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就是唯一的明亮
白瑜站在警察局门口,十月中午的太阳反常的火辣辣地烧的人疼,可她却没有心情去找一处树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莫名长到了一股咸味,小姑娘一愣,才发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她脑海里全是方才查监控时看到的画面——
青年行色匆匆的乘着夜色来到一辆黑色客车面前,几个壮士的大汉下了车,用黑色的头套遮住了他的头,又用麻绳将人捆了个结实。因为是晚上,再加上监控分辨率不够高,因此她看不清时星河的神色,可是那踉踉跄跄的动作却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心脏似乎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冲进屏幕里去扶一扶那道孱弱的身影。
“喂,小姨,我是白瑜。”
手指颤抖地嗯下几个按键,尽管已经报了案,但白瑜还是决定求助家里人的帮助。
她并非不信任警察,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但出事的是她年少时就爱慕的人。张扬的少年一出现就将她的整个青春都填满了,遇见他以后所有人都失去了光辉,从此他就是唯一的明亮。
在这样的感情下,白瑜很难做到坐以待毙。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女人谈话的声音,干净利落、沉稳有力,熟悉的人的气息稍稍安抚了少女慌乱的心跳。
“你是说你朋友失踪了?”女人的身边还有秘书汇报的声音,汤锦挥了挥手,秘书便识相地闭上了嘴,“好的汤总,那我稍后向您继续汇报,您好了叫我。”
随着办公室门的落下,汤锦踩着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岁繁华的景象在她的眼前展现,“什么朋友?叫什么?”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的响在白瑜的耳旁,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时星河,时间的时,星星与河湾。他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和我住在一块。”
“高中同学?”楼层太高了,从落地窗往下看,人们的身子都变成了小小的蚂蚁,密密麻麻的散落在街头,汤锦从几岁时便看着这些画面,心情早已经从最开始的懵懂好奇到了现在的平淡,“男生?男朋友?”
女人的嗓音很轻柔,白瑜却莫名有一种早恋被发现的感觉,她踟蹰了一下,不想将自己包养了时星河的真相谁出来。
“算……是吧。”
“什么时候失踪的,你报警了吗?”女人没有将女孩话里的犹豫放在心上,“没有的话现在报警,然后把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告诉我,我派人去查。”
“报……报了!”白瑜连忙应下,“我现在就发给你,小姨拜托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终于解决了一件事,白瑜心底压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是稍微落了点地,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事情,此时面对着亲近的长辈,语气哽咽,“小姨,我好担心……”
汤锦已经接近五十了,没有结婚,唯一亲近的便是这个姐姐生下来的女儿,她一直将白瑜看作亲生闺女来疼爱,此时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哭泣声音,自然心疼万分,她软下了声音,温柔安慰道,“小鱼别担心,你还不相信小姨吗?小姨一出手,肯定帮你把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白瑜也知道这个理,但人总是当局者迷,面对爱的人,担心永远是止不住的。她又抽泣了两声,想到刚才在电话接通前几秒还有别人的声音,意识到汤锦可能还有工作要忙,此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小姨你先忙,我没事……这周末我去公司找你玩呀。”
小姑娘故作坚强的声音将女人的心又变软了些,汤锦嗯了一声,也知道白瑜现在最想要的是赶快找到时星河这个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好身体,切莫担忧过度,搞得家里人担心。
电话挂断后汤锦叫来秘书,“文件放这里我自己看,你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人去了哪里。”
不同于和小姑娘说话时的温声细语,工作时候的汤锦神色严肃,一丝不苟,“顺便再把他的人生经历给我调出来。”
这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她侄女婿的人。
“你的请假条。”
石丹是白瑜的辅导员,她签完字,将请假条递给小姑娘,眉毛在眼神触及到女孩苍白色面孔时皱了起来,“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家里出事了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白瑜原本圆润的脸庞就消瘦了一圈,下巴更加的尖了起来,她点点头,眼睛因为一直在流泪的原因变得酸酸涨涨的,“好的石老师,我会注意的。”
“你这孩子……”石丹叹了口气,“好了你快回家吧,我不耽误你了。”
校门口车来车往,白瑜茫然地站在人行道上,路边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嬉笑打闹,她处在其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手机屏幕解锁,微信聊天框的置顶上次发来的消息还是四天前时星河给她发的自拍:
照片中的青年戴着一对黑色的猫耳朵,猫耳完美的和他的黑发融合在一块儿,就像是天生的一样,时星河眼睑下垂,不敢看屏幕,耳垂红的滴血,像是一只诱人而不自知的猫精。
白瑜知道,在这张照片的后面,时星河不仅戴了猫耳朵,后穴还插入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她一闭上眼就能回忆起青年因为动情而发出的水声。
粉红色的奶头直挺挺地立在青年的胸膛上,大约是因为不同寻常的经历,他的奶头比普通男人更大,也更敏感,白瑜最喜欢的就是趴在时星河的胸前,用自己的小虎牙慢慢的磨着他的敏感处。
“哈……不行了……”
再硬的汉子上床都会化作一团水,床下的痞里痞气的酷哥,上了床也会因为自己太过于敏感的部位而感到羞耻。
从最开始的什么也不懂到现在的熟能生巧,少女将青年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边亲吻着男人因为欲望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一边用手熟练地摩擦着肉棒上的小孔,“不用管那里……嗯啊……”
时星河闭上眼睛,感受着白瑜敲开自己的唇齿,像小狼一样将自己全部掠夺、占有,他难耐地扭了扭腰肢,感受到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分泌液体,“别玩了……操我……”
“好难受……”
“唔啊!!”
白瑜没有把猫尾巴取下来,而是用手指紧紧靠着穴口与尾巴的空隙,一点点的塞入,突如其来的快感让男人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死死抓着床单,漂亮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呜……好爽,再深点……继续……”
随着一根又一根手指的加入,时星河眼神逐渐迷离,他把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少女柔软的胸脯上,猫耳朵轻轻地蹭过白瑜的下巴,“轻点……哈……”
白瑜爱不释手地玩弄着青年身体的每一寸,随着少女手指的一点点滑动,洁白如玉的身子泛起一阵淡粉色的波澜,结实有力的腹肌微微颤抖,马眼淅淅沥沥地吐出一点精液,“让我高潮……小鱼……”
眼圈都泛起了红意,时星河的眼睛水灵灵的,似乎有一层薄雾,他不自觉地摇动屁股,迫切的想要少女狠狠地玩弄自己的高潮点。
“阿星,你乖一点。”
察觉到青年动作的少女眼睛弯弯的,声音压低,用着诱哄的语气,“阿星,你是什么?”
“什么……”后穴里的手指不知何时停住了动作,时星河眼里盛满了无措,他哼哼唧唧地蹭了蹭少女裙子的蕾丝花边,“我是小鱼的……小鱼给我嘛……”
“啪!”白嫩的屁股上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白瑜挑了挑眉,露出小狐狸一样得逞的笑容,双手大力揉捏青年肥软的臀部,“错了,再说。”
“是我的什么?说对了就让你高潮。”
两瓣软肉都被少女揉拍成了玫瑰色,时星河满脑子都被情欲堵塞,嘴里也愈发乱七八糟起来——
“别…别揉了……是小鱼儿的玩具……”
“给我……求你了……嗯不要……”
“是小鱼儿的猫咪……哈……骚猫咪想要高潮……”
猫耳朵一晃一晃的,黑色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青年垮坐在少女的怀里,因为太过羞耻,他甚至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
“错了。”又是一声巴掌,白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小铃铛,她温柔地将铃铛挂在青年纤细的脖颈上。
红绳子、白皮肤。
强烈的对比色弱化了青年的棱角,多了几分催人凌虐的脆弱感,发出细微声音的铃铛恰似最上等的春药,少女张口咬在男人的肩头,小虎牙在上面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印子。
三根手指和猫咪尾巴上的肛塞争抢着位置,在敏感点上又揉又摁,时星河屁股抬高,因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在床单上留下一大片痕迹。
白瑜感受着穴肉紧紧地将自己的手指包裹,爱液骚腻粘稠,她又狠狠地摩擦着男人的前列腺,白圆肥大的屁股一抖一抖,像个骚浪的荡夫。
就这样又是几十下,时星河颤叫一声,穴口竟然喷出一大股淫液,硬生生的将肛塞都往外推了好多,他整个人都是软的,面色潮红的不成样子,粘稠的不明液体和眼泪混在一块,空气里全部都是这样淫靡的味道……
白瑜还记得,那天两个人玩的都很尽兴,就在两个人都累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时星河将她揽在怀里,问她,“刚才你要我回答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金黄色的落叶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少女的肩头,白瑜还记得自己说,“阿星,你是我的宝贝呀。”
你是我的宝贝,你不是什么玩具,更不是我的小宠物。
可现在,她把他的宝贝弄丢了。
名利场是什么模样?
十一月的天气晴朗而又寒冷,这是时星河消失的第七天。
七天零九个小时。
当钟声敲响了十二下,白瑜提起裙摆,她抬眸,眼前的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花雕刻的气派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的。
她走进了眼前这幢精致的小洋楼里。
宴会开始了。
歌声悠扬,舞姿翩翩,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发出温暖柔和的灯光,倾洒在每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来客身上。手端着玻璃酒杯的男男女女们,成群地互相寒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身姿伟岸,女人楚楚动人,目光流转间,名与利在其中沉沉浮浮。
三楼……左转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这是她方才听到的,他们说拍卖商品都在那个房间里。
宝石蓝的长裙在朦胧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八九岁的少女眼神懵懂,她像是一只幼鹿,不小心闯进了一场成年人的游戏之中,那些或惊艳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游走于白瑜少女露出的如玉般洁白修长的双腿、美丽的锁骨、以及茫然无知的脸蛋上。
“哪家的小姐?”
“听说是汤总的侄女。”
“可惜……”
粘稠如蛇般滑腻的目光悻悻而归,而正处于视觉中心的白瑜浑然不觉,她扯了扯身上的礼服,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宴会依旧继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可白瑜却无心享受,她不断复盘来的路上助理交代她的话:
“掳走时先生的是梁家,梁家早年涉黑,现在洗白了不少但还是不太干净,你别怪汤总不直接帮你要人,她是个商人,不管怎么样也要顾及公司的运转,想要救时先生最好的解决方案是利益交换……”
“今天是梁家举办的拍卖会,私人性质的,来的都是些爱玩的,汤总查到时先生也参与了。”
助理说的很隐晦,但白瑜听懂了,她小脸微白,“他……会没事的吧。”
助理没有吭声,半响,她又继续道,”大小姐你到了之后不要冲动,时先生应该会很快出现在拍卖场上,到时候你报价就行,汤总已经准备好支票了。”
会没事的……
哪怕心里已经焦灼万分,但理智仍然死死地拉扯着少女的每一根思绪……要稳住,不能慌,否则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少女举起酒杯,露出羞涩的笑容,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只是交个朋友。”
绅士当然会向她微笑,然后得体地接受她的拒绝。
这是第八个向白瑜搭讪的男人。
人人都知道汤总商人本性,冷血无情,但唯独对自己的小侄女青睐有加,倍加呵护,甚至有小道消息,汤总有意将公司留给她这个受宠的小侄女。
漂亮的脸蛋,优渥的家室,还有那双看起来不谙世事的眼睛,这足以让男人心动,甚至前仆后继。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拍卖会即将开始……”
终于开始了。
白瑜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酒杯,又很快地松手,她神色自若地将目光落在宴会厅中间缓缓升起的高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碧辉煌的大厅弥漫着玫瑰的香味,奢靡的让人昏昏欲睡,一样又一样价值连城的珠宝古董展现在众人面前,落座的来宾们却都看起来浑不在意,直到——
灯光骤然暗下,唯有拍卖台上的灯光依旧夺目,带着银白色花纹面具的拍卖师拍了拍手,懒散的人们终于坐直了腰板,目光如炬,拍卖师满意的勾唇一笑。
“想必大家都已经有些疲惫了,现在将由我为诸位带来本场拍卖会最刺激的宝贝们——”他拖长了音调,果不其然地在人们的眼中获得了期待的目光,“那么现在,游戏正式开始!”
letthepartybegng!
大把大把的红色钞票在空中散开,漂亮的男孩女孩们依次落入会场的座位旁,乖顺地跪在地板上,他们微微低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
拍卖台上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铁笼,金色的,熠熠生辉,白瑜下意识闭眼。
“嗯……”少年黏腻的呼吸声在宴厅里回荡,暧昧昏黄的灯光,清秀可怜的少年奴隶被皮绳绑住白嫩绷起青筋的双手,大约是因为剧烈挣扎过,手腕间已经被磨的血肉迷糊。
不是他。
少女神色怔怔,她松了口气,却又更加紧张焦虑起来——时星河也会被这样折磨吗?
震动棒在小奴隶的后穴中嗡嗡作响,有人举起牌子兴致勃勃地加价,白瑜看见了他眼里的悲哀与绝望。
“王秘书……”
少女的未语之词在陪同她来的助理眼神游移之际吞咽入腹,她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穿着价值百万的礼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权贵们在推杯至盏中轻松地决定了他人的命运。
普通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
“下一件拍卖商品……”
“咚……咚……”拍卖锤一下下地敲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旖旎的情色,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过气来,心跳得砰砰作响,白瑜只感觉似乎只要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就会一下子从口里跳出来。
“接下来要拍卖的比较特殊!”慷慨激昂的拍卖师站在全场唯一的光亮下,他优雅地鞠了个躬,声音颤抖兴奋,“梁家当家主,梁先生亲手调教,在他的身上,我们运用了梁氏集团即将上线的新产品……”
全场的目光落在笼子里蜷缩的青年身上,时星河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甜腻的果香味,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情热将他的神智不断冲击,汹涌的欲望几乎要讲他撕裂,潺潺不断的流水从他的身体里流出,后颈热的发烫,空虚、痛苦、渴求。
“人造腺体?!”
这四个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台下引爆了热议,有爱玩的公子哥甚至吹起了口哨,不懂的也从旁人口中的窃窃私语中明白了几分,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有着跃跃欲试。
聚光灯是个好东西。
白色的光源照在青年每一寸肌肤上,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蜿蜒,他蜷缩成一小团,背脊弯曲,柔弱的黑发遮盖住了大半张脸。
但白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看到前面被拍卖的人时是不忍与悲哀,那么现在就像是心里浇了一壶油,怒火砰地燃了起来,甚至将痛苦也一起燃烧殆尽。
他们怎么敢!
许是灯光太过于刺眼,鸦羽般细长的睫毛颤了颤,时星河缓缓睁开眼睛,他尚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身体内波涛汹涌的欲望便气势汹汹地将他淹没。
好难受……
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向下滑落,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口中溢出,青年身上意外地穿戴整齐,并未像先前几位被拍卖的奴隶未着寸缕,却显得更加涩情淫荡。
白瑜坐在台下,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不知为何,在越是愤怒的情况下她的大脑却变得异常的冷静。这一瞬间,思绪万千,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上车前汤锦意味不明的那句话,行程中助理无意间的暗示……
白瑜从小衣食无忧,父母宠爱,她家境富裕却并不顶尖,除了有个非常有钱的小姨之外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
她一直认为,小姨汤锦只是个有钱的商人,却从未真正明白汤锦在德安市的、乃至全国地位。
“小鱼,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啊……”
“大小姐,等您以后……”
靠自己?等以后什么?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因为小姨的身份而退缩,又因为那些模糊不清的传言,无数人趋之若鹜;还有那些被困在笼子里惊恐不安的少年少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