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帽子,沈勿归见他脸色青黑,像一夜没睡好觉。
接着他手上被青水临塞进一只触感毛绒绒还带温热的东西。刚抓到,沈勿归愣怔一瞬,险些没抓紧手上的玩意儿。
低头一看居然是只雪白的兔子。
“兔子?”沈勿归掐着大约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白兔子,拉住青水临进房间的动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什么时候?”他像忘记还要去松夷这茬,一拍脑门,“过两三天吧,他的情况还好吗?”
“精神没之前的那么紧绷,再歇息两天差不多可以动身。”
沈勿归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转而安抚怀里刚才被青水临塞过来的兔子。
“那两天之后,再晚就不行了。”
沈勿归没问他什么不行。
青水临摆摆手,脸色染上困意。
“我先补一觉,有事晚上再说。”
沈勿归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僵硬的右手上。
“好。”
“那先这样。”
话没说完,青水临关上了门。
“他看起来很困?昨天晚上没睡好觉?”高于来到沈勿归身后,瞧见他手里的兔子,“怎么有只兔子。”
一个大男人也抵挡不住毛绒绒的诱惑,伸手去摸。
沈勿归把手一移,高于摸了个空,随后听到他哥说:“不像没睡好觉,更像是受了伤服用了某种药物带来的困意。”
“嗯?受伤?”
高于收回手,没计较他哥为什么移开手不让他摸兔子。
“那这只兔子……”
他又伸手摸。
沈勿归再次错开他的手。
高于:……
太明显,他哥不想给他摸的意味太过于明显了。
随后眼睁睁看着沈勿归转身下楼,手上的兔子愣是没给他摸着。高于摸不着头脑,跟在他后脚下楼。
沈勿归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后面有人进进出出撩帘子从后院里进来,这才听到里边传来小芙的笑声。
他往那边走,路过大堂撩开帘子迈过门槛,下了院子的石阶,对上三四盏烧得正旺的火炉。
客栈院子是露天,步入冬日的院子里丝毫没有萧条的景象,反而热气腾腾,聚集消遣的人也很多。原来在屋檐下,以及支在院里的木桌旁点了许多木炭,温度也如同室内。
沈勿归七绕八拐,径直找着人,把手上抱的兔子放到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