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槿更迷惑了,心道南风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温槿瞅了眼窗外已经浓稠的夜色,还是没再多问,乖乖回道:“晚安,早睡。”
【南风吹小船】:“晚安。”
……
假期已经快过去差不多一个半月了,而温槿离上高中也不远了。
夏日的黄昏笼罩炙热的宜县,夜晚的星月点缀着茫茫无边的天。金色的余晖透过细微的窗缝跃入温槿狭小漆黑的房间。即使浓密的树荫在院前遮挡,也无法阻碍那辉煌到让人沉迷的温柔与明朗。
而仲夏的风犹如时间的钟,聒噪的蝉鸣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温槿新一个年龄阶段的来临。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温槿的生日。
温槿的生日历来数年都是轻轻来淡淡走,似乎这个象征着他新生与开始的年月于谁都没有特殊意义。
因此温槿也就对这个日子并不多在乎,甚至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正来这里七八年他生日那天无非也是吃一碗长寿面,再好一点的话母亲会给他买新衣裳。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人记得了。
像江信那样大大咧咧到连自己的生日都要别人来提醒的人就更别提了。每年好像也就只有母亲和江妍会记得一点。
于是真正到了生日这一天,温槿忘都忘了。
所以当那天早上母亲喊他起床时温槿还是懵的,当听到母亲说要带他去县城他才睡眼朦胧的问她:“怎么突然要去县城啊?”
如果不是诸如要上学这样必须去宜县的事情之外,母亲是不会轻易带他去县城的。
温母揉了揉他的睡得跟鸟窝似的头发,失笑道:“今天是你生日,你陈叔叔说带你去县上理个头。”
温槿睡意顿醒,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惊喜道:“真的啊,那我现在就去洗漱!谢谢妈妈……”
温母难得的温和,拍了拍他的背,转身出去了。
温槿直到人到车上还是兴奋的,就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毕竟陈寅那一脸看乡巴佬的样子轻蔑的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办法,他从没去过大的城市,活动范围就在这一块。就算是去县里,也是和江信出去玩,难得叔叔开车母亲陪同。
不过陈寅大概是看到母亲还在,便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吐槽的话。
陈寅的车是公司的,他把母亲和他送到县城之后就要返回去工作,不过今天下午为了接他们回家还特意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