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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钟忻之所以会匆匆离开茶港,就是因为害怕假孕事件暴露。因为自己带来的“空欢喜”,他一直对祁卫心存愧疚,重逢也小心翼翼地询问,担心丈夫的计划因为自己而失败。

现在祁卫大言不惭地告诉他:我一直都明白你在假孕,我知道你的喜悦全都是泡沫,却没有戳破。

无名怒火从心底燎原,钟忻好看的眉眼因愤怒而扭曲,气冲冲地拧作一团。他举起枕头砸向祁卫:“你为什么要骗我!”

enig上前抱住alpha,任凭他如何哭闹打骂也不松手。钟忻不停辱骂他骗子、混蛋,可祁卫家里的事又怎么能用一两句话解释清楚呢?

“乖乖,你骂我什么都好,别生气。”祁卫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我不想骗你。”

“可你就是骗了我。”钟忻的唇瓣颤动,“我们约好了,你反悔。”

“对不起。”

祁卫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歉意,可钟忻看不见他冷漠到虚伪的表情:“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

eniga亲吻他后颈的咬痕,念念不舍地离开:“我在隔壁房间,有事随时过来。”

钟忻没理祁卫,裹着被子滑进床里。听到关门声,愤怒、痛苦、不解……种种情绪一齐喷发,他将全部枕头摔到地上,发泄地大吼。

也许是担心他受伤,门立刻又开了,祁卫见地面一片狼藉,钟忻坐在床边发呆,缓缓迈过那些枕头,单膝跪在他身边,亲吻他的左手婚戒。

钟忻没有抽出手,他的本意不是冷战,也不是学小孩子耍脾气,胡闹一通就想解决问题。

他和祁卫都是成年人,把情绪冷静了,才能心平气和地交流。因此,他们沉默地待了好几分钟,祁卫才缓缓开口。

“最开始答应和你结婚,我的确只想利用你生下孩子。可后来我反悔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祁卫自顾自回忆,“祁如晦在康加奈尔布置了很多眼线,管家也是他的人。我想了很多办法规避他的监控,可他始终盯着你。”

alpha睫毛轻轻颤了下。

“让你假孕是最好的办法,我承认,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计划——这样你的身体才不会受到伤害,他也会忌惮你怀孕而不至于对你动手。在茶港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怀着我的孩子’,就始终多了一道底牌。”

“唯一在我计划之外的,就是姬渊带你去做产检。”祁卫专注地望着钟忻,“那时茶港很乱,你又恰好回了海津,我就只派了人暗中保护你,没有把你带回茶港。只要我把那边的事情早点处理完,就能早点见到你,所以我加快速度,赶在大选之前收集完全部证据。”

“我答应过不骗你,所以我也不会狡辩。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为什么?”钟忻沙哑着问,“除你之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你享受这种只手遮天的快感吗?”

“曾经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所以我独自执行自己的计划,排除所有外生干扰。”祁卫将他的掌心贴在胸口,“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钟忻,是随便其他什么人,我当然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会管。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不需要向你坦白,甚至都不需要等你醒来,我就可以让医生为你做流产手术。”

“因为祁如晦,我很讨厌父亲这个角色,也没有想过成为一名父亲。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都对孩子的去留有百分百决定权——我没有办法替你做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讨厌和你的孩子,我只是……”

祁卫苦笑着摇头,“我只是太爱你了。”

所以你怎么懂我的心情呢?因为在乎,杀伐果断的我开始患得患失。

但凡不是为了钟忻,但凡这个孩子不“唯一”,但凡祁卫心中多出些许狠戾,他都可以自作主张。可钟忻使他有了太多顾虑,让他不能再隔岸观火,袖手旁观。

要是钟忻怀孕困难怎么办?

要是钟忻分娩出意外怎么办?

要是钟忻被孩子牵扯精力怎么办?他们会爆发矛盾,随后是无休止地争吵,祁卫会嫉妒得发狂,或者走上祁如晦的老路,变成无恶不作的混蛋,变成失去人性的野兽。

他只想和钟忻好好生活下去。

钟忻掀开被子,牵着祁卫起身,赤脚站到他面前,仰头看着eniga:“祁先生爱我?”

先亮出底牌的永远是输家,祁卫意识到自己的溃败,却比任何时刻都要轻松。他自暴自弃地想,让钟忻看到也好,只要别离开,他可以容忍钟忻做任何决定。

“我爱你。”祁卫重复道,“所以现在,你已经看清我的一切,知道我冷酷又无情,知道我自私得难以言表;知道我说谎成性,知道我善于欺骗;知道我极其卑劣,为人不齿。我的确有很多事情隐瞒你,出于‘为你好’的自我感动,出于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但是我……”

钟忻用食指封住他的嘴,落下滚烫泪珠。祁卫低头看着alpha,怎么又哭了?在他身边,钟忻貌似受了许多委屈。

他让钟忻流了好多眼泪,痛苦的,悲伤的,愉悦的,情不自禁的。祁卫痛骂自己无耻,占有欲又为这样的钟忻而更加肆无忌惮疯长——钟忻只能在他面前哭泣。

“但我也爱你啊。”钟忻泪流满面,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尽管如此,我仍然全身心爱着你啊。”*

祁卫替他轻柔地抹去眼泪:“乖乖。”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钟忻靠着他的肩膀,“要是你早些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以后不会了。”祁卫向他保证,“我对你绝对坦诚,好吗?”

钟忻轻声说:“祁如晦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丈夫,一定也会是好父亲。”

“我已经没有家了,爸爸,妈妈,妹妹……”钟忻回忆起痛苦的过往,语气有些艰难,“我不知道你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的,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身份,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在飞机上安慰我的好心人,你是在绝境中对我施以援手的救命恩人,你是和我结婚的eniga。”

“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麻烦,我始终在仰望你,追赶你。但现在,我想站到你的身边,成为你的依靠。和你领证之后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我有能力与责任迎接这个生命的到来,也非常清楚可能出现的一切后果。我是自愿的,开心的,甚至渴望的。”

钟忻认真地说:“祁先生,我想要这个孩子,因为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想和它一起爱你。”

祁卫听得头皮发麻,差点抱着钟忻双膝跪下。如此直接坦诚的表白让他头晕目眩,哪怕走过无数山川,见过千人千面,eniga从未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哭着说爱他,更不会胆怯而欣喜地拥抱着他最珍惜的礼物,他的挚爱,他的失而复得。

钟忻是命运赠他的无价之宝,而他算尽机关,已经将前半生所有的良知与情爱都画押给飘渺的复仇。

他不介意更贪婪些,他要给钟忻一个家。

“再说一遍。”祁卫掰着钟忻的下巴,逼他抬头,热烈地与他拥吻,“再说一遍,钟忻。”

钟忻被压到窗台边,搂着祁卫的肩叹息:“我爱你……”

因为见过世间最美的花园,盐碱地变得格外难以忍受。所以不要放我离开了好不好?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此时此刻我唯一的家人,从今往后我全部的羁绊牵挂。

“我特别爱你。”

==

上官睿躺在阳台吊床里,舒适享受着杯中的咖啡。由于大半夜被祁卫抓去打工,她理直气壮敲诈了老板一大笔,声称精神损失费与美容费。

她还记得祁卫送她回家时问的话:“新生儿脐带血可以治疗父母白血病吗?”

“理论上可以。”上官睿没敢肯定,“不过建议咨询遗传学医生,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怎么,你做基因筛查了?”

彼时的祁卫靠着车门,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后对上官睿说:“等过了三个月,我就带他回康加奈尔。”

女人玩味地应了:“你真要他生下这个孩子?”

“不重要。”祁卫微笑着说,“但我需要脐带血。”

这才是祁卫愿意接纳孩子的本质原因,上官睿猜测。根据祁卫的说法,钟忻的妹妹患有白血病,那么他同样患病的概率会比常人高些。祁卫既然想到这一层,说不定着手做过调查。

上官睿不由感叹祁卫的心思有多重,她跟祁卫认识了十几年,见多了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瘆人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名叫钟忻的小孩是怎么拿下祁卫,把人迷得死死的,肝脑涂地了都。

“啧,爱情。”

独身主义斗士举起咖啡,随口感叹爱情的玄妙,埋头继续为学术事业赴汤蹈火。

*两人告白部分化用自毛姆

钟忻确诊怀孕后,祁卫带他去私人医院做全套检查,折腾到深夜才结束。钟忻要回出租屋拿东西,结果到家就赖着不愿走,祁卫只好抱着他洗澡,哄他睡了。

alpha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钟忻不害怕过往,反而感谢那些锤炼他的、使他变得坚韧的所有。祁卫轻轻抚摸他的下颌,alpha被他养胖了些,毛衣下的孕肚鼓起圆隆的弧度,已经遮不太住了。

“可我还是想听。”祁卫拾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亲吻,“随便什么都好,告诉我。”

“好吧,那我就说本科遇到的奇葩老师……”

也许康加奈尔知道今天是阖家团圆的东方节日,窗外落下应景的大雪,更衬得屋内的气氛温馨宜人。怀孕的年轻alpha身穿米色毛衣,卧倒在eniga腿上仰头与他说话,时而发出轻笑,时而将手搭在腹部,下意识来回抚摸,神情柔和倦怠。

alpha的丈夫被黑色衬衫撑出宽阔的肩,背影是那样富有安全感,却被爱人独家占据了。他的手边只有一盏红酒杯,alpha偶尔会贪心地索取,eniga却言辞拒绝,只让他舔弄唇边残留的酒香。

祁卫将钟忻抱到腿上,抬起他红润的脸颊,与他缠绵接吻。

“祁先生……”钟忻呼吸有些紊乱,不安地分开双腿,渴求丈夫的信息素与爱抚,“我想要……”

eniga眸色暗沉,眼中的情绪却像山火燎原,热烈而直白。他不再压抑汹涌的乌木香气,用信息素挑起钟忻最本能的求欢反应,撕开他的毛衣:“想要什么?酒,还是我?”

“啊……”钟忻躺在地毯上,双目失神,“我要你……”

祁卫高高架起他的双腿,米白色毛衣在重力作用下滑落,露出洁白光滑的孕肚。祁卫忽然觉得今夜的钟忻好美,浑身散发着成熟的、被疼惜灌溉的、得到宠爱的餍足。他俯身揉捏alpha翘起的嫩乳,在钟忻带着泣音的求饶声中,进入那口销魂的肉穴。

“乖乖……”祁卫将温热的红酒倒在他肚子上,舔吻他微凹的肚脐,“叫我的名字。”

“祁卫……祁卫!”

钟忻掩面落泪,过于剧烈的高潮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小腿抽筋。祁卫让他扶着沙发跪趴,从身后掌掴他愈发丰腴的肉臀,将粉白的臀尖打得红肿。

“祁卫……祁卫……”漫长的激烈操弄令钟忻爽得浑身战栗,alpha哪怕受不住地大口吐气,依旧缠着祁卫不肯让他抽身离开。祁卫掐住钟忻不堪一握的腰,发狠冲撞,喘息刺穿他的后颈。

“啊!”

肉穴激烈收缩蠕动,祁卫如愿射在钟忻体内,浇得生殖腔口发烫发痒。祁卫抱着钟忻,紧紧交缠着躺在地毯上。客厅内的暖气让钟忻大汗淋漓,他翻身与祁卫相拥,无声落泪。

“乖乖,怎么又哭了?”祁卫担心他不舒服,支起上身拨开他汗湿的刘海。钟忻仰望着eniga,缓缓开口:“我好幸福啊,祁先生……明天醒来,你不会消失吧?”

万一是幻觉怎么办?他又要回到孤单寒冷的冬夜吗?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祁卫对他发誓,“钟忻,我爱你。谢谢你愿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给了我一个家。”

祁卫撑在钟忻身上,钟忻环住他精壮的腰,抚摸到那片粗糙的三角衔尾蛇环纹身。

他的丈夫是毒蛇吗?会将他麻痹吃掉吗?

“我也爱你。”钟忻分开抽搐的大腿,再度将他全身的脆弱敏感交给eniga,交给出笼的野兽,“捕获我吧,祁卫。”

地毯盛开艳色的花,某种原始而激烈的交合酝酿出乌木、佛手柑与红酒的馥郁香气,沉淀出醉人的芳香。最后钟忻叫哑了嗓子,也失去了全部神智与记忆,唯有紧紧抱着祁卫,在到达极乐顶峰之时将指甲嵌进男人后背,划出道道血痕。

正式进入孕四月后,钟忻各项不适反应得到好转,每天吃得香睡得好,更多计划也被提上日程。

“旅游?”

窝在小沙发里吃草莓的钟忻毫无特殊人群的自觉,赤脚踩着羊绒地毯,反应慢了半拍。祁卫早就被他磨得没脾气,抓着alpha依然细瘦的脚踝,给他套上保暖的袜子。

“嗯,再过两个月我要回公司,之后会忙很长时间,不能经常陪你。”祁卫把平板放到他怀里,“现在这个阶段出门旅游对你没有太大身体负担,想去吗?”

钟忻立马两眼放光。来法地乱按一通,终于丢盔弃甲,哭着哀求丈夫:“求你了……”

eniga禁锢住他来回摆动的后腰,露出用以标记的尖利犬牙。恍惚间,钟忻以为自己被吸血鬼抓进了阴森古堡,要成为他的初拥,代价是甜腥的奶水。

“呃啊!”

敲蛋观看小忻产奶

钟忻捂着脸嚎啕大哭,他觉得太羞耻太丢人了,祁卫简直把他逼到悬崖死角,让他退到没有后路的绝境。他的丈夫怎么能如此顽劣,如此凶残呢?他快被咬碎了,祁卫要将他吞吃入腹吗?

“乖乖。”祁卫深吸一口气,舌尖舔走唇边的奶渍,像是回味他最心动的陈年佳酿,“我现在可真是个妒夫了。”

“你……唔!”

钟忻话说到一半,又被祁卫捧着脸亲吻。唇舌交缠间他闻到自己乳汁的味道,微甜,很淡,还带着柑橘的香气,像是某种劣质冲调果味奶茶。

alpha的脸因羞愤更加红润,晶莹的泪珠落进祁卫的心里,让他觉得甜蜜而酸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存在呢?钟忻是他见过最好的人,而现在钟忻怀着他的宝宝,胸脯也饱满圆润,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的熟妇,成为他的标记品。

祁卫念念不舍地松开钟忻,舔吻他的耳垂与锁骨:“你好美……”

钟忻低头看着大小不一的两侧乳房,赌气推开祁卫,捧着右边被涨得青紫的乳肉,自己动手挤奶。祁卫当真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肩膀,随手拿起一支香槟杯,放到乳孔下。

“你想干嘛?”

钟忻抬头瞪了祁卫一眼,eniga喉结滚动,亲吻他的侧脸:“帮你。”

淡黄的初乳就这样喷出一小道弧线,流进玻璃杯里。钟忻手酸得抬不起来,不得不靠着祁卫,最后抱着他默默流泪,让男人将乳房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榨取出很小一杯奶水,作为胜利的奖品。

“唔……”

钟忻仰头喘息,双腿无力垂落,堪堪站到地上,屁股却挂着吧台。祁卫拿走香槟杯,扶着钟忻的腰,让他攀上自己的肩膀。

“啊!慢点……”

从西裤中释放出的性器早就火热难耐,挺入alpha泥泞的股缝,对准穴口整根没入。重力作用使钟忻直接坐上那根火热的性器,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地接受了这场入侵,呻吟着扭腰摆胯,试图缓解被强行破开的胀痛感。

细瘦的大腿死死扣着男人的后腰,因为害怕下坠,钟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用力地抱着祁卫,抬头索吻,急切而怯懦。祁卫抚摸他丰腴的肉臀,满手都是钟忻身上泌出的爱液。

“乖乖,你是水做的吗?”祁卫掐他的大腿,“怎么这么湿啊?上面在喷奶,下面也想喷,是不是?”

钟忻简直要晕倒了,恨不得捂着祁卫让他闭嘴。可他被祁卫顶得头皮发麻,脊椎酥麻,只能哼出愉悦而娇媚的呻吟。eniga怒张的龟头被紧紧夹在湿热甬道里,热情的潮液一股脑从钟忻体内涌出,浇得祁卫呼吸粗重,快要忍不住将alpha抵在墙上狠狠操弄。

肉体相撞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钟忻本能地护着肚子,勾腰想往后躲。祁卫察觉出他的退意,不满地按住他的臀,死死往下压。

“啊啊啊!”

钟忻发出凄厉的尖叫,两股相融的信息素宛如泻闸的滔天洪水,击起汹涌的浪潮。祁卫眼尾赤红,手臂鼓起夸张的青筋,衬衫更是被后背肌肉撑得裂开。

狭窄的肉口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不经意打开了,而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的祁卫理所应当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的性器插入一片久违地带,冲破艰难的阻挠,触到极致高热滚烫的腔肉。

alpha骤然失声,略瘪的胸喷出最后的乳汁,悉数淋到祁卫的衬衫上。他瞪大眼睛,急促地、拼命地呼吸,齿关打颤:“太……深了……宝宝……宝宝在里面……”

祁卫恍若未闻,坚定地冲撞而入,将龟头全部塞进生殖腔口。钟忻挺腰惊呼,后背的蝴蝶骨凸起绝妙的棱。

“乖乖,这里本来就是我的。”祁卫托住钟忻肥美的臀,像是抱怨,又像是控诉。他始终微笑着,眼底藏着疯狂的邪念,优雅而绅士地亲吻妻子,“对吗?”

要溺亡了。

钟忻撑着祁卫的肩膀,感到灭顶的恐惧与惊慌。他被填满了,肺泡里的空气,乳房里的奶水,生殖腔里的黏液,还有一种名为“爱欲”的、模糊而抽象的、流动的东西。

要干涸了。

他的每个出口都在流水,眼泪,唾液,乳汁,精液……他像是阳光下融化的雪孩子,一点点淌出浑浊的清澈的液体,身体内部的生殖腔像是火山,喷出失控的岩浆。

他被操得痉挛,潮喷,射精,失禁。过于漫长的性爱让他大张着嘴呼喊,前来解救他的人是残害他的凶手,他的救世主,他的丈夫,他的——

祁卫。

“啊啊啊!”

钟忻咬着祁卫的衬衫,露出了崩坏的、濒临死亡的神情。

eniga粗大的结卡住alpha的生殖腔口,龟头戳弄着胎膜,像是子弹上膛的枪。祁卫控制不住想要摧毁钟忻的邪念,听到妻子的哭喊,他觉得快活而愉悦,于是他一下比一下重地奸弄着宫腔,像是要夺回领土的、张牙舞爪的霸主。

“乖乖。”祁卫轻声叹息,咬开钟忻后颈充血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我好爱你。”

钟忻哽咽着与他接吻,乞求他再凶点,最好能直接杀掉他,让他窒息在高潮这一秒。祁卫扶着钟忻的腰,低喘着射在他的生殖腔内。带有浓郁信息素的精液被孕育胎儿的宫腔贪婪吸收,肥厚的肉壁来回挤压龟头,祁卫甚至听到了隐约水声。

“我要死了……”钟忻脱力栽倒,泪流满面,“祁卫……”

eniga的性器被挤出生殖腔口,刚刚接纳过他的肉缝再次无情地闭门谢客。祁卫将性器插在他仍然湿润的肉穴里,抱着瘫软的alpha往浴室走。

姿势变动带来的刺激已经不足以唤醒钟忻了,他筋疲力尽,闭眼靠着祁卫,像被主人责罚的、伤痕累累的小动物。祁卫就着相连的体位,替钟忻擦拭干净身体,回到床上。

“嗯……”

下体的胀痛使钟忻有些难受,但补充eniga信息素后,他又本能觉得舒服,想要贴近祁卫。祁卫缓慢地抽插他,抬起alpha酸软的大腿,轻声细语:“乖乖,之后吃什么东西都要先问我——牛奶里有他们给你下的催情药。”

“为什么要下药?”

祁卫想了会:“他们希望你能拖住我……就像现在这样。”

钟忻这才知道涨乳的原因,难堪极了。祁卫却没有存心逗弄,反而好言好语地哄着,吻他的眼睑与眉心:“虽然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但是你今晚特别美,我好喜欢。我是你的丈夫,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你的每一面我都很喜欢。”

“可你又骗我……”钟忻侧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我以为是蜜月旅游。”

祁卫笑着抚摸他:“我还欠你求婚呢,乖乖,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像是蜜月。”

钟忻顿时被他说得心跳加快,傲娇地点点头,却又被身下的操干弄得神魂颠倒,化为一滩春水。祁卫抽插的力度不重,照顾着钟忻的兴奋点,尽力伺候着因怀孕而敏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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