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去留
王鼎冰池之畔,冰雪霜气很重,此前,茳承一直以为凌王身上的霜雪冷香是在王鼎里沾的,如今,他当真进了殿下的王鼎才明白,王鼎里的冰霜雪气,更加凌厉,更加锋芒毕露,刀子似的凛凛地扎进鼻子里,根本没有殿下身上的香。殿下身上的味道,虽冷冽,但柔和,总叫他想见天边月,月下霜。
茳承将鼻尖儿贴在雪翼颈侧轻轻地蹭,一面蹭,一面嗅探殿下身上令自己着迷的冷香。他为了方便殿下动作,微微分开了双腿。殿下如今在情事上已十分柔情小意,唯一不好的,就是总喜欢先把他玩儿得去了才肯切进正题。不过这也不怪殿下,不先去一两次,他的小穴就不够酥软,根本吃不进去。
雪翼懒得去解他外头系的群青色宫绦,直接伸手探进了裙衫衣摆里,拽散了里头衣裤缠在腰上的绳头,摸到了裹在层层叠叠衣衫里,能将层叠衣衫浸透了的,又软又媚又湿的肉。雪翼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儿在茳承腿间湿滑泥泞的那一片贝肉上打着圈儿,他分明知道那贝肉中间的缝隙正在难耐地翕合吞吐,缝隙中层层叠叠花瓣一样柔软丰润的肉正在欢喜地蠕动、吸吮、泌水,热情地邀请着,哪怕这一根手指进去。但他没有,他只是在贝肉上,绕着缝隙,来来回回地轻轻打着转儿,摸得茳承忍不住用被濡湿了的,大腿内侧的嫩滑皮肤讨好地蹭他的手。
雪翼丝毫不为所动,声音轻而淡地问了一句:“上一次,你射了几次?”
茳承难受极了,他几次尝试着动腿扭腰,想要将殿下停留在穴口的手指吞进去杀痒,但殿下了然他的一切小动作,总能避开,总是在外面,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如今,他里面,外面,被被淫水泡地潮湿发痒,恨不得,恨不得自己伸手下去狠狠抓挠两下。他听见了殿下的问题,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殿下上一次夜宿怜州,还是半个多月前的事,那一次,恰逢月圆,他想殿下得紧,要得凶,还让殿下带着他去院子里做,殿下将他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舔射了一回,肏射了三回,最后,甚至还揉按着后庭又让他射了一回,至于潮喷,那就更多了。茳承不明白殿下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五次。”答了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点羞赧,将自己的脸颊往凌王臂弯里藏,“呜……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雪翼若有所思,仍旧轻轻打着转儿揉按着贝肉,这一次,他十分体贴地将整个手掌贴上了这一整片,一面用掌根揉按着这一整片贝肉,一面用一根手指的指腹顺着缝隙来回滑动,轻轻地、一沾即走地,揉着缝隙里藏的两片薄而小的花唇,和花唇里尚未探头的花蒂。茳承身子敏感,遭了这么一下,更是难耐,下意识绞紧了双腿,连带着凌王的手,也一并绞在了里头,根本说不清是不想让那手动,还是想让那手动得更厉害些。雪翼的手陷进了一片泥泞里,他用了些巧劲儿,勾起手指,将一截指节摁进了茳承的花穴里,一面轻轻地搅弄,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听说,射得太多,好像,对你也不好。”
听得这一句,茳承都要哭了,分明就是殿下想了新的法子来着折腾他,偏生,还这么,风轻云淡地跟他聊。这一句话,殿下果然没等他接。紧接着,茳承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束缚,他的阳根、精囊,被细密的灵网紧紧的束缚住了,他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那灵网中的灵流——那是他的捕灵网惯用的灵流。他难耐地哼了一声,抱怨道:“我在肴北时,殿下,来,看过我,是不是?”他眼眶早被逼得水光潋滟,如今天抬眼看向雪翼时,眸中的纯情与柔情便化成了春水流淌下来,“殿下,还真是,想得出来……把,捕灵网,用在,我身上……”话音未落,茳承又觉阳根尿道里传来了一阵难以言表的酸胀,他瞪圆了一双桃花眼,被逼得反弓脊背,整个人向后反弯成了一个脆弱易折的角度,“不要堵这里,不行!殿下!”茳承忽然无比后悔,后悔在今天,在这里,招惹了凌王。
雪翼耐着性子慢慢地拨开贝肉中间的缝隙,指尖从缝隙最上方的花蒂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只移动了少许之后,便找到了一个地方,用指甲轻轻摁了一下,茳承整个人都随这一点细微的力道弹动了一下。雪翼对茳承的反应很是满意,勾唇笑了一下,问道:“这里,不是还没堵吗?”
到这份儿上,茳承哪还有听不出意思的道理。殿下这是告诉他,今日要调教他用小屄里的尿孔排尿。太过分了,上一回,殿下虽说会将他做到小屄尿孔失禁的地步,但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儿,光明正大地提前告诉他,这一回,殿下怎么这么不要脸?!茳承整个人羞红成了一团,挣扎着想要从凌王怀里挣脱。但偏生凌王最是了解他,根本不给他动作的机会和时间,他才展现出逃跑的意图,凌王的手指便霸道地挤进了穴里,准确地找到了他最要命的敏感处,狠狠地摁了一下。同时被刺激到女穴和男根,茳承整个人都轻轻地哆嗦了一下,穴肉热情又汹涌地吸绞起来,阳根也跟着一跳,若非尿孔被堵住,这一下,已够茳承漏精。茳承整个人登时软成了一滩春水,再生不出挣扎逃脱的力气,只有嘴上还不肯饶人,“殿下太坏了……”
雪翼哼笑了一声,将茳承揽起来之后,徐徐安置在了冰池之畔,他挑了个很微妙的角度,茳承的仰躺下之后,头颈无处借力,只能垂落在池边,而当他的头垂落下去,视线也顺着垂落下去的时候,正好,能看到月藏在冰池之底熟睡的模样,“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向知道?”
茳承在自己垂落的视线碰到月藏的那一瞬间就明白,殿下已然知晓他非在此处要一次的私心。只是,殿下满足他的私心,相应的,也会收取不菲的利息,今天这一回,一定是很难善了的一回。茳承想起自己被凌王紧紧裹住的阳物和精囊,想起被堵住的尿孔,隐约预料到他即将遭遇的激烈性事,但也因此,莫名生出了许多意动。
这样的殿下,好刺激,好想要……
雪翼比茳承自己还要知道怎么让他舒服,几乎没怎么费力气,便将茳承揉弄得潮喷了两次,穴里也终于松软柔滑地差不多可以容他进入。他扯下茳承的下衫,让早被潮水沾得湿漉漉的穴口彻底暴露在眼前,抬起茳承的双腿,将他的双膝压到了他的肩上。
这个姿势,太不妙了。茳承终于有些慌张地抓紧了凌王的小臂,“殿下,这个姿势不行,会刺激到前面……”前面被捆着堵着,没法发泄,这么做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啊——”殿下根本不愿听他的,攥着他的双腿直直闯了进来。这一下,进得凶猛,狠狠得抵了他阳根的敏感处一下,用力地碾压过去,碾压过去之后,由于这个体位和殿下埋在体内的阳具,阳根敏感处的压迫力丝毫不散,只随着殿下的进出,收收放放地,用着力。茳承的阳根一直被碾着,轻轻重重的,他身子本来就浅,如何受得住这种摧折。他的头颈无处借力,只能垂落在池边,他的眸光也不由自主地垂落在月藏身上,他的视线早被眸中的泪光浸透,月藏的身影又在水下,在泪光和水波的晕染下,他其实早已抓不清月藏的身影,但他知道月藏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他分明知道月藏在睡着,却依旧在被肏弄到恍惚时,能感受到月藏的视线。
他心理忽然升起一股对自己的厌弃,他怎么,会对一个孩子,算计、防备到这个地步。他有些痛苦地阖起眼,不愿再看月藏……他终究还是没办法从月藏带给他的死亡里彻底走出来……
“专心。”
身下吃了一记深顶,宫胞口的肉环、阳根女穴的敏感点,都被这一下肏弄得酥麻,难以言表的舒爽陡然冲了上来,茳承头皮瞬间炸了,他下意识缩紧了腹部,弓起了脊背,阳具和精囊早已饱胀到酸痛。由于无处借力,茳承终于还是瘫软在了池边,他合着眼,难耐地哭出了声:“呜呜呜,殿,殿下!要射,让我射……不要了……不要弄了,太深了,不行……我不行了啊!殿下,殿下……求你……让我射……”
雪翼几乎是掐着茳承柔软细瘦的腰肢,压着他的双腿,将他整个人往自己的耻骨上撞。茳承的尖叫、求饶、推拒,没到唇边就被撞得粉碎,被撞成高低零落的妩媚呻吟。
这一回,他还没有经历过如此狠厉的情事。茳承早被肏弄出了痴态,身下的屄口、里面的穴道乃至更里面的宫胞,都被肏得只会大张着迎接殿下的进出,他被肏得小屄里的尿孔失禁了两次。殿下在他的宫胞里释放之后,才解了他精囊、阳具和尿孔的束缚,他几乎一次就射空了自己的精囊,喷出的浓精里,夹杂了大量的胶状物。被殿下压在双肩上的腿也早已酸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要殿下帮忙扶着,才能缓缓抻直、放下、合拢,屄口一时闭合不上,留着拇指指尖儿大小的洞,淫浆精水,争先恐后地从洞里涌出来,将他身下的衣摆沾染得一塌糊涂。
茳承被肏得狠了,眼前晕晕乎乎的白光过了好久才消。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然回到了怜州,正被殿下松松地揽在怀里挨在小榻上,周身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连下腹处、穴口处的酸麻,都已察觉不到。
他忽然有些生气自己这幅恢复能力过于强悍的身子,只一会儿,就让那些激烈性事的痕迹消弭得干干净净,总让他有一种,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他在做梦的恍惚感。他被这恍惚感拉拽、控制,最后一口咬在了殿下肩上,希望能从齿间的肉感里,抓到一点真实。
雪翼无奈地哼笑了一声,耐性地揉着茳承的发,道:“这回是我过分,别生气。”
茳承松了口,舔了舔殿下身上的牙印,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弭。他忽然泄了气,倒进了殿下怀里,低声道:“没生气。我就,就是……”茳承皱起眉,用力想了很久,才终于开了口,“我就是总觉得,我留不住殿下,所以……总想着,让殿下,给我留下点儿什么。可是……我又确实……诶呀,我也说不清了。”他说着说着,又把自己绕了进去,干脆闷闷地闭了嘴,再也不肯开口。
雪翼却已然从茳承的胡言乱语里大致明白了他的所想。茳承心思重,又细腻,总会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纠结。雪翼合着眼,漫不经心地揉弄着茳承的头发,轻声问道:“你为何觉得,留不住我?”
茳承被问得一怔,桃花眼里闪过一层空蒙的泪光。为何觉得留不住?因为最后,他比凌王先死;因为他眼睁睁地见过一次凌王的死。但是这些缘由,不足以说服现在的凌王。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殿下的腰身。
雪翼静静地感受着腰上传来的力道,他忽然福灵心至地意识到,茳承总是对他的感情,甚至存在本身,怀有巨大的不安定感。茳承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陷入一种巨大的恍惚感里,这种恍惚感,是“他”,给茳承留下的不可磨灭、不可替代的记忆和阴影。哪怕如今茳承在自己身边,也无法摆脱“他”的笼罩。雪翼罕见地陷入了一种足以称之为“茫然”的沉默里,他不明白,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他”究竟让茳承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茳承如此的……雪翼的思维停滞了片刻,才寻见一个足以说明茳承情况的词——患得患失。
雪翼感受着怀抱里的分量,感受着怀抱里柔软身躯轻微却不容忽视的颤抖,思忖了很久之后,才轻声问道:“我留你,不行吗?”
殿下的话语很轻、很柔和,却无声无息地,吹破了笼罩着茳承身上,对他自己来说牢不可破的桎梏。茳承阖起眼,将自己的脸藏进凌王怀里,在霜露冰雪般的冷香里下了一场细细的雨。
是啊,从来都是殿下在留他,哪怕上一次,他身死之后,也是殿下的阵,多留了他五年。
感受着怀里落下的一场不算小的雨,雪翼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场雨,是“他”的。他心里升起来一股难以名状,又无处可诉的憋闷,还颇有几分求告无门的委屈。他顺着这莫名情绪的鼓噪,伸出一只手去,触着茳承脸颊上的泪,故意不着四六地说:“不肯信?不肯信的话,那就让本王……”
怀里的人果然慌忙擦干了泪,匆匆起身道:“月藏该醒了,我去王鼎里看看。”话音未落,阵光烁烁,茳承的身影猝然消散。
雪翼将半张着的双臂收回来,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果然,茳承就是嘴上叫得凶,真让他再要两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永靖四百六十年四月,春霖季尾,胤州州府令世家交还停产私矿。同月,湘东术士攻鼎破阵,连破三鼎,举国皆惊。
五月,云州黎崧奉召入宫,与雪帝长谈“凿鼎以为天下用”。
六月,月涯府受命广凿灵鼎,以灵脉交错数量分一至九品,九品之上,另设王鼎。同月,凌王受命,以地坼天崩之力襄助月涯府。
因珺王请命,雪帝顾念,月涯府凿鼎先起胤州。
七月,胤州新凿九品鼎一,六至八品鼎四,一至五品鼎十七。
年末,东雪全境造成九品鼎二十九,六至八品鼎一百零九,一至五品鼎四百六十七。
永靖四百六十一年一月十六开朝。靖启雪帝诏下的程,就被月藏劈头盖脸地问到了面门,一时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是个送上门的好机会也说不定。于是,雪翼斟酌了片刻后,才道:“你承叔肚子里的那个可不是虫,是你将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月藏一脸不信,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它,它……那么小。”
雪翼听着好笑,伸手捏了捏月藏的脸颊,笑道:“只是现在还小,会在你承叔肚子里慢慢长大,再过八个多月,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你也是从那么样的一个小东西长大,再出来的。”
月藏别别扭扭地拽着雪翼的衣袖,觉得心里十分堵得慌。他晓得别的孩子都有爹娘,但是他没有,他只有承叔和义父。他也晓得,如果承叔肚子里的那个虫虫长大了,出来了,就能管承叔叫娘,管义父叫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在别人肚子里长大、出来了之后,才被义父捡回来的。月藏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终于憋不住,揪着雪翼的衣襟,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此前,他已与茳承商议过该如何向月藏开这个口,才能让月藏接受这个孩子。眼下月藏的反应,雪翼也早已设想过,甚至已在心里盘算出了个大致的哄法,只是,这哄法终究没和茳承通过气,事到临头,他也有些犹疑。但见月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雪翼也顾不上别的了。
“月藏?”雪翼伸手揉了一下孩子软软的小耳朵,轻声问,“你是不是,也想成为从承叔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被戳中了心思,月藏手上将义父的衣襟拽得更紧了,他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拼命摇头,含含糊糊地说:“我不是,不是,承叔的孩子。我,我……咳咳……”他越说越难过,哭得直抽,又因为边哭边说话,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月藏周身的灵流都已经因为他情绪激动变得不甚稳当,雪翼不等月藏身上的玉坠里的结阵响应,便已将月藏蠢蠢欲动的灵流安抚了下去。灵流被安抚之后,月藏的情绪也跟着稍稍平和,咳了几声之后,哭声也渐渐小了。他抽搭了好几声之后,才说:“我,不是承叔和义父的孩子,我……我不能,叫,叫承叔娘亲。”
听到此节,雪翼被逗得一乐,说:“所以你只想叫承叔娘亲,不想叫义父爹是不是?”
月藏被问得一哽,有些心虚地松开了抓着雪翼衣襟的手,没敢点头,也没敢回话,连抽泣声都小了好几度。
雪翼被月藏写在脸上的心虚逗得又一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月藏的脸颊,道:“你八成是忘了,你啊,一两岁的时候,已经管你承叔叫过娘亲了。”
月藏确实已经不记得了,他不大自在地抠了几下手,小声问道:“那,那个时候,承叔答应了吗?”
“答应了啊,他听你叫娘亲,高兴得很。”雪翼想起当时的情景,笑着给月藏慢慢地讲,“你在五个月大之前,都没有出过这座鼎。也赖我,我那时也不懂该怎么照顾你。只整日将你撂在鼎里浸养。后来,还是你承叔,跟我说,你这样的娃娃,可不能整日在鼎里泡着。那时候,我不得空,就是你承叔,白天带着你出去玩,晚上再带你回来浸养。”
“你是不知道,你那会儿有多麻烦。你天生灵胎,又不会控制,情绪一激动就会爆发出灵暴。”雪翼想起这些事情,神思忽然有些缥缈,他忽然发现,原来他将那些平缓无波的光景,记得那样清楚。
月藏也垂着眼认认真真听着,听到此处,他忽然用力点了下头,说:“知道。”他一面说,一面将戴在脖子里的项圈拉出来,露出项圈底下的透冰玉长生果,“我知道,我戴着这个阵就是为了安抚我体内的脉系的。”说到此处,月藏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脸颊也染上了一点绯红,小声又迅速地说了一句,“谢谢义父。”说完,他迅速将玉坠塞回领子里贴身放着,再不看了。
雪翼笑着捏了一下月藏的脸颊,说:“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说谢?”他一面说,一面想起这座阵的来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也不是一开始就戴着它的,也怪我,一开始,竟没有想起你体质的特殊来。你承叔那会儿,就一边带着你玩儿,一边时时刻刻提防着你的脉系波动。你七个月大那一回,出了一次意外,把你承叔吓得不轻。若非那一次,我还想不起来给你戴着这个。”雪翼隔着衣领,轻轻戳了一下月藏脖颈下方,准确地抵在了月藏贴身佩戴着的玉坠上。
月藏在雪翼撤了手之后,也跟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的玉坠,他已不记得义父口中的意外,听义父口中说的事情,像是听着别的什么人的故事,但他确实,能从这些故事里,汲取到一些温柔又甜蜜的力量,让他想起承叔。
“你大概在八个月上,忽然会说话了。当时,我也不在你身边。是你承叔带着你去怜女湖上看青藻花。那花,我们后来也去看过,你还记得吧?据他回来说,那天,你们坐着小船,在湖里游玩。有一艘小船,从你身旁过,那艘船上的孩子,从湖里捞了一朵花,着急给他娘亲看。结果他娘亲正在和旁人说话,没顾得上他。他就一声迭一声地喊,你从旁听了一会儿,大概是替他着急了,跟着大喊了一声‘娘亲’。诶哟,当时你承叔笑得不轻,回来他说给我听的时候,也不住地笑。那之后,你一直管承叔喊娘亲,喊到两岁上。”
除了说本子的时候,义父很少同他说这么多话。月藏歪在义父怀里,听义父慢条斯理地讲起自己一点也不记得曾经,他甚至能随着义父声音的起落,想见承叔那时的神态和模样。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义父一眼,从义父眼里看见很柔和,很深的笑意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我现在再叫承叔娘亲,他还会应吗?”
雪翼很是笃定地道:“会。”
“那……那等弟弟或者妹妹出来之后,我还那样叫,承叔还会答应吗?”
“会。”
“那……那我叫义父爹,也,也可以吗?”
雪翼一乐,上手捏着月藏的小耳垂,问:“你说实话,你是真的想这么喊我,还是觉得不能冷落了我才多问这一句。”
月藏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晌也没答出来究竟因为什么。雪翼见了,也不再为难他,只好将这一茬揭过去,继续道,“你承叔其实很担心。”
月藏见义父不再深究方才的问题,也跟着暗暗地松了口气,赶紧顺着义父新递来的话头往下说:“担心什么?”
雪翼并没有直接答月藏的问题,只继续说道:“那天,他问我,我们该怎么和你说他肚子里的孩子。想必,他也很担心你不喜欢那个孩子。”
月藏赶紧直起身,急切地道:“我喜欢的。”
雪翼垂眸瞧着月藏,笑道:“月藏,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要你喜欢他。哪怕你不喜欢他,这也不是你的错处。”
月藏又小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的。”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是弟弟或者妹妹,我喜欢的。”
雪翼揉了揉月藏的头发,轻声道:“那你,要替你的弟弟或者妹妹,想一个名字吗?”
被赋予重大责任的月藏,陡然扭捏起来,期期艾艾了半晌,才道:“那,那我好好想一想。”
雪翼笑道:“那你可要赶紧想,你很快就要和他见面了。”
月藏点了点头,很郑重地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翌日,月藏一见茳承,就将手轻轻放在了他的小腹处认真地探知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郑重地道:“承叔,我喜欢他的。”
茳承一怔,忍不住抬眼看向凌王,见凌王笑了一笑,冲他点了下头,便已明白了大概。他蹲下身,将月藏揽进怀里,轻声道:“好,承叔知道了,谢谢月藏也喜欢他。”
月藏忍不住抬手回报茳承,用很轻很轻地气音叫了一声:“娘亲?”
茳承怔了一下,但旋即轻而郑重地“嗯”了一声。
义父说得不错,现在他再叫承叔娘亲,承叔还是会应的。月藏将脸颊压进茳承的肩窝里,轻轻地抽泣起来。
茳承有些诧异,忍不住抬眼看向雪翼。雪翼嘴唇微动,没有漏出声响,但足叫茳承看出他说了什么。
“无事。”
月藏黏了茳承好一会儿,将昨夜王鼎中听义父说的话有一茬没一查地说给承叔听,还多问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二人在一处腻了半晌之后,月藏终于将给弟弟或妹妹起名字的大事提上了日程。他特意找义父要来了一本晦涩难懂的诗集,摊在小几上,一页一页地翻找着自己满意的字词。
茳承看着拧着眉,抿着嘴,撅着腚趴在小几上,一脸庄重翻看诗集的月藏,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他出了屋,反手将门户阖上,殿下果然还在廊下安置的蒲团上看雪。他走到殿下身侧,挨着殿下跪坐下来,轻声道:“多谢殿下。”他轻轻抽了一口气,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又道,“此前,我没有想过……”话音未落,茳承的嗓音已开始发抖,带上了一点哭腔。
雪翼暗叹了一口气,不知怎地,茳承有了身孕之后,情绪波动就十分剧烈,连带着自身脉系都有些稳不下来。他转过身,抄起人的后腰与膝弯,将人妥帖地安置进怀里拢着,默默地安抚下茳承体内脉系的波动。现下值冬,雪大,这园子早被厚厚的积雪盖得严严实实。雪翼瞧着飞雪,感受着颈窝里一点不甚鲜明的潮湿,低声道:“你别怕,我在呢。”
茳承用力揽进了凌王的腰身,轻轻抽泣着说:“没,只是没想着,殿下还记着那些事。”
雪翼闻言一乐,笑道:“这才几年?我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就不记得了。”
茳承埋在雪翼颈窝里毛茸茸的脑袋,用力地摇了摇。殿下如何能明白他的恐惧呢……他亲眼见过殿下妻儿的死。自从怀孕之后,他总是梦见珊瑚塔九层台阶之下横陈的,殿下妻儿的尸身。他明明知道月藏已不是上一回的月藏,但他还是无法从殿下惨烈的结局里解脱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步殿下妻儿的后尘。殿下不会知道,眼下这个,趴在小几上,替他们的孩子翻找、挑选名字的月藏,给了他多大的安慰。
雪翼揽着茳承,静静地等他平静下来。片刻后,脖颈间的潮湿消失,怀里的人也挣动了两下。雪翼略松了一口气,道:“你让月藏成了个好孩子,他喜欢你,自然也会喜欢你的孩子。”话音未落,他腰上就被重重地拧了一把。
茳承气哼哼地道:“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撇关系,就不是你的了?”
雪翼笑了一声,轻声道:“当然也是我的。只盼着他和我长得不要太像,不然月藏看了恐怕还要生气。”
茳承乐了一下,将环着凌王腰腹的手收回来一只按在了自己小腹上,轻声道:“我倒是盼着他更像殿下一些,毕竟殿下生得这样好。”
月藏将他从雪翼处借来的诗集来来回回地翻看了两遍之后,终于慎之又慎地,替自己的弟弟或妹妹选中了两个名字。
一名为“山辉”,他在诗集中读到“香烟界溪流,灯月藏山辉”句,十分欢喜,以为灯月藏山辉一句,有明月笼罩保护山辉之意,他叫月藏,是哥哥,应该保护弟弟妹妹的。
一名为“灵芽”,出自“阳月藏春妙莫窥,灵芽粟粒露全机”句,以为“灵芽”二字,灵动好听,且与他的名字十分呼应,只是这二字意象窄些,只能用作女名。
但不论是山辉,还是灵芽,前头缀上义父或承叔的姓,叫起来都好听。是以,月藏对自己圈中的名字十分满意。
月藏捧着诗集,将自己选中的名字指给茳承和雪翼看,且将自己觉得这名字好的缘由说明之后,茳承很是高兴,当即应道:“好,若是弟弟就叫山辉,若是妹妹,就叫灵芽。”
此时,茳承身子在五个多月上,已然显怀,他本就生得高挑清瘦,是以小腹的隆起便显得有些分明。月藏见自己起的名字被承叔应下,也十分高兴,将小手隔着衣物贴在茳承下腹处,问道:“那你是灵芽,还是山辉?”月藏说到最后两字时,忽觉手心下的肚皮蠕动了一下,月藏欢喜地喊道,“你是山辉,是山辉!”
茳承垂眸瞧着跟前蹦蹦跳跳的月藏,眸中笑意越来越深,忍不住抬眼看向了凌王。他身体特殊,殿下一直担心这个孩子怀不住或是身有残缺,每日都探,半月之前,他腹中胎儿终于堪堪长全了心肺脏器与细嫩的骨骼,殿下已然探出他这腹中是个暂且康健的男胎,终于略略放下心,将一日一探改成了三日一探。虽说这腹中胎动的这一下只是巧合,但早让月藏心里知道这是个弟弟,也不坏。
自从认定承叔腹中的孩子名为山辉之后,月藏便逐渐聒噪起来,只要从旁陪他的是茳承,无论是在怜州还是在王鼎,他都絮絮叨叨地同山辉说话,还给他读本子讲故事,甚至给他读自己起名时来回翻看了两遍的诗集。
半月之后,距离出关的五年之期尚有一月,雪翼在同一天,于王鼎之中接到了两封信。
法地戳弄了几下。
茳承正渴着,这玉角不甚温柔的进出,将金铃推进了更深处,碾着他的敏感点进出了好几次,爽得茳承下意识绞紧了小穴,泌出了更多淫浆蜜水。只听“啵”得一声,雪翼一下拔出了才全数刺进去的玉角,上面晶亮的水痕在灯下被照得熠熠生辉,已然是被淫浆裹透了。
这几下,叫茳承更是难耐。他绷紧了腿根,整个人仰面躺在阴囊中,思绪都变得有些浑噩,仿佛,他的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了腿心的那张小嘴上,感受着玉角如何粗暴地进出,将他磨出水浆淫液,勾出他更深更隐秘的欲望,那个金铃,进得好深……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肚子里的山辉有殿下的阵护着,就算真的让殿下肏到了,想必也不会如何。后穴的疼痛又将他的神志拉回来少许,茳承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疼……”
“忍一忍,是你自己说,用这儿喂的。”雪翼避过茳承的孕肚,倾身下来,衔住了茳承的唇舌揉磨舔弄,含混地道,“很快就不疼了,乖,放松。”他一边说,一边以一个茳承有些难以承受的坚定力道,将沾满了淫液的玉角推进了后穴里。玉角的尖端推着那一枚铃铛,一寸寸地在逼仄的甬道内开拓,茳承的挣动和呜咽被压制、被吞咽,只有金铃撞击出的声音,在细细地响。最终,玉角被全数埋进了肉里,一点儿根都不露。
见茳承含好了玉角,雪翼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哄道:“真乖……”
茳承失神地挣动了一下,但随着他的挣动,体内想起的铃声含混而急切,像是……某种不可言说地催促,茳承登时回了神,再不敢乱动,湿漉漉的桃花眼里终于落了泪下来,“殿下太坏了……”
雪翼丝毫不以为忤,只施施然俯下身,吻住了茳承正孜孜不倦吐着水的花穴,用舌尖将颤巍巍探出来的花瓣卷进口中揉弄,再用牙尖儿去碾压花核。他尚且没有去戳探穴道,茳承已然哑声哭着高潮了,饶是雪翼有些准备,也险险被茳承的潮水呛住,如此倒也罢了,他还被溅了一脸精水。
猝不及防之下,雪翼“嗤”地乐了。他自茳承腿间支起身子,问:“你如今怎么,这么容易就这样了?”
茳承瞧见雪翼沾满脏污的脸时,心底升起了一股十分病态的满足。殿下性子冷,一向好洁,从来是清风霁月的模样,哪怕在情事里,也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模样,虽则现在谁更狼狈茳承自己也说不好,但,能看见殿下如此狼狈模样的,只有他,只有他,能看见这样……被欲望沾染之后,满是脏污的殿下。茳承咬着嘴唇,眼里还噙着泪呢,心里却有个淫乱的念头长了出来——想舔,这蠢蠢欲动的念头塞满了他的大脑,若非他死死咬住了嘴唇,他说不定都说出口了……他甚至能想见自己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后殿下挑起眉,暗暗嘲讽他不知节制的表情。
茳承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翻了个身,两枚金铃随着他的动作响了一响,那声音被淫水泡过、皮肉包过之后,没来由地添了几分缥缈和粘稠,无端端地十分撩人。茳承撩起衣服的下摆,露出雪白,形状圆润的臀瓣,轻声道:“后面,抵到了……”
雪翼心思何等敏锐,茳承在情事里性子一向直来直去的,有什么难以启口的,都写了脸上和眼睛里。是以,他也不清理脸上的脏污,就跟着躺在了茳承身后,伸手去揉臀隙里,肉嘟嘟的后穴。穴口仍是紧闭着,但里头毕竟含着东西,揉开两指也并不困难,玉角被肠肉绞得死紧,饶是雪翼摸到了滑腻的玉身,一时也没寻到可着力处,反倒将那玉角顶进了更深处,换了茳承一声惊喘。雪翼动作一顿,只得换了策略,用一点细微的灵力控制着玉角一点一点往外挪,待那玉角完全从穴内脱出来之后,穴口仍翕合着,吐出了好些白浆。
在玉角脱出身体之后,茳承也忍不住跟着松了口气,但穴口旋即抵上了别的东西。殿下的尺寸,比那玉角大了一圈儿有余,实在是……茳承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轻声道:“疼……”
雪翼咬着牙,一点一点地破开了茳承的身体,不甚耐烦地道:“再躲!”
茳承哭喘了一声,身体被一点一点彻底撑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跟他和凌王的初夜比起来也不逞多让。这就是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原因,爽是会爽,但刚开始的时候,是真的难。
雪翼也被磋磨得够呛,茳承后穴紧致,在穴口完全被肏开之前,紧得他生疼,但里头的肠肉又热又潮,能吮会咬,又舒服得要命……总之,疼的要命舒服得欲死总是这么两厢拉锯。偏生,他还得在这拉锯中不动如山地苦熬一阵,熬到茳承完全适应他的动作。
凌王的东西在穴道里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那里的敏感点一直被挤压着,饶是凌王没有动,肠肉自发的吮咬也足以激出他的渴望。阳物不知不觉地又立了起来,尖端泌着黏稠的水浆,失禁一般地淌个不停。茳承被逼出了一身细汗,他喘了口气,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试图寻求更迅猛的刺激。
迅猛的刺激,果然如愿而至,他身体里的铃铛被摇出了很急很密的细响,他在绵延成一片的铃声里又痛又爽,又吹又射地高潮了好几次,甚至连后穴也死死绞着凌王喷了两回。等凌王终于肯放过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肏麻了,连殿下拽着绳子将铃铛取出来时都没什么感觉。茳承迷迷糊糊地看着凌王将那俩金铃铛挂回床头,他羞得不行,偏生又忍不住盯着看,等殿下在他身侧躺下了,才想起来问:“铃铛,是殿下设法拿回来的?”
雪翼嗯了一声,道:“想了些法子,交了些东西,肴北事已了,你放宽心。”雪翼一边说一边贴近茳承,顺手贴上他的孕肚,探了他和山辉的灵流,很好,都很稳定。山辉这孩子,想必也是个沉稳的。
他,倒也不是在担心肴北的事儿。上一回,因为泉神,闹出了王都灵潮那样大的事儿,殿下也能平,这一回不过是肴北内围的灵兽和一个人屠罢了,殿下自然也能平。但茳承却也从雪翼轻描淡写的回答里,听出了他的用心、坚持,以及,他对自己的,一点不可言说的独占欲。茳承抿唇笑了一笑,又往雪翼怀里挨了挨,低声道:“嗯,多谢……”茳承略一斟酌,将嗓音压得更低,“夫君。”
茳承将醒未醒时,会习惯性地往身边探手乱摸,他其实心里知道殿下多半不在,但他还是喜欢伸手出去摸摸看,毕竟,一年也有个回的,能摸到一个愿意陪他躺一小会儿的殿下。他悄摸摸伸出去的手被捉住,紧接着,凌王怠懒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摸什么呢?”
茳承一下就清醒了,睁开眼,果然就看见了殿下。他又惊又喜地去碰人的嘴唇和眉眼,笑问:“这是灵傀还是本尊?这个时辰,殿下该在朝上才对。”
雪翼把在自己脸上到处乱碰的手捉下来,道:“这儿的是本尊,在朝上的是灵傀。”
茳承忽地想起六年前,殿下带他去王都看阵,那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是灵傀。其实那时,他便知道,就算只用灵傀,殿下也能设下那样的一座令天下人叹服的“凌王阵”,只是那时,殿下不信他,也不喜他,只愿用灵傀来陪他而已。想到这一层,茳承更加高兴,挨挨蹭蹭地挤进殿下怀里,问:“那殿下今日怎么没有去朝上?”
雪翼揽着茳承的腰,指尖下意识在茳承的孕肚上摩挲,斟酌了片刻才道:“昨夜,你睡下之后,山辉闹了好几回。不太对劲,你,还有山辉,不好离人。现在朝上平顺,就算被父皇抓着我躲懒,他也不会怪罪。”
茳承一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隆起的腹部,又伸手上去摸了摸,“他闹了?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自茳承肴北之行之后,雪翼便在他体内刻的阵上融了一缕神识,那阵一旦被惊动,他就会察觉,及时调阵,安抚他和山辉体内的灵流。不知是不是昨夜做得过分了些,山辉闹了六回,他为了在茳承被惊之前安抚山辉,调了足足四回阵。以至于他现在精神还有些不济。雪翼叹了口气,道:“怪我知觉敏锐,山辉有异,我倒比你先察觉。”
茳承“嗤”地一乐。他一直晓得安抚山辉的阵刻在他的胞宫之内,山辉灵流有异,在惊到他之前,会先惊了殿下的阵,以殿下的探知力,在他之前感受到,实在再正常不过。但殿下察觉到是一回事,愿意在他察觉之前调阵安抚山辉,又是一回事了。茳承咂摸着心头泛出来的丝丝缕缕的甜意,笑道:“多谢殿下,也替山辉谢谢父亲。”
雪翼动作一顿,道:“就不必替山辉谢谢我了。”毕竟他程。”
房千解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去。”
颜卓本想下意识刺一句“你去干什么?”但转念想到死者乃是省台府府吏,且在死前被指摘受贿、监察不力,哪怕他身死的原因和这指摘的错处无关,省台府和这案子也脱不开干系。何况这案子还是房千解亲自翻起来的,他到场,理所应当,便将这刺人的话收了回去,生硬地换了一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