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在上学?”
“嗯。”
“那你现在住哪儿?”
“在”一个没注意,时宁差点入套。他喝口水,轻笑着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啊也是。”时斌从内包里拿出一盒烟,朝他晃晃,问,“会抽烟吗?”
时宁:“不会。”
“介意我抽吗?”
“介意。”
时斌轻轻点头,把烟收回包里,“成绩怎么样?”
“就那样。”
“和同学处得来吗?”
“还行。”
“生活上有什么缺的吗?”
“没有。”
聊到这儿,时斌突然沉默起来。
过去许久,他掏着兜起身,走到时宁跟前递出名片,“没别的意思,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你。我们下次有空再聊,上面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的,你都可以和我讲。“
时宁接下名片,“行,那我不送你了。”
时斌笑着点头,伸手过来想拍他的肩膀。
时宁条件反射地躲开。
时斌的手顿在半空好一阵,这才收回,而后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屋子。
大门被重新关上,时宁看着手里的名片,沉沉叹气。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时斌这人让他看不透,和这种人来往,让他心脏悬吊吊的,很没有安全感。
时宁并没低沉太久,随手将名片扔在桌上,走到门口把门反锁,再转身走进倪虹的卧室,开始新一轮的翻找。
耗时大半个钟头,终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家里的户口簿。
原主的身份证早就过期,而时宁又不可能一辈子做兼职,所以手里的东西就显得至关重要。
拿到想要的东西,时宁没在倪虹家逗留,只是正要开门时,心里忽而升起异样的感觉,让他鬼使神差地朝原主卧室看去。
犹豫数秒,时宁松开门把手,轻皱着眉朝卧室走。
每走一步,心里的异样就会强烈一分,直到他将房门推开。
还是那个满是尘埃的房间,屋里但凡肉眼能看见的抽屉,都被他翻找过一次,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在床下吗?
时宁带着疑问走到床尾,蹲在地上俯身朝床底看去。
确实有东西!
时宁起身走到床左侧,伸长手探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拖出来。
是个银色铁盒,上面挂着铁质的密码锁。
时宁吹吹灰尘,铁盒表面便露出被擦拭到掉漆的痕迹,光滑到能印出他的脸,想来这东西对于原主一定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