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明咳嗽了几声,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他缓了一会,“念。”
“朝不保夕,好自为之。”
秦严明瞪大了眼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莫止上前顺了顺他的背,“秦公,保重身体。”
秦严明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吃力地直起上半身,“魔修……魔修就是不可信!这种私下里龌龊不堪、狗咬狗的东西,我就是病糊涂了才会信她!”
“府里的奸细查出来了吗?”秦严明喘了几口粗气。
“没有。”莫止销毁了那张纸条,“那些下人死得很离奇,身上的伤口几乎是故意模仿魔修,像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我们的。”
秦严明冷哼了一声,“找不出来就把可疑的全都杀掉,反正七玄山的人都来了,我倒是要看看谁能硬到最后。”
“明白。”莫止领了命便退了出去,他关门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上顿了一下,“秦公,前天有人来拜访,看到了大少爷之后便离开了,说是今天会亲自来找你。”
“什么人?”
莫止回道:“一个黑衣人,并没有道明目的和姓名。”
秦严明无力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出去吧。”
秦严明躺在榻上,放缓了呼吸准备入睡,周围静得很,满屋子的药味无法驱散,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搭上了秦严明的手腕,把他从浅眠中惊了起来。
“你是谁?!”
黑衣男子收回了手,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床幔,秦严明看不清他的脸,周围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关于这个神秘人的气息,仿佛这个人就像是泡沫一般,一吹就散。
“南疆蛊毒?”黑衣男子沉思了片刻,“怪不得要用枯木逢春这种禁术,秦公也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自幼修习了一些隐藏气息的功法,想必秦公是感觉不到的。”
“那天晚上是你?”秦严明的眼睛眯了起来,关于那天晚上有人入侵后院的事情莫止已经说过了,只不过让秦严明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解蛊毒的方法有许多钟,为何要选择魔修的术法?”
“身为一方镇主,镇守北雁地带,你觉得被人用了南蛮人的术法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秦严明恶狠狠地说,脸上的褶子全部皱了起来。
“那秦公是觉得用了魔修的禁术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并不,所以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秦严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北州的人需要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依赖、爱戴的秦公出一点差错。”
这句话让北州的皇帝听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这种蛊毒或许让七玄山的人来解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