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夭衣抬起了那双勾人的狐眸,紧紧地盯着纪宸,“我就是想见一见故人,怎么了?少主就如此冷血吗?”
纪宸舔了舔嘴唇,一副惆怅的模样,“玉老板,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你现在又提出这些陈年旧事来,是想做什么?”
玉夭衣整理了一下衣袖,默不作声。
纪宸也不着急,坐在他对面吃完了地瓜丸子,喝完了酒,砸吧了砸吧嘴,“其实吧,既然你俩当初都说清楚了,你现在当他人死了就好,人生路那么长,哭过笑过还要往前走嘛,你这又是何苦呢?”
玉夭衣起身笑道:“少主说的好生轻巧,与其说你豁达,不如说你没有心呀。”
纪宸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回去做你那个风流多情的玉老板多好,抱着一个虚无的解释过近百年的时光,你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骨头都烂了。”
玉夭衣敷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出了酒肆。
细密的雨丝从灰蒙蒙的天上坠了下来,玉夭衣撑了一把红梅伞走进了雨中。
纪宸看了玉夭衣的背影一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妖族在万年前的巫妖大战中,元气大伤,以致妖族大军退居北芦,遗留在九州上的妖族纷纷退居四大妖境,世世代代,繁衍生息,避世修行。
包括北俱芦在内的那三洲是东皇太一战殒之前用东皇钟撑起的一片秘境,为得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现在却成为了妖族的老巢,也算是为整个妖族留了一条后路,北俱芦秘境的入口迄今为止能通过的只有四大妖尊,就算是妖主也不能随意通过,秘境的入口曾经一度成为选拔妖尊的条件。
晏珩踏入北芦秘境时,氤氲的水汽铺面而来,一只小鸟落到了他的肩头,“大人,大人,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有没有给我们带回来新的故事呀。”
“是呀,是呀,我们都等着大人的故事呢。”
一群小动物全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吵着让晏珩讲故事。
晏珩把肩头的小鸟捧了下来,温声道:“今天是尊者喊我回来的,下次再讲故事好吗?”
一只雪白浑圆的兔子扒住晏珩的袍子,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大人大人,就讲一个嘛,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
一只梅花鹿踱了过来,她的上半身是一个曼妙的女子,她拢了一下纱袖俯身把兔子抱了起来,
“你们就不要打扰大人了,大人是真的有事情,故事一会再讲好吗?”
一群小动物沮丧地散开了,临走之前还叮嘱晏珩一会一定要给他们讲故事。
鹿女施礼道:“孩子们还小,请大人见谅。尊者等您多时了,请这边来。”
晏珩道:“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