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牧之双唇紧闭,易知秋用牙齿轻轻咬他下唇,要哄人放行,试了一会儿没起多大作用,他停下来,胸口起伏得厉害:“宝贝儿,张嘴啊,让我进去。”
那样的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和狡黠。
娄牧之被吻得七荤八素,在他的目光中喘息着,着了魔,他拒绝不了,只能乖乖照做。
一楼的铁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晃得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娄牧之被亲得气喘吁吁,他勉强抵开易知秋:“你、爸回来了。”
易知秋快速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压下去:“管他。”
脚步声向卧室靠近,紧接着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我买了烧鹅,出来吃晚饭了。”是易宴的声音。
娄牧之要起身,又被人箍住腰拖了回来,他压低嗓子:“都到门口了,你还敢闹。”
易知秋痴痴地笑起来,用气声说:“你怕什么,门锁着呢,他又进不来。”
里头没人应,易宴又敲了敲门:“儿子,你在么?”
“起开,”娄牧之逮住他往裤子里伸的手,急得骂了句:“我操。”
“没事,我们小声点。”易知秋含糊不清地说完,继续作怪。
“不行不行,”娄牧之使劲抵住他胸膛,说什么都不让他胡来:“一边去——”
话音还没落,房门“哐当”一声开了!
草!
这一下始料未及,易知秋吓得当场跳起来,没踩稳,脚踝撞到了矮几,疼得他龇牙咧嘴。
娄牧之以一个挺尸的姿势躺在地毯上,浑身僵住,仿佛被点住穴道。他耳尖红透,心底一片慌乱,拼命思索着怎么解释才比较合适。
气氛变得诡异,尴尬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易宴眯起眼睛,表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易知秋摸着腿肚子骂了句“靠”,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三人面面相觑,在易宴火眼金睛的目光中,这一秒变得无比漫长。
不会是看到了吧?
这一认知让易知秋的心跳逐渐加快,嘭、嘭、嘭,每一次跳动都踩准了他的神经末梢。
“你们干什么呢?”
易宴的声色平和,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我、我们”易知秋结巴了。
娄牧之的心跳都快冲破阈值了。
还没想到完美的说辞,两人都禁锢在无声的紧张里,易宴看了眼凌乱的地毯,顿时了然,他说:“你俩又打架了?”
听到这句,两人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
初中那会儿,他俩经常打打闹闹,易知秋仗着自己力气大,老是把娄牧之压在身下挠他痒,易宴撞见过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