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还是不乐意:“你不就在我的身体里嘛?像刚才一样帮我看着点不就行了。”
那道嗓音并没有因为萧齐的顽皮而感到不耐烦,像是哄小朋友一样:[但是你抑制了我的出现,我不能每次都很及时地救下你,萧齐,乖,你哪次想玩我没让你尽兴,这次先把身体控制权让出来,好不好?]
[我们不是约定过吗?只要你听我的,我就能保护你不受委屈,让你永远安全。]
萧齐有点沮丧,还是不依不挠,试图争取机会:“可这次那个人给的任务,就是要我们去撞许砚辞”
“你不是不想见他吗?每次见面都是我跟他玩,那这次也由我来完成,不是正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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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意识他似乎是妥协了,瞬间欢呼起来:“好耶!开车。”
他还没开心多久,眼角就又掉眼泪了,心脏像是被捅穿般,酸胀地发痛。
这并不是萧齐的情绪,而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在难过。
萧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不过许砚辞到底对我们做过什么,你这么厉害,又会战斗又会计谋,怎么就一直躲着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记住,许砚辞是个坏人就好。]
萧齐有点遗憾,但没追问。
他只有小时候八年的记忆,也只有八岁的智商跟阅历,很多事都听不懂。
两年前,萧齐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淌在血泊里,心脏旁破了个口子,旁边是两个陌生人的坟墓,阴风一吹,像是四周都沾满了人。
那时候他吓疯了,顶着剧痛往前爬,手指被粗糙的地面硬生生磨破。
血越流越多,他爬不动了,就哭。
硬生生把身体的另一个人格给哭醒了。
这个人格对他的存在并不震惊,而是产生了一种接近怜悯而近绝望的情绪,撑着最后一口气掌控了身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萧齐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一样了,原本像玉瓷一样的手指,长出了层薄茧,在一夜之间从八岁,变成了十八岁青年人的模样,而父母跟亲人,全部不见了。
他只有八岁的记忆跟阅历,根本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所以这两年全靠这个人格想办法养着他,将快要饿死的萧齐,变成现在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金丝雀。
这个人格不嫌弃他是个累赘,相反,他很溺爱他,甚至到了对错不分的地方。
他了做坏事,对方从不指责,还会在他无数犯蠢的时候,将他从死亡中拉回来。
某种意义上,这个人格继承了父母的位置,是他仅存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