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做说荤话才能出去的房间
假的……
怎么可能……
继国严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随即她嘴角抽了抽,缘一这家伙握得也太紧了吧,她沉声道:“缘一。”
听见兄长略低的声音,继国缘一只能遗憾的收回手,但目光依旧像慕主的狗狗一样盯着继国严胜。
“天色已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继国缘一忍不住说道:“兄长对现在的样子应该还不适应,需要缘一侍奉左右吗?”
闻言,继国严胜神情有些诡异的看着胞弟,无语道:“男女应避嫌,我现在的身体是女性,怎么可能留你在侧安寝。”
说得什么傻话呢!
就是这一点,继国严胜有点头疼,似乎是从前的教育没跟上来的缘故,缘一他对寻常间的人际交往如顽石一般不开窍,又因为性情耿直,说出的话常常让人气不过,得罪了人也不知道,害得自己在背后收拾烂摊子。
讲真的,要不是缘一实力强盛,无人可敌,恐怕自己都见不到胞弟活下来了吧?肯定会被人套麻袋殴打几番。
现在又是这样……
果然,继国缘一露出一点茫然的脸,“可是兄长就是兄长啊,为什么要避嫌呢?”
真的讲不通,继国严胜将缘一推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弯腰点燃几盏油灯,昏暗的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灯下看美人如月下赏花,朦胧暧昧的光晕笼罩在和服美人细腻的肌肤上,小巧精致的耳朵掩埋在长长的鬓发间,若隐若现。
继国缘一还是第一次瞧见兄长那么柔弱需要呵护的样子,不,上一次见到还是在那片树林里,身穿盔甲的兄长跌坐在血污中,脸上被沾了血迹,丑陋的恶鬼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到在那样脆弱的兄长身上。
怒火,满腔的怒火像燎原火势将他淹没,等回过神来恶鬼已经被斩杀,而他跪倒在兄长面前,带着满满的柔软与惊喜注视着兄长。
就如同现在这样。
“缘一,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继国严胜蹙眉。
继国缘一回过神,垂首带着歉意道:“抱歉,兄长。”
果然现在这幅样子一点都没有威严的架势,也难怪连缘一都不听话了,继国严胜满心烦躁,恨不得将那只该死的恶鬼再次斩杀,她叹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徒留下继国缘一怔愣愣的望着隔在两间寝室中间的障子门,透过通透世界他能看见兄长点燃油灯,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兄长格外温婉动人。
自从他学会控制通透世界后,就很少在生活上开启这种特殊的视野,唯有在猎鬼时才会肆无忌惮的使用,更不要说用在此刻了,只是……
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他都没有办法将视线挪开分毫。
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中,兄长似乎是有点疲倦,想要马上开始就寝,如玉的双手有些生疏的解开腰封,然后褪下和服,只剩下纯白色的长襦袢,纤长的手指拉住衣领顺着洁白细腻的裸肩滑落……
砰——
障子门另一边传来巨大的声响,继国严胜顿时一惊,下意识担心起缘一,连忙起身就想要打开障子门。
“等等兄长!”
缘一的声音似乎有点沙哑?继国严胜心里刚刚划过这个念头,但很快缘一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摔倒了,兄长现在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继国缘一的寝室便熄了灯。
手指缓缓拽紧袖子,继国严胜在心底嘲笑自己,缘一这样的神之子还能出什么事啊,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快收起你那令人可笑的念头吧。
缘一根本就不需要我啊!
嘴角弥漫上一丝苦涩,继国严胜垂首吹灭油灯,在低落的情绪中躺进被褥中休息。
另一边,继国缘一的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他蜷缩在被褥中,脸颊烫得厉害,就像是背着父母偷吃零食不吃饭的小孩一样既羞愧又难耐,就连被鸣柱调侃性冷淡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继国缘一有些惊慌失措,如果……如果被兄长知晓自己堪称大逆不道的身体反应,一定会被恪守规矩伦理的兄长拿日轮刀捅死的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失落下来,侧首对着障子门另一边的兄长闭目睡了过去。
梦里,会有兄长对自己露出微笑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障子门散落进房间里,继国严胜醒来后第一时间便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失望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回原样,微微蹙眉只得继续穿上那件樱紫色和服。
拉开障子门,果然在外面看到了缘一,继国严胜表情淡淡的颔首打招呼,“日安,缘一。”
“日安,兄长大人!”继国缘一扫视一眼开合门扇时尽显风雅之姿的兄长大人,露出欣然浅淡的微笑。
随着两人的寒暄,花柱和自己的继子带着几叠款式不一的浴衣来到日月柱的宅邸,远远便瞧见两人,花柱笑着打招呼道:“日柱大人,月柱打人,日安。”
“花柱大人,日安。”
花柱继子将手中的几叠浴衣递交到面前月柱大人的手中,即使她心里有多么的震惊,但面上也依旧是恭敬谨慎的。
花柱说道:“这是我从天音大人那里拿来的几套常服,应该是适合月柱大人的尺寸。”
继国严胜感激的说道:“多谢你们费心了,我还发愁接到任务后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继国缘一蓦然开口说道:“兄长大人请不用担心,缘一会一直保护兄长的!”
说着,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兄长,虽然另外三人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含情脉脉的样子,依旧是云淡风轻又面无表情。
继国严胜没有理会这句话,收好几叠浴衣便跟着花柱和其继子出去了。
继国缘一失落的低下头,像只湿漉漉的小狗狗一样紧紧跟随在兄长身侧。
日柱大人、花柱大人和其继子都是鬼杀队队员们司空见惯的人物,然而站在他们中间,面容和日柱大人一样的和服女子却是谁也没有见过。
所有人队员都瞪大了眼睛,傻呆呆的望着那个一身樱紫色和服的貌美女子,只见她面容清冷艳丽,如雪一般的肌肤在阳光下莹莹动人,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仅仅只是随意瞥一眼便是动人心魄,勾魂夺舍。
不喜欢,很不喜欢。继国缘一微微变换身姿便挡住了大部分看向兄长的视线,毫无高光的眼睛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些驻足的队员们,目光凌厉如刀锋,隐隐散发一股强横的气势。
好恐怖!日柱大人的眼神!
被辉夜姬摄人一般的美貌所吸引的队员们顿时面色苍白,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
继国严胜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是平日里也有很多视线张望他,所以早就习惯这些火热的眼神了。
倒是花柱很是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表情依旧平淡的继国缘一,微微摇着头继续带人前往主公那边。
产屋敷曜哉作者懒,借用大正式期主公名字已经知道继国严胜身上诡异的血鬼术了,他目光非常温和的注视着月柱,声音温柔,“严胜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虽然变成了女性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严胜有什么需要的话,天音会帮助你的。”
继国严胜俯下身道谢,“多谢主公大人的关心,即使变成女性,对除鬼而言也没有大碍。”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当然,我相信严胜你的实力。”
“多谢主公大人的信任。”继国严胜微微垂下眼,与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然而他们迎面便撞上了鸣柱和风柱两人,和那些傻乎乎的队员们一样,两人一看到继国严胜就瞬间呆住了。
鸣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快速跳动,血气涌上脸颊,他好像能看到一个光屁股的小孩一箭射中了自己,他无比确信自己坠入了爱河!
“你好!我叫清光新名,是鬼杀队的柱级人物,名下资产……个人无不良嗜好……”
鸣柱双眼放光,单膝跪在心仪女子的面前,双颊绯红,语气如激光枪一样突突突发射。
继国严胜:“……”
继国缘一:“……”
花柱和其继子:“……”
继国严胜微微张开嘴,仿佛有道白色的魂魄缓缓飞出。
“不可原谅!”继国缘一暗红发尾的长发无风自动,心中珍藏的宝物被人觊觎还试图抢走的感觉在一瞬间激怒了他,拇指一推,长刀出鞘被他握住,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息间抵在了鸣柱清光新名的脖颈上。
“缘一!”继国严胜心中一惊,赶忙拉住胞弟的手臂,挪开那把刻有“灭”字的日轮刀。
花柱哭笑不得,“鸣柱大人你在干什么啊,这是中了奇怪血鬼术转变性别的月柱大人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容貌和日柱大人依旧一样啊。”
闻言,鸣柱和风柱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樱紫色和服美人,表情都可以列入呐喊的名画中。
“不——这不可能!”鸣柱跪倒在地上,表情悲痛的捂住心口,他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吗!这件事情不要啊——!
“难以置信,月柱大人转换性别后竟然美的如同辉夜姬一般。”不过要说还是因为原先的容貌就足够动人心弦了吧,风柱心里想着。
尽管被拉住了,但继国缘一看着鸣柱的眼神依旧很冷,他挡在兄长大人面前,一米九的高大身型一下子将继国严胜变娇小的身躯全挡住了。
“下次绝不可冒犯兄长大人!”继国缘一沉声警告道。
鸣柱一脸生无可恋的被风柱拉起来,沮丧的道:“不会有下次了呜呜呜……”说完双手掩面,非常悲伤且泪流满面的跑开了。
“呃,我去看看他。”风柱同样尴尬的离开了。
“我也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花柱微笑的带着继子走开了。
继国严胜有些厌烦的皱起眉,深呼吸道:“我先回去换衣服,这身和服太显眼了。”
“我陪您一起!”继国缘一立马说道。
“不用了。”继国严胜直接拒绝掉了,他看一眼胞弟,“你今天不是还有任务吗,快去吧。”
继国缘一微微张嘴,望着兄长大人优雅轻巧的背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神有些暗淡的去跑任务。
特意换了一身颜色浅淡的白色浴衣,继国严胜披上同样浅白的羽织,拿起日轮刀领了一个任务便出去了。
根本没有看到后面一圈魂不守舍的队员们,也就是说浑身雪白的月柱大人看上去更加凛然不可侵犯,那是悬在天边孤高的月,却让人忍不住更加想要靠近,采摘这朵冰山的雪莲。
无独有偶,一个委托鬼杀队来除鬼的小贵族看到清冷如月的继国严胜也是这样想的,年纪一大把的秃头老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宛如辉夜姬一般的女人,无论是自己享用还是献给大将军换取前程都是绝好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眼中满是贪婪。
继国严胜淡淡的扫视一眼对方,握剑的手微微一紧,心中顿时涌现出杀意,曾经同为贵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方的打算,都是那个该死的恶鬼,不然自己也不会变成这幅碍手碍脚的样子!
秃头贵族带着一脸讨好却又高傲的笑容来到继国严胜面前,“这位剑士,那只鬼都是在晚上出现的,不如您到我府邸等候怎么样?”
“带路。”继国严胜颔首,态度冷冽,但秃头贵族却不以为意,毕竟美人总是有些特权的,更何况还是如此美丽的女人。
为了欢迎继国严胜的到来,秃头贵族特意举办一个小型宴会,宴会上全是秃头贵族的亲信,和秃头贵族如出一辙是群酒囊饭袋。
要不是为了除鬼,继国严胜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群人,更否论说和这群人待在宴会上。
“剑士小姐,您不喝一口酒吗,这酒可是从大明王朝流传过来的金樽玉液,要不是您的到来,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秃头贵族一脸陶醉的喝着酒。
继国严胜还真产生了一点兴趣,微微抿了一口,表情顿时有点微妙,她到底曾经养尊处优过,度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这酒根本就是假货!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对这场宴会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兴趣,她没有看到在她碰了那杯酒后秃头贵族扬起的嘴角。
干脆利落的除掉恶鬼后,继国严胜收回剑,冷着脸推拒了秃头贵族的挽留,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一下子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身体深处似乎有股幽暗的火燃烧起来瞬间席卷了全身,将日轮刀插在地上用来支撑身体,继国严胜身体发软,这种陌生的情潮她并不陌生,可是怎么会……
如电光石火,她瞬间想到了唯一入口过的酒水,是那杯酒!
“哈哈哈那么美丽的女人去打打杀杀的多可惜啊。”秃头贵族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身边的亲信同样附和的笑出来,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如秃鹫一般盯着被团团围住的辉夜姬。
“卑鄙无耻……”药效太强了,继国严胜有点撑不住了,双腿抖得厉害,突然她表情变了变,一股液体从腿间流淌下来,这是……
“兄长大人——!”
刀刃被附着烈焰流火,灼灼日光划破了漆黑的夜幕,继国缘一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一刀砍伤了围困兄长的一群无耻之徒,他扶起软倒的兄长突破重围飞速逃离了秃头贵族的追击。
“缘一……”继国严胜浑身发软,娇小的身体被胞弟完全拥住,神志迷迷糊糊的伸手攀上缘一的肩颈,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宽厚的胸膛上。
继国缘一脱下羽织盖在地上,然后小心的将兄长放在羽织上,他担忧的问道:“兄长大人您现在怎么样了?”
“热……好热啊……”继国严胜颤抖着攀在胞弟的怀里,柔嫩的脸颊胡乱的在胸膛上蹭来蹭去,明明对方身体的温度那么高但仅仅只是接触便舒服凉快了很多。
继国缘一皱眉,察觉到不对劲,“那个混蛋对您下药了?!”
他看着怀中人微微颤抖如风中摇曳的柳叶一般动人又可怜的模样,眸色缓缓变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附在对方耳畔轻声道:“得罪了,兄长大人。”
“悟嗯……”
继国缘一压在继国严胜身上,有点失控的吮吸舔弄兄长的脸颊,然后温柔的含住那双似花瓣柔软的唇,卷住舌头用力吸吮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不断缠绵的唇齿间流淌下来。
好舒服……
继国严胜大脑一片混沌,即使生疏但也努力的回应着身上人的湿吻,羽织被脱下,雪白的浴衣被褪到手肘处,雪乳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嫩红的乳尖被情欲折磨的挺立起来,看得继国缘一霎时眼红。
带着薄茧的手掌重重按压在雪白的乳肉上,揉面团一样五指毫不客气的揉搓挑逗乳根,饱满的一团被迫变换着各种形状,他的唇始终贴在身下人的肌肤上,一路游走着厮磨,从微肿的唇瓣、修长的脖颈再到挺立的酥胸,留下暧昧的水痕与吻痕。
“嗯嗯……缘一哈啊……”继国严胜模模糊糊间被掰开双腿,一只手钻入腿心处有些生涩的揉搓激动到流水的雌穴,手指用力挠划着穴口,顺着两瓣阴唇间的细缝慢条斯理的揉捻,宽大手掌捂住隆起的鲜嫩逼穴发狠一般的磨蹭,一股股黏腻的水液喷涌满了缘一的手掌。
继国严胜抖得如同风中飘落的叶子,不停哭着喊着“不要!不要!”,喘息着伸手想要拨开胞弟放肆的手掌,无论怎么使力但就是推不开。
“缘一,缘一……”她很可怜的哭叫着,疯狂的快感已经要将她逼到极限了。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呼吸粗重,眸色满是压抑不住的欲念,一边伸手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边将浑身瘫软的兄长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粗硬的肉棒暧昧的抵在那口涌水的鲜嫩穴口,青筋毕露的狰狞柱身来回在雌穴上摩擦撞击,穴肉抽搐着将尖锐的快感直直插入继国严胜的大脑中。
“呃啊啊啊!”继国严胜受不住的仰起头,湿软舌尖搭在唇瓣上,翻着白眼陷入了高潮中。
“兄长大人,缘一要进去了。”继国缘一扶住自己的性器一下下点按在狭窄的细缝间。
犹如雷击一般继国严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不行!缘一你不能进去!”
继国缘一深深的望着双目含泪的兄长,还有那娇艳欲滴的芙蓉面,好半响才低低称是。
继国严胜放下心来,重新被卷进了情欲的旋涡中。
两条光裸的腿跨在胞弟健壮的腰腹上越畅越开,那处最柔嫩最水滑的地方贴在缘一粗硬的性器官上来回滑动,黏腻湿滑的水液到处都弄的亮晶晶的,继国严胜快意的仰起头,紧紧咬住下唇,透明的津液不住的从嘴角溢出。
好舒服……缘一的那个好舒服啊……
继国缘一低低的喘着气,鼻腔间满是那股淡淡的甜腥气息,他用力箍住兄长纤细的腰肢带动她摩擦的越来越用力。
“嗯嗯……呜呜啊……”
“缘一……我,我要去了……”
继国严胜几乎要被如潮水般涌动的尖锐快感整个淹没,大腿内侧的软肉更是抽搐不止,突然她带着哭腔发出长长的呻吟,浑身痉挛不停,喷涌的淫液哗啦啦的射出,身体一僵随即软了下来,昏倒在继国缘一怀中。
继国缘一浑身一颤,浓稠的乳白精液全部射在了兄长湿淋淋的雌穴、腿间……
“兄长大人。”他满足的低下头,抵在继国严胜的额头上,脸上露出孩童一样纯质的笑容。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梦境荒唐无比,她与自己的胞弟缘一竟然苟合在一块。
继国严胜倏然睁开眼睛,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缘一抱在怀里睡觉,而且……为什么自己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飞了!!!
“日安,兄长大人。”继国缘一睁开眼睛,微笑的看着心爱的兄长。
想起来,她都想起来了……继国严胜僵硬的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自己竟然在药物的作用下和缘一发生了那种关系!
“你为什么不阻止!”继国严胜用力推开胞弟,满是愤怒的喊道。
“因为兄长大人很难受不是吗。”
“你——!”
继国缘一亲昵的靠过去,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他暗红色的眼睛凝视着继国严胜的脸,“兄长大人,为了避免这件事的再度发生,接下来在您恢复前都请让我跟在您身边吧。”
“我的兄长大人,好吗?”
为什么会拒绝不了?明明应该是讨厌的不是吗?
继国严胜怔怔的望着缘一,好半响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嗯。”
“恭喜您,血鬼术已经彻底解除了。”花柱满是笑意的看着继国严胜。
?继国严胜低下头,修长有力的手掌缓缓合拢,复又张开,全然不似孩童时期的孱弱幼小。经过月余的时间,他终于恢复过来了!
“多谢您,花柱大人!”继国严胜忍住激动的情绪,对她微笑着感谢道。
“这可没有我的功劳,不过下次还望月柱大人多加谨慎,万一是更加危险的血鬼术,您就危险了。”花柱一脸严肃。
?继国严胜颔首,“明白,我会多加小心的。”
“兄长大人,您还好吗?”
一出去就碰见继国缘一像只恋主的大型狼狗一样徘徊不前,一瞧见他,那双无光的暗红眼眸霎时就亮了。
继国严胜点头,“是的,接下来我可以接任务了。”
说到这个,他就有点高兴,过了那么长时间都无法接任务,只能无所事事的训练鬼杀队队员,事业狂属性的月柱大人老早就烦躁起来了,对待其他队员们训练的也越来越狠。
每天都是遍地的哀嚎声,让偶然路过的鸣柱不寒而栗。
“这样啊……”继国缘一有点失落的垂下头。
兄长变小,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任务完成归来后,都能看见兄长大人在家里等他,那娴静的坐姿与远远望来的微笑,就像……像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
让继国缘一心潮澎湃。
?瞧见缘一脸上的失落,继国严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对粘人的胞弟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包容了。
轻轻揉揉缘一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好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和果子吃。”
“嗯。”得到了兄长的摸头,继国缘一垂下头更方便兄长摸头,嘴角的笑容恬淡安静。
?重新见到了久违的恶鬼,继国严胜头一次对恶鬼露出满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么久没有锻炼会不会影响自己出剑的速度。”
事实证明并没有,然而在恶鬼即将消散的时候,继国严胜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眼神,一如前几次中血鬼术时那般。
脸色瞬间大变,继国严胜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撤离,然而……并没有卵用。
该中招还是中招了。
一眨眼的功夫,触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五感尽失!
继国严胜什么都感知不到,仿佛身在深不见底的黑渊,丧失了对于时间的流感。
这种血鬼术实在太可怕了!
继国严胜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因为对于丧失五感的他来说一切都成了无意义的苍白空洞,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也许是过了一瞬间,又或者是过了许久许久,最先感知到的是声音,然后是触觉、视觉……一切五感都恢复了过来。
继国严胜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丧失五感前他是在一座寺庙里斩杀恶鬼,而不是待在幽暗的树林里。
眼前的恶鬼一脸狰狞,就在要扑上来之际,下一瞬赫刀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火光,宛如天降流火,将恶鬼斩杀殆尽。
噌——
赫刀被收了回去,赫刀的主人看都没有看一眼不甘哀嚎的鬼,转身平静的离去了。
缘一?
这是缘一的视角?!
这一瞬间,继国严胜就明白了一切,自己的五感的确是丧失了,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连接到了缘一的五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和缘一是双生兄弟的缘故吧。
想明白了一切,继国严胜又喜既悲,欣喜的是如果连接了缘一的五感,那自己会不会有所剑技上的收获。
悲的是自身五感丧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只能等待隐队员前来寻找自己。
继国严胜沉吟一声,觉得这是一个极为难能可贵的机会,在一切恢复之前就让他亲眼见证缘一所看见的世界吧!
他盘膝坐在原地,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由于继国缘一实力太过强大,他出门往往都是一次性接了数个任务,刚才斩杀的恶鬼也只不过是他数个任务中的其中一个。
眼前的世界是透明恐怖的,失去了皮囊的遮盖,展现在眼前的是血腥狰狞的血肉世界。
肌肉的收缩、肺部的起伏、血管的流动与收缩,甚至是大脑运转闪现的电子脉冲……
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继国严胜的视角里,不,应该是继国缘一的视角中。
这就是缘一从出生起就看见的世界吗?
怪不得缘一从小便不言不语,孤僻的缩在角落,原来是因为幼年的弟弟眼中所倒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可怖。
继国严胜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同时心尖竟然蔓延开细细密密的酸楚与心疼。
缘一他会感觉到害怕与不解吗……在明白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后,心里会产生隔阂与困惑吗……
与此同时,继国严胜再次产生了对自己的厌恶感,明明在缘一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因为缘一强大的剑技而对胞弟产生了嫉妒与恨意。
明明他应该知道的,这一切都不是缘一的错,是自己……是自己擅自对缘一产生了那么多不好的情绪。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多么希望可以去拥抱那个不言不语仅仅只是安静待着的缘一。
他紧紧的揪住自己衣领,不能呼吸似的弯下腰,呼吸急促的喘息着。
“找到了,是月柱大人!”隐的成员一瞧见不远处坐在柱子身侧的月柱,连忙惊喜的喊道。
在月柱大人久久未归的时候,鬼杀队那边就隐隐有不好的猜测,该不会是月柱大人再次中了血鬼术吧?!
好倒霉啊!
这是见到月柱大人被搀扶回来后的鬼杀队队员心里统一闪现过的心里话。
等继国缘一回来后就被告知自己的兄长再次中了血鬼术,与先前的不同,这次他心里隐秘的闪过了一丝欣喜。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推开蝶屋专门给伤员准备的病房房门,他轻轻跪坐在床铺前,深深的望着兄长静谧的美丽睡颜。
四下无人,继国缘一犹豫几下还是伸出手伸进被窝里精准的握住了兄长的手腕,他露出微笑,“请安心兄长大人,缘一会在这里守护着您。”
等继国严胜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睡眼惺忪的模样,他下意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缘一的视角,看来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很奇怪的视角,不知道为什么从别人的眼中看自己,与自己看着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缘一视角下的自己似乎……加上了滤镜一样,一切都显得朦胧梦幻,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相貌竟然如此清冷俊美,好似天人下凡一样。
好奇怪……
还有,原来长大后的缘一能够自如控制了那个通透世界吗。
这样也好,不然那样的视角会对生活造成严重的影响吧,比如看到女子……e。
不!缘一是高尚之人!是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
“兄长,您感觉还好吗?”继国缘一担忧的问道。
继国严胜摇摇头,犹豫几下还是说道:“缘一,这血鬼术似乎是将你的五感连接到了我这边,我自身的五感暂时丧失了。”
继国缘一沉思,说道:“也就是说,兄长能感知缘一的视角、触觉、听觉、嗅觉、味觉吗。”
继国严胜没有防备的点头,完全没有想到这将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
继国缘一目光微闪,微笑道:“缘一明白了,为了保证兄长大人您的安慰,请允许缘一跟随在兄长身侧。”
继国严胜颔首,“好,麻烦你了。”
如果是以前,继国严胜是决计不愿意让缘一瞧见自己的狼狈,但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无法拒绝缘一了。
总是忍不住会想到幼时的缘一会是怎样的无助,以至于体内的长男之魂熊熊燃烧,让他想要对缘一更好更好。
是夜。
继国严胜突然被身下袭来的莫名快感惊的醒了过来,他低低喘息出声,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怎么回事?
是……缘一那边?
在昏暗的视线中,男人握着粗长骇人的xg器官不断来回上下摩挲,源源不断的快感疯狂的通过血鬼术传来,让继国严胜浑身颤抖不止。
“兄长……兄长大人……”
唔,不要了。
继国严胜眼睫沾泪,被剧烈快感逼的几乎要缴械投降。
他甚至都没有想到为什么缘一会在这种时刻喊出自己,只能被迫身不由己的被拖入深邃的欲望漩涡。
那个晚上到底去了多少次,继国严胜已经不记得了,到了后面,快感已经将他逼的近乎神志不清,直至最后昏了过去才算解脱。
第二天血鬼术已经解除了,五感全部回来的继国严胜没有丝毫喜悦,眼神呆滞的不知望向何处。
仿佛在耳畔黏腻响起的喘息声,还有那一声声的呼唤……
缘一,喜欢着自己吗?
继国严胜茫然又无措的感受到心底同样升起的喜悦,因为这份认知而诞生的欢喜。
他走到缘侧上,手扶住廊柱,细碎的阳光撒在披散着的墨发上,那迤逦隽永的眉眼间。
继国严胜清楚的确认了这条事实,那就是昨晚的一切都是缘一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知道。
他又能够怎么样呢?
除了接受这份不容于世的乱伦之恋,他又能怎么样?
承认吧继国严胜,你同样对缘一产生了一样的情愫。
“真是狡猾啊,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