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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良为娼(上)

 

温逐星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酉时了,白日辉光迷眼,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在眼前越发清晰,待到入目,才发现是个面如冠玉的贵气少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大……你醒了呀。”金来钰眯眼笑着,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直接喊大美人儿,这美人儿睁开那双璀璨的星目,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像是要挠进他的心里,好一阵瘙痒。

“……你……”

温逐星想说话,挺着胸膛呼了半晌气,却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带着难忍的灼痛,时时刻刻在抽干他的气力。

金来钰指着自己,“我,金来钰,来去的来,金旁玉的玉。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听了这番话,温逐星大致也明白了此刻的处境,疲惫地又将眼帘阖上了。

“你先别睡啊,醒了的话正好把这个喝了。”金来钰端来一盅热羹,他正犯愁怎么给昏迷的人喂羹汤,这人醒了正好不用麻烦了。

“……这是……什么……”温逐星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气若游丝,现下四周静逸,金来钰也还算能听得清。

“是雪云参,你吃了能好得快。”

“……雪云……参?”他双眼忽地又睁开了,艰难地撑着手肘坐起来,金来钰也跟着要去扶他。

只是微微挪动身子他就已经这般力竭,虚弱不堪,金来钰眼瞅着心揪,看他连连张口喘息,撩动心弦,底下那不争气的二两肉已经立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下颌,这如玉的肤色,用手掐出两道红印一定特别好看。

“来,张嘴,我喂你。”金来钰舀起一勺羹汤吹了吹,送入他的口中。他倒是听话的很,一口一口喝着,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喂完了参汤,金来钰又喜滋滋扑在他的床边,“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告诉我吗?”

这盅参汤入腹,温逐星感觉身上暖了不少,也有些力气了,于是便答:

“……温逐星,追逐的逐,星月的星。”

话落以后,他小心地挪着身子,又躺下去。紧蹙着眉,面露苦色。

金来钰瞅着他的脸就心情愉悦,替他掖了掖被角,端着碗又出去了。

“你好好养着,等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温逐星躺在榻上,心绪难宁。

能拥有雪云参,必定不是平凡人家。还煮给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喝,温逐星一时想不出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横竖他也只有一条烂命?人家又能图他什么呢?不论怎样,他都欠了一个天大的恩情。

叹了一声气,他缓缓又阖上了眸子。

不知姐姐她……现在如何了?

霓裳阁里,金来钰带着陶护卫四处闲逛。他平常是不爱来逛这种花里胡哨的地方买衣裳的,但想起家中美人那一身残破衣衫,感觉该给他整几身合适的衣物。

看来看去那些凡俗衣衫似乎都配不上他,反是这些光鲜亮丽的绸缎引起他了的兴趣。

他这趟出门,置办了不少物件,都是给大美人儿准备的。他还是第一次给除了爹娘以外的人买东西。

想他也是整个汴州城里最大的制药世家金家大少爷,平日里也算游手好闲,沉醉脂粉。流连于烟花之地,女色男色皆尝。

一些高官子弟家里还养娈童,邀请他私下观赏,起先他还嗤之以鼻,现在想来原来是还没遇上合他口味的人。

“温逐星温逐星!”金来钰抱着一卷天青的绸缎冲进自己房里,摊开铺在手中给他看,“我给你买了布用来做衣服,你看看喜欢吗?这可是上好的蜀绣。”

床榻上的人休息了两日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见他这般热情,也不免跟着勾起了唇角。

“……金公子破费了,在下怎配得让公子这样费心。”

“嗐,小钱而已。你穿这料子制的衣裳一定特别好看。”

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温逐星都不敢说自己平常只穿玄色。这些色泽鲜亮的料子,他还从未试过。

“今天送来的药你喝了吗?”金来钰自顾自欣赏着这布料上精美的刺绣,抬起头来再望他俊美的脸,越发觉得自己眼光上乘。

距离上一次喝雪云参已经两日了,期间送来的都是些普通的药,如果再不继续服用雪云参,他身上的毒恐怕就要发作了……

但雪云参实乃珍贵之物,就算是金来钰这样的富有人家,也不一定能常拿的出这种东西给他吃吧。

“……喝了。”温逐星点了点头,璀目半遮。纯白的亵衣浅浅透出些血色,如红梅落雪,带几分凄美。

两人没什么话说,金来钰就只静静盯着他看,瞥见那衣襟微开,露出一小节淡淡的胸线中缝。想起上回还摸过他的胸肌,当真是柔韧又软绵,他的身材一定很好……

金来钰不禁暗暗咽了咽口水,身下二两肉又立了起来。

不知该如何接近他呢?难道要狭恩图报?凭救命之恩让他以身相许?

“……金公子……”温逐星低头沉思到现在,还是开了口,“不知这雪云参……”

“雪云参怎么了?”金来钰端正了坐姿,瞧着自己这床不小,两个人躺上去完全绰绰有余,那么将来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也并无不可。

“在下想问,如今这雪云参……是何市价?”

“我家卖一百二十纹银一两,一整根的话,应该能卖上千两吧。”

“上千两……”温逐星握着被褥的手紧了紧,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愁,可如今他身无分文。除了一条命什么也没有,连续命都得靠着人家,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开这个口要。

“你还想吃啊?”金来钰凑近了他,就怕他不开口,既然知道了他有想要的东西,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雪云参虽然珍贵,但这玩意现在整个汴州城都完全是他金家垄断货源,供给汴州的王公贵族和官僚势力,是一些寻常百姓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得上的。

温逐星缩了缩身子,默默点头。

金来钰的笑带着些恶劣,“简单啊,小爷我每个月都有一顿,你想吃的话,我那份给你就是了。”

“真的吗?”他抬了星目,玉面仰起,俊美的叫金来钰心头一颤。

“但我有条件。”金来钰紧张起来,凑的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二人口鼻相触,见温逐星也未有躲闪之意,便壮着胆子亲了他一口。

“……什么条件?”温逐星不知他这是何意,“在下……身无长物……”

“我知道你没钱,小爷我可不缺钱。”金来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摆弄着他的脸来回观赏,“只怪小爷我心善,不如你肉偿吧。”

温逐星人一下僵住了,他蹙了眉道,“……可在下是男人。”

这小公子怕不是眼神不好将他错认成女人了?

“男人怎么了?小爷我……我看上的人从不拘泥于性别。”金来钰险些就将自己男女通吃的风流韵事脱口而出了,看他这反应,估摸着是个雏儿,可别吓着人家。

说完这句话,温逐星仍然半晌未有言语。

“接受不来也没关系,你的伤我已经找了大夫给你医治,倒也不必非得用雪云参这样昂贵的药材,这种事急不得的。”说着,金来钰摆了摆手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摆。

“……我该做些什么?”

他窘迫地别开脸去,金来钰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还挺可爱的。

“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那……下一次吃雪云参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吧,这月才刚吃过。”

下个月……

太久了。

“明日……有可能吗?”温逐星试探着问他。

“明日啊?这么着急?”这就有点为难他了,一个月连吃两根雪云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要补身子。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呢?

“在下……身上中了毒,需要定期服用雪云参才能缓解。”他淡淡说道,“……在下……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能活下去,出卖身体又有何难。何况是给这个人,他的命都是人家捡的。

“你真的,什么都肯做?服侍小爷我也可以?”金来钰没想他答应的这么快,转念又想这么个美人,该不会以往免不了以色侍人吧?他可不太敢碰太脏的东西……纵然是去那烟花之地,他也只挑雏儿包来享用,而且这雏儿必定不能再服侍他人。

温逐星眼中澄澈:“什么都可以。”

这下换金来钰犹豫不决了。

“你……以前,服侍过几个男人?”

他木然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那……碰过女人没有?”

“也没有。”

金来钰都惊了,还有这种事儿?这样的美人要是落在汴京城里,如果是生在寻常人家,估计到不了十四岁就要让人给玷污了。

也不知是哪个深山里长大的。

“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做……”

金来钰捧着他的脸,顿时喜笑颜开:“没事儿没事儿,我教你就行了,很简单的。”

温逐星倒也没说谎,他从小一心只钻研武艺,杀人的事没少干,至于这风月之事,他还真未过问。

“可你现在这副身子……能行吗?”看他这虚弱的模样,不会折腾两下就垮了吧?

“你我所行之事,可需在下下床?”

温逐星问道,金来钰摇了摇头。

“可需在下出力?”

金来钰又摇了摇头,出力的事儿当然是他来。

“那便无碍。”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对情事半点不通。

温逐星映入他眼里的那双瞳孔纯净的像一汪清泉,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含杂质,光看着就仿佛能沁透心脾。

“你可要想好咯,这种事情开弓可没有回头箭。”金来钰掐着他的下颌十分正经地冲着他说话,目光中还带了几分迫意,“若是中途打退堂鼓,扫了小爷我的兴致,那交易可就从此作罢了。”

“……好,不论做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

他如今也不过烂命一条,再苦还能苦得过血刃堂的酷刑吗?

纵使是死他在手上了,那就当这条命从未被他捡过。

金来钰脱下鞋袜爬上了床,激动地一直分泌着唾液。他喉口干燥,下身硬挺起来,好像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温逐星就这样靠在床头,平静地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他似乎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身亵衣还算宽松,金来钰松开他的衣襟,漂亮的锁骨跟着便裸露出来,连带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已经染血的绷带。

他两块胸肌有一半都被绷带裹住,边缘勒起了肉来,不知为何却比全盘露出更加诱人。

揭开衣襟再往下走,这绷带缠得比想象中多,从肋下一直缠到下腹。

但金来钰伸手摸上去,亦能隔着绷带触碰到他嶙峋的腹肌,正随着他的呼吸在掌心缓缓浮动,温热着,也撩拨着金来钰的心房。

“……我身负诸多刑伤,会不会影响你的兴致?”他似乎还有些自卑,双手攥着被褥怯声问着。

“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金来钰把手钻进他两旁的衣襟之中,然后顺着他的肩膀往两边推开,抚摸着他臂肌的弧度,将他整个上身都裸露出来。

真是漂亮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像是精心雕琢一般。这是那些所谓的娈童完全不具备的身体,他实在太喜欢了!

金来钰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的这副身躯,被绷带紧紧缠住,却依然严实勾勒出原本漂亮的肌形。

这就是练武人的身子吗?怎么姜护卫又是长成那般身材的?看来还是人的问题。

金来钰双手肆意地在这副身体上来回摸索,揉捏,偶尔碰到伤口,他会紧蹙一下眉,喉中发出轻微的咽声,又被强忍着吞回去。

他似乎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身下的肢体涨硬得发痛,但金来钰还不着急,他想慢慢来,慢慢品尝这个尚未开化的雏儿。

有时候雏儿的滋味是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比不上的,正是这种单纯的,完全被动的,不知所措地样子,反而才是最动人、最撩拨人心的。

温逐星的眸子一直向下低垂,似乎不敢看他。面庞微红,更像羞于将自己的身体展露于人,但又不得不忍耐这股耻意,强迫自己顺从着他。

金来钰俯下身吻上他的唇,能感觉到身下的人瑟缩了一瞬,接着又立刻放松下来,霎时连气息都不稳了,急促的喘息着。

随着他喘息的节奏,金来钰右手中握着那块胸肌正在加速浮动,带着愈发沉重的心跳敲击着他的掌心。

色,太色了这个人。

“你别紧张。”金来钰松开了紧覆住他的唇口,“咱们现在才要开始玩儿呢。”

他站起身来褪去了自己的亵裤,那二两肉此刻已经立成了擎天柱。

金来钰指了指自己的鸟儿,“小爷我虽然个头不高,但对某些地方的尺寸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这根肢体的头部正对着温逐星的脸。

“你,能跪坐着吗?”

听罢,他缓缓撑着身子收起了腿,强忍着身体的痛楚跪在了他的面前。此时他俊美的脸离金来钰的下身不过半寸距离。

金来钰心头又颤了颤,连龟头都翘高了几分。

“……接下来呢?我还要做什么?”

他弱声询问着,两手扶着床面一副跪不稳的样子。

金来钰朝前顶了顶胯,“你,用舌头,舔这个,含在嘴里舔。”

温逐星听罢,肉眼可见地抽动了一下眉头,沉默半晌后还是张开了嘴,伸出粉嫩的舌尖,触上了金来钰的鸟头。

这湿滑的触感一下点燃了金来钰的欲火,烧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好好舔,用整个舌头舔,然后含进去。”

温逐星果然很听话,他用舌身缓缓舔弄起来,唇口并用,很快便将金来钰整个茎头送入了嘴里。

“哇……啊啊……”金来钰爽的直叹息,忍不住两手按住他的头顶,指尖穿插进柔软的乌发里,细细感受着自己被他舌尖卷起,再吸舔,然后吞咽唾液时带动的口腔挤压。

舒服,实在太舒服了!这极品的口穴。

尤其这家伙还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看着这张脸正在认真的、全神贯注的吃着他的阴茎,在努力尝试着服侍他,努力讨好他。他就满足地想要立马射出来。

金来钰立刻来了感觉,随即摁住他的后首,臀胯发力,朝着他的喉口深处顶了进去。

“唔……”温逐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但这声音并不能叫金来钰停下身下的动作。

反而被他警告:

“不准吐出来,否则交易作罢。”

那双手被迫扶住金来钰的两胯,想要拒绝又不敢拒绝。他的脖颈越是往后缩,金来钰便下手摁得更加用力,叫他无处可躲。

他的喉咙整个都被金来钰的肢体塞满了,不断地拔出又狠狠再塞进去。强烈的异物感催动着他的喉口不停痉挛着,连颈部都开始抽搐起来。

但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能吐出口,不能制止他,只能任由他肆意折磨自己的咽喉。

金来钰简直要被情欲支配头脑了,他满脑子都只有该如何抓住那位于更深处的快感,粗暴地一次次将阴茎顶入那人的咽管更深处。

好紧,又紧又温暖,喉咙内壁的褶皱在摩擦着他的阴茎,干呕后反吞的生理反应又在不断把他往更深处吞吸。

他感到自己的阴茎简直要被这色气至极的口穴融化了。

恨不得要将那两只蛋都塞进他的嘴里,去感受这湿暖的口腔温度。

金来钰终于在他的喉口中射了出来,两只手都摁得发酸。随着极度的酥爽酸麻,臀胯抽了几下,温逐星被迫吞下了他射出的精液。高度敏感的阴茎被这喉穴深处挤压吞吸着,偶尔抽搐几下,磨搓着他,像在挑逗着他,一阵又一阵地刺激着。

金来钰仍然还不舍得拔出来,只是松开了摁住他头的手,看着他通红着眼眶,泪痕遍布脸颊,依然倔强地含着他的阴茎根部辛苦喘息的样子。

叫人心疼更让人兴奋,这份凌辱的快感让金来钰痴迷不已。

金来钰按住他的额头,将自己的阴茎从他嘴里拔出,这喉管内壁还在紧紧吸着他,叫他着实费了些力气。

“嗯呃……”

终于解放的温逐星捂住胸口压抑着咳喘起来,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滴落着,一张脸整个憋红了。

见他俯在自己的身下,拼命咳嗽顺气连带着干呕,背部清晰的肌肉纹理也在跟着颤动。

多么可怜啊,叫人怎么忍得住不对他继续施虐呢?想看他更加痛苦的样子。

“……够了吗?”

温逐星还在轻咳着,抬着湿润的眼睛问向金来钰。

“哪有这么快结束,小爷我还生龙活虎呢。”说罢,金来钰伸手将他一推,他便软软瘫倒在了床上,带着那两块紧实的胸肌上下起伏。

解开他的亵裤,两指再次探进他的口中,挖出了一些粘稠的津液来,紧接着又插进了他的后穴里。

“嗯啊……”

温逐星受惊般绷直了腰肢,他的这声呻吟惹得金来钰龟头一抽,再次迫不及待起来。

于是只浅浅扩张了几下,就又挺着胯朝那第二处穴硬挤进去。

“唔!……啊哈……哈嗯……哈……”

这从未开化的后穴简直比他的喉咙还要更紧,金来钰俯撑在他的身上用力抽送起来,这喘叫声可真够带劲的。

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又在里面胀大了。

温逐星似乎也为这喘声感到羞耻,慢慢紧咬住了牙关,让那些情色喘息尽数卡在自己喉中,连带着呼吸都在颤动,静静承受着这根硬物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这就是服侍男子吗……着实令人痛苦。

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并不是不能忍,只是与受刑不同的是,他有感受到来自精神上的摧残。

身上这个少年,在羞辱着他,蚕食他的自尊,让他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物件。

甚至是一条极度听话的狗。

金来钰垂首啃咬他的胸肌,玩弄舔吸着他的乳首,狠狠揉捏他的肉体。放肆地在他身上泄欲,而下体还在一刻不停的抽插着,每一下都被他用尽全力顶入体内。

“好紧……啊……太紧了!……温逐星,我真是喜欢你……”

像是情欲到了深处,金来钰极速冲撞起来,肌肤相抵,撞地他的臀啪啪地响。

温逐星紧闭着眼,身上渗出层层冷汗。

下体疼,伤口疼,连肺腑也疼。疼得他只能屏息强忍着,换气时耐不住发出的痛苦呜咽,却只会叫金来钰更加亢奋,进一步加剧他的痛苦。

这似乎和受刑相差不大,还多一份受辱。

这份交易,究竟值得吗?

他这样苟且活着,是不是还不如死了?

金来钰再次体验到了射精的快感,在温逐星温热的后穴里。

这番激烈的操弄过后,金来钰累得趴在他身上直喘气。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下潮湿,伸手一摸竟弄了一手的血来。

他一下弹起了身,这才惊觉温逐星一身的绷带都快被血浸湿了。

“哇啊啊啊……对不起!我去给你叫大夫!”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门外冲去。

温逐星虚掩着眼睫,望着床顶张口微弱呼吸着,他此刻连意识都在昏昏发沉。

他方才说了什么?

好像记不太清了。

隐约听见他说喜欢……

喜欢……吗?

温逐星再次昏迷过去,脑海中的声音只停在了这一刻。

刘大夫刚给温逐星诊完了脉,便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这个大少爷。

一旁的丫鬟们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床铺,将带血、脏污的被单都换了下来。

金来钰心虚地坐在一旁,对着丫鬟们道:“你们嘴巴可要严实点儿,谁都不许告诉老爷和夫人!”

“是……”

丫鬟们朝他行了个礼,又各自忙去了。

他望着床上仿若刚救回来时脸色那般差劲的温逐星,还是有些焦急,小心问着刘大夫:“他……他怎么样啊?”

“唉……”刘大夫低下头改着药方道,“我再给他加几味补气血的药,这段时日少爷您啊还是得悠着些,这人的身子可经不起您多折腾几次了。怎么说也得等人好些才是……”

金来钰像是想起什么,

“那……再给他吃些雪云参,会不会好得快些?”

刘大夫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如此珍贵之物,少爷当真要给他吃?老爷那边……”

“没事儿,我爹那边我去说,你就说他吃了能不能好些吧。”

“那是自然。”刘大夫摸了摸胡子,能吃到这样的好东西,他也不用多费劲儿了。

“好。”

书房内,金老爷正在查看账本,金来钰敲了敲门才进去。

“钰儿啊,难得你肯来书房。”金老爷见着他就笑呵呵的。

“爹。”金来钰先拱手行礼,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有事儿求您。这月的雪云参能不能给我加一根?我最近睡不好觉,头沉得厉害。”

“请刘大夫看了没?”

“看了,他说要补气血……”金来钰就只记得这句说辞了,正好能拿出来搪塞。

金老爷点了点头,“行,你有什么不舒服可要及时讲。还有这月的功课怎么样了?”

金来钰一听到功课就头疼,立马急急忙忙道,“哎哟爹,孩儿也是因为最近睡不好觉,一直没有心力做功课……或许多吃一根雪云参就好了。”

“好好……”金老爷十分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只是这孩子今年都十六岁了,还是如此贪玩不肯上进,他也是相当忧心的。

“那爹,我先回去休息了,身体好了马上就做功课。”说完金来钰头也不回地跑出书房,生怕他爹要他留下来念书。

他去家中的药房领了一根雪云参出来,这儿的药材都是给自家人留用的,品质上乘。但雪云参的数量依然严格控制着。

金来钰一直守着小桃把这盅参汤煲好了,才端了去自己房里。

“刘大夫,我找我爹要了一根雪云参。到时候你记得和他说是我吃了,别告诉他温逐星的事,好不好?”

金来钰嘟着嘴撒娇央求他,那刘大夫也心软得很,“好好好,只要老爷不问,老朽不说便是。”

刘大夫走后,金来钰便遣退了下人,然后把参汤装进碗里,吹了吹舀了一勺送到温逐星的嘴边。

他闻到雪云参的味道微微睁开了眼睛,颤颤巍巍张了张干裂又苍白的唇口。

金来钰心疼他,小心给他喂着参汤,嘴里小声抱怨:“你不是说没关系吗?怎么才做一次你就这样儿了……”

温逐星喝下两口参汤润喉,才缓缓发出声音:“……死不了……便是无碍……”

“就为了吃口人参,你至于吗?那毒有这么厉害?”

金来钰撅着嘴,喂完一碗后又盛了下一碗。上回只喝到些锅底便明显好了许多气色,这回吃一整个应该能大有起色吧。

“……如果毒发……以我现在的状态……可能会死。”

“那到底是什么毒?刘大夫能解吗?”金来钰扑在他床边,一脸担忧看着他,眼睛圆圆的,又黑又亮。

温逐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来历,垂目犹豫了一会儿:

“……寻常是……解不了的,那是血刃堂用来折磨罪人的刑毒……”

金来钰微怔,吞了口唾沫:“你还真是血刃堂的人呀?”

像是怕他会介意,温逐星忙想解释,差点一口气顺不上来,连咳了好几声。

“……我……如今,已被逐出堂了……”

本来是该被处理的。

谁知金来钰不但没有惧意,反而两眼放光,托着下巴凑到他跟前:“听姜护卫说你是武人,既然以前在血刃堂,那你是不是很厉害啊?我听说血刃堂的家伙们都可强了。”

温逐星神色缓和下来,“……武艺尚可。”

“既然你已经不是血刃堂的人了,那等你好了,给我做护卫可好?”

他静静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

“……你想……留下我?”

“那是自然!我这么喜欢你,当然想留你在身边了。”

金来钰此刻笑得纯真,和行房之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喜欢吗,又是这个字眼。

温逐星轻轻颤了颤眼睫,微声道,

“……好。”

那一整盅参汤给温逐星喝下后,肉眼可见他有了些精神。

金来钰放心不少,把汤碗放在一边,脱了鞋又爬上了床,靠在他的身边。

“你……”温逐星不知他要做什么,行房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我不做什么,就想和你待在一起说说话,晚上我要在这儿睡的。”

前几日金来钰都是睡在偏房,怕耽误了他休养。现在有机会还是想离他近些,光是看看他这张俊脸,一整天都会心情很好。

“好吧……”温逐星点点头,毕竟这是他家,他想待在哪儿都是自己无法提出异议的。

金来钰揭开他新换上的亵衣,瞅了一眼肩膀上没有伤,才放心地靠过去,闭着眼闻他身上的味道。

“我给你买的蜀绣明天就会做好成衣送过来了,你穿上得有多好看啊。还有发冠,虽然你披发也特别好看……既然以后你要做护卫,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买几套干练些的衣裳?还要做合身的护腕、腰带,既然有腰带那必然得再买些腰饰……”

他小嘴巴呱呱说个不停,手也不自觉抚在了温逐星的身上,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胸膛。

说着说着,已经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了。

温逐星比他高大许多,金来钰膝盖弯曲正好架在他的胯上。他只是微微蹙眉,前日刘大夫在他肋下一共取出十三根透骨钉,伤口足有寸许之深,现下只承了金来钰些许重量便疼得他冷汗直冒。

但他不想开口,不想扫了金来钰的兴致,甚至不想打扰他说话。

“温温,”金来钰把脸埋在他的肩臂,露出澄亮的眼来,“你怎么不说话?”

“逐星,星星?”他轻声喊他,凑得越来越近,“温逐星,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

他半撑起身来上去亲吻温逐星的脸颊,这双眼里,此刻已经溢满了欲望。

“……你上回,还未尽兴?”温逐星微转过面来,与他对视。

“那当然,若不是看你不好,小爷我平常至少能来三回!”

金来钰作势又架在了他的身上,俯身吻着他的唇,“我们何时再做一次?”

温逐星任他吻着,他沉默并不是因为他不愿,只是若重蹈覆辙,他担心自己的身子恐怕撑不过下次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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