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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后命人盯着孙权,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每天把药乖乖喝完,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你偶尔也去探望过他,不过也没有好脸色看。

宫中的太医给他开方子时也说过喝上一个月应该便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也就命侍奉他的宫女给他停了每日的药汤。

也该去看看他了,批改完的奏折如山般堆在桌上,你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肩颈和手腕,站起身命人备龙辇,又召来侍女替你更衣。

“陛下是要去那位公子殿上吗?”侍女一边帮你脱下繁杂的朝服,为你换上件舒适些的便服,一边低声问道。

“嗯。”你随口答应着,龙辇已备好,侍女扶着你上轿,你坐好后便合上双眼,打算闭目养神休息片刻,“到了便唤朕。”

你对外宣称的是吴王已伏诛,除亲信阿蝉以外,无人知晓这位新帝带回来的“无名无姓”的公子就是战败的吴王孙权。

宫中近来总有传闻称,这位无名无姓的公子身材容貌皆与吴王孙权极为相似,而孙权又是先皇后孙策的亲弟,私底下都议论女帝与吴王曾有段旧情。

传到民间又被编成话本在私下里流传售卖,阿蝉曾问过你要不要下令查封,你不甚在意,本就是百姓闲暇时的消遣,何必这么苛刻,随他们传便是。

你将囚禁孙权的宫殿安得并不远,不时便到殿门前,侍女轻声将你唤醒,你挥手让人都下去,自己走进殿中。

宫人们习以为常,早知这位公子被特许不必出门相迎,又性子孤僻不喜见人,眼下是女帝跟前的红人,都不以为意。

事实上只有你知道,想让孙权像其他侍君那样遵循宫中的礼仪出门行礼迎接难如登天,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出来见你,你岂不是很丢面子。

孙权手上的书又换了一本,还是倚在床上静静翻阅着,他也习惯了你时不时便来叨扰他,如今是连问都不问,头也不抬,只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你也不在意,走到他旁边坐下,也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得空去了兄长那里一趟,他带回来些点心给我,我一会让人送来给你。”

孙权听后抬眸看了你一眼,他知道你口中的兄长是周瑜,自己年少时他还是周中郎将,也是自己的师父,只不过身份早已不同,他只是点点头。

你也不急着走,只懒懒地倚在他的床上看他看书,不知在想什么。孙权余光扫到你的目光,本想装作不在意,但你赖着不走,他被你盯得不自在。

他冷哼一声,将书放下后又双手抱臂瞥向你,嘴角微微勾起,阴阳怪气地道:“堂堂女帝宫里没床,非要赖在我这不走?”

你半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讥讽的神情,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悠悠地开口:“我怎么说也是你哥哥的妻主,你的嫂嫂,来关心你一下,不可以吗?”

孙权脸色骤变,原本只是讥讽的冷淡语气也不免带上几分狠意,反问道:“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尽过长嫂之责,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拿嫂嫂的身份来压我?”

兄长本应是林中肆意张扬的猛虎,怎可被她以先皇后的无聊封号囿于深宫。听见她提起亡兄,孙权眸光黯了黯。

“我是没怎么对你尽过长嫂之责,毕竟…那时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小王妃,尽的是妻主之责,没人比你更清楚,不是吗,权儿?”

你似笑非笑地迎上他阴沉的目光,这样的眼神你早就不是第一次看见,在他捅了你那一刀之后。小时候总带故作凶狠的味道,成年后还真有点吓人。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孙权的脸已经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来,他咬紧后槽牙,眼里的凶光更甚。若不是他手中空空,怕是你的腹部又要添一道伤疤。

“那你呢?你在你嫂嫂床上浪叫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你我本是叔嫂?”你向他歪歪头,玩味地笑着摩挲着他的下巴,像是在逗弄狸奴,戏谑地道。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向你挥出一拳,却被你牢牢抓住手腕,你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语带嘲讽:“说不过就动手打人?伤了龙体可是死罪。”

“要杀要剐随你,你今天就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你这个皇帝当的可真闲……唔!”孙权的手腕有些发疼,嘴上仍不甘示弱地回道,被你一巴掌扇得偏过头。

他才刚刚痊愈不久,身体还虚弱着,你这一巴掌可没手下留情,勉勉强强地撑住身体,还没等他直起身来,忽然被你拎着衣服提下床,摁到桌案上。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孙权很快便意识到你要做什么,极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你双手反剪摁得更牢,“你有本事杀了我!”

“自然是替你家长辈教教你,何为君臣之礼。”

你向四周望了望,似乎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上一次他被你摁在桌案上揍,好像是你夺了他的佩剑,少年人皮薄肉嫩不经打,没几下就被你逼出哭腔。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你余光瞥到桌案上的镇纸,拿起来掂量两下,重重地挥起又落下,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弹起又被你摁下。

你又是三下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臀上,隔着布料不方便观察伤势,你索性去扯他的亵裤,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伸手去拦你。

成年以后的耐受度果然大有长进,你沉默着施暴,虽有意磨他,可连续的责打也没能换来他一声求饶,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闷哼。

你直打到手腕发酸才停,也松开摁住他腰的手,孙权有气无力地伏在桌案上喘气,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侧过脸抬起眸瞪着你。

落难的猛虎再狼狈也不愿向你服软,只是泛红的眼角与脸颊使他再怎么样凶狠地盯着你,都显得色厉内荏,在他这张脸上甚至没来由地平添几分媚意。

“…你打够了吗?”他沙哑着嗓音问道,听不出语气来。

“那你知道错了吗?”你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反问道。

孙权沉默着转过头去,他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停顿片刻后,又声音发闷地向你问道:“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将人从桌案上捞起,抱着坐到床上,男人被你这样抱着,有些不自在,但是疼痛难耐又无力反抗,只得由你动作。

“我什么时候说过恨你?”你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帮他理着被汗浸湿的刘海,还真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遍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这句话。

那一刀早就是陈年往事,若说的是后来那些而乱世中明争暗斗再正常不过。对孙权,你虽不是全然的信任与爱恋,但是绝对谈不上恨。

孙权垂着眸,似是故意不想让你看见他的眼神,又问道:“如果今天在这的不是我是兄长,你会这样对他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你熟悉的执着。

你透过眼前的男人看到了多年前的少年。

你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平静看向他,轻声道:“孙权,你和你兄长是不一样的,我也没办法假设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乱世里谁能预料明天,今日的盟友,明日是仇敌,兄弟反目,父子相残,身上流着同样血脉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夫妻呢。

如今天下虽已无战乱,尚且安稳,你也从那个势微亲王摇身一变成了文汉天女,立于朝堂之上,俯仰天地万民,更不可能仅因情之一字决断。

恨与不恨,爱与不爱,从来不是你做事的准则。

男人抬眸看了你一眼。

不知怎的,你看着他这幅神情,忽然没来由地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曾将你看作是他。”

他没有回答,又垂下眸去。

两人相对无话,你总觉得有些别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袖里取出药膏放在床上,跟他说道:“…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你趴好。”你松开搂着他的手。

连药都备在身上…

孙权眼神复杂地看了你一眼,从你身上下来,起身时动作扯着身后的伤不由得微微蹙眉,站稳后沉着声道:“你把药放着,我自己会上。”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口否决道,伸手去拽男人的手腕,没能拽动。

孙权眉头蹙得更紧,试图挣开你的手,站在原地又语气抗拒地道:“我用不着你关心。”

“你伤在屁股上,红肿和淤青都需要揉开,孙权,你自己看不到身后的伤吧,你想让宫女来帮你揉屁股,还是太监?”说罢,你又拽了一下。

他被你呛得脸色复杂,冷着脸瞪了你一眼,你则是回敬一个“我说得有什么错吗”的表情,他不情不愿地伏在你的腿上。

毕竟早已不是少年,自己比起那时又长高了不少,伏在女帝腿上时难免有些不自在,孙权不由得皱起眉,刚要调整姿势时腰间忽然被摁住。

女帝的指尖沾着药膏抚过他的身后,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又听到头顶传来她的声音:“你别乱动。”

随后女人的力道忽然重了不少,她是开始揉了,孙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闷哼,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他指节屈起,揪紧床单。

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责打了,自从自己从兄长手中接掌江东后就一直是上位者的身份,后来又称了吴王,早就只有他杖责他人的份,谁敢这样罚他。

又是她…

想及此处,孙权眉心有些发疼,深深吸了一口气,头顶就又传来女帝的声音,是在问他是不是太用力将他弄疼,他只当没听见,默不作声。

“…唔!”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内心的羞耻感升腾而起,他忍不住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瞪视着女帝。

女帝则是扬了扬眉,故作好心地为他揉了揉刚才挨打的地方,没等他开口便不紧不慢地向他解释道:“问话不答。”

“……不疼。”他不愿被女帝用这种教育孩子的方式对待,忍不住咬紧后槽牙,转过头去接着将自己埋在床单里,不愿看着女人,哑声答道。

头顶没有再传来女帝的声音,但是他能明显感受到那人的手劲放轻不少,药膏涂在伤处似乎真的能够缓解些许疼痛,他安静地任由女帝动作。

他没过多久便打消自己这个女人真的是单纯在给他上药的念头,真是许久未见,自己竟然一时忘记了这女人的恶劣本性。

女人看似在给他揉臀部的伤口,可揉着揉着指尖便时不时蹭过他的腿根臀缝,又有意无意地用腿摩挲着他的性器。

成年男性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搓磨,身下的反应愈发明显,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

“你上好药了吧,快些回去,我想休息…”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如常,话音刚落,后穴便传来异物侵入的感觉,不由得“嘶”了一声。

女帝的手指在他的穴内缓慢抽插着,伸张着拓宽着穴口,许久未用过此处,穴口又紧致又干涩,他疼得全身绷紧,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想要逃离。

“唔…你别太过分了,快出去…哈啊…”他摇摇头,颤抖着身体,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想要我就给你吗?”女帝强行将他摁得更牢,轻哼一声道,“放松,你这里很久没用过了,扩张不好的话,一会会伤着你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孙权知道自己难逃一劫,若是反抗只会招致女人变本加厉的折磨,他恨恨地咬咬牙,认命地蹙了蹙眉闭上眼,默默承受着疼痛,极力忍耐着不叫出声。

简直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声音才又从头顶传来:“床上趴好,被操的时候什么规矩,你没忘吧?”说罢,松开摁着他腰的手。

他无视女帝伸过来扶他的手,站起身冷冰冰地瞥了眼含笑意的女人一眼,伸手解开衣衫,跪趴在床上,长发垂落,冷声道:“…你要做就快点。”

“…呃啊!”他疼得下意识仰起后颈,失声痛呼,尾音都变了个调,许久未做便如同第一次一般,他感觉身后像是被锋利的刃破开似的。

“腰再塌些,屁股翘一点,这么久不做,吴王果然忘了姿势。”

他咽了咽口水,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咽回肚子里,强忍着羞耻按着女人的要求调整姿势,战败的不甘和屈辱都达到极点。

这样的事他们从前做过无数次,可未曾有一次让他如此难以忍受,身份早已转换,他不愿自己被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这般羞辱,像被任意处置的玩物。

肉刃粗暴地在他的穴内深深浅浅地进出着,摩挲着他的柔软的肠肉,直顶到最深处,真刀实干带来的撕裂感比手指要强烈许多,穴肉不由得收缩绞紧。

孙权还在咬牙承受着女人近乎施暴的性爱,他的手臂努力地撑着身体,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发软,细碎的呻吟不断从他苍白的唇中溢出。

冷不丁臀上就挨了一掌,才刚挨过打,他疼得低吟一声,听到女人“嘶”了一声,那人带着抱怨的声音响起:“你夹这么紧,弄疼我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疼…

“…白日宣淫…混蛋…”他恼羞成怒,没忍住骂出声来,又被女人狠狠顶了一下,他痛呼出声,“啊…!别…”他咬紧下唇,生生将到嘴边的骂吞下。

“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未曾尝过了,你生得漂亮,泪眼汪汪瞪着朕,朕又不是尼姑…”女人还有力气调笑道。

实在疼得紧,他下意识地便往前躲闪,女人也跟着他挪过去,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他的姿势也由跪趴撑着,变为手撑着床的靠背。

说是撑着,不如说他浑身上下酸痛得只有瘫在床背上的劲,被女帝摁住后颈握着腰狠狠操干,也无处可逃。

不求饶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他能听见自己微弱的泣声,而女人不曾主动说过话,直到她射进自己体内,而自己也颤抖着释放出来,才听见她的声音。

“转过来吧。”

他感受到异物从他体内抽出,有些许淫液从他的穴口流出,打湿床榻。

背对着女帝,他看不见她的神情,想必一定是得意洋洋,也许还会嘲讽几句他的狼狈,他有些麻木地转过身去,迎上的却是女人温柔的笑靥。

他忽地一怔,眼角的泪水被女人屈起指节轻轻拭去,泪痕未干的脸上传来女人手掌温热湿润的触感,他内心有些复杂,张了张口,又抿起唇。

“又欺负哭了呢…”女人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的嗓音如同涓涓细流淌入他混沌的思绪中,使他脑中清明不少。

“朕与你这么多年,每次见面皆是以盟友身份相见,从未以自己的身份前去看你,你可曾怨朕?后来亦是不得不兵戎相向,你又可曾恨过朕?”

“权儿,朕很想你。”

如同一颗石子抛入水面中,他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思绪又混乱起来,她在问自己是否怨她恨她,他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怨她吗…?或许自己刚当上吴王的时候是有些怨的,虽然彼此都坐在王位上,但也是盟友,外人前要避嫌,可私下她也从不曾找过自己。

后来需要自己操心的事越来越多,忙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在意这些无用的情感,他与她那些隐秘的往事,早被他埋在心底最深处。

恨她…似乎也谈不上。她说得没错,乱世里明争暗斗再正常不过,成王败寇,输给她与其说恨她,不如说是不甘,不甘心自己真的要向她俯首称臣。

自己年少轻狂时便栽在她手里几次,那时无聊幼稚的笨拙计谋被她无情地打断揭穿,在兄长面前却并不戳穿他的谎言,那一刀的真相只有彼此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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