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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长批

 

天还没彻底放亮,艾登就惊醒了,他心有余悸地从床上坐起身,缓了好一阵子才抚慰了心口的惊悸。

梦的内容早就记不清了,但醒来时浑身的燥热感还没有消退。大概是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艾登脸色一黑,下意识去看裤子,果不其然,两腿间的私密部位有一小片潮湿的深色痕迹,皮肤摩擦时也能感觉到黏腻腻的不适。

“操……”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有些战战兢兢地拉开睡裤,而罪魁祸首就藏在半硬着垂在一边的性器下面,在他醒来之后还向外吐着水,随他撑开内裤的动作,能看见银丝牵连在湿透了的布料上。

抱着某种侥幸心理,艾登伸手摸了进去,小心戳了戳本不该长在他一个alpha身上的东西——一道小小的肉缝,好像发育不良的雌穴,比他以前偷偷看过的那些黄片里的oga要窄小得多。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那里的状况,但能摸到雌穴周围的水渍,证明着腿间的滑腻不是在做梦。

艾登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惊慌地自言自语道:“alpha怎么可能……”

在指尖将要陷进肉缝的时候,指甲无意间擦过软嫩的阴唇,细微的酥麻感吓得他立刻缩回手,不敢再碰那处离奇出现的地方了。

被他弄出的声响惊动,外面很快响起富有规律的脚步声,数秒钟后,医疗机器人进入房间,“艾登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不需要。”他受到惊吓,反应极大地往后一缩,很快又冷静下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盯着医疗机器人。

在一瞬间,艾登产生了要把这事说出来的想法。但他马上想到,恐怕整个星系都找不出来第二个像他这样特殊的情况,竟然会在短短几天内长出和部分双性oga一样的雌穴。如果他们怀疑自己为了入学造假alpha性别,对他进行调查,说不定他就要再回到那个前途一眼就望到头的出生地了。

艾登抿了抿嘴唇,再次强调道:“不需要,我只是……有点想念学校了。”

机器人眼部的灯光闪了闪,没有人类感情的注视仿佛看穿了心虚的艾登,但这不过是他的错觉。机器人用十分人性化的语音安慰他:“第九星区目前已全面封锁,没有能送您回主星区的航线,请您耐心等待,睡个好觉。”

艾登没说话,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床上,惦记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房间的门铃声吵醒了他。起初艾登还以为自己是在学校,迷迷糊糊地嘟囔:“陆玉,有人按门铃,开门去……”直到听见房门打开的“咔哒”声,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走进来的年轻男人——是一张陌生面孔,熨烫平整的白色军装紧贴身体,凌厉的气质天然区别于这几日到访的其他人。

作为军校的学生,任何一个穿军装的人都可能是他的长官。因此艾登下意识想爬起来敬礼,但对方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男人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原本挺直的脊背倒向后方,羚羊般矫健修长的双腿慵懒随意地交叠着,挤压出极为漂亮的肌肉轮廓。

调换成舒适放松的姿态后,男人开口了:“你好,艾登先生,很抱歉之前没有及时来看望你的情况,我代表韩家送来慰问。”

迎上艾登困惑的目光,对方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我叫韩霄。”

艾登忽然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韩霄自报身份,而是在对方靠近后,那股刻意收敛的陌生alpha味儿一下子放大了无数倍,侵略性十足地将他包裹在其中,而他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信号,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迅速萎靡了下来,任由别的alpha气息侵占他的身体。

“呜……”同为alpha,被另一个男人完全压制的滋味难受极了,几乎是在瞬间,想要臣服的念头就汹涌而来,险些击溃他的理智。艾登腰一软,勉强坐直身体,必须调动全部专注力才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恐慌再度袭上心头。按理说他们都进行过信息素适应训练,以防未来遭遇某位战友进入发情期的突发状况,alpha之间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理应降到最低了才对。

难道是和突然出现的雌穴有关系?

下腹又隐隐痒了起来,艾登悄悄夹紧腿,心不在焉地听身边俊美的alpha说着慰问的话。

“怎么了?”一瞬间韩霄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表情疑惑地问道。

艾登吞了吞口水,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认识你……呃,我是说……在新闻里。”

之前还没有认出来,现在看久了,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余光瞥见电视,艾登忽然想起来韩霄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他是第九星区现任总督韩宙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升至中尉,协助父亲镇压边境叛乱。

这两天来了好几拨人,但韩家的重要人物还未露过面。其实这也不能怪韩家怠慢。因为安静多日的反叛军突然发起进攻,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星区内新闻播报的都是严峻的战情。

现在韩霄能过来,就说明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石门机关开启的动静打破了死寂,一伙人沿着潮湿生藓的台阶下行,火光在地下室的墙壁上跳动,勉强照亮阴暗的环境。

这里常年没有阳光照射,给人狭窄逼仄的错觉。

他们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房间里的存在,拖动铺散在地上的铁链,使得黑暗尽头模糊的人影显现出来。

沉闷如雷鸣的呼吸声和锁链的细微摩擦声交错,有如恶鬼在耳畔徘徊。没有人类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房间里的其他人明显地露出恐惧的表情,纷纷向后退了一步。除了走在最前方的皇帝,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过,最终站在人影面前,抓起对方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火把照亮了人影的脸。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非人的耳尖掩藏在纠结的黑发后面,分布在脸颊上的鳞片呈现出蓝紫渐变的金属光泽。

但阿克代丝毫不害怕,反而轻柔地抚摸着那些细密坚硬的鳞片,贴近他的耳朵呢喃:“哥哥,我需要你,就像以前你总照顾我那样。你不会拒绝吧?”

被锁在墙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双目穿透了阿克代的脸,看向虚无的某处。

阿克代早就习惯他死气沉沉的样子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便点头朝身边人示意。早已准备好的针管用力捅进男人的皮肤,男人浑身一颤,嘴唇比刚才闭得更紧。这让期待听到惨叫的阿克代感到些许失望。

很快满满一管鲜血被抽离出来。阿克代贪婪地望着眼前的针管,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庞大能量,这是历代“真王”才会拥有的力量。

他寻求多年,却苦于其无法为己所用,如今,他的耐心也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了。

“如果这次还没有成果,你们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之后的下场不用我再提醒吧?”阿克代平淡地说道。

这番威胁绝不仅是说说而已,那群人显然见识过了他的残酷手段,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怯。

那管珍贵的原料被小心放置在特殊器皿中,连同其中的魔力一起封存了起来。虽说在言语上威慑了一番下属,但阿克代对这次实验仍不抱太大希望。“真王”的血脉中存在着某种东西,使得兄长的呼吸停止的刹那就产生了异变。眼前被禁忌魔法复活的人甚至没有交流的本能,正一天天地蜕化成冷血的怪物,从他体内抽出的血没有作用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他当初不该任由嫉妒侵占全部理智,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

阿克代思索着,又一次看向成为他的囚徒的兄长,想起了一些讨人厌的往事。他们兄弟两个总是充满了争执,所有人都在劝他忍让,只有他温柔又善良的兄长在暗地里把得到的好处想尽办法补偿给他。

“哥哥,再帮我一次吧,把你的力量给我,你的灵魂就能得到安息。”阿克代捧起他的脸,嘴唇落在他的眉毛上——这双浓密的眉毛也许是他们两兄弟唯一相像的地方,只是放在他身上显得更为阴狠。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从血亲背叛的刀刃扎进他的胸口之日起,那双蕴满善意的眼睛就彻底暗淡了。

直到石门再次关闭,他也没有再发出过喘息以外的声音。

“真是废物!”阿克代从地下室走出来时,脸上还带着不悦的神色,自顾自的抱怨不知道是在说谁。

他还必须思考之后的计划。身为皇帝没有继承本该有的力量,维持整个帝国和平稳定的法阵就缺少了最核心的支撑,必须靠外力暂时顶着才没出问题。

事实上,他才没有兄长那么在乎所谓帝国的兴衰,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成为父母眼中没有兄弟的蒙蔽就不能独立行事的弱小者。在他们生前和死后,他都在想尽办法反驳这一荒谬的观点。但是直到现在、压他一头的兄长早已失去威胁,那种无力反抗的阴霾依然笼罩着他。

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起先阿克代并没有在意,因为宫殿里的所有人见了他都要驻足行礼。但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差点撞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急促地刹住脚步。

“陛下?”从称呼中不难听出对方惊讶的情绪。侍从打扮的青年似乎没想到大半夜的会在走廊撞见皇帝,连忙挺直身体敬礼。“请……请原谅我的冒犯!”

他看起来很紧张,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不敢和阿克代阴冷的双眼对视。阿克代本要发火,拿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骑士出出气,但满腔的怒意在看到他的脸后便熄灭了。

他抬起了青年的下巴,手指卷起对方的一捋红发,兴味十足地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赛弗。”

“难道你不知道晚上的规矩吗?”

“我刚刚上任……唔!”他忽然发出受惊的粗喘,正直严肃的脸迅速变得通红——在他们紧密相贴时,阿克代竟轻佻地握住了他的性器。没有防护的脆弱地带被拿捏在手里,只需轻轻收拢,就展露出青涩的反应,紧紧绷起附近的肌肉。

走廊随时会有仆人经过,赛弗的额头忍不住开始出汗,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带着可怜巴巴的恳请,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阿克代看来十分可爱。阿克代没打算在走廊行淫,只是反复摸着赛弗柔软干燥的嘴唇,鼻尖几乎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下仔细打量他的容貌,然后露出笑容:“知道我的卧室在哪吗?”

赛弗明白了阿克代的暗示,羞涩地点点头。

“或许今天晚上你有空。”阿克代摩挲着骑士光洁的下巴,虽然是在发出邀请,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会在巡逻结束后去找您。”

阿克代又摸了摸他发烫的耳朵,打算揶揄两句再放他离开。然而刚才还在害羞的小骑士忽然睁大了眼,接着不速之客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不是你的房间,你还有廉耻之心吗?”

赛弗的脸色一变,想推开阿克代,阿克代却在这时将大半个身体都压倒在他身上,若是现在松开手,想必他会失去平衡摔下去。赛弗只得抱住阿克代的腰,窘迫地和对面的人对上视线。

温热的呼吸吐在颈侧,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对面的人表情更冰冷了。

“皇后陛下……”赛弗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但那人抬了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大概是看出了赛弗并非自愿,仅仅是被当成了拱火的牺牲品,所以没有为难他,只是挑起眉冷眼旁观这一切。

这下他的身份就明晰了。出于阿克代的逃避心理,希玛身为皇后,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次数比他要多得多,甚至所有涉及魔力赐福的仪式都由他来主持,所以承蒙过神赐的赛弗自然而然地认出了对方。他对皇后可谓十分敬重,偏偏在不恰当的时刻和对方近距离接触,这令他的负罪感愈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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