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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T里面是粉红的那就用好好享受

 

“天呀!我决定了!我不光要罗甘,连他哥哥也一起订下了!——哎,我的这位新校长还没结婚吧?”

“罗辛,年纪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六,未婚,现任山堇男校董事长兼校长。”说出派秘书搜集到的材料,家俊心头暗笑。

“什么?他叫罗辛?哇!罗辛、罗甘——这说明,他们两兄弟天生就该是我杜家敏的‘心肝宝贝’啊!哈哈哈!”

扑到家俊身上,家敏笑嘻嘻地象以往一样在家俊脸颊上猛亲一口:

“好!大哥,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爹地我就先让给你算了,现在我要去寻找新的幸福!——我去叫用人收拾行李,明天就去学校!”拿着照片登登一阵风跑上楼梯去了。

啼笑皆非地擦着脸上的湿润,却注意到家杰的表情已经由大受打击变成了一脸僵硬:

“大哥,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新学校里不可能有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等着小敏张嘴去接?”

家俊耸耸肩膀:“怎么没有?你不能因为你没有这种遭遇就否定小敏的运气。”

“运气?这种运气我可不想要。——我跟你们这些变态不一样,我非常正常。”

强调地说出“正常”两个字,家杰也耸耸肩膀转身上楼。

只剩下杜家俊一个人站在原地,美丽无俦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让小敏去那个鬼学校里寻找他“新的幸福”吧。

罗辛、罗甘……——哼,但愿这小子不要哭着回来!

…………

啊,真是好累!肩膀酸痛地要命,太阳穴也涨痛起来——都是他那个蛮横又精力充沛的老爹,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昨晚缠着自己要了一晚上……他倒好,现在躺在那里呼呼睡大觉,自己可还得赶回来上班!

想起杜恩克,家俊虽然满心满眼的无奈,可是仍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温柔。

自从杜恩克住院,家里似乎就冷清了许多,家敏再一走,早上几乎就只有香雪一个人在吃早餐了。

所以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家浩时,她真的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被优雅的黑色长风衣包裹的高大身体,是淡金色复古螺旋式楼梯间异常唯美的图画。可是早已了解了家浩的冷漠跟乖僻,香雪也懒得招呼他。

“你怎么这样?”

跟低沉的音质大不相同的尖锐语气,让香雪再次吃惊地抬起头来。

家浩指着香雪的酒杯。香雪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晶莹中隐约着微微的绿的杯壁上留有一个极淡的口红印。要不细心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怎么了?”

“怎么了?!……你、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能把口红留在杯壁上,还不快快拿酒精来擦掉!”

“这是我的酒杯,关你什么事!”

香雪也恼了。——以前还未嫁进杜家时就已经听说过家浩的堪称变态的洁癖。据说他要求每一任女友在交往之前必须去医院检查,来见他之前必须先洗澡,做爱时还得先拿酒精消毒,香雪只是觉得好笑,心想大概是传得过于夸张了。谁知嫁进杜家才知道,这个传言真是再真实不过。——现在还记得她踏进杜家的第一天,家浩盯着她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马上到医院去扛回一桶纯度百分之百的酒精来浇在她身上!

真是一家子的变态!

“是你的酒杯,但是摆在我的面前呀!”

“那我拿过来总行了吧!杜大院长!”香雪气得一把抓过那只很名贵的酒杯,咚地就扔进了角落的清洁箱里!

“你怎么又这样,大小姐?——我昨天才叫何叔替清洁箱消毒了!今天你又在这里随便传染细菌!你知不知道葡萄酒是水果做的,甜甜地正合蚂蚁的胃口啊!要是把庭院里的蚂蚁引到大厅里来了,你能负责把他们领出去吗?”

“家浩——你、你、你……”

“不要认为你的魅力大到连蚂蚁都能通杀!——还是先把老公搞掂了再说吧!”

“杜家浩!”被捅到心病,香雪愤怒的声音已经尖利到花枪女高音的程度!

“哼……”

家浩懒洋洋地往高背椅上一靠,转头去吩咐听到香雪的叫声而吃惊地跑进来的女用人:“小丽,跟何叔说一声,今天再对清洁箱消毒一次。”

“是。”

小丽恭敬地退出去之后,家浩回过脸来。

“嫂嫂,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又吼又叫成不成?——让别人知道了,不说嫂嫂脾气太大,倒说我们杜家家教不好,淑女嫁进来都变成悍妇了。——岂不是有损爸爸的清名。”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杜家还有“家教”!

那个浪荡成性的杜董事长还有“清名”!

香雪气到血液都要逆流,用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瞪视着家浩讪笑的眼神,终于按捺不住,一摔椅子夺门而出。

家俊不在公司,猜他可能又到医院看杜恩克去了,虽然心里不舒服,香雪还是往医院走去。

“院长说了在杜总裁出来前,不让别的客人去打扰董事长。”

小护士的脸长得挺甜,声音和表情却跟冬天的冰块没两样。

“我是杜总裁的夫人,不是外人!难道我来探视公爹也不能?——快让开!”

气恼的香雪根本懒得去跟小护士讲理,气势汹汹推开她就往里闯。——踩着高根鞋“卡卡卡”走出十几步她才此刻的粗鲁举止跟以往那个雍容文雅的何香雪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深深叹息。

找到挂着“杜恩克”名字的房间,才发现这个高级病房是最特别的一间。

单独在走廊的最尽头,隔着栏杆面对荷花池。这时候冬去春来,荷花还没开,倒是栏杆下阶梯前的迎春花黄灿灿了一片。

房门紧闭。

“……”

突然听到房间里异样的响动,香雪把举起欲敲门的手放了下来,疑惑地附耳到门上。

“啊!……”

“宝贝,我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爽到让你在天堂里又上了一层了?”

以饱含情欲的口吻吐露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香雪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属于她那冰冷端丽的丈夫!

“混蛋小子!轻点、轻点……啊!你、你是几个月没上了女人了吗!这么、这么混蛋……啊!”

大概是舌头的伤还未完全愈合,杜恩克的喘息的声音有点吐齿不清。

“品尝过了你的滋味,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呢?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赶上你这里这么紧这么热,每次都夹得我好象要大脑麻痹掉……”

“……”

真正大脑麻痹掉的是门外的香雪。

许久不肯和自己过性生活的家俊。虽然无数次地怀疑过家俊外遇的对象,可这个太惊人的事实就是砸碎了香雪的头脑也无法让她想象到。

家俊外遇的对象竟然是他父亲!——那个头脑简单、性情粗暴、成天只知道追逐女人的强悍男人……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在自己嫁进来之前早就有了?

开门看到泪流满面的何香雪,杜家俊完全楞住了。

这位年轻的“恩克”集团总裁倒没有脸红,只是美丽的脸上浮出尴尬的表情。

“香雪……”试图去抚摩妻子抖动的肩膀,第一次看到一向心高气傲的香雪哭得如此失控,杜家俊未免心虚兼愧疚。

“怎么了?”

看到儿子在门口奇怪地凝铸的身影,杜恩克披着病房服就走了出来。

香雪哭泣着勉强抬头。杜恩克敞开的肌肉凸实的胸膛上,家俊留下的深刻痕迹随处可见。

虽然美丽的大眼里露出如此强烈的谴责和憎恶,珍珠般坠落的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湿透了她高级洋装的前胸。

“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女人——”

发出讥笑的杜恩克的嘴巴被家俊捂住,意外地发现儿子对自己皱起了眉头:“不要这样,爸!”

然后温存地回身去试图安慰香雪。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神经质地摔开家俊搭上自己肩头的优美如同音乐家的手——那是以往她情愿膜拜跪地地去亲吻的手啊——香雪的愤怒里依旧有针一般刺痛她柔软心思的伤心欲绝。

“香雪——”

家俊的领子却被杜恩克一把揪住。

“爸,你干什么?”

看着杜恩克杀气腾腾的英俊面容,家俊吓了一跳:“怎么了?爸你怎么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啊?——香雪!”

看着香雪哀愤转身的背影,家俊慌忙出声叫住她。——香雪背对他在走廊上站住了。

“杜家俊,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保证以后再不会继续这种事,我还可以不提出离婚。”

“哦?”

看着香雪高挑的背影,家俊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转头去问犹自揪着自己领子的杜恩克:“爸,那我跟香雪回去了。”虽然性感的面容上带着困惑的神色,优美的嘴角却有些微的翘起。

“很好。”

杜恩克面无表情地放开了儿子的衣领。

“爸?”家俊担心地跟着他往病房里走去。却被突然闪现的刀光吓得倒退了两步。

“等我先杀了你——臭小子!”

——虽然料到以父亲的个性恐怕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可是强行扭住杜恩克的手腕,勉强把他钳制在自己胸前时,看着那柄距离自己心脏不到两公分的锋利的水果刀,家俊还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是粗鲁啊——”调侃的语气,看着杜恩克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家俊笑了,强制地搬开父亲的手指取下水果刀,在他的气得泛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我逗你玩呢。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

“——王八蛋!”

恼羞成怒到连脖子都红了,反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你混蛋——唔唔——”

被家俊紧紧抱住并被强硬地堵住了嘴唇,这个压进喉咙深处的吻让杜董事长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杜家俊!你——”

突然的竭斯底里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没见家俊回答而心生疑惑返回的香雪没料到看到的竟是这般父子俩火辣热吻的景象,顿时傻在原地。

“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你们不知道这种事很变态,很无耻吗?”香雪头脑空白。只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

“谁告诉你这种事很无耻的?”

杜恩克挡住了想向香雪解释的家俊,面对面地睨视着香雪,蛊惑的英俊脸上满是傲慢。

“这是常识!常识呀!——父亲怎么可以跟儿子乱搞啊!”香雪大叫!

杜恩克哼了一声,回答她:

“常识?常识是什么东西?我杜恩克这辈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常识,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看着杜恩克那满不在乎的笑容,香雪真的很想去撞墙算了!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啊!

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居然还能毫不以为意地跟儿子上床!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连一点正常的伦理观念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父亲!

“可是——可是别人会耻笑你们!要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传出去,你们杜家人会身败名裂呀!身败名裂你懂不懂啊!”看着还是神色不惊的杜恩克,香雪再奋力地加了一句: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都会嘲笑你呀!到时你们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你和家俊都会名誉扫地——”

“好了好了!罗嗦的女人!”

被粗鲁地打断,香雪睁着眼睛惊疑地望着露出厌烦神色的杜恩克:“你说这么多烦不烦啊!真他妈的!什么名誉,这种东西我拿来有屁用啊!我爱跟谁搞是我的事,你这女人扯这么多干什么啊!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嘲笑你们’——真奇怪!我杜恩克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吗非要让全世界的人看得起!别人的事我他妈的没兴趣!——快回去吧,女人!家俊不会跟你回去的!——真的,本来想睡个好觉,却跑来个神经病来吵吵嚷嚷一场!“

香雪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看见杜恩克居然毫不忌讳地当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喂,你还不走呀!——还要等着看我脱完不成?真是的,装得倒象是个圣女,唠唠叨叨能说一大串,做出来可不一样——再不走你也不怕长针眼?——”

“爸!——别太过分了!”

一直含笑看着香雪和杜恩克辩论的家俊——他居然还能在一边笑得若无其事!香雪心中恨极——这时候才又装出一副温柔样子:“香雪,你先回去吧,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家浩给你检查检查?我现在不能陪你回去,爸他还病着,我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呢?你说是不是?”

“还病着”——还病着却就有精力跟儿子乱搞到翻天覆地,还病着就又有力气拿刀子扎人——

终于知道原来这杜家的人,睁眼睛说起瞎话来那真都是一绝,香雪连想和这父子俩辩论的最后力气都没有了。

“杜家俊,我要和你离婚。”

“你以为谁要挽留你呀!”家俊一时没拦住,杜恩克冷冷地就先答了话。

“我要把你们杜家的丑事全部反映给媒体!”

“哦,是吗?”

家俊若有所思,含着笑容说道:“那报纸一定会很快报道出来,“‘何氏之雪’往日惊人魅力何在?结婚半年竟就遭到抛弃”……——没什么,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消气,那我不会介意的。你放心,香雪。“

不能相信家俊竟然能以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讲出如此冷酷刻薄的威胁话!——一股冷意从肺腑直冷到毛孔,香雪再次睁大眼睛,直视家俊——她竟是此刻才知,自己与这个神象般美丽的男人,半载共枕,只是同床异梦!

眼泪从香雪眼里流出来。

“何氏之雪”——是啊,往日那个何香雪,在商界的交际圈里是盛放得如烟花灿烂般的存在啊!

如果杜家父子的丑事被自己捅出去——

——那些曾把自己当女神般膜拜的无数男人们,会在茶余酒后不经意地提起自己的名字吧:

“啊啊!就是那个,当年的x大校花,商界奇葩,一向风光无限的杜家少夫人,现在居然落到如此可怜的境地,真让人同情啊……“

光是想象自己落到这种境地,就有一种让香雪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恐惧。

静默了半晌,香雪终于抬起头来。

“嫁到你们杜家这群变态家里,算我倒霉!——不离婚可以,我也不会捅破你们的丑事,但是,我要求你对我的精神损害做出补偿——每个月你必须支付给我100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没问题。”

家俊欣然露出笑容。

“什么?一个月100万!——你这女人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过是——”

闻言就要发飚的杜恩克又被家俊捂住了嘴巴:“这件事就这么成交了哦,香雪。”

“哼。”

冷冰冰地瞪了两人一眼,香雪高傲地昂起头,踩着卡卡作向的高根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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