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思虑不周,”他懊恼道,“明知道从晏谦手底下接过这支军队不容易,还把你送了进去。”
他那个时候简直魂都吓飞了,跑过去的时候见不得任何人再近故岑的身。如果不是场面实在不合适,加上发现故岑精神还好,他大概会把人径直打横抱起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抱着他远离一切是非之地。
故岑看着晏谙脸上不加掩饰的自责,又回想起他扶起自己时眼底的紧张、恐惧,还有手上的颤抖,最后是拉着自己离开时掌心传来的温度……他想,王爷大概真的很关心他。
作者有话说:
何止是关心呐……
同甘苦
那日之后,晏谙当真一步都没有踏入过校场,对敕令军不闻不问,仿佛真的抛弃了这支军队,也不允许故岑再去,只叫他在府上好生休养。
一直修养到身上的淤青都消退了,故岑实在坐不住了,主动去找晏谙:“王爷,属下的伤已经全好了。”
“嗯。”
“王爷若是有什么任务可以交代给属下了。”
“暂时没有。”
“属下每日在府中待着,有大把大把的闲暇时间!”故岑追在晏谙屁股后头。
“你从前不也是这样吗?”晏谙有些好笑。
“从前、”故岑卡了一下壳,“从前王爷不忙,属下得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如今王爷每日都有诸多事务,属下不能时时跟着了。”
“你要实在闲不住啊,可以出府逛逛,本王也没拘着你不能出府不是?”晏谙逗他,明摆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爷!”故岑索性直言了,“总旗已经自请降职了,那几个兄弟也都领了罚,私下里还找我道过歉。您没去的这些日子,大伙儿比从前更加勤勉,一日不差的练着,连个告假的都没有,他们已经知错了,都在等着您回去。”
他说的这些,晏谙都知道。
“还想着回去呢?”晏谙抬眼瞧他,之前不知道是谁惶恐得不愿意去,如今看来倒是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