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一手去掐沈修卿的脖子,领带一扯,将发起情来就没轻没重的疯狗绑起来。
他见沈修卿想夺回主动权,也不慌乱,微眯着眼,轻轻地拍了下对方的脸,另手将人死死掐在床上。
许砚辞唇角微勾,狐狸眼尾带着点轻漫的邪气,又蛊又坏:“要玩点不一样的吗?”
美人反骑在沈修卿腰上,眼角分明还狼狈地留着泪痕,却依旧高傲,须臾之间就颠倒两人的位置。
这傲骨,让他的性魅力得到最大呈现。
沈修卿呼吸顿时就乱了,也没再夺回主动权,抬了抬下巴,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砚辞倒是顿了下,若有所思道:“但你好像没什么分寸,我们该定个安全词。”
沈修卿愣住了,记忆直接被拉到前世,只会茫然地重复道:“安全词?”
许砚辞郑重点头,视线从他的眉眼往下审视,最后停在心脏:“许砚辞,正好你不怎么喊我的名字,那我们的安全词定为“许砚辞”。”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
沈修卿怔怔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许砚辞:“因为想让你知道,在这段关系中能救你的,只有我。”
一模一样的答复。
沈修卿身躯僵硬住了,血液像是重新沸腾了起来,炙热而疼痛的记忆袭击大脑,不可置信而茫然地看着身上这个美人。
对方身影在这一刻跟前世那个狠心的商人重合了。
这句话是他听过的第二次,前世他信了,为了许砚辞赴汤蹈火,最后落得了个背叛的下场。
沈修卿前世错过了许砚辞最为困难的时期,在后来才知道,当年这个商人陷入绝境,为了赢,把能算计进去的全算计进去了,包括他自己。
这个人疯到从高位跳下来,落得众叛亲离下场,继承的财产也被纪云斐险些被侵占。
他让所有人放松警惕,露出爪牙咬断所有人的脖子。
许砚辞赢了,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了,所以沈修卿始终走不进他的心,只能看着他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看着许砚辞在塔跟他之间,选错了塔,死在他面前。
沈修卿恨许砚辞的狠心没错,但没办法无视许砚辞在掉下悬崖的那刻,还是朝他笑了,脸上出现了片刻解脱的表情。也是那时候沈修卿才知道,许砚辞其实一直活得很痛苦,费劲心思想守下的家业,只是因为那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是许砚辞身上压着太大的责任了,从来没有自由过,也没有松懈过,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所以才会是这幅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