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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疑久(妓子与恩客)

 

嘀嗒嘀嗒的马蹄声越发清晰了,廉亲王站在街边,明明是清爽的夜晚,手心里却出了汗。

今晨,雍正帝在养心殿接见廉亲王,屏退仆侍交谈甚欢,谁人看了不说廉亲王圣眷正浓。可是只有皇帝和廉亲王知道,那殿内却并非是兄弟同心交谈国事,而是一副活色生香的艳景。亲王的五爪金龙石青色补服连带着内里的衣物都被除去了,他在平日里雍正的寝宫,像是被抱来侍寝的低位妃嫔一样接受着帝王的作弄。

他小肚鸡肠的四哥,前些天因为廉亲王为工部一众官员求情而大怒,认为他忤逆圣上,收买人心,昨日里粘杆处又查明了他自掏腰包补贴贫困的官员,哪怕几日前罚跪留下的青紫还没消下去,今日他也要来接受帝王的斥责和惩治。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羞辱——

这些皇亲贵胄,哪怕到了岁数自有嬷嬷丫鬟教他们风月之事,身边也从不缺侍奉之人,也难免会对勾栏瓦肆感兴趣,是也,这些成人的皇子,都去过秦楼楚馆一类的风月之地,哪怕不会有人给他们次等的伎子,心里也知道,只有最最低贱的伎子才会当街揽客,倚门卖笑。如今,他的兄长面露笑意地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惩罚,哪怕允禩知道这次不会再是罚跪,也没想到竟是这种羞辱。

胤禛把玩着允禩的腕骨,那一小块凸出的骨头已经被他揉捏的发红发烫,在白皙的皮肤上煞是显眼,他连语气都是愉悦的,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教育,在允禩想从他身上下去求饶的前一瞬,高高在上的帝王开口了。

“十四快回来了,廉亲王天资聪颖,还记得当初那句‘汝应下跪’吗?”

“朕也很好奇,出身高贵的大将军王,不听朕这个嫡亲兄长的命令,反而因为廉亲王这个‘辛者库所出’劝服而跪下了。”

“你说,他当时心里,跪的是朕,还是你呢。”

他抚摸着身上人,明明是爱侣般交颈缠绵的姿势和诱哄的语气,却总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听话,让朕爽快了,朕便不计较廉亲王结党营私之罪了。”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地”答应了帝王,要在夜里扮演一只揽客的流莺,以此来得到帝王的欢心。

现在这个时辰,已然进了夜禁,但是帝王要封街,帝王要出来,谁又能管得了呢。

终于,在骏马离允禩越来越近几欲撞上他的时候,莹白到在夜里如同精怪一样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盘扣,拇指上的玉扳指在夜里发着幽幽的光,倒映了主人如古井般的面庞。

可能这个时候,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也要用面皮上的沉静来掩盖被羞辱的难堪吧。

允禩说着最下流难堪的话,他在询问街边的过客愿不愿意赏脸给他,同他共度一场风月情事,因为骑射而留下茧子的手指触摸着身体上的敏感地,以此来向客人更好地展示自己的身体。他羞赧极了,却还能保持着声线不颤抖,只是摇晃的身体出卖了他的体面,金银玉器提醒着他高贵的身份,嘴中的话语却告诉别人,这只流莺,如果再没有客人光顾他的生意的话,或有着极其悲惨的下场。

于是大发善心的四爷答应了这只流莺的乞求,像是温柔的情人一样替他整理好衣服,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马上——如果那只手没有在允禩身上游走的话,这就是一场完美的救风尘。

他们进了帝王曾经的别苑,清纯的的伎子顺从的裸露出自己的身体,引诱着客人,跪趴着邀请他人的物事进入自己的身体,他身上所有的首饰都被除去了,精于骑射的王腰肢很细,盈盈不堪一握似的,但是摸上去才能感受到力量,流畅的肌肉线条隐匿在光滑洁白的皮肤中,胤禛的手箍得允禩发疼,明日里来瞧,肯定是青紫了。他顺从、忍耐、温驯,舍弃了在朝堂上能让胤禛吃上几个软钉子的牙尖嘴利,不再是和他棋逢对手争斗数年的敌人,更不是与他从小长大曾经关系亲密的兄弟,不同的身份和乱伦的关系都被抛下了,但是或许加上这些才能显现出他们之间情谊的迷人。

胤禛进入的很深,朝堂之上像是入了佛门一样的冷漠都褪去了,他掐着允禩的脖颈,手上狠戾,言语却多情。

“廉亲王、工部尚书、总理王大臣,允禩,朕对你这么好,你为了给他们几个求情,还是要来忤逆朕。”

“今日这遭,可见你是活该受着了。”

允禩哭着,声音轻微的像是小动物一样,身体也在颤抖着,和在朝堂上的“奴才”不一样,奴这个字就透露出了暧昧旖旎的氛围,他说着“求爷轻点作弄,怜惜奴的身子”,心里却知道,冷酷的帝王几乎不可能答应他的请求。

只是他猜错了,就好像真的是好心的恩客怜悯起了流莺一般,他的兄长也怜悯了他。他们弄了一个多时辰,有一半的时间,允禩是跪着承受的,胤禛看不见他红肿不堪的膝盖,却能找寻到被他咬的发白的唇,指头撬开了他的唇瓣,戏弄着柔软的口腔“做什么在朕面前自残,赌朕的心疼?”

他总是这样,找些错处出来,却又让人在请罪的时候也不安稳,总要阴阳上几句,但心里还要记着别人的不好,等着下次一并说出来,尤其是现在,手还玩弄着别人的唇舌,自然是要允禩堵上嘴,别说出败兴的话来。

允禩干脆闭上眼睛,有的话此时说出来,反而让他觉得难受,不如不承认也不反对,装自己是聋子瞎子,须臾功夫,那手指便抽出去了,换来的是一个落在眉宇间的吻,纾解了欲望的帝王破除了一惯的冷面,安抚着自己的情人:“罢了,你就是在赌朕的心疼。”

很多双手在胤禩的身体上游走着。

温暖的冰冷的,干燥的,潮湿的,衣服被剥光了,他是赤裸的,他无处可藏。

声音,除了呜咽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了,胤禩的眼睛里氤氲着雾,好似下一瞬就会有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来。

他不明白怎么自己只是在胤禛的床上睡了一觉,就出现在了这个鬼地方。

看样子,好像是街头巷尾。

一群不辩面容的人——或者是鬼包围着他。他们无一例外,全部看不清面容,像是被一团雾气包裹住了,但是他们的手,纤细的,白皙的,养尊处优的手,剥干净了他的衣服,揉弄着他的乳,从他的后颈抚摸到了臀腿。

乳尖被人吮吸上,温热的口腔,尖锐的牙齿,咬着,发出啧啧的水声,一个人忽然咬了上去,好痛。

他扭着身体,却被更多的人压住了。

“怎么没有奶,大家都说他有的。”

往日里小巧的乳此刻已经红肿起来了,唇舌咬着,手指拨弄着。

“我是男子,怎么会有奶。”

允禩现在精神太过于混沌,他竟然来不及细想是谁说的,只是呢喃着,却被他们听见了,于是一群人又笑起来。

“他的声音好好听,想听他叫。”一个饱含希望的声音,有点畏缩,却好似被人推了一把,“那你去弄他啊。”他们说。

嘴巴被撬开了。

手指伸进去,刮着他的舌与牙齿,他气急,想要咬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不可以伤害他们。

这未免太让人绝望。

辫子碍事,被他们拿在手上,轻轻掻弄着他身上各个敏感地,从乳尖到腰窝,甚至还想沾了脂膏进到穴口。

胤禩哭泣求饶,却被人捏住了命脉。

指甲,圆润的,锋利的,揉着男子至关重要的一处,“他硬了诶”,允禩听见了凑做一团的笑声,一群人你推我搡,谁都带着好奇地玩弄他的身体。

极具色情意味的挑逗着。

而允禩逃不掉。除了按照他们的意愿摆出羞耻的姿势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身体已经不被自己控制了,他的双腿大张着,露出了隐秘的穴口。

那里还是红的,被奸的过了头,一圈肉肿嘟嘟的,他们又开始笑,用指尖去戳弄,甚至有的已经把手伸进去了。

“里面好暖啊!”

“他好骚,他在吸我的手指。”

温暖的甬道被打开了,被侵入了。他们对胤禩的身体评头论足,呼朋唤友让别人也来玩弄他,于是各式各样的手指的不同纹路全被后穴的软肉吃过一遍。

他哭泣,求饶,不肯在这里被人奸弄,但是没有人理睬他,他能听见的声音只有“想草”和“乖一点”,窸窸窣窣的,像是志怪里记载的静魅。

但是他们犹不满足。

在穴口软烂到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一枚玩具被塞进了他的身体,嗡嗡的跳动着,被他们死死顶在腺体,太爽了,胤禩的大脑发白,泪水不受控制的蓄满了眼眶。他的身体早就比他更快一步的做出了反应——他高潮了。

他痉挛着,奇异的潮红覆盖了他的身体,有人下手好狠,拍打着他的臀,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圆润饱满的臀部一下子就肿起来,更多的人掰着他的臀瓣草他。

足有女子小臂粗的阳具被毫不留情地塞进狭小的地方,顶着玩具干他,太爽了,结肠口被肏开了,阳具进入了一个无可比拟的深度,他像是被钉在器具上一样,眼睛被顶弄的翻白,连舌头也吐出来了,像是一个熟妇。他的身体摇晃着迎合身后的人,小腹被顶的凸起,黏液稀稀拉拉的流下来,打湿了自己的下体。

“他爽到了,你也爽到了,我们呢。”一群人诘问着,有人轻轻打他的耳光,不疼,但是太羞辱了,“好骚的婊子”,他们这么说他。

“草他的嘴啊。”

有人提意见。

于是嘴里也有东西塞进来,像是在使用一件无生命的器具一样,阳具直往嗓子眼上顶,他想干呕,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迫承受着,嘴巴肿了,可能也裂开了,阳精就这样被射进了他的喉咙,他呛到了,但没有人怜惜他,一根出去了,另一根又进来,身后在此刻也换了人,他们一起操弄,一根不够,换成了一根阳具外加几根手指,到最后竟有两个人一起操弄他。

他就像是被一群人共同使用的娼妓,还不要钱的那一种。

“不,不要。”

囊袋早就射空了,他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无意识的挣扎着,却没人理他,身后的人还在打桩一样的捣着结肠口,此次都摩擦过他的敏感点,可惜他没用的性器只能空硬着流水——不,他悲泣着,扭动着身体,想要掐软自己的性器或者是离开别人的操弄,可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亮的水液从自己的性器里流出来。

他失禁了。

太羞耻了,他宛若一个控制不好自己排泄的孩童一样呜咽起来,但是围着他的那群人却笑起来,手指拨弄着他的性器,然后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胤禩的眼睛无助的张开,瞳孔放大,有人在拍他的脸,说他是不讲卫生的小狗,他居然奇迹般地认同了,并且温驯的低下头,把摸过他性器的手指舔干净了,手指柔软,像是女孩子的手。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侍奉别人。

到最后,他的浑身上下布满了指印、精液、穴口被草的合不拢了,还能看见里面艳红的肉,嘴巴也合不上,有人射在里面,肚子里好似都被灌满了,一只手指塞进去都会痴缠地舔着,再给他一根阳具,他就会夹着腿蹭上去,把性器放进自己合不拢的甬道里。

他们说他是熟妇,是婊子,是乖狗狗,胤禩追求着每一个人的爱抚依依不舍的,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一群人的狗狗。

他醒了。

身旁是胤禛熟睡的眉眼。

他的腿间一片濡湿,性器高高翘起,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来胤禛的手掌,磨蹭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穴。

允禩几乎是被人推搡着进了宫殿。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宫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他们惊惧着,颤抖着,不敢面对宫殿里的猛兽,所以他们挑选了一个祭品,胤禩就是那个祭品。

太好笑了,胤禛变成了一只猛兽,苏培盛冒着死去的风险进入宫殿,却看见这头猛兽嘴里叼着允禩的牌子,苏公公拍板,亲自去廉亲王府把他请过来,焚香沐浴,就像是民间给河神供奉妻子一样把他送到了养心殿里。

允禩看不见胤禛在哪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平时给帝王行礼的地方跪下。

“奴才允禩,恭请皇上圣安。”

他的声音平淡到辨不清喜怒,或许他的心里还存着几分玩味。胤禛的金丹终于吃坏了他的脑子,让他产生了异变。他又有几分可惜的想,要是这异变是永久性的就好了,听苏培盛的意思,好像只能维持一两天。

胤禛没出现,他自然听不到胤禛的回应,但是允禩还是跪着的,他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胤禛现在的样子,一头腥臭丑陋的恶兽,说不定牙尖上都流着血。

比起看到胤禛现在的样子,允禩最先听到的是声音。

大型肉食动物的肉垫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爪子和地板勾连着,还有粗重的喘息,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正好和正在端详他的兽对上眼睛。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凭心而论,胤禛变的这头兽漂亮极了,像是一头黑豹一样,乌黑发亮的皮毛,精瘦有力的躯干,尾巴如同钢鞭一样翘着,全身上下都是矫健有力的,行走的姿态也优雅,轻轻的落在地上,如同允禩在打量着他一般,他也在打量着允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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