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秋觉得自己耳背,他没听清,又问了一次。
在酒吧昏暗的微光下,娄牧之突然笑了,他很少笑。
这时的他眼尾略微上挑,双眼皮窄而细长,双眸光影变动,幻化成勾人心弦的弧度,唇边的小梨涡承载着光,这个笑容里,透出他从未有过的绮丽。
娄牧之语气不疾不徐:“我说,愿赌服输。”
声音不大不小,一语却激起千层浪,等好戏的观众立马递来纸巾,像观看一场引人入胜的电影,恨不得推动进度条,直接到高|潮。
易知秋还没答话,一干人等又闹起来。
“快快快,当事人都答应了。”
“就是,别耽搁时间。”
“不是玩不起吧。”
激将法精准,指哪打哪,易知秋尤其不能激,一激就上当,对他来讲“不行”和“玩不起”严重冒犯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还是那句话,男人不能丢脸。
易知秋当即大了嗓门:“上就上,谁怕谁啊。”
胡蝶贴心地让开一大段距离,半个沙发都腾给了他们。
易知秋没好气地扯过赵越手里的纸巾:“一边去。”
他硬着头皮靠过去,一条腿卡进娄牧之双膝间,左手撑在他后脑上方,宽阔的双肩挡住众人视线,从后面和侧面看过去,暧昧呼之欲出。
易知秋背对群众,悄悄伸出两根指头,在娄牧之眼前比划:“这是几?”
“2。”
娄牧之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双眸很亮,衬得瞳孔极黑,有一种对比强烈的浓墨感,但他还是拿不准,这人到底醉没醉。
易知秋还要再问,他比了个ok的手势,刚想问这是几?
娄牧之忽地逮住他,掌心收拢裹住他的手指。
娄牧之勾着嘴角,若有若无地笑:“没醉,谁醉谁孙子。”
气音带动胸腔共振,娄牧之仰高下巴,脖颈笼在闪闪烁烁的昏光里,犹如水润通透的岫玉,这人还握着易知秋的手,他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骤然拔高,此刻,也烧着了自己。
“准备!开始!”
娄牧之一只手臂环过易知秋侧腰,揽住了,号声落地,他手掌下压,两人呼吸交缠,几乎能碰到彼此的眼睫毛。
赵越直接踩上桌子,带头喊口号。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酒香萦绕在一呼一吸间,这时靠得极近,却留有毫离之距,唇与唇没有真正契合,近乎透明的薄纸巾紧贴娄牧之唇瓣,清晰勾勒出他双唇形状。
唇珠漂亮且动人,看起来很软,让人忍不住想上手,试试是不是真有那么软。
这么想着,易知秋鬼使神差地凑近,只差一丁点,他就能亲到他的
娄牧之笑:“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