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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仿佛是什么坚守的东西被打破了,女人哭得厉害,抽抽噎噎的,将近小半时辰。

常奎好不容易将人哄睡,麻利得下床将恭桶冲洗干净,又快速挤进被子里,一把搂住熟睡了的人,手熟练地探进肚兜中,兜住软嫩,轻轻揉捏了一会,坚硬的肉棒抵在女人圆润的屁股上,没敢再做什么,只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闭着眼睛低喃着,“娘子娘子伤好后,我们就成亲。”

若是那两个兄弟不喜欢,他们另娶也不是不可以,常家虽然有祖训要世代共妻,但祖训嘛,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如今他是家主,改一改也不是不可以,正好他就能一个人独占娘子了。

常奎胡乱想着,满腔都是女人特有的馨香,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宋玉卿慢慢地睁开眼睛,窗户已经大亮,映射进来的阳光给这个破旧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温馨,她怔怔看着盖着茅草的屋顶,终于回过神来。

她被卖了,而此时正躺在买下她的男人怀里。

虽然如此,但这一觉,仍旧是半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次,除了总是被一个火炉困住之外,没有一丝不适。

这时,男人还呼呼睡着,气息都扑在她的脸颊处,酥酥痒痒的,她脸色一红,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这才发现,松松垮垮的肚兜里,一只大手正捧着她的乳儿,另一只手则是扣在她的腰间,霸道又蛮横。

不过这臭男人闭上眼睛后,深邃的面容竟柔软了许多。

睫毛虽不够浓密,却也还算忻长,英挺的鼻子,剑眉浓密,嘴唇微厚,有些像书里的侠客。

侠客?宋玉卿撇了撇嘴,将这莫名的念头甩出脑海,这臭男人才不是什么侠客呢,侠肝义胆的人有哪像他这么无礼。

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新仇旧怨叠在一起,她怒气渐生,朝着狠狠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

细尖牙齿很快刺破皮肤,直到血腥味传来,她这才松了口。

抬头一看,原来还在熟睡的人,双眼清明地凝着她,看样子已经醒了有一会了。

他不是警觉性不低,只是原先已经在山里忙活了十日,再加上回到家后戒备心也少了许多,况且怀中还是自己的女人,这一觉才睡了这么沉。

“看什么看,你还想咬我不成?”宋玉卿气呼呼的,杏眼圆睁,用自以为很有气势地瞪着身下的男人。

常奎看着亮晶晶的眼眸,惹人怜爱极了,意动间,扣在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压到了身下,双手撑在两侧,低头深深埋进了她的颈项,吸了一口清香后,满足地喟叹道:“哪敢啊,你可是我娘子。”

“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你娘子。”宋玉卿又听到这个言论,立即板下了脸,“那老妪是个坏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只是从山坡上滚落坑里后,这才被她捡了回去。”

“你能将我送回家吗,我家在泾阳城,你要是能是你给我回去,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我爹”

话还未说完,低沉的声音便响起,带着呼呼的热气,“可以。”

“真的?!”

“嗯,真的,不过不是现在,得在我们成亲后。”

娘子。

又是要她做他的娘子。

宋玉卿抬手撒气般推了推身上小山似的身躯,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见人了,但心绪越发烦躁,像是被人拧成了一团,挣脱不得,也无力挣脱。

这男子不是坏人,但自己就这么被三两银子卖了,实在不甘心,而且家也不能不回,总得回去看看怎么样了。

想着,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奈何人被压着牢牢地,这人将大腿伸过来,整个压在了她的腿上,动也动不了,反而将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宋玉卿气得牙痒痒的,真想一口将这人咬死算了!

常奎看着了又闭上眼睛气呼呼的小姑娘,心下暗笑不已,果然是个娇的,生起气来,也如此可爱。

他低头用嘴唇轻吻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直到颈窝处,人依旧一动不动。

呵。

还真的闹上了。

常奎在上头细细轻吻着,像是触摸易碎的珍宝,下面的手却一点也不留情。

滚烫的大掌已经由小肚子渐渐往上,到了胸前白晃晃的奶子,绵软细嫩的手感,像极了他以前在县里买的云朵糕。

这些日子她虽然吃了些苦头,好在时间不长,只是腰间和脸上瘦了些,但他最喜欢的两处依旧是能摸到一手满满的软肉。

他揉了好一会,听着耳边细细的轻哼,觉得不得劲,伸手一个用力,直接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扯掉了。

前头小巧嫣红的豆子,随着衣裳的褪去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变得有些硬硬的。

常奎顿时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双腿间那一大根大玩意止不住颤抖,雄赳赳挺立着,涨得生疼。

肏。

肏她。

真的很想肏她。

但不行,他们没有成亲,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虽说如此,正餐吃不到,他现在打打牙祭也不错,想着,捉起女人没有受伤的左手,顺着他腰腹缓缓放了进去,到了滚烫的一处后,张开她的细嫩的掌心撸动。

宋玉卿还顾着生气,反正昨日胸前已经不保,她再挣扎也无济于事,而且身体似乎已经比她提前适应了他的捉弄,但这次手下的东西实在陌生。

烫得吓人,粗粗的一根,她的手根本就圈不住,手指全部撑开了,又硬又热的,还有些滑腻,动作间,像是要把她的手心烧穿。

这东西也太奇怪了。

耳边的喘息声实在撩人,她好奇地睁开眼睛,这时,男人像是嫌弃她太慢了一般,将掌心覆到了她手背上,大手包住小手,一起握住了那热烫的肉根,开始飞快上下撸动。

她看下面紫红色的大肉棒,清亮的瞳孔里一阵颤抖。

这人竟然拿她的手自渎!

宋玉卿实在受不住这铺天盖地的侵袭,身体还是她的,却已经不受的控制,没一会就咿咿呀呀呻吟起来,一声又一声,娇柔的声音带着陷入情事的暗哑,让人心神激荡。

他还在咬牙坚持,想要再享受一会,谁知底下的小脚竟无意识轻蹭着他的脚腹,还打着圈,撩人得紧,常奎身子一僵,任由身下的人缠着他。

小腿上的酥痒直钻心底,顶端出的小孔猛然收缩了两下,精关一松,直接射了出来。

一股又一股地射喷在女人的小腹上和腿间,又热又烫,持续了一会后才停歇。

没想到,只是脚趾滑动了一会,他便溃败了,常奎黑眸晦暗不定,对自己这大肉棒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虽没有过女人,但是他这二十五年以来就没见过比身下这根还大的玩意,难道中看不中用?

女人的难耐的轻哼声传来,细细一听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常奎捞起一旁的衣裳,随意将东西擦去,只是粗糙的布料擦过肉缝时,浓稠的白色虽被擦了去,但却别的水流了出来,将布都浸湿了。

他用手指沾取了些,滑滑的,特馨香中带着淡淡的骚味。

这时,腿间的肉缝更大了些,原本覆在上面那层稀疏的毛发早就被打湿,乖顺地贴着,露出红红的嫩肉,那些水便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常奎感觉裆下的东西又立了起来,浑身燥热,想起刚刚答应的事,随即,朝着娇红的地方伸出了手指

他常年打猎,掌心满是老茧,手指粗大硬长,像是腿间那根肉棒的缩小版。

手上沾着滑腻的骚水,刚开始进去时,还算顺滑,但是越往里就越艰难,里头又湿又热,两边全是热乎乎的肉,将他的手指团团裹住,随着主人的呼吸,软肉似乎有意识了般开始吸吮他的手指。

他边抠着肉洞,边往里探索,忽然,在旁的肉壁上摸到了一处微硬的小点。

这个难道就是?常奎一个激动,将手指弯起,狠狠按了下去!

“啊!不要不要按那里呜呜”宋玉卿激烈颤抖着,双腿猛地并在一起,没受伤的手紧紧掐住他的臂膀,眼睛红红的,哭得十分可怜。

他俯身上前,亲吻着颤抖的小嘴,安抚道:“别怕,我就摸一摸,若是不出来你也会难受。”说着,手指又挤开前面绵软的肉,回到了原来那一处,用力揉搓按压。

“嗯!嗯!”那般娇嫩敏感的那之处被人狠心蹂躏,宋玉卿仰起头忍不住哼叫着,圆润的脚趾头也紧绷不已,像是难受至极,她想要收缩内壁,将里面耍混的东西推出来,却反而吸得更紧了。

里面越发湿热,比之前刚进来的时候更加滑腻,他知道时机到了,粗大的中指在洞口探着,也想要进去拿诱人的小洞,不停再穴口徘徊着,像是伺机出击的野兽。

宋玉卿感觉到在穴口周围转圈的手指,心里有些害怕,抓着他肩膀的手颤抖不已,“不能进去了,常大哥,求你了,我受不住”

被这一声常大哥叫得心花怒放的男人,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但也知道如果这两根手指都进不去,往后她必定要吃些苦头了,他那根驴玩意可不止两根手指。

“受得住的,里面又热又滑,乖娘子,再打开些,让我进去。”

低沉的嗓音杂糅着动情的暗哑,直往她心尖上钻,黏黏糊糊的,将她的心都包了起来,慢慢地,原本僵硬的身子,松懈了许多。

常奎一下又一下抽动手指,速度越来越快,怀中的女人哼哼呻吟着,小嘴微张,里头鲜嫩的小舌头翘起。

他看着实在眼热,张嘴咬了上去,将小舌卷出来嘬咬,肉洞旁的中指已经沾满了滑腻的液体,他放开红红的小舌,问道:“那老妪走时,与我说娘子的名字叫花娘,可是真的?”

“嗯?”宋玉卿意识有些混沌不清,直到有人又贴在她耳边问了一次。是了,两人都如此亲密了,身上的这个男人连她名字都还未知道,想到这,她迷蒙的眼中又蓄上了眼泪,“才才不是什么花娘,我叫宋玉卿。”

“莫哭,是我错了,昨日就应该将那老妇打一顿,替你出出气的。”

“嗯,她她欺负我。”

“我的卿卿,真是可怜。”常奎咬着红唇,眉眼满是温情,手下等候多时的粗指,顺着肉洞上已经打开了的缝隙,狠狠插了进去。

“嗯!嗯!”原先还有些委屈的人,瞬间挺起了身子,随即又掉落下来,止不住颤抖。

“你也欺负我。”眼眶中一大泡眼泪顺势流下,委屈不已。

“不是欺负,是疼爱,傻娘子。”他叼住乱颤的乳尖,张嘴将嫩肉细细研磨,手指在肉穴中横冲直撞,另一只手则是放在柔软的腹部,轻轻抚着。

滚烫的温度,将小腹熨得妥帖,宋玉卿轻哼出声,只是那手掌的老茧刮蹭时有些痒痒,但依旧很舒服,要是下面没有作乱的手指就更好了。

感觉到掌下的身子放松后,粗糙的手指越发往深处钻去,原本贴在一起的两根还张开了来,将肉洞又撑了撑。

“唔难受”

宋玉卿蹙着眉,小手紧紧抓着床下的被褥,无处安放的雪白双腿,将压住她的大腿紧紧圈住,不住轻蹭着,像是推拒又像是让他往更深些去。

这人的手指怎么长,像是捅到了她的心里,明明已经够深了,却依旧不满足,腿心深处竟还痒了起来,难受得紧,但自己又挠不到,蹭动了一会后,还是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钻心了。

她顿时委屈不已,下意识往上挺动身子,“痒常大哥,我痒啊,帮我”

“真是个小妖精!”常奎额上青筋暴起,结实的手臂也绷地紧紧的后槽牙险些咬碎才忍住,没将冒水的兄弟塞进去,他喘着粗气,道:“这就帮你!”

说完,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洞黏腻得一塌糊涂,甚至两指分开后,又多出了一些空隙,隐隐又能塞进一根手指。

身随心动,第三根手指只犹豫了一瞬,便插了进去。

“嗯不行太涨了,拿出来。”深陷情欲中的女人在身下的胀痛下恢复了一些神志,咬着唇,不让人再进去。

“乖娘子,忍忍,很快就舒服了。”常奎眼中的墨色变得赤红,暗哑安抚着身下的女人。

随着水越来越多,底下的被褥都湿了一片,粗指也越发顺畅,甚至响起了噗噗噗声音。

水声在房间内回响着,宋玉卿想叫他停下来,但嘴一张开泄出的却是娇媚的呻吟声,她急忙咬住红唇,但男人刺激下又开始止不住哼叫起来。

又过了一会后,耳边的呻吟声越来越弱,女人的面容也变得异常潮红,常奎知道人快要坚持不住了,第一次可不能让人晕过去,若是因此对这件事有了阴影,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着,原先还在肉穴中不停抠挖的三根手指,忽然转变的方向,齐齐往那一粒微微发硬的小点狠狠刺了过去!

“啊!!不要这里不要”宋玉卿身子忽然僵住不动,下一瞬,猛地痉挛了起来,颤抖着,穴中的媚肉紧紧将那作乱的手指绞住,使劲挣扎着,纤长的脖颈高高扬起,身下的床褥也早就皱成一团。

常奎感觉水流越来越欢快,猜想他想要的东西就快要来了,心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连腿间的胀痛都忘记了,便是嫩肉都涌上来,将他围困,他依旧凌厉地劈开一条路,往那个鲜红微硬的小点重重刺去。

腿心酸胀感觉再也挡不住,宋玉卿松开手中的床褥,紧紧掐住他的手臂,哭道:“常大哥我忍不住了快出来!”

“那就不要忍,直接泄出来,我想看。”闻言,常奎眼睛越发赤红,像引诱神女下地狱的恶鬼。

看什么?看她尿在床上吗?

这怎么能行,被他把尿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今还要尿在床上,她哪还有脸出去见人!

“呜呜不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他手指快速进出着,霸道又野蛮地往小穴中的小硬肉撞去,毫不留情。

“啊!!”

宋玉卿紧闭双眼,小扇子似的睫毛剧烈颤动,身子骤然挺起,紧接着,哗啦啦一大股热水,从小穴深处喷涌而出,淋了在了快速进出的大手上,浇了个透。

被惊喜砸中的常奎激动不已,先前他就听说过女人爽了就会喷水,喷越多,就代表越敏感。

现在三根手指便能让她喷成这样,若是让他腿间的大兄弟插进去,怕到时候真的能尿出来。

此时的宋玉卿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软的厉害,这次真的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又与疲惫不同,这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常奎将手从还在蠕动的小穴中抽了出来,抓起一旁酸软无力的小手,快速解开裤腰,一把圈住胀疼得快要爆炸的肉根,开始上下快速套弄。

自从用过软嫩的小手后,自己那粗糙的手指根本就不配再碰他的小兄弟。

“嘶啊娘子,卿卿”

他将喷出来春水,都涂抹到了小手上,脑海里想的都是刚刚肉穴喷出的样子,紧捏着他的孽根,想要快点射出来。

毕竟这一大早还没吃东西呢,他饿些不要紧,娘子可不能再饿坏了。

很快,在手心磨破前,紫红肉根前端小孔猛得一阵收缩,浓白的精液终于射了出来。

量又多又烫,手上,被褥,还有女人小腹上,滴滴答答全都是。

呼畅快!

比这些年用自己的手畅快多了。

待他气息慢慢平稳,这才听见一阵呜咽声,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已经清醒过来的小姑娘正掩面低声抽泣,雪白的小身子微微颤动,很是委屈。

常奎心神一紧,生怕是刚刚太激烈失手弄伤她,想着,他急忙掰开刚刚合上的小肉缝,伸手探了探,抬手一看,手上面都是滑腻的液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娘子,你怎么了?”

宋玉卿现在已经无力去纠正这个称呼,现在除了最后一步,她全身已经让这个男人摸过吻过,清白早就没了。

好在她也不是那种没了清白就寻死觅活的女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何况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只是想到刚才那种漂浮不受控的感觉,还有那些水,实在太难堪

她眼眶通红,瞪着他,抽抽噎噎的,“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不要,非不听,现在好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常奎想了片刻,眼中满是笑意,“你说刚刚喷水啊?”

“你还说,还说!”宋玉卿伸手捶打着她,气恼极了。

“能喷这么多水,好多女人求都求不来呢,娘子应该高兴才是。”他伸手将人拢住,低头啄了啄红肿的嘴唇。

“不要,我才不要尿床上,你下次要是再敢如此,就不准碰我了!”

“尿?”常奎一愣,顿时恍然大悟,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宋玉卿感受着胸膛的震动,神色有些莫名,不想再理这人,轻哼一声,气鼓鼓背过身去。

“哈哈哈”他笑着将人扳了回来,将涂满了淫水的手掌伸到了她鼻间,道:“你喷出来的那个不是尿,只是最快乐时候才会喷出的水,不信你闻闻看看。”

宋玉卿一开始将他的手拍开,后来实在拗不过,还真就着他的手仔细闻了一下,确实不是尿,但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算不上好闻。

既然不是尿,她就安心多了,只是一大早折腾了这么久,昨夜喝的粥早就没了。

“我饿了。”说着,她拿起丢一旁的衣裳想要擦擦眼泪,但看见上面莫名湿了一块后,眉头一皱,十分嫌弃直接丢远了。

“哎我马上去做饭。”常奎穿上裤子,傻笑着一边系腰带一边翻下床去,跑到木柜又找了一件旧衣裳递给了她,面上有些窘迫,“你先将就穿着,等伤好些了,过两天我们再去集市上买。”

说着便将床上的衣裳还有脏了的被褥,都拿了下来,急冲冲抱出房外。

没一会,又端进来了一个小木盆,边上搭着白色的棉布。

看着已经重新穿衣裳的人,大步跨了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黑眸里满是笑意,道:“娘子,先简单洗洗,等一会便能吃了。”

她左边的脸颊和额头上有伤,天应该就能好了,或许会留下些疤,不过后面好好用药,应该很快就能淡化了,这事还得老三来才行。

但这衣裳确实不能再穿了,粗得慌,这一身娇娇肉没一会就磨红了。

“大哥,是你在家吗?”正洗着脸,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兀响起,没一会,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少年。

常奎将手上的洗脸布拧干,侧身回头,看了少年一眼,道:“你回来得正好,快过来给你嫂子把把脉。”

他刚一侧身,宋玉卿顺势抬头看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虽然不是新的,却很干净清爽,眼睛与常奎并不相像,这人竟长了一双狭长含情的凤眼,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勾,缠绵勾人。

这人也俊俏得不真实,不像旁边这个粗鲁的男人,剑眉浓眸,嘴唇偏厚,身形还像座小山,怎么也挠不开。

不过亲起来除了粗糙些,触感不错,有些绵绵的

少年并不知道此刻正被人拿来比较,看到她额头上包扎的东西,面色微变,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探了探脉后,这才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大嫂身子没事,就是身子虚弱了些,好好养养上几日就行。”

常奎听他这么一说,心终于安定了不少,看着有些怔愣的女人,介绍道:“这是常春,排行老三,自小拜了县上的一个郎中为师,如今也勉强能帮人看些简单的病症,还有一个二弟叫常述,去年刚通过院试,过明日才回来到。”

他说完抬起大掌拍了一下直勾勾盯着人看的弟弟,沉着声,“走吧,和我去厨房,你嫂子早上还没吃东西呢。”

“嗯?”常春捂着脑袋,面上有些疑惑,“这都巳时了,还没吃早膳,大哥你一大清早都去做了什么?”

听到这,宋玉卿耳根微红,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哼,还能做什么,这人险些将她吃了,还好她身上有伤,不然可保不齐真出点什么事。

常奎眼底闪过些许不自然,面上微凶,抬脚踹了他一脚,“叫你来就来,废什么话!”

少年反应快,迅速偏过身子,往厨房跑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头扬声解释道:“大嫂,你别听我大哥说,我看病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臭小子。”常奎笑骂着,嘱咐几句后也离开了房间。

这兄弟关系还不错,宋玉卿一笑,坐了一会后,便拖着宽大的鞋子,慢慢走出了房间。

昨夜虽然也出来过一次,但是天太黑,又下着大雨,没能看清楚。

她慢慢沿着院子走了一圈,手下是用泥巴做的墙,顶上是茅草做的屋顶,大厅和房间里的上的家具也都是很简陋的木凳桌子。

常家确实穷。

不过,家中如今一个行医一个读书一个有力气,就目前这两人的长相来看,那没回来的常述估计也不会长得太丑,按理说,这三兄弟应该在村里混得不错,怎么会没有女人想要嫁进来呢?

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厨房里,灶台内的火焰噼里啪拉响着。

常春拿起一根木柴,随手扔了进去,眉心微皱,“大哥,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常奎用手抵在唇边,咳了咳,道:“原先我们是商议好买个小丫头回来养养的,但卿卿已经十五了,你若是不喜欢,可以自己再去找另一个,常家的家规本也不是不能变”

话还未说完,便被常春直接打断了,“不,我不找,就是她了。”

“不过,大哥,她脸虽然受伤了,但是看那样子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人家未必会愿意。”

小丫头还挺招人,都包了半张脸了,他这三弟还能看上。

常奎有些气闷,右手翻动锅里的菜,漫不经心问道:“你怎么懂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常春一愣,无奈道:“大哥,我又没患眼疾。”

那姑娘虽然穿着他大哥的破旧衣裳,但那一身娇娇的样子还有那灵动的眼眸,哪是穷苦人家能养出来。

“嫂子,这兔肉香得很,是大哥抓回来的,你尝尝,还有这个瓜,清爽脆口,也不错。”

常春将两碟子菜都推到了她面前,眉眼如丝,勾人心魄。

宋玉卿有点怔神,这两兄弟除了面容有一点相像外,真的再无一处相同,一个粗鲁霸道,一个俊美撩人。

就这样还怎么帮人看病,那些姑娘们不得被迷晕?

她看了一眼,迅速底下头,呐呐道:“谢谢…不过还没成亲呢,你还是先叫我宋姑娘吧。”

“好,宋姑娘。”常春一愣,随即从善如流改了过来。

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又道:“我一会儿另外给你配新药,敷上会好得快些。”

“真的?”宋玉卿摸着自己头上的东西,高兴不已,“那就多谢你了常三哥。”

常三哥?

常春心头一动,笑道:“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又有些干巴了起来,空气中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响动,还有轻微的咀嚼声。

常春看着面前低头吃饭的小姑娘,忍不住问道:“宋姑娘讨厌我大哥吗?”

“嗯?”宋玉卿忙摆手,“怎么会,他人虽然粗鲁了些,但还算是个好人,若不是他,我可能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好人?常春险些笑出声,若是让她看见大哥一拳将人打了个半死,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沉默片刻,随即笑问道:“那为何不愿意与他成亲?”

“我与他不过才认识不到两日,谈成亲还太早了,而且我还想回家看看。”

“原来如此。”常春听了,若有所思道:“那就是你心里其实并不抗拒与我大哥成婚,只是还不够了解,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

宋玉卿呐呐着,如今里外都已经被他看过摸过,她虽不会寻死,但也不想再嫁其他人了,而且,他这人也不算坏。

钱财方面她也不是太看重,只要不缺吃喝就行,而且她家有的是银子,多养一个力气大的姑爷不是什么问题。

正想着,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常奎拿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过来,放在墙边的一个小木桌上,道:“这是隔壁王大婶家女儿的衣裳和鞋子,都洗过了,她与你的身形相似,这两日先将就着穿着。”

等老二回来后,上集市准备成亲用的东西时,再将女人家用的东西一并都买了。

原来这人将菜端上来后,是去帮她借衣裳,宋玉卿看着他,心神放松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常春将碗里的两口饭都吃完,说先回去配药后,便回屋里了,走时眼中潋滟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这位宋姑娘绝对逃不脱大哥的掌心了,不过要让她成为他的娘子,还得下一番功夫。

好在小姑娘心思单纯,找应对的法子也不是太难。

常春一边捣弄着药材,边开始畅想以后有了亲亲娘子的日子,脸上的笑容竟慢慢与昨夜的常奎重叠。

大厅里的两人继续吃着。

宋玉卿吃得细慢,在对面的男人呼哧呼哧又喝了一碗粥后,她才将将吃饱。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她犹豫了一会,好像普通人家都是女子收拾的碗碟,她虽然没收过,但是去庄子里时,看见过那些管事的娘子,都是每日忙活的。

虽然现在她并不觉得这些活一定是由女人来做,但人和人之间的礼尚往来她还是懂的。

想着,宋玉卿抬手便想要收拾。

常奎看着眉眼一沉,一把夺过了女人手里的小碗,面容严肃,“不用,这些以后我们来做,你不准动,伤手。”

他可不想这双软嫩的手因为嫁给他而变得粗糙,男人就该让自己的娘子过得比成亲前还幸福,而不是像鲜花一般,摘下来没几日便要枯萎。

眼前这朵花肯定是要留在常家的,但是并不是摘下,而是移栽,他还要日日浇水施肥,让花更加艳丽饱满。

今日的太阳十分耀眼,好在院子的这颗大树挡去不少闷热,斑驳的阳光映在高大的身躯上,树下的男人洗碗的样子,既显得有些笨拙又莫名地熟练,看着看着,她“噗呲”笑出了声。

“方才你是不是在笑我?”男人手上拿着白色麻布一边插着手,一边大步走近,语气虽然听着像是生气,但眉眼柔和,满是笑意。

“没有。你听错了。”宋玉卿转身过去,拿起桌上的小包袱便要回房。

但刚一站起来,便被人直接搂进了怀里,男人捧着她的脸,笑道:“娘子可知在常家,撒谎可是有惩罚的。”

以前她也被夫子惩罚过,那戒尺虽薄但打人却很疼,现在想想,那痛感仿佛还在,她仰起头,眉心微皱,“你要打我手心么?”

“那是以前对付小春的法子,打你我可不舍得。”说着,低下头,带着笑意的唇舌附了上去,他先是轻轻含住啄了几下后,才伸舌探了进去。

宋玉卿被勾着与他唇舌纠缠,意乱情迷中,伸手攀上了他的颈脖,热烈回应起来。

啧啧激烈深吻的声音在大厅回响,阳光正好,相拥吻的两个人仿佛都镀上的光晕。

忽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宋玉卿心中一震,这才想起院里还有一个常春,猛然睁开眼,着急忙慌要将人推开,“唔”人都快过来到了!

常奎依旧不管不顾,紧紧咬住红艳的嘴唇,粗大的舌头纠缠滑嫩的小舌不放,调戏般啄吮玩弄,大掌箍着细腰,若此时是房里,怕是早就已经伸进去了。

常春还没过来到时便听到了惑人的响动,想着共妻的事情还未挑明,应该回避才是,但脚不收控制地走了过来,一过转角就看见了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两人,宋玉卿脸色通红,伸手用力推开将她缠得紧紧的常奎,“放放开…”

刚才她还说才认识两日谈成亲太早了,才没过多久就能如此勾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都怪这臭男人,嗯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非要亲,不然她又怎会忘乎所以。

站在几步外的常春神情正常,没有一丝撞破别人好事的窘态,甚至还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大哥,给嫂子的药配好了,你先将人放开罢。”

听到弟弟暗含调笑的话语,常奎这才主动放开了有些红肿的唇瓣,宋玉卿趁机急忙低头躲进男人的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说不定头顶都已经冒烟,不然怎么会这么热。

常奎搂着人调整这呼吸,好一会才回道:“你来帮她上药吧,我一会出去一趟,大概三个时辰后回来。”随即又低头看着睫毛轻颤的小姑娘,声音微哑,“你伤还未好,乖乖在家,有什么事找常春。”

宋玉卿没说话,抬手用力锤了他几下后,气呼呼地抓起桌上的小包袱,一路小跑进了房间。

臭男人,真的是太混账了,还长兄如父呢,这人就是个混不吝!

她边想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换上衣裳,随手便将换下的旧衣扔到一边,发泄般踢了出去。

这时,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她面色一急,匆忙穿好鞋子,为了力求端庄,又检查一番后,这才扬声道:“进来。”

话音刚落,陈旧的木门被人推开,常春一进来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一脸娇红的人,唇边的笑意更盛,“嫂子,该换药了。”

“麻烦你了。”,宋玉卿干脆破罐子破摔,嫂子就嫂子吧,刚才都那样了,再强调什么称呼也都是欲盖弥彰而已。

常春上前慢慢解下缠绕的纱布,看着额上的伤口,眼底的笑意立即沉了下来,盯了一会才启唇问道:“还疼吗?”

宋玉卿抬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摇了摇头,“常大哥昨夜帮我上过药,已经好多了。”

“脸颊伤口比较浅,过几日伤口好了之后用消痕药,可以完全去掉,但额头上的这伤口怕是要留疤痕了。”说着,他又安慰道:“不过,嫂子你别担心,就算留疤,我也能让那疤痕几乎看不出来。”

宋玉卿笑道:“没事,尽力就好,只留浅浅一条痕迹,这已经很好了。”

“嫂子心性豁达,确实与众不同。”常春笑着打开手中的小盒子,将里面淡绿色的微黏膏体轻轻地敷在了伤口上。

他和师傅去给过不少小姐诊脉过,就算是那家世一般的小姐,脸若划上有这两道伤痕,怕都是要哭上好几日了,更别说会留疤。

不知大哥从哪买回来的宝贝,娇气又明事,怪不得就算要改祖训也要将人留住。

其实这样的女子那还用他改祖训,不出一个月,他们两人迟早也会喜欢上。

怕是一个月都不用,如今他才看第一眼,便心动了。

药膏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宋玉卿抬头看着帮她细心包扎的人,

再一次觉得这三兄弟至今未娶,绝对是有隐情。

常奎长得英挺健壮,就算穿上锦衣也不是翩翩公子的样子,他却不同,若真换上衣裳,不知道要接多少姑娘的锦囊和手帕了。

不过看样子,便是不换锦衣,平日里也会收到不少女子的青眼。

宋玉卿盯着俊脸愣神,一直没注意男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原本只用缠几圈便能包扎好,硬生生来来回回多绕了好多圈,又重新解开,再缠上,如此反复了好多次

终于看着清澈的眉眼,越发心生怜爱,“嫂子,可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伤着了吗?”

说话间,俊脸突然靠近,高挺的鼻子险些碰上她的脸颊。

看着潋滟如桃花般的眼睛,仿佛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宋玉卿心头莫名一慌,雪白的脖颈染上了异样纷粉色,“啊?没没有了。”

实际大腿和背上,腰间还有一些轻伤,但是这些上药需要脱了衣裳。

常奎没有做大哥的样子,她可是长嫂,还是要端庄些才行。

常春看的出来她在撒谎,却还是顺了她的意思,将药留在房中,便离开了。

有些事情急不得,他笑了笑,脸上满是志在必得,原本打算用苦肉计的,现在看来有更加显着的法子。

以前这张脸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出去行诊还要换副面容,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直到人出去了,宋玉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

她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的脸在发痴!

这个男人还是她以后相公的弟弟,是她的小叔子,而且,就在不久前才刚和他大哥在大厅里亲吻。

想必她如今在常春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人了吧。

“啊”宋玉卿抱着被子,低声气恼狂叫着,若是常春与他大哥告状,那臭男人指不定还会生气。

但,她真是欣赏而已,既然已经定了常奎,再俊美的人都已经与她无缘。

不行,成亲后得赶紧分家才行,他们两人回泾阳,不然一直在一个屋檐下,她都怕自己又犯痴。

到时候,常述和常春想去也行,,另外住一个宅子便是,反正他们父母双亡,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每年忌日回来祭拜就行

躺着乱七八糟想着想了一通后,终于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傍晚,夕阳渐沉,天边的云朵像是醉了般,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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