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不住咳血晕在静怀里|急了他急了
他讪笑,只好在心里暗骂:见鬼!不是讲他父子现在冰炭不同炉、水火不兼容,怎么遇到他爹地一出事,立马“深仇大恨”都放下?
祁静讲完狠话,换一种语气,懊悔,温柔,珍惜,又像是安慰自己:“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将人横抱起。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有阿sir恪尽职守,拦住他,瞥一眼昏迷不醒的祁棠,如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请祁少跟我们回去一趟。”
明明是新安会挑事在先,不去找始作俑者在这里同他捣浆糊,祁棠还命悬一线……祁静努力摆出守法公民友善态度:“那我爹地呢?”
“我们会派人把祁先生送去医院——”
“这样吧,”他咬牙微笑打断对方,一字一句,“你跟我到医院,我同你做一天笔录怎样?”
“你……”
“sir!”
潘六一懂眼色,朝差佬行礼,但语气强硬,有示威意味。其余小弟也纷纷仿效。眼看剑拔弩张,分管警司忙过来解围,不忘教导下属:“做事无咁死理,人命关天,怎好将人扣在这里。”
阿荣将车开得飞快。
祁静握住他爹地冰凉手掌。他不是不知道,祁棠不愿让他担心,在他面前习惯于伪装安然无恙。连潘六一都看出他的勉强,何以自己视若无睹?
车在路口停下,老天也要考验他耐心。祁静焦躁地盯着红灯倒数。祁棠无力地靠着他,艰难呼吸,陷入半昏迷中,蹙起的眉头彰示主人正在忍受怎样的痛苦。他恨不能够替他分担。
忽然间,祁棠止不住咳,祁静从窗外收回视线,眼见他又呛出一口鲜血,愣愣伸手接住那捧温热甜腥,心如刀绞,“dada!”
从前便是好好养着,到秋冬也总是咳个不停,莫说是现在挨了那重重一下,新伤叠旧伤,命都快丢掉半条。
“……老大!”阿荣瞥一眼后视镜,急得握紧方向盘的手心都冒汗。
祁静也知是为难阿荣,但几乎要哭出来:“能不能再快点?”一面尽力搂住祁棠,让他免于颠簸。
他一定是故意吓他。
这些天他对祁棠冷言冷语,漠然置之,以此报复。所以他才这样吓唬他。