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准备这么多,这一次我可不陪你吃七日的剩菜了,你打包回去自个儿慢慢吃吧。”
“自己吃就自己吃,”廉宇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临行前最后一顿,我怕备少了你嫌弃,连赏脸来都不肯。”
安怀元失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难请?”
“安大人忙于公务也不是坏事,但,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领了旨还能拖着不走啊?边关的战事还不知道要打多久,户部窘迫,却无论如何总要撑下去,这个时候去查一查各州的税,填补一下国库,不是很正常的事?”
“真的有地方钻税法的空子中饱私囊?”
辛辣的液体入喉,安怀元咽了口酒。
“皇上,他当真有狼子野心,敢如此胆大包天?”那日在御书房,安怀元听着晏谙的一番话,惊疑不定。
“他敢不敢如此胆大包天朕不知道,”晏谙眸中一派清明,“但,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朕宁可多此一举白费周折,也不能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后悔。因此朕将此事交给你,此行不管多难,也绝不允许失败!”
安怀元回神,将剩下的半杯也一饮而尽。
“有没有,到了那里便知。”
廉宇总觉得他今日话里有话,但查税一事历来艰难,他便以为安怀元只是在担忧此行会遇上麻烦。
“你带的那个进士,我听说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路上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怎么不挑个有身手的?”
安怀元觑着他,“都是读书人,哪个能有你这样的身手?算是当半个学生带着罢了,你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廉宇道:“若非我还有禁军的差事,便与你同行了。”
安怀元按住他,“皇上自会派官兵随行,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带着禁军好生守好皇宫!”
廉宇一笑:“我自然知道。”
他说着重新替安怀元斟满酒,“上一次祝你金榜题名就很准,这一次,顺遂无虞。”
安怀元举杯和他碰了一下:“顺遂无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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