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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车子开到家门口,天已经蒙蒙亮了,车门开的一瞬间,浓郁的三种信息素味道夺门而出,连躲在家门口的江锦光都被激醒了,熟悉的身影进到那栋宅院里,这样强烈的味道就算是个beta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江锦光忿忿的往地上唾了一口,他在风雪里等了几个小时,他们到好,快活了几个小时。

他在网站上找到闻野的公司,顺藤摸瓜寻到他们的家,在江锦光看来,这栋宅院就是一个金屋藏娇的闺房,不顾这恶劣的天气,在这草垛里守了三个日夜,才看见黎婴出门,还没搭上一句话,黎婴就跑了,再醒来,就是现在这般,被浓烈的信息素给刺激醒了。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都快要过年了,江锦光心里打着小算盘,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前弄上一笔,这诺大的庄园,别说没见过了,他想也不敢想,甚至连门口的那棵大树,都是名贵的品种,越是这样看着,心里就越是不平衡,都一样是人,只因为他是beta,生来就比他们差一截,可如今住在庄园的那人,还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这样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闻野说的没错,坏人永远都是坏人,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就被彻底洗白,为了能敲诈黎婴一点钱,冒着风雪躲在闻家的宅院门口,硬生生的挺了四天。

这是江锦光在闻家大门口守的第四天,还有一个星期过年,闻家的企业有一个传统,每年年末的时候,会将高层干部请到家里办一场家族宴席,今年有黎婴更是会大肆操办一番,他没有操持过这种家族宴席,心里有些紧张,虽然不要他做什么,餐具的摆放和食物采购都有专门的人去准备,闻野只要他漂漂亮亮的出个场,他还是有些紧张。

小满在看动画片,黎婴陪着她坐在卧室里,心不在焉的靠在沙发上,外面的雪停了,风还是在吹,不知道卷起什么石子还是枯枝,一直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黎婴没心思去辨别外面的动静,盯着电视机屏幕发呆,可那诡异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扰的人心烦。

黎婴走到窗口,却在白雪堆里看见一个可恶的身影,这么恶劣的环境,江锦光居然在这埋着冲黎婴挥手,他皱起眉毛回头看了一眼,小满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片。

宅院外面江锦光还在不断的冲他挥手,冷漠的盯了几秒钟,黎婴还是套了一件袄子出门。

他没想出到宅院外面,更没想过放江锦光进来,隔着电动铁门,一言不发的等着看对方要作什么幺蛾子,而还没来得及等江锦光开口,闻野的车先一步开到了前院的入户走廊,江锦光狡猾的瞟了一眼黎婴,对方的表情竟然意想不到的镇定,他不禁有些慌了。

“养你的男人回来了。”江锦光心里打着鼓好意提醒黎婴。

黎婴的眼神转变温柔的注视着闻野下车,这个顶级alpha气场极其压迫的走过来,他的信息素以一个侵略性的姿态快速的释放出来,压的江锦光难耐的直咳嗽,alpha离他越来越近,令人恐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江锦光察觉这股信息素比暴风雪还要刺骨,闻野一眼不看他,从他身边越过,他干瘪的比闻野矮了一个头,alpha走到闸门前,门锁自动弹开。

一进门就牵着oga的手,这一幕刺激的江锦光直直的跪了下去,他懂了,从这股吓死人的信息素里他就懂了,这个alpha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让我见见女儿!求求你们!我过不了这个冬天了!”江锦光嘶吼的声音,沙哑含糊,他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孤注一掷的跪在雪地里乞求。

闻野拉着黎婴往里走,江锦光仍不死心的抓住铁门的栏杆使劲的晃动。

“我来这四天了!这大雪都要把我埋住了,求求你们!我真的挺不过去了,让我见见小满吧!”

闻野就知道黎婴会心软,可他不敢说,只是停住脚步,用凄凄哀哀的目光看着闻野,看的闻野心里的火直冒。

“你想怎么样?”

黎婴低下头,闻野的脸黑的难看,他不敢和他对视,垂着脑袋盯着雪地。

“不让小满和他接触,让他在后院那,我把小满抱到窗口,给他看一眼,行不行?”

闻野气得要命,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握着黎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黎婴痛的一直缩,盯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闻野心里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个怯弱心软的小东西不吃一次亏,永远都是个漂亮的笨蛋!

他拉着黎婴进屋,吩咐下人把江锦光领到后院的杂物房,那里堆的全是后天宴会需要使用的餐具,金银陶瓷,各式各样的大约有上百件,正好差个人把这些擦洗干净。

下人安排好江锦光的做活,告诫他这三日就住在这里,其他的安排要等候家主的吩咐,江锦光从进屋子眼里就开始冒金光,满屋子的器皿在他眼里就是金山银山,若是都卖了,估摸能赌上好几个月!

江锦光盘算着如何将这些运出去,更盘算着如何能进到住宅,再顺些更值钱的东西。

黎婴当然不知道这个烂人的心思,此刻正傻乎乎的钻在闻野的怀里哭,他知道自己又惹出祸了,闻野现在气的都不想搂着他,可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他哭两声,闻野就心软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饶过他,凑过来的亲吻也敷衍过去,然后就去卧室里抱走了小满。

他把小满抱到一楼的客厅,这个位置离后院的杂物房远的不是一丁半点,从头到尾,他就没同意过黎婴的提议,哪怕是远远的让江锦光看一眼,他心里也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像沾了脏东西一样,让人恶心还晦气。

黎婴不知道闻野要做什么,可怜巴巴的跟在屁股后面,想要抱小满也不给,闻野还幼稚的一遍一遍让小满叫他父亲。

这样僵持一会,黎婴心里也发闷,赌气不去理他们,溜到厨房去。

已经快到饭点了,厨房里只有一个佣人,其他的都在后花园的大厨房里准备后天用的东西,黎婴闲不住,闻野又不理他,就撸起袖子在厨房帮忙,午饭做的简单,小满爱吃的虾和他爱吃的豆豉鱼,佣人在拌酱,水池里放了一些芥兰,黎婴走过去捋上面的叶子。

这簇芥兰小的很,幼苗一样,看着很嫩,但青草味却很重,他不喜欢这味道奇怪的青菜,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佣人聊起来。

听见黎婴的声音不在客厅,闻野才在四周看了一眼,小满也跟着四处看了一眼,爷俩面面相觑的意识到爸爸好像生气了,闻野嘱咐着育儿师看着小满,自己跑到厨房去。

黎婴正在洗菜,闻到枪火味和血腥味也没抬头,闻野走过来,黎婴从水池里端起篮子沥沥水转过身去,明显的就是不想理闻野。

这会他的信息素也有点愤怒,不那么清香宜人了,有点热乎乎的,闻野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从黎婴手里接过菜篮子。

“要怎么弄?”

闻野看着一篮子的菜犯难,他只会吃不会做,这一篮青菜,他都叫不出来,黎婴拉开椅子坐上去,还在生闷气,旁边的佣人也看出不对劲,打算把芥兰拿过来炒,闻野却摆摆手让他出去。

随后把篮子搁在水池里,蹲到黎婴的身边。

他没说话,黎婴也低着头不看他,从下往上盯了黎婴一会,闻野先沉不住气去示好,捏了捏他的大腿仰起头想要去亲他,黎婴委屈的脸一撇。

“刚刚不是不亲。”

黎婴极少这样置气,偶有一两次还挺可爱的,闻野便不恼,依旧蹲在他身边。

“你让他进来看小满,我给他安排了地方,还给他住三天,都依着你了,还不许我生气了?”

这话说的闻野既大度又委屈,一时间,黎婴有些难堪的不知所措,转过头犯错的小狗一样垂着眼睛,主动去牵闻野的手,他的手放在黎婴的大腿上,一动不动,只给黎婴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手掌的差距,黎婴抓着那根手指,自己的手突然诡异的变小了。

闻野知道他要说对不起,但他不想听,从地上站起来,把黎婴也拉起来,手上没动作,就直直的盯着黎婴的脸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不出他现在是不是在生气。

黎婴被他看的脸红也无措。

“过来亲亲我。”

他像个小孩子,好像一个吻就能哄好,而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每次有矛盾争执的时候,只要一个吻就能解决。

就像是一个特殊的仪式,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虔诚的一吻,所有的不可调和都在瞬间瓦解,如此神奇,如同一个开关,将所有的不愉快都在一吻之后关闭,没有人会觉得这吻轻了,它是如此的重要,能代替所有的烦恼,把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一个情绪,就是我爱你。

黎婴从水池里重新拿起芥兰,洗了几个蒜瓣,窗外传来铁锹铲雪的声音,他们两人都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居然是江锦光在打扫,这个人渣头一次这么勤快。

洁白的雪地里,那个干瘪的人格外的刺眼,甚至觉得他的出现污染了这片白色,他劳作的声音哐哐的惹人心烦,闻野脑子一热,心情倏的一沉,也不知怎么想的,走到黎婴身边。

“我现在想要你的信息素。”

闻野的易感期确实就在这两天,但很明显不是今天,黎婴知道他发什么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闻野已经从身后贴过来,鼻尖抵在他的腺体上,黎婴紧张,信息素散发的断断续续的,外面江锦光铲雪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入耳,虽然已经不再和之前一样惧怕,但依旧觉得羞耻,这个地方和这个时候都令人羞耻。

alpha瞬间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压的oga浑身颤栗,汗毛都竖起来,高浓的信息素从腺体灌进去,腺体被火烧一样肿起来,又热又麻,alpha变得莽撞轻浮,张口含住oga的腺体,不断的用舌尖舔弄,信息素也像热流一样连续的输入进去,一只手迅速的伸进oga的裤子里捏住他的性器,他们站立的位置在窗口,刚好可以看见那个beta奋力劳作的身影。

oga躲不开,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对方拿捏住,身体被撩拨发情,已经开始慢慢的回应着,闻野的东西硬梆梆的抵在他的后背上,一根坚硬的棍子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感受到它的炙热,黎婴被他舔的受不了,让了让的脑袋。

“回房间……”

身后的人没有给他回应,并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黎婴最敏感的地方在右侧冠状沟,这也是闻野发现的,每次在那个位置快速的打圈摩擦,黎婴就要抖的更厉害些,所以此刻闻野带着些吃醋的报复心理,不断的刺激那个部位。

他也硬的难受,但他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埋在黎婴的后脖颈身上,压着他,舔他私密的腺体,闻野的眼睛凶狠又得意的一直盯着窗外,望着那个帮自己干活的beta,他在卖力的干活,闻野在卖力的让他老婆舒服,内心恶劣的占有欲膨胀满怀,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德感早就被那江锦光手中的铁锹一下子铲碎。

oga私密的腺体完整的暴露在alpha的眼前,是一种极大的诱惑,他其实很少在易感期标记黎婴,因为他过于霸道的两股信息素很容易让黎婴发热,使他的发情期变得难熬,他们两个一直都忽略临时标记这件事,即使临时标记能让闻野度过的更愉快,但他怕黎婴承受不住,极少这样做,只有一两次失控咬下去,不过今天这一次,不是易感期的失控,而是占有欲的作祟。

因为黎婴没有过激的反抗他,更满足闻野一种极大的变态虚荣心,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更是他小气不想让黎婴和江锦光再接触,他甚至想将自己标记黎婴这件事当着江锦光的面做出来。

黎婴当然知道闻野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他的嫉妒心这么强,要当着江锦光的面标记他。

alpha犬牙发痒,牙尖露出时像一件冷兵器,闪了一瞬的寒光,在牙尖刺进oga腺体的同时他的眼睛散发出狠伐的光,剑一样的射出去,死死的盯着窗外雪地里干活的beta。

两股浓烈的信息素立刻灌进身体,与自身的茉莉柚子香迅速的交缠在一起,激发出对原始性欲最大的渴望,在信息素的加持下,原本就处于高潮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阴茎不停的射出精水,厨房里弥漫着大量的茉莉柚子香,悠长且热烈,暧昧不明的不断释放。

院落里做活的江锦光莫名其妙的顿了一下,他是个beta,辨别不出其他性别散发出什么类型的信息素,冰天雪地里其实他也闻不到什么味道,却有个莫名的感应,他觉得有人盯着他,比风雪还要刺骨的盯着他,毛骨悚然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心脏“哐”的一下,被什么重重砸了上去,他恍恍惚惚的抬头,望向那个窗口,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不知道在做什么,看不清,也可能不是黎婴和闻野,江锦光却感到身体里有什么被抽走了似的,盯着那高楼上的小窗发呆了很久。

被闻野临时标记之后,黎婴就开始发热并且脑子不清醒,命定之番的信息素一如既往的像一味春药激发着他,在厨房就把闻野撩的难受,饭也没法做了,扛着黎婴就回了卧室,可怜了小满午饭也是佣人喂的,午休也是佣人陪着的。

整栋房子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经久不衰,好在家里的佣人都是beta,不然没人承受的了这么强烈的信息素,而两股信息素的主人,却无比的契合,甚至贪婪对方的信息素,这样浓烈的程度可以逼死任何一个人,唯独对命定之番不会,反而爱不释手,还嫌不够。

一直到天黑,闻野才算有些累了,靠在床头,黎婴坐在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胸口,两人下身还紧密结合,就这么埋着,谁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也不愿意分开。

oga又在咬他的肩膀,很小一圈,淡粉色,连他的牙印都这么可爱。

黎婴清醒之后是生气的,闻野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实在可怕,他不以为意的事情,竟然掀起这么严重的后果,黎婴脑子榆木,他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闻野这么生气。

咬了一口之后,又发了一会呆才慢慢反应过来,软绵绵的趴在闻野的肩膀上,试探性的说道:“这次之后,我就去把手续办了。”

“什么手续?”闻野明知故问。

“离婚手续。”

闻野掰起他的脑袋,沉沉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让你们的婚姻关系留到年后,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你们的婚姻关系在宴会前终止。”

后天就是宴会,闻野会和公司所有的高层宣布,黎婴是他的妻子,这样全世界都会知道,他们是合法的,这个事情他已经计划了很久,早在黎婴不知道的情况下,收集江锦光嗜赌,弃养子女,家暴的证据,简简单单走个后门,他们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明天就走到头了。

闻野当然是有把握的才对黎婴这么说,黎婴就更不理解了,既然他都已经操作好了,为什么今天还这么生气,还要当着江锦光的面标记他,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埋怨,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闻野不知道这眼神什么意思,只觉得他那样一看,眼尾似带着勾子,让人神魂颠倒。

插在身体里东西毫无征兆的又有变硬的迹象,黎婴心里的不满激增,不容闻野动他,自己也不下来,就坐在他身上看着他,惩罚一样的,用下面的小嘴狠狠的吸,惹的闻野脑子发麻,就是不给他继续,两只手掐着闻野肩膀,大拇指按在他的锁骨上,用力的很,指甲已经陷到肉里,闻野一言不发的回望着他,他也没搞明白这只小奶猫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闻野刚一挺腰,黎婴的小粉拳就锤在他的胸口上,像个小野兽,眼睛也是愤怒的光。

“你刚刚为什么那样!”

黎婴说这句话的同时,感到腺体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一下,已经肿的老高了,那只手从腺体上拿下来又朝着闻野的胸口上砸了一下。

不痛不痒的毫无威慑力,闻野手掌托起他的下巴硬是扯过来亲了一口。

“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之后,你跟他彻底没关系,我不许你再跟他多说一个字,还有小满。”

虽然早就知道闻野嫉妒心强,但他这副样子,连一点绅士修养也没了,黎婴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一口气从闻野的身上爬下来,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插的太紧,导致刚刚射出来和分泌出来的液体全部堵在里面,这会全部顺着腿根流,两人的下半身被弄的一塌糊涂。

阴茎的顶端还抵在生殖口里,黎婴不敢一下坐起来,扶着闻野的肩膀缓慢的动,又硬起来的东西戳的里面一阵酸麻,而闻野觉得巨大的舒适感正离自己远去,突然按住黎婴的腰又狠狠的按下去,他的铁棍子重新塞回了那个小口里,黎婴难过的低呼,身子一抖接着就软下来。

“婴婴。”

可能是被信息素冲击的,黎婴刚刚是准备生气的,听见这声“婴婴”就完全软到闻野的怀里,由着闻野死命的操他,alpha翻身再上,重新把他压在床上,浓烈的枪火味和血腥味再一次灌满了oga的身体。

闻野所有嫉妒不满的小情绪都被黎婴的乖巧化解,他们互相娇惯,多任性的行为都能互相纵容,哪怕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过分,对方依旧心软的接纳,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你所有的缺点在心爱人的眼里,都能被他看的可可爱爱,陪着你幼稚,陪着你发疯。

大清早起来,就听见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黎婴一个人在床上,闻野不知道去哪了,他今天不去公司才对的,被窝里还有他的余温,应该刚起来没多久。

走到楼下,闻野坐在沙发上,小满坐在他怀里看科教画本,屋子里很多佣人,在收拾摆放餐具,两个工人搬来一张桌子,走到黎婴面前放下铺上桌布。

“这在干嘛?”

闻野应声回头,黎婴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站在后面,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的,闻野微微笑招手让他过来,黎婴直愣愣的走过去,然后坐下,像机械的,眼神茫然无神,小满戳了戳爸爸的脸蛋,黎婴依旧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爸爸好像傻了。”闻野抬手整理整理黎婴鸟窝一样的头发。

头发被捋顺,闻野又摸了摸他的头,这才反应过来明天是什么日子,黎婴看着忙碌的佣人,心里又开始紧张,咽了咽口水。

“明天人多吗?”

“这个级别的没多少人,加上他们的家属大概十几个。”

“那我明天穿什么?”

闻野手掌下滑,摸了摸黎婴的脸。

“不用紧张,我都准备好了。”

小满爬到黎婴的怀里,他看看女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毛,“如果他们问小满……”

“她都叫闻小满了,当然是我的女儿。”闻野打断他的话,眼神沉下去,有些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别人都知道你没结婚,突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是很奇怪吗?”

闻野满不在乎的笑笑,靠在沙发上,手掌盖住小满的小脑袋。

“当年我爸娶我妈的时候,也没人敢多问一个字。”

黎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闻野的父母是亲兄妹,当年的结合一定也搅出不少风雨,闻家在这个城市举足轻重,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窥探,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他们能够结婚一定也付出了莫大的勇气。

黎婴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总是战战兢兢的,如果不是命定的缘故,不管从任何一点比较,他都配不上闻野,明天那样的场合,怕给闻野丢脸,更怕有人与他搭话,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打了退堂鼓。

而闻野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和江锦光的离婚手续今天就能办完,晚一分钟都等不及,交给别人不放心,从头到尾都是光岩和闻远去办的,半个小时前,闻远通知他哥,离婚证已经拿到了,闻野要立刻看见那本证书,要真真切切的捏在手里,心里按耐不住的窃喜,又想到还在后院里干活的江锦光,闻野甚至想拿着离婚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从这一刻起,黎婴再也不是别人的妻子,等这个年过完,闻野就带他去领证,要办的空前绝后,要a城所有的人都认清这个oga是他的妻子。

当闻远和光岩进来的时候,黎婴还踌躇的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那个小本子掏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见闻野的眼睛冒着光亮,像小朋友终于等到了糖吃。

有一种错觉,此刻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在等这一刻,不仅仅是闻野,连闻远和光岩都在等这一刻,只有黎婴还在发愁明天。

“办好了,我能叫……”

闻远笑的比他哥还得意,虽然他弟一如既往的说话不靠谱,但这次闻野没有制止,抬头看了闻远一眼,兄弟俩的默契促使闻远目光转向黎婴,大大方方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声“嫂子”。

黎婴害羞低下头,结果以前冷冷清清的光岩也学起闻远,叫了一声嫂子,肉眼可见的,黎婴的脸和耳朵乃至脖子都是通红的。

而就在这么和谐的气氛下,后院却传来了惊呼,甚至听见有人说要报警。

一个佣人神色慌张的跑进来。

“闻先生,不好了!昨天来清洗碗碟的那个人跑了!那些……那些东西全都没了,冰库里的几样活鲜也不见了。”

杂物房里至少有上百件器皿,加上冰库的生鲜,江锦光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搬空了,这个消息如重锤哐当一下子砸到黎婴的心口上,心跳的剧烈,极大的恐惧感让他突然手脚发麻,脑子里一阵嗡鸣,他又慌又怕不敢看任何人,身子开始发抖,眼前漆黑,脸皮羞愧的发烫,整个人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烤,被扒光了游行一样。

如果只有闻野,他或许还能正常一些,偏偏那么巧,闻远和光岩也在,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因为自己给闻野带来麻烦,更让闻野被别人笑话,他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顶级alpha,和一个带着拖油瓶的普通级oga在一起就已经很容易遭人议论了,现在又因为江锦光出现这样的事,黎婴不敢想象,闻野此刻是什么心情,他自己都没法面对。

屋子里的茉莉柚子香变得苦涩,所有的性别都察觉出了不对,闻远和光岩虽然不知道后院的小偷是什么人,在闻到这股信息素之后,就全部明白了,闻远本来还想说什么,光岩悄悄的捏捏他的手,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下去,闻野站起来,简单的交代闻远和光岩重新购置餐碟器具,就打发他们走了。

江锦光偷东西这事,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在他意料之中,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江锦光要见小满是单纯的他得了绝症,他三番五次的要见小满一定是有目的,而且一定与自己有关,这种赌徒,会不惜一切代价获得利益,所以昨天他放江锦光进来,就是想黎婴看清,这个人是从头坏到脚的,如果不让黎婴亲眼看见江锦光的丑恶,他会一直心软。

只是没想到那么多的东西,那个病秧子能在一夜之间搬空,即使没有打闻野个措手不及,但明天就是宴会,时间上确实很赶。

黎婴头垂到胸口,能看的见他的裤子已经洇湿了一大片,细看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抖,闻野知道他吓的不轻,刚想说什么,黎婴自己站起来回房间了。

弱小的背影,孤独又可怜,把他吓成这样,不是闻野的本意,他跟上去看,黎婴已经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闻野心里一顿,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知道江锦光是有目的而来,他应该提前告诉黎婴让他有个准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了魂一样。

他坐过去,慢慢的掀开被子,黎婴紧闭着眼,听见动静就把脸埋起来,还没等闻野开口,黎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整个身子弓起来。

黎婴让他出去,此刻没脸面对他,闻野想着,这样也好,让他冷静好了,再来哄他,闻野一贯的不会哄人,他能做的只是讲讲道理,如果黎婴还哭就吓吓他,再哭个不停,就把他按到床上操,总归是有办法的。

但他没想到,他这一走,黎婴更慌了,闻野只是撩开了被子,多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今天又不去公司,哪怕是凶自己两句,也比这样沉默好。

黎婴心里一下就空了,在闻野起身的那一刻,他是想立刻追上去的,却被什么压着似的,闷在被子里,足足停顿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什么都静止了,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东西,就这么生生的听着闻野关门的声音,然后困在原地。

如果闻野知道黎婴此刻这么害怕,他一定不会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离开。

直到晚饭的时候,闻野才抱着小满去哄黎婴,他自己闷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闻野掀开被子的时候,他的睫毛还是湿漉漉的,他睡的很浅,小满摸了摸他的脸就醒了,黎婴以为是闻野,心里还堵着气,便翻过身去,小满叫了他一声,才不好意思的坐起来。

闻野把小满往后扒拉,两米的大床,小满趴在哪都不碍事,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闻野抱她进来就是哄爸爸的,现在爸爸醒了,就用不着小满了。

“起来吃饭?”

黎婴靠在床头,眼神呆呆的还有些委屈,他到现在也不敢直视闻野,看着小满的方向,小满坐在床尾玩她的新玩具,今天穿的很可爱,蕾丝边的小腿袜,驼色麂绒的背带裙,泡泡袖的白色高领毛衣很配她白里透红的皮肤,就是扎的两个小丸子头有些散开了。

“小满到爸爸这来。”

闻野讪讪的看着小满往黎婴那爬,他在给女儿梳辫子,一眼也没看他。

等他们弄好,闻野把小满搂到怀里问她:“小满,爸爸不理父亲怎么办?”

黎婴一下愣了,他怎么会是在生气,他抬起头一只手抓住闻野的衣袖。

“我哪有生气,我是……觉得对不起你。”

他话还没说完,心就梗住了,后半句话都是哑的,眼皮一垂,泪珠就落下来,闻野托住他的下巴,打算接住这颗珍珠一样的泪珠,然后用拇指抹了抹他的脸。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你一直都在对不起你自己,原本你和他离婚的事我是可以不插手的,但是你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他,一个快死的人能在这风雪天里等那么久?何况一个嗜赌如命的人。”

在这件事上,闻野知道黎婴并不是因为念旧情才答应江锦光的要求,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今天只是一个陌生人,黎婴依旧会这么心软,所以闻野才想要时时刻刻把他关在眼皮子底下。

而黎婴本人确实善良的莽撞,心软的冒冒失失,今天虽没有酿成大错,但也给他长了不少的记性。

小满坐在闻野的怀里,不清楚她能不能听懂大人的话,但她似乎知道他们在讨论江锦光,她比闻野更知道爸爸从前吃了多少的苦,她放下手中的玩具,爬到黎婴的身上,静静的靠着他。

这算是他们父子间自我安慰的小秘密,以前黎婴被江锦光欺负的直哭,小满就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抱着爸爸,如果她再年长一些,或许会埋怨自己是个beta,贡献不出安抚的信息素,让爸爸心宽。

黎婴搂着小满,脸颊搭在她的脑袋上,闻野摸摸黎婴的头发,贴过去吻了小满的后脑勺,跟着吻了黎婴,将大小两个人都揽入怀中。

宴会在下午三点之后开始,现在这个时刻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黎婴和小满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里,刚坐下没有十分钟,口袋里的电话催命一样的响个不停。

看见这串陌生的号码,黎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接通就是江锦光难听的谩骂,黎婴皱着眉毛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闻野报警了,警察追到村子里,他偷东西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他这种人渣,居然还在乎在村子里的名声,江锦光扬言要将新亚集团总裁搞别人老婆这件事告到网上去,把他们之间的丑事公之于众。

站在一旁的闻野看见接电话的黎婴,脸色惨白,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还没等他问,黎婴慌张的拿着电话跑到角落,他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是他的父亲打来的。

慌乱之中他按到了免提键,难听的脏话一连串的传出来,离得近的几个佣人都听见了,大概意思是黎婴不守夫道,在城里勾搭别人此类的话,闻野脸色变得难看,快步走过来夺走黎婴的手机然后挂断了电话。

黎婴紧张的发抖,呼吸变的急促,如果不是闻野扶着他就要坐到地上去,闻野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知道现在的黎婴又想逃,这个时刻他想跑,闻野心里顿时蹭起火。

“我要走。”黎婴不知道从何解释,这事不怪闻野,不怪任何人,但他认为今天的宴席他已经不适合再以主人的身份出现了。

“去哪?”闻野的火快要烧到头了,这个角落现在弥漫着极高浓度的强大alpha的两种信息素,呛的身边的人全部屏退。

“我要回家,我要带着小满回家。”

黎婴语为轮次的想要逃开闻野的禁锢,没走两步被拉回来,一下撞到墙上,痛到麻筋,他捂着手肘楞了片刻,难过的眼泪直掉。

“你的家在这。”闻野用力掐住黎婴的手腕,纤细的手腕在他的手心里不堪一握。

“你放开我。”黎婴此刻心里是乱的,他只想逃,外面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甚至让他悚然,这个状态下听见闻野这么霸道的声音就一肚子不满,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可以说是有些叛逆。

闻野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个样子,他已经离婚了,现在就是有天大的问题都可以和闻野商量,一起解决,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带着小满逃跑,闻野简直不能容忍。

他用最后的耐性问了一遍。

“你家在哪?”

黎婴不想回答,一个劲的掰闻野的手指,他没有意识到闻野不仅是脸色变得难看,他的信息素也在转变,极富有攻击性和侵虐性。

oga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手脚一抖,向后一瘫,后背撞在冰凉的墙面上也没有使他清醒,他身体所有敏感的部位都在被攻击,不是调情般的,而是以一种领导者的身份去压迫他。

闻野报复性的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黎婴好像被关在一个密封袋里,里面满满的全是枪火味和血腥味,高压的喘不过气,霸道的信息素冲破了他的腺体,那一块的软肉变的肿烫,黎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滚烫的池子,全身都在燃烧,血液也被烧的沸腾。

太浓了,简直要把人逼死!

他已经是一个超越s级alpha更强大的属性,他有两种信息素,因为此刻他的命定之番在这里,被他逼出了治愈他的信息素,所以他也不再有隐性的遗传病,他操控着自己的两股信息素摆弄着面前的oga,毫不留情的,用信息素将他逼上第一轮高潮。

oga承受不住这么凶猛的信息素侵犯,快速的高潮,撑不住墙壁倒在地上,同时他的裤子洇出一大片水渍,前后都湿透了,

被闻野这么一调戏,黎婴居然硬了,很迅速且毫无征兆的,他慌乱的捂住西裤上隆起的帐篷,门外各类宾客的脚步声正在逼近,闻野似乎是有准备,将黎婴拉进旁边最近的一间房。

杂物房,堆的全是东西,落脚的地方很有限,窗户也挡住了,黎婴觉得自己更像是被控制的禁脔,不管是闻野的信息素侵犯还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满腔的委屈和痛苦瞬间盈满,呼之欲出,他倒在地上,抬头看步步紧逼的闻野,他在解皮带,黎婴便再也不想忍耐,说出了一句日后回想起来依旧后悔的话。

“我最讨厌你。”

面前的alpha因为这一句话,怒火直冲脑顶,所有的不痛快顿时达到最高的阀值,他不仅愤怒还悲伤,像一把生锈的砍刀在劈自己,卷曲的刀口砍的钝痛,一点一点的磨着,磨的血肉模糊,这世上连心如刀绞都没法形容他此刻的痛苦,像被压在海底,气压压迫着心脏还没法呼吸,又像是在身上砍了一万刀,不仅全避开了要害还都撒上了盐。

oga被剥光了衣服,按在破旧桌子上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想说“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而不是我最讨厌你。

可已经来不及了,alpha裹满信息素的棍子已经狠狠的捅开了他的生殖腔,一下又一下的撞进去,毫无温柔可言,火热的一下子捅到最深处,黎婴觉得自己好像被劈成两半,被活体解剖一样的痛苦。

在没有润滑和开扩的情况下,被捅进了生殖腔里,痛楚是无法想象的,闻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发泄般的在黎婴的生殖腔里进出,他的脸色和信息素都越来越不对劲,他失控了,走火入魔那样,双眼布满猩红的凶光,被信息素支配,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的信息素已经霸道浓烈的连自己也不清醒,他的脑子里只想占有这个oga,彻底的标记他,在他身体里成结。

此刻他完全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根本没有欢爱可言,不仅仅是黎婴在痛,闻野也痛,他的心更痛,不对,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痛。

黎婴的痛呼被闻野的手掌盖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黎婴反抗的更厉害,反过手去掐闻野的手,甚至已经掐出了血丝,闻野似乎感觉不到,还在不断的挺进。

没用太久,他已经想要射精,将黎婴翻过来面对着重新插进去,他的阴茎顶端在慢慢的膨胀,挤满了小小的生殖腔,接着开始激烈的射精,一种人体近乎无法承受的快感逼的黎婴昏迷。

昏迷之前,黎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深沉的像不可窥底的大海,带着一种嗜血生物的冷冽和残酷,像闻到血腥的鲨鱼,暴露出海洋霸主恐怖的威压,如此这样,黎婴也跟着心痛了。

“快送生物所!”

“哥!醒醒!别睡!”

黎婴脑子里传来这几句话,却挣扎不起来看闻野的情况,他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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