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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被狂躁哨兵抱起来/警告无用处子X被开b【萧问荆】

 

萧问荆没什么反应,阴茎直挺挺地往上竖着。近身相贴带来的触感更为明显,简直像是奔着戳进他小腹去的。

“长挺大啊你。”楚江云扯了扯嘴角,等到痛意蔓延,才反应过来自己嘴角早就裂开了。

他讪讪的,一丝一丝地抽气。

其实楚江云不是没见过别人的这二两肉。

s80257那种偏远的小星球属实称不上什么法制地带,也不存在治安管理,好端端走在路上都能遇到露阴癖扶着鸡巴乱甩。

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脸又长得好,覆了尘灰抹了沙泥还能叫人看出五官的优越,所以更容易招来变态。

吹口哨算是好的,比较糟糕的是对着他的脸当面打手枪,甚至还有直接冲着他射出来的,恶心的浓稠白浆顺着一道弧线,几乎要喷到他身上。

楚江云被尾随过不下十次,他那时候没接受过正经训练,都是凭着蛮力把人打跑的。

有一次他拼着股狠劲,把要猥亵他的人打趴下,踩着那人的背要去碾碎那根丑陋的鸡巴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哨兵。也就是从那一次起,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自己的体质有点特殊。

可萧问荆是不一样的。

说来惭愧,如果不是脱了裤子,他都不敢相信萧问荆真的长了一根鸡巴。

这人出身好,自己又争气,一分化就是个s级哨兵,兼之长得也出挑,平时前赴后继的狂蜂浪蝶其实并不少。

警卫处每周定期送一批过来的情书且不说,向导塔里许多念着和他匹配的向导也不提,就光说学院里,楚江云都不止一次见到有哨兵堵着他告白。

可也没见萧问荆什么时候动过春心,前脚言辞冷冽地拒绝完人,后脚就约他训练场打一架,好像什么都不如提升实力让他上心。

精神海都恶化到这种程度了,也不去找向导疏导,就自己硬扛着。

这么个像冰山一样的人,怎么就真长了根鸡巴呢?

居然还会硬。

楚江云难以置信,还想埋头去看看真伪,直到萧问荆本能地顶了他一下。

楚江云一下子僵住了。

“喂,”他哑着破锣嗓子,“你别乱来啊。”

他十分防备,仔细盯着萧问荆的眼睛。

好在萧问荆没接着动。

他大概觉得身上挂着的那点破烂衣衫妨碍到了,轻描淡写地伸直手臂往外一扯,坚固严实的作战服就从中间裂开,非常匀称地碎成两半。

楚江云眼睛都瞪大了,不合时宜地嫉妒起来,“艹,哨兵力量大也就算了,怎么狂躁期还带超级加倍的。”

还不止,萧问荆紧接着就把早已掉了半截的内裤也撕开了。

这下当真是半点遮挡都没有了。

楚江云吞了口口水,喉咙肿痛,僵硬地笑了下,“下次当着供应商的面撕,后勤组长一定很感谢你,说不定今年的预算就有救了。”

萧问荆当然不会回应他。

原本的半截内裤虽没多少用处,到底险险兜着阴茎根部连带着卵囊,乍一下撕没了,本就怒胀的阴茎“咻”得弹出来,“啪”一下甩在楚江云小腹,拍出一点浅浅的红痕。

楚江云脑子里一阵嗡鸣。

艹。

当初在s80257都没有人能用鸡吧打他,这姓萧的……

算了。

这人现在没脑子,没办法计较。

戳一下就戳一下吧,只要别搞活塞运动就行。

向导给哨兵净化嘛,是这样的,不寒碜。

可楚江云很快就失望了。

或许萧问荆先前顶他的那一下只是个意外,但一旦发生了,意外就不再只是意外。

即使没了神智,萧问荆也是个优秀的学生,他很快无师自通,接二连三地往楚江云下身顶撞起来。

起初还是不得章法的胡顶乱蹭,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窍门,一下接一下,变得有规律起来。

龟头泌出一点淡淡的乳白色的前列腺液,随着亲密无间的接触全都划在楚江云小腹。

黏黏糊糊的触感让楚江云十分崩溃,“狂躁期不是触觉失调吗?”

他仿佛受到了欺骗,已经完全忘记了净化效果和接触的亲密程度息息相关。津液接触强于普通皮肤接触,而阴茎和精液的接触当然更甚于此。

萧问荆显然没有办法体会他的慌张。

经过尝试和探寻,他终于初窥门径,顶弄时开始特意往楚江云腿间挤。

楚江云试着往后靠,但他早已背靠高墙,退无可退。

他试着把腿分开,很快又被萧问荆强硬的双手拢住。

粗大阴茎在腿间进出,连上头的青筋脉络都依依分明。摩擦剧烈而持久,大腿内侧开始发热,随即又开始发痛,楚江云不用看就知道那里早都是一片红肿。

他唇齿都在抖,呼吸也断断续续的,“你多久没撸过了,也不用这么饥不择食吧?”

质问中几乎带上了点微不可查的崩溃泣音,要是萧问荆神智清醒早该停下来扇自己几个耳光了,可他现在只能听见蚊蚋般的嗡嗡低鸣。

他本就长得比楚江云高,下体的位置也稍稍高出一些。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了,他托着楚江云的屁股猛然把人抬起来,顺势将阴茎从下往上戳。

骤然悬空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失重感,楚江云下意识夹住了唯一能依托的东西,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萧问荆的腰。

他终于如愿以偿分开了腿,腿交没法再继续,可这样的姿势却让萧问荆的阴茎撞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萧问荆顶得又急又快,几十次里总有一两次能找对地方,连连试探后,龟头猝不及防撞进穴道。

从未被外物造访过的穴口倏然破开,疼痛和异物感一并涌上来,生涩的穴眼自发性收缩,试图把侵入的异物挤出去,不知道这只会让那玩意儿得寸进尺。

萧问荆舒服得要死,下体连接处好似泛起热流,传遍四肢百骸。破败不堪的精神海也似迎来新生,积年收缩的边缘试探性向外扩张、收复失地,常年作乱的精神风暴显现出停歇的前兆。

飘飘然的神仙爽感让萧问荆面目都狰狞了一瞬,一双大掌紧紧抓着楚江云的屁股揉按出深深的凹陷,浑圆的股肉被挤压得变了形,落下骇人的青色指痕。

无机质的瞳孔好似聚焦了一瞬,很快又散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掐着楚江云的屁股就想继续往里撞,不料楚江云彻底受不了了,趁着他全神贯注时猛然用手肘重击了他的下巴,将一时不察的狂躁哨兵掀翻开去,连衣服裤子都顾不上捡就往外跑。

实验室已经彻底封闭,没有出口。楚江云不指望就这样逃出生天,只想去拾掉在不远处的能源枪,来不及的话,那把他惯用的长刀……或是短匕,都行。

他需要自卫的武器,需要有利器傍身。

萧问荆已经疯了,他不想被一个疯子上。

就差几寸能碰到刀柄时,肩膀被一只手牢牢按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楚江云没有放弃,矮了下身躲过他的控制,便抬腿回旋踢过去。

这一腿用了十成力,连特制钢筋都可以踢出一条大坑,可狂躁期的s级哨兵完全无法用常识判断。萧问荆接住他的小腿只稍稍卸了下力,便掐住脚踝倒吊着把他的腿提了起来。

倏然失去平衡,楚江云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只剩一条腿被萧问荆提着,脚掌就停留在他脸颊边。

楚江云没放过这个机会,单手撑地借了一下力,便倾斜了全身重心把脚踢在萧问荆脸上。

半空能借到的力显然不大,萧问荆只侧了侧脸便轻易躲过去,只是注意力转移,握着他脚踝的力道松了些。

楚江云立刻扭过身,迅速往前爬了两步要去够他的刀,然而刚碰着刀柄就被人狠狠一踹。精铁打制的长刀转着圈飞出去,径直撞到了另一头的墙,发出清泠泠一声脆鸣。

心头一凉,楚江云试图爬起来,但立马就被按了下去。

他看到高大的阴影落在面前光亮的地板上,随后背上便覆下一具温热的躯体。

熟悉的棍状物又从腿间抵了进来,这回目标明确,是直直朝着他后穴去的。

“萧问荆!”他努力扭过头,目眦欲裂,“你现在停下还有救,要是真进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萧问荆揪住他后脑的头发,猛然把他按到冰冰凉的地板上。

脸颊几乎被挤压得变了形,牙齿不小心磕到舌头,嘴都麻了,楚江云还在艰难地劝阻:“你看清楚了,我是你最讨厌的人……我利用过你,背叛过你,你亲口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的,等你醒来一定会后悔……”

其实楚江云应该很清楚,狂躁期的萧问荆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但即便喉咙早已肿痛不堪,他还在坚持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或许把萧问荆当作一个还有理智可以对话的人,可以给他带来一点为数不多的安全感吧。

可那显然只是空中楼阁。

因为下一秒萧问荆就提枪肏了进来。

充血偾张的硕大阴茎势如破竹,不容置疑、一寸一寸地插到了底。

楚江云感觉自己被撕裂了。

从下体开始,整个人碎成两半。

陌生的、另一个男人的器具侵入了他的身体,肆意进出,旁若无人。

从未被进犯过的处子穴窄细又干燥,萧问荆的阴茎却长得很大,贸贸然的扩张远远超出承受范围,每挺动一寸,都像用刀剜下楚江云的一片肉。

倒不如真的剜一块肉。

楚江云曾经为了抢食物和别人打架,对方是个流放的高级哨兵,又动了刀子,把他身上划得血淋淋的,肉也被刮掉了好几片。

s80257没什么好的医疗资源,他身上又没钱,只去矿场领事的家里偷了半瓶用剩的酒精,连麻醉也没用,往伤口上一抹就算认真处理了。

瞬间的痛极度刺激,像烈火烤炙,像千万根针刺,却不如这次疼。

不仅疼,还绵延持久,仿佛永无停歇之日。

失控感和失权感如浪潮狂涌,楚江云双目充血,五指扭曲地抓在地板上,指尖泛白,指甲因过度用力而开裂,在地面上留下几条蜿蜒血痕。

同一时间,下体交合处也冒出温热液体,在润滑下,那粗劣阳物进出得更加顺利。

那是因穴口撕裂而流出的鲜血。

结实有力的小腹不断拍打着楚江云的屁股,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他活到这么大没上过别人,也没被别人上过,生涩得很,不知道适当放松迎合对方才能让自己好过,只是像受刑一样硬挺着,整个人绷成一张拉紧的弓,后穴努力收缩,甚至还想凭这点力气把那外来物排挤出去。

这当然没有用,只会加剧萧问荆的快感,也加剧他的疼痛。

楚江云出身草根,心气却出奇得高,非利益相关不肯轻易低头,到这种时候宁愿用力咬自己的舌头也不肯泄出痛吟。

音色几欲从肿痛的喉咙里往外冒,软肉翕动,最后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嗓子眼里全是腥腥的血沫味。

“萧问荆……”楚江云面色惨白,却无端透着股狠戾,“这笔帐,我迟早还给你。”

萧问荆无动于衷。

他的视角和楚江云截然不同,只觉得一直顺服的猎物突然有了反意,温存到一半开始攻击他,还差一点跑掉。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星半点的怜惜,现在他就只想狠狠教训这个养不熟的猎物。

他把楚江云拦腰抬起,让他的屁股不得不撅得高高的,方便自己插弄,头却仍然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是个非常耻辱的姿势。

按楚江云的性格,该抵死反抗才对,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了。

呼出鼻腔的气越来越热,身体里的血似乎开始燃烧。

躲了那么久的结合热,在最不合宜的时间不期而至。

后穴越来越软,温热的润滑液体也越流越多,已经分不清那是血还是情液,统统混在了一起。

要不是萧问荆揽着他的腰,他根本连支撑臀部耸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线开始模糊,恍惚中他仿佛看见萧问荆的精神图景。

那的确是一片苍茫雪原,但置身其中才能发现,漫天遍野的白色垃圾早已和雪原本身融为一体,根本难以分辨。

他单膝跪地,俯下身细看,才发现原来自己脚下就踩着一只破旧的白色塑料袋。

他一时好奇,伸手轻抚,然而就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垃圾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手中融化,变作一滩凉滋滋的水,很快又结成脆弱的新冰,轻轻一碰就碎成冰渣子,彻底融入这片雪原之中。

楚江云起身四望,看见无边无际的雪原从他身周开始消融,蜿蜒辗转淌成一条涓涓不绝的溪流。

新芽从死寂的冰层里破土而出,阴沉的雪山之巅洒下几缕灿烂的金光。

偌大世界缓缓复苏,生机在空气中流淌。

楚江云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好似一垫脚就可以飘起来似的,可来不及细细体会,就突然被剧烈的疼痛拉扯回现实。

萧问荆仍然压在他身上驰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竟然像野兽一样,叼住了他的后颈。

牙齿刺穿皮肤也不退去,就保持着穿透的强硬姿态,将伤口流出的血也悉数咽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楚江云朦朦胧胧中想。

萧问荆或许天赋异禀,让一场强暴也做得持久而狂热。

起初还是在地上的,不知不觉就把楚江云抱到了操作台上。冰凉的机械键位三三两两卡在楚江云的皮肉骨节之间,随着每一次顶撞泛起尖锐的酸痛感。

又是数百次深肏过后,萧问荆突然停了下来,阴茎也卡在楚江云体内不进不退。

楚江云无力地阖着眼,想,总算要结束了吗?

下一秒,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听到萧问荆说:“对不起。”

一瞬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下来。

认识萧问荆已是一年有余,其实他从没听过萧问荆向谁道歉。不论是教习授业的师长教官,还是日夜相处的同学队友,能得他一言半句的评点已颇为不易,其中基本都还是毒舌。

也不难理解,萧问荆将门世家出身,祖父曾是联邦元帅,父亲如今也是联邦上将,他几乎是军部未来板上钉钉的实权将军之一,是连学院的长官前辈都要巴结的存在。

这样的人即便再高傲,也只会让人觉得有个性。

楚江云在心里哂笑了一声。

他何德何能,短短一天内竟然听萧问荆说了两次对不起。

但是这一次,他连一句算了都不想再说,从身体到心灵都只有深深的无力。

方才被肏的时候度秒如年,他有很不争气地想过,自己怎么不干脆昏过去算了。

像萧问荆一样人事不省,凡事不知,是不是反而会轻松一点?

然而现在萧问荆也清醒过来,他半点都没有因为达成简单的平等而高兴的感觉。

要么一直清醒,能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要么始终昏沉,等一切结束也好似大梦一场,不至于面对过于尴尬的场景。

中途醒过来算什么?

可这不是楚江云能决定的。

他抽了下气,哑着不堪重负的嗓子,扭着头一点也不想看到萧问荆,“清醒了就拔出去。”

萧问荆沉默了很久,没有动作。

楚江云拧了下眉,正要开口质问,下一秒,在身体里停滞许久的阴茎又插了进来。

“对不起。”萧问荆再一次说道。

楚江云没有在法角度地连根拔起,瞬间将才结的痂都连着皮肉扯下来。

早已麻木的穴道又翻腾起生冷尖锐的疼痛,热胀感也愈发明显,好似把先前经历的一切又重复了一遍。

毫无防备的楚江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抄起一张不知陈了多少年的草稿纸胡乱擦了擦,也没看抹下来的是血还是别的什么,随手一丢就将废纸投进了远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然后站到萧问荆面前,脚尖离他的脸不过几寸。

即便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萧问荆仍一动不动地沉睡着。

说来也奇怪,他从前总是以清醒冷静、理智果敢的形象出现在人前,唯独今天,总是保持着无意识的状态。

楚江云疑心他在装死,恶意地朝着他头上踢了几下。没收着力气,把脸都踢到了另一边。

仍然毫无反应,连眼睫也没扇一下。

楚江云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全联邦的哨兵们不论等级,一概极度渴望向导,惧怕狂躁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大多数哨兵在精神海波动指数跨过濒危线后,即使成为一个实质上的废人,也要从战场一线退下来,去到一个平和安稳的地方,尽可能避免动用哨兵超凡的五感能力。因为哨兵一旦进入狂躁期,往后等着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精神海被风暴席卷一空,成为一个疯子,因为超强的破坏力而被军部当场处决,又或被抓进星际监狱底层,从此不见天日,最后无非一个死字。

要么天将大运,遇到一个高匹配度的高级向导,还能用极尽可能的亲密方式进行精神疏导,那么或许还有救。

即使运道逆天撞见和纪念册,俞路白下台时还斜着眼睛朝他睨了一眼。

楚江云统统没心思管,只想快些结束流程,然而去接自己的勋章时,谢见潮却突然往回缩了下手。

楚江云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稍稍抬起头,看见谢见潮晕着玩味和打量的眼睛。

“不好意思。”谢见潮嘴里这么说着,语气和神色却都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他一左一右拿着勋章和纪念册,手臂往外张开,胸膛被深蓝色的衬衫勾勒出起伏弧度,黑黝黝的瞳仁直勾勾盯着楚江云,“衬衫扣子散了,帮忙系一下,小学弟。”

十分轻浮。

楚江云身上的气压也沉下来一点。

谢见潮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动作,于是又抬了下手臂,桃花状的细长眼尾往上弯。

“怎么了,小老鼠?”

楚江云微微垂着眉睫,翻涌的情绪被深藏在眼底。

喊他“小老鼠”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先前使用精神力被发现了,还是……他也认出自己是先前拍卖会上的那个向导了?

方才说话时已经调整过声线了,不应该那么快暴露啊?

可不论哪种情况,都不是现在可以被揭穿的。

身后众目睽睽,无数哨兵还在看着他们。

楚江云终于伸出手,去帮谢见潮系散开的衣领。

这是休闲式的衬衫,两颗纽扣的间距很大。明明只是散掉了顶上一颗系扣,却连胸膛都露出了不小的一片,轮廓清晰可见。

楚江云提着衬衫领口的手和他胸膛隔了一段,一边小心注意着不碰到他的皮肤,一边语气平静道:“谢将军身居高位,以后还是买质量好一点的衣服。”

谢见潮微昂着头,给他留出空间,“那不是很可惜,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只要您想要,什么东西没有?”

纽扣重新系好,给他整理衣领时,楚江云几近凑在他耳边,“何必骚扰不相干的人呢?”

“骚扰”二字特地念了重音。

“很久没见过那么有个性的学弟了,”谢见潮笑了一声,随口道,“以后要来星河舰队吗?”

衬衫已经重新理好,扣子系到最顶上,银白的袖箍圈着双臂,倒显出了几分一丝不苟的味道。

衣冠楚楚、斯文有礼,可惜内里是个败类。

“不用了。我不想进军队给人系纽扣。”

冷漠地拒绝完,楚江云递出手心。

是讨要勋章和纪念册的意思。

身后还有数千人列队站着,无数双眼睛盯在他们身上。

仪式进行了太久,台下开始传出窸窸窣窣的私语声。

“如你所愿。”谢见潮终于把属于他的荣誉交到他手上。

心下浅浅松了口气,楚江云正准备敬个军礼就下台,手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了。

热流在指尖涌动,心脏开始狂跳,他连自己还在讲台上都忘了,一瞬间只想把手抽回来。

明明使尽了浑身力气,手掌仍然被人紧紧抓着,纹丝不动。

谢见潮甚至还摆了摆手臂,在场下其他人眼中,就像是一个简单而友好的握手礼。

他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低沉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这才是骚扰。”

……

楚江云很难说清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

心脏的剧烈跳动已经平复,鼓噪的精神力也已平静,但严商拍了下他的肩,问他刚刚授勋怎么用了那么久时,他仍然头脑空白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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