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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上课答题(给你介绍几个壁尻馆的老师

 

明恩是在下午的数学课上看到他们家舒白的。

这小破孩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他冷哼一声,朝他身边走过去,“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噢?”

脚不疼了?

不可能吧?

那可是钢尺哎!

这小破孩是不是被打傻了?

“嘿嘿,是的呀~”舒白见到他,脸上的笑更加深了些许,“小明,我跟黎老师处关系了!”

“啥?”军明恩在他身边坐下,十分纳罕,“什么关系?你们处对象了?”

“……处什么鬼的对象,你思想不要这么肤浅好不好?!!”

舒白气得拿书砸了他一下,恶狠狠凶巴巴的瞪他一眼,“我说的是处管教长期啊!”

“哦……”明恩拉了个长音,其实压根没听懂,“管什么的?”

具体管什么的舒白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他把书拿回去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开口,“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本少爷很开心就好啦!”

你开心,我可就不开心了。

军明恩默默地拿出手机给欧甲发了条消息,“叔叔,我可能要在舒白学校多待些日子才能回去了′⌒`。”

欧甲此时正在江北跟欧明思视察军部,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暇看他的消息。

他等了两三分钟没等到回复,就想出去给他打个电话,刚巧上课铃声响起,黎修也踩着铃声进来了,他暗骂一声真倒霉,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拽了舒白的衣袖一把,“我出去打个电话,你把你书拿给我,帮我挡一下。”

谁知他们家白白竟是个有了哥哥忘了兄弟的小叛徒,竟然摇头拒绝了他,“你还是跟黎老师说一声吧。”

???

军明恩目瞪口呆,这还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上闹学校下砸明家的小皮猴么?

认识个老师挨了几顿打就这么老实了???

“怎么了小明?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没关系,我帮你说吖~”

舒白作势就要站起来,却又被他拽住了,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家发小儿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很是赞同的夸他一句,“行啊小白白,跟你这黎老师处了什么什么关系后都变成好学生了啊!”

“哎呀你小点声!”舒白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嘱咐了句,“这种事情咱们私底下说说就行了,你不要这么大声说出来,我们可是小众群体,让人听到会误会的!!!”

军明恩到底也是掌管着近千家带有特殊性质的字母酒吧俱乐部的大boos,对这些隐晦的隐秘的属性爱好倒也是十分清楚的,他低下头在手机里找到几个人的通讯方式给舒白发了过去,“那天我听到你说你喜欢玩这个,我哥让我在我名下的壁尻馆里找了几个技术不错的老师,你可以跟他们联系一下,什么类型都有的!”

活脱脱像个拉皮条的。

舒白翻了个白眼,把手收了回来,看了眼站在讲台上挺拔帅气的黎修,眼睛里闪着盲目崇拜的星芒,“我家哥哥就是最好的,你那些技术不错的老师还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滚,老子才没那癖好。”

“咦?”舒白很诧异,回头看他,“小明,咱俩不是同好么?”

“不是啊,我不喜欢挨打,也不喜欢打人。”军明恩满不在乎的开口,“我撑死就有一点点s属性而已啦!就偶尔跟叔叔玩玩情趣罢了。”

他家叔叔岁数大了,可经不起他折腾。

“那你名下的壁尻馆……?”

“祖传的,开了好多年了,毕竟有你这种特殊癖好的人挺多的,收入也挺不错的。”

军明恩扫了眼周边认真听讲的同学,压低声音对舒白又介绍了一下,“白白,我那个壁尻馆规模很大,各种各样类型的技术老师都有,你真的可以好好体验一下的。”

舒白从里看到过壁尻馆的描写,有一丢丢小心动,“你给我个地址吧,我找时间去看看。”

跟他家哥哥一起!!!

总去酒店也没啥意思,在学校还得压着嗓子不能大声喊,太不方便了!!!

“好嘞!我再让人给你开个会员,随便玩!”

军明恩眉开眼笑,漆黑的眸子斜睨了眼讲台上的黎修,他还就不信了,舒白见识过专业的技术“老师”以后,还能对这个半吊子的数学老师感兴趣不成?

……

“舒白同学,这道题你上来讲一下。”

许是两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太过扎眼,黎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扬声喊出舒白的名字。

舒白听到黎修喊他就直接站了起来,一直虚虚的搭在桌子底下那道横杠上的脚乍一接触到地面,加之又承受了他的全部体重,舒白疼得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疼*?????

真疼!!!

他双手撑着桌子,钻心的疼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黎修倒也不恼,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黎老师,舒白脚受伤了,过去有点困难,您不要着急哦~”军明恩看了眼黑板上的题,恩,他看不懂,应该挺难的,他存了心要看黎修让舒白出糗好蹿腾他俩分手,所以十分恶意的给舒白让了个道,“去吧白白,加油!”

……交友不慎,认主不慎!!!

舒白暗叹一声,只能忍着疼一步步的朝黎修走过去。

走了没几步,他就疼得不行,撑桌子缓口气的时候顺便抬头看了下黎修。

——后面的题。

这是一道求幂级数收敛域的高数经典试题,是上一届大一高数期末考试的试题,舒白他们这节课刚刚才开始学,他还只顾着聊天根本没认真听,自然是两眼一摸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

舒白在心底忍不住埋怨军明恩误了他,气得牙根痒痒,,可就算是他把军明恩给拆巴拆巴吃进肚子里,这题…他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与其千辛万苦历经坎坷的走到讲台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会,还不如直接认怂,也省得走过去时自己再受折磨了。

“老师…我不会做……”

“不会还不认真听?”

黎修想到中午那张全部满分的英语试题,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铅笔,他还以为他的高数能跟他的英语一样好呢!

舒白脸蛋瞬间羞红起来,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老师。”

呜呜呜,他又双叒叕犯他手上了,这次会打哪啊?手心吗呜呜呜…

“站讲台上来,好好听。”

“是……”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走过去的命运,舒白小小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往前走。

军明恩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们家白白一点点的挪着步子,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活该,谁让他跟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玩?

疼上一疼长点教训也好,他也能赶紧完成他哥交给他的任务回家歇着去。

他随口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来刷新他跟欧甲的聊天框,恩,他们家叔叔还是没回复他。

“干什么去了?”

不耐烦的嘟囔一声,军明恩打算找他大哥的贴身侍从欧瑾打听打听情况,突然间就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朝自己飞过来。

暗器?!!

下意识拿书挡住飞过来的“暗器”,军明恩抬头想看看偷袭他的是什么东西,就对上了黎修微愠的目光。

呃……

他垂下眼眸定睛一瞧被书挡在了课桌上的东西,对自己的过激反应感觉有点好笑。

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啊,粉笔头而已。

浑然没感觉出教室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明恩同学,上来答题。”

黎修压住火再一次重复刚刚的话。

军明恩终于听到了,他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拿出眼镜戴上,仔仔细细的读了几遍题,确定这些字母数字分开他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以后,直截了当的开口,声音有点痞,又有点欠揍。

“老师,我不会做。”

“那你也上来。”

黎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走上讲台跟历经坎坷披荆斩棘终于走过来的舒白站一块。

台下响起了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罪魁祸首舒小白也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在t到黎修的一记冷眼过后,连忙把上扬的嘴角拉下来,放下手摆在身边面无表情的在讲台上罚站,眼圈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脚疼的。

军明恩只能无奈地走了上去,毫无羞耻之心的站在了舒白旁边。

舒白在他站定时忍不住给了他一胳膊肘,军明恩磨了磨牙,没跟他计较。

黎修冷着一张脸,无视掉跟前的两个人,继续讲题。

十分钟后,黎修在舒白泪眼婆娑的哀求目光中擦掉了黑板上的题,又重新出了一道,把粉笔递给他,“重新做。”

“好……”

好在舒白聪明,又认真听他讲课了,解出这道题倒没费多大功夫,黎修满意的点点头,从他手里把粉笔拿过来,名为提点实为警告的说了句“下次注意”边说还边点了点他的手心。

舒白指尖忍不住颤了颤,“好!我知道了!!”

“下去吧。”

“好!”

黎修翻了下一页,继续讲题,根本没理会旁边的明恩。

明恩没了舒白的陪伴,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坚持了几分钟,敲了敲黑板,颇有礼貌的问,“老师,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黎修睨他一眼,他脚上又没伤,多站一会儿怎么了?

“等你题会做了才行。”

黎修把书搁在讲台上,重新出了一道题,给他让了让位置,“来吧。”

明恩:“……算了,我还是继续站着吧。”

“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再次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尤其以舒白的声音最大最响。

黎修扫了一眼讲台之下的学生,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对这个开豪车的男孩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舒白的高考成绩他还是知道的,虽算不上多优秀的学霸,但也算是中上游水准,可他眼前的这个……

大概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吧。

下课铃声响起,黎修看也未看站在一旁的军明恩,直接宣布下课后离开。

“靠!”

罚站将近两个小时的军小少爷很是生气,他颇恼怒的将为了装学生特意戴着的眼镜砸在地上,看着潇洒离去的黎修,脸色十分难看。

“小明小明…”

舒白此时已经艰难的走了过来,额间因为疼痛渗出一层薄汗,“你别生气…这事儿本来也是咱俩不对…上课本来就应该认真听讲的…”

军明恩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脑门儿,“这混蛋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你脚上有伤,还罚你站!!你能不能长点心??”

“可逃课本来也是我的错啊……”

舒白撅了噘嘴,拽着他的胳膊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明恩身上,“小明哥哥,我脚好痛……”娇撒到一半,他瞬间感觉到不对劲来,“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了的?”

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从来没有跟明恩说过脚受伤的事儿,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脚受伤,还知道你脚是被钢尺打得,我还知道打你的就是刚刚让你罚站的那个混蛋!”

军明恩提起黎修就气得牙根痒痒。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舒白搞不明白,一张小脸皱成了个肉包子,“你不会在我身上按了什么监控器吧?”

“我是上午跟踪你们看到的啊,笨蛋!”

明恩又赏了他一记爆栗,“你说你眼瘸成啥样了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暴力狂?还他妈打人脚心,信不信老子把他爪子剁了?!”

舒白瞪大了眼睛,单手指着军明恩说不出话来。

“你瞪我干嘛?”

军明恩斜睨他一眼,把人搀扶着走下讲台,坐在前排的座椅上,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小白白,你有没有见过熊掌?”

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舒白有些懵逼,“……没有啊。”

“就我上次去热带雨林不是宰了只大棕熊嘛,它的那对爪子跟两只蹄子我都给剁下来了,连皮都剥了,熊手掌制成标本分别放我跟我哥的办公室了,脚掌我送给祖父跟爷爷了,那张完好的熊皮我送给我父亲了。”明恩抓住舒白的手不让他抽出去,并没有说出将熊皮送给军顾时特意赶在军顾不在的时候让欧辛跪奉了数个小时的“丰功伟绩”,只是揶揄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舒白,“我估摸着我哥现在正在军部呢,要不我跟我哥开视频给你瞅瞅?”

舒白心里咯噔一跳,他知道明恩话里是什么意思,可他想到那副剁熊掌剥皮的血腥场景就想到了黎修…他抓紧了明恩的手,明亮澄澈的眸子看着他,“小明哥哥,你要跟我保证,你绝对不会伤害黎修黎老师。”

“我为啥要做这个保证?”

军明恩不愿意,满脸拒绝,他做不到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答应的好嘛!

“我不管,你赶紧的!”舒白态度很强硬,可惜军明恩态度比他更坚决。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你确定你不做?”

“嗯哼~”

“行啊,你不做我做!”舒白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一张终日含笑的俏皮小脸上此刻严肃又认真,“如果欧明思跟军明恩伤害了黎修,就让我明舒白出门……”

“卧槽你有毛病吧?!”

军明恩连忙堵住了他的嘴,彻底败下阵来,“行行行我跟你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家黎修老师。”

“哼!”舒白嘴巴撅的都快能挂花生油了,他手搭在明恩肩上,脸像六月的天儿一样说变就变,瞬间笑靥如花的对着军明恩撒娇讨饶,“小明哥哥,我脚好痛噢,你背我走吧~”

“滚滚滚,你找你黎修哥哥去!”

“哎,你怎么一直提他你是不是在吃醋呀?”

“你特么又不是我家叔叔,我吃个p的醋?!”

“那你干嘛一直提他,你就是吃醋了…”舒白的笑声脆如银铃,分外好听,“我跟你讲啊小明,你跟大明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的喔~”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哎,虽然你们最重要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只有你们呀。”

“卧槽你干嘛突然间那么肉麻兮兮酸不溜丢的,你是我弟弟知道不?跟小明意是一样的,是要护一辈子的!”

“咦我特别好奇一个事情诶,你们家欧甲叔叔他排在我们前头还是后头?”

“啊?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会不知道?”

话题在一片沉默中戛然而止。

明恩终究没有说出“不知道”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他认为欧甲的身份不配与他的弟妹相提并论。

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意步其父亲军顾的后尘所以不愿承认。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以不知道论断。

…………

舒白未来几天都没有黎修的课,军明恩则因为任务失败被他亲哥勒令不许出学校半步,两个人有课上课没课就窝在宿舍打游戏的日子也是十分逍遥自在。

转眼间周六的最后一节课上完,舒白在宿舍里边哼歌边收拾东西,明显美得不得了。

军明恩在一旁看得牙酸,他丢掉打了一半的游戏,悻悻的问,“小白白,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丢到宿舍里么?”

“对啊,你不是给我你们家壁尻馆的会员嘛!我要去玩耍玩耍~”

!!!

明恩眼前一亮,猛地直起身来,“真的?”

“比珍珠还真!”

“啊白白我爱死你了~!”军明恩冲上来给了舒白一个熊抱,“宝贝儿,等哥哥从江北给你带好吃的来!”

“你在说什么呀!”舒白对明思对他下的命令毫不知情,单纯的以为他今日的怨夫状态是因为他们家私奴叔叔欧甲在江北回不来的原因。

当然了,凭他的脑子也想不到他的大明哥哥竟然会派自个儿的亲弟弟潜伏到他身边去破坏他跟他的老师主。

“你是要去见欧甲叔叔么?”

“是的呀是的呀~”军明恩笑容满面,他们家白白终于要开拓新天地了,“白白,你到了壁尻馆报你名儿就行,我已经交代好了,一定会让你享受到至尊级的待遇。”

“好哒,我知道啦!”

舒白嘿嘿一笑,面露感激之色,“小明哥哥你对我真好。”

“乖,你这么可爱又有眼力见儿,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明恩松开对他的环抱,仗着身高优势揉了揉他的发顶,“你好好收拾吧,我先走啦~”

说完捞起床上的手机就颠颠儿的离开了。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呀~”舒白朝他挥了挥手,而后走到墙边的镜子前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

他前几天在黎修课上犯了错,今天一定得好好表现。

“怀挺!”

舒白看着镜子里的帅小伙,给他加油打气,冲劲儿十足。

——————————

黎修按着舒白发给自己的导航来到近郊的一家名为eperor13的休闲娱乐场所里,他看着停车场上一排排的豪车,眸光落在副驾座上低头玩手机的小孩身上,“你确定是这儿?”

他刚刚跟自己说什么餐厅跟酒店都定好了,让他照着导航开就行,可看旁边这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销金窟…委实不像是个餐厅酒店啊……

“eperorthirteen…对的对的,就是这家啦!”

舒白冲着他咧嘴一笑,“哥哥,咱们走吧。”

说完就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了车,十分自觉的跑到后排抱起了工具包。

黎修沉默了一瞬,随即也下了车。

“你书包给我拿着吧。”

见舒白背着个大书包还抱个满怀,而自己却两手空空,黎修的良心突然间有些痛,他斟酌了一小会儿,决定帮他减轻下负重。

“嘿嘿,谢谢哥哥,不过不用啦!”舒白一门心思想好好表现讨好他,此刻自然不能借驴下坡,“哥哥你平日里工作辛苦了,还要费心管教我,我给您拿包是应该的~”

哎呦喂这话虔诚的他都快被感动哭了。

黎修也被他这句俏皮话给逗笑了,他拽过舒白怀里沉甸甸的工具包背在肩上,“你不是说你定好了么?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带我来的这地方能吃什么玩什么。”

“是这儿的经理说管食宿的呀,我估计这家会所开的这么大东西应该不难吃吧。”舒白吐了吐舌头,“我也是,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套套跟用完的润滑剂。

他心下存疑,他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住的地方这个样子的,问了门口的卫兵才知道,他父亲,前不久来过。

父亲不会把欧甲叔叔抓了吧?!!!

他连忙问卫兵到底怎么回事,卫兵只说他欧甲被带走了,走时欧甲衣衫不整,他的哥哥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军明恩暗道一声不妙,连忙驾车离开赶往欧家主宅。

欧家主宅正厅外,有一片占地颇广的空地,容得下主宅内所有家奴听训。

此时此刻在此地,欧甲正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按在长凳上受棍刑。

长凳是特制的,中间有一块凸起,他趴在上面时,屁股便自然而然的翘起。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摄像机,将他受刑的场面在四周墙面挂着的幕布上展映。

人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便是欧甲之所以这般受到重用,都是因为他床事工夫了得。

还有人看到侍部的老师也在观刑之列,便凑上前去问欧甲当日受训时床事一课成绩如何,在得到侍部老师的“优秀”回答后,议论之声又起。

军明恩赶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讨论的最为热烈之时。

他气得双眼发红,但也顾不得呵斥他们了。

他跳下车,冲过人群的包围,看到他的欧甲叔叔正伏在长凳上受刑。

他的臀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人却还是清醒的报数。

“五,五十八!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奋力喊出受刑的数目,扣住长凳的手上也都是血,军明恩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夺过欲要再次打下的刑杖。

那刑杖足足有一米多长,碗口粗细,他一只手竟然都握不住,被夺了刑具的卫兵唬了一跳,见拦刑的身着休闲衣物而非军装,认出这是二公子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拦刑的不是他们大帅。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站定行礼。

“二公子好。”

军明恩丢了刑杖,刑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他心里一酸,快步走向整个屁股都猩红一片的欧甲身边蹲下,小声问他,“叔叔,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欧甲高高肿起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那痕迹像是被利器划伤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闷闷的开口,“父亲他打你了,是么?”

欧甲垂下眼眸,剧痛之下声音都在发颤,“明恩少爷,是奴才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你还能起来么?我带你找他去!!!”

军明恩气得发指呲裂,怒火上身,在欧甲用胳膊试图撑起自己起来时发现他十根手指头几乎都抠破了,他连忙温声让欧甲不要再动,自己小心翼翼的扣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欧甲却拦下了他的动作,“明恩少爷,少主罚奴才刑杖100下,奴才还有42下没挨呢!”

“那么粗的棍子,你挨完就没命了!!”

他忿忿的站起身,趁着那行刑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取下他腰间配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那卫兵的头。

那卫兵神色大变,完全不敢动弹了。

军明恩勾唇冷冷一笑,拿枪身扇了扇他惊慌失措的脸蛋,“我记住你这张脸了,给我好好守着欧甲,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下,我拿你是问。”

“可是…统帅命令……”

卫兵夹在前大帅与二公子之间,十分难做。

前大帅能在事后要了他的命,可他拒绝的话,二公子现在就能毙了他。

军明恩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这不是进去求情了么?你们这破刑杖打人有多狠自己不知道么?一百下打完了他还能有命?”

“是,还请二公子快去快回。”

那卫兵终于松口。

军明恩将枪丢给他,转过身去安慰欧甲,“叔叔,你等我,我去找父亲放了你。”

“明恩少爷,您别跟少主起冲突……”

欧甲心下感激,却也不想军明恩因为自己再惹军顾生气。

“放心吧放心吧!”

军明恩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从小到大起了多少次冲突了,还差这一回么?

正厅内,军顾端坐上首,好整以暇的自斟自饮,看起来十分自在逍遥。

他的哥哥欧明思侍立在一旁,正在向他们的父亲汇报近半年来军部的大小事宜,他十分细心的能听出来他哥哥明显加快的语速中透露着急切,他叹了口气,放缓脚步走进去,冲着军顾躬身行礼,问了声父亲安好。

军顾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面上不冷不热,漠然道,“来得正好,等会儿跟我说说你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好啊父亲。”他点点头,十分殷勤的凑上前给军顾添了杯茶,“父亲,我跟哥哥这半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连爷爷都夸我们了呢!”

军顾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他爸爸是个老好人性格,什么都是好的好么?!!!

要说是他父亲夸他们了,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我怎么听说你把公司交给你的助理,自己去大学体验生活了?怎么?后悔当初没上学了啊?”

三年多前,他们家这俩孩子在泉城初中毕业看了高中课本后竟生出了“读书无用论”,一致决定停学去参加军部特训回来继承家业,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名,省得以后被人诟病是初中毕业没文凭。

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特训,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接管了他们家所有的产业,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他还以为他们能坚持到底呢!

“没啊,白白在学校跟个老师…那啥了,我跟哥哥怕他受欺负才决定由我去他学校看着他的。”

军明恩把话说的十分隐晦,军顾以为舒白是跟个老师谈恋爱了,他探了探身子,对家里除了他爸爸外唯一一个对欧辛释放善意的小孩儿十分关心,“把那老师的身份底细都调查清楚了么?人怎么样?对小白如何?”

没想到他的儿子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不怎么样!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白白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啧~”

军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们三个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神都不怎么样。

他们看上的欧甲,不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

他两个儿子的岁数加起来还没他大呢!

!!!

军明恩刚想反驳,就听到他哥哥在旁边轻咳一声,瞬间福至心灵的发现自己被他老子给带跑偏了。

啊啊啊他是过来求情的,可不是来这儿闲话家常的!!!

“父亲,我们眼神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喜欢的人嘛…”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几分哀求,“您让欧甲叔叔扒光了在外面受罚,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嘛…他毕竟跟我们发生了关系呀…”

军顾正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那杯茶,闻言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语气冷冽,“就是因为你们跟他发生了关系,他就更得以身作则,严于律己。”

军明恩心肝儿颤了颤,依旧忿忿不平,“外面那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欧甲叔叔明明很优秀啊…他以前可是双科榜首呢!被他们说成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太过分了吧!他们还不如我家叔叔呢,有什么资格bb他?!!!”

欧明思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声。

他弟弟这个蠢出天的笨蛋白痴。

他们父亲多不喜欢欧甲叔叔啊,他跟他说那么多只会让他父亲更想收拾他。

军顾接下来的话完全不出他所料,“若他行事无错漏,旁人又怎么能找到话头指责他,做错了事不思己过反而抱怨别人评头论足,还找你们来跟我求情,我看是打的不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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