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等须佐之男作出反应，闪电早已渗透进他的皮肤，描绘着他的血管，灼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嗯唔……嗯……好疼……”
“谁来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救救我，sanoo大人！”
“救救我！sanoo大人，为什么……”
金色的瞳孔猛地紧缩，尖细的兽瞳似是将黑暗撕碎。
粉嫩的指甲迅速幻化出鎏金色的尖甲，身下的床单早就在断断续续地拉扯中变得破碎，手指过度地弯折，使脆弱的甲片渗出丝丝血液。
全身的灼痛令须佐之男难以忍受，甚至遵循了兽类的本性，在榻上小幅度地扭曲翻滚着身体。
然而身上的变化不仅停留在此刻，齐肩的金发延伸着，在闪电的交织下已经长至腰部。
头顶萌出阵阵的痒意令须佐之男抬起伸来，逆着发丝的走向，细细摸索着。
而黑紫的雾气中隐藏着身形的大蛇神已吐着蛇信，准备将眼前迷惑的大猫擒获。
化形过的蛇身更为敏捷，就在颀长的身体将须佐之男擒住的那一刻，对方却是翻身躲过了大蛇神的包围。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尖甲透出异样的光芒，须佐之男已然做好进攻的姿势，似是大猫一般，与眼前的大蛇神搏斗一番。
然而大蛇神竟立起身子，发出阵阵的嘶吼声，全然一副与之正面对抗的样子。
就在须佐之男躲过大蛇神迎来的一击时，却被对方用声东击西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粗长的蛇尾缠住他的左腿。
困住的左腿还未脱困，大蛇神已然将他的双腿缠在一起，并结结实实地绕了几圈。兽爪不停地抓挠着蛇身，却对大蛇神的鳞片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冰冷的蛇尾顺着腰肢将须佐之男缠绕，碍事的双手被缠着束缚在头顶，大蛇神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须佐之男。
大蛇神吐露着蛇信，慢慢接近着须佐之男的唇角，却不料对上对方万分嫌弃的脸庞，直直躲避过去。“滚……开！”
须佐之男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极力地挣扎着，冰冷的蛇身刺激着燥热的身体，令他难以安生。
蛇身收紧而后松开，像是将他的所有权交到了他人手中，炸毛了的大猫不被安抚，身体的挣动一刻不敢停息。
“放开……放开……”
周遭的空气像是在一瞬间静止，大蛇神似乎得到了某种指令，尾巴尖不断地摇晃。
手上的束缚逐渐松动，就在须佐之男想脱困之时，大蛇神竟将身体窝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将他困在其中。
尾巴尖强硬地撬开唇齿，直深入须佐之男的喉咙，狭窄的空间忽地被庞然大物侵占，令他忍不住干呕，剧烈地挣扎过后伴随着蛇身的收紧。
殿内黑漆漆的一片，唯一那一盏灯，已在方才的打斗中化为了飞灰。
冰冷的鳞片，在肌肤上攀行，耳边充斥的是大蛇吐信的嘶嘶声，与他的喘息声。无力思考的大脑混沌到妄想以尖甲破开大蛇神的桎梏。
尾巴尖顺着光滑的皮肤，探进衣摆，向双腿间的隐秘之处寻去。粗糙冰冷的锥状物靠近股缝，试探性的磨蹭，将须佐之男的情欲撩起。
相对较细的尾尖戳弄着软肉，在四周肠道极力的排挤中，强硬地深入其中。
“不要……进不去的！不要……”私密的地方被强制地打开，大腿内侧被鳞片剐蹭，身体升起无名的欲火，使得须佐之男探出手，向腿间摸去，触碰到蛇尾时，颤抖的手指聚力试图将其拔出。
“嗯……什么东西……嗯唔……”然而大蛇神怎会令他如意，那根强硬的尾巴，被扯出一寸，便会深入两寸。
粗糙的鳞片勾弄湿软的内壁，重复着进出的动作，仿佛像性爱一般露骨。
失去神采的眼眸空洞地不知望着哪处，须佐之男凭本能矛盾地享受着大蛇神带给他的快感与痛苦。
“哈啊………啊……嗯……”房间一角出现的光芒，吸引着须佐之男的视线，几度扩散的瞳孔在这一瞬间聚集到一起。
所有的光亮随着那人的脚步逐渐升起，只见那人手中正摆弄曾属于须佐之男的耳饰，优雅地自黑暗中走出。
燃起的光亮勾勒出他的身形，抬眼的一瞬间，无情地冷漠，宛若深渊一般的深邃，令人无法窥视。
“玩得高兴吗？”眼前刺眼的光忽地被遮住，高大的身形将须佐之男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话语的尾调上扬，轻快又绵密的声线，让人沉醉。“听不懂也无大碍，毕竟你还不算是完整的他。”
神王俯下上身，手指在须佐之男的脸上做着粗制的检查，却不曾想到对方眼角的泪水已然滑落。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眼泪，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不知名之花。
八岐大蛇任由大蛇神缩小至手指粗细绕在他的手臂，最后缠绕在了那枚金色的耳饰。
“怎么还哭了呢，不要哭泣，将主导权交予我便好。”
金色的眼眸浸满了泪水，半长的金发因着方才与大蛇神打斗挣扎渗出的汗液打湿胡乱地披在身前，几根不听话的发丝还粘在额头上。
须佐之男脱力地跪坐在榻上，微微抬头仰视着立在眼前的蛇神，不成语句的音节从干涩的喉咙里传出。
“你是谁……什么主导权……在说什么……你……”
蛇神俯下身来，仔细听着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空闲的左手早就先一步贴在须佐之男的脖子上，脆弱的脖颈下确实强有力的血管的跳动，教八岐大蛇的手掌不断收紧，更加接近于这宛如希望般的跳动。
“还真是有趣极了呐，sanoo。”冰冷的唇游走在须佐之男的面颊与耳边，属于蛇类的舌头舔过耳垂，轻轻将其含住轻咬。
八岐大蛇埋头进须佐之男的肩颈，十分迷恋地汲取对方温热的体温与气息，随后搂住有致的腰肢，狠狠咬上了须佐之男的皮肉。
“额嗯……放开！”
手腕被紧紧握住，挣扎之间似乎已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细小声音，横在腰上的手臂狠戾似乎要将他揉进了蛇神的骨血。
须佐之男竭力挣扎，却是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玩笑。
颈间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肌肤与衣物，血液从身体中抽离令须佐之男眼前发白，身体止不住颤抖着同时，又在渴望身体可以得到爱抚。
无助，羞耻，不堪，绝望充斥在眼前大片白光之中。
脱力的身躯被迫依附在罪魁祸首怀中，骨头断裂的手腕在对方所谓的慈悲下慢慢恢复正常，须佐之男疲惫地阖上眼睛，仅存的意识已经支持不住头脑的清醒，迫不得已以这种方式缓解血液流失带来的眩晕感。
他不懂为什么这个所谓的神王会如此喜好吸食他的血液，甚至……会在各种时间以各种手段来玩弄着他的身体与意识。
但是内心深处竟是在暗示着神王的危险。
唇齿慢慢松开，蛇神发出一声细小且满足的叹慰声，捏住须佐之男的肩膀，便将其随意地推倒在榻上。
鲜血沾染在淡粉色的唇上，染红了那片金色的蛇鳞，竟显出一种异常妖异的美感。
借着远处的灯光，须佐之男虽看不清蛇神的神态，但是那双玫瑰紫的蛇瞳却是散发着强烈的欲望。
床头灯火的点燃，教他彻底看清了蛇神的脸，对方舌头缓慢地游离在唇边将沾在唇上的血液舔食干净，修长的手掌褪去手套将脸上的血珠抹去，低头端详的同时似乎还在回味留恋血液的味道。
颀长纤瘦的身躯被单薄的长袍包裹，堪堪遮住耐人寻味的部分，微微泛红的眼角噙着泪水，那双漂亮的眼眸却是愤懑地瞪着蛇神。
“别那么看着我，不如想着省些精力。”八岐大蛇捏住须佐之男的脸颊，低垂的眼眸锐利而生冷，“现在考虑还算不上太晚。”
贴身的衣物忽地被扯开剥离，令须佐之男来不及反应，几近赤裸的身躯就已然被八岐大蛇扯来被子挡住。
“眼下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这么害怕做什么。”八岐大蛇递来一套月牙白的和服，示意须佐之男将其换上。
玫瑰紫的眼眸似乎浸满了深深的泉水，蛇神轻笑一声，“陪我一同看些风景，若是没有你，这风景怕是不看也罢……”
须佐之男的身形神似于八岐大蛇，但是相比于下还是显得较为纤细，裁剪精细的缝边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缎面的长袍包裹住迷人的身躯，并不服帖的领口露出脆弱的肩颈与锁骨，在行走之时从下摆开口处露出修长的双腿。
八岐大蛇耐心地整理着须佐之男的衣物，细心地将脖子处的伤口用绷带包扎好。随后他的目光又停在了那头长发，因神力不稳变长的发丝，顺势以一枝樱花将金色的长发盘起，束在脑后。
轻轻将须佐之男的手掌捧起，那尖锐的指甲被摩挲了几下，竟是令蛇神也无可奈何，只好以牵住对方的手腕，将其带离。
他喜欢樱花，更喜欢被樱花粉饰过的须佐之男，那枝樱花自昨日便收入袖中，被滋养着连片花瓣都不曾凋谢。
天空灰暗如墨，经久不衰的太阳笼罩在厚重的云层当中，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与鲜血的味道，似乎将整片大地都笼罩在这阴郁沉重当中。
高耸入云的高塔伫立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仿佛将这片大地的命运集结于此。
八岐大蛇牵住须佐之男的手腕，将其带到了这座高塔，他俯视着塔下的一切，眼神狂妄邪魅，将须佐之男眼前的发带取下。
“如此便是邀你一同观看的风景，好好地……看着。”欢愉的声音渐渐消失，蛇神退居到了须佐之男的身后，似是十分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重获光明的一瞬间似是坠入了另外一重黑暗，整片大地上散落着各种妖魔，而人类沦为了奴隶与猎物，供妖魔驱使猎杀玩乐，大量的尸体堆积在各处，供妖怪啃食吞噬，鲜血喷涌，妖魔之间的厮杀，虐杀人类的笑声与惨叫声充斥在耳边。
神明本有的视觉与听力，令须佐之男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金色的瞳孔止不住地颤抖绝望瞳孔钻入四肢百骸之中，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心底涌上的无尽恐惧教须佐之男止不住地颤抖，瞳孔骤缩，头疼如绞，他无助地抱住脑袋，绝望地向后退去，口中的话语随心脏似烈火焚烧般颤抖。
“终焉……我……是谁……太……太阳……你……”
“终于要记起来了吗，我的处刑神。”
蛇神的眼底幽光流转，倒映着诡谲的光芒，他在背后紧紧握住须佐之男的肩膀，强硬地将其带到高塔的边缘，强迫着须佐之男去观赏人类被虐杀的场景。
日月无光，星辰隐没，天地一片混沌，再也没有黑白之分，只有无尽的幽冥笼罩在这片贫瘠肃杀的大地。
绝望，死亡……以及…
金色的闪电充斥在须佐之男的周身，将蛇神的身体击穿，贯穿整座高塔……
“接受……你的审判……八岐大蛇！”
我是一只没有视力全靠听力视物辨物的妖怪，因为没有任何属于妖魔的力量和样貌，我们一族时常混迹于人群之中，以便自保，千年来亦是如此。
如若现在还住在人间的话，我的长相和身高应该会被看作邻家小妹。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终焉之战过后，蛇神登上神王宝座，统一世间万物，我族几经波折，存活下来的大概都成了各个神明的侍从。
几日前，我被选作神后的侍女，服侍她的起居，但好像空有其职，不过我已经十分的满足了。
之前我一直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没想到最后一直以来被我痛恨的事物救了我一命。
或许正是我有着如此迷你的样子，才会被神王选中吧。说到这位神后殿下，我曾单纯地认为神后是个拥有着极好美貌并且与神王志向相同的女性神明，直到那天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居然如此愚蠢，如此的见识短浅。
那位神后殿下优雅而端庄，充满了神性。
记得很久之前人间的说书中讲到神性是冷酷的，也许他们一直觉得神明没有人性，在他们看来是无情的，也许人只是智慧达不到，不能在同一层面同步才会这样的吧。
即便我不能视物，但是神后的外貌是不容置疑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后得出的结论。
其次，与他外表不符合的是他博爱亲和的性格，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柔的，是我从未见识过的。
像什么呢？如同被人间的春风拂过一般，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汇来形容。
或许神王殿下是因此而动心的吧，毕竟像我这样的妖怪是不能随意猜测的。
神王和神后也很恩爱，每逢神王下朝以及处理公文过后，总是要和他待上许久。
我只是得到神王的旨意才会进入神后殿下的寝殿，神王不喜欢神后的身边出现闲杂妖魔，一般情况下神后的寝殿周围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找死的杂碎。
虽说我是神后的侍女，要照顾他的起居，但是具体算算的话，需要我照顾的次数屈指可数。
神后的起居都是神后亲自打理或者神王代劳，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想起了在人间时妻子为丈夫做得种种。
当然在神王与神后行琴瑟之礼后，亦是如此，只有在神王无心打理时，才会命我准备热水为神后擦拭身体。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神后亲力为之，有时就不会。不知神王日理万机疲惫至极的缘故，神后才会累到几近晕厥，待到清理的时候，早已失去意识了。我只是在服从命令罢了，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叙述而已，我很感激神王当时的恩惠，哪怕只是一个无心之举。
有时，听力极好并不是一件好事，经常会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神王他这样做，他怎么会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被称作蝼蚁的小妖，然而神王殿下却是默许的。
情动之时，神后总是会被骗地说出不少荤话，并吐露出情动的声音，神王则是笑得很含蓄却又带着一丝愉悦。
神王总是喜欢不断向神后索取，时常不问白天黑夜，当然也包括一些如同人间话本那般。
待我再次得令去照顾神后的时候，神后依旧的优雅而端庄，同时我也很感谢神后对我这种小妖的恩惠。
神后擅长的事物很多，如日常家政，研究料理等等。而且神后他曾经跟我讲过他失忆过，如若不是失忆的话，神后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得东西更多才是，包括对神王也是，多少是有些亏欠的。
神王与神后如胶似漆本就一件好事的，只不过那天我竟发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神王的神后居然是那位高天原的武神，因血酒的缘故失去记忆。
听那些妖魔说，血酒是上等的好物，赋予世间的极乐，得神王命令，我日日为神后送上血酒，原来是不断地清除压抑他的记忆。
神后，不对，是武神。
武神恢复记忆，蓄力唤出闪电刺向神王的一瞬，却被神王用层层的蛇魔束缚住。
武神痛恨着神王，被宿敌欺骗，在其身下辗转，怀上神子，甚至会在无尽的欺骗与控制下，去残害深爱的人类，一桩桩一件件，全是神王的手笔。
神爱世人，武神深爱着人间，拼尽全力守护着人间。而我被蛇魔缠绕，提到神王身边，作为威胁武神的筹码。
看到我被紧紧缠绕，几乎身形毁灭的时候。武神他立刻答应了神王的要求，并让神王放过我。
毕竟我几乎与人类无异，当然是作筹码的好物，当初神王的意愿便是如此吧。
我学着武神那日的样子极力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坦然等待着死亡。
神王不会放过我的，他怎么会轻易放弃对武神进行精神摧残的机会呢。
顷刻间，我的生命得到了终结。
最后仅存那一点意识的时候，武神在神王身下痛苦地承情，看到我死亡的惨状后，几乎接近崩溃，神王也只是恶劣地笑着，随后便咬住武神的脖颈，重新桎梏到身下。
那个温柔优雅的神后殿下好像又出现在我的眼前，神王的——神后殿下。
须佐之男：
我忘记了过去，醒来时便是神王的身影。从前的记忆会随风而去，也或许会在某一天记起，而这却是我所不能干预的。
神王从时光的洪流中救起，我亦是无比地感激与敬重。
无论是何身份，我自是会忠诚于神王大人。
从而再去习惯如何当好一个……神后这就是所谓的情欲吗？
眼前的光景过于美好，却又充满异样。
肌肤相贴之间燃起无尽的火焰，将全身悉数包裹，细长的手指不断撩拨着，将情绪拉到极致。
欢愉与痛苦并存，思绪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
我与神王大人有了孩子，因为神王的本体是蛇，所以……是一个蛇蛋那天神力的混乱导致那一闹剧，等醒来时我竟是躺在神王的怀中，听他讲着从前的事情。
外面传出有蓄意刺杀者现已全部抓获等待处决，我并不知发生了何事，随后便被神王牵着来到了处刑场的高台。
眼下皆是身着破烂布片，鲜血浸满衣襟的……人。一群黑甲的侍卫将其围住逐一斩杀。
脸颊上莫名染上湿意，眼泪却在行刑的那一瞬间涌出，浓烈的血腥味道，耳边的惨叫哀号似乎深入我的心脏，将其绞紧撕碎。
仅仅只是行刑吗？身旁的神王却泰然自若地俯视着眼下发生的一切，面上无喜无悲，樱粉色的唇瓣流露出轻蔑的言语。
无欲无求的眼底似乎容得下天地万物，又好似容不下眼前濒死的……人类。
我被八岐大蛇骗了……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摩挲着带有金色与紫色纹路的蛇蛋，为什么神王殿下还不来侃侃它呢？
八岐大蛇：
明知前方并无希望，却还是与之抗争到底，须佐之男倒真的有趣。
天命欣赏够了这无用挣扎，才将他从高位处打落么？
赌注……是我赢了，却不料得到他的方式竟是如此荒谬。
蛇血与虚无消磨坚定的思想，我让须佐之男染上了我的颜色。
我骗了他，所以那个无趣的故事才会被我描述得那么有趣。
他是我的神后，从而我拥有了他的身体。
那身体确实迷人且富有美感，自从初次与之欢爱，我便喜欢上了那副身体。
做到极致时，是噙满泪水的眼眸，绯红布满爱液的脸庞，被折叠到胸口的修长双腿。
须佐之男哭泣着请求我不要再继续的时候，正是我最高兴的时刻，因为他沉浸在一种糟透了的情感之中。
炸毛的小猫要比平日更加的野性难驯，不过这也表明事态会向一种更有趣的方向进展。
须佐之男怀有了我的子嗣，但并不妨碍我对他躯体的支配。
原来一直想错的竟是我，互为宿敌时，神圣不可侵犯，却在此时将自己的内在剖出，献给你所敬重的神王。
如此，是你了，也不是你了。
都说神爱世人，但我要在须佐之男的面前，将人类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任由妖魔将其处刑。
须佐之男在那之后恢复了短暂的记忆，又被我灌注血液与虚无，变成了以往的模样，那个对我无比信任敬重的须佐之男。
我好像更加地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