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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逃犯要光着身子学习亲密互动的理论和实践

 

成功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结束关系之后,女孩回到地面上的厄尔庇斯研究所。

这次她继续绕着清幽的小路回到前门关,一眼望见砖楼的门前站着熟悉的身影。

赫尔墨斯站在那里,青发男子好像焦躁不安,在来来回回走着,出入的行人都向他问好,要么是得到他敷衍的回应,要么根本没有被他注意到。他手里拿着像是通讯贝的东西放在耳边进行通话。“嗯,我在这里守着,没有看见她……”

女孩有不祥的预感。她无声后退,原路走回去,在小道旁边拦下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古代人。“你好,我是阿谢姆的使魔,十四人委员会有要事需要委托你帮忙。”

那个古代人愣愣看着她,在古代社会,谎言极其罕见,女孩恰好又确实跟阿谢姆有相同颜色的灵魂,只不过是更稀薄一点儿。古代人立即信服了。

“你就是那个使魔!最近好多人谈起你,好多人找你啊,其中还有所长,啊这边,赫尔墨斯所长……唔唔唔!!”

古代人正要高声喊赫尔墨斯过来,女孩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安静,这件事是最高机密!”

女孩神色严厉,从怀里拿出一张多余的芝诺斯的九宫幻卡塞到这个人手里,看这个人满脸疑惑,女孩干脆又拿出梅蒂恩,佐迪亚克,海德林的九宫幻卡塞给他。反正她包里全是这种杂物,扔了可惜,跑去金碟游乐场卖掉又嫌麻烦。

这古代人看着这些卡面,虽然不明白但觉得十分厉害,死死盯住不断打量。

“这些是……”

“是最高机密,关乎行星的生死存亡!只有艾里迪布斯和未来的法丹尼尔可以知道这件事。你立即去找他们两个人开会,记住,要他们两个人同时在场才能把这东西给他们看,这非常重要,真的关乎所有人的性命,绝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好,好的!”

这个年轻的古代人脸色发白,感觉自己肩负重任,不由得挺直胸膛,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收下这四张幻卡,拔腿跑了出去。

女孩躲回灌木丛里,不一会儿就看见赫尔墨斯被这个古代人带着走出来,他满脸不情愿,“委员会的事务为什么不是拉哈布雷亚主席直接通告我?”他脸上全是困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下具体情况。”

“抱歉,现在无可奉告,我们要去见艾里迪布斯大人。”

“是艾里迪布斯叫你来的吗?他刚才还在跟我通话,为何不直接在电话里跟我说……”

“大人,这真的无可奉告。”

赫尔墨斯犹豫片刻,还是站住了,“稍等一下,我给艾里迪布斯打个电话。”

谎言太过罕见了,又因为能以魔法重现当时场景,人人都知道任何谎言都可以被轻易戳穿,就不会随意撒谎,处于日常生活中的古代人通常极为诚实,容易轻信他人。此时赫尔墨斯虽然觉得不对劲,也没有继续在看前门关的方向。女孩眼见自己的小伎俩起了作用,立即朝前门关冲过去,赫尔墨斯已经在那里拨打了电话,艾里迪布斯接得很快,她没有很多时间。

“来人,立即封禁前门关!”

女孩刚跑进大门,身后就传来赫尔墨斯的呼喝。这声音与他平常文静温和的嗓音不一样,庄严,浑厚,从天而降。声浪挟着狂风吹起草叶,于是这个生物研究所的美丽园林中骤然响起了如暴雨般的沙沙声。

不用回头去看,赫尔墨斯显然瞬间变身成为了本体的怪物形态,女孩真不明白,她来这里就是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分了个手而已,赫尔墨斯何必反应如此之大。

万幸的是她已经来到如巨柱耸立在前门关大堂中间的传送水晶面前,周围的古代人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形势震住,呆立在原地,反应不过来。一般的古代人绝不会在人前变身,这是在夸耀自己媲美神只的力量,赫尔墨斯平日里低调又温和,怎么会突然如此行事?

趁着这个绝妙的时机,女孩在水晶前捻了法诀,快速吟唱咒语,眨眼间就整个人扎进了时空隧道。

回到现代,正好是北洋时间午后四点左右,刚开始冷却的阳光让人浑身懒洋洋的,旧萨雷安的街道上到处走着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四点是学院上课的时间,行人不算多,平常人满为患的小吃摊都不用排队了,老板们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睡午觉。

在这天剩下来的时间里,女孩主要干了三件事。首先为了压惊,她在背水咖啡厅买到了一大瓶的冻雾鸡尾酒,搭配许多路边摊买的亮晶晶的无花果冻糕,幸福地吃得肚子浑圆。在微醺之中,她已经完全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赫尔墨斯抛在脑后,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吃饱喝足就把前男友们忘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提着剩下的半瓶酒,悄悄潜入哲学家广场。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天空呈现出散发微光的墨蓝色,白衣议员们陆续离开议事堂回家,在议事堂最上面的一层,女孩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找到富尔什诺办公室的门牌。

门是上锁的,富尔什诺已经下班了,女孩拿出枪刃,举起来用刀口砸碎门锁走进去。

这间朴素的办公室看上去对不起莱韦耶勒尔的家世。办公室中间放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办公桌,四面墙壁前全是放档案用的玻璃门柜子,到处都是纸,房间里充满了冰凉的纸墨气味。

女孩举起半瓶鸡尾酒倒在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文件上,伸出袖刀划过枪刃。

锵!

清脆的响声中,一束火星落在浸泡酒液的公务文书上,火苗迅速在记述国家大事的文件上炽热生长起来。女孩嘿嘿冷笑两声,转身出了门。

哲学家广场是城市里最显眼的高处,下班时间过后,这栋建筑物只剩下少数一些加班的人和值夜班的警卫,尽管如此,火灾的事情还是很快就被行人注意到了。女孩从侧翼爬窗溜出来后,看见路上站着好些围观的路人。

“喂,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烟?”

“沙利亚克啊!议事堂着火了!!”

“快找人来……”

“叫消防队来,这里还有谁水系魔法学得好,我们先过去——”

混在聚集过来的人群当中,女孩快速逃离了作案现场。

这样做了坏事,她还是没觉得满足,从包裹里拿出遮面的狐狸面具戴到脸上。旧萨雷安不仅是学者之都,还是旅游城市,夜里的大街上偶尔能看见来自远东的旅客,年轻气盛的学生也喜欢装扮自己,她这样的装扮不算特别奇异突兀。

女孩回到背水咖啡厅,在柜台面前,她压低声音,故意用远东特有的腔调说通用语:“有鸡骨头吗?”

“啊,有的,你要鸡骨头?”老板脸色古怪地看着她。

“对,我要二十斤鸡骨头,切成粉末,明日早上送到莱韦耶勒尔府上。”

这个要求太过奇怪,不过,毕竟在萨雷安做什么古怪研究的学者和学生都有,老板点头。“好,莱韦耶勒尔府对吧。”

“还要切二十斤鱼骨头,也切成粉末,明日早上送到莱韦耶勒尔府上。”

“你是拿来喂猫吗?”

“对,是喂猫。”女孩笑眯眯说道。“鱼小丸子;在伊修加德品尝苍穹蛋奶酒,还跟一群贵族小伙在街头械斗差点闹出人命;从早到晚躺在太阳海岸的沙滩椅上喝葡萄酒,看猫魅舞者摇晃的屁股;一日三次跑到利姆萨·罗敏撒码头出海钓鱼,空手而归……

她的目的是制造一些不太靠谱的不在场证明,这些天,每当拂晓血盟的前同事们用通讯贝联络她,她就说自己在哪里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半个多月后的一大清早,女孩在乌尔达哈豪华酒店的大床房被通讯贝的蜂鸣声叫醒,她不大情愿地把通讯贝拿到耳边。因为还没睡醒,她没像往常一样机警地快速结束这个通话。

“喂……”

“早上好,听起来你在睡觉。”通讯贝那头是桑克瑞德,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忧愁。“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可以跟你倾诉一下烦恼吗?”

桑克瑞德这男的跟自己倾诉烦恼。女孩睡意朦胧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忍住笑。“好啊,你说。”

她猜测是不是这男人弄大了哪个女朋友的肚子,从此要辞别工作回归家庭。如果他对不起家庭,那可不能给琳做好榜样。

“是……阿莉塞,我很担心她。你听说她的事情了吗?”

“嗯?什么事。”

“看来你还不知道。也是,你最近好像很忙。”桑克瑞德沉重地叹气。“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先生的办公室被一把火烧了,损失挺严重的吧,现在萨雷安人都认为是阿莉塞做了那样的事。”

“……什么鬼?”女孩瞪圆眼睛,发怒了。“胡说八道。怎么能随便诬陷是阿莉塞做的?”

“看来你相信她,很好,我们都相信她,毕竟她是我们的朋友。”桑克瑞德忧心忡忡。“别人不像我们,没那么了解她。主要是莱韦耶勒尔先生的态度比较微妙……”

“富尔什诺那混账不分青红皂白说是阿莉塞做的吗!?”

“不是那样的。他是……他不给人调查这件事。”

“……啊?”

“办公室被烧了,他却有故意压下调查的嫌疑。他做得挺滴水不漏,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吧……还有第二天早上,有人送了几十斤骨头和活老鼠到莱韦耶勒尔府。怎么看都是恶作剧。老板说订货的人是一个娇小的女孩,戴着狐狸面具,穿着袍子看不出种族。当然,哪怕不是精灵族,小女孩就是容易认识小女孩对不对?人人都会这样想。”

“这些根本不能说是证据。”

“我明白。主要是因为铁面无私的莱韦耶勒尔先生破天荒压下了调查,人们就会猜想……正好先前传言说莱韦耶勒尔先生跟两个孩子关系不好,逐出家门什么的。但父女毕竟是父女,又事关莱韦耶勒尔家族的荣耀……唉……莱韦耶勒尔先生那边也是焦头烂额,听说莱韦耶勒尔夫人将他赶出家门,现在他在城下租了房子住着。每个人都能看见他是走哪条路上下班,挺没面子的,还闹得满城风雨。”

女孩伸手捂住眼睛。她觉得很烦躁,这辈子她做过许多类似的坏事,从来不在乎别人心情,可是她本性也没有糟糕到愿意去连累一个十来岁的精灵小女孩。阿莉塞还算是她的朋友。

“那个富尔什诺就是没本事!调查不出来犯人,冤枉阿莉塞!”

“啊,你这么想的吗?”桑克瑞德很吃惊。

“他以前就不管孩子,不了解他自己的孩子。他先前不还当着我们这伙人的面,跟阿尔菲诺搁断绝关系之类的狠话,根本就不管那样走极端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有些坏人会因为他们没了靠山专程去欺负他们的。”

“这是有些道理……”

“阿莉塞还好吗?”

“我陪着她,她……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开心,唉,我看着很心痛。”桑克瑞德听上去是真的很难过。“阿尔菲诺赶回旧萨雷安了,我叫巴尔德西昂学会的人看着情况,他们提到那少爷已经平安回到了家,莱韦耶勒尔夫人肯定不会不给他进家门,这个我很放心。”

本来想报复富尔什诺,结果居然让莱韦耶勒尔家族发生家变,女孩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装模作样安慰桑克瑞德两句,“他们那样的家庭,有什么风浪过不去。他们又不是我们这种无根浮萍。”

喀,喀。

桑克瑞德唠唠叨叨的在通讯贝里说着话,女孩开始不太有注意力听他说什么了。这男人就是老父亲心态发作了,看到小女孩难受就爱心爆棚,多愁善感。

耳边此时传来声响,女孩望向窗户,看见有蓝色的鸟儿在窗外用嫩黄色的尖喙啄着窗玻璃。

这不是普通的鸟雀,是游星鸟。

怎么这个早晨梅蒂恩也来找她了?

女孩打了一个哈欠,她对梅蒂恩不感兴趣,不想理会她:这只小鸟要是心情一个不好,全宇宙都得遭殃,而鸟儿的心思又极容易受外界影响。女孩非常不愿意这鸟儿受到自己的影响,要是小鸟的翅膀变黑,这颗星球大概就没救了。

但是,桑克瑞德还在通讯贝里唠叨着跟孩子有关的烦恼。女孩不想听下去,她需要一个借口,就走下床去推开了雕花窗户,“打住一下,我这边好像有事,梅蒂恩来找我了。”

“什么?梅蒂恩?”这个名字立即引起了桑克瑞德的关心。这是当然的,他被翅膀变黑的梅蒂恩杀过一次。

“是蓝色的那只,先挂啦,回头再聊。”

不管桑克瑞德有何感想,女孩挂了通讯贝,游星鸟此时已经跳进屋子里,蓝羽毛的鸟儿飞到女孩的手背上,嫩黄的爪子尽量张开着,以免抓痛她。

“你来找我有事?”

蓝色小鸟歪了歪脑袋,幽蓝的眼珠子盯着女孩看。

火焰。因果中的火焰。

小鸟那稚嫩的声音直接在女孩的脑海里响起来。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火焰的劫难,正在等待着你。

“哦?”女孩扬起眉毛。“我来猜猜,你来劝我自首?”

这一次不是你的错。是欲望的劫难,将要永远侵染你的灵性。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出窗外,跃上清晨冰冷的天空,很快就消失在对面的楼房后头。女孩心想这番话说得够玄的,有必要吗,既然说到劫难,梅蒂恩肯定把她烧掉办公室的事实真相告诉了所有人。

桑克瑞德说不定是为了唤醒她的同情心和罪恶感才用通讯贝说了这么多话,很快他们就要来抓捕她了,又或者,他们会骗她去吃顿饭,在食物里下药,毕竟他们很弱小。女孩对自己的实力很有细心。

她很容易就会这样怀疑自己的朋友和熟人,毕竟,换做她自己就是在必要时下得了狠手的人。想到这些,女孩走去浴室洗漱,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拿起行囊,在门前捻了法诀,开始吟唱传送咒语。

紫雾般的咒术光辉闪耀之后,她已经站在蓝色水晶的大殿中间,四周的水晶墙寂静寒冷,她的脑子里残留着睡意未消时,通过地脉进行快速旅行带来的晕眩。

好困。女孩打了一个哈欠,走到水镜面前。

无论是什么样的追捕,都不可能追到一万多年以前。

女孩决定先回去古代度假,悠哉自在地享受十天半月的生活然后再考虑这边的事情。目前,她甚至懒得真的去确认实际情况,搞清楚自己有没有被追捕。

因为一大早被通讯贝吵醒了,好想补觉,睡饱了再想细节吧。

把手放在水镜上的时候,女孩才想起在古代那边赫尔墨斯也在追捕她。由于平日里脑袋空空,她经常会这样,事到临头才想到一些需要解决的麻烦。

像往常一样,她又立即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去到厄尔庇斯的前门关以后,她可以立即离开那个地方,到古代世界别处的城市胡乱逛荡。赫尔墨斯他们总不至于因为她甩掉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就派重兵守卫前门关吧?

水镜表面散发微光,像蔚蓝色颤动的苍穹,女孩感觉到一股吸力抓住她全身,她就这样朝着那个遥远的远古世界沉没下去,最近她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

她闭上眼睛,以为当自己再次睁开眼,会看见厄尔庇斯研究所的前门关大堂,被红褐色的砖墙包围。

然而,此时她听见了群鸟振翅的声音,好像有很多鸟儿在围着她高声歌唱。

太奇怪了。

女孩连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的身穿轻薄的黑袍,正坐在一个纯白色的房屋中间。

金属椅不仅以铁环固定她的手脚,还抬起了她双腿放在两边扶手上,强迫她展露出私密处。

黑袍是中空的,甚至没有内裤,女孩愣住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阴唇甚至酸胀地绽开着,露出湿红的穴眼。

在她正对着的白墙上有一块白板,上面写着令人眼前发黑的文字:

【课程列表】

亲密互动的理论和实践

敏感带开发

指法

耐力训练

灌溉容量训练

产卵练习

口交舌法

肛肠浸药调教

复数插入练习

团体活动

小考

……

……

这是什么情况。

女孩全身发冷,这太莫名其妙了,怎么想都不明白的情况。

她不是应该抵达前门关吗?就算去错了时空,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她的行李呢,她的武器呢?

为什么自己以这种状态沦落到这个境地。

在紧张之下,她呼吸急促,肌肉绷紧,下体阴道中的穴壁也不由得紧绷起来。这样一夹之下,一道凉水忽然在体内猛然滋进宫口,她这才察觉阴道里面有一个弄得下体很胀的东西。

由于吓了一跳,她忍不住再一次夹住阴道,马上又是被凉凉的水液喷进子宫。

子宫里装着又凉又粘的液体,女孩很是茫然。

这时候门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眼熟的脸,古代人打扮,尖耳朵,长长的白发在脑后扎起了粗大的辫子。

英俊男人走到椅子前,蓝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女孩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你居然是个变态……”这是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自己的阴蒂火辣辣的,甚至不应该敏感的阴道肉壁,乃至整块私密处,都正流淌着淫水。不管射进她子宫里的是什么东西,肯定有催情的作用。

富尔什诺听她骂他变态,没有恼怒,跟阿尔菲诺相似的蓝眼只是定定打量女孩一会儿,说:“你今天的课程是保持阴道内部一直是放松的状态,不要抱怨,不能说脏话,既然落在我们手里,就不该这样不乖。”

他拍了拍手,西面的白墙闪烁着亮光,骤然间全部变成了明净的落地玻璃。女孩看过去,瞪大了眼睛,宽阔的玻璃外面是一座绿意盎然的美丽公园。

公园中央晶莹的喷泉轻轻涟漾,周围鲜花怒放,数以百计的蓝色小鸟在树梢上翩翩起舞,一切生机盎然,美不胜收。

其中一只小鸟向这边飞来,刚开始女孩以为是梅蒂恩,直到小蓝鸟化为人形,竟然是花枝招展的陌生男孩,看脸庞,他约莫是阿尔菲诺的年纪。当然,在古代绝不能用这种方法揣测任何生物的年龄。

这个青春期男孩在微笑着,他穿着一身闪闪发亮的宝石珠链,肩胛骨后方保留蓝色双翼。他扇动着翅膀飞在玻璃窗外,津津有味看着屋里两人的互动。

“这堂课要是你表现得不乖,他会给拉哈布雷亚打小报告。”

富尔什诺解开衣袍的系带,黑袍在他身上轻盈落下,露出他过于白皙光滑的健壮雄躯,女孩很难不注意到他的阴茎。她在惊吓中愣住了,看见他腿间那根高高翘起的肉棒就像蜜桃般渗出粉红色,赤红龟头上有一层湿润的水光,马眼正对着她的眼睛。这个画面极具侵略性,仿佛要刺进她的脑子里,把马眼里面透明细沫状的精液注入她的头骨。

心中莫大恐惧带来更恐怖的妄想,“不要……”女孩呆呆看着这肉棒朝自己逼近,好一会儿才开始拼命挣扎,“不要!!”

铁椅被她摇得嘎吱作响。

窗外的雄性蓝色小鸟歪着头,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富尔什诺仿佛看惯了她的这种表现一样,他眉头都没有动,只是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痛的,你已经习惯了。”

他伸手抓住女孩腿间的透明细管,女孩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有这东西。这根细管连接着地上的储精罐,细管的管壁已经被高浓度精液涂成了牛奶的白色。这就是刚才注入女孩子宫里的凉液,经过调制而具有催情的药效。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住管身,缓慢往外拽。“噗呲”一声,试图合拢的女穴被从内部推开,有物件如同产卵般离体了。

鼓胀的卵状物被拖了出来,是一颗涂满了浓精的仿肉色硅胶球,显然,在女孩清醒过来前,它不断撞击女孩的宫口,摩擦敏感点,确保她的身体一直处于性兴奋状态,缺乏抵抗能力而且容易受精。

胶球滚到地板上,让白色地砖粘上些许飞溅的淫水和精液,女孩抽搐的穴眼正喷出来更多这种液体。

富尔什诺扶起阴茎开始对准女孩的肉穴插进来,这下子,肉穴就像刚能喘气却又被巨物堵住的小嘴,无声呜咽着只能把肉棒一寸寸吞进去。

“你……”女孩愣住了,嘴唇发抖,她根本反应不过来,白发精灵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肉壁浸满了淫药,她爽得双眼翻白,无法思考,肉棒还没插到头。一股温热的尿淋在富尔什诺的小腹上。

富尔什诺对失禁撒到自己身上的尿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继续往深处插到底,龟头甚至拓开了子宫,整根肉棒也就泡在了淫水和淫药中,这样人会感觉阴茎又痒又热,必须要狂插猛干才能缓解。

女孩全身发抖,想躲又躲不掉,只能夹着他的肉棒急促喘气。

他推动劲腰,刚开始还能把持住自己,后来他双眼发红,除了摆动腰臀,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代人的时间观与现代人的时间观极为不同,长生种眼里的数天数月,其实比凡人眼里的几个小时还要短暂。

众所周知,拉哈布雷亚是个大忙人,他对所有公事和私事都有清晰明确的时间表。他算准了女孩的课间休息时间,这才暂时抛开手上极为紧要的治国工作,用传送术从国会议事堂来到此处研究所,缓步走到这个房间,来接任富尔什诺的工作。

房间里本来满地是精水和尿,拉哈布雷亚推开门的瞬间,这里恢复了洁净,就像女孩刚醒来的时候一样。玻璃窗外的鸟儿早已经飞走,富尔什诺漠然看向拉哈布雷亚,此时他穿戴整齐,禁欲得简直无情。

女孩耷拉着脑袋。

她已经连续被富尔什诺强奸了超过一个月。穴肉和阴蒂被磨肿,连内部的敏感点和宫口都肿了,穴口大开,任何人都能随意把肉棒放进去,然而乳白色精块却在富尔什诺冰冷的魔力下凝结在穴口,堵住了这肉门。

她肚皮圆滚滚高耸着,里面全是精水,一滴也没有流出来。

“她怀孕了。”富尔什诺冷冰冰看着拉哈布雷亚。“在我这次给她上课之前,她就怀孕了。”

拉哈布雷亚抿着嘴唇,沉冷的目光掠过富尔什诺的脸,落在女孩的肚皮上,脸上。

“那就好。”威严的老者启唇说出这句话。

亚马乌罗提东3区魔利街

城市高楼林立,此时是下午两点,人们尽量呆在室内工作生活躲避猛烈的阳光,街上洋溢着安静祥和的气息,蔚蓝的天空如绸缎般柔和,东海岸吹来的咸风轻轻盘旋在街角。

经历了好一番混沌不明的噩梦,女孩猛然惊醒过来,她矮小的身躯在小巷子里一堆纸箱皮上翻滚,手掌搓开身下的纸皮碰到粗糙的水泥地面。

!?

她立即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感觉头痛欲裂,可怕的记忆如铰刀铰着脑浆。

——我做恶梦了。

这是女孩的第一反应。

她伸个懒腰打量四周,看见小巷洁净的淡黄色砖墙,远处紫花盛开的行道树。亚马乌罗提整个城市都是干净的,真人们用魔法一瞬间就可以解决任何市容问题。

女孩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先前她余光瞥见,已经察觉自己身上有些异样。

不知为何,她没有穿着原本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黑袍,这条小巷看上去横竖不是厄尔庇斯的前门关。

起初她不愿多想,半梦半醒走出两步,停下来。

腿间的阴唇不自然地颤动,阴道里显然有异物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进进出出。

她咬了咬牙,伸手去摸,手指稍一碰到阴蒂,她就膝盖发软。那里又烫又胀,尿道酸涩着翕张,差点就尿了出来。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再摸下去,万幸的是,阴唇是闭合的,她用力收缩那里的肌肉感受一下,阴道里绝然没有异物。

这仿佛是感觉的残留,说明她的阴道在不久之前被某样东西插了进去……现在还能隐约感受到它的热度,跳动。

不要再想了。

忍耐着古怪的感觉,女孩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出小巷。猛烈的阳光开始落在她的头发和双角上,街上只有三两个行人,都穿黑袍,戴白面具,看不出性别和年龄。

女孩走到最近的一个人面前,此时她突然明白先前她为何感到异样。

她的个头没到这个人的胸口。敖龙族女性通常相对拉拉菲尔以外的其他种族身材矮小,古代人又通常个子极高,但她平常还是要比现在要高一些。

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吗?为什么?

完全愣住了。女孩心里开始有不好的揣测。

“你好……”

既需要得到帮助,又不想轻举妄动。在许多矛盾的想法里,女孩犹豫着跟这个人打招呼,这个古代人见状,温和地俯下身表示自己在认真聆听。

“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啊,你这个样子……”

隔着面具,女孩仍然感到这个人的目光在惊慌地打量自己全身。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黑袍上脏兮兮的。毕竟昨晚她不知为何睡在巷子里。

古代人的声音在发抖。“你是小女孩……为什么身上有那样的气味,难道……”

“…………”

女孩隐约猜到他说的“气味”是精液。她不想去思考这件事,连忙说道:“呃,请教一下,我是一个使魔,好像身体突然变小了,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感觉就像喝酒断片那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古代人沉默许久,似乎是为了平复心情,他深呼吸好一会儿。

“……你是使魔?不,你才不是使魔。”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忧伤和怒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哪个……怪物,对你做这种,极度可恨的事情,他还给你喝酒……我是艾梅若萝斯院的毕业生,懂一些医术,你看上去很健康,我想可能,是有人修改了你的记忆吗?你家里人呢?”

一个个词像是从这个人牙缝中狠狠咬出来,显然是因为搜肠刮肚没找到更发狠更贴心情的词语,这个人满脸痛苦。

女孩没心思注意他的心情,她听说自己不是使魔之后就愣住了。厄尔庇斯里的古代人是能清楚辨认出她灵魂浓度并没有到古代人的程度,都不认为她是人类。现在她身体变得年幼,居然被认为是人类,而且身体健康。难道说……自己就像海绵一样被压缩了,体积更小,密度更高。这个怪诞的猜想让女孩不知所措。

“孩子?”古代人的手掌中出现一道亮光,他召唤出随身携带的手机。“你还好吗?我们来联络你家人。”

“呃,那个,别找他们。”女孩思绪一团乱麻,只胡乱应付着他的话,“他们不是好人。唔,谢谢你,我先走了。”

闻言,古代人全身一震,女孩刚走出两步,就被从后面伸来的大手按住肩膀。“你的家人,难道说是他们将你……不行,不行。”他想到一些先前半辈子都不会去想的可怕事情,古代人牙齿打颤。“我们直接去国会,找十四人委员会,这种恶劣的,关系到孩子的事情,他们会非常重视的。”

女孩撇下嘴角。“我最怕他们的重视,他们也不是好人。”她拍开完全僵硬在原地的古代人的手,转身就走。

那古代人这下子终于吓坏了,他的大脑里刮起飓风,把他过去相信的一切美好席卷到高空,摔得粉碎。

“行星啊……难道还跟十四人委员会有关,这么黑暗!?行星啊!”

他眼眶发热,几乎当街落下绝望的眼泪。

古代人有好一会儿没能做出任何事,只能呆呆看着女孩的背影,几分钟后他缓过神来,拿起手机,意念的魔法化为隐形的手指飞快按动屏幕,一条条情绪激动的信息发进各大社交网络和通讯软件的朋友圈,每条po文后面长长的好几行媒体账号。

做完这一切,女孩已经走到街道的末端,这个古代人急忙小跑上前。

他跑出不到十步,周围开始不断出来空间震动的蜂鸣声,首先是每一分钟有三四五个人用传送魔法赶来,后来是十个人,二十个人……

没过多久,亚马乌罗提市东3区魔利街,这条原本安静寂寥的空旷大街已经挤满了黑袍的古代人,他们落地后东张西望。

先前跟女孩说话,又在社交网站上反应了问题,发送了地图坐标的那个古代人连忙高声对这群人说:“这里,是她!”

他举着手,食指指向女孩的背影。

“是她。”

“是那个孩子!”

“我们一起过去,和她好好聊聊。其中说不定有误会。”

“反正肯定存在一个罪人。”举着手的古代人已经泪流满面。“小女孩身上有那种,精液的气味,我绝对没有闻错。”

“那真是……真理在上,行星啊……”

人们惊叫着,哀叹着,愤怒着。情绪太过激动的人自觉不轻举妄动,让情绪比较稳定的人跑去追上女孩。

女孩走在路上,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传送魔法激起的空间震动的涟漪,原本没作多想。再走出几步,她听见后面的人说话,听得头皮发麻,本来她以为这群人是来看热闹的,没心情理会他们。

直到听到许多脚步声走近,有人在后面叫她。

“孩子,你等一下,我们有话跟你说。”

女孩回头看过去,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群古代人在后头向她走来,她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这群人也跑了起来。

“等一下,孩子!”

“我们不是要伤害你!孩子你停下来。”

“我们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没事的!”

……

女孩此时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她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

巨型都市晴朗的天空中,众多悬空飞行的轿车在高楼穿梭自如,以这种方式巧妙地避让街上的行人。其中一辆青绿色轿车稳稳地降落在马路牙子边。

车门打开,挎着菜篮的古代人从驾驶座走出来,忽然一个黑影几乎撞进他怀里。菜篮掉到地上,这个古代人慌慌张张躲向一边,刚好这个小个子黑影极为灵活,没碰到他就钻进了轿车里。

“呯”一身,车门关闭。

“啊?怎么了这个是……”

轿车随时能用创造魔法再造出来,这人并不为车子被人抢走感到恼火,只觉得吃惊。亚马乌罗提市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好奇打量着车窗,此时,他听见不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抬头望去,当这个古代人看见黑压压的人群正对着他冲来时,他受惊摔坐在自己的菜篮上,菜篮里的土豆和番茄滚了满地。

“不用惊慌!我们没有恶意,你不要跑!”那边的人群喊道。

古代人呆呆举起手,“我,我没有跑啊。”

“车里,她跑进了车里!”

人群中跑在前面的朝后方的人传递信息,不多时,轿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司机古代人被挤在最里面,他抱着手里的番茄马铃薯根茎是马铃薯,结出了番茄,此人三岁女儿第一次创造魔法课的成果,随波逐流参与这个事件。

其中一个女人第一个敲窗户,对轿车里的女孩说话。

“孩子,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理解你害怕的心情,没关系的,只是你的情况还是应该给医生看一下,另外我们会给你提供安全的庇护所,你要是暂时不想说话,可以不向任何人说话,我们只是想照顾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抱着番茄马铃薯的古代人问道。

“唉,一言难尽,你有上网吗?”附近的人把手机给他看。

这个人扫视了屏幕,瞪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

他嘴唇颤抖,想到女儿,心脏揪痛,泪水流下脸庞。“必须通知全国,不对,还有海对面的国家,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事,全世界都应该关注过来。”

对于轿车里躲着的女孩而言,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问题被全世界关注了。她当然想解决问题,向罪魁祸首报复,充分度假躲避现代的麻烦,悠然回去原来的时空。只是这件事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让其他人插手,更不想受到全世界的古代人的关爱和怜悯。

在遥远的一万多年以后,女孩拥有数不清的座驾,从亚拉戈科技到异世界玩具车,有缓步前行的巨象有蹦蹦跳跳的叶大妖,因而她钻进这辆轿车里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可能会开不了这辆车。

直到她眼前出现了面容识别锁。

这个车主有三岁的女儿,曾经尝试开车兜风,现在悬浮在女孩面前的蓝色透明方框上显示着红色大字:开锁失败。

女孩捂住脸,当之前她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她腿间的私处就十分不舒服。本以为阴道里一点残留的不适会随着时间流逝很快消失,然而在街上跑了这么一会儿,下午两点多的阳光不仅烘烤了她的身躯,似乎还让内部的阴道发烫。

腿间敏感处抽动不休,穴口饥渴翕张着,急切想要实验室里那些冷凝的精液。

其实她醒来的地方是东3区魔利街,位于波利来赖塔官厅区东南方向,由于被一大群古代人追赶,她沿着大街跑进了南巷港口区,这里是官厅区的西南方向。人在烈日下跑这么久,心率会增加,血管舒张,让更多的血液流向皮肤,总而言之,这种情况似乎令她体内的淫毒发作了。

裤裆愈发潮湿,裆口出现深色水渍,淫水像漏出来的尿液,正在浸湿裤裆。

万幸的是车窗采用单向玻璃,在外面看进来一片漆黑。女孩不知道这一点,但她能够从外面几个摘下面具的古代人乱飘的目光看出来他们看不见自己,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挤得太紧,外面还不断有新的热心群众用传送魔法赶来,最里层的人被热得满头大汗,纷纷摘下面具。

“太多人啦,不要再过来了,别说吓到孩子,连我都快被吓到了!”有人终于喊出公道话。

“退开,退开!”

人群开始潮水般往后退。

有几个人退两步,站住了,其中包括车主。

车主焦虑道:“这个天气不能让孩子闷在轿车里,会闷死的!”

“对啊,这个也是问题。”

“在车顶上用寒冰魔法吧?”

“会把人冻僵吧。”

“用云层遮住太阳!”

“气温始终还是那么高,顶多拖延时间。”

“完全改变天气的魔法是十四人委员会的级别了。”

“先招来云层,在车顶弄些雪花,再找人尽量去请十四人委员会,等三十分钟。”有人综合了各种意见。“三十分钟过后,委员会说不定会有回应了,哪怕没请到人,我们还是应该直接用魔法打开车锁,孩子的安危最重要。”

古代人们纷纷点头称是,立即照办。十二个人先动手捻了法诀念咒,天空上凝聚了一片厚厚的白云,阴影遮挡整片街区。零星雪花洒落在青绿色的车顶。

半个小时。女孩心里想,剩下半个小时,外面的人就会打开车门,看见她下身湿透的模样。有些许水液已经渗到袍子上了。

心急如焚,她把方向盘附近的按键和旋钮都胡乱操作了一番,毫无作用。只是轿车里的车载音响亮灯了,车厢里流淌着激情爵士乐,令人幻视有彩灯在闪烁,爱梅特赛尔克公子要买单全场的酒水。

好绝望。

女孩开始检查轿车的地板和座椅,祈求在哪个旮旯里有能开锁的钥匙。因为不了解古代科技,她只能想起在印象中,加雷马的座驾都可以用钥匙开锁驾驶。地板上看上去只有些许饼干屑,后座有一个运动挎包,拉开挎包的拉链后,里面出现了圆滚滚的红色东西。

是一颗硕大无比的蛋。

不管它是什么蛋,对女孩现在的处境,它一无是处。

阴唇还在颤抖,越来越烫,阴蒂像高热的火球,让人很想脱掉裤子,

实在是闷得受不了了。现在距离外面的古代人强行破门应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女孩想来想去,坐立难安。

一泡淫水喷在内裤上,就像失禁,完全没法控制这场排泄,即便用力并拢阴唇,内裤也是越来越湿了。下腹有种下坠感。女孩迫不得已,还是只好立即脱掉裤子和内裤。黑袍之下,她穿着陌生的淡紫色睡衣裤,她觉得这绝不是她自愿选的。

内裤和裤子拉到脚踝上,裤裆湿哒哒的,很让人绝望。更可怕的是,她不得不立即把衣物折叠出干燥的一面,垫在屁股下,因为穴眼简直变成了泉眼,还在不断流出澄清的淫水。

叠起来的衣物很快就完全湿透,穴眼还是在喷水,难道要这样出现在成群古代人面前?为什么这辆车就不能正常驾驶呢。想到自己即将会如何丢脸,女孩简直宁愿当初死在宇宙尽头。

小腹深处的下坠感越发强烈,宫口受到冲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子宫中,从里往外呯呯撞着。忽然间,宫口打开,女孩忍不住张开双腿。

此时此刻,阵阵强烈的快感顺着脊椎烧向脑髓,女孩瞪着无神的眼睛,在阴道里感觉到有什么巨大肉虫子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着往外爬。它浑身遍布小触角,每爬动一次,就带来巨大的快感。那些小触角灵活钻进阴道肉褶子里,划拉过去,每一次划拉,由于阴道已经敏感得抽搐,因而女孩觉得私处仿佛通了电,在强烈的快感中感到酥麻,甚至麻木。

肉虫子走到一半,其头部顶开穴口接触到外部的空气,此时女孩的尿都流在它头上,马眼上——女孩低头看见了它,它完全就是男人阴茎龟头的模样。

很诡异。很绝望。外面团团围着古代人,距离他们破门而入的时间,约莫剩下十来分钟,自己却在分娩一根阴茎。

咔咯。

喀。

咔。

后座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破壳声,刚开始,女孩还以为是自己神经破碎的声响。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把自己从绝望中拔出来,察觉到这是现实的声音。

后坐上,那颗巨大的红蛋出现了裂口,蛋里的动物急急忙忙啄开蛋壳,已经朝这个崭新的世界伸出它只有白色绒毛的小脑袋。

皱巴巴的粉红色皮肤,大又发亮的眼珠溜溜转动,是一只相当健硕,巨大的雏鸟。

长得眼熟。

此时谁能有心思在乎刚破壳而出的雏鸟,女孩只是用空洞的眼睛扫它一眼,就继续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拼命思索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扑通。

雏鸟在用力扇动翅膀,无羽的粉红色翅膀肉乎乎的很肥,它飞不起来,但也能在空中停滞片刻,所以蹦跳着来到女孩的身边。嫩粉色的鸟喙探过女孩的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寻常小鸟啄住了虫子,它张喙就啄住那根正在拱开阴唇,从女穴里把自己拔出来的阴茎怪物。

就像啄木鸟啄树洞里的虫子,它一甩脑袋,淫液飞溅之间,这根阴茎怪就被猛力整根扯出女穴。

强烈的感觉令女孩浑身抽搐,她愣愣看着这只雏鸟,看它快活地把整根肉乎乎的,两星尺有余的阴茎虫一口接一口吞进肚子。

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她突然头痛欲裂,黑暗犹如潮水一般汹涌上来吞噬视野,黑暗里快感的电光无穷无尽闪烁着,脑海中有一段记忆毫无征兆浮现在眼前。

这是另外一个圆形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之间回响着蛇腹爬动的潮湿声响。房间正中央有像是抽干水的室内游泳池的凹槽,千百条肉色的阴茎怪犹如群蛇在白色凹槽底部爬动,它们色彩斑斓,有鲜嫩的粉红色,也有黝黑的大黑蟒。

光是听它们活动的声音,就让人骨头发痒,浑身不适,更不要说去看它们无数像极了男性龟头的头颅了。自然世界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怪物。

而且它们的模样都很像,超过了正常种群该有的程度,甚至连马眼形状都是统一的形状。任何种类的生物都该有的个体差异在它们身上是不存在的。女孩本能地厌恶它们。

这次她被拉哈布雷亚横抱着,白发庄严的老男人就像抱自己的孙女,神色凝重,他一步步从阶梯走下爬满无数淫邪怪物的池底,把全身无力,无法反抗的女孩放在地上。

软绵绵的怪物们从下方托起了女孩,立即有无数龟头嘶嘶地用马眼喷着几滴透明液体,朝女孩腿间滑动过去。爬得最快的几条,已经围在阴户前,这阴户淌着精液白浆,显然才被奸淫过。

最靠近阴户的褐色龟头朝穴口猛冲进去,中途却被从一侧撞飞,它的龟头棱刮过肿得像桃核的阴蒂,女孩急喘一声,接着她就张开嘴,呆呆瞪着天花板,无法发声了。撞开褐色阴茎的是另一条漆黑粗壮的阴茎怪,它马眼喷着热气腾腾的白浆,已经在不断拱着钻进女穴。

它出生已经有一段时间,在众多阴茎怪当中它最年长,轻车熟路就能钻过这条阴道,回到曾经孕育它的地方。它在阴道里抽动自己身子时绝不全根往外拔出,让其它怪物只能围在旁边空等。

它们在用马眼烫着阴蒂泄愤,阴蒂大得近似桃核,它先前被人用手指玩了很久,甚至被通过电流,涂了药,肿得楚楚可怜,如今它又被马眼和精液的热气烫着。

女孩边抽泣边爽得翻白眼,抬不起一根手指,躲不过下身肆虐的快感。

金属门无声向一边滑开,突然间,二十片燃烧的翅膀,是十只不死鸟扑了进来。它们迅速飞过拉哈布雷亚身边,尖锐的鸟喙每一眨眼都啄起一条阴茎怪,群鸟仰起脖子,咕咕叫着,一条阴茎怪两三下就被它们吞进肚子里。

它们在大快朵颐。

拉哈布雷亚蹙起眉,红眸微动,冰冷看向正在走进来的富尔什诺。

留长辫的白发精灵淡然处之。

“到喂食的时间了。昨夜所里有停电,你可能不知道时钟走慢。”

“是吗。”

年老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相信,也不能轻易揣测为不信。有几分高深莫测。

富尔什诺看着不死鸟们在凹槽里扑翅膀乱飞,啾啾叫得很是愉快。火焰翅膀上抖落下来的火星丝毫不会伤着正在被阴茎虫侵犯的女孩,所有不死鸟都跟她亲近,因为它们是拉哈布雷亚的造物。拉哈布雷亚与她亲近。

亲近到不应该的程度。

白发男子眼尖地看见被黝黑阴茎反复进出的女穴不断流淌出白色泡沫状的精水,白液涂满茎身。

女孩木然看着天花板,眼中没有光辉,她的意识飘远了。

“为了教好她……你提议让她不断怀孕产下这种虫子,还想出来用不死鸟限制种群数量,它们都是你的造物,你轻而易举能给它们做基因编码,构造出天敌关系。”

听见富尔什诺这样说,拉哈布雷亚面无表情,他看上去是一个端庄的,禁欲的老者。谁也想不出他会猥亵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使魔。

“很高明的技术,你有考虑过传授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吗。”

富尔什诺说道:“我听说很多关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她的事,都……很有趣。他们的关系,奇特的相处模式,此前我闻所未闻。”

只要在厄尔庇斯打听,人人都在对这段感情议论纷纷,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经常被女孩弄哭,无论再如何被女孩折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绝不允许任何人评论他和女孩之间的关系,更不接受分手的建议。拉哈布雷亚那个年轻的儿子纯情专一到了极致,认为人就应该爱初恋一辈子,一辈子只想着一个人。

在这个时代,很多人抱着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类似的想法,只不过这种想法的对象,此前从来不会是人类以外的生物。有这样的常识:人类的造物脆弱易变,不可承托过多的爱欲。

富尔什诺并非不认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事实上恰恰相反。他在拉哈布雷亚面前提起这件事,仅仅是为了提醒这名老者,站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父亲,而是儿子。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有他自己该做的事。”年迈男子独断专横地说道。

“与日理万机的委员会议长大人相比,我想他的工作没那么忙。”

“不用再试探了,行政长官,你认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能给你拿捏在掌心里,不碍事,恰好我也这样认为。”

拉哈布雷亚戳穿了白发男子的心思,作为年长者,社会上的精英分子,人民行政局的领导,富尔什诺几乎可以不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放在眼里。如果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站在这个地方,他只能被动接受富尔什诺的安排,单纯的年轻男子斗不过白色毛发的老狐狸。至少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富尔什诺垂下眼帘,眼底极快地掠过恼怒的精光。

“议长大人,你插手进来是因为好奇吗?”

这句话听上去淡淡的,其实是故意当着女孩的面,将拉哈布雷亚说成出于好奇来摆弄她的老畜牲。他意有所指地用目光扫过白色凹槽里的千百条阴茎怪,嘴角似笑非笑。“我也有些好奇,这些生物,是不是有它们的原型。”

原型是你的生殖器吗?

这句话自然是对德高望重的委员会议长的责问。

“你有那么多好奇心是好事,你可以自己去寻求答案。只要做好本职工作。”拉哈布雷亚目光冷冽,“要是你不得空,我同意让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替代你。”

“最初是我要求你把她交给我,现在看来是给了议长大人这个机会。”富尔什诺抬起下巴,也冷笑了一声。“我对她总会有空的,毕竟她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令老者微微蹙眉。

半晌,拉哈布雷亚说道:“有些事,或许只是你想要的事实。”

“议长大人也会执着于无用功吗?我可以再说一次,你不可能说服我抛弃她。”

此时,钻在女孩阴道深处的阴茎怪突然一阵急剧耸动,肿大的阴蒂随之剧烈晃动,好些尿水飞溅到青筋凸起的茎身上,令这怪物激动得猛拍周围的其它阴茎怪,最后在子宫深处吐出一大团白浆,才萎靡着退出来。其它阴茎怪立即争抢它空出来的位置,尚未闭合的穴口还在溢出白浆,马上又被一根浅粉色的阴茎怪捅进去占据了位置。

富尔什诺向前走两步,凝视女孩透出红晕的脸颊,那双大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他曾经远远看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抱着她的大腿,充满依恋地承诺自己会好好听话为她办事,那时候,女孩的眼睛里堆着笑和冷漠的疏离。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用半辈子才找到她,就是为了……爱她。”

“荒谬。”

老者给予毫不客气的评论。

“你未曾认识过她……”

“议长大人似乎容易将所有年轻人看作是你的儿子。”富尔什诺说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爱情是软弱的,所以他注定会被抛弃。我不一样,我不是你儿子。”

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拉哈布雷亚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然而拉哈布雷亚似乎不折不挠,他血色的眸子极具威严:“你是爱着你的幻想。”

“没错,我爱着在我面前的她,她就是我的幻想,用不着教育,对我而言她已经完美无缺。但我还是选择教育她,宁愿她有缺陷,为了让我们能够在一起。”富尔什诺的薄唇中逸出苦笑。

“她不是我们社会里的人,性格很坏,议长你可能不明白……这样的孩子做出坏事,是希望自己被抛弃的。她想要在世界上孤单一人,因为只有孤独的人才不会被抛弃。很矛盾的孩子。”

不想再理会拉哈布雷亚,富尔什诺走进池中,所有阴茎怪虫在雪白的皮靴边盘旋着,退开了,富尔什诺跪到女孩身边,将她抱起来,搂住怀里。

他经常这样做,当女孩接受调教时,他会抱着她,无论多久。

女孩突然抓住他黑袍的前襟,长期服药,她的手指没有力气,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她当下的体能。富尔什诺见她嘴唇颤动着,他低头将耳朵贴过去,听见虚弱的声音。

“……死变态……你们都是……”

在她腿间,茎身不断进出穴肉的浅粉色阴茎旁边,一条更细的粉嫩白阴茎推动着肉穴边缘,试图把自己也挤进女孩的身体里。它过去成功了七次,这一次,它故技重施,很快找到一个空隙钻进去。此时原本塞满穴肉的浅粉色阴茎才出生不久,茎身娇嫩的肉很有弹性,被不速之客挤压着,马眼大张,立即一股精液喷进子宫。

宫壁被浆水喷中,女孩瞪着眼睛,下体这样在被两根阴茎同时拱进深处,她除了在富尔什诺怀里急促喘气以外,无能为力,只能恶狠狠瞪着白发男人。

“对不起,我向你致歉。”富尔什诺神色痛苦,他极诚恳地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忍耐,因果的链条已经定下来了。”

拉哈布雷亚听得见他们的话,尤其是富尔什诺丝毫没有压低音量。女孩是斥责他们两人,富尔什诺不动声色扭曲了她的意思,变成攻诘他,仿佛位高权重的老男人在迫害一对青年爱侣。

换作平时,拉哈布雷亚会否认“一切已经注定”这个说法。他认为一切命运应当由人类来决定。

这一次,他一言不发。

轿车里,女孩抱着头不断喘气。

记忆的画面在眼前褪色,头痛终于缓解了许多。她浑身发抖,像是记忆中遭受无数阴茎怪侵犯时那样子。

恶心得想吐。这是什么?居然在富尔什诺怀里,被用拉哈布雷亚的阴茎为原型创造的怪物捅进阴道里,来来回回抽插射精。

虽然想当一切都是假的,但感受太真实了。女孩揉掉眼睛中的泪水,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抬头冷不丁地,跟车里的不死鸟对视。

不死鸟是拉哈布雷亚独创的概念,这种极具有危险性的高级概念,创造管理局不会轻易交给普通人,不过,这个南港跟波利来赖塔官厅区只隔一个街区,这里的普通人并不算多,女孩不知道这些事。

她只看到,在她刚才失神的一会儿,这只刚破壳的雏鸟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或许是因为阴茎怪正是拉哈布雷亚给它们创造的食物,这只雏鸟身上不再有那些半透明白色羽管,体型也变大了许多。

火红烈焰化成的羽毛完全覆盖粉色皮肤,蓝色以太之火在它胸口画出纹路,蔓延到身后构成长长的尾羽。

威严,美丽,虽然模样小巧了一些,还会乖乖坐在轿车后排软椅上,但它已经完全是不死鸟的样子了。

发亮的蓝色火焰眼睛灼灼的跟女孩对视着。不死鸟张开尖喙,乖巧叫一声。

“啾。”

此时距离车门被强行打开,剩余不到五分钟。

或许尚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看着不死鸟,忽然之间,犹如获得顿悟,某种来自宇宙高处的智慧点醒了她,灵光的蓝色火焰突然燎过女孩的大脑。

女孩拿起湿透的内裤和睡裤,“帮我烘干它们。”

青绿轿车顶盖上的冰雪瞬间融化成水,热气的火星在轿车周围形成金光灿烂的灼热漩涡,围在周遭的古代人见状,连忙后退。

“怎么了,谁在用魔法恶作剧?”

这是相当高级的魔法,外表看似简单,这里的官厅区高级职员一眼就能看出来其精妙至极的火焰操纵技巧属于上等魔法级别,令人联想到火焰大师拉哈布雷亚的伟大技艺。

这种级别的魔法大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恶作剧?这件事令许多人困惑。他们退出二十步以外,有人继续在往车顶和车窗扔寒冰护盾。

“是翘课的青少年吗?”

“是谁?太危险了,快住手!”

人群躁动,正在此时,整辆青绿轿车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巨大火球。

“啊?那孩子!!”

有人大叫,许多人连忙施展出水球术,唤雨术之类的魔法砸过去。火焰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节节升高,化为巨大的鸟形。

啾,啾!

巨鸟歌唱腾飞,双翅展开覆盖长街,长长的蓝火尾羽从碧蓝长空飘然垂落在地。它的模样,许多人曾在电视新闻上见过,在教科书讲义配图上见过,几乎每个人都嘴唇都在动,说出了那个名字。

“不死鸟……”

“怎么会有不死鸟?”

“不可能啊!蛋怎么会突然孵化,还会变得这么大?”车主在人群中目瞪口呆。

有人眼尖,指向巨鸟鼓鼓的嗉囊部位中的小黑点。“是那个女孩,她在那!”

他话音未落,众人尚未来得及把目光都集中在半透明嗉囊中漂浮的女孩身上,巨鸟就发出最后一声“啾!”

它浑身化为破碎火焰,是数百颗飘舞在空中的火球,大多数火球在形成的同时散作无数火星,最核心部位的蓝色火球则凝聚成人形,与女孩的身体融合成一体。

女孩背后展开蓝火翅膀,大概是出于她的愿望,蓝火遮挡她的脸庞。

她举起右手,活动几下手腕,掌心中延伸出一柄形状奇特的长刀。

绝枪战士的枪刃。

只是原本安装晶壤的地方是燃烧的蓝火。

女孩俯瞰着地面的古代人们喃喃自语,“让我们来比一比,谁能造成最大的麻烦……”她挥刀将剑气朝随意一个方向甩出去,瞬间天空黑云笼罩,地面上电闪雷鸣,大片幽蓝火焰燎过街道,扩散的强力冲击波令地面上的古代人成群倒地,周围建筑物的玻璃窗瞬间碎裂。

满天玻璃散开,在空中被高热的火焰融化,“太太危险了吧!”地上的古代人们哀嚎。

这里是亚马乌罗提南港,不乏技艺高超的魔法师,地面出现光纹刻画的魔法阵,许多人捻动法诀,展开的冰罩和散发红光的玻璃液相触,滋滋声和烟雾立即弥漫开来。许多刚凝结形成的玻璃珠滑落冰罩,引得两边大楼里隔窗观望的孩子欢呼。

女孩不管他们的冰罩,枪刃换了方向劈出去,狂暴的刃风呼啸着冲破虚空,夹杂破空之声直劈碎停放在街道对面的所有车辆。

蓝火立即从马路牙子旁边成排车子里窜出来,多数车辆都是黑色的,被蓝火烧掉涂层露出银壳,碎裂的窗玻璃中冒出滚滚黑烟。

“救命啊!行星啊,我完蛋了!”有人哭出声来。“我刚写完的论文,借阅的古籍,全部……”

“所有的项目档案……呵呵呵哈哈哈哈……”

女孩再劈下两刀,跪倒在地上陷入绝望的古代人越来越多,有人哭有人笑。

一些人举起法杖念念有词,尝试凭空变出藤蔓和绳索将女孩捆住拉下来。

所有条状物都在半空化作蒸汽。没有人试图用其它魔法攻击她,以免违反公序良俗。

招惹这样不会激烈对抗的人群实在没意思,看来这里没有架可以打。

用力展开蓝火双翼,女孩继续飞上高空,现在她的位置已经高过摩天大厦的楼顶,南方海面上吹来的狂风让浑身的火焰愈发猛烈,高楼的水泥丛林变成了像是灰黄色矮丛平原,她远远看见坐落于东北方向的国会议事堂,在海底亚马乌罗提那里,她见过那栋宏伟建筑,所以轻而易举就认了出来。

横贯在蓝天下的议事堂大楼跟这里相隔许多街区,想到统治古代的十四人委员会就在那里终日讨论着国家大事。女孩突然有点怂了,过去她叫八个人才打倒了爱梅特赛尔克,艾里迪布斯,拉哈布雷亚等人。如今她再怎么自信,认为自己的实力有所提升,也不打算在这种孤立无援,没有装备,没有爆发药的情况下被他们十四个人围殴。在巷子里醒来后,现在她两手空空,只有这身黑袍,阿谢姆水晶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要好好想想。女孩的脑子里破天荒地出现这个念头。

扇动着蓝火双翼,女孩望向西方,亮丽的蔚蓝色海岸线描画出大片繁荣都市景象的形状,密集耸立的钢筋水泥建筑群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亚马乌罗提是巨大的超级都市,在官厅区的相反方向,城市的西区,那里的房子相对矮小,或许会有对她而言安全的藏身地。

火焰构成的羽翼中鼓满了风,如同离弦之箭,女孩向西方任意挑选的一个地点急速飞了过去。

在飞行时,女孩想来想去,灵机一动,想到蛋壳里的不死鸟在吃一条拉哈布雷亚的阴茎怪之后飞速成长,要是她把不死鸟带到那个研究所里让它吃完一整个池子千百条阴茎虫,它岂不是要变成能与绝巴哈姆特匹敌的绝·不死鸟吗?

这可有救了。所以研究所在哪里。

高空上猛烈的海风吹得脑门发凉,女孩扑打翅膀,朝下方一片整整齐齐的住宅区降落下去。

这里已经远离了都市高楼耸立的景象,整整齐齐的灰色尖顶房屋被修建整齐的绿草坪包围,每栋房子都在路边相隔相同的距离,女孩想到伊修加德的住宅区,有了些许安全感。

着地之后,不死鸟离开她的身体,盘旋在头顶上方。

下午五点的金色阳光跳跃在碧绿草坪上,勾勒出恬然自得的氛围。这是距离亚马乌罗提市官厅区50星里的尤代蒙维尔,尤代蒙维尔的意思是幸福城市,这里的居民约三万人,居民从出生以来就享受着宁静和高品质的生活。趁着路上没有人的时候,女孩走到小桥边,低头看下面清澈的流水,毫不犹豫就跳了下来。水边放着鱼具的亮黄色充气艇摇晃着,水流很快带走了她身上精液的气味。

女孩湿漉漉爬上岸,不死鸟立即扇动翅膀卷起暖风烘干了她的衣服。衣服虽然干了,袖袍和裤鞋上仍有淤泥,看上去很狼狈。女孩在岸边看自己的倒影,她现在仍然有敖龙的双角,年龄看上去比记忆中或许小了一些。这点非常不明显。敖龙族女性的年龄变化原本就不明显。

这个时刻,很多人刚离开公司和学校不久,小区静悄悄的,女孩朝西继续走了两百步才看见第一个人。黑袍人牵着金毛的小狗朝她迎面走来,一看见她,这个人就呆了好一会儿,站住不动。小狗困惑地抬头看自己的主人。

女孩走过去,装作文明礼貌又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好,我是今天应该去富尔什诺和拉哈布雷亚的研究所观摩学习的学生。”她比划道。“可是魔法出了一些问题,我掉进水里,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唉,小可怜啊……我猜你是念错咒语,又拨动了错误的以太丝。”这个古代人闻言善心大发,立即捻动法诀,女孩感觉一阵凉风拂过她的全身,瞬间衣袍和皮肤上所有肮脏都化为光点散去,她低头看自己洁净如新的衣袍。

“谢谢您。”

“不用谢,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来,吃饼干,你喜欢葡萄干吗?”古代人从袖子里拿出葡萄干奶油夹心饼干,为了补充体力,女孩立即咬了一口,里面居然还夹着入口即化的白巧克力。“光吃饼干会口渴,来,要不要茶?或者牛奶,你这个年纪好像不喜欢喝茶,你们喜欢奶茶,要不奶茶吧。”热心地说着,古代人再捻了法诀,手中立即出现了插着吸管的白色大杯子,奶茶的浓香从吸管口满溢出来。

盛情难却,女孩一手拿着饼干,一手拿着奶茶。十分钟后,她已经跟着这个古代人回到他家门廊,脱鞋的时候,金毛小狗在旁边不断嗅着她的小腿。

“网上没有富尔什诺行政长官和拉哈布雷亚议长合办研究所的资讯。”古代人解开狗绳挂到鞋架上,开始走进书房。“没关系,我用内部的网络查一下,搜索引擎确实不好用,太多过时的消息,网页还容易失效。这年头很少人愿意做网管了,很无聊的工作,天天就是对着服务器跪拜喊着行星啊行星啊救救我们饶了我们……”他喋喋不休。

女孩走进客厅,这里到处是奶油色和原木混合的装修风格,家具,书和生活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阳台的绿植欣欣向荣,地毯上则一片混乱,到处是狗玩具。小狗在咬玩具,古代人在书房里面对着终端屏幕快速敲打键盘,女孩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来看,目录写着:

钝口螈不会读心术

触目惊心的数学游戏

大数据和精准预测

……

她立即合上书,打开另外一本,目录是:

相对性原理

时间的变换

质能相当性

过去,现在和将来

……

合上这本书,她决定最后再试着看一本书,目录是:

致密的恒星

扭曲的空间和时间

超空间连接

婴儿宇宙

……

很显然,这个人的家里就没有一本不让人看着脑门发烫的书。女孩现在还不知道日后她会被迫了解这类知识。她放下书,咬着奶茶吸管,看地上小狗撕咬玩具发呆,过了一会儿,古代人走出书房,看上去十分忧愁,“我找不到相关资料。”他反省着。“应该是我检索能力太差了,以前我很少检索这种东西。”

“会不会有那种保密的研究所?”女孩试探问道。“呃,暂时不向外公开的。”

“不可能,就算有,不可能在内部资料库保密,还让你这样的孩子去参观。”古代人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我要找几位朋友帮忙。”

他拿出手机划动屏幕,女孩继续百无聊赖咬吸管,古代人放下手机,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抱出一堆五彩缤纷的蛋糕和果冻。“我创造管理局的朋友给我的,你随便吃。”他把甜食一股脑放到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你喜欢看什么节目?噢,对了,我这里还有游戏主机。”

于是女孩一边喝奶茶吃甜食,一边捧着游戏手柄开始玩操纵小人在广阔旷野殴打巨大魔怪的游戏。古代人回到书房里继续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划动手机。入夜后,这个人终于有了进展。“我联络上知情者了!”他热切宣布道。“是我妹妹的同事的朋友的同事的叔叔的同事的上司……刚好和富尔什诺和拉哈布雷亚有来往。他在加班,明天会回信息提供地址给我们。”

“明天?”

“对,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开车到你家找你好吗?”

“事实上……”女孩面露难色,开始撒谎。“我家在别的国家,我也想尽快收到消息去那个研究所,我热爱学习,求知若渴。”

古代人想都不想就相信了她,因为这个人从来没有被欺骗过。“这样啊,好孩子,要不你在我家住一晚。我来给你创造一个新房间,网上有很多概念,你来挑喜欢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古代人把女孩领进书房,给她看了许多温馨卧室的图片。女孩随意挑中其中一间灰褐色木地板,白色大床看上去软绵绵的卧房,这人就将概念水晶“u盘”连接到电脑上,将概念程序下载到水晶里,他说这样就做好了概念水晶,然后他把简介里的咒语打印出来。

古代人走到二楼,左手拿着水晶,右手拿着打印纸念念有词地吟唱咒语,走廊尽头凭空出现了一扇门,里面是跟图片里一模一样的卧室。

“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和拖鞋,你可以洗个热水澡换上它们睡觉。要是饿了,尽管用厨房里的东西,当作自己家就行了。”

古代人回去楼下书房,女孩打开卧室的衣柜,里面是一排黑袍和一排睡衣。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对穿着打扮有多少指望,她洗澡后换了一套新的睡衣,本来只打算躺在床上眯一会儿,结果床垫太过柔软,被子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她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梦乡。

第二天破晓之前,墙壁上,挂钟最短的那根针尚有三格未指向五点,厚重的遮光窗帘被狂风吹起,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悄然在地板上滑动,幽幽地如同游蛇爬到床边。

女孩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人影脱下黑袍,毫无犹豫地赤裸上床。他的皮肤泛着苍白晨光,仿佛覆盖蛇的硬鳞。床垫凹陷下去震动时,他将一颗药片塞进女孩嘴里,自己的喉结急促滑动,十指在女孩身上发着抖。当他拉下薄被,看见女孩穿着睡裤的下半身时,他几乎发出啜泣,粗硕的黝黑阴茎就这样翘了起来。

不管裤裆里鼓囊囊的东西,他流着眼泪,继续脱掉身下人的睡裤和内裤,他动作很坚定,同时还顾得上不让泪水不滴落在女孩身上。明知道服药之后,哪怕他在女孩肚子里灌一公升精水她也醒不过来,他还是做得极其小心,不知道是恐惧自己即将失去的处子之身,还是即将彻底跨过去的道德界限。把阴茎放进熟睡的女孩的阴道里,他知道这样做过以后,他就不再算是人了。

他还是这样做了。他的个头比很多同龄男子要高,阴茎也长得过分,他不敢把整根生殖器都放进女孩的肉穴里,她看上去简直是一个孩子,年龄甚至还不到一百岁。

他早已经熟读性爱所需的知识,在充分用手指揉弄阴蒂,也把这颗尚未消肿的阴蒂放在舌尖逗弄许久以后,他用专程准备好的润滑液细细涂抹自己的阴茎,然后是涂抹眼前的雌穴,动作远远比平日在实验室里准备培养皿的时候要认真,饱满的粉红色龟头反复叩击女裂十余次,在确定不会伤着女孩之后,他才怀着颤抖的心将阴茎放到穴口前,缓缓推进深处。

没有遇到阻滞,应该没有伤着这孩子。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是不敢彻底放下心来。刚开始抽插的三百余次,他动作极慢,谨慎地用敏感的器官感受每个细节,不是为了享受,只为了避免弄伤女孩的阴道。他体格魁梧,这件事让他感到更加羞愧了。体格差异之下提醒了他两人的年龄差,这个女孩的实际年龄恐怕不到他岁数的十分之一。

敏感的阴茎如此克制着抽动,他很快就双目赤红,眼眶本来就因为流泪而发烫,现在也不知道是哭得双眼发热,还是激动得头颅充血。

挂钟的时针继续走着,已经过了五点,窗外墨蓝色天空透出一道白光,破晓正在临近,他的理智此时已经被情欲冲破。

有一段时间,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脑子里也是空的,他成为了打桩机,只会摇动腰杆,不断将肉桩打进女穴,穿透阴道,撞击子宫。女孩的肚皮在他身下被撞得震动不休,好像是运作中的大型机械附近的地面。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女孩的体内被包裹得发烫,甚至正在融化,融化成泪水,融化成精液。他要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女孩的身体里,他的所有感情,想法,智慧,全部都会被温热的世界包容进去,而他自己的存在就此消失,散作尘埃和羽毛,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和苦痛了。

不知不觉泡在暖洋洋的幸福里,暖意散落在身上,宛如实质的东西。

他睁大绿色的眸子,眸光被清早照进卧室里的阳光照亮。

女孩的肚皮已经鼓起来,他的精液充盈在腹球当中。这么小的肚子,他几乎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它,罪恶感占据了全身,他却笑出声来。

“完成了……嗬嗬哈哈哈哈哈。”

药效已经过去。在黑甜梦乡当中,女孩隐约听见了笑声,还有不舒服的腹胀和尿意。该去上厕所了。她磨磨蹭蹭睁开眼睛,白蒙蒙的视野里,有黑发男子捂着额头在笑,就像其他古代人一样,他发亮的绿眸会令人觉得超然和诡异。

这是一个熟人。女孩本不打算再见这个人。

他怎么会坐在我身上。

女孩感到困惑,这种困惑在注意到赫尔墨斯没穿衣服还满脸泪水之后,膨胀到了极点。这种场面太过精神错乱了,以至于她不敢相信是发疯的赫尔墨斯真的光着身子坐在她身上,而是她自己其实还没睡醒。

好想上厕所,应该上厕所吗?要是自己还在睡觉,在梦中上厕所会尿床的。

面临如此艰难的困境,女孩的大脑卡壳了,赫尔墨斯双手按住她的胯骨,将比肤色稍浅的蜜色阴茎从磨得发红的阴唇之间寸寸拔出来。大量精水糊在黝黑肉茎上,龟头几乎完全被半透明的白浆覆盖住,但仍然能看出这处子肉茎现在肿成了桃红色,是赫尔墨斯刚开始过度忍耐的结果。他下床穿上黑袍,仪表堂堂地捻起了法诀,女孩只觉肚子里一阵蠕动,有什么东西从子宫往下坠。

肚皮下面传来咕噜噜的水声,是那东西在她肚子里满满的精浆中抽搐着,搅得里面不断出现精沫,最后才撞开宫门被扯进阴道。赫尔墨斯捻法诀的手做了一个牵扯的动作,在阴道里那东西就更快地被拖出不断收缩的肉壁之间,粉红色的龟头终于接触到外界空气。

女孩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分娩出怪物的感觉了,她呆若木鸡,这种感受跟赫尔墨斯把阴茎拔出她体内时,阴茎拖拽肉壁的酥麻和饱胀差不多,她的双腿此前已经被拉开,下体之间连续两次传来肉棒被抽出体内的感受,十分诡异,诡异得即便感觉如此逼真,她仍然怀疑自己在做梦,大脑空白,做不出反应。

人如果怀疑自己在做梦,就不敢轻易做出反应,以免说出怪异的梦话。

赫尔墨斯伸手过来抓住那根阴茎怪的龟头,猛然用力将它整根拖出女裂之外,大量淫水立即泼在他手背上,手背晶莹发亮满是淫液,他小麦色的脸庞酡红,嘴角上扬片刻,在仔细端详手中的阴茎怪时,又重新垮了下去。

“你准备去报复拉哈布雷亚?”

他望向女孩,把那根阴茎怪放到左手,右手张开五指对女孩施法,女孩浑身的粘滞感消失了,尤其是淫液和精液不知去了哪里。

睡裤回到了双腿上,甚至已经穿好了黑袍。只有小腹下方仍然温暖饱胀,令人不安。

女孩呆呆瞪着他,还是没有回过神。

“……你……知道?”

她含糊问出这句话,觉得自己是在跟幻影对话。

“我以前就采集过这种怪物的遗传因子,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遗传因子做过对比,我知道是拉哈布雷亚让你怀上它们。”

赫尔墨斯不该出现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女孩不想跟世界上任何人聊这种天,如果非要在世界上选几个人聊,赫尔墨斯绝对是排名倒数的几个人之一。

这场梦什么时候会醒?

女孩在惴惴不安,这时候,外面有人急促敲了三下门。这个人敲得心烦气躁,没有诚意。

“有人在吗?”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我开门进来了!”他大喊着,用肩膀猛然撞开了房门。

火焰一样的红头发,红眼睛,英俊黝黑的脸庞,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极度不合时宜地闯进了房间,他喘着气,看起来是急急忙忙赶路过来的。

“是你!”他看见床上的女孩,就先是跑,然后连滚带爬地来到床边,扑通跪在了编织布地毯上。他胸膛剧烈起伏,张大瞳孔伸手来抓女孩的手,被他摸到,闻到他身上那种万魔殿里阴冷铁锈的气味,女孩感觉脑门像是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在“嗡”的响声中,她总算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

这里是现实。

赫尔墨斯真的在她沉睡时做了那种事,他甚至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分娩出阴茎怪,还说出它们的来源是拉哈布雷亚。

女孩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她头皮发麻,强烈的冲动让她想破坏掉这里所有的一切,然后飞出外太空,不再与任何人交流。如果房间里只有赫尔墨斯,她就这样做了。问题是,眼前出现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头发男青年用他那双发亮的古代红眼睛紧紧盯着她。

需要处理的信息对于女孩的大脑而言太多了,她应对社交活动从来不怎么用脑子——反正不高兴就打架——所以她此时卡壳了,像坏掉的机器,没有响应。

“我到处找你,找了好久,好久,到处去跑,问了很多人……”他脸上挂着笑,豆大的泪珠不断往下掉。“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算是没事。

但是,跟这个自己一向不太看得起的男青年指控“你爸让我怀上阴茎怪”,“你旁边的男人刚才趁我睡着的时候侵犯我”……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女孩的心理承受极限。

女孩只能一言不发。任由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抓住她的手哭,木木的,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用袖子擦干净泪水,回头看赫尔墨斯。

在这个角度,女孩看不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表情,“你怎么起早赶来了?听说你昨晚就得到情报,为什么不立即通知我。”

“我认为早上让你同事通知你更妥当。”赫尔墨斯低着头,语气友善地说道。“有可能认错人。听说你有一个月没好好休息了。”

“……希望只是这样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语气复杂,他瞥了赫尔墨斯一眼,立即把目光转回女孩身上。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可以跟我说吗?我们调查到好像拉哈布雷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忽然发出一串惨叫,房间里两个人都被吓一跳,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作为屋主的那个古代人探头进来。

“怎么了,你们……”古代人不安地打量他们三个人。“她还是孩子,你们说话应该谨慎小心,不要指责她,走失不是她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多余的话,不该乱问,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们不聊这种事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把手伸来抱住女孩的肩膀,女孩想推开他,又不想在古代人面前表演狗血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你刚才确实不应该说那种话。”赫尔墨斯模棱两可说道。他脸上挂着精英式温和又微妙地有疏离感的微笑。“好了,现在就出发吧,赶去研究所。”

“……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的研究所?”女孩望向赫尔墨斯,又望向那个古代人。

“对,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的研究所。”赫尔墨斯微笑说道。“暂时还比较保密,只有优秀学生才能去那里参观,你很有天赋呢。”

“只有厄尔庇斯研究所长和法丹尼尔才知道的研究所,太厉害了。”古代人夸赞道。“孩子,说不定以后你会成为十四人之一啊!”

很明显。这个古代人昨日最后找到的“知情者”,他妹妹的同事的朋友的同事的叔叔的同事的上司,正是赫尔墨斯。

女孩感觉就像是吃下了整整一吨碧企鹅的胆,喉间很是苦涩,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赫尔墨斯一同离开这个古代人的家时,她脸色是惨绿的。

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轿车停在路边,在紫藤属的花树下,车顶已经散落几朵紫色小花。轿车是纯黑的,女孩跟着他们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位,她拒绝坐副驾,“不要,转弯的时候感觉很危险”。赫尔墨斯开车,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毫不犹豫也钻进了后座。女孩本以为他会坐副驾,她思虑不周了。

这辆轿车是按键启动,直接连接智能系统进行导航和自动驾驶,引擎几乎不发出声音,底盘攀着周围的虚空,不到半分钟就已经飞上高空。

女孩抬起眼皮,默默扫视车内两个男人。

“你们真的会带我去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的研究所吗?”

“会。”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立即说道。

他话音刚落,蓝白色的火焰就在车里瞬间焚烧出耀眼的白光,高热之中,车壳内一切都被烧融,这种热度快速传递给了复杂精密的机器和油箱。

轰——

巨响回荡在尤代蒙维尔住宅区的上空,轿车在空中爆炸了,化为唤醒数百赖床居民的灼热火球,冒着浓浓黑烟飞速坠落回到地面。

早晨明晰的蓝天之下,女孩展开蓝火双翼飞在郊外,飞过连绵的山丘,大量不知用途的建筑物和住宅,海风吹得她很冷,不死鸟火焰的温度又烘暖她的身体,有时候这两种温度调节不好,就有冰火两重天的失衡感。

“啊,啊嚏!”

失衡就会感冒。

她俯瞰下去,这里是新的一块居民区。不同于尤代蒙维尔,这里的房子都是红色尖顶,错乱散落在丘陵和河流边缘,绿地犹如巨人的天鹅绒披风,绒绒包围着这些房子。

女孩降落在波光粼粼的河水旁边,不死鸟马上从她胸膛里蹦跳出来。

“我们快躲起来!”

带着一只鸟,女孩躲到一户人家的院子中,在绿篱笆植物墙和杨柳树边席地而坐,轻松呼出一口气。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果不其然,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黑轿车很快就出现在天空上。女孩屏住呼吸,看这样一颗黑点飞了过去。

躲过去了。

伸展手臂活动一下筋骨,女孩站起身,隔着门玻璃看见屋子里的古代人一家三口正在餐桌边吃早饭,完全没有注意外面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咕噜噜。

肚子传出一阵响声。然而,不是因为饥饿,是赫尔墨斯先前灌进去的精水,由于女孩先前激烈活动,一汪白浆在她肚子里冒泡泡。

“……可恶。”

滴!

绿篱笆植物墙外,突然传来仪器的警报声。

滴!滴!滴!

女孩刚开始没想太多,直到植物墙后面飞身翻进来一个年轻男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对视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血红的眸子。

“找到你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低喊一声,马上向前扑来,女孩身体比脑子更快地翻出植物墙后,拔腿就跑。她才刚懂得利用不死鸟飞翔,心急时没有立即想起这个能力,靠两条腿一溜烟跑出约莫三星里,她回头去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目光坚定地追在后面,他手脚修长,跑得非常快,两个人的距离远比她想象中要近。

“烦死了!”女孩对他骂道。“粘人精,别再追着我,你烦死了!!”

“我不能放你一个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危险,这个情况……”

狂乱的疾风忽然吹到他们两个人身边,没有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完后,旋风已经呼啸着在他们两个人身边转圈,形成风牢。女孩抬起头,看见了高空上的赫尔墨斯,他戴金面具,背后有苍蓝羽翼。

已经化成本体巨人模样的赫尔墨斯飞在高空,俯瞰他们两人。

赫尔墨斯擅长操纵风,风的强压几乎要把女孩按压在地上,更不要说跑步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意外的也受到强风影响,难以靠近女孩,赫尔墨斯正在从高空降落。

“变态,你们死变态,你快阻止他啊!他应该对你不设防!”女孩忍不住冲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大喊大叫。“他是个死变态!”

早些时候,她就习惯了操纵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此时只有他l两人,含含糊糊的,女孩试图利用他,把他暂时拉到自己这边。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为什么不跟我们去研究所,要炸掉轿车?”他站在那里被风吹得黑袍翻飞,面具挂在胸前,他困惑地问女孩。

“因为你们要骗我,你们两个骗子!”女孩怒不可遏。“别以为我很傻,带我去那个研究所,还知道我和拉哈布雷亚的仇恨,那你们岂不是要背叛委员会的议长,就为了我这种人?才不可能呢!你们要弄我,把我交给拉哈布雷亚对吧!我才不上当!”

这是资深冒险者很习以为常就能做到的猜测。冒险者很容易会形成这样的本能思考:没有人会不考虑自己,只有很快就死掉的傻子才轻信别人会无条件帮助自己。

如果世界不是这样残酷,没有数不清的人会争抢着用自己的生命来换钱。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两个人看见她灵魂的变化,眼神从来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诧异。

这句话,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圆眼睛,听呆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猜想我们骗你……”

虽然有近乎邪神的母亲,冷硬的父亲,毕竟从小长在乌托邦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第一次听说会有这种情况,一个人居然假设另一个人会蒙骗自己,就因为自私不想得罪领导,所以要背叛自己的恋人?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一揪一揪地痛着。

咬住下唇的女孩举起右手,一簇蓝火如羽翼在手中生长,化为似枪似刀的武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见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粗重喘息一会儿,全身肌肉暴涨,无数铁链瞬间从虚空中伸出来缠绕全身,他的影子在地上疯狂生长,直到化为满身铁链的巨人,比附近三层房屋还要高出一个头。

黑影覆盖他的脸,头上和胸腹盖上了黄金和玄铁的盔甲,变成两颗亮点的双眼渗着血光,女孩看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居民区现出原型,不由得暗骂混账。古代人的原型有如蛮神,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敌人,通常他们不会将这种糅合灵魂本质的力量形态显现在人前,以免显得自己像是夸耀力量的自恋者。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弓着腰低吼咆哮,瞬间无数铁链卷起狂风向女孩迎面猛扑而来,女孩手中枪刃光芒暴涨,她提刀刺向这群铁链,蓝焰鼓着风烧开铁链中挟着的疾风,刃口砍碎链条。无数碎铁劈啪着落下,由于强风作乱,它们都飞出很远才能落地。

袭来的铁链眼看有无数条,链眼全挟持着巧妙的风丝,其中关窍,也就是因为身经百战,女孩才能在短时间里看得出来,飞在高空的赫尔墨斯其实是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其实是合作着来攻击她,她身边不仅有风牢,铁链如同饥渴群蛇张牙舞爪,链条中穿梭的风中含有赫尔墨斯精妙设计的以太丝,要是不拼命用蓝火去烧,它们就会黏在她身上,把她捆住,让她动作迟钝到无法动弹。

蓝焰枪刃在每次挥砍中释放出高温的以太力场,铁链总是迅速融化成铁水,好像它们不是铁而是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眼见女孩不会轻易就范,叹了一口气,沉重的巨人身躯咚咚踩着地面朝女孩逼近,铁链越放越多,距离缩短,铁链在虚空中出现游走的速度就骤然快了两倍。

本来任由自己欺负的这个年轻人,居然胆敢跟自己动手,这也就罢了,这混蛋还让自己感到有压力。女孩气得咬住牙关,后背上蓝火扇动着风,展开巨大火翼助她腾空而起,女孩反手将枪刃横劈出去,耀白弯月形的刃风在一眨眼间割断上百条拧紧的铁链,直劈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被盔甲覆盖的下腹命根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纵然是擅长操纵铁链,过去在他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女孩跟他打过一架,当时他哪里能挥手就发出上百铁链。他的实力明显过度高涨,天上还有赫尔墨斯虎视眈眈,这种异常的情景之下,女孩本应该提起十万分警觉,想办法撤退才对。可是她既生气,又克制不住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习以为常的轻蔑。即便是赫尔墨斯,这样十四人委员会的法丹尼尔,她其实也不大放在眼里。

毕竟只是个文弱的研究者,脑袋不太清楚,情绪化恋爱脑容易发疯。这是她对赫尔墨斯的印象。

但她的理智也不至于彻底消失,根本不想这样跟两个蛮神级别的古代人打架,她决定最后砍一刀逼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然后立即向后飞走。

高温刃口有如切豆腐一般劈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胯下黄色的布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可怜兮兮哀叫一声,他怪物形态的裆口密布灰色铁链,只是女孩这一刀砍得又深又狠,层层铁链被烧开化为焦炭掉落下来,竟然露出里面黑色的皮肤和只有龟头是粉红色的粗大黑蟒。巨人形态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男根和附近行道树的树干是一样粗的。

“这个,这个,它不能给你以外的人看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羞愧欲死,以本体出现在这里本来就给他带来心理压力,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裆后退,围绕在他们两人身边的所有铁链都颓了下来,链口萎靡倒在地上被拖行着。周围的威胁突然消失,女孩感到轻松之余,忍不住举起枪刃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继续挥砍,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手忙脚乱的躲着,“不要不要,别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他羞得厉害,单膝跪倒在地上,女孩狞笑,她自觉占据上风就立即抓住机会,握紧枪刃狂风骤雨地一阵出刀,蓝白刃风在半空中画出像极了雪白闪电的凶残刀网,不消十个回合,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砍得全身都是黑口,铁链下的黑皮肤裂开后,缓缓流出岩浆色发亮的血。

“等一下,请停下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巨人的右手捂住裆口,左手急忙遮挡身上露出皮肉的地方。古代人平日里穿着黑袍,遮挡脸庞,现在居然把本体身上的皮肉都袒露在随时会有人出现的地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感到难以呼吸,“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聊一聊可以吗?不要这样……”

根本不理会他的哀嚎,卸下先前所有压力的这个时候,正好把先前的怨气发泄出来,女孩乐滋滋把枪刃朝上一抛,蓝火武器飞向天上白亮的太阳,然后她双翼旋转上升,在半空倒立接住高空的枪刃,迅速翻转身体,全力往下劈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男根处。虽然是前男友的东西,反正她从未打算去用。

一阵烈风在半空中突然撞了她后背,迫使刀口改变了轨迹。女孩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怀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伸出双手要接,女孩连忙躲开,扭转刀柄,枪刃的刀口假意要朝他心脏口捅进去威胁他。

结果一股又一股的狂风从十面八方冲来卷住她手脚,女孩的四肢关节骤然好像被灌了浆糊,小臂和肩臂被黏浆般的狂风捆在一起,刀口就这样卸了力气,最后只成功让刀锋割断锁链巨人胸口的三四段铁链。

狂风撞到女孩手腕骨,枪刃卡在巨人伤口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边抱她,一边往后躲,不让女孩拔走卡在他胸膛伤口里的枪刃。“小心!我的血很烫!”他紧张地喊道。

枪刃这样脱离了女孩的手掌,狂风稍歇,赫尔墨斯从天而降,黄金面具冰冷无情,成群苍翼在他身上悠然并拢垂落。他走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伸出双手。“你的血会烫到这孩子,交给我吧。”黄金面具下响起闷闷的,毫无起伏的男声。“而且你应该需要找医生治疗。”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望向赫尔墨斯,他黑压压的庞大身躯捧着女孩,就像捧着会不断挣动试图脱离风网的陶瓷娃哇。不知为何他没有立即把女孩交给他,他漆黑的脸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赫尔墨斯的话像是意有所指。“深呼吸一下,你应该冷静下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做出反应,两个人继续僵持着,女孩感觉自己是被无形的网捆住,怒火中烧,使劲想撕开身上无形的风。

风无形无色,比泥鳅更滑,仅凭赤手空拳根本抓不住,更别说撕开风网。

咻——

正在女孩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蓝天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团烈焰,火红烈焰化为七色光芒炸开,无数彩色星点散落下来,化为花瓣飘在风中。

“唉?”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头顶托了一枚粉色花瓣,他抬起头十分困惑地自言自语:“怎么会有烟花?”

“糟了。”赫尔墨斯说道。

他似乎犹豫了半天,担忧女孩会趁机挣开风网逃跑,还是没有让自己恢复原形。周围已经传来数量十分多的脚步声,大街两头,黑压压的人群正往这边走来。

这群人是卡罗索里亚的居民,卡罗索里亚是这个社区的名字,它的意思代表这里是一个依据其自然景观建造,在限制内体现美丽与和谐的社区。这里的人有社区合作、相互尊重、与自然平衡的价值观,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这里对付女孩闹出来的动静,早已经被周围房子里的居民看在眼里。

屋子里的居民立即联络社区里的所有邻居,现在他们终于联合成群,“快放下那个孩子!”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闻言呆住了,人群中无数双饱含怒火的眼睛瞪着他,“你们两个大人,居然变成原型来合伙伤害一个小女孩!”

“真是的,什么人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理由,说啊!我们来这里跟你辩论!”

人群很快就来到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面前,他们隐约意识到赫尔墨斯的力量非同凡响,这更让他们愤怒了。

“拥有这样的力量,你怎么能拿来伤害孩子,可耻,真是太可耻了!”人群中一个人举起手指责赫尔墨斯。至少有一半人在恶狠狠瞪赫尔墨斯的黄金面具。

赫尔墨斯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的,这里有一些……需要解释的事情。”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呢喃道。

“快把人家孩子放下来!”

有人举起魔杖,无形的力场拍中他的手腕,他手骨传来一阵剧痛,“别这样!会伤到她!”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害怕女孩受伤,连忙把女孩放到地面上。靠得最近的古代人立即抱住女孩,身边的三两个古代人捻起法诀吟唱解咒术。

吟唱了半天,女孩仍然憋红着脸在挣动,没有人能解开女孩身上的风网。

“你们两个混账,解除魔法。”古代人们怒气冲冲。

有人拍抱住女孩的那人的肩膀提议道。“把这孩子带到医生那边,隔开他们。”

“好。”

“等一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连忙想要阻止他们。“这样很危险,有图谋不轨的人在找她。”

人人都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们承诺卡罗索里亚整个社区都会保护这孩子。”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冷冷说道,她应该是社区的头目,周围的古代人站在她身后纷纷点头称是。

这个古代人看向赫尔墨斯,显然,她把这个男人认了出来。“我认为,哪怕您是法丹尼尔大人,今日也不该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可以仔细听你解释的理由。”

虽然说得客气,她的语气像是马上准备召集天下人弹劾新任法丹尼尔。

“恐怕一言难尽。”

“没关系,有得是时间。”古代人道。“我们去屋子里喝茶,慢慢听你的解释。”

“那你们最好看住她,不要让她乱跑。”赫尔墨斯高深莫测道。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眼看着女孩被人群带走,他胸膛急促起伏,终于忍不住向前伸出十指,数百条铁链如同游蛇窜出去抓向女孩。

人群哗然,嘈杂中响起了无数念咒声,地面显现法阵光文,眨眼间,已经有十来个人变身成原型扑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不要急躁。”

十分钟后,赫尔墨斯叹一口气,俯瞰着被无数绿藤捆绑起来,恢复原型困在笼子里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社区里到处是他们的增益咒纹和防护结界,哪怕真能对付下来,也只是给委员会一个处罚我们的机会,到那个时候,拉哈布雷亚必然会有动作。”

“可是,她,他们……”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眼圈发红。

“不要心急。”

“……你当然不心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冲赫尔墨斯咆哮。“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筹划已久,你这个,你……”

他黝黑的脸红透了,喘着粗气,周围有很多人在看守他们,他最后还是不能把“强奸犯”之类的词说出来。

赫尔墨斯没有再跟他说话,在众人的目光中他转过身,走进红色尖顶的屋子去接受审问了。

女孩被安置在远离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赫尔墨斯的另一栋三层楼房里,古代人们用创造魔法变出五彩缤纷的鲜花和玩具围绕着她,不断对她嘘寒问暖,在她面前摆放大量的零食和饮料。女孩默默拿起一杯南瓜汁喝着,装作受惊过度,可怜兮兮,不愿说话的样子避免解释情况。

“我是今天要去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的研究所参观的学生……他们突然就……”女孩瑟瑟发抖,只交代这点信息。

“你已经安全了。你会没事的。”古代人们亲切地说道。“去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的研究所参观的学生?你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女孩继续低着头发抖。“我弄丢了背包,现在不知道研究所的位置。”

“这个没关系,你可以亲自去问十四人委员会的人。”

“呃啊?”

这句话让女孩抬起头,脸上是货真价实的惊恐。

“两个大人在这里变成原型伤害儿童,情节太严重了,我们已经让人去通告十四人委员会。”古代人语气温和。“甚至其中一人还是刚上任的法丹尼尔,我在网上看见过他,没想到是这种人。你在这里呆着,委员会的人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来找你了。”

女孩环视四周,总共十二个古代人坐在沙发上和餐桌旁,她放下南瓜汁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去上厕所。”

“在楼上,我带你去。”

那个亲切的古代人将女孩带到二楼的浴室前,女孩走进浴室,关上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好家伙,刚对付完两个,现在要来十四个吗?

往好处想,十四人委员会不太可能为她倾巢而出……吧。

但是拉哈布雷亚心怀鬼胎,在来这里之前肯定会准备好对付她。他说不定会带上那个变身后拿巨剑的魔法奇才艾里迪布斯。作为十四人委员会的议长,他还能让这群古代人把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放出来,她搞不好即将面对赤手空拳以一对四的局面。运气再不好,这个社区的古代人听从拉哈布雷亚的号令,这群人说不定全都能变身成蛮神级别的敌人,毕竟连被认为是毫无才能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也是变身后不容小觑的敌人……

对于未来光景的预想令人眼前发黑。

女孩走到窗边,浴室的窗户极为窄小,只能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爬出去。

该怎么办。

正痛苦思考着,不远处传来扑打翅膀的声音,女孩循声看过去,一只蓝色的小鸟从庭院里的桦树树梢间出现,朝她飞过来。

梅蒂恩……

想起记忆里飞满了梅蒂恩的研究所,女孩浑身发毛。很好,完蛋了,拉哈布雷亚已经来了。

小蓝鸟飞到窗前,羽毛上飞出无数幽蓝光点,如同烟花绽放。眨眼间,一个白皙无暇的蓝头发少男扑打苍蓝翅膀出现在窗外,女孩记得他的脸,这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曾经在她被固定在铁椅上那时候,好奇地在落地窗之外观察她被富尔什诺奸淫的凄惨模样。

女孩怒瞪着他,她心里大发脾气,又顾忌外面的古代人,不好大哭大闹,只能冲这个男孩磨牙。男孩用闪闪发亮的蓝眼睛看她,歪头冲她微笑,伸手探进窗里抓她,女孩见状,心想正好。

她抓住男孩的手,恶狠狠地拧转,就像拧转一条浸水的毛巾。

“呜呜啾啾嗄啊啊阿!!”

鸟男孩吃痛,嘴里发出一串怪声,他伸到女孩脸上的不是爪子,是掌心。感觉不到这个男孩是打算伤害自己,女孩没有阻止他把手掌覆盖到她脸上。

掌心肉大抵是在飞行途中被风吹冷的,凉凉地贴在女孩因为难过而发热的眼皮上。有些舒服。

看着眼前的光线被手掌温柔地一点点盖住,女孩感觉这好似做手术前轻轻擦过皮肤的温暖湿布,很温柔,以至于人会在一瞬间遗忘有银色尖刀在后头等着。

黑暗彻底吞噬视野,女孩莫名开始感觉自己居然像是悬浮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突然之间,毫无征兆,浴室的地板不见了,擦过皮肤的空气也感觉不到了。

但在视野当中,不全然只有黑暗,些许的白色光点,红色光点……许多光点散落在各处。

一开始,女孩以为是自己眼花,毕竟人的眼皮下总是不至于完全的漆黑一片。她有些出神看着这些黑暗中的光点在变换形状和位置,变化无穷无尽,看上去,时而像花朵,时而像群星。

像是一朵花绽放之后枯萎。

像是亿万群星爆发之后陨落。

群星之花是鲜红的,一朵血红的花,近看是无数红巨星和超巨星,它们跳动着,在无边虚空当中荧荧如火。就像花开后结出果实一样,无比辽阔的花朵到了凋谢的时候,炫目的白色果实从花朵中爆发出来。

表面上,这像是宇宙最后一次的超新星爆发。然而从“白色果实”中迸发出去的亿万耀眼白色种子,并非仅仅是星球的能量和元素。

女孩下意识将目光集中在一颗“白色种子”上,它飞得很远,微小的发亮球体。球体在迅速膨胀,它周围空间充满了微小的,脉动的光。越是看它,女孩感觉自己越是靠近了它,她看见球体在扩张,释放出曼妙的彩虹色辉光,其表面以干净明晰的规律扭曲着生长。

女孩头痛起来。这颗种子已经不那么像是“种子”了,它看上去有模糊的人形,它不断生长,周围的引力扭转时空。女孩离得太近,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漩涡,在被吸收进去。

黑暗中回荡着诡异的嗡嗡声,是时空的涟漪,宇宙的钟响。

时间流逝得很快,宇宙膨胀着,膨胀着,恒星爆发,黑洞形成,亿万星辰已经在婴儿宇宙当中成型,女孩无法再承受虚空黑暗中的沉重吸力,黑暗中有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她下坠,整个宇宙都在拉扯她。

她被拉进它的体内,拉向其中一颗蔚蓝美丽的行星。

看着那颗行星,光线照进女孩异色的眼眸。在这一趟旅程里,她看着行星的大陆板块经历多次聚合和分离,陆地和海洋都不断改变着形状。地貌瑰丽地变幻着,绿被不断延伸和进化,起初是巨大生物穿行在原始丛林当中,后来是更小型的物种成群出现,而后又成群死去。一种猿猴开始直立行走,它们使用工具,学会生火,建立了部落,村庄,王国,帝国,然后是现代国家的高楼大厦。

太多的信息让头痛更加剧烈,女孩捂住眼睛揉了一会儿,放下手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变得白嫩又细小,放在课桌上。

黑板是青灰色的,老师用粉笔写下,“aa”

她再次捂住眼睛,许多声音在耳边掠过去,时空在嗡嗡作响,她这次放下手,低头看自己在雪白纸卷上滚动的施耐德圆珠笔,试卷已经用蓝色墨水写了一半,最后的解题处才刚开始写了几笔,“3x-y=12”

圆珠笔突然滚了出去,她伸手出去,有人碰到她的手。

“时间在我们面前伸展,但我们的意识却可以压缩它,让无限感觉有限。这是一个悖论:我们的思想没有界限,但我们的身体却将我们锚定在时间的转瞬即逝的本质上。”

女孩抬起头,看见一双血红灼热的眼睛。黝黑俊俏的红发男子定定看着她,他身穿黑衬衫,背对着青色窗帘和窗外大学校园的绿荫人行道。

“量变引起质变,从某个时刻开始,这句话变成了错误……太漫长了,不可计数的时间累积在我们的身体上,结果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万物以崭新的面目扩展我们的眼界,其中最令人惊异变化在于,我们自身。”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女孩环视这房间朴素的四面白墙,在黑檀木书桌上看见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面无表情坐在皮质沙发上。

女孩发现自己记得这张照片的来龙去脉,作为考试常年不合格,违反校规当作家常便饭的坏学生,她第一次走进校长拉哈布雷亚,不对,是赫淮斯托斯的办公室。赫淮斯托斯的男秘书给她拍下这张照片。当时她没有问原因。

男秘书离开了办公室,而作为校长,赫淮斯托斯肃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方,给了她一个提议。

他给了她四季酒店的房间号。

后来她顺利通过了考试,违规记录一笔勾销,不再烦恼学生贷款,不再背负许多宗伤害罪的犯罪嫌疑。

赫淮斯托斯的儿子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原本就是她的跟屁虫,现在他们更亲近了。因为女孩觉得,她需要维护一些自然的平衡:如果你不得不跟位高权重的老头子上床,那么应该多吸收一点英俊年轻人的精气进行调和。

其实是破罐子破摔。赫淮斯托斯说她仇人的律师团会让她至少坐二十年牢再出来面对一屁股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他要向公众揭露他父亲搞女学生,要向她求婚。女孩不知道哪一件事更糟糕。

那天夜里,她梦游一样去到酒店客房,还在犹豫着,房间里的熏香让她意识不清,肯定掺了不合法的药。

自从那以后,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没有再清醒过。

女孩现在睁开了眼睛,这具身体当中十九年来的无数记忆在她脑子里爆发,如同鲜花绽放,如果红巨星的膨胀和超新星的爆发。

赫淮斯托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也爆发在她体内,无数次,她好些天不得不请假。“你的考勤记录不会出问题。”赫淮斯托斯对她说过。彼时她赤裸蜷曲在床单上,大腿黏满了从阴户流出来的灼热精液。“但是我希望知道,为什么这里有几天,你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刚好一起请了假。”

“呃……这个……这里是哪里啊?这是什么时候……”

女孩抱住头,踉跄后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要扶住她,她甩开他的手,跌坐到这间休息室的单人床上,这是赫淮斯托斯的床。

“你应该记得。”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跪到地上,讨好地从下往上仰望着她。“肉体的记忆会聚合进你的意识,在这颗行星上,你生活了十九年。这里不是亚马乌罗提。我猜,你先前在卡罗索里亚社区跟我和赫尔墨斯闹别扭,当地居民将你带走,你又逃掉了,埃里乌斯帮助了你。”

记忆确实从脑海中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女孩发现自己记得所有事情。从两三岁开始在家里沙发上打滚,把识字卡片扔得满地都是,到上学考试,青春期学会打架,在街头巷尾胡闹,后来居然还成功混进了大学,经常在酒吧放纵,半夜飙车,闹出许多事端,一发不可收拾,迫不得已跟位高权重的老混蛋上了床,莫名其妙又跟老混蛋的儿子上床。

画面栩栩如生,连感觉也是,肚皮下咕噜噜作响,好像那些精液还在子宫里翻腾。

她脸色煞白。

“疯了!这怎么回事!”她气得喘气。“我才不会,我……不对,埃里乌斯是什么?”

女孩眼眶发红,恶狠狠瞪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眼神温柔又怜惜,令她很讨厌。

“是雄性的梅蒂恩,你一定见过他们了,埃里乌斯,a-e-r-i-u-s。这个名字大概是,空灵ethereal,的意思。你应该立即就发现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轻声说道。

“‘空灵ethereal’的发音和结构,跟亚伊太利斯etheirys非常相似吧。埃里乌斯是为了对付意图毁灭亚伊太利斯的梅蒂恩创造出来的潜能量武器,通过他,你肯定已经亲眼看见那个宇宙的终结,那已经与梅蒂恩无关。在遥远时空之前的那一次,埃里乌斯顺利拯救了我们的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会知道梅蒂恩的存在?”

女孩心里一惊。传闻据说她所在的世界是被那个海德林促成了时空闭环,毫无疑问,对于世界会遭受毁灭这件事,唯二的知情者,维涅斯和女孩都没有将梅蒂恩的存在告诉古代人,让古代人在不知道梅蒂恩存在的前提下面对末日。

还有另一件事。

“那个,宇宙的终结是什么意思?”

女孩刚把这话问出口,一阵焦躁的铃声出现在他们之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从裤袋里摸出他的旧版苹果手机,白色的机身和圆形按键让这玩意看起来像上古遗物。

他似乎本来打算按掉电话,当看到上面的号码时,他愣了愣,犹豫着看向女孩。“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女孩脑子里正乱着,忙于低头整理思绪,随意一挥手。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连忙按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女孩五感敏锐,听力极佳,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朵里。

那边的声音很熟悉,女孩在哪个宇宙都听过这个声音,他总是年轻而温和,在这颗星球上,女孩上个月还坐在音乐厅里,看他在舞台上演奏钢琴。那场演奏会一票难求,作为朋友,女孩被硬塞了一张票,要不然她是绝不会去附庸风雅的。

特弥斯在手机那头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我问了一遭,是她对你父亲说你成天缠着她很烦人,你父亲才给你安排到爱梅特赛尔克的公司去实习。”

女孩:“……”

一幅画面突然闯进脑海。她考试成绩一团糟,拉哈布雷亚给她最后通牒说如果她再得一个d,“暑假别过了,跟我回家,你需要辅导。”当时拉哈布雷亚冷厉的目光刺激着她的心脏,她心里暗骂“老变态”。拉哈布雷亚辅导成绩的方式,她已经领教过好几回,去他家里接受一整个暑假的辅导,怕不是刚好到开学就要因为怀孕休学了。

越是恐慌,女孩越是逃避复习,在宿舍玩电子游戏,看剧,出去游山玩水,环游欧洲……不算上各种昂贵的礼物,她每个月从拉哈布雷亚的钱包里能弄到几万美元。这是因为拉哈布雷亚要求她好好读书,学生不能有太多钱,剩下的十几万美元给她存了定期。总的来说,期末考试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女孩其实没有在旅游当中真正的得到快乐,这其实是焦虑作祟,是因为过去的心理阴影……塞进小穴抽动的大肉棒,琳琅满目性能极好的贵重性玩具,装满精液的肚子。女孩害怕得很厉害。她绝不会承认这件事。

在外面旅行的时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直打电话来找她,说要辅导她学习。弄得女孩很心烦。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果不其然是“d”,她迁怒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觉得问题归根结底是因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弄得她心情不好。她确实有对拉哈布雷亚抱怨说他儿子太缠人,妨碍她专心学习,让老头子把儿子弄走。

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情况。更深层的原因可能是女孩潜意识不想弄得自己好像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是什么苦命鸳鸯一样。她想换一个男人玩了。她只是喜欢玩,不想真的跟男人爱来爱去。

“没有的事,胡说……反正,宇宙的终结是怎么回事?”

期末考试,恋爱分手,普通人的生活跟“宇宙和行星的存亡”相比,太过微不足道。女孩看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脸色惨白,手指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你怎么了……”

红发男子绝望地看向女孩。“他,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你让我去爱梅特赛尔克的公司实习?”

“喂,你不会真的在意这个吧。”女孩很吃惊。“这里不是我们的星球,我们脑子里的记忆跟我们没关系。”

“有关系的,我们,就是我们……”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情绪激动,声调不自然地拔高。

“我们刚才还在聊亚马乌罗提。”

“那里的我们是我们,这里的我们也是我们。我们在宇宙之外,也在宇宙之中,俯瞰时空的经纬……对不起,我无法用这具身体,这里的文字……用这些宇宙之内的物质无法清楚描述出宇宙之外的奥秘,血肉凡胎的头脑无法装载这些知识。我目前颅骨里的大脑只有一些经过高度压缩的知识和记忆,可能回答不清楚……”

他嘴唇颤抖,看来也没有心思解答,只是眼睛红红的看着女孩,委屈得像被扔在暴雨里的小黑狗。

“你的灵魂稀薄……首先的步骤是要增加密度,因此你变得年幼宛如孩童,发育缓慢。在将精神投影到了这具身体里之后,你现在,还有之前的你,都是几乎没有关于我们的记忆。”

“呃。”女孩歪了歪头,“我没听懂。”

“你对我说过,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父亲,赫淮斯托斯早晚会死心。,他毕竟老了,老头子注定会放弃年轻人’,我一直记住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我跟你保证过,以后我会让你过得很好,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

“……”女孩心想自己可能是说过这句话。她有时候说话只是为了看看男人有什么反应罢了,说完就会忘掉。

“这个事现在不重要。”她试图转移话题。

“怎么会不重要——”红发男子就仿佛他真的是二十出头为情所困的男青年一样带着哭腔喊出声来。

“为什么,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永远比不上父……赫淮斯托斯那个人吗?因为我生来是废物,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种丧气话。很难听。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只能忍受,你每次都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这肯定是我有问题。是我做得不好,我做得不对!”

他盯着女孩,静静的,脸上苦痛的表情渐渐消失了,血红眸子里浮现令人不安的决心。

女孩警觉地后退一步。“喂。”

“我应该学一下赫淮斯托斯和富尔什诺,至少你更满意他们,而不是我。那些人做得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黝黑男子握住拳头,红双眼里燃烧着染红的决心。“我不会弄痛你的,不要害怕。”

他话音未落,女孩本能地把膝盖往上提,先用坚硬的膝盖骨顶撞他胯裆,再在他未做出反应之际,飞起一脚踹中黝黑男子腿心男根处。

“唔啊啊啊呃啊啊嗷——”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痛得大叫。

在腿部出招的同时,女孩的双手抡起拳头,左拳撞进他下腹部,在坚硬的腹肌中砸出坑来,右拳重重撞飞他的右颊。“唔唔呜!”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打得头歪向一边,黝黑的脸皮上立即多了红印。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尝试站稳,眼见这两下没把高大魁梧的红发男子瞬间打趴,女孩的身体像炮弹一样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胸脯,将他撞翻在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由始至终没有还手。女孩抡着双拳,张牙舞爪,拳头像暴雨一样砸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脸上,全往他脑袋招呼。

“痛唔呃啊啊——”

可能是理亏,可能是懦弱,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雨点般的拳头打得鼻青脸肿,他甚至没有抬起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发狠打了半天,女孩看他七窍都流出红色爬虫似的血来。除了红眸微微摇晃,红发男子整个人都不动了,出气多进气少。

女孩心想他难道要死了,这才停下手。

“……反正你活该。”女孩嘀咕道,要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身上起来,此时她感觉有一阵大力拉住她的腰,她刚爬起一点,就被拉得踉跄着跌坐回去。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嘴唇微动,流血的阴森白牙间吐出气息奄奄的几个字。

“轮到我了。”

“你……你混账要作什么!?”

毫无征兆,一根冰凉的东西插进了自己下体,女孩低头看下去,才发现牛仔裤裆部的布料,连着内裤不知何时居然被割开了。白嫩嫩的阴户袒露在外,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涂满润滑剂水光闪亮的长指,已经插在里面。

地毯上掉落了小巧的银色折叠刀和迷你装的冈本润滑剂,显然是在刚才,自己被女孩死命殴打时,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乘机把它们从身上不知哪里翻了出来。女孩当时顾着打人时,他竟然快速割开了女孩腿心的布,又润滑好了手指。

长指在自己阴道里搅动,无毛的阴唇随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动作翻开。女孩气得浑身发冷。是拉哈布雷亚亲手她阴毛脱了干净,那老头做出这个猥琐行为是为了让女孩每次洗澡清洗下体时都会想起他,想起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手指如何将阴唇仔细掰开,老男人的舌头咬住里面的阴蒂,用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将它吸肿。每次想起那些事,女孩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抖,既不能说话,也变得全身无力,只想爬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现在他儿子的手指在自己的阴道里模仿阳具抽插,肉与肉之间已经响起熟悉的滑腻水声。

虽然喜欢玩弄男人,女孩从来是不愿意跟他们有亲密接触的。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强奸了她,害得她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私处被男人触碰的滋味。

现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显然也要这样做了。女孩去拔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执拗不肯撒手,肌肉鼓起来,手指仍然插在她阴道里抠弄敏感处。

在快感蛀蚀下,女孩浑身僵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酸软无力的双手根本无法制止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乘机插入第二根手指,女孩翻了白眼,第三根手指也伸进去疯狂敲击敏感点后,女孩蹬直双腿,被迫攀上了快感的巅峰,她嘴里发出含糊的抽泣声,眼泪和透明的潮水一起从这具绷得紧紧的躯壳里喷涌出来。

“呵哈……”

手指间淋上温暖的汁液,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忍不住笑了。他体内回荡着冷冽的掌控感,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都喜欢强行侵犯这个女孩。

要是不使用强硬手段,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他们终究会分开,他会被抛弃坠入孤独冰冷的寒渊。他其实一直明白这件事。很简单的道理。他只是不敢面对人类本能中他最恐惧的那部分。

趁着女孩处于高潮时的失神状态,他如猛兽扑食一般迅猛地扑下去,搂着女孩翻过身,将她用力按在自己身下,然后两三下解下崭新的真皮腰带将女孩的双手并拢起来捆绑在头顶。腰带是父亲给他买的gui,因为他要去爱梅特赛尔克那里实习,在那个男人身边需要一身好行头。女孩的膝盖在他臀边哆嗦,阴户继续翕张,持续不断的激烈潮水喷湿了他的内裤。跟他在父亲赫淮斯托斯的手机里偷看过的视频相比,淫水的颜色有些发白,许多赫淮斯托斯的精液还残留在她体内。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拉下自己的内裤,粗黑巨蟒莽撞地跳了出来,它已经充血膨大,龟头粉红鲜嫩。每次看见它,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会感到自卑,觉得它长得不漂亮,肯定是形状不如父亲那根老鸡巴让她舒服,不然她为什么选择父亲。他要咬住下唇才能勉强压下日夜萦绕心头的自卑感,抬起可憎的肉棒将龟头捧到潮湿的阴户前,淫潮正在褪去,女孩脸色又红又白的在回过神。

她意识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正在做的事情,不断对他摇头,可怜兮兮的眼睛像个小女孩,在高潮带来的虚弱和恐惧中她甚至说不出话。

身下的肉体不断想缩起来,哪怕因乏力而显得柔软,她还是渴望蜷曲成团,像要合起贝壳的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着她潮湿的眼睛,在她的眼眸里看见自己冰冷残酷的脸庞。他变得像父亲和富尔什诺了,他想。在强行打开她的双腿,充分品尝过贝肉之间的滋味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制伏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孩的办法。赫淮斯托斯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她的弱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甚至在父亲的手机备忘录里看见详细的调教和强奸女孩的计划:她极度恐惧性爱的快感,哪怕只是玩弄蒂珠,她会身体抽搐,失去控制,下体失禁似地喷出潮水……也就是说,只要不断用快感折磨这个女孩,就能磨灭她的意志,让她乖乖听话。

或许这就是女孩宁愿选择严厉年迈的父亲,抛弃更年轻的自己的原因。恐惧是很好用的工具,她害怕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心想,他没有办法让她不害怕,他只能让她比起父亲更害怕他。对她而言,他肯定是比父亲更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不再犹豫,焦急的马眼吐出精泡,龟头向前挺进,阴茎很快就沉甸甸的装进了女孩细嫩的阴道里。他已经强奸了女孩,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他们两个人不会再是过去的关系了。他低头看女孩的脸,看见她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两滴泪水。她不会为他而哭,也不会因为伤心而哭泣。这只是对欲望的恐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录像里看过赫淮斯托斯是怎么调教她的,在一开始,下体里被插进了阴茎时,女孩还能恶狠狠骂人,除非将淫药,电极,还有花样百出的性玩具放到阴蒂上,不到半分钟,女孩就会求饶,然而赫淮斯托斯不会放过她。

赫淮斯托斯以他丰富的神经科学知识设计了无数不人道的实验用在女孩身上,在女孩沉睡时,赫淮斯托斯给她注射药剂,实施手术,令她对于性爱的耐受程度大幅下降,体内外的敏感程度是正常人的三倍。赫淮斯托斯的目标是提升到十倍,甚至二十倍,三十倍。现在女孩的阴蒂不能忍受手指片刻的触碰,阴道会在阴茎插入的瞬间应激绞紧阴茎,令宫门前的敏感点充分接受刺激。日后她会变得甚至不能穿内裤。再柔软的布料,甚至她自己的阴唇的摩擦也会让她每时每刻都处于比一般人强烈数十倍的性高潮当中。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跟父亲的关系不亲密,他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父亲无疑是一个控制狂。父亲或许对强奸兴致不高,但他发现了控制女孩的窍门所在。

疯狂的快感就像快速生长的霉菌在吞噬自己的大脑,女孩眼前一片白光斑斓,只知道有无尽的恐惧和快感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她无法思考,甚至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巴用力吸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感觉着下方僵硬的身体,觉得阴茎被吸得很紧,他想要疯狂撞击下去,又害怕伤着女孩。想了片刻,他才想起来,他再怎么插,女孩也是不会被他插伤的。赫淮斯托斯的计划本里首先完成的目标就是确保女孩能随时接受抽插,无论何时何地。首先他让女孩体内随时留有自己的精液做润滑,再让她轻易就会在快感中分泌大量潮水,还有他自己,不会让女孩的下体空置太久……

这些思绪在毒害自己的大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意识着这件事,他抽插的动作不再缓慢,女孩想将他踢开,他没有感到心痛,反而觉得应该好好惩罚她。他不仅放纵自己,还故意用更多力气抽插三四百次,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刺进女孩宫门内部,龟头蘸到那些赫淮斯托斯的精液。直到喘起气来,他才稍微放缓速度。虽然暂时在使用这颗行星上凡人的肉躯,这具身体平常跑十公里是不会累的。

他看女孩挨了这么一顿插弄,没有力气再踹他了,她脸上流下更多泪水,瞪着他,嘴唇微动,似乎是表达出一个“滚”的含义。

“对不起。”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突然抱住她,女孩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歉,下一句话是“我做到你怀孕为止。”

在一开始,女孩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周身泛起的寒意和在头骨里尖叫了半天的恐惧让她本能地不想了解自己将要承受的事情。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突然又发狠地肏她,精悍的瘦腰撞得她盆骨发痛,粗大肉根在已经酸软的穴里飞快打着桩,穴肉外翻着冒白泡,快感逼得女孩觉得喉咙里有酸液上涌,过度强烈的快感和失控感带来过度的恐惧,自己下体赤裸插着阴茎这种丢人现眼的样子又进一步刺激女孩的内心。

当一道有力的热流打在宫壁上时,她不仅又一次陷入高潮,还开始口吐白沫,就像吐出子宫里装着两父子的精液。

当然这只是开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咬住牙,一股又一股精液灌满女孩的肚子,他拉起了她的t恤,看她的肚皮一点点的膨胀起来。

这还不够,只有这么一点精液,远远不够。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心里默念咒语,哪怕消耗这具凡躯的生命力,他用魔法让阴茎膨胀,比之前还胀大一圈。女孩果然又在摇头,在性事里,让她服软变成了简单的事情。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不自觉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握紧女孩的腰缓慢抽出肉棒,裹满精浆的肉棒像奶油巧克力棒之类的东西,被发红的阴唇夹在中间。倒是适合小女孩。他心里出现这个空洞冰冷的可怕念头。小女孩应当被奶油巧克力棒弄到怀孕,而不是赫淮斯托斯那根丑陋得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东西。至少在外形上,父亲的阴茎绝对比他的阴茎要丑,想起父亲手机里的录像,恶心感就从胃里涌上来。自己还是有一两个地方优于父亲,他想着这件事,把肉棒推回阴道,肉棒太大,所以阴唇也微微陷了进去,外扩成发红的肉环。

女孩用力喘着气,她像是被固定在刑架上的囚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阴茎是刑具。他对于这个认识本应该在内心感到更多的痛苦。

他只是向前挺腰,没有犹豫,他把阳具埋得更深,女孩的子宫被这根肉具撞得扁扁的,里面的大量精水被挤出宫口,流淌在阴道里无数肉褶中。

温暖的粘液在腿间的肉穴中不断往外流,好像是尿出来了。这个年纪还感到腿间有液体不断流动,自己控制不了,实在是丢人现眼。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压在她身上,肉棒插在她体内这个情况,让这件事变得更糟。女孩想要扭动身子从他身下逃跑,现在她力气不够,双手被绑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轻松制服着她。

什么时候能逃得掉,什么时候不能,这点女孩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更清楚。毕竟她擅长武力。只是她现在没剩下多少理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径自拿龟头凿着持续流白汁的子宫。他每一次动作,都让满溢汁液的子宫挤压到膀胱,女孩下体尿意愈发强烈。

“出去……停……你出去……”女孩发出含糊的气音。

尿孔不断试图收缩起来,制止里面汹涌澎湃的尿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女孩憋红的脸一眼,手指伸下去直接捅进女孩的尿孔。滑腻的肉壁马上包住他的手指。

原来录像里的赫淮斯托斯是这种感觉。他感受着手指被吸吮的滋味。他知道赫淮斯托斯甚至曾经用导管插进女孩的膀胱,他灌进女孩膀胱里的液体既有自己的尿,也有精液。因为女孩在上课时经常谎称去厕所逃课,赫淮斯托斯根据记录给女孩膀胱里灌注液体,让她在上厕所时膀胱里有东西尿出来,无论经过尿道的液体是她自己的,还是赫淮斯托斯的。反正这样她就不是撒谎的坏小孩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手指弯曲往上抠了二十下才拔出来,同时没有停下抽插阴茎的动作,他撤手后,女孩的尿孔张开,混着白浊的尿水立即高高喷到他肚脐上。果然哪怕是现在,赫淮斯托斯的精液果然残留了在她膀胱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下腹被淋这么一下,阴茎更硬了,坚硬隆起的青筋硌得女孩边失禁撒尿边抽搐颤抖。

墙上挂钟的分针转过了好几圈,现在地毯上已经全是女孩的尿和春水,还有一些满溢出来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

时针指向下午五点,赫淮斯托斯应该快下课回到这里喝口茶,在晚上去开会前歇息一会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想了很久,想把这地毯留给父亲看,甚至想就逗留在这里,让父亲看他的肉棒深埋在女孩体内的样子。

最后这些念头只停留在脑子里,他不想节外生枝,他把阴茎拔出水淋淋,白糊糊的穴口。拿出手机,给家政服务打了电话。赫淮斯托斯常用的家政公司从来不会管他们要清理的房子里有多少精液,血液或尸体。

女孩早已经瘫软无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喘气。好像她刚跑了二十公里马拉松。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拿了一整筒纸巾给她擦拭身体上的淫液和尿。他也把自己弄干净一点,把两个人都穿戴整齐。

他把她抱起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感觉自己的精神和体力仍然充足。他察觉到在自己心里下好决定之前,这具身体早已经为这件事做准备了。平时他经常跑马拉松,在慢跑,游泳和越野自行车等耐力运动中获得过数不清的奖牌,以此进入名校。

而且有魔力在凡躯的表皮下流动。这颗行星没有充足的以太来施展魔法,强行动用天外的力量,这具身体的生命力会因此缩短。

没有关系。日后他可以换一具身体,另外还有数百种解决方法。

下午六点的阳光把屋外的草坪镀一层橙黄色,准备去吃晚饭和回宿舍的大学本科生们成群结队,青春靓丽的走在石砖路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抱着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立即吸引住了几乎所有路人的视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往停车场走过去。身后传来吱喳声,他听见很多拍照的声音。他不在乎。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在乎任何事情了。

他的新车是黑色的bw,也是为了实习才换的车,爱梅特赛尔克给他打了钱,毕竟工作内容包含偶尔他要当那个长辈的司机。他把女孩放在崭新的皮革座椅上,拿车里已经准备好的绳子绑住她的手脚。他练习过这个动作很多次,可以麻利快速地完成。

自己其实早有准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惊讶地意识着这件事,他摇了摇头,看见女孩空洞的眼珠子慢慢移过来与他对视,他忍不住笑出了两声。

“多少年了……对,我们毕竟已经认识好多年,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你。”

他轻轻地关上车门,从前门进入驾驶座,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接下来,他仰头用力深呼吸一口气,在发动引擎驶车离开大学校园,从郊区沿着车水马龙的国道驶往市区的一路上,他哼起了歌,前所未有地意气风发。

天空上阴沉的云层是从昨日下午开始聚集起来的,到了第二天中午,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暴雨倾盆而下。由于雷声,女孩听不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胸膛里发出来的呻吟,他又在将一泡浓浓的精液灌进女孩肚子里。女孩本能发出像是呕吐的声音,她肚皮胀得厉害,被撑着了。最近这一个礼拜,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只顾着做爱。他的心态永远像一个青春期少男,开了荤就满脑子都是色情的事情,阴茎从早到晚勃起。他将每一股精液都射进女孩身体里,床边的垃圾桶里装满了纸巾和clearbe验孕棒的蓝色包装盒。

最近使用的一根验孕棒上出现了一深一浅两根线,疑似怀孕。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将它寄给赫淮斯托斯,让那个人死心。

他现在还在继续射精,女孩肚皮里传来黏乎乎的水泡声音,他着迷地把脸颊贴在女孩肚皮上。

女孩感觉她灵魂已经飘离了身体,游荡在外面的暴雨当中。

当然没有这回事。她只是意识隔开了现实正在发生的事情。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肉棒在红肿发烫的阴道里耸动了几千次,还继续要抽插几万次,早晚会有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孽种在她腿间爬出来,她不愿意去想这些事。

滂沱暴雨中,她听见车声。她仿佛飘浮在铁灰色的云层间俯瞰大地,这栋建筑物的前门停车场驶来一辆bw,然后是第二辆bw……陆续驶来了总共五辆bw轿车。

轿车外表朴素,但从车里撑伞探出来的男人完全是朴素的反义词。他的长腿脚踏黑亮皮靴,毛领大衣上披挂了密密的珠玉宝石,在这个阴天显得宛如地上行走的太阳,整个人光华夺目。

爱梅特赛尔克转了半圈手上的雨伞,饶有兴致看西装革履的老人从另一辆bw下走下来。赫淮斯托斯满头银发,穿着相对寻常和正式,像是从晚间新闻里走出来的政客。不过,他在雨中每走一步,白发就染得红了些许,刀锋似的皱纹在扩开,变得平滑。

他走到建筑前举起右手,周围的气温骤升,雨水蒸发滋滋白气。

魔力在虚空中蠢蠢欲动。

“停一下。”爱梅特赛尔克打了个响指,示意赫淮斯托斯停下动作。

“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是这样不肯放低姿态和年轻人沟通,才会有今天的情况。”爱梅特赛尔克嗤笑。“小女朋友跟你儿子搞在了一起……不得不说,以前我就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面对同事的讥讽,赫淮斯托斯沉默片刻,收起了施法的手势。他向面前楼房的前门走去,爱梅特赛尔克要跟上来,白发染红的男人捻了法诀,一道火墙从虚空中宛如怒火喷涌而出,挡住了爱梅特赛尔克的脚步。

“好好好。”爱梅特赛尔克举起双手。“我保持安全距离来看这场热闹。”

赫淮斯托斯在走上楼梯的时候感觉心脏跳得急促,刚开始他寻思是心脏病发作了。这具躯壳已经到了年纪,老人会有的小毛病不断。之后他才想起魔火烧在他体内,烧红的岩石已经替代了很多脏器。昔日在某颗行星上,他一度成凡人崇拜的火神和匠神,那时候他掌握了将熔岩打造成自己脏器的方法。在那一次,他仍然是娶了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妻子,他知道妻子有外遇,有好几个人。

当时他没想到妻子其中一个情夫会是儿子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他印象里是怯懦内向的男孩。胆小又自闭,再反叛父亲,也不会做出弑父之类的行径。总的来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能得到“十分省心”的评价。他先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因“省心”带来的“忽略”,让他忽略了妻子的情夫会是儿子的可能性。

不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终究是个实心眼,是那一类深陷爱河就没有了脑子的年轻男子。

门里传来混乱的声音,其中有那女孩的呻吟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沙哑的喊声。赫淮斯托斯抬手放出烈焰轰开门板,实木门瞬间化为烧得火红的焦炭飞出去,黑沉沉砸碎在仿古砖地板上。

屋子里的情景在赫淮斯托斯的意料之内。毕竟他活得够久了。

蓝色的羽翼扑腾得满地是蓝羽毛,唯一的大床上散发着淫靡的气息,但景象却有几分滑稽。

苍蓝羽翼的男孩被女孩当作盾牌抓在自己身前,用来挡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女孩抓着床单,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就像嗅到食盆里有香味的饥饿狗崽子一样不断尝试扑到女孩身上。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一白一黑的两具肉体在床上被蓝色的埃里乌斯隔了开来。

“哈啊……埃里乌斯——埃里乌斯!带我走!”女孩满脸气出来的眼泪,“是你害了我!”她气呼呼怒吼,但因为精力不足听起来只像低语。埃里乌斯反手按住她的肩膀,给她灌输以太回复精力。

作为专用于对付梅蒂恩的武器,埃里乌斯既会使用以太,又会使用潜能量。世间没有两全其美,埃里乌斯体内的以太量很少,此时他已经脸色苍白。

“对不起。虽然不是我做的,是另一个我。”埃里乌斯尝试辩解,他余光瞥见闯入门里的赫淮斯托斯,吓得全身羽毛倒竖,立即收回给女孩灌入精力的手就要飞出窗外。

赫淮斯托斯抬手射出焰箭,埃里乌斯惊叫一声,他全身瞬间变得透明。这是模仿梅蒂恩的防御术法,即瞬间将构成肉体的以太浓度压到极细微的程度。但焰箭抢在他完成术法前极快地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

“噗啊!”埃里乌斯就像被箭射中的小鸟一样飞出窗外,直直坠落下去楼下。

“你……老混蛋!”女孩恶狠狠瞪过来。她喘着气,这句话几乎只是唇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从头到尾没在意父亲走进了门,他可能是认命了。他是这种性格,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他只做自己觉得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伸手过去把女孩揽在怀里,重新压到身下,女孩在下面踢了两下腿,就被肉棒插回体内了。赫淮斯托斯向前走得更近了些,看见儿子乳臭未干的丑陋阴茎如何插在红嘟嘟的阴户之间。那块被他仔细剃了毛的地方,现在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给插肿了。很快,旁边装满垃圾桶的clearbe,床头柜上一深一浅两道杠的验孕棒也进入了他的视野。

赫淮斯托斯看向女孩涨红的脸颊,她故意别开脸不看他,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插得全身一耸一耸的。

你要是少翘点课,不乱挥霍青春,不会有现在这个下场——赫淮斯托斯下意识就想训斥她。

每一次她失踪,他们会在年轻男人的床上找到她,每次都是这样,赫淮斯托斯意识到显然她嫌弃年长的男人。

他忍住胸膛里翻腾的感受,看向儿子,厉声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住手,立即滚下来。”

就像任何叛逆期的孩子,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看他一眼。

黝黑男子只低头俯视女孩,双手撑在她耳侧,汗水顺着嶙峋的肩胛骨流淌。

“你该选一个了。”他对女孩说。“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或者赫淮斯托斯,如果我现在拔出去,我肯定他那根东西会立即插进来。你要选哪一根?”

刚才被插入时,女孩的腰部传出一阵刺痛,那块地方已经被耕耘太久,漆黑肉根再度深入小穴,使得所有肌肉都在发紧,好些湿滑的液体从肉茎和穴口的结合处滋了出来,内部皱曲的肉褶被粗暴拓平,小穴里面于是又酸又热,又胀又涩。

刚才好不容易借埃里乌斯才得以躲避片刻的可怕感受回到下体,现在又听他说要不要换上一根肉棒。

女孩使劲摇头。她的意思不是说不要赫淮斯托斯的肉棒,而是她拒绝想起被赫淮斯托斯捅小穴的滋味。因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句话,她想起很多这具躯壳遭受的性事。那些日子,赫淮斯托斯在她面前解下领带,脱掉衬衫,黝黑饱满的肌肉和厚重的阴茎从薄衫里弹跳出来,他让女孩坐在他办公室的皮沙发上抱住双腿,就这样,女孩看着自己的膝盖,感觉他的阴茎一寸寸插进来,撑得小穴胀得发烫。整个房间充满了赫淮斯托斯的气息,空气中几乎能看到从非人之物体内溢出的欲火。每一瞬间她都想逃跑,想自己怎么沦落到这个下场。

赫淮斯托斯不知道女孩的想法,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女孩沉迷于儿子年轻的身体。

“幼稚。你太看轻她了。”他讥讽儿子。“下次埃里乌斯会做好准备带她走,我们可能只剩下一个小时。要是爱梅特赛尔克肯拦它一下,两个小时。”

令人厌烦的回忆闪过他的脑海。“一把年纪了,老婆出轨的事就看开点吧”,以前爱梅特赛尔克笑眯眯地对他说了这句话。那个表情,相当喜悦。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回应,只顾继续肏弄,水淋淋的肉棒有节奏地在小穴里进进出出,不断把精液带出来,白液流满了女孩臀下床单的细沟。

两个年轻人都打定主意不理他,做长辈的,大抵早晚要习惯这个场面。赫淮斯托斯走过去用力推过女孩的背,他手背上鼓起的血管流动熔岩的火光,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瞥一眼他肌肉里饱满的力气和魔力,咬了咬牙,终究理智地没有阻止他。赫淮斯托斯上了床,慢条斯理解开领带,西装纽扣,皮腰带。女孩现在是侧卧的,面前是插在她体内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身后传来腰带金属扣的碰撞声,她意识到自己将遭遇什么,肩臂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两个红头发,相貌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一齐按住她,不给她动。赫淮斯托斯掏出男根,思考片刻,对着女孩已经装了一根肉棒的小穴移过去。他将右手食指先插进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在抽插的地方,拉开一个口子,然后插进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面无表情继续抽动阴茎,女孩吓得呆住了,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变得僵硬。

她应该被吓多几次。赫淮斯托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同时有这个念头。无法无天的小女孩应该试试看自己的肉穴究竟是能装几根肉棒。

拉开能容纳龟头进去的口子之后,第二根肉棒开始直直插入进阴道。女孩的小穴长期遭受调教,立即大量分泌淫液,肉褶在松弛时愉悦地战栗着。两个男人都能通过敏感的茎身清晰感知这一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爽得一直在呻吟喘气。

赫淮斯托斯冷着脸,性爱给他带来的愉悦向来是不明显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或许是因为切割了一部分灵魂。他做爱体会到的滋味,永远像戴着极厚安全套的感受。模糊,隔绝,还有一丝微妙的窒息感。

两个变态!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女孩满脸怒火,两父子的肉棒都插在她下体里抽动,阴道里胀得可怕,他们两人每动一下腰身,她就感觉到从脚趾传上来的战栗。

她其实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弄得半死不活,压在床上逃都逃不掉,眼看真要怀孕了,想起来,问题的起因是那个飞在厕所窗户外面的男孩。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是埃里乌斯。至少看起来现在床上的两父子都那样喊他。

埃里乌斯……埃里乌斯……

于是,她全心全意诅咒埃里乌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蓝翅膀的男孩凭空出现,破窗而入,看上去居然愿意帮助她。

女孩见过类似的情景,很容易会有这样的联想——难道埃里乌斯是召唤兽吗?

好像每次遇见埃里乌斯都是在危急时刻,训练好的召唤兽会护主,主人叫唤一声,它们就会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问题是,召唤师都懂得控制好自己的宝石兽,女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房间里持续响着频繁的肉体撞击声,两个男人的捣弄让肏穴的水声比先前密了很多,令人更加心烦。

女孩异色的瞳孔又再次扩散了,她全身湿漉漉,脸上全是眼泪和汗水,一直喘气,自己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下体被插得快要麻木,两根肉棒在甬道里肏得越来越重,活像是这两父子在怄气,盘算着用更重的力度插进来,让她关注到其中一个人,进而忽略另一个人。饱满的龟头争相叩击着宫门,女孩直觉得自己下半身就像是被捅烂的熟果,汁液不断被凿得从花裂中溢出,蜜汁粘得双腿上的皮肤十分难受。

她的下体确实像是熟裂了,内藏丰富白浆的果实。赫淮斯托斯很快就把自己的精水交代在温暖的子宫里,年长的红发男人发泄时像鸟那般仰起头,双眼红光暴涨,极烫的精水冲在哆嗦的子宫肉壁上,女孩是被两根肉棒钉住的,无处可逃,只能硬生生忍受下体被内射的感觉。她的肚皮又胀大了几分,好像连表面都在发烫。

被烫到的人还有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女孩不记得自己在赫淮斯托斯身下挨过多少次精液内射,一次比一次烫,就是为了给她建立耐受。赫淮斯托斯重视教育,在性事上,他亦然专注于将女孩塑造成他热爱的模样。例如能够承受高温的精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只感觉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烫得疼痛,换成别的人,此时肯定赶紧拔出阴茎捂住下半身惨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咬牙忍了下来,他攥紧拳头,也打开精关,马眼无所畏惧地在高温中扩开,吐出大量年轻人浓稠的精水。

被这两父子同时灌满阴道和宫胞,女孩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呻吟,听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人在说胡话。这两个人不是凡人,灌精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女孩是凡人。至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想那么多,他从来只以为黄色网站上几分钟结束的性爱视频没有使用任何特效道具,而且是为了避免观众无聊而剪短了时长。他没想到女孩的身体这些天被玩得敏感到极点,快要受不了更多刺激,更何况是两根肉棒的龟头棱卡住敏感点,同时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时而热烫,时而相对比较冷凉地浇在原本就快被精液撑满的宫胞中。

“……呃呀啊……”

受到太多刺激,女孩明明累得连表情都难以发生变化,喉咙却居然发出了细小的一点声音。

两根黑蟒将红嫩穴口拉扯成扭曲的形状,挨着漫长的射精时,本来已经软下来的阴唇又能颤动了。是肌肉本能地收缩想要把身体里的阴茎推出去,两父子都感觉到压力,一前一后扣住她的腰,反而把肉棒埋得更深。

射完这一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本想忍精,作为年轻人,他下意识会对自己勃起时间比老人长而感到骄傲。赫淮斯托斯插了女孩三四百次之后,开始了第二次射精,这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忍住没有射。女孩的眼睛没有力气瞪他,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他为这样的心有灵犀感到害羞和高兴,把额头贴过去与女孩的额头相抵。“对不起……现在对不起。”

他三番四次表现得好像他和女孩是一对小情侣,他的老父亲强行奸淫他的小女朋友。赫淮斯托斯看在眼里,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肏穴,两根肉棒不能紧密堵住穴口,打成绵密泡沫的精液正从女孩大腿内侧流下来。

又是插了三四百次,赫淮斯托斯闭上眼睛,继续在女孩体内射出滚烫精液。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总算看出他是想要在女孩体内留下更多精液。他想到先前他把女孩肏得尿出来,将验孕棒放在女孩尿口前,得到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深一浅——这意味着女孩有可能怀孕了,也有可能没有怀孕。要是赫淮斯托斯用精液填满她肚子,说不定她就会怀上他父亲的胎儿。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急得立即打开精关,一大股液体喷进女孩体内,水量极大,女孩被射得又翻了白眼。赫淮斯托斯蹙眉,第一次将阴茎从女孩身体里拔出来,马上有大量又白又稀的液体从桃红肉穴里未合拢的口子喷出几十公分。

液体不仅散发精液的气味,还有尿味。赫淮斯托斯冷眼看向儿子。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反应过来,他是一时不慎尿在了女孩体内。就像他施展魔法经常会弄错细节一样,他发现自己连性爱都会弄错该射出来的是哪种液体,不由得感到痛苦。他连忙道歉,没有看不高兴的老父亲,只顾着对女孩道歉。

女孩没力气对他发脾气,她虚弱的眸子深处燃烧怒火。

“我立即帮你清理干净!”

情急之下,他已经把大半根阴茎拔出了女孩的肉穴,女孩的肚皮很高,两个人性器结合处像是泉眼,女裂持续涌出泛白的淫乱液体,他下意识要吟唱清洁的咒语,不过因为方才的意外,他的自信位于最低点。咒语念到一半,他突然念不下去了,决定把女孩抱到浴室亲手来清洗。

父亲的存在被他本能地排除在外。他是不想记得床上还有赫淮斯托斯在的。

赫淮斯托斯打量着女孩的表情,觉得她还不够驯服,摇了摇头。赫淮斯托斯其实喜欢凶猛和野性,他对没有棱角和杀伤力的事物缺乏兴趣,只不过他也认为,有时候人必须抗拒自己的喜好。女孩要是能有半分的乖巧,她今天就不用同时吞两个男人的肉棒。毫无疑问,她会吞更多男人的东西,变得习惯被人欺负。如果他不管好她,事情必定会变成那样,那太可怜,作为教育者,他想为她好。

儿子要把女孩抱下床,赫淮斯托斯举手拦住他。

“不必,要来了。”

其实跟时间无关,赫淮斯托斯认为女孩应该好好体会一下身体内外都是高温精尿的感觉。无法无天的小孩,体会过讨人厌的滋味才懂得收敛。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面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他总是反应慢半拍。

年轻的黝黑男子把女孩放回床上,赤裸跪着,突然举起手,虚空中伸出三条状似银蛇的铁链,喀嚓几声,女孩被捆住了。

看着儿子这般挣扎,赫淮斯托斯摇头。“没用的,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他手上冒出烈焰,一条火龙窜到女孩身上,这火焰绝不仅仅是凡火,因为在比眨眼更短的一瞬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铁链就在高温中气化了。女孩的皮肤却甚至没有发红。

说自己的做法没用就算了,居然还动手干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意识气恼去瞪赫淮斯托斯,这事令他后悔,就在他移开视线的一瞬间,女孩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变淡。就像是梅蒂恩和埃里乌斯会稀释自己的以太逃脱他人围猎,女孩的身体变得透明,最后完全看不见,仿佛融进了空气中。她以这种形式消失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暴雨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反应过来,抽泣两声,想要对赫淮斯托斯发火。

——噗噗扑通!

突然,窗外传来翅膀拍打的响声,一只灰翅膀的大鸟踩到湿滑的窗台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望过去,刚好和鲸头鹳饶有兴致的大脑袋对视。

原来如此,爱梅特赛尔克……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明白赫淮斯托斯在忌惮什么了。

赫淮斯托斯让女孩尽快离开,因为他从来不愿让爱梅特赛尔克看见女孩的脸。

雨水仍然淋在鲸头鹳的羽毛上,两人一鸟各怀心思,相互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风声不断灌进耳朵里,衣袍里,女孩闭着眼睛打了一个喷嚏,感到有热流从阴户里漏了出来。

双腿之下有悬空感,好像飘在空中。

能够穿着衣服,身边没有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女孩睁开眼睛,一望无际的山脉和浩瀚无边的草原映入眼幕,从高空俯瞰下去,它们看上去小得像是模型玩具,可以被她的手拿起来。刚才她还被困在床上,现在她像是化作了飞鸟,低头观赏这个没有人类文明痕迹的自然世界。

阳光温暖而耀眼,猛烈的狂风吹击她的脸颊,吹得黑袍鼓了起来,全身皮肤冰凉。

“啊,啊嚏!”

再这样飞下去要感冒了。更难受的是——女孩根本不愿细想这件事——打喷嚏让粘住阴唇的精块被肌肉的缩张拉扯开来,于是拉哈布雷亚两父子灌进阴道里面的精液冲开薄薄一层米白色精膜的束缚,先前被凉风吹得发干凝结的精水再次流下大腿内侧。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比尿失禁更糟糕的感觉。

女孩举起手,感觉着空气里灼热的以太粒子,虚空中有轻微的振动,像是一颗小鸟雀跃的心脏在跳动。

“啊嚏!不死鸟,出来!”

温热的气流在她手掌下回旋着成形,火红色的身影在虚空中化为固体。若是有艾欧泽亚的召唤师在这里,肯定会对这野蛮的上古召唤魔法深感兴趣。利用浓稠但缩小的身体和灵魂,女孩像是古代人孩童一样,凭直觉就能施展出类似于请神的魔法。

不死鸟燃烧的翅膀出现了,女孩的臂弯扣住不死鸟的脖子,顺势对着身后一直揪住自己在飞翔的人影用出了肘击和回旋踢。

“呜哇!”

那蓝色人影急忙飞开,他的脸颊和肚子被女孩的攻击擦到了,立即出现一块红印。可想而知很快会变成持续好些天的淤青。

现在,女孩抱住不死鸟的脖子悬空在绿色苍茫大地上,和这个蓝头发,长翅膀的男孩对视。

“……埃里乌斯。”

“对,我是埃里乌斯!”男孩用清脆的声音应道。

他虽然被打了两下,却好像不会记仇,满脸天真地冲女孩微笑。

“我带你,跨过时空,从厕所里,救出来。”他举起手,好像担心女孩不懂他的语言,又好像担心自己的语言水平不过关,他比划着解释某些事情。“有墙壁,窗户格子太小了,要用时空魔法才行!用潜能量尝试了,屋子里的人不会发现!这里距离亚马乌罗提五百星里!你安全了!”

“……”

女孩无言以对。难道她先前是被埃里乌斯带着穿越时空,莫名其妙的遇上了发疯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拉哈布雷亚,被折腾到床上,这都不知道是跑到哪个狂野宇宙去了……这一切,居然是为了把她从厕所里带出来。

魔法师的确会利用空间魔法逃脱囚禁。这是基本操作。但只是通过地脉逃跑,绝不至于经过另一个宇宙,没见过有人会把基本操作搞得这么离谱的。

下体还在流出黏稠精水,大腿内侧因此发痒,不死鸟温暖的羽毛让精液不会半路凝固粘住皮肤,女孩明显感觉到这些精水就这样流进袜子里面。她拼命忍耐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冷静,冷静下来。对一只蠢鸟发火没有用。

“你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要……帮助我?”女孩盯着他清澈的蓝眼睛问道。“我脑子里有很多疑问,头壳都快裂开了,这一切很奇怪,例如,拉哈布雷亚怎么会知道梅蒂恩的事情。”

“噢,那个啊。”男孩的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你知道答案。”

“我要是知道答案就不用问你了!”

这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吗。他确实是自来熟的模样,会不会认错人了。

“你当然知道的,你只是暂时没有去看清楚它。”埃里乌斯微笑说道。“宇宙里的生灵是真理编织的造物,天生就是知道万物的真相的。”

“……说人话。”

“这个该怎么说好,我不是人。”埃里乌斯皱了眉毛,眼神困惑。“呃,譬如说,你肯定知道的,‘人只有自己才会救自己’。”

听到这句话,女孩觉得脑壳隐隐作痛,好像真有什么答案和真理要从脑袋里蹦出来。

头越来越痛,那段似乎能解答一切事物的信息还是在黑暗的脑海中溜走了。

“我需要细节,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谢谢。”女孩揉了揉太阳穴。

“好啊。”蓝发男孩双手合十,身体前倾,又是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给你看我的记忆,你亲自去看就明白了。”

他向女孩飞过来,女孩连忙举起手防御。

“你不要又把我扔到什么人在发疯的异时空和外星球里面!”

“怎么会,我只是要给你看记忆而已。我的记忆。”埃里乌斯笑容灿烂看着她。“记忆是不会说谎的。”

真的吗?

女孩搞不懂古代魔法和潜能量魔法,她本能觉得一切都会说谎骗人,冒险者要是没有这个想法,都是活不了一年的。

不过,这或许是某种以太学有关的知识理论。女孩根本不懂以太学,也不屑于学那种在她眼里毫无用处的理论知识。毕竟,难道说农民要学习水动力学才懂得不让庄稼枯死吗。她认为实际运用得好才重要,就像水动力学的研究者未必懂得让麦田丰收。但她也不想在蓝发男孩面前表现得无知。

她点了点头。蓝发男孩举起手指,嘴唇微动,眼看就要做魔法吟唱,女孩立即高声打断他。“再等一下!”

女孩这声叫得很急,任何人处于她这样的情况,都会叫得急躁。

精液已经浸湿了她的袜子。鞋里面湿透了,很难受。

“我要先去洗澡。”

小树林青翠欲滴,这里的灰松鼠不懂得怕人,在树梢上俯视黑袍女孩和蓝发男孩,大湖的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女孩肩膀站有不死鸟的身影。

女孩望向埃里乌斯。

“我需要回避吗?”

“你要我就这样洗澡吗?”女孩难受得踮起一只脚。她可以脱光衣服跳进水里洗澡,在野外求生通常没有好条件。但现在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我想要浴室和新衣服,你会不会创造魔法?”

“我不会,你会。”

女孩心想不是错觉,这个鸟的说话方式像极了那种运气好时会被城邦奉若上宾,运气不好时会被暴君或暴民打死的疯子。

转念一想。她明白埃里乌斯为何这样说。在这个时代,人类从婴儿时期开始就能本能地创造实物。

“我是那种没有魔法才能的人,你帮帮我可以吗?”

“这样啊。好巧。”

埃里乌斯很高兴地蹦跳了两下,双手举起来握拳。“我也没有创造魔法的才能!”

“……”

女孩无言以对,只好吩咐埃里乌斯捡石头和树枝做了篝火和木架,不死鸟像母鸡一样老实窝在火里。女孩提心吊胆的在湖边走了一圈,一丛粉嫩花朵映入眼幕,终于让她松了一大口气。在肥皂出现之前,人们就用这种肥皂草清洁自己。这种草根部是最好用的,她立即连根拔出来三株,用石头凿碎做成绿色浆糊,拿黑袍下摆兜住,就这样走进湖里洗澡了。

她用绿色草糊仔细洗干净衣服和身上难堪的精块,然后蹲在水里不肯出来,命令不死鸟叼着湿衣服到篝火上烘干。埃里乌斯不用吩咐,很自觉去林子里采摘了一堆无毒的蘑菇和树莓。

那边不死鸟努力憋出适到好处的火焰快速地将衣服烘干后,女孩才勉为其难走出湖水。

现在她穿好了衣服,感觉浑身干爽舒适多了。只是在吃了几口健康绿色的晚饭以后,她的心情又急速变坏。

“你不能将我带到有烤肉吃的地方吗?说起来,你应该能把我带到厄尔庇斯……”

埃里乌斯拼命摇头。“不行的。那里在戒严,我马上会被抓住!”

好吧,厄尔庇斯这种研究所大概很擅长对付创造物。

“那你能不能直接把我带到未来,就是,第七星历的第一年?”

这只鸟甚至都能带人穿越到另一个宇宙,这点小事应该不放在眼里。

“去不了,因果已经写好了,你回不去的。”

“你给我试一下!一只鸟不要神神叨叨的!”

埃里乌斯害怕得躲开女孩怒火中烧的视线,“肯定会失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分开。”他双手放在胸前,抬起发亮的蓝眼睛仰望女孩。“我的记忆,你要看吗?你可以看了那些事情以后再做决定。”

“你千万别再把我带到其它宇宙……”

“不会,你通过我的眼睛来看吧,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虽然不知道他在胡说什么“一直以来”,女孩还是点了点头,顺手把一颗酸甜的树莓扔到嘴里化解些许紧张感。埃里乌斯得到她的许可,像是要给家长看优秀成绩单的小孩一样甜甜地笑了,他举起手,做出宛如东方宫廷舞蹈的动作,拨弄无形的魔弦,并非是以太,没有彩色的光亮出现,女孩只是直觉感受到身旁有魔法在编织形成。

她看见眼前的篝火,低头啄着地上蘑菇的不死鸟,像是指挥乐团一样动作的蓝发男孩都在褪色,树林和大湖被白光笼罩,最后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纯白。

在纯白色的画幕中,渐渐地,开始有人影的轮廓出现。

在肉眼看清楚实实在在的景物之前,脑海里的思绪更快地把信息传递过来。女孩眼前出现了广阔无垠的青空。她知道,准确来说,是埃里乌斯知道,这里是研究所内部特殊区域,被称为”乐园”。整个空间宽阔而明亮,虚拟的天幕覆盖其上,7天24小时都准确地变化着最美丽的色彩。

现在计算机模拟的画幕看上去是傍晚的天色,蓝天渐渐暗沉,近乎墨蓝色的云层如同一块放在油灯旁边的蓝玻璃一般泛着金光。虽然肉眼看来这片天空浩瀚无垠,但埃里乌斯知道这不过是人工制造的景象。他不禁感到一丝局促和狭隘,尽管天空看上去如此广阔美丽。

他明白,没有翅膀的生物抬头看真实的天空,是无法感受到这种狭小的束缚。但他却拥有强大的双翼,能自由翱翔于天际乃至天外的世界。埃里乌斯不确定,是因为他知晓这是虚假的天空,还是因为他有了飞行的能力,才会感到如此的局促感。

局促感令他逃离了巢穴,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还没有到交媾的年龄。

他孤身一人飞升至天际,慢慢转过身,鸟瞰下方的场景。

碧绿原野上,无数裸露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埃里乌斯看见至少一百个青年模样的自己赤条条或卧或坐在柔软绿毯般的草丛里,挺动腰杆抽送胯下的生殖器,像飞舞的蝴蝶般扇动着苍白的肩胛骨。跟他们搭配的近百个梅蒂恩也都长得一模一样,她们长发披落在成熟的胴体上。有一部分梅蒂恩已经抱着孕肚,坐在树下歇息聊天。

乐园里的雌鸟和雄鸟,就像是一幅诡异但纯真美丽的宗教画,讲述关于享乐,祥和和繁衍的故事。

埃里乌斯知道交媾和产卵是一种星球原创的生物生产活动。他们是拉哈布雷亚的造物,人类拥有特殊的智慧,能够通过创造魔法来创造生物分子,编码基因和蛋白质,如果技术足够高超,就能制造出像是梅蒂恩和埃里乌斯这样复杂的生物。

只要对照概念水晶里的说明书,任何聪慧的学者都能创造他们。拉哈布雷亚是在创造生物这门科学上,公认的最知识渊博的学者之一。尽管作为创造者,人类能通过改变基因和蛋白质结构不断改良物种,但他们仍然决定引入这个星球自身独特的智慧,看行星是否愿意竭尽全力拯救它自己。

他悄悄地在角落飞,尽量躲藏起来。不一会,在草坡上众多交合的白花花肉体之间,走出来一个高瘦的白发男人。

白发男人双手捧着一颗蛋,快步进入西侧的金属门。埃里乌斯连忙跟了进去,他脚不沾地,只是谨慎地飞着,没有惊动地板上的枯叶,穿过门扉和雪白的走廊后,白发男人进入了实验室,埃里乌斯躲在实验室门口,隔着走廊的玻璃观察室内。

男人在背对着门敲打键盘,那颗青蓝色的蛋静静地放在透明的大型容器里。白色的机器在角落发出滴答声。埃里乌斯刚降落地面,看见男人拿起了手机。

“拉哈布雷亚,你现在有空过来吗,这里有一颗蛋,我认为你应该看看。”

埃里乌斯连忙躲起来,蹲在走廊外面。

传送魔法的嗡鸣声响起,幸好拉哈布雷亚直接出现在实验室内。

“这是,能力足够用的武器已经出来了吗?是新型梅蒂恩还是……”拉哈布雷亚问道。

“看来你忙得忘事了,三天前我们调整所有胚胎的编码之后,我们现在只会有埃里乌斯幼崽。”白发男子解释说,“既然是卵生,我们不需要太多梅蒂恩,雄性可以抚养幼崽。日后将埃里乌斯放飞到宇宙,或许还会损耗掉相当的数量。”

拉哈布雷亚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

“这是梅蒂恩r-123f生下的埃里乌斯,他的表现数值很好,很有可能成为拯救我们宇宙的英雄。这只是第二批卵,按照这个势头,我们很快就会有很多英雄。”白色男子眼中掠过自豪的笑意。

拉哈布雷亚将手放在玻璃罩上,“希望他们能保护这颗行星一万年,两万年的安稳。”他瞥了眼白发男子立即变得微妙的眼神,冷漠道:“这已经是很低的要求了。从星球的历史来看,区区一两万年不过是沧海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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