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有!”男子一股脑把自己的钱包塞他怀里。
临走前,沈勿归还问了他除了退烧药还需要别的吗?男子毫不客气,报了一大串药材的名字给他。
绛呆在原地没走,他便和高于一块返回药店去买的。和刚才不同,药店的老板全然不像刚才对待那个男子的模样,看到沈勿归把钱袋掏出来,立刻换上讨好的表情去询问两人。
他把需要的药材告诉老板,就在他以为老板转身要去拿药的时候,对方却站在门口朝后堂喊了一声。
“出来配药!”
后堂立马响起脚步声,那声音听着有些拖沓,还未等沈勿归猜疑,那扇门里随后出来一位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而他最先注意到的,是挂在老人家脖子上的沉重铁链。
高于惊讶出声,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挺着大肚子抬脚踹了老人的腿,“快点。”说完他还不忘跟他们解释道:“两位是第一次来吧?”
沈勿归目光停留在老人颈脖的铁链上,暗沉粗躁的铁链上布满干涸不见原色的血渍,随着老人的动作,铁链摩擦在他脖颈处皱巴巴的皮肤上,反复磨出一道崭新的血痕。
“为什么要用铁链捆着他。”沈勿归压下暴虐,冷淡语气出口问。
“一个畜生而已。”
庸帝
庆芜十五年,庸帝执政,民不聊生,传言进宫的彩妃为狐狸精所化,让昔日的明君成为一个沉迷后宫夜夜笙歌的昏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为代表的国师举着一把大火烧了梧兮宫三天三夜,最后一场大雨将彩妃化为灰烬的骨灰冲入井底。城中举杯欢庆,殊不知,三年后,庸帝暴毙,同年,幼子李夜轩继承皇位。
李夜轩及冠那年,下旨严禁妖族踏入人类领地半步,至此不相往来。城中风向一再倾倒,久住城里的妖族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赶外境。但也有不少利益之徒,圈禁妖族将他们沦为奴隶。
“这老东西是我从荒地里捡来的,老实的很,不会伤人的,你们放心。”老板用咸猪手拽了拽铁链,老人因为这道突如其来的动作手上拿的药材一抖,洒落在地。
他下意识抬手挡住头部,弯曲着身体,果不其然老板咒骂一声大力拍向他的头部,“是不是想死?”
老人步子不稳,头随着那道力磕在棱角处,再抬起头时,头顶上伤口凹下去却不见血,只看见里面的骨头,片刻之后又痊愈。
沈勿归拿到药之后没多停留转身离开,底下的步子走得极快,经过巷子转角处,他看到绛安安份份蹲在地上,白净的十指拿着一根细小的棍子无聊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那双手分明没有遭到任何虐待,那个人把绛保护的很好。
“你们回来了!”蹲在地上的男子瞬间注意到他们来,三步作一步蹦到沈勿归面前,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药袋,惊呼感谢:“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