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贺延视角3
“爸，妈，你们回来了。”
“贺延，你来了。”
我爸坐在沙发上，抬头看我。
他的气场很强大，带着威严压制着我。
我妈坐的很远。她的眼睛很红，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我。
气氛很压抑，我走过去，站到了我爸面前。
我爸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四张照片。
照片是白色的背面，看不到正面的图像。
“贺延，我听说，前段时间公司出了点问题，宋氏集团愿意帮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低下头：“他们开出的条件，我办不到。”
“什么条件？为什么办不到？”
“宋叔叔想要我娶宋小姐，我不喜欢宋小姐。”
“就因为不喜欢？”
我看着照片：“是的。”
“贺延，你也不小了，喜欢，不喜欢，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你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其中的一些利与弊你应该很清楚。你拒绝了宋氏集团，导致现在的公司，股票跌成什么样子了？！”
我低着头，任由我爸怒气发作。
“好，好好，贺延。”
我爸冷静了几分钟，站了起来：“那你现在喜欢什么？喜欢男人？”
我握紧拳头。
“贺延，跪下！”
我跪了下来。
我爸走过来，甩了我一耳光。
“贺延，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爆出去，贺氏集团的股票会跌成什么样。”
我咬住牙：“贺延……清楚。”
“清楚，我看你根本就不清楚！”
我爸又甩了我一耳光。
“贺延，他是你弟！你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抓起那四张照片，甩到了我的面前。
照片缓缓飘落，我接过，看清了这四张照片。
一张是我和贺扬在公共卫生间前，我低头给他点烟。照片拍的很暧昧。
一张是我和他在泡温泉，我们并排靠着，贺扬的表情很奇怪。
还有一张是我和贺扬在美食街上，我刮他鼻子。
最后一张是黑暗里，看不清脸，只有两个人想靠着的轮廓。
我冷静了下来。
照片虽然拍的都很暧昧，但都缺少了很明确证据。
我抬起头：“爸，你误会了。”
“这张，我们只是普通的泡温泉。这张，他吃东西沾到鼻子上了，我给他擦掉。还有这张，我只是给他点……”
我爸用力踹了我一脚。
他扛起烟灰缸朝我肩膀盖去。
“误会？贺延，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敢承认？！”
我的肩膀麻了一下，我捂住我的肩膀，低下了身子。
我爸举起烟灰缸，又盖了下来。
“贺群山！”
我妈冲过来，拖住了我爸。
她眼神很红，看着我，眼泪掉了下来。
我很冷静，我看着他们：“爸，妈，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和小扬并没有……”
“误会！”
我爸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
“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
“哥！”
“贺扬……别闹……”
“哥，你竟然调戏我！”
“哈哈哈哈……”
我握紧了拳头。
视频里，我和贺扬在亲吻。
拍摄的角度，就是在度假村正对着大床的那幅画。
“哥，贺扬好喜欢你……”
“贺扬……”
我关掉了视频。
我闭上了眼。
“爸，你这个视频哪来的？现在传到哪了？截断了吗？”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爸冷笑一声。
“你能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
我爸放下烟灰缸，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贺延，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弟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如果这个视频传出去，你的未来，你弟的未来，会怎么办？”
“贺延，你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很懂事很听话的人。你是哥哥，发现弟弟有不对劲的行为，你应该制止他，把他拉回正轨，而不是跟着他一起疯。”
“贺延，你现在这样，让爸爸妈妈怎么放心把弟弟交给你？”
“贺延……”
“贺延……”
“……”
“贺延，你也三十了，该结婚了。”
我去医院看了贺扬。
蔡填看到我，惊的跳了起来。
“延哥，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到底是谁打你了！”
蔡填想来扶我，我对他摆摆手。
我一撅一拐地，坐到了贺扬的床边。
“贺扬……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他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我握紧他的手，抵到我的唇边。
贺扬的手好像抖了一下，我一惊，放下手，去看他的脸。
他没有醒，他还是睡着的。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我的手在颤抖。
“贺扬……”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贺扬。
我站起身，扶着腿，慢慢地往房门走去。
“我不结婚。”
“不结婚？！贺延！！”
“贺群山！你要把你儿子给打死吗？！”
“小延……小延你就服个软，答应你爸爸……”
“妈，我不结婚，我有小扬了。”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要气疯我是不是！”
“贺群山！贺延！”
“你走，贺氏集团你也别管了，净身出户，你想怎么浪怎么浪去！别给贺家丢脸了！”
“贺群山！”
“小延，小延！”
“嘭——”
我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其实最开始是我把贺扬带上这条路的。
是我先对他动的心。
我知道他仰慕我，我在很多人身上都收获过这种眼神，我知道贺扬看我的眼神仅仅只是仰慕。
小时候我想欺负他，叫他爬树给我摘苹果，他真的，傻呵呵的爬上了树。
摘不到，摔下来，他也不哭，继续爬。
后来到家，妈妈骂他，打他，问他为什么爬树。他不吭声，也不看我。被打痛了，只说就想爬树。
我当时觉得他蠢死了。
为什么我会有一个这么蠢的一个弟弟。
后来我带他去到了一条河边，水里全是小鱼，我随便指了一条，说那条鱼漂亮，想要，他就傻呵呵的，下了水。
鱼没抓到，差点被淹死。我把他救上了，打了他一巴掌，他却说，哥，对不起，贺扬没有帮你抓到小鱼。
我觉得他蠢死了。
为什么……
我会有这么蠢的一个弟弟……
是我先喜欢上的他。
那时刚好情窦初开，我看着小小的一个他，抱着我睡着的样子，我就好想……把鸡巴塞他嘴里。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我远离他，他就哭着，闹着变着法子的接近我。
我不想看见他，每次回家都锁了房门，他在外面怎么敲，我都不开。
后来他聪明了，知道躲到我的衣柜里，我锁门的时候，他就在里面。
我那段时间脑子里全是他躲在衣柜里睡着的样子。
我的成绩开始下滑，班主任警告了我很多次，最后说要打电话给我爸了，我才警惕起来。
我觉得，我是到了青春期，发泄一下，就好了。
我很清楚，我现在未成年，我不能再找未成年人。所有我闻，他们……都毕业了。”
我看着我哥一张一合的嘴巴，想亲他。
“贺扬，别闹。”
我哥笑着把我脸推开了。
我不开心了。
这才没几分钟，我就不是我哥的宝了。
“贺扬，这里是医院。等回家了，给你亲。”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啊？”
“医生说要观察两天。”
我又不开心了。
我要出院。
“贺扬。”
我哥无奈得摸摸我的头。
“你要调好身体，哥哥才好带你回家。”
“哥，你怎么不穿西装了？”
我哥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他平常只要出门都会烫的平平整整，什么时候像这样过啊。
而且我哥……我哥都没涂发胶了。
“哥这不是听说你醒了，还没来得及涂呢。”
我哥笑着说：“听你醒了，太高兴啦。”
我抱着我哥，蹭了蹭他的锁骨。
我哥身上还是我熟悉的味道，只是我哥……烟味好重。
但是，我好喜欢。我喜欢我哥身上的味道。
“还记得之前打篮球最菜的那个，于刚！对，就是他！又菜又爱打的那个，他前几天结婚了，你知道他结婚对象是谁吗？”
章闻削着苹果，嘴里叭叭停不下来。
他递给我一小片，我接过，咽下：“谁啊？”
章闻神秘的凑到我耳边：“文艺部社长！”
我假装惊了。
“想不到吧，他俩既然能在一起，听说于刚为了追她，把篮球练进了省队，可牛逼了！”
我看着章闻，他还在叭叭。
他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记得了。
章闻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蔡填站在门口。
他看起来成熟了好多，站在门口看着我，踌躇不前。
我看了一下章闻的脸色，还好，不算很难看。
“贺扬……”
我点点头：“你进来吧。”
他手上提着很多补品：“那个……”
我对他笑了一下。
其实早在梦里，我就释怀了。
我就是喜欢我哥，再恶心我也喜欢我哥。
蔡填舒了口气。
他走过来，抱了我一下。
“好哥们，你快吓死我了。”
他的声音在发抖：“你那天摔下来，我天天都在自责……我要是没走就好了……”
我拍拍他肩：“都过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对不起……贺扬……对不起……”
“没事了，没事了。”
我哄他。
什么啊，明明我才是受伤的那个，怎么蔡填看起来比我还受伤。
我还要安慰他。
“行了吧蔡填，再抱下去小心延哥打你。”
章闻阴阳怪气。
蔡填放开了我，他背过我擦眼泪。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你们……”
章闻不说话了。
他低头削着另一个苹果。
我记得章闻很恐同。那天跟我说的时候还干呕了很多次。
“我们就，还是普通兄弟呗。”
章闻说。
“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和好了，但是后面基本上没怎么玩了。”
“我后来去和于刚他们玩了，他一个人。”
“有时候来看望你的时候碰到了，就说两句话。”
我哦了一声。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你知道我的，我是真的……那个，我喜欢大胸姐姐。”
章闻瞪大双眼，“就是那种，胸很大，摸起来很有手感，像——”
他嘴停住了。
他表情暗了下来。
气氛有点压抑，蔡填轻咳了一声。
“庆祝贺扬今天醒了，本来应该一起喝啤酒搓串串的，奈何医院带不进，我们就不谈悲伤的事了，大家谈点快乐的——”
“蔡填，我哥他怎么不穿西装了？”
蔡填不说话了。
气氛更压抑了。
我看着他俩，他们都不看我。
我靠到床头，看着天花板。
“这一年，我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出事之后，延哥他……他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他带着几个人去度假区抓……那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拔了她衣服，丢进了笼子里。”
“这已经是要上新闻了，我叫我爸把这压了下来。”
“你哥他……他把那个人关进了地下室，对她进行了长达几天的虐待……还割了她的舌头……”
“她家里人报警了，闹得挺大的，后面你爸妈……他们就回来了。”
“你哥的公司经过那件事后，股票一直在跌，贺叔叔很生气，就去搜你哥这几年在干什么……然后……”
“然后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你爸他……他直接打断了你哥的腿……”
“后来延哥住了一个月的院，他天天都提着拐杖来看你……有次被你爸逮住……又打了一顿……”
“后来，后来你爸把你哥的那份股权全部收了回去，你哥就……就被一直关进了屋子里……”
“我们看不下去延哥颓废的样子，就……就坑了你爸一把，把延哥救了出来……”
“延哥出来后天天往医院跑，你爸就派了人守你，逮住过他好几次……”
“贺叔叔说，要延哥结婚，公司就能给他……但是延哥不同意，气的你爸又把他关了一段时间……”
“后来延哥出来后看起来正常了很多，像以前一样打招呼微笑，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
“你爸就选了几个合适的女孩给他相亲……”
章闻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内心很平静，我现在……只剩下了心疼。
我好心疼我哥。
“延哥放了几次鸽子，把贺叔叔给惹急了，逮着延哥去，延哥去了，女方挺满意的，就想定下来……”
章闻不说了。
他看着我的脸色。
我对他笑了一下：“你说吧。”
章闻呼了口气。
“延哥……逃婚了。”
我猜到了。
“当时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了，你爸气的当场拍碎了桌子……我和蔡填当时也在场，贺叔叔的……脸气的都紫了。”
“不过后来……贺叔叔也不敢再给延哥介绍对象了，延哥这件事……就在整个圈传开了……”
“当时他们都在猜……延哥到底是喜欢谁……”
章闻喝了一口水。蔡填打断他：“后面的我来说吧。”
“后来延哥还是很正常的去公司，所有人都以为他正常了，直到有次，一个女员工上去找延哥的时候发现……发现延哥在跟空气说话……”
“他在喊……你的名字。”
“这件事在公司里传开了，他们都觉得延哥以为你醒不过来，开始把空气当做是你了。”
“贺叔叔立马压着延哥去了精神康复所。”
“但是检查结果出来，延哥的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
“他没有幻听，幻觉，幻视，好像那个只是女员工听错了一样。”
“但是贺叔叔再也不敢给你哥单独管理公司了，他就给了延哥一部分股权，随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延哥就天天来医院守着你，天天跟你说话，说小时候的事，我和章闻有几次来看你，都不敢进去。”
“但是后来……后来……贺阿姨……气的……就那样……过去了……”
我嗯了一声。我对正妻阿姨没什么很大的印象，她不是骂我就是打我，但是我哥……当时肯定很难受。
“我们……我们参加贺阿姨的葬礼的时候，延哥已经变回以前西装革履的样子了。”
“他那天梳着背头，穿着西装和皮鞋，看起来和平常上新闻的样子一样。”
“我们当时站在延哥身边，他一直在碎碎念，我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后来延哥正常管理公司，正常参加酒席，正常谈判。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和我们闻看我的眼神也很难过。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抓住章闻：“后来怎么了？”
章闻看着我，嘴唇微颤。
“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我摇晃章闻。
“贺扬！”
蔡填止住了我。
章闻闭了闭眼，颤声道：
“后来，后来贺叔叔出车祸去世……贺氏集团……倒了……”
我全身都没有感觉了。
我听不到声音了。
我看着章闻的脸。
他的脸在打转，一上一下的。
我看不清他的脸了。
我爸……去世了？
我掀开被子：“我哥呢，我哥现在在哪？”
“贺扬，贺扬你冷静点——”
“贺扬！延哥他没事……只是……”
“只是在外面打工……而已……”
公司倒闭，我哥背负巨额负债，我住院又要钱，我哥哪来那么多钱？
我卡里，我卡里还有很多钱，我卡里还有我爸留给我的一些钱，我可以给我哥，给我哥还债……
对了，我出院，我出院我哥还要结清费用才，我住院了一年，我住院的费用……
“贺扬……”
章闻抓住我：“你别激动，距离事情过去已经好二三个月了，能帮的我们兄弟已经帮了，剩下的不能帮的，就是延哥自己的心病了。”
“幸好你醒了，不然延哥……延哥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好心疼我哥。
我哥这一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章闻和蔡填帮我整理好了东西，我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发现有些空空的。
“贺扬，你看看你，瘦了这么多，回去可要补点好吃的！”
“特别是我买的那些燕窝，人参，脑白金——”
“得了吧你。”
我打断他：“谁家看病人送脑白金的。”
蔡填表情空白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
章闻拍拍他，揽住他的肩：“贺扬，那我们先走了！”
我跟他们挥挥手：“下次见。”
“下次见！”
我看着他俩揽肩的背影，没有点关系才怪呢。
不过——
他们俩能好上，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章闻以前是真的很讨厌同。
我整整衣服。
不管他们了，我终于又可以和我哥一起回家啦。
我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好无聊。
我坐在椅子上，脖子上挂着是和我哥的同款手机。
“啊，帅哥！”
“好帅！好帅！”
我抬起头，对她们笑了一下。
我现在这么帅吗，那回去不得把我哥给迷死！
把我哥屁股操开花！
想着想着，我的笑容越来越大，我想到我哥在我身下求饶，说——
“贺扬。”
我一激灵，跳了起来。
“哥哥哥！”
我哥看我的眼神古怪：“你怎么了？”
“没……没没事！”
我摆摆手，我哥直接提起我的行李箱，扛起包，往前走了。
“我靠，这个更帅！”
“是啊是啊，好有力量感！哇！还有胸肌！小麦色皮肤！”
我不开心了。
我扭头瞪了她们一眼，跟在我哥屁股后面，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看什么看，不给看。
我哥是我的。只能给我看。
不过——
我看着我哥的屁股。他的屁股怎么这么翘了？
我哥是不是背着我练翘臀了？
“贺扬！”
我眨眨眼。
我哥咬着牙：“在外面你悠着点。”
我哦了一声，放下摸我哥屁股的手。
我走到我哥身边：“哥，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我哥脚步滞了一下，他侧头看我：“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偷偷包了一下我哥的手。
“贺扬，贺扬还有点小钱，可以包养贺延。”
我哥笑了一声。
“贺扬要包养我啊？”
我哥笑的好坏。
他把行李箱放到车厢里，打开门：“贺扬，进来吧。”
我看着这车，还没反应过来：“哥，这是你的车？”
“嗯。平常没事跑跑出租，赚的多。”
我坐上去，上面还有香水味。
我瞬间好不爽。
我坐进后座，不想看我哥。
我哥在前面开着车，也不说话。
我看着我哥的手，之前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变得粗糙，我哥握紧方向盘，手臂肌肉显现。
上一次见我哥的手，还是穿着西装，带着手表。我还在肖像，我哥给我撸鸡巴的模样。
我闭上了眼。
“哥……我想去……看看爸。”
我哥安静了几秒。
“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走到我爸的墓前。
看着熟悉的照片，我有些恍惚。
我爸……他在这个碑的底下。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我爸了。
“爸，我带贺扬来看您了。”
我哥的声音很平静。
“贺扬出院了，瘦了，身体恢复了。”
“您交代我的，我会做到的。”
我哥点燃一支烟，他站到旁边，看着我。
我最后再看了我爸一眼，直起身：“走吧。”
我以后，只有我哥了。
我回到了我之前在大学附近买的那栋房。
我哥的别墅，已经不在了。
“哥，等我们有钱了，再买回来吧。”
我哥摸摸我的头：“好。”
我抱住了我哥。
我把他压到沙发上，亲着他的嘴唇。
我哥的嘴里全是烟味。
我哥看着我，捧住了我的脸。
“贺扬。”
我哥抱紧了我。
“我以后……只有你了……”
我哥在发抖：“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哥的眼睛好红。
我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我……怎么会离开我哥。
我也只有我哥了。
我最喜欢我哥。
我最最最喜欢我哥了。
“哥，你屁股怎么这么翘了啊？”
“那是你的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