像对你有意思,之前选乐器课也是冲着你来的,最近似乎还有什么打算……不过我听说,这个莱顿有点心术不正,你可别轻信这种alpha的花言巧语,小心被人骗了。”

邱秋听完,眨眨眼睛,用手背去贴丁承的额头。

丁承一把拍开他:“干什么呢你!我和你说正事呢!”

“也没发烧啊,”邱秋摸着手背笑了两声,“好了,你可别瞎编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莱顿,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上次还信誓旦旦说人家邹学姐对我有意思呢,结果一转头人就有对象了,要我说啊,你的判断根本就不准!”

然而丁承被全盘否定了观点,却没有生气,反而突然笑起来,嘴角一下子咧得很开,“行,是我多虑了,我就该知道,你这小脑瓜子里就没有这根筋!”

这下邱秋倒不服气了,“你少乱说!我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哦?什么经验?”

邱秋一下子被问得哽住了。他丰富经验的对象此刻就待在身后的房间里,被他藏着不见光,哪儿能就这样说出来?于是一时间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

丁承见状,哈哈大笑,“行了邱秋,看了几部片子可别当成经验拿来吹啊!要被人笑话的!”

邱秋:“……”

等丁承晃着手下楼去,邱秋还在原地跳脚,心说你的经验才是看片呢,背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赫斯特一张脸阴沉至极,黑得好像在下暴风雨:“哪个alpha对你有意思?”

邱秋:“……”

好家伙,刚送走一尊神,马上又来一尊新的。

赫斯特可比丁承难哄多了,说什么都不听,他好端端一个位高权重的元帅,甚至都在考虑去找一个平平无奇的军校生下决斗书了。

邱秋头痛又无奈,整个人挂在赫斯特的臂膀上,像只树袋熊似的,防止alpha真去拿光脑下什么指令。

可赫斯特的怒气怎么也消不掉,浓浓的硝烟味信息素接连不断地冒出来,没一会儿就弥散到整个房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很快就要波及一楼大厅,到时候这一天的遮掩就全白费了,同学们肯定能认出元帅大人,毕竟硝烟味道的alpha信息素,全帝国目前还只此一家。

邱秋急了,攀着赫斯特的肩膀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我真的和那个alpha一句话都没说过,连认识都谈不上。丁承就是在胡说八道,你信他才是有鬼了!”

赫斯特心说小少爷漂亮、聪明又优秀,整个学校的alpha都喜欢他也再正常不过了,哪里用得着说什么话。可这种想法他也只能放心里头醋一醋,真要说出来,他还怕点醒邱秋这个不开窍的,于是仍是臭着张脸,好像邱秋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邱秋知道赫斯特吃软不吃硬,一时更放软了姿态,踮起脚亲到了alpha脸颊上,然后又脸贴着脸黏黏糊糊地蹭他,“别生气了好不好?今天还是我的生日,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心烦。”

赫斯特被他撩拨得不行,当场反客为主,把邱秋按在墙上就深深吻下去,舌头强势地在口腔中肆意翻搅,直直要往喉咙里钻。

等到长长的一吻结束,邱秋已经快喘不过气了,潮红的脸上溢出几滴薄汗,细密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抖个不停。赫斯特退出唇舌时拉出一条银丝,于是又往前接住它,如同啜吸一般,一点一点把漫在邱秋唇边的口水舔了个干净。

邱秋被他腻乎的动作羞得耳热,可赫斯特显然是很享受这样的温存的,他的情绪明显舒缓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也褪去了几分攻击性,反而像缱绻的情人一般,缠缠绵绵地环绕在邱秋周身。

“之前的事就算了,”赫斯特抚摸着邱秋的背脊,“但你以后也不能和那个alpha说话。”

“当然!”邱秋恨不得当场指天誓日。

“其他alpha也不行。”

这回邱秋稍稍犹豫了两秒,“学术交流除外?”

赫斯特并不情愿,但好半晌后,还是闷出了一个“嗯”字。

赫斯特暂时放过邱秋一马,小少爷很快就高高兴兴下楼,继续和同学们过生日去了,徒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以度。

楼下的欢声笑语顺着空气不断漂浮上来,惹得赫斯特连办公的心情都没有,光脑打开几次又合上,最后只能无聊地逛起卧室来。

这是邱秋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头也留存着很多与他相关的小东西,摆在明面上的比如他童年时和父母哥哥的合照,暗地里的也有,比如赫斯特从一件堆在角落的衣服兜里,翻出了邱秋幼儿班时被迫穿花恐龙套装的可爱照片。

这处新奇的发现让alpha彻底来了兴趣,仿佛探索大航海时代的黄金宝窟一样,在整个卧室里巡视起来。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赫斯特又找到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但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书桌左下角的一道抽屉。

抽屉本身平平无奇,甚是普通,唯一一处不同大概就是它被锁上了,而锁往往象征着隐私和秘密。要知道,邱秋的花恐龙照片也只不过被藏在衣柜里的隐蔽处,那么能叫他特地上锁珍藏的,又会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呢?

赫斯特的脑袋里顿时像是扎进了两个小人。

小天使顶着善良的光环:“上锁的隐私肯定不能偷看呀!想知道是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去征求邱秋的同意!”

小恶魔则抓着把邪恶的三叉戟:“除了你以外根本没人会进邱秋的房间,他不是防你还能防谁呢?直接去问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说不定还会偷偷把抽屉里的东西藏到别处去!”

“……”

两个小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最后小天使略胜一筹,亮晶晶的光环放大又缩小,把小恶魔给套住了。

赫斯特拆开一颗奶糖含着,到阳台上倚着栏杆吹夜风。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时间还长,路还远,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年轻人一玩起来就没什么时间概念,等到楼下的人声退潮,夜色已经很深了。

邱秋是个没有良心的oga,把自己的alpha晾了一整天,等同学都走完,他也没想到要去安抚一下alpha的情绪。赫斯特下楼时,他正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高高兴兴地拆礼物。

“哇!秋风斋的礼宾卡。不错,下次请大家过去吃饭就方便了。”

“天呐!是s1系列的战甲模型!丁承果然记得我的喜好,好兄弟,我可以暂时原谅他的出言无状了!”

“……”

十几个礼物,大包小包的一一拆完,差不多就过去了半小时。

赫斯特在一旁看他许久,想着接下来总该轮到自己了吧,结果管家突然笑呵呵地冒出来,拉着小少爷的手说了一堆体己话,甚至还紧跟新潮,唱了一首不知练了多久的生日歌。好不容易又等到管家走了,邱秋的注意力却马上转移到手里的新礼物上,眼睛亮亮地要去拆。

这下被忽视一天的赫斯特终于忍不了了,他拧着眉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邱秋的手腕就往屋外走。

邱秋莫名其妙,见他气势骇人又有点害怕,一边被拽着往前,一边后倾着踩脚尖试图制住赫斯特的动作:“你干嘛呀!”

赫斯特一言不发,只蛮横地拽着人往前走,途径迷宫一般的花园、仿古时防护用的人造河道、大大小小十几处房屋……他们跨过大半个庄园,最后来到鲜少有人踏足的仓库区。

“大晚上的来这儿干嘛呀?”邱秋虽然力气敌不过他,但还是努力劝说,“黑灯瞎火的也危险,就算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

话还没说完,赫斯特就站到主仓库前刷一下把门打开了。

感应灯应声而亮,偌大的仓库顿时灯火煌煌,里头层层叠叠、排列规整,是整整一屋子的军火,俨然成了个军火库。

“生日礼物,”赫斯特的声音沉得像闷雷一般,“不能等明天送。”

整整一屋的军火称得上琳琅满目,甚至比邱家鼎盛时期的私藏储备还要更多、更丰富、更先进。

最难得的是,邱秋没太仔细观察就发现,屋里的很多武器都是自己曾在对战平台上用过的,只乍一瞧,熟悉的亲切感就扑面而来。

邱秋没进去细逛,只站在堆到门槛边箱子上的一架t84旁,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枪托上揩了揩,竟是连一点灰尘都没擦到。

可以想见,这一屋子难以估价的武器并不是陈年累月慢慢积起来的,大概只用了两个……不,最多一个月。那么自然而然的,为了凑到这一屋礼物,短时间内人力、物力、财力的巨大消耗,也就不难想象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这个庄园里,仓库区发生了移山填海般的巨大变化,邱秋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他沉默了很久,才抿了抿唇,“给过生日的oga送一屋子军火,你也真是想得出来。这万一说出去了,你能成为全帝都星整整一年的谈资和笑话。”

而赫斯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喜欢吗?”

邱秋生怕面部表情会泄露点什么,一听到赫斯特的话,立刻撇过头。他漆黑的眼眸中充斥满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汪深潭。

他扭扭捏捏许久,最后还是没违心地说一句不喜欢。

事实上,他一双星星般的眼珠子面对着满屋顶级军火,早就转不动了。

深夜。

赫斯特一点亏都不肯吃,送完礼物没听到一句“喜欢”,就鼓着把劲儿,非要在床上找补回来才行。

邱秋觉得他幼稚,并不想理他,赫斯特就刻意作弄他,在oga到达顶点时恶意地捏住那圆润饱胀的龟头:“啾啾喜欢吗?”

小少爷心高气傲,憋着口气不松嘴,湿漉漉挂着清泪的眼皮微微抬起,风情万种又娇俏可人地瞪了他一眼。赫斯特顿时色心更起,硬挺的阳具狠狠向前撞,好像连后头两个沉甸甸的囊丸也要一同塞进那狭窄甬道似的,粗硬的阴毛剐蹭在邱秋的会阴处,摩出大片纵横交错的嫣红。

激烈的性交下,邱秋敏感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刚软下没多久的粉嫩阴茎也再度直挺挺翘起,硬到汩汩流水。只是小玩意儿可怜坏了,将将要到高潮,正颤抖着要射时,前段要害处又被赫斯特拿捏了,非要邱秋应一句“喜欢”才让他释放。

从天堂到地狱也只是一瞬间,小少爷硬气地忍下了两回,可这样反复交错来上几次,神仙都得服软,他当然也不例外,不多久就浑身软得像春水一样,破碎地哀求:“喜欢,我好喜欢,赫斯特,让我射、让我射吧……求求你了!”

赫斯特沉闷已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瞬餍足的笑,大力肏干时没再去欺负那根青涩的阴茎,只一心让小少爷也飘飘欲仙,到达快活天堂,好明白说好听话是能有奖励的,以后就能学着多说一说。

在赫斯特尽心竭力的侍弄下,邱秋很快就射了,阳具颤颤巍巍一抖一抖地往外吐精,小腹也被带着抽搐。然而alpha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像个无底洞一样,一个愿望刚刚满足,另一个新的愿望马上就冒出来,这回一句“喜欢”都不足以打动他,他紧紧握着邱秋的腰,要听小少爷说爱。

小少爷金尊玉贵长到那么大,即使是童年承欢膝下时也没说过那么腻乎的话,当即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松口。赫斯特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让他即便要咬也是咬手指,而alpha总是皮糙肉厚不怕咬的。

邱秋被欺负多了,心里堵着口气,这时候也不寻思alpha的体贴细致,牙关一闭就朝那两根手指上咬去。狠劲儿之下,皮糙肉厚的alpha竟也被他咬破了一层皮,指尖上渗出几滴血来,谁知血里含着的信息素比汗液多多了,浓浓的硝烟味儿刺激了一遍味蕾,又顺着喉腔一路钻进身体里。

两相纠缠之下,oga的蜜道中仿佛下了场午后小雨,淅淅沥沥地流出一滩水液,赫斯特只稍微一伸手就兜住了一大捧。

邱秋快要羞死了,眼眶都变作红红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可自尊心仍架在高处,不肯应赫斯特的附上一句“爱”。

旧招数大抵是不顶用了,赫斯特脑筋一转,很快想出了新招。他随手扯过自己橄榄色的领带,围着邱秋额下绕了一圈打上结,就把oga的双眼给蒙住了。

一个素来视觉正常的人突然失明,就好像经年出海以捕鱼为生的钓叟突然失了渔竿,又仿佛周游列国左右政局的顶级说客突然被毒哑了喉咙。

霎时间,邱秋觉得自己像是被埋在泥土里尚未生根发芽的种子,只能依靠alpha抚摸时的触感和阴茎顶入时的快感来认知世界。间或有汗珠顺着alpha的下巴滑下来,“啪”一下滴在他背上,又如同春日的阵雨突袭了泥潭,把一池子烂水搅得更加浑浊。

纯然的黑暗带来了强烈的不安全和不确定,邱秋完全预料不到赫斯特下一秒会碰哪里、打哪里,甚或亲哪里,于是只能像一个虔诚的使徒,明明心情热烫而激烈,却只能静默着等待上帝的任何一种恩赐。

邱秋不知道自己被蒙上眼肏了多久,他没了时间概念,只觉得这时光漫长得足够斗转星移,让沧海成桑田,让高山化流水,直到坚硬的冰川终于也在恒久的征伐中渐渐消融。

“爱!”邱秋哭着喊,“我爱的!”

“乖啾啾。”赫斯特终于满意了,他俯下身在邱秋后脑的领带结上亲了亲,然后解开了那道勒得要命的束缚。

然而没一会儿,赫斯特又突发奇想般问了句,“啾啾爱什么?”

邱秋自认明白alpha在发什么疯,于是很聪明地回答:“爱你送的礼物。”

赫斯特刚扯下领带的手猝然一顿,几乎没怎么犹豫,又把领带给他绑了回去,然后就着后入的姿势狠狠往里肏,顶得又重又深。

邱秋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儿说错话了,他以为赫斯特只是疯劲儿上来了,朝令夕改,他说说好话还能把alpha哄回来。

底线这种事情就是一旦打破了,就像破掉的窗户一样,再去打碎剩下的玻璃渣就很方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到了这时候,赫斯特明明没再提任何要求,邱秋也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了,又是喜欢又是爱的,还会夸alpha活儿厉害,只求他把蒙眼的领带给摘了,可赫斯特却死死抓着他两只手腕,怎么也不退让。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做到后来,邱秋呻吟不断,连嘴巴都合不上了,银丝顺着嘴角往下流,把洁白的床单都打湿了,像是一滩混乱淫靡的罪证。

漫长又激烈的情事过后,邱秋第二天清醒时还觉得头脑有点发昏,下意识往太阳穴上拍了两下。

窗外日头正好,蝉鸣声声,他眨了眨眼,很快想起昨晚被肏昏过去之前的记忆,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他觉得赫斯特着实是有些怪癖,说不定是小时候太缺爱了,以至于到了床上都要听别人说爱他,才能满足心里的一点慰藉——

邱秋当然不至于想到赫斯特是喜欢他,毕竟赫斯特自己可从来没说过爱他呢。

除却偶尔的惊喜和玩乐外,生活大多还是由平平无奇的日常所构成的。

高高兴兴地过完生日,邱秋仍旧背着他的小书包,照常准点上下学。

然而平淡的日子过了没多久,突然又出了一桩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天他安安生生待在琴室里,和丁承一块儿练琴,突然有个同专业的同学跑进来说是有老师找他,邱秋没多想,跟着下了楼才发觉眼前熙熙攘攘全是人。

邱秋被无形的手不断往前推,直直站到最中央,面前是花束围成的爱心和一圈闪着火光的蜡烛。旁边站着一个有几分眼熟的红头发alpha,他捧着一束玫瑰花,深情款款地对邱秋唱起歌来。

身前身后都是人,邱秋没地方躲,耐着性子听到了尾。

“邱秋,”红发alpha唱完情歌,走上前开门见山道,“我喜欢你”。

“我听说在古传说时代,玫瑰花是爱情的象征,而九十九朵玫瑰象征着天长地久,所以我想把这束花送给你,希望我们也能在往后的道路上长长久久。”

邱秋闻言一愣,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当场出起了神。他突然想到自己送给赫斯特一束玫瑰那晚,alpha也攥着花枝问自己,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

那么赫斯特应当是知道这个深层含义的吧?他当时想要听到的,又是什么样的答案呢?

还没等邱秋思索出一个结果,红发alpha又接着说:“其实我之前听说了一些你家里发生的事情,知道你最近心情和状态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帮助你的机会,让我们一起渡过这道难关。”

邱秋被他自以为是又不知所云的话震惊到,眼睛微微睁大了,却叫红发alpha误以为是感动,深情款款地伸出一只手:“邱秋。”

邱秋回过神:“啊,你好,请问你是?”

“莱顿·埃尔维斯,”红发alpha一直笑着的脸突然就有些僵,“我们之前一起上过课的。”

邱秋干巴巴的:“哦。”他想起来这人了,之前丁承特意提醒过他,他还没当回事,谁成想还真栽在这儿了。

莱顿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邱秋想了想:“刚才那首歌大概四分半钟,你一共唱跑调了二十一次,上上乐器课也就算了,但你要是选了声乐演唱,可能会被崔老师折磨死。”

莱顿:“……”

就在这时,丁承挤开拥堵的人群钻进来:“谁折磨谁还不好说呢!有这样的学生,崔老师也得呕吧!”

旁边看热闹的基本以类似专业的同学为主,他们都知道崔老师有多专业又有多敬业,每年都会因为几个后进生气到一下课就去卫生间洗脸,于是迅速体会到了丁承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邱秋见场面欢腾,莱顿面色又很难看,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所以又同情般补上了一句:“当然,喜好也是选课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如果你特别喜欢声乐演唱的话,也是可以选的,勤能补拙,加油!”

莱顿拿着花的手都因为气急而有点发抖:“你明明记得我选了乐器课!为什么故意装不认识我?之前我找你问问题,你还那样子对我笑,其实都只是虚伪地装模作样吗?”

邱秋挂着体面的微笑:“如果我知道好心帮助同学,也会被这样误会的话,我想我大概率是会选择冷眼旁观的。”

话一说完,他就拉住丁承的手腕,“我们琴才练到一半,时间很赶,就先走了。”

周围摩肩擦踵的人群登时分开一条小道,目送他们俩离开。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还成群地咬耳朵。

“好酷哦,明明没说一个不字,却每个字都在说不!”

“哈哈哈你就别想了,至少得长成人邱秋那样,自己能力又强又优秀,才有这样被人表白的机会和飒气拒绝的底气吧?”

“可是刚刚莱顿说邱家……”

“嘘!你可闭嘴吧,那都是什么过时的消息了!我听说啊,邱元……就是那位啊,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这周就要出狱啦!”

“嚯!真的假的?那莱顿刚刚还一副拉低身段的样子,是不是有点……”

“诶诶诶,你小点声儿,人正主还在这儿呢!”

“……”

悠悠众口、流言蜚语如同铺天盖地的夜色一般,争先恐后地钻进莱顿耳中。

年轻的alpha最爱面子,此时仍装作一副体面绅士的模样,蹲下身去吹那成排的蜡烛,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澄黄烛光的映照下,他一张还算得上有几分英俊的脸竟是已经扭曲起来,好像传说里中了黑魔法而发生畸变的野蛮凶兽。

经历一遭奇葩事,邱秋和丁承当然没了练琴的心思,先前说的不过是托词,事实上两人直接找了个空无一人的教室坐下了。

丁承十分好奇,支着脑袋问:“你刚刚怎么想的啊?突然怼那么狠,蔫坏蔫坏的。”

在他的认知里,邱秋向来秉持着温和优雅的贵族修养,话基本都是不会说重的,更别提那么凶的怼人了。

邱秋轻哼一声:“谁让他要那么大张旗鼓来表白的?如果我胆子小一点,又被那么多人看着,是不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我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alpha了。”

“就是就是!”丁承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而且还说你家里怎么样,搞得好像自己做了多大让步,有多委屈一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真是没点b数!”

俩人一来一回吐槽了几句,就没再多说,毕竟只是个没数的alpha而已,不值得浪费他们太多情绪。

不过刚刚经历一遭大事,丁承还不能那么快找回正常的学习状态,书拿出来翻了两页也看不进去,于是又戳了戳邱秋的手臂:“诶,我给你讲个八卦吧!”

邱秋知道不管自己应不应,他都会往下说的,目光仍停留在面前的课本上,只把右手微微朝外一摊,示意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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