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秋脸皮比城墙厚,站起身,揉了揉娄牧之发心:“走,游泳去。”
“不了,我要帮婆婆做饭。”
“不用,你跟他们去玩。”
老太太弯着佝偻的背,抱着一捆柴火。
“您一人忙不过来,”娄牧之跑了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木柴:“我帮您生火。”
老太太撩起了珠帘,看着娄牧之,笑了笑:“小牧真乖。”
“小木——”易知秋作势要追过去,却被王煜拦住了。
“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忘记旧爱?”王煜拽着他的后领:“快点走了。”
宋小狮早等得不耐烦,他和王煜两人合力,各拽易知秋一只胳膊,将人拖出了小院子。
落日沉下绿山,晚霞染上一层玫瑰色的光晕。
易知秋回来时,头发竖起,像个小刺猬,浑身湿淋淋的,裤脚滴答着水。
葡萄藤下,娄牧之拿着笔,认真地埋头作画。
他玩心大起,转头对王煜和宋小狮比了一个‘嘘’,鬼鬼祟祟地朝娄牧之背后走去。
这种鬼头鬼脑的行为,王煜和宋小狮没眼看,不约而同的回房换衣服。
“小木头!”易知秋故意在娄牧之耳旁大吼。
手腕一颤,最后一笔落歪了,一道划痕赫然出现在纸上,看着毁坏的画作,娄牧之一脸无语。
“你还会画画?”他低头一看,入目皆山色,缀满繁花的枝条从山顶延伸出来,山脚小院有三个少年,追逐嬉戏,阳光在朱墙上撒下细碎的光斑:“不错嘛,画得还真不赖。”
“怎么不继续画了?”
娄牧之抬首,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易知秋这才注意到并不明显的败笔,车上绝交那一幕猛地涌入易知秋的脑海,他这才反应过来,小孩不经逗。他弯下腰去,有点无措地问:“我逗你玩玩,生气了?”
“幼稚。”娄牧之容颜平静,他不紧不慢打开夹板,抽出坏了的画作。
看着他平静的眼眸,知道他没生气,易知秋才不紧不慢吐出一口气。
娄牧之将画作捏成一团,就要丢进废纸篓。
“别扔啊,怪可惜的,”易知秋截住那张纸:“这幅画送我了,就当生日礼物。”
娄牧之:“你过生日?”
易知秋:“对啊,再过六个月零十八天就是我生日。”
“”娄牧之抿着唇角:“是哦,也快了。”
“再签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