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诚却仍然犹豫不决。
只要祁家答应帮忙,云家定会一并被牵扯进来。
届时有这两家充当后手,俞诚就能放心大胆地去做。
时界内忧有苏江,外患可以找许家,他只用织一张网,把所有胜利条件串联起来即可。
可是
就非得要利用祁炀吗?
这时,祁喻松轻叩桌面,“炀炀还在等你,我会考虑。”
又是这种赶鸭上架的局面,而俞诚虽然万般不爽,最后却仍然选择了妥协,
“祁总,那我先出去了。”
书房门关合,祁喻松收起脸上的亲和,端起茶碗却又不喝,默默思索良久。
片刻,他放下已经冷掉的茶水,给云清海拨去电话,
“云总,时宁这小家伙还挺有趣。”
“你们聊完了?怎么说?”
祁喻松轻点桌面,停顿三秒,“时界根基不稳,难成大事。就算任凭其发展,对我们来说也没任何影响,所以我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倒是觉得,出来活动活动也好。”
“哦?”
“祁总,我也为难呐云霖那小子,比祁炀都还不省心。”
闻言,祁喻松诧异道:“因为方家那小子的关系?”
“确实难以启齿。”
祁喻松忽而失笑,“看来没说错,时宁是真的很有趣。”
正聊着,书房门突然被打开。
见着门口的祁炀,祁喻松随即以‘回聊’做借口,挂断电话,
“怎么,不去陪陪你的小男朋友?”
祁炀带上门,坐到俞诚刚坐的位置,开门见山,
“爸,你都多大个人了,吓小孩儿有意思吗?这不是逼着我去哄他吗?”
祁喻松怔了怔,“上次见你这么上心,还是一个叫俞诚的。”
他确实不解儿子的行为,当初时家成功跻身上四家,全是他和云清海做的局。
而事件源头,又全是因为祁炀的一句话,怎么现在又?
可祁炀并没解释,将就着俞诚的茶碗喝口水,
“时界又不用你去费心思,时宁会把一切处理好的,你只用在背后推一把手就行。”
“行行行,我拿你没办法。”祁喻松叹气摆手,言语里尽是宠溺。
祁炀算是安下心,伸着懒腰出门,“去吃饭吧,你这作息时间真得改改。”
客厅里,俞诚垂眼盯着地板,忍受着时宁的不安与盘问。
而他不准备解释刚才的事。
毕竟时宁听不懂祁喻松的弦外之音,这本就是件好事。
只是
俞诚却从没料到过,自己重活一世却仍会重蹈覆辙。
祁喻松刚才的话,无不在点明他是个商品的事实。
以他的身体来换取祁家的帮助,本就和卖肉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