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寄道: “之后礼部说皇陵建小了,要扩建,陛下就命人将臣的墓挖了,臣……臣就找不着陛下了。”
商引羽震惊了,要论混,他还真没乔北寄梦中的那个家伙混。
镇国大将军的墓是能说挖就挖的吗?不说被天下人唾沫淹死,就说这是北寄低声下气求来的,怎么舍得动啊。
“北寄你别怕,这,这真的只是梦了,”商引羽小心把乔北寄抱腿上亲,保证道: “孤绝不会挖你的墓,也不会像你梦中那般折辱于你。”
“臣不怕这些。”
乔北寄微张开口,等皇帝尝够了,他才缓着呼吸,低声求道: “若日后真需要扩建皇陵,挖了臣的墓后,陛下让人找个可用的地,再把臣葬下去吧,臣可以远一点守着陛下。”
瞎说什么呢?若孤还活着,谁敢动孤将军的安眠之地,孤砍了谁!
商引羽又把人按怀里揉了顿,想起那本奏折,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 “北寄就不想百年后睡得离孤近点吗?”
商引羽其实对死后这些东西没多少想法,他就想问乔北寄:礼部让孤选妃立后,你对皇后之位有没有点想法啊?
但是奈不住乔北寄被那个梦弄得满脑子都是死后葬哪,商引羽只好顺着乔北寄的思路问。
乔北寄任皇帝施为,闻言微敛的睫毛轻颤了颤,低声道: “臣想……”
怎么可能不想,可他已经进不了暗卫的英灵阁了,若他能得陛下宠幸,一生无过,以镇国将军的身份入帝陵的陪葬墓,也是极好的。
商引羽捧起乔北寄的脸,问: “那北寄知道,谁能离孤最近吗?”
“离陛下最近的……自然是皇后。”乔北寄被皇帝捧着抬起头,却不敢对上皇帝的目光,有些慌乱地眨着眼,视线不断下移。
他想起了陛下曾问他“唤梓童如何”,那是陛下对他的告诫,告诫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心存妄想。
“那北寄,你想离孤这般近吗?”商引羽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
他从不曾试探乔北寄这般每攵感的话题,重生后他一直在刻意和乔北寄保持着距离。
一开始是纯粹暗卫和主人,直到他发现十九有皮肤饥渴症,将保持距离往前推了些许,他给予十九一定程度上的爱抚,十九也因为这些爱抚依恋上他。
后来北寄在边关待了两年,北寄在意自己的异于常人之处,自是不会与他人亲近,愈发对他馋得很了,甚至回京后不惜拔剑逼他。
北寄食髓知味,他也被勾起了压了许久的喜爱,他们的距离又缩短了些,是能为互相解决需求的关系。
再往后,就是他弄大了乔北寄的肚子,而乔北寄准备生下这个孩子。
商引羽不确定乔北寄是为了什么想要这个孩子,或许是为了权势,想让自家出个皇帝。
又或许是因为孕期的生理心理变化,一孕傻三年,就算傻不了这么久,傻个怀胎的十月还是很有可能的,指不定北寄就是傻了才想生这个孩子。
他们的距离似乎依旧离得很远,又似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