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启对阿布尔斯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他王子的身份,晏谙默默地想,这场仗只是阿布尔斯扬名的敲门砖,不久的未来,他将会给予外强中干的大启更深重的打击。
瑞昌三十年二月,边关战报传来;同年三月,漠北使团入京,不久之后携带所得赔偿与和亲公主折返。
晏谙并不清楚两国商榷的具体情形,但他想起唯一的妹妹,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晏谦。
御书房内,瑞昌帝倚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双目紧闭,死死拧着眉。魏兴弓着身子将一盏茶搁在瑞昌帝手边,随后劝道:“皇上再气也莫要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
“都是不成事的东西,”瑞昌帝骂道,“满朝之上,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正是呢,”魏兴说,“这偌大的国家方方面面都等着皇上操劳,皇上可要保重龙体。”
瑞昌帝的头一阵一阵地疼,低声吩咐道:“给朕取一丸丹药来。”
魏兴闻言即刻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将一粒乌黑的药丸呈到瑞昌帝手边。待其服下之后道:“奴才扶皇上到后头歇着吧。”
“适才朝会只说了边关战败之事,旁的还未曾论及。朕还要将他们呈上来的奏章一一批阅,晚些时候还要再将丞相等人召来细谈。”
“朝政虽然要紧,可也不急于这一时啊。”魏兴有些心疼地道,“皇上刚服了丹药,还是先养养精神,奴才替您将这些折子整理分类,挑出重要的给您过目定夺。余下的问安折子以及地方琐事就不劳皇上费神再看了。”
魏兴作为东厂厂公兼大内总管,在瑞昌帝身边跟了几十年,掌有批红权。
“也好。”
不知是不是丹药发挥了作用,瑞昌帝的头疼缓解了不少,可眼前却还有些发晕,胸口也闷闷的,便依了魏兴。
魏兴服侍着瑞昌帝躺下,刚要退下时,忽听皇帝感慨了一句:“魏兴,朕老了。”
魏兴脚下一顿,又转过身来回道:“皇上是天子,春秋鼎盛,怎么会老呢?”
“你少糊弄朕了,哼,跟他们是一路货色。”瑞昌帝闭着眼睛道。
“天地良心,”魏兴忙说,“奴才所言句句都是实话!”
“去去去,”瑞昌帝摆摆手,“别扰朕睡觉。”
使者至
瑞昌帝睡下没多久,皇后宫中的掌事嬷嬷便提着食盒到了,“皇后娘娘听闻皇上早朝时发了好大的火,怕皇上如今还在气头上,特意熬了百合莲子羹让奴婢给皇上送来,有静心凝神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