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攻受重生到晋江
海棠受带着天天被操的记忆死亡他认为,重生到晋江,再也不用过天天精液吃饱的日子了,美滋滋在各大招聘网站投简历,准备给这个世界的自己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面试了几天都没有满意的,直到这天的这家公司。
他遇到了生前的海棠攻之一,还是最后把他操到昏厥导致重生的那个,就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吓得大惊失色,连夜跑路,完全无视了人事发来的下周一统一复试邀请。
结果在回老家的路上总能遇见前世操过自己的人,要么坐他身旁,要么在某家店铺里遇见,刷微博的时候都能看见用照片做头像的网红大v。
受活得心惊胆战,生怕谁顺着网线发现他,给他一通操,再度沦为精盆……
但后来渐渐发现大家都是晋江户口,要么绝情断爱当和尚,要么认认真真工作养家糊口,受放心了,也许这地方真的不一样。
因为复试定在下周一,公司福利待遇又不错,受还是选择回复人事,说可以。
受在外玩了一圈,回到重生点,平稳地过了复试,被录用了。
他安安心心在主角攻手下工作,每天吃饱喝足,变成了晋江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主角攻逐渐想起了前世……
受看见攻:晋江攻真不错,不爱人绝不贡献自己的几把。
攻看见受:啊,上辈子我在办公室操过他,唧唧硬硬,在晋江我该怎么追老婆呢,总不能露出几把让他自己上来动……啊,前世的老婆好会摇屁股哦……
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里,攻偷偷录音,录受汇报工作时说话的声音,天天躲家里打手冲。
步崇:太好了,手冲哥后继有人!
受给攻当助理,活不错,每个月拿不少薪水,很是满足。
而他活好的主要原因是,前世有很多办公室做爱场景,包括且不限于办公桌下口交,办公桌上做爱,什么会议室轮奸,公司的肉便器……
总能听见各种攻在做爱之余谈论的公事,以及他少有的工作时间积累的工作经验。
攻觉得老婆真棒啊,这么能干……好能干的老婆……嘿嘿嘿……
受的薪水稳步上升,从公寓合租变成一居室独居,有变成租住两居室,小日子越发滋润,每天都春光满面,快乐上班,找到了重生的意义。
因为攻也变成了晋江攻,除了偷偷手冲之外也没有太多逾越的举动,只会用很温柔很专注的目光看着受。
但是受把这种目光理解成了,“小伙工作做得不错”的认可,认为攻是个很好很有耐心的老板。
因为晋江攻是总裁,除了晋江受之外还有另外的助理。
这位助理比较会来事儿,逐渐意识到了攻对受的区别对待,某天犹犹豫豫问了。
攻让他少管闲事。
结果助理晚上回家做梦,原来他也是重生的,前世也是海棠受,但他并不是海棠主角受,只是在np世界的背景板之一,和主角攻睡过几次,乱糟糟的群p背景里,他看见了众攻簇拥的受。
助理不知道这俩人都重生了,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准备在晋江市大展拳脚,勾引攻一番,让他找回海棠的感觉。
但是他失败了。
无论是什么场景,周围都有谁,总有人能莫名其妙打断他的行为,绝不让他的衣服脱下来。
也许因为曾经都是海棠人,攻和受都感觉到了助理诡异的状态,受还没琢磨过味来的时候,攻已经把人辞了。
攻很高兴,太好了,终于让这离谱的电灯泡滚蛋了,以后就是我和老婆的独处时光
但此时的攻忘了,受根本没和他谈恋爱,也没注意到自己需要的再也不是海棠的肉体交缠,他希望受能和自己谈恋爱,从最简单的拉手开始。
这里可是晋江,怎么可以不走心。
他们未来只能在微博以图片的形式镜像翻转倒立走肾了。
攻以为这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走心,受以为是好好工作的福利。
海棠攻已经彻底变成晋江攻的形状了,沉默,温柔,宠爱,绝口不提上床俩字。
海棠受也彻底变成晋江受的形状了,但和攻的症状不太一样,他认真工作,积极向上,完美地经营着每一段关系,上辈子从来都很空虚的后穴和这里不存在的花穴再也没有痒过,太好了,菊花只是出口。
与大多数晋江攻一样的是,攻是孤儿,无父无母,一路走到现在还是单身,仅有的那些朋友也鲜少和他提起这些,因为平时作为上司非常严厉,没有任何人追过他。
和大多数晋江受一样的是,受家庭幸福美满,每个月能寄回家不少钱,家里人见他工作稳定,起了催他找对象的心思。
这里是同性可婚世界观,家里人给他介绍的都是适合他的男性。
受推脱几次,终于推脱不过,去见了一个,结果好巧不巧,那天同意他早退的攻也在这个地方有约。
攻和他几个朋友出来吃饭,结果看见受和另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很丑攻眼里的男人笑语晏晏,气得当场眼睛就红了,心里无限委屈。
受当然不这么觉得,在他眼里,这个对象虽然不如上辈子操过自己的任何人,但也算得上中人之姿,又聊得来,作为可持续发展对象也不是不行。
受想,真不错啊,像这里的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上辈子怎么也求不来的生活……呃,我老板怎么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过来了,他在看谁,总不能是我吧?
攻就是在看他。
攻维持不了自己的体面,他像个妒夫一样,一屁股挤进受坐着的沙发里,面无表情问对面你谁。
那沙发是单人沙发,一个人坐很宽敞舒服,但要是再挤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显得分外拥挤。
受茫然地动了动,给攻多留出一点地方,起来不是,坐着也不是,傻乎乎问攻,你干嘛。
对象也愣住了,茫然地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说我是受的相亲对象。
气得攻恨不得把受按在沙发上又亲又操,就像上辈子后来那样宣示主权,让其他的男人眼馋却又不敢打搅。
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助地在桌子下拉住了受的手,以一种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目光看着受,质问他你怎么有了我还来相亲。
受属实是震惊了,失声道,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攻沉默了。
攻说,我给你涨工资,偶尔送你回家,酒会上给你挡酒,不让你加班,我办公室里的零食是给你买的……最后低下头,小声说,我看你的时候你没感觉吗?
这次轮到受沉默了。
对象只觉得自己赶上一出大戏,就差来盘瓜子吧唧嘴了。
受说,我以为涨工资是肯定我的工作能力,送我回家只顺路,酒会挡酒是因为我真的不能喝,不加班是因为你给我安排的工作从来都是不会加班的量……
他顿住了,只有办公室零食,他从没看见攻吃过,后来习惯了,他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还和攻打趣说想吃哪些零食……然后那些零食就会在一两天后出现在办公室里。
攻说,其实没有很顺路,他送受到家,再回自己家,几乎跨过了大半个城市。
对象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说,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这样默默追又没僚机,得哪辈子追到人啊?
攻又沉默了,小声说,我以为他懂。
对象无法控制地陷入他俩中糟糕的“我以为中”,崩溃的说,大哥,别你以为了,你在以为下去,你老婆就是我的了。
攻的眼神瞬间阴沉起来,盯着对象说你敢。
对象欲哭无泪,我不敢啊,我不打扰了我先溜了!
他落荒而逃。
太要命了,再也不想在前线吃瓜,隔着网线就挺不错的。
受也不敢说话,想起了前世。
安稳日子过得久了,现在回忆起以前,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遥远,且再也回不去。
幸好,再也不用回去了。
前世早期的时候,他其实和现在差不多,有着最俗的身世和需求,被遗弃的双性人,逐渐成熟的身体越发欲求不满,吃了一次肉之后食髓知味,卷进欲望的深渊无法摆脱,日子越过越糊涂,每天在各种人的床上,或者各种人们的床上,挨操,高潮,射精,潮喷,或者射尿。
他无法控制身体的空虚,只能不断含着大鸡巴被满足。
攻是他的,线条稍显复杂,隐约之间可以看出是子宫的形状。
小魅魔沉浸在爆发式的高潮里,没能从中间他站立的地方点亮,颜色越发耀眼明亮。
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清晰,响彻整个人间。
咚。
咚。
咚。
……
原住民与外来者意识到时,“通道”的关闭仪式已经开始启动,仪式完成前,再也不能停止。
恩特拉根的心脏部位同样迸发出金色,纯粹的,圣洁的,强大的光——
“人类并非神的子民!”
“人类并非魔的奴隶!”
“人类,仅为自己而存在!”
人类需要自己的权利,不需要被干预,被操作,被控制。
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天空中骤然出现一抹金黄,大地为之震动,他脚下的纹章仿佛生出无数只触手,一把抓住土地,牢牢刻印在地面,向着更深,更远的地方延伸。
无数天使与恶魔飞向光柱,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甚至无法靠得太近。
他们要么永远留下,要么彻底回归。
然而谁也无法保证留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只能选择回归,放弃这片土地。
恩特拉根的身体渐渐融化,成为金色的液体,顺着纹章的触手融入大地,带走这片华丽的纹章。
海米尔……
你会带着孩子们在世界的尽头等我吗?
会怪我杀死你吗?
会怪我来得太晚吗?
你爱我吗?
还会记得我吗?
……
舍弃一切后,他将回归虚无。
他的名字,面貌将被抹去,在人类的记忆中,他只是教皇冕下。
一个模糊的,英勇的,伟大的,教皇冕下。
攻和受是死对头,最后死于被受杀死。
然后他重生了,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不想给受喂经验,重蹈前世覆辙,于是决定亲自出马把受先杀了,以绝后患。
两个人有着巨大的年龄差,此时的攻已经修为高深,但受应该还是个小孩。
但攻万万没想到年幼期的受是个毛茸茸。
攻瞬间心软了,他超爱毛茸茸。
重来一生,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个毛茸茸,怎么下得去手!
于是攻并把受带回家,决定搞养成,他不信这样还会重蹈覆辙。
受在攻的教导下修炼出了人形,长相和前世稍有差别,轮廓柔和了一些,但仍有八九分相似,他依赖攻,慢慢喜欢上了攻。
攻察觉到受的感情变化,但他看着受的脸,装作不知道受喜欢自己。
攻养了受很多年,有感情在,虽然受不是毛茸茸了,但小时候总是喜欢让他摸。
只是受的一些神态和前世越发相像,攻心里很难受。
于是攻跑了,还告诉受说,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了,应该学会独立生存。
其实攻偷偷抱着受幼崽状态的小娃娃在心里哭唧唧。
毛茸茸多好啊,又软又暖的。
受认为是自己的喜欢攻的事被他发现了,离开就是拒绝,然后就渐渐黑化了,心态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受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能力很快和攻齐平,可这么多年了攻销声匿迹,受只想把攻抓起来关小黑屋然后狠狠地被他上。
受的修终于变得和攻一样深不可测,也遇到了几个前世的伙伴,可他不快乐,因为攻不在他身边。
他想和攻分享一切,但是找不到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受背地里会哭唧唧想找爹爹抱抱。
攻死,重生,遇见受,养成他,再到发现受喜欢他,攻就看开了。
寻了个不起眼的山脚,养了一群受本体的毛茸茸,只是它们都灵智未开,只会在院子里到处跑,天气冷了挤在一起取暖,看见攻来了就一起凑上来要攻施法,好让自己没有那么冷。
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不知道攻的身份,只觉得他那么好看,咋没个媳妇儿。
好事的大婶试图做媒,但是攻每次都拒绝,抱着他的毛茸茸想受,呜呜想摸受。
后来村子里出事了,攻才展露出实力,救了村子里的人。
可他实力暴露,自然也就留不下去了,于是他就带着毛茸茸们跑了。
搅在一起,且默契的谁也没往外说,只有偶尔聂沛夜里给李元发消息,说今晚过来,两人才在床上见面。
外人想不到两人的关系,他们也想不到万岭竟然带着何月兰要杀李元。
四个人在李元的卧室里打起来了。
就算李元的卧室不小,那也不能和室外相比,聂沛非常难受,尤其是此时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何月兰的指甲划上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痕,时间久了伤口还很不舒服,又麻又痒,上面可能涂了毒。
李元则和万岭交手,拳拳到肉,掌风凌厉,按在墙上就是一个手印。
聂沛的存在大出万岭和何月兰的预料,但交手过程中何月兰发现这人根本就是绣花枕头,轻功好,但是施展不开,又中毒渐深,何月兰和万岭对视一眼,开始拖延时间。
李元不知道为什么,但聂沛已经开始觉得伤口处毫无感觉了,不疼了,也不麻不痒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速战速决!”聂沛迅速道,“我中毒了!”
李元单打独斗一个万岭已经颇为不易,但中毒不是小事,他也不想聂沛死在家里,只好下手越发狠辣。
招式瞬息万变,万岭转瞬之间和何月兰换了位置,何月兰抓向李元的脸,万岭一掌印在聂沛胸口,打得他当场吐了口血出来。
“操……”
何月兰当然不可能得手,甚至反被李元抓住手腕,震到脱臼。李元乘胜追击,同样一掌印到何月兰身上,他不信以两人的情谊,万岭能置之不理。
正如李元猜测的那样,万岭顾不上聂沛了,但过来之前,又拍了聂沛一掌。
万岭和何月兰没想就此离开,同进同退配合默契,又把李元也打得吐了几口血才离开。
李元可以死,但聂沛不行。
他们二对一必然能拿下李元,但是二对二的结局极大可能是一换一,谁也讨不到好,且万岭血亏,老婆没了,还得背上个杀人的罪名被对方组织追杀,对方不要出结果肯定誓不罢休。
两人走了一会,聂沛才觉出不对,挣扎着起身一看,李元已经昏过去了。
聂沛:“……”
他靠瞬间的后退卸掉了不少力道,万岭那一掌只是看着重,主要还是中毒了,但从现在的感觉来看,麻痹性大于毒素,稍早受伤的地方又疼起来了。本来还想和李元卖惨,没想到对方悄无声息晕过去了。
聂沛艰难地爬起来,像拖着条死狗一样拖着李元,从门口拿了钥匙,去车库开车。
虽然也许可能大概有点危险,但总比打车去耳东强。
聂沛发誓,这是他开的最慢的一次车,在深夜两三点钟零星有几辆车的马路上,开三十迈。
路上他还给李元手机里那个“陈董”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功夫一般,无法给李元调理内伤,最好他亲自来一下。
陈墨川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睡意:“儿子,你李叔受伤了,自己骑车去耳东,我继续睡了。”
聂沛:“……?”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事情会发生。
聂沛来过这办公室很多次了,熟门熟路去浴室洗澡,伤口不深,掐着挤一挤,毒血就流出来了,随后阵阵痛意涌了上来,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伤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还在往外渗血,聂沛也就没祸害李元的衣服,继续裸着他的上半身,扒李元的衣服。
李元睡觉比他讲究,睡衣还是真丝的,现在也破破烂烂没法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一直接开门进来了。
聂沛:“……”
陈一:“……”
两人相顾无言,陈一到底是年纪小,先开口打招呼了:“聂老师。”
早在开学的时候,聂沛就知道陈一和李元认识,也是李元老板的儿子,但具体是哪个老板他不清楚,两人熟悉后也只是床伴关系,才不聊这些,今天李元重伤,他看见“陈董”的时候一瞬间心里闪过了什么,但是没有抓住。
原来,陈董是陈一他爸。
陈一心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他还在上学,他不靠谱的爹才不管这些,李元也很忙,他当然想不到自己的班主任和李元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两人不动声色打量彼此,陈一一身运动系常服,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聂沛此时身上除了伤痕,还有大片的吻痕,以及躺在床上李元身上也有零星几个吻痕,这个时间,这个办公室,陈一还能不明白吗?
室内又陷入安静,聂沛总不能再让陈一先开口,他淡定指指李元身上的淤青:“过来看看你李叔叔,我内功一般。”
聂沛这才发现,陈一的内力远在李元之上,帮他调理起身体易如反掌,李元没多久就吐出一口淤血。
李元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清醒,陈一问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聂沛粗略讲了一遍,只说他和李元已经同居,没提具体关系,看陈一的神色是理解成了情侣。
他没说什么,说回去会和他爸说,没什么事情就先走了。
聂沛看着李元身上没来得及处理的淤血,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毛巾,打算给他好歹擦擦。
擦完法地操弄他的生殖腔,但却无法坚持太久——
精液射在贺子翼生殖腔内的时候,欧阳亮出牙,张口咬在贺子翼的后颈上,疯狂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大量陌生的信息素涌入身体,原本属于安哨的信息素闻风而动,毫不留情地攻击欧阳,但在血统面前,先来后到都是虚谈,安哨被欧阳杀得片甲不留,信息素顺着oga的腺体流入身体,熟悉这具身体,占领这具身体,染上欧阳的味道。
贺子翼腺体剧痛,尖锐得令他大脑发懵,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还要努力让自己接受欧阳的信息素,不去抵抗,痛感很快顺着血液流向身体四肢,带着他全身疼痛发热,灼烧感极强。
“我没有不爱你,也许他只是没说……”在意识消失前,贺子翼断断续续地说,语句混乱,他不确定欧阳有没有听见,但这是他一定要告诉欧阳的东西,“我不会留下没用的东西……你在身边四年……我爱你的……爱你……你也要爱我……”
***
失去的意识好像很快就找回来了,只是眼前并不是他的囚禁室,也并不是很久以前的酒店,而是一家咖啡厅,周围所有人的面目都是模糊的,他们分明在交谈,但没有声音,像虚假且遥远的幻影。
眼睛重新见到光,贺子翼的眼睛竟然不觉得刺痛,好像他只是晃了个神,咖啡都是刚上的,还没动过。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上身穿着宽松花哨的衬衫,看起来非常廉价,神色中带着一种微妙的嘲讽,对于他的出现轻轻哼了一声。
酒店,囚禁,咖啡馆。
加上欧阳不正常的状态,贺子翼确定他卷入了某个平行世界,又或者电影中常见的“时空的夹缝”。
“我们很不一样。”对面的人率先打了招呼,“我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贺子翼微微一笑:“你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也在身体里?”
他们两个除了脸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对面的人气场外露,全不遮掩,放肆的目光从上看到下,话带着指责的意味,责怪他鸠占鹊巢。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开始以为是做梦,后来发现是莫名其妙到了一个新世界,难道他就想?他对于莫名其妙被调教的事还烦得很。
那人挑眉:“不然呢?不过那个叫欧阳的alpha确实不错,长得比姓安的好看多了,鸡巴也大,就是活一般,时间短点。”
贺子翼:“……”
真想让你也穿越一下去试试正常的欧阳,感受一下不用道具就被操尿。
贺子翼毕竟是影帝,所有的情绪一丝不露,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表情不变:“不如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
对方脸色一沉:“我原本不认识欧阳,上一次发情期我被安哨标记了,这个傻逼乘虚而入,不知道怎么在送来的饭里放了药,身体用不上力气才被他得逞。我本来准备结束后就弄死他,但药有后遗症,我躺床上了一段时间还是没力气,半个月之后欧阳把我带走,没过多久你就进来了。”
这些事绝对不算好,但他没有隐瞒,贺子翼迅速得到关键信息,问道:“你和安哨什么关系?”
“你不认识他?”他稍显震惊,“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我以为你也会认识他,我们住在同一个区,手下的势力有点不愉快,不过我们也做过,他说过想要标记我,但我可不想,也没给他机会。”
他假惺惺咧了一下嘴:“多谢你为我找到一个土大款当金主老公,以后吃喝不愁了呢。”
贺子翼微微抬头:“不客气,欧阳人很好,只是你运气不好,没遇到值得爱的那个。”
“我运气一直不怎么好。”他耸肩,“但你挨操的时候一直说爱他,那成语叫什么来着,睹物思人?哦,值得一提的是,前几天骑木马,安哨竟然哭了,那是我见过的最傻逼的安哨,我从没想过他竟然如此会演戏。”
贺子翼才不接招,搅动几下咖啡,慢慢道:“欧阳需要好好照顾,他在其他世界受到很多伤害,我不希望他在这个世界也过得不好,你说他活不好就教他,让他从你身上学。”顿了一下,贺子翼继续道,“而且他也不会放过你,准确地说是他离不开你,伤害你和控制你的前提是他爱你和惧怕你,这件事就要感谢欧阳在其他世界遇到的那个贺子翼了,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猜测,但一定不愉快。”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他眯起眼睛,“我偏不按你说的走。”
这家店的咖啡味道意外的不错,醇厚的咖啡香气满口留香,贺子翼放下咖啡:“因为欧阳来到你的世界的方式是自杀,我不得不做好我在原本世界已经死了的准备,如果我回不去了,当然要为自己选一条最舒服的路,虽然现在看起来事实并没有惨,那么其余的事情当然是你去解决。”
“什么叫你要回去了?”
“字面意思。”贺子翼不介意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多解释几句,他看起来并不是理智的人,叛逆期的劲头都还没过,“如果不是要回去,我为什么会和你出现在这里?”
他啧了一声:“可我不是你,不可能换了个世界还爱他,接下来我要怎么对他,是我的事。”
贺子翼颔首表示肯定:“与我无关。”
话虽如此,但标记后欧阳就会放人吗?这可不一定,最大的可能依然是控制,直到他自己放心。
贺子翼补充:“我建议你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欧阳真相。”
“不用你告诉。”他嗤笑,“我不会让安哨继续活着,耻辱没必要留下。”
“没错。”
两人此时的眼神几乎一样,只是贺子翼更加平静蓦然,对方眼中则带着点点狠戾,杀心是一样的——也许他没有正当职业,贺子翼也不在意他和多少人做过,但这不代表贺子翼愿意接受被强制标记。
他拎着杯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伸出食指指指贺子翼:“我发现你这人还不错。”
啤酒碰杯的姿势让他拿着咖啡杯做出来,显得流里流气,喝咖啡的时候也牛饮而下,一口干了大半杯,看得贺子翼想笑:“你也是。”
“你什么时候走?”他问。
“现在。”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身体渐渐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模糊,古怪的吸力从身下传来,贺子翼却并不慌张:“祝你好运。”
对面的人并不着急,下巴微抬,显得有些傲慢:“不负所望。”
欧阳再一次看到贺子翼的时候,他是被联邦友好“遣回”的“质子”。在人均寿命已经突破百年关口的时代,一份不过百年的停战协议着实也是个笑话。
可尽管如此,这个性别为纯o的幼子依然被送往联邦,作为“邦交”的牺牲品,可见这个孩子有多不受重视。
作为帝国最受器重的年轻将军、前元帅的嫡孙,欧阳当然知道这其中存在问题,但皇家的事情本就乱七八糟,又哪里讲的清楚呢?无非是一点猜测——这孩子,也许不是皇帝的种也说不定。
虽然欧阳不愿意提起,但是他忘不掉当初随祖父——老元帅送别这位小王子的那一幕。
小小的一个oga,裹在笔挺的制服里,他纤细的身板好像要被这身衣服和上面繁杂的配饰压垮,但他依然笔直地站在战舰旁边,站在那些高大、陌生又饱含恶意的联邦卫兵面前,朝着帝国的军队、朝着帝国的朝臣、朝着帝国的帝王,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
那张苍白的小脸藏在欧阳内心某个无法言说的角落。就在他已经说服自己忘掉的时候,再一次,在这个熟悉的空港见到了那张脸。
他苍白的小脸长开了,变成了一个气质温润美好的青年。
难道联邦的水土真的更养人吗?欧阳不知道。
但这时站在战舰前的青年却走近,对他微微一笑,“是欧阳将军吗?当真是年轻有为。”那双白皙漂亮的手伸出,夹杂着甜美的香气,“幸会,我是贺子翼。”
欧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回那座偏远又略显破败的府邸,又怎么嘱咐卫兵看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