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强忍胃痛哄崽子被怼伤心
强打起精神:“明天dada在家,绝对没有工作,我们明天一起——”
“不要。”祁静断然宣布,“明天我和家慈去爬飞蛾山。”
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祁棠怔了怔,只得道一句“好”。
“几点钟去?”
“上午吧。”他随口说。
“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为什么不去睡觉?
祁静和电子游戏较着劲,奋力操控按键,以示心无旁骛。怎好承认?
他其实是在等祁棠回家。
“你管我?”倔得他,又或是为了掩饰,立马寻找新话题,“今天是同哪个老板去喝酒唱k?酒味那么重,一进来就闻到了。”
祁棠不想他误会,然而实在有些撑不住,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那是什么事?”祁静不依不饶,思维发散,“不是老板,难道是女人?我哪天要有后底乸*了,麻烦提前通知一声……”
正越说越起劲,忽然噤了声。
祁静耳朵灵,即使祁棠尽力掩饰,近在咫尺,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今天头一回正眼看他,一眼,发现他额上尽是冷汗。
胃里的钝痛渐渐演变成灼烧似的痛,折磨得祁棠有些恍惚,祁静后来在讲什么,他其实都没有听清,全部力气,都用来控制凌乱呼吸和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是不是胃疼?”
过了半晌,祁棠才意识到祁静在跟他说话,茫茫然抬头,正对上他的一对漆黑眼珠。他的黑眼仁儿格外大,像是婴儿的眼睛,因而显得真挚。
他忍不住低喘,“有一点”,躲开祁静的视线。
“有一点”?那就是很疼了。祁棠还在宽慰他,“过一会儿就好了”。
祁静气急,僵持了一刻,明知他没有力气开口,仍是忍不住:“什么人你就非见不可?”
这回祁棠倒是没有瞒他,“是o记的梁sir,你认识的。”他挨过这一阵痛,声音仍虚弱。
祁静立时反应过来。社团里的事,祁棠不主动告诉他,但他不是懵然不知。一听便想到,“是不是为了简哥的事?”
原本见祁棠难受,什么气焰都偃旗息鼓了,没想到却是为了简凌东——明明是他惹出的事。
为了替他补救,竟然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简凌东现在人都不见踪影,难道他会领情?
他其实是心疼爹地,说出口却格外尖酸,“原来如此,简哥的事,当然重要过我了。”
祁棠听了,一句话没讲,怔怔地望着他,好像并不真切。隔一会儿,祁静独个儿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心虚地瞥一眼祁棠,见他刘海伶仃地垂下一缕,特别地泄气。礼物盒上的丝带不知怎么也散开了,被他绕在手里,绞成一团。
他不是想让祁棠难过的,“我……”
“早点去睡吧。”
祁棠慢慢地站起来。他忙追着去拉他的手,一扯,手冰凉,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鼻子发酸,抱住他,轻轻地,不敢用力。“dada……”像尾巴低垂的puppy。
祁棠叹口气,揉揉他的头发,“傻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